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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懸亡母魂遭屈,遠渡陰山探鬼窟。
  魔高道淺黯然歸,勤修道法誓除魔。
  秦時明月漢時關,万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渡陰山。
  “琱s”之東的“金龍峪”是一片极為險峻的重要關卡有,一夫當關,万夫莫敵之勢。
  “金龍峪”左面為“琱s”,右方則是“翠屏山”
  正中則是“渾河”。
  經由“金龍峪”便可通往北方的“外長城”。
  (注:在山西的長城分為內外兩道,前文中提及琱s的在長城之北,是指經由內長城出“雁門關”之意,但若再由“金龍峪”北行至大同、云岡再北行便是外長城。)
  “翠屏山”的東方絕壁間,有一座頗負盛名的“懸空寺”,整座寺分為兩樓,每樓皆有三層,并以懸空飛橋連接。兩幢寺樓皆是以有兩人合圍的木柱深插岩隙石洞中,二十余根粗木柱上再橫列原木搭建,并且依岩壁內陷之處,再深插粗木緊貼岩壁逐層上建。
  再加上山壁之方乃是面東,并不受西、北之方的勁疾罡風吹襲,故而遙望之下呈其為危險,實則甚為堅牢安全,歷經千余年依然屹立不墜。
  “懸空寺”頂端的山巔,“儒道”柳志宏与“狐狸精”胡妍怡以及“金童”金強正站立山巔上遙望北方。
  在云霧縹紗中,依稀見到遠方的“云州城”(現稱大同)聳立在起伏不定的丘陵之中。
  “唉……原本大好江山的邊關重地,如今已然淪為遼兵所据,尚幸還有‘羅門鬼’可据之對峙,否則中原百姓危矣!”
  “儒道”柳志宏的感歎之言方落,身側的“狐狸精”胡妍怡也已柔聲說道:“公子現今當朝者為了權勢及私欲,并未將百姓安危放在心上,一般百姓又奈何?但是得民心者昌,逆民者亡,如此朝政必將敗亡,公子您就不必歎息了!”“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笑了笑的說道:“說得也是,其實地界人、靈、魂三界中,算來尚屬靈界較安和,雖然有弱肉強食之危,但僅屬求生存的天性,不似人界除了弱肉強食外,尚有利欲之心作祟,勾心斗角,無所不用其极,我若非習得道祛且又立志憑借所學為世間百姓消災解危,否則我宁可幽居山林,自耕自食,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呢。”
  身后的“金童”金強突然開口說道:“公子,您雖心性淡泊,不求富貴,但是卻因仁心圣德,見不到人世疾苦,才有長年行道江湖為民消災解厄所為,如今您的盛名已然流傳凡間百姓,由此可知您的心志已然有了成就了!”
  “狐狸精”胡妍怡等金強話聲一止,續又笑說道:“公子,別談這些了,咱們還是盡早前往‘陰山’吧!”
  “嗯!也好,不過現今‘云州’已落入契丹之手,城內必然是番兵眾多,因此為免節外生枝,咱們依然由荒郊前往吧。”
  “可是……公子,這一路行來少在城邑中落宿,您不想有頓可口的佳肴用膳嗎?”
  “哈……哈……哈……恰几你少拿我當幌子了,其實我自幼便是粗簡吃食。習以為常,又豈會貪圖什么口欲?況且每每皆有白媛及金強在荒山之中覓得稀有的奇珍异果為食,可說是甚為福分了!怡几,修道者便要修身滌心,杜絕貪念,你可要注意喔。”“好嘛……好嘛!奴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卻又遭您說教了?討厭!”“哈……哈……哈……走吧!”
  “儒道”柳志宏的朗笑聲中,倏然化為一道青光,凌空疾往北方電曳而去,頓使“狐狸精”及“金童”也毫不怠慢的疾幻緊追,成為一青、一白、一金三道光影,朝北而去以往“儒道”柳志宏施展“乘敲”飛行術時,僅能幻為尚可望見的青色身影,但如今則已疾如青光,可昆他的道行已增進不少了。
  至于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往昔皆也僅是幻為妖霧滾涌飛行,但如今修得“固魂定魄”的道法,加之道基倍增,因此已然能穩固人形,不再幻為妖霧便可飛行了,因此已朝“地靈仙”之境邁進了一大步,且指日可待了!
  “云岡”之西的一個小村內,家家戶戶皆已進入夢鄉,街道中冷清得連野狗也不見一只。
  突然由村北之方飛卷至一大片烏云,并夾帶著陰寒之气涌溢大街上。
  小村村民不知是皆習以為常,或是沉入夢鄉不知不曉?無人理會卷入大街的陰風,可是卻也曾見到一戶人家的木窗微張,燈火外溢之后突又緊閉無動靜了。
  突然見到一家外懸酒帘的小客棧,后方大院的一間上房,竟已房門大開的步出一對青年夫婦。
  “怡几,為免惊世駭俗,我先將那些鬼物誘往村北荒郊,你与金強隨后前往便可!”
  俱是另一房的房門大張“金童”金強已然急步行出,且說道:“公子,小奴早已醒來,但未曾出房而已。公子,您是要將他們誘往北郊?此時由小奴前去引誘使可門!”
  “嗯……也好,怡儿,我們先走。”
  三道人影迅疾分掠兩方,未几,果然見到一道金影朝北疾曳,而后方則是大片陰寒鬼霧緊追不舍,先行的“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疾掠中眼見前方一片丘陵地乃是一處墳崗,立時停頓落地轉身,等候金強將厲鬼誘至。
  就在此時,突見東方遠處竟又涌至一片陰寒鬼霧,疾迎南方緊追金強的鬼零。
  “咦?公子,那東方涌至的鬼霧!”
  “嗯!看來兩方鬼霧并非同流,而且……可能也是‘虎威將軍’及‘虎賁將軍’他們相同的軍魂!”
  突然由“儒道”柳志宏背后背筐內,疾涌出陰寒鬼霧,迅疾現出眾陰兵、陰將魂影,并听“虎威將軍”急聲說道:“啟稟法尊,末將等已然察覺雙方來歷,東方涌至的确實是陣亡關外的軍將亡魂,由村內引出的乃是混雜的凶魂厲魄,法尊請允許末將率所屬前往觀戰及助陣。”
  “儒道”柳志宏聞言自是應允,望著虎威將軍”“虎賁將軍”及“射騎將軍”分率所屬陰兵涌往已然交戰成一團的翻騰鬼霧之方。
  雖已將村內凶厲惡鬼誘至,但卻遭另一批鬼霧側沖而至,混合為一,凄鳴尖嘯,混戰難分,因此金強又疑又奇的掠至公子面前稟報道:“公子,那兩批陰魂來路不同,竟已激戰一團難分先后了,現在已由‘虎威將軍’他們圍困外側,呼喚詢問他等的來歷呢!”
  “嗯!我方才已全然親見經過,過去看看情況吧!”三人疾掠向混戰的鬼霧之方時,激戰一團的鬼霧又已一分為二,厲鳴尖嘯相對中,大有再度混戰之意。
  此時已有一名魏朝將軍正与“虎威將軍”相晤交談不知說些什么?也不知有何約定?突見“虎威將軍”揚手疾揮,霎時只見“射騎將軍”的右翼陰兵,突然成兩列并行疾沖入一方鬼霧內,接而一分為二,分向左右合圍,竟將那團鬼霧沖成兩團圍攻。
  “虎威將軍”再度揚揮左手,霎時又見左翼“虎賁將軍”所屬分為四列沖退出戰場,列陣應變。
  只見一片片的鬼霧化為輕煙消散無蹤,也見一道道的金光沖升天際消逝不見。不到片刻,“虎威將軍”又朝身后所屬插手斜指,吳時千余陰兵分列八排疾沖入四團鬼霧內,再度分成八團攻殺。
  于是“射騎將軍”及“虎賁將軍”所屬,再度先后列隊沖殺,已將原本一大片的鬼霧沖圍成三十二團,逐一輕易的盡殲。但是三十二團鬼霧中,有數團內隱有魔基高深的凶厲惡鬼,因此使陰兵損失甚迅,尚幸已由為首軍將支援攔殺,才穩住陣腳。
  一場激戰約有兩刻,才將為數千余的凶魂厲魄盡殲,化為飛灰,但“虎威將軍”之方的陰兵也已損失兩百數十名.尚算是大獲全胜。
  爾后,那名魏朝的“衛武將軍”率著六百余所屬陰兵,經由“虎威將軍”引見,拜見了“儒道”
  柳志宏。原來“衛武將軍”也是歷代鎮守邊關的軍將之一,而且全屬出關巡曳以及抗拒外番頻攻邊關陣亡,因位屬与外番交界之處,陣亡軍將少有收殮安葬,全然沉埋風沙之下,故而皆成無歸的孤鬼游魂。
  名登“鬼錄”之下,在壽終正寢時,自有“陰司冥府”的鬼使前往拘魂,然而陽壽未盡且橫死外鄉之人,“陰司冥府”便無從拘之,除非由道、釋法師超度引往“陰司冥府”方能勾注“鬼藉”重往輪回。
  (現今依然有在外橫死之人,須有道、釋法師至橫死之地引度亡魂,再經由醮法度往“陰司冥府”,但是尸身若曾移動他處,并非原橫死之地,恐怕就難在尸身上收攝亡魂了,而亡魂便在他處成為孤鬼游魂,縱然亡魂也能自行尋返家中,依然成為游蕩陰世的孤魂;另有一說,某某遭棄的神尊法像,常成為孤電游魂隱聚之處,以便獲得世人的供奉,若是善鬼能知恩圖報佑護供奉之人,否則……)
  即是陣亡邊關又未曾收殮超度,因此孤魂野鬼多不胜數,歷經數代已有上千万之眾。
  也因此之故!正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現蹤据捉孤鬼游魂之地,以供鬼王吸食增進魔基,或是攝出“魂精”逼脅報效。
  如今歷代軍將亡魂,被擄捉者僥幸未被鬼王吸食者,也已成為鬼王所屬,有些則因抗拒惡鬼,迫害拼戰得魂消魄散,有些則是僥幸得善心道、釋法師作醮度往“陰司冥府”,有些則是隱匿逃避惡鬼逼害,但最尚有數百万軍將亡魂,如同在陽世一般聚合為盟,抗拒暴強的迫害,但夜夜与惡鬼拼戰,魂消魄散及被擄捉者眾。已然只余兩百余万了。
  “儒道”柳志宏耳聞之下,已是歎息連連,知曉歷代軍將离鄉背井,遠至邊關衛護國土,十有六七皆命喪邊關,為國盡忠,但是家人僅能悲泣哀傷,遙祭愛子、夫君。
  如今已為陰魂,尚要遭到陰世惡鬼凌虐迫害,若被家人知曉,又將是何等的悲痛?
  因此!“儒道”柳志宏便設壇作醮,逐日將軍將亡魂逐批度往“陰司冥府”輪回轉世。
  但是原本便是“噬魂鬼王”所屬時時出沒之地,也常在激戰中擄捉一些軍將亡魂离去,但是突然不再遇見聚合為伍的軍將亡魂,因此又疑又奇的四處尋找?
  果然在一個丘陵頂端發現了异狀!
  一座丈二高的法壇上,四象旗分立四解,招魂幡、攝魂旗分立法案兩側,法香煙霧裊裊,一身八卦道衣的“儒道”柳志宏,手執“太昊劍”步罡踏步、口念祭文,黃符凌空驟然飛墜地面,一道道亡魂便開始由招魂幡上曳出,在祛壇下躬身為禮后,便沒人黃符飛墜之處的地面深洞內。
  深洞底端“陰司冥府”的“五方鬼帝”及六司主簿”以及眾多鬼卒,則各執一冊古舊“生死簿”逐一核對亡魂“鬼籍”由鬼卒引往“陰司冥府”。
  法壇位居“兩儀位”,兩丈之外則有“虎威將軍”
  等陰兵圍護,而眾陰兵之外尚有八根木柱聳立圍繞法壇。
  突見遠方有大批鬼霧由四面八方滾涌而至,陰風慘慘、鬼嚎尖嘯厲鳴,響徹荒野,且逐漸將法壇圍困在中。
  距法壇尚有十丈時.突由鬼霧內飄出數十個猙獰恐怖、令人心畏的凶厲惡鬼,凄厲尖嘯嚎鳴后,鬼霧內的鬼嘯聲便逐漸息止,且逐一現出成千上万的厲鬼魂影,可見那數十猙獰惡鬼乃是為首者。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視而不見,毫不理會四周厲鬼圍困,僅是默默的望著“招魂幡”上連續曳出的魂影。
  突听“八卦伏魔陣”之外,傳來數聲凄厲鬼嘯,并听尖銳話聲傳至:“桀……桀……啾……小道你是何方道士?竟敢在此設壇作醮,將此方游魂渡往冥府?斷了吾等擒捉陰魂之事?還不快停法散出陰魂?否則吾等必將爾等全然吸食!”
  “哈……哈……哈……在下‘儒道’柳志宏,只因遠行及此,惊見歷代陣亡軍將十之七、八皆成為孤魂野鬼,故而心生不忍,設壇作醮,將眾孤魂度往冥府輪回轉世!爾等也屬游蕩陰世的陰魂,在下也愿為爾等施‘黃錄齋’消厄九幽,度往冥府,不過尚須此齋之后方能重行設齋,因此爾等暫且退返來處,旬日之后再前來听法消災。”
  “桀……桀……桀……原來汝乃時時与吾等作對的‘儒道’柳志宏?既然如此,就莫怪吾等要將汝及那些頑劣陰魂全然吸食怠盡了。”
  正當眾厲鬼圍聚法壇四周時,“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竟已悄悄的在眾厲鬼后方,分別插立了八根划有朱砂卦位及符錄的巨木,而內圈法壇四周的陰兵,也在“儒道”的喝令下驟然旋起陰風,將插立在陰兵前方八根木柱上的一面布罩卷飛,霎時現出木柱上的朱砂卦位圖及卦符。
  此時“儒道”柳志宏已然施符念咒,霎時只見十六根木柱上,同時暴射出赤紅符錄光芒,將四周成千上万的厲鬼盡罩在內。
  眾厲鬼驟然遭符錄光芒罩射,霎時如遭烈火炙燒,痛苦不堪,魔基淺弱的已然魂魄松動欲散、惶恐不安。
  尚不止此,正當眾厲鬼惶恐散竄之時,十六根木柱上的符光更為凌厲,并且開始有了悶雪之聲轟然響起,并已形成一條無形的网罩,將散竄的厲鬼盡速其內難以脫逃。
  數十個厲鬼乃是魔基尚高深的凶魂厲魄,尚不懼一個八卦陣的罩束,但也知所屬恐難抗拒凌厲的符光罩煉,因此立時厲鳴尖嘯令眾鬼聚,鬼霧疾涌而起,立將眾鬼圍罩在內抗拒符光的罩煉。
  雖然鬼霧遭符光逐層煉為飛煙消散,但尚未能傷及鬼霧內的厲鬼,而且在為首厲鬼的率領下開始狂急沖向木柱之方,欲沖出陣勢攻擊守護法壇的陰兵。
  “儒道”柳志宏眼見眾厲鬼開始沖突破陣,頓時微微一笑,并且立時燃起一道黃符,在法案上的一片八卦牌上虛空一旋,口內也響響念咒催動陣勢。
  霎時只見赤芒暴漲更形凌厲,將十丈寬闊的環狀地帶全然束罩炙煉,頓使鬼霧散消更迅,并有部分厲鬼承受不住化為灰煙消散無蹤。
  為首厲鬼率領所屬沖陣時,竟然被無形光牆阻擋甚難推進,而且符光驟然暴漲后更是堅若金鋼,甚而已有依卦位演生的烈日、狂濤、烈火、惊雷、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罩擊涌卷向鬼霧,打得鬼霧層層散消時,并也將部分所屬擊卷得魂飛魄散。
  當為首厲鬼狂駭震惊時,這才知“儒道”并非陽世中的尋常道士,而是習有高深符法的半仙之体,所以才能施展出不同尋常,具有凌厲道符的陣勢。
  但是已然被罩柬陣內,遭到卦位符法浚厲攻擊著不盡早脫困,必將被煉消魔基魂消魄散了!
  凶狠殘歷的為首惡鬼哪有什么情義可談?竟然連連將身側所屬吸食增進魔基。
  為首厲鬼的所為自然已遭其他所屬發現,自是駭然的退避遠离,但依然有逃避不及的厲鬼被吸食不少。
  在陣外的“儒道”及眾陰兵、陰將僅見到陣內鬼霧恍如怒濤駭浪般滾涌翻騰,并不知大鬼吸食小鬼之事,尚以為鬼霧是被陣勢符法煉罩才如止匕。
  凄厲無比的鬼嘯尖鳴,偶或見到一些厲鬼沖出霧外,但立時被符光罩煉逐漸化為輕煙。
  鬼霧逐漸濃縮,凄厲的尖嘯啾鳴也已逐漸減少,但卻更為凄厲。
  突然“虎威將軍”疾幻至法壇前稟報道:“啟稟法尊!眾厲鬼群中突生變故,竟然有厲鬼相互吸食……。”
  “咦?相互吸食……怎會如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頗為惊疑,但尚未明了是怎么回事時,倏听陣內傳出數聲极為凄厲的惊天尖嘯,并有十余團鬼霧沖天而上。
  “啊!我明白了,他們相互吸食乃是一些較凶厲的惡鬼,為了增進抗拒符陣罩煉的魔基,故而吸食較弱的厲鬼……不好……”
  就在“儒道“柳志宏恍悟之時,十余團鬼霧盛旺的厲鬼,連連沖突赤紅無形光罩,竟然已有兩團鬼霧損耗近半,裹身鬼霧沖破赤紅光罩,并已疾涌向法壇之方。
  法壇上的“儒道”柳志宏尚在主持“黃錄齋”
  將收聚在“招魂幡”及“攝魂旗”上的歷代軍將亡魂,依序度往“陰司冥府”因此不能擅离,但是兩團鬼霧乃涌至法壇不及三丈之處了。
  就在此時,守護在法壇四周的陰兵、陰將,已有上百疾升而上迎戰兩團鬼霧,立時在空際展開激烈攻擊。
  而在此同時,陣內又有三團鬼霧沖出赤紅將光之外,但是倏有一赤色烈焰法物及一片金光,勁疾凌厲的罩攻兩團鬼霧,正是“紫晶心”及“金光梭”,而另一團鬼霧也被“射騎將軍”率陰兵攔擋住廝殺。
  相繼沖出陣外的鬼霧內,全然是吸食了無數所屬厲鬼,增強了自身魔基的為首厲鬼,因此已甚為凶厲殘猛,非陰兵、陰將所能抗拒。
  因此圍攻三個為首厲鬼的陰兵、陰將,竟然已有不少化為一道道金光沖升天際,甚而有些被突伸出鬼霧的巨大鬼爪抓人鬼霎內吞噬。
  此方已然展開激戰,而陣內尚在沖突符光的十余團鬼霧,竟又沖出兩團?ㄌ持雇筑ㄐH使得情勢更為危急。
  倏然由法壇上疾幻出一道精亮光幕,“儒道”柳志宏已祭御出淬煉數年的“天劫刀”凌空疾射入兩團鬼霧之內。
  驀然兩聲惊天凄厲尖嘯連響,“天劫刀”精光疾閃而出時,那兩團鬼霧已迅疾隨風消逝無影無蹤。
  极為凄厲的兩聲尖嘯,同時震惊了激戰中的雙方,俱都不約而同的轉望向凌空飛旋的精亮刀形法物。
  就要此時突見“天劫刀”化為一道九天惊電疾射而下,一團剛沖出陣勢束罩的鬼霧,已被“天劫刀”疾射入內,頓見鬼霧內精光閃爍,凄厲鬼嘯尖鳴,鬼霧狂涌驟鍛爆散化為輕煙,已然魂飛魄散永無輪回了。
  “眾陰兵、陰將退,待本法尊誅除那三個惡魂!”
  “是!謹遵諭!”
  “末將遵諭!”
  “退!眾兵退守。”
  圍攻三個凶厲鬼的陰兵、陰將依今疾退時,那三個厲鬼已知法壇上的“儒道”要祭御那极為凌厲的法刀攻擊自己,已然親見同伙無一能禁得起那精亮凌厲的法刀一擊,當然甚為駭畏得豈敢恃功抗拒,故而俱都尖嘯厲鳴疾往北方滾涌而去。
  但是為時已晚!
  “天劫刀”疾如惊電曳空,由三團鬼霧內一閃而沒,而現精光時,三團鬼霧內才相繼傳出凄厲鬼嘯,且被山風吹散化為烏有。
  此方一擊得功時,卻沒料到另一方的陣勢內,已有四團鬼霧沖破光罩,竟不敢扑攻向陰兵、陰將或法壇,而是疾朝東方遠曳而去,成為漏网之魚逃逸遠去。
  待“儒道”柳志宏惊聞身后陰兵、陰將的怒叱聲時,回首張望中已然望見遠出里余之外的四團鬼霧不由懊惱無比,心知“八卦伏魔陣”設得過于廣闊,使得威勢減弱不少,且有守護不及的破綻,加之那些厲鬼全然是魔基高深,且凶厲無情的噬食同伙增其魔基,才能沖破陣法符光罩束逃逸。
  眼見怡儿及金強已然御寶將那兩個凶厲惡鬼困住,殲除他們也僅是遲早而已,因此便環望四周陣勢內的景況,被罩困炙煉的鬼霧已然所余不多且淡薄,唯有五團濃密鬼霧尚在勁猛沖突符罩。
  “哼!為免又遭爾等逃逸,便一舉射殺以除后患!”
  喃喃低語的話聲中,右手并指略揮倏見“天劫刀”疾射入赤紅符光內,疾狠凌厲的分射入五團鬼霧,待一陣陣凄厲鬼響連鳴后“天劫刀”才又沖升天際,凌空飛旋一匝后便疾曳人右袖內。
  有惊無險的一?販ㄖ校垓F惶右□慫母魴?BR>厲惡鬼,但是其余為數眾多的厲鬼全然盡殲,可惜陰兵、陰將損失六十余名,并且損失兩名校尉。
  超度亡魂的“黃錄齋”依然續行未止,已然不知引度了多少軍將亡魂。
  尚幸在后續的兩日中,不再有“噬魂鬼王”所屬惡鬼前來挑釁,使得引度齋醮終于大功告成了。
  二百余万的軍將亡魂,除了尚有四万余之眾已不在“鬼錄”之中,其余全然度往“陰司冥府”
  重轉輪回了。
  因此四万余眾便也成為“儒道”柳志宏麾下陰兵,并且其中尚有南朝的“靖威將軍”及“驤騎將軍”朐R械摹盎9y薄盎六誚薄吧淦?BR>將軍”共同分掌每隊近万
  陰兵,并有近百名將軍、校尉為助。
  “陰山山脈”又稱“狼山”,自西而東成為一天然屏障,將突厥与漢界一分為二。故而成為歷代衛守疆土的兵家重地,也是有名的古戰場。
  “陰山山脈”的主要山脈是“大青山”,但并無險峻山勢為屏障,且“大青山”北方便是無垠大草原也是“突厥”(蒙古元人〕游牧的重要之一,故而甚易使游牧番子侵犯邊關軍將,造成歷代兵戰最多、最劇之處。
  (爾后北宋之時的大將焦贊便是在此陣亡,殮葬于南面疆境之內。)
  “大青山”西方百余里的深山內,在重重山巒之中有一處山勢崩裂的狹窄深谷.狹谷僅有十余丈寬,恍如被一具天斧狠劈而裂,成為中間較闊兩頭狹窄接合的斧隙山谷一般。
  陡峭的山谷下方深黝難測,陰寒濃霧終年不散,唯有在炎夏正午之時,方有陽光可射入谷內,否則莫想見到一絲陽光。
  高原寒風凜冽,尖嘯呼號中更使山谷內的陰寒濃霧滾涌如濤,令人不寒而凜望之卻步。
  而此時卻在谷緣處“儒道”柳志宏与“狐狸精”
  胡妍恰以及“金童”金強,正默望滾涌濃霧波動,不知下方究竟有多深?是何景象?
  “好人,現在尚是未時,离日落西山尚有兩個時辰,那些凶魂厲魄尚不敢現形,咱們何不趁此之時下谷探查一番,看看是何景況?那‘噬魂鬼王’隱身所在的“鬼王洞”從何處進入?”“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麻煩了,‘中央鬼帝’已將此‘陰霧谷’內的景況詳說清楚了,底端正中的一個骷髏豆利齒洞道內便是‘鬼王洞’……嗯……此時雖已過正午,但依然屬陽气甚旺之時,洞內的凶魂厲魄當然不敢現形出谷!
  但在陰寒濃霧之下的谷底卻難斷定了,嗯!就依你之言且先下谷探查一番再做道理。”
  此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立時躬身說道:“公子,下谷探查之事就由小奴前往便可,您与夫人在此等候便可。”
  “晤……嗯,也好,不過你且要小心為上,切莫大意,最好先以‘金光罩’護身,若有何緊急便莫逗留盡速升谷,万一難以脫身時就揚聲示警!”
  “是……小奴知曉,公子但請放心。”
  “金童”金強得公子應允后,立時欣喜的罩出“金光罩”才縱身下谷,立時在滾涌濃霧中消失不見。
  “儒道”柳志宏眼見金強下谷后,使朝胡妍怡說道:“怡几,今晚想必會有一番激戰,因此,你且先回營宿之處休歇調息吧!”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媚笑說道:“好人,該練的都練了,也差不了這一、二個時辰,還是待強弟回來再說吧!”
  “嗯……也好!”
  且說縱身下谷的“金童”金強,雖然在公子面前討了此差事,但也不敢有絲毫大意,除了布出“金光罩”之外,也已將“金光梭”握在手中,可隨時祭御護身攻敵。
  緩緩飄落,約莫三十余丈時濃霧更為寒酷凜膚尚幸無礙金強,續又飄落二十余丈后,終于至棱岩猙獰、寸草不生的谷底了。
  靜立谷地默察一會后,略為放心的邁步緩行,雖然濃霧之中伸手不已五指,但在道基深厚的修道者眼中并不足慮,依然清晰的望出五丈之外。
  早經“中央鬼帝”詳說“陰霧谷”景況,因此略一觀望便往前方疾掠,果然見到岩壁間有一個猙獰恐怖巨口大張尖牙如鋸的大洞前。
  在洞口往內探望,洞內竟然并無濃霧僅是較外面森寒近倍,而黝黑無光的岩洞又高又寬,約有兩丈高闊,在敵小的金強眼內有如小孩進入大展堂通道中。
  金強眼見洞內并無异狀,于是跨步進入大洞內,但是剛行入不到兩丈,已听內里有鬼啾急鳴之聲傳出,頓知自己行蹤已然暴露,因此不敢再往內深入,且立時朝洞外退出,以免陷身洞內遭圍困。
  剛退至洞口,倏然背后有陰寒之气疾涌接近,’頓知不妙,尚幸身有“金光罩”罩護,并且小手疾揚“金光梭”已閃爍著金光射向背后。
  “吱……妖猴還想頑抗?留下命來吧!”
  金強聞聲更急,立時暴增道基將“金光梭”施展得更為凌厲,逼住极欲圍罩住自己的鬼霧后終于脫出洞外,尚有兩個神色猙獰血口連連張合的厲鬼,正伸出四只枯瘦鬼爪狂急的抓撈“金光梭”,但并未涌出洞外繼續追逐金強。
  陰世魂魄原本便見不得日光。僅能在暗夜中出沒,雖然深谷內黝黑陰暗且濃霧滾涌,并無陽光可照射谷底,但時屬日間,依然有股天地間的陽剛之气在大地中充溢,也是魂魄受天地陽剛之气逼束,最為衰弱不振之時。
  因此緊追金強的眾鬼,雖也知曉在此時此刻最為衰弱,卻因守洞職責不得不現形驅逐擅闖洞府的妖猴,但也只敢追逐至洞日使怯然頓止不出了。
  雙方各有顧忌,便在洞口形成對峙之狀,但金強卻占了可祭御“金光梭”遙攻眾鬼的优勢。只見“金光梭”閃爍著金芒,勁疾凌厲的旋攻鬼霧時,眾鬼也只能凄嘯尖鳴張牙舞風的抓咬而已,并未對金強造成危險。
  反觀眾鬼雖凶厲的虛張聲勢,卻因正值衰弱之時,魔基難以施展出三成,自是威勢衰弱且行動遲緩,又如何能抗拒勁疾凌厲的“金光梭”攻擊?
  以道法淬煉的“金光梭”本就具有降妖除魔的符錄法光,因此連連射人鬼霧內時,皆有數目不等厲鬼遭透形而過,魂消魄散化為灰煙消逝無蹤。
  在洞外遙御“金光梭”攻敵的金強,似乎也已恍悟眾鬼不敢追出洞口的原因,因此更為欣喜大膽將“金光梭”祭御得更凌厲,趁机逐一消滅這些厲鬼再做道理。
  正當眾厲鬼逐漸魂消魄散,鬼霧也逐漸淡薄,并且已可見到鬼霧內的厲鬼魂影所剩無几時,突由洞口深處傳出一聲极為駭人的凄厲鬼嘯聲。
  金強耳聞之下,倏然頭皮發麻,心神不宁得全身疲軟,三魂七魄似乎要脫体而出!尚幸入谷時已然施展出“金光罩”,以及可固守魂魄的“固魂定魄術”,才能使魂魄穩固不動。
  但是突遭如此异狀,立知那凄厲的鬼嘯聲,必然是某個魔基极為高深的厲鬼所施展的“呼魂攝魄魔音”,因此尚不待魔音再度傳出,已將將“固魂定魄術”施展十成穩固堅定。
  果然那凄厲的”呼魂攝魄魔音”再度傳出,但已無礙金強,反倒是使所剩無几的厲鬼,神態惶恐顫畏得—一現出魂影縮聚一團。
  “呼魂攝魄魔音”連鳴數聲,但皆未能將金強的魂魄攝出,因此施功厲鬼已然察覺往昔無往不利的魔音竟然無功。便已息止無聲了。
  但是緊接而來的便是由洞內深處,驟然傳出數聲厲嘯震響巨洞,于是一陣陣眾多的厲鬼凄鳴尖嘯聲,迅疾涌往洞口之方,并有濃密鬼霧滾涌翻騰至洞口。
  “啊!大批厲鬼……哼!諒你們也不敢涌出洞外,正好容我習練‘金光梭’的威力如何!”
  金強眼見雖惊,但卻無懼色的冷笑說著。然而金強卻未料到那片极為濃密的鬼霧,竟然滾涌之勢未止的涌出洞外,迅疾將毫無防備的金強涌裹其內。金強退避不及被鬼霧裹罩時,頓時心中大吃一惊的已知不妙,立時將“金光梭”及”固魂定魄術”施展盡极,并且將“金光梭”御至身周勁疾旋飛護身。
  此時鬼影幢幢的鬼霧內,已然現出一個极為猙獰駭人的獠牙厲鬼,朝金強尖鳴說道:“桀……桀……桀……無知妖猴膽敢仗恃微薄道行,便不知死活的擅闖‘幽冥鬼府’?若想保住魂魄不散就乖乖的隨本‘魁座’入洞詳說來意,否則必將攝出你魂魄吞噬,魂消魄散永無輪回!”
  “啊!你……你是‘噬魂鬼王’……”
  “桀……桀……桀……無知妖猴,本‘魁座’乃是鬼王座前十二‘魁座’之一而已,憑我哪有資格見到鬼王?”
  就在此時鬼霧內響起陣陣鬼嘯,那”魁座”聞聲立時吱鳴說道:“妖猴,識相的便快隨本座人洞,否則立將吸出你魂魄。”
  金強聞聲尚未及回答,已見鬼霧裹涌著自己欲退返洞內,心知在洞外或可憑借天時地利掙脫裹罩退返谷頂,否則若被速裹入洞,自己性命十之八九必將不保,因此又豈肯被從鬼逼入洞內?哈……哈……哈……本仙來此戲耍甚久現已無興趣逗留了,既然爾等欲返回洞內,那本仙也就告辭了。”
  “桀……桀……桀……大膽妖猴還妄想生离‘幽冥鬼府’?看本座拘你入洞府!”
  倏然一雙巨大的枯骨鬼爪由鬼霧內伸出,迅疾抓向金強瘦小的身軀,但是身影一閃而至“金光梭”已凌厲的射向鬼爪,而金強也已雙掌連連擊出數記“掌心雷”分向四周鬼霧拍去。
  鬼爪遭“金光梭”抵住,四周鬼霧又遭“掌心雷”擊得波涌如濤鬼嘯厲鳴,霎時有數十厲鬼狂歷的沖出鬼霧,數十雙鬼爪凶狠的抓向金強。
  尚幸金強有“金光罩”護身,數十雙鬼爪一触急退,雖然未能触及金強身軀,但也已將金強身軀逐漸逼退向“鬼王洞”洞口處,若被逼人洞內,勢必被眾厲鬼卷入洞內深處性命有危了。
  金強也已察覺自己身陷危境之中,自是將全身道行提至极盡,并將“金光梭”旋繞身周,逼退頻頻抓至的眾鬼爪,雙掌也接連不斷的擊出“掌心雷”。
  倏然一道赤芒由空疾射而下,濃霧滋滋乍響化為水气消逝,已見“紫晶心”散溢出金黃泛青的焰火,凌厲的罩射鬼霧。
  霎時鬼響凄厲尖鳴,已有厲鬼化為灰煙魂消魄散,并且听“狐狸精”胡妍怡的嬌脆聲傳至。
  “嗤!強弟你是怎么了?遇見如此多厲鬼也不吭一聲?害得公子在谷頂為你擔心,也好,先煉消這些厲鬼再登谷吧!”
  金強眼見赤芒完全疾曳而下,已然心知是夫人赶至救援,立時心中大定的笑說道:“夫人姊姊,這群厲鬼中有個魔基甚高的‘魁座’,乃是鬼王所屬十二厲鬼,尚能抗拒陽气否?”“嗤!哪來的恁多費時煉消鬼霧?看姊姊的法寶誅除他們。”
  在惶恐畏懼的鬼嘯聲。炙熱凌厲的“紫晶心”帶著金黃炙焰疾射人鬼霧內,頓見所到之處的鬼霧立時化為輕煙,閃避不及的魂魄也被炙燒得魂消魄散化為灰煙。
  “吱……吱……哪里來的狐狸精竟敢……啊!你們……莫非你等便是近年中時時与吾等作對的‘儒道’所屬?”
  “咯……咯……略……算你聰明,但你等也別想逃回洞內去胡言亂語了!”
  只見赤霞暴漲“三昧真火”所幻出的炙熱烈焰由“紫晶心”波波外溢,所到之處少有厲鬼能逃過烈焰炙煉。便是那“魁座”所幻出的一雙巨鬼爪也駭畏,連射透不少魂影化為灰煙,使得眾厲鬼凄厲悲嘯不止。
  但是突听“鬼王洞”內傳出一陣轟然厲鳴。并見難以估算的濃密鬼霧,已然如同烏云般的滾涌而出,為數至少上千的歷鬼尖嘯聲在谷中回響,令人聞之心惊膽顫突生怯意。
  “不好……強弟快走!”
  “吱……啾……你兩個小妖,別想走了!”后至的大片鬼霧內倏響凄厲尖語聲,并見三個為首厲鬼已率著難以數計的惡鬼扑涌而至,立時會合了所余不多的眾鬼又將”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圍困住。
  濃密厚實如同實質鐵壁般的鬼霧,立時將“紫晶心”及“金光梭”逼退至兩丈方圓之內,且逐漸將兩人及兩寶裹涌往“鬼王洞”洞口之方。
  “紫晶心”所散溢出的炙烈火焰雖凌厲,也能將四周鬼霧層層煉消,但是鬼霧卻生生不息且密實如牆,使“紫晶心”甩“金光梭”難沖出裹罩鬼霧,無能再傷及鬼霧內的眾鬼,即將被鬼霧卷入洞內了。
  正在危急時,修听鬼霧之外天雷連連震響,并听凄厲鬼嘯尖鳴,鬼霧也開始滾涌如濤的四外擴散,立使內里的胡妍怡及金強松了口气,并且雙雙御寶疾沖而上。但是兩人剛沖升出有如狂濤般的鬼霧外時,竟被天際飛們的惊電暴雷罩擊,頓時惊駭得欲再度沒人鬼霧內避身。
  就在此時倏有一道金光疾涌而至,將兩人身軀緊緊束裹住,阻擋了惊電暴雷的飛擊,并听“儒道”柳志宏的笑語聲傳入兩人耳內:“怡儿,金強莫慌,我帶你倆出陣!”
  兩人聞聲頓時心中大定,毫不掙扎的任由金色光球裹束飛出陣外,迅疾落至一塊巨岩之上,在“儒道”身后站定。
  “哈……哈……哈……你倆且靜立一旁,看我用往昔以道法淬的‘風、火、雷、電’符旗及‘五雷令符’,將這些凶魂厲鬼全然煉消。”
  “咯……喀……咯……好人您來得可正是時候!那團鬼霧中竟然有數名魔基在千年之上的凶惡鬼呢?方才……”
  “哈……哈……不用你說我也看出來了,現在尚屬日間,但這些厲鬼竟能憑恃谷內濃霧,以及高深魔基所幻出的鬼霧護身,大膽的出洞圍困你倆,可見其中必有魔基高深几乎達至‘鬼仙’之境的凶魂歷魄了!尚幸它們遁入魔道,以致魔基雖高卻不精純,較修煉正道者事倍功半,否則莫說你何了,便是我也難仗所學困住它們。”
  “狐狸精”胡妍怡聞言突然心中涌生起一般不安,并且急聲說道:“好人……這些厲鬼僅是‘噬魂鬼王’的一些所屬而已,它們已有如此高魔基,那么‘噬魂鬼王’它……”
  “儒道”柳志宏聞言似乎也頗為憂心,但隨及不再深思的笑說道:“此事以后再說吧!現在先將這些厲鬼殲除再說。”
  笑說中,雙手尚不停的掐雷印施符祛,催動圍在鬼霧四周的四支尺余長符旗,不斷的溢射出狂飆、烈火、暴雷、惊電,狂猛的飛擊鬼霧。
  天際的一片白玉“五雷令符”則不停的擊出“金、木、水、火”五雷,凌空暴擊鬼霧。圍插四方的符旗及天際的雷符,皆符光凌盛,已有不少厲鬼被擊得魂消魄散永無輪回了。
  突然“鬼王洞”內竟又傳出凄厲無比的惊天鬼嘯,震得深谷兩側岩壁落石如雨,接而又見洞內有六團鬼霧狂涌而出。
  驀然一道黃符凌空疾飛洞口之方,赤紅符光暴漲中已將洞口罩射封擋,逼得洞內鬼霧滾涌外沖,卻無能沖出赤紅符光的阻擋。
  然而洞骰續又傳出凄厲巨嘯,并有一片烏黑如墨的鬼霧,沖出先前鬼霧涌往符光之前。
  這團鬼霧竟不同于眾鬼擁聚而生的鬼霧,內里竟無厲鬼存身,而且密如實体般的沖入符光內。
  “儒道”柳志宏所施符錄与气机相通,自也感應到极為凌盛的鬼霧逼退自己的符錄,心脈怦然中已知是魔基甚高的凶魂厲魄,所御出的魔功精气,因此立時施法念咒增強符錄威力。
  洞口的黃符赤錄驟然精芒暴漲,恍如一片赤紅烈焰再度將那團鬼霧逼入洞內,但是那團鬼霧竟也散溢出烏芒与赤芒相抗,于是在洞口處忽進忽退的僵持不下,似乎短時間內難以看出胜負。
  站立“儒道”柳志宏身后的“狐狸精”及“金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盯望著洞口之方,童”眼見公子突然神色肅穆的叮望著洞口之方,雙手不停的掐雷印施劍訣催動黃符,而原本圍罩谷內鬼霧的四支符旗,及天際的”五雷符令”皆已符光暗淡威勢大弱,可見公子已將大半之上的道法施用于洞口的黃符上了。
  “狐狸精”胡妍怡看出蹊蹺后,立知洞內那團鬼霧乃是极為厲害的惡鬼所驅,万一被竄出洞外必然不利于己方,所以公子才專注阻擋而松懈了谷地的法物。
  雖然胡妍怡無能祭御公子的法物,但是長久与公子合藉雙修,早已能气机相通互循,因此立時雙掌急貼公子后台“靈台穴”將自身道行渡人公子体內。
  “儒道”柳志宏全神貫注催動黃符錄法時,倏覺背后涌入一股強勁气机,毫無阻礙的与自己气机相合為一,頓知是怡几隔体輸功協助自己。
  “狐狸精”胡妍伯如今已有六百余年的道基,而且与公子合藉雙修時,逐漸將妖气淬煉得淡薄轉為精純正道。已然穩固人形人气,若非遭遇難以抗拒的遣法或魔功時,已難現出原形成為与“人”無异的人了。
  “儒道”柳志宏雖精習道法,且有了不弱的道縣,已非尋常妖鬼能抗拒得了他的道法,但是實際上的道行功力卻比不胡妍怡。
  因此當胡妍怡將自身道行渡人柳志宏体內后,頓見他神光煥發螢螢生光,并已見洞口黃符及谷地的符旗、五雷符,俱是同時精芒暴漲威勢大增。
  首先便听谷地中所余不多的鬼霧內,凄厲的鬼嘯驟響,且鬼霧驟然散失,眨眼間已化為輕煙消失殆盡。
  而洞口那團散溢烏光的鬼霧,也驟然烏光暗談退涌丈余,已難再凌厲沖突出洞了。
  此方“儒道”獲得“狐狸精”渡入道行暴增道基,雖也立時展現威勢,但是那團退卻的烏光鬼霧,也驟然將后方鬼霧吸入會合,頓听鬼聲尖號凄厲,竟然全數融入了烏光鬼霧內,使烏光暴漲凌盛,再度沖向洞口赤芒內。“啊!不好!……怡儿,那團前途爍烏光的鬼霧,可能便是噬魂鬼王的精气所化,雖不知他為何不現形山洞?但已非同小可,況且它竟將另一團鬼霧吸入融合,似乎已將鬼霧內的厲鬼全然噬食增強精气烏光……”
  “哼!公子怕它做啥,憑咱倆之力還怕煉消不了那團精气?”
  “怡几別沖動斗气!此洞乃是噬魂鬼王及所屬厲鬼聚隱之處,內里凶魂厲魄必然為數上万,尚幸時屬日間,受天地精气束縛不敢出洞,但是現已申時,再半個時辰便將入夜,到時陰气大盛正屬利于魂魄時机,因此已不利我們,故而暫先退返宿處体歇一夜,待明日再說吧!”
  “嗯,甚有道理,那么走吧!”“嗯,你与金強先上谷頂候我,我隨后便走。”
  于是胡妍怡緩緩收功,由柳志宏獨力施法抗拒鬼霧的沖勢,与金強同時沖升至谷頂,剛轉身下望時,倏見青光疾幻而上,并听熟悉的聲音響起:“別看了,走吧!”
  “陰風谷”南端“歸化城”北端的山緣草原。
  (注:歸化城原本屬于漢代云中郡,爾后為匈奴、突厥及遼所据,至遼時才命名歸化州,州城便稱歸化城,現今稱歸綏。)
  山區邊緣之前的廣闊草原中,一座平頂油布帳孤零零的架設綠茵小丘上。
  帳前的一堆營火驅散了黑暗,金強默默的蹲坐一旁,雙目則遙望向數丈外的七個人。
  “哦?如此說來……嗯,怪不得那‘噬魂鬼王’并未現形,原本尚有如此內情!”“嗨……公子,五位帝君如此詳說之后,已然使咱們有了知己知彼視情籌謀的有利情勢、若咱們不深入‘鬼王洞’內,他也無能出洞侵犯咱們,主動之勢盡在咱們掌握之中了!”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一開口后,相對而立的“五方鬼帝”中”北方鬼帝”張衡也已笑道:“道君,吾等雖屬陰世之神,但也与‘噬魂鬼王’—般皆無能在白日現形,因此道君今日探查‘幽冥鬼府’時,吾等實無能相助,也僅能入夜之時現形相會了。”
  “儒道”柳志宏聞言立時笑說道:“五位帝君有意相助已屬在下的天大榮幸了,但在下此來原僅是意欲暗探一番,可惜暗探不成卻惊動了鬼王所屬,方才尚懊惱不已,但是听五位帝君詳述之后,又令在下重燃希望,且有了初步的對策,今夜便可詳研一番……不過依在下猜測,‘噬魂鬼王’座前尚余八個的‘魁座’今夜必將率大批厲鬼前來挑釁,欲報日間之仇,因此在下返回此地后,已然在四周布妥數座符陣,并且已有四万余陰兵、陰將隱伏,他等不來則已,若敢前來必將盡殲于此。”
  “五方鬼帝”聞言俱都大喜,“西方鬼帝”趙文和心喜之余卻歎息說道:“道君,吾等五人皆屬陰司主‘天齊仁圣大帝’部屬,分掌五方陰世人靈魂魄,為禍陰界的‘噬魂鬼王’也應由吾等剿伐拘入煉獄,然而正值‘天齊仁圣大帝’輪值之際……吾等又無能剿伐鬼王,甚而東、西、北三方尚時時被鬼王所屬侵犯騷扰,使三方陰世魂魄飽受侵害,如今大帝已然……。”
  “西方鬼帝”話語及此、突被“東方鬼帝”蔡郁壘插口打斷,且接口說道:“道君。現今陰世紊亂且厲鬼橫行,正須有一位主事者率領吾等剿划‘幽冥鬼府’將噬魂鬼王拘攝入煉獄中嚴懲炙煉,靖平陰冥,因此吾等愿遵從道君法論附驥整遇!”“儒道”柳志宏聞言頓時又喜又惶鞏,連連揖禮道謝的說道:“豈敢!豈敢!諸位帝君折煞在下了,在下……”
  但話未說完,站立一旁的“狐狸精”早已听出“五方鬼帝”言中深意,況已自己已獲“慧照”符印通靈,知曉其中玄奧因果,因此已急聲插口說道:“公子,您別再与一位帝君客套了,如今‘噬魂鬼王”為禍冥界是實,于公于私,您于五位帝君已屬同一陣線,自是應同心協力剿伐鬼王及其所屬,至于誰听誰的……公子,您不是身怀‘東岳大帝’符印嗎?因此何不暫代‘天齊仁圣大帝’剿伐鬼王?如此更可師出有名嘛!”“啊!大帝符印已現……”“什么?大帝遺落的‘慧照’璽印重現?”
  “噫?道君身怀大帝璽印‘慧照’?果然天机已顯,我君,道君……仁圣帝君……”
  “屬下‘五方鬼帝’恭請大帝璽印‘慧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儿之言,這才想起曾緣得一方符印,且与自己心靈相通的“慧照”,但尚未及回應已听“五方鬼帝”惊异且興奮的脫口急言,頓時慌急的掏向怀內且急說道:“不……不……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确實身怀一方符印,但卻是怡儿緣得之物,在下僅是……咦……怎么不見了?”
  原本皆未開口的“中央鬼帝”周乞,面含惊色的盯望著“儒道”神色及舉動,至此終于面含微笑的頷首笑道:“道君不必尋了!‘東岳天齊仁圣大帝’符印‘慧照’,乃是一方靈印,除了功能慧照善惡外,且能自行依附歷任大帝法身內‘心印合一’,可由大帝以心御祭‘慧照’冥界陰魂,因此道君只須以心驅御便可得知真假!”
  “儒道”柳志宏聞言一怔,難以置信的搖首說道:“五位帝君誤會了,在下雖是曾与那方符印略有相通,但并無‘心印合一’之异象發生,雖然此時不知符印……啊!莫非遺落‘陰風谷’內了?”“狐狸精”胡妍怡聞言頓時芳心大急,但又急聲勸說道:“公子,那方符印甚為重耍,万一遭‘噬魂鬼王’獲得便不妙了!為了察知究竟,您何不先行定心默思,察探是否如‘中央鬼帝’所言已融合心內?”“這怎么可能?我毫無……好吧,就依你所言定心默察一番,但是若無‘慧照’符印現形,五位帝君切莫責怪在下不慎失落符印之罪。”
  “豈敢!豈敢!天机中自有定數,吾等僅能順天界玉帝敕旨,一切旨与道君無關!”
  “儒道”柳志宏耳聞“中央鬼帝”周乞之言,自然心中大寬,但依然又疑惑又好奇的定心默思,且功搜經脈數周,約莫片刻皆無异狀是炳,因此環望神色失望且疑惑不解的“五方鬼帝”及“狐狸精”略有愧色的說道:“五位帝君,在下不慎遺落符印甚感歉咎,但在下答應必將盡一切可能尋复符印,再送往貴府收存,至于方才所議……在下認為日間乃陰世魂魄最為衰弱之時,因此在下一介凡俗正可利用日間潛入‘幽冥鬼府’,而怡人及金強可為臂助,如若入夜之后有所為時,再恭請五位帝君現身相助,但不知五位帝君意下如何?”
  “五方鬼帝”雖然未能見到主宰大帝的符印顯形,內心中頗為黯然,但一切盡在天界玉帝敕旨之中,因此也只能強笑的—一揖禮笑說不敢,并且也知确實如道君所言,日間行事乃是最有利的時机,而日間也只有人、妖方能行動如常,因此俱都同意“儒道”之言。
  正當七人欲續議細節之時,倏听北方巡守的陰兵、陰將厲鳴連連,這才發現北方天際已涌至一大片烏云,竟是鬼嘯凄厲的鬼霧。“哼!果然如我所料,那些凶魂厲魄受不了日間的慘敗。已然大舉前來侵犯了!怡儿、金強,你倆去喚‘虎威將軍’等退隱候令,現形攻殺,然后你們依計將它們分別誘人諸陣之內罩煉。”
  “是!”“小奴得令。”“儒道”柳志宏早已有備的—一下令時,“五方鬼帝”也已相互傳意,并未待“儒道”有何表示時,已—一沒入地面下消逝不見。
  且說“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身形疾幻傳今中,果然見四方陰兵、陰將疾幻而沒無影無蹤。
  此時無際有如烏云的鬼霧,已漫天遮地的往地面罩落欲將“儒道”狐狸精”金童”俱罩在內。
  “狐狸精”及“金童”早已定有計謀,不但毫不畏懼且—一施出法物挑釁鬼霧,使鬼霧內的厲鬼狂怒的扑罩兩人。大片鬼霧勁疾罩中,雖已將兩人裹罩鬼霧內,但是卻被兩人護身道法逼在四周近身不得。
  而此時“狐狸精”胡妍怡祭御“紫晶心”迎煉鬼霧,將部分厲鬼触怒得狂猛罩束時,另一側的“金童”金強,已將身側一片畫有朱砂符錄的木片插入預挖的小洞內,霎時四周赤芒同時暴漲,交織成一個五丈方圓的赤色光幕,將內里的鬼霧緊緊速罩炙煉。
  早已得公子傳授道法,因此胡妍怡及金強并不畏陣勢符光,已然輕易的脫出陣外,隨及又被另一批鬼霧狂涌罩住。但是這批狂涌鬼霧也如先前一般,被誘人另一陣勢內遭符錄精光炙烈的罩束煉消。
  如此一來使得其余鬼霧不敢再罩束兩人,以免又遭誘人符錄陣勢內脫身不得。
  但是若不罩束兩人卻更加何抓噬它們?而且凌厲的“紫晶心”及“金光梭”則是毫無顧忌的勁疾旋射又煉鬼霧,自是使鬼霧內的凶魂歷魄凄厲尖嘯狂怒万分。
  另一方的“儒道”柳志宏,眼見大批鬼霧凌空扑至,卻是不迎不敵的笑顏前行,任由身周近側之外,圍聚著難以數計張牙舞爪猙獰恐怖的厲鬼。
  每當彎腰插妥一片木板后,霎時鬼嘯凄厲尖鳴,迅急化為鬼霧抗拒著四周炙烈凌厲的符光罩速炙煉。
  眾凶魂厲魄并非愚昧無知,當然也已知曉陷入對方狡計之中,因此不敢再毫無顧忌的涌罩地面上的三人。并且已有了退卻之意。
  “儒道”柳志宏笑望四周后,發現所預設的十二個符陣中,僅有五座各罩住一批鬼霧炙煉,其余七陣已難誘入眾鬼,因此哈哈大笑中袖內同時疾曳出”五雷令符”“鎮煞印“招魂幡”及“煉魔旗”。
  四道符法淬煉的法物一經祭出,立時各自精芒暴漲的凌空罩向鬼霧,逼壓鬼霧逐漸沉向地面,鬼霧之內有不少魔基本高深的厲鬼,為首的是三名“魁座”,雖然已有一個“魁座”被陣勢困住,但尚有兩個各率上千凶魂厲魄滾涌扑罩。
  兩個“魁座”知曉對方早已有備,設下符錄道法的陣勢。要困束罩煉所屬,因此厲聲凄嘯所屬眾鬼急退,以免被逐批困在陣法內。但是狂涌滾脫的退走時,卻已被凌空罩下的四道法物符光罩住,竟然無能沖出符光罩束。
  兩個“魁座”俱是有上千年魔基的厲鬼,因修煉魔道甚難修至“鬼仙”之界,但魔基的高深已可想而知了。日間雖有四個“魁座”遭道法煉消但那是因為日間最不利魂魄現形,莫說用道法罩煉了,便是遭光線照射也將逐漸散消,因此才被輕易的煉消。
  現時夜間且逐漸接近子時,乃是最利陰魂的時辰,故而也是眾魂魄最為气盛凶厲之時。
  只听鬼嘯凄厲尖鳴響徹草原,鬼霧狂涌如濤四外擴展散,竟將空際罩射的四道符光緩緩沖高數丈,并見不少鬼霧由下方疾涌四散,迅疾圍罩向“儒道”“狐狸精”“金童”。’就在此時倏見地面下驟然冒出“五方鬼帝”率著為數三百余的六案主簿,七十六司使及眾鬼卒,各執玉笏、朱筆、叉、鎖、勾、鏈、牌,疾迅攻人鬼霧內拘鎖厲鬼。
  “陰司冥府”所屬雖無高深道法,但卻是專責職管陰世陰魂的陰神、陰卒,所執之物旨是魂魄克星,只要一碰触魂魄之形,立使魂魄受制不能抗拒,因此只能仗恃魔基所幻鬼霧抗拒。只見“陰司冥府”所屬,將制鬼法物連連攻入鬼霧內,立將隱于鬼霧內的魂魄逐一拘出沒入地面不見,—一拘往“陰司冥府”的煉獄中刑煉。
  眾鬼卒往來頻頻的构走厲鬼,但是霧內厲鬼實在太多了,而且較凶厲的惡鬼尚能恃功抗衡,因此并非短時間可拘走眾鬼。
  突然四周殺聲震響,又見數万陰魂疾涌而至,竟是“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五位陰將,各率所屬陰兵現形圍至,并在二十丈外布下兵陣候令待發。
  “儒道”柳志宏眼見已有近半凶魂厲魄,被怡儿及金強請入法陣內罩煉,并見“五方鬼帝”也已率鬼使、鬼卒現身相助,逐一拘鎖厲鬼前往冥府煉獄受刑。
  再眼見“虎威將軍”等陰將、陰兵也已現形在四周布妥兵陣圍困,頓時放心無慮眾厲鬼能脫逃了。
  果然有些厲鬼駭畏的掙扎脫出法物符光罩照,四散逃竄時皆被四周陰兵攔擋困束—一誅除,無一能逃离陣外。
  尖嘯凄厲的鬼鳴聲逐漸消減,濃密的鬼霧也逐漸淡薄,除了數座“八卦伏魔陣”內的鬼霧全然煉消外,其余的厲鬼己所余不多。
  “儒道”柳志宏逐一收回了四件法物后,負手仁立環望。只見怡儿祭御著“紫晶心”凌厲的罩煉著一團鬼霧及一雙烏黑鬼爪,立知是為首厲鬼“魁座”。另一方的“金童”金強,也御使“金光梭”旋困住一團鬼霧,与十余個厲鬼激戰著。
  “五方鬼帝”及六案司簿“六十六司使”三百余名牛頭、馬面、鬼卒,則圍困看尚有數百的厲鬼激站,而“北方鬼帝”及“西方鬼帝”正雙戰一名“魁座”。
  四周的陰兵、陰將兵陣依然,僅有零星的數處交站,可見所有的厲鬼無一脫逃陣外返回“陰風谷”,再過半個時辰便可大胜底定,盡殲來犯歷鬼了回。
  正當一方振奮欣喜的勁疾猛攻,而一方駭畏堅守自保伺机脫逃時,突听四周陰兵、陰將厲嘯連連,兵陣迅疾幻變的往北方涌滾而去。
  “儒道”柳志宏怔愕的不知發生何事?待遙望向陰兵、陰將涌往之方時,才發現遠方又有一大片鬼霧迅疾滾涌接近,立知又是一批“噬魂鬼王”
  的所屬惡鬼,前來支援即將盡殲的同伙。
  難以數計的厲鬼,滾涌著如狂濤巨浪般的鬼霧迅疾接近,而“虎威、虎賁、射騎、靖威、驤騎”
  五位將軍,也各自率所屬校尉陰兵布妥陣勢疾迎而上。
  陰風慘慘、鬼嘯凄厲,雙方迅疾相會激戰立起,霎時只見鬼霧如狂濤駭浪滾涌擴散,一層層的鬼霧隨風消散,一道道的金光沖天而上。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雙眉緊皺,擔心的遙望四周遠方,希望莫再有另一批厲鬼前來,否則對己方甚為不利。
  果然擔心之事終于來了。
  就在“虎威將軍”等陰兵、陰將与“噬魂鬼王”所屬厲鬼接戰尚不到片刻,偏左之方數里外,又有一片鬼霧滾涌接近,不問可知又是“噬魂鬼王”所屬的厲鬼。
  緊急中“儒道”柳志宏立時喝道:“怡儿、金強,你倆快將對手交由一位帝君及所屬應付,然后隨人去接戰另一批厲鬼。”
  話聲一落,也不待怡儿及金強回應,已然幻為青光疾迎尚未涌至的鬼霧之方,并且一道道的精光疾升而起“五雷令符”“鎮煞印”“攝魂鈴”“招魂幡”“煉魔旗”皆已符光暴漲的同時罩射向那片鬼霧。
  身上青衫已然顯現出可降妖驅邪的金光八卦圖,右手執著“太昊劍”左手執著“朱砂筆”憑著一己之力將那片鬼霧攔擋在里余之外。
  后續而至的數千厲鬼,突被炙烈欲散的法物符光炙照,頓時惊駭得凄厲尖嘯且將鬼霧涌升,抗拒法物符光罩射形体。另有上百厲鬼則凶厲的涌向儒道。
  “哼!”“儒道”柳志宏冷哼一聲,右手”太昊劍”橫在胸前口念符咒,霎時一片金芒暴漲,接而便听凌厲鬼嘯連鳴,涌滾接近的鬼霧層層化散,露出形体的厲鬼也痛苦央號的逐漸化為灰煙消散。
  雖然尚有不少厲鬼仗恃鬼霧護形涌至“儒道”
  身旁,但卻被前后兩個金色八卦圖所激出的金光所阻,無能逼近他身前丈內之距。
  右手“太昊劍”金光凌厲,左手“朱砂筆”不時揮出一片赤色朱砂霧,所罩之處的鬼霧立的滋滋乍響化為灰煙消失,被朱砂水霧触及的厲鬼,則是痛苦無比的凄厲哀號逐漸魂飛魄散。
  此時隨后赶至的“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
  金強也已各自御出“紫晶心”及“金光梭”炙烈的“三昧真火”及金光符光,已由兩側包夾炙煉鬼霧。
  凶厲殘狠的眾鬼,以往肆虐陽世百姓以及陰世孤魂時,皆是橫行無阻少有抗拒,便是“陰司冥府”的鬼帝所屬前來剿伐時,也只是互有胜負無可奈何。
  因此”噬魂鬼王”所屬惡鬼,早已養成狂傲囂張的自大心性,豈會畏懼一個凡夫俗子?
  雖然乍遇之下遇到一些法物符光罩煉,不但未使眾厲鬼駭畏,甚而更為狂怒凶厲的要噬食那個陽世凡人。
  但是眨時間已有不少厲鬼遭對方法物符光煉消,而且也被對方身上道衣所溢出的符光所阻,無法靠近對方身軀,又如何能抓撕噬食他?
  首次遭遇如此的异況,當然使眾厲鬼又急又怒得更為凶厲,尖響厲鳴狂涌圍罩扑抓不止。
  “儒道”柳志宏及“狐狸精”胡妍怡“金童”金強皆有護身寶衣及丹气金光罩,各自祭御法物煉沫鬼霧內的厲鬼,然而殺敵一万自損三千,況且四周厲鬼實在太多了,況且也有魔基所布的護形鬼霧抗拒法物符光,因此也使三人護身法光磨煉消散不少,當然也使內丹道基消耗不少。
  “儒道”柳志宏雖然施祭法物及“太昊劍”“朱砂筆”罩煉誅除了不少厲鬼,但也察覺道基損耗不少,而且鬼霧也逼近自己身軀不到五尺之距了,自己都有如此困境更何況怡儿及金強呢?內心惊急焦慮中,立時逐漸斜向”狐狸精”胡妍怡之方,果然發現她雖然尚有自保之力,但已被濃密鬼霧困束在四尺方圓之地,因此暴增道基增強法物符光,將四周鬼霧逼退丈余之外,順利的會合了怡儿后,便續往右方轉移會合了”金童”金強。
  原本逐漸遭困情勢失利的怡儿和金強,突獲公子增援會合解除困境后,俱都欣喜振奮的分立公子兩側,互倚互恃祭御法物攻向四周鬼霧。
  約莫刻余之后,四周鬼霧驟然狂涌滾騰,并且壓力大減的退消不少,當耳聞鬼霧之外傳至陣陣尖嘯厲鳴,才知已有已方由四周攻擊厲鬼,分擔自己緊團罩束的鬼霧壓力。
  眾厲鬼突遭內外夾攻,頓時引起一陣慌亂厲嘯,并區已有退卻之意,但是已被“靖威、射騎驤騎”三位將軍,率領兩万陰兵團團圍困廝殺,哪還有退怯脫离的時机。
  一場激烈的混戰一起“儒道”柳志宏与怡几金強身周的鬼霧已逐漸消散,并且可見到一隊隊一列列的陰兵、陰將在厲鬼群中凌厲沖殺,為了不傷及陰兵、陰將,使—一收回法物緩緩退出戰場。
  眾陰兵、陰將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中,連連遭“噬魂鬼王”所屬欺凌迫害,早已對眾厲鬼恨之入骨,如今緣得“儒道”收歸麾下成為陰兵、陰將,并且獲得“固魂定魄”符法精固魂魄增進道基,當然欲趁此報仇雪恨了!
  再加上已然知曉再次兵解后,并非魂消魄散化為輕煙,而是化為金光沖升天界后成為天兵、天將,因此俱都毫不畏懼的狂猛沖殺。
  一方是習有兵陣戰術且悍下畏死,一方是一盤砂的烏合之眾且慌亂駭畏,如此的戰況已然可預知胜負了。
  果然在半個時辰后,眾厲鬼十之八九皆已遭誅,只余一些魔基高深的為首厲鬼,尚在頑強沖突欲沖出重圍逃离!
  但是眾陰兵、陰將恨死了“噬魂鬼王”的麾下惡鬼,又豈肯輕饒為首厲鬼?當然是全力猛攻將十余個魔鬼逼分成七處逐一殲除。
  先后三批計有八千余的凶魂厲魄,其中僅有不到兩千之數遭“陰司冥府”拘往煉獄受刑,余者已然盡殲無一脫逃,可說是獲得大胜。
  但是“陰司冥府”中有十余鬼卒遭厲鬼噬食,而眾陰兵、陰將也損失了三千余,可是卻毫無悲戚之況,而是皆恭賀同伙兵解之后,成為天兵天將,不再受陰陽兩界的生死輪回之苦了。
  朝陽逐漸高升,大地清宁得同往常,絲毫看不出昨夜發生了一場陰界大戰。
  依然坐落在小山坡頂端的布帳內“狐狸精”胡妍怡全身赤裸的壓在“儒道”柳志宏身軀上,嬌嗔不依的連連央求勸止著:“不行……不行……不許你單獨前往,至少也要由人家陪你同往才行!”
  “唉!怡儿,我只是前往暗探一番,況且以我現在的道基,尚可自保應無大礙才是,再者又是日間前往……”
  “不……不……昨日咱們不是去過一趟了嗎?
  那時僅進入洞內不到一、二十丈,便被……應是鬼王魔功所幻的鬼霧逼出洞外嗎?可見雖是日間卻無礙‘鬼王洞’內的鬼王及所屬活動,因此不可輕視鬼王的魔基!”“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儿之言,頓時無言以對,沉默一會儿后才歎息說道:“唉……怡儿……昨夜五位鬼帝也已詳述過鬼王的魔基非比尋常,連‘陰司冥府’剿伐數百年皆無可奈何,更何況咱們?因此我才有暗探之意……這樣吧!如同昨日一同往‘陰風谷”但由我下谷暗探,你与金強在谷頂伺机接應我如何?”
  “這……好吧,你可不許賴皮哦?”
  半個時辰后,站立在“陰風谷”谷頂的”儒道”
  柳志宏,神色嚴謹的朝身側怡儿及金強說道:“一切皆依方才之議,小心行事,待我進人鬼王洞內后,你們千万不可擅自進入,否則……”
  “是……好人,你放心吧!賤妾与強弟會依策行事的,但是你可要小心哦,若有异狀便施展‘五遁神行術’立即隱避,以免遭他們恃眾圍困住!”
  “嗯……此行只是暗探,當然不會与它們硬拼,況且惊動了他們,對我尋找娘親之事也頗為不利,因此,我會小心行事的。”
  “儒道”柳志宏話落之后,伸手順了順背后“太昊劍”及腰際“朱砂筆”朝怡儿及金強頷首示意后,已然化為一道青光,一閃而逝。
  “儒道”柳志宏施展“五遁神行術”中的“土遁”身軀隱入谷底的岩壁內往前緩行,但行入三丈時,卻被一道無形气牆所阻,已然無法再前進一步。
  不問可知是魔功所幻的禁制魔罩,用以阻止敵人入“幽冥鬼府”之內。
  但是若要施法強破魔罩,必然會惊動內里的凶魂厲魄,尚何言暗探。于是順著魔罩緩行探察,看能否尋到魔罩較弱的破綻之處?
  然而耗費一個多時辰,在四面八方細探之后,竟然在一個足有四、五百丈寬長的巨大圓形魔罩上,找不到一處松弱的破綻可供潛入鬼府內,唯有在“鬼王洞”才是進出之路。
  但是“鬼王洞”的洞口內竟在內里也有一片烏黑的光幕將洞口密封,不容進出,似乎早已有備的不容异心者趁日間侵入“幽冥鬼府”內。
  “儒道”柳志宏尋探之后終于了解,若想趁日間暗探已然不可能了,只有恃功施法煉化封洞魔罩方能進入洞內了。
  內心憂急中,想到娘親被拘禁洞內某處,不知日日受到何等凌虐?因此忍不住的要強行闖洞了。
  伸手入怀取出一疊早已畫妥的黃符,手掐“雷印”口念咒語,頓見兩張黃符上暴漲出赤張符錄的精芒,凌空飛向洞內魔幕之前。
  霎時見烏黑魔幕驟然波動,并且暴漲出一片烏光迎向赤色符光,已然開始道法及魔法的交站。
  赤符光芒看似烈,但是烏光也非同小可,不但毫無消減退縮景況,甚而有過敵暴漲,更形凌厲的趨勢,竟然將赤芒逼得略退數尺。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心知只憑”煉魔符”無法攻破烏幕,縱然有效,恐怕至少也要數個時辰或有成果,到那時已然入夜,便不利自己了。
  心有如此省思后,立即挑出一張“五雷符”施法念咒,立見符光閃爍中,已有陣陣悶雷轟響,接而一聲九天暴雷,狠狠擊向烏幕。
  無形無光卻有巨響的暴雷連震響,霎時只見烏光狂涌波動,而“煉魔符”地的赤芒也因此驟沖數尺之深,果然已能得知万物俱畏的“九天鳴雷”有了功效。
  “儒道”柳志宏內心狂喜中,倏見烏黑魔幕內烏芒狂涌暴漲,竟又將赤芒逼退,甚而更為盛旺凌厲的逼退近丈之距。
  哼!一聲冷哼!
  “儒道”柳志宏“雷印”疾展,咒語急切“五雷符”赤錄更為炙盛的連連擊出震雷,打得烏光劇涌波動,而且一記記連綿不絕的神雷,已然逐一擊破烏光,接近魔幕“煉魔符”的赤芒也隨之沖入煉消烏光。
  連續不斷的神雷,記記擊人烏光內,逐漸接近魔幕不足兩人之距了!“煉魔符”的符光也趁隙沖入烏光,朝兩側逼撐排擠,使得劇震不穩的烏光無能抗拒的退縮近丈。
  然而魔幕之內,倏然尖嘯嗡鳴,烏芒驟漲,不但迎抗了記記震雷,且堅如銅牆鐵壁,抗拒赤芒深入再度將赤芒逼遇,穩固了烏光威勢。
  “儒道”柳志宏眼見之下惊怔不已!只是如此一片魔幕便能抗拒自己的符法?若是自己已然入洞內,万一遭內里凶魂厲魄察知圍攻時,哪還有多余能力煉消魔幕,脫离鬼府?到時豈不是淨陷入無處可逃的困境中?終將被洞內鬼王或凶厲惡鬼罩困魔煉?
  有了如此的警惕,哪還有恃功強入的冒失之舉?
  “嗯……‘幽冥鬼府’內,果然非同小可,不如先退出詳加研議,而且尚要精進道基、提增道法才能再來探洞,否則貿然進入之后,十之八九必將陷入其內,難以脫身。唉……也罷!”已有自知之明,難以己身之力進入洞內,于是緩緩退身且收回黃符,黯然神傷的幻至谷頂,會合了憂慮等候的怡儿及金強。
  “狐狸精”胡妍怡眼見公子疾幻現身,頓時芳心大喜,憂色盡去的急迎向前,且關切的詢問著:“公子,您方才暗探過后的情況……”公子,您可曾深入‘鬼王洞’內?”
  “儒道”柳志宏耳聞怡儿及金強的關切之言,不由面浮愧色且無奈的歎息說道:“如今‘噬魂鬼王’已然有備,在整個鬼府四周布妥‘魔罩’而且堅固無隙,難以潛入,唯有恃功硬闖方能深入,但是……唉!那‘魔罩’竟然甚為堅實難攻,便是日間已然如此堅穩,入夜之后更是可想而知了。”
  “啊!公子,您是說有‘魔罩’圍護著‘幽冥鬼府’那……如此說來,已不可能潛入暗探,僅能明攻了?”
  “狐狸精”胡妍怡疑詢之語剛落,“儒道”柳志宏已頷首接續說道:“嗯……整個‘魔罩’密實無隙,唯有‘鬼王洞’可進出,但也有一片魔幕封住了洞口,可能入夜之后才會打開,便是唯恐咱們如昨日一般,趁日間侵入洞內,可歎的是‘魔罩’或‘魔幕’俱都以高深難測的魔法布出,縱然欲施道法煉化突破,但也非短時間可以,更何況憑我的所學,恐難恃功煉化,又何談安然進出呢?此乃我未曾深信‘五方鬼帝’的勸言,貿然前來‘幽冥鬼府’而使鬼王有了警戒之心,以后只能明著闖洞了,但是……憑我現今的所學及道基本原則,縱然能強闖入洞,恐怕已深陷其內無能脫身了!“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聞言后俱都難以置信的怔愕盯望,但又不得不信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唉!你倆別多想了,如今只有先回去勤修道基道法,待有了把握時再說吧!”
  一個人若未遭遇挫折,便少有警惕之心”尚幸“儒道”柳志宏遭此挫折時并未陷入危境,可說是大幸了。
  當了解自己雖緣得古仙長顯靈傳法,但僅習成膚淺的一些皮毛,真正的玄奧道法則一知半解,而且道基也淡薄得連一片“魔幕”也難以煉化,尚何談与“噬魂鬼王”為敵呢?
  于是“儒道”柳志宏有了砥順勤修的意志,斯著“狐狸精”胡妍怡及”金童”金強收拾妥隨身之物,返回了溫馨的家園。
  途中在荒郊野地露宿的夜里,“五方鬼帝”遵已現身拜會,雙方已有了詳細的議定,并且有迅疾聯系互通的傳訊之法,以待往后方便互通信息。
  日日倚門而望的”幽蘭倩女”唐文玲“翠衣羅剎”趙秀敏“活尸”喬恩涵,終于見到了風塵仆仆的夫君及怡姊、金強返回家園,芳心中的欣喜安慰可想而知,當然也將浮顯于面的憂慮之色一掃而空。
  三女又喜又急的相繼詢問此行結果如何?
  當耳聞夫君感歎無奈的述說后,才知為禍陰界,連“陰司冥府”皆無能剿伐的“噬魂鬼王”果然是魔法高深的凶厲惡鬼。
  若非不知的原因無祛踏出“鬼王洞”否則陰世便將淪入魔掌,甚而禍及陽界或天界了。
  尚幸“噬魂鬼王”尚無法出洞肆虐,其所屬厲鬼也不敢過于遠离巢穴,而遭“陰司冥府”或散于各地的陰魂對抗,甚或遭陽世道、釋兩門,修為高深的名道、高僧施法誅煉。
  因此只要日日勤修道基、道法,待有成之后,再前往誅伐也不遲。
  但是此事對“狐狸精”胡妍怡,以及“活尸”喬思涵并不覺有何不對,而“幽蘭倩女”唐文玲及“翠農羅剎”趙秀敏則憂心忡忡了。
  因此“幽蘭倩女”唐文玲已惶恐的問道:“相公,賤妾及敏妹雖也曾由你傳授一些道法,但是至今道基尚淺,如何能与那些凶厲惡鬼相斗?”
  “翠衣羅剎”趙秀敏耳聞玲姊之首,再想到傳說中的厲鬼……不由全身寒毛豎立且心顫的接口說道:“是呀……是啊……夫君!玲妹及賤妾皆是家傳武功的平凡人,武林人的武功又如何能抗拒那些虛幻無体的……的厲鬼?因此……”
  “儒道”柳志宏聞言,心知女子天性便駭畏虫、蛇、鬼物,因此立即安慰且壯膽的說道:“嗤……玲妹、敏妹你們莫怕,且莫妄自菲薄,要知陰、陽兩界僅是一線之隔,入死之后离体的魂魄便是‘鬼’!而‘鬼’也如同人一般有生有死,而且也与武林人一般,有功深、功淺之別,而我傳授你們的道術,除了自衛護身外,也有驅邪之功、但是道基尚淺,未能展現功效而已。”
  說及此處,也深知兩女确實不能与早已有數百年道基的胡、喬兩女及”金銀雙童”比擬,于是續又說道:“玲妹、敏妹,其實你倆家傳的‘惊天神功’及‘天雷神功’原本也屬‘儒家’中可驅魔避邪的心法,只因久傳之后,已成為武功心法而已,但据我研習之后已然悟解其效,所以才著依你們所習神功,傳授你們‘惊電梭’‘飛電鏡’以及‘五雷勁’‘天雷鼓’的符法,不但可自衛,也可用以誅除邪鬼,只是你倆功力雖增進倍余。但符法道基尚差。”
  “哦真的可以嗎?”
  “夫君,你可別騙我們,安慰我們哦?”
  “哈……哈……哈……你們可是我的嬌美妻室,我豈會舍得你倆有危險臨身?況且我已准備嚴督你們四人習練‘四象陣’協助我及四象之位演化‘八卦伏魔陣’,如果你們不能增進道基,配合怡儿及涵儿分居四正之位,又如何能使‘八卦伏魔陣’演變出最凌盛之威?”
  “啊!相公,賤妾及敏妹要与怡姊及涵姊同習‘四象陣’?可是賤妾及敏妹差恰姊及涵姊甚多,又如何能配合演化出‘八卦伏魔陣’?”
  唐文玲憂慮之言方落,趙秀敏也懊惱的說道:“就是嘛!人家及玲姊的功力看似不弱,可是每次与怡姊及涵姊戲耍逗樂時,就如同幼儿一般被欺負,又怎可能施展出什么驅邪道法嘛?”“儒道”柳志宏眼見兩位嬌妻的憂心及懊惱之狀,頓時安慰的沉聲說道:“唉……要知人生在各有机緣,也各有异數,而你們四人与我有了夫妻道侶的緣分,也屬天机中的冥冥定數,此時且莫談什么大道理,要為百姓消災解厄或是除魔衛道,只憑你們已是我的妻室及道侶,是否便應助我救出尚被困禁在‘幽冥鬼府’的娘親?”
  胡、喬、唐、趙四女聞言后,俱是心中羞慚,而唐文玲及趙秀敏更是羞得眼眶泛紅,低垂螓首。
  因為胡妍怡及喬恩涵的身分特殊,乃是地君似婢、似妾似道侶的側位而自己姊妹倆則是夫君正娶的妻室,一切皆應以夫家為重;婆婆雖已身亡,但魂魄卻被”噬魂鬼王”擄捉困禁,未能西歸,或往“陰司冥府”輪回重生。若是不知如此情況尚則罷了,既然已知婆婆魂魄受此劫難,為人子媳者,豈能不聞不問?
  因此夫君雖未曾說什么責言怨語,但是心中的不悅定是有的,姊妹兩人又豈能再矯情膩語的更令夫君不快?
  正當唐文玲及趙秀敏俱都羞慚得不敢多言時,尚幸“活尸”喬恩涵原本便是“人”身魂魄,自然值得為人子女、妻室的倫常,眼見兩位身為正室的妹妹,內心惶恐、神情羞漸之狀,立時打圓場的說道:“公子!玲妹及敏妹當然愿盡全力救出婆婆啦,但是憑您如此高深的道法,尚不能輕易的救出婆婆,當然也使我們姊妹四人憂心忡忡啦!玲妹及敏妹自認身具武林人的功力,但卻無能憑此對抗惡鬼;固此現今首要的,便是如何能增進玲妹及敏妹的道法道基?公子您大概已有了定策,是嗎?那就快說出來讓我們安心吧!”
  “儒道”柳志宏聞言,也知涵几所言甚是,“我与怡儿返回的途中也已詳思過,心知只憑咱們几人的道基、道法,絕難与‘噬魂鬼王’及其所屬抗衡,雖然可會合“陰司冥府”及吾等的陰兵陰將同伐,但最重要的還是要靠咱們對付“噬魂鬼王”;因此,我已有了初步的定策!首先是先進進玲飾及敏妹的道基、道法,然后由你們四人合練‘四象陣’爾后再由我配合驅動陣勢,將‘四象’的四正演生四陽,成為‘八卦伏魔陣’陣勢再配合‘八卦’的日、澤、火、雷、風、水、山、土’符錄,便可成為一座凌厲的‘金光八卦伏魔陣’!
  若能以陣勢困住‘噬魂鬼王’相信縱然不能煉消它,但也能困煉了數個時辰,便可容‘陰司冥府’及眾陰兵、陰將剿除鬼王所屬惡鬼了!”
  “儒道”柳志宏語聲一落立听“狐狸精”胡妍怡拍手叫好的說道:“對……對……公子之策甚是那就及早行動吧?”
  于是四女皆滿心振奮的立即催促夫君傳授道法及陣法,希望能盡早習成陣法,研習熟練。
  渾沌無极生兩儀,干陽坤陰是太极陽上加陽為太陽,陰上含陰為少陰,陰上加陰為太陰,陰上含陽為少陽,四方四正稱四象,四正化隅稱八卦。
  太陽加陽為干日,太陽合陰為兌澤,少陰加陽為离火,少陰含陰力震雷,太陰加陽為艮山,大陰含陰為坤土。
  此乃“昊天大帝”觀河圖所演生的先天八卦,屬道門精習之學,但文王義釋的唇天八卦同昌依春、夏、秋、冬方位,及五行相生之序而列,專用于四時節气的演化,故而兩者不同,希望讀者請君莫混淆。
  “儒道”柳志宏与四女以及“金銀雙童”白媛、金強連連數日解說太极、兩儀,依陰陽變化生四正、四象,四正陰陽交替演生四隅,四正、四隅合為八卦,再經由陰陽變化的盛衰,引動每門卦位的符錄,—一催動出烈日、狂濤、焰火、震雷、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的威勢。
  每門卦位的威勢,則要依位列四正方位的人,以适合四方卦位的所學,用高深的道基催動,道基愈高,催動的威勢便愈凌盛。
  “狐狸精”胡妍怡煉有“三昧真火”并且能仗著“紫晶心”增進真火的威勢,因此位列“太陽位”。
  “翠衣羅剎”趙秀敏的家傳“天雷神功”乃是陽中含陰的“少陰位”雖然道基甚淺,但有翠玉“天雷鼓”可仗神功震擊出九天神雷的聲勢。
  “活尸”喬恩涵先天便屬陰寒之軀,且已將“雪魄珠”煉化人体,再加上已獲得一片“寒玉”所煉的“太陰玉符”當然是位列“太陰位”了。
  “幽蘭倩女”唐文玲家傳“惊天心法”并且也有了一面道法淬煉的“飛電鏡”,當然習得施展符法后,已能由鏡面施射出惊天飛電,也已位列陰中含陽的“少陽位”。
  雖然“幽蘭倩女”唐文玲与“翠衣羅剎”趙秀敏二女道法修為尚淺,難以獨當一面但“儒道”柳志宏也有了補救方法。
  “金童”金強曾獲公子傳授“上清心法”及“惊電心法”而且也有了“金光梭”正可協助“少陽位”的“幽蘭倩女”。
  而“銀童”白媛在數年前便習得公子所傳的“天雷心法”還有“掌心雷”道法的五雷勁,再加上數百年的道基,正可彌補“翠衣羅剎”趙秀敏的不足。
  “儒道”柳志宏一家七人,每日勤修道基、道法外,特別与唐趙二女合籍雙修,已將部分道基分渡兩女体內,淬煉薄弱的內丹,使兩女逐漸能將元所凝孕成形,有了金丹之始。
  “金丹大道”在不同派別中,各有不同的解說,有的是以煉精化气、煉气化神,煉神還虛;有的最先煉金丹,再煉金液還丹,爾后最高為九轉金液大還丹。
  另有一說則是運功循行真气,以气還精,化金液之質,走河車降度口結金液還丹,下丹田結圣胎后圓胎成嬰。
  但不論何派之說,僅是一种修丹之理,若要修成“金丹大道”又豈是易与之事?
  此外,“儒道”柳志宏也洋細的教導四女雙童,習練各种不同的符咒、道法及指印、步罡踏斗。
  (注:古代的符錄与現今相差甚多,漢代之前以“上清派”“寶靈派”“觀樓派”為主,各尊”五清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大尊”“太清神寶天尊”也就是“元始天尊”“太上道君”“太上老君”為三教教主統稱為“三清教主”。
  “茅山派”初始屬“觀樓派”本無固定教義,直到東晉時才供奉“太上老君”行各种方術、召神制鬼、卜占、煉度、變化且奉“三茅真君”為祖師,爾后歷代祖師又融合了三清教義后,又奉“元始天尊”為首,直到唐代時又尊“太上道君”
  的”靈寶經”為首,注重符錄之學,行降妖驅鬼之術。
  因此唐、宋之后“茅山派”已成為符錄宗壇,与爾后的“龍虎山”“閣皂山”并列三大宗。
  但不論何宗,皆各有其出處,符錄之學也各有不同,直到元代時,才將各派并為“正一派”,符錄之學也逐漸統合流傳至今,且習各類方術煉度、占卜、召神制鬼術。)
  由以上的概略說明后,便可知曉“儒道”柳志宏在“茅山”之時,所學道法乃是融合了三清教義之學,因此對修煉精、气、神的金丹之道、煉度變化、召神制鬼、方術、甩符錄之學均曾涉獵。
  至于最重要的符錄,則是經由古仙長奉,“太上道君”法敕,顯靈傳授柳志宏靖平冥界、降妖驅鬼的符錄,故而較“茅山”所學更為高深的玄奧。
  可惜柳志宏尚未曾全然悟習。
  如今為了早日能將腦海中的眾多金光符錄習成,因此柳志宏每日至少在靈异蒲團上跌坐三個時辰,清神明智,逐一悟解符錄,且視功用傳授四女及”金銀雙童”。
  時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轉眼間已過了半年有余,已然到了初秋之時。
  期間,胡、喬、唐、趙四女及“金銀雙童”皆已將“四象陣”的演化熟練,且已能四正生四隅,變為“八卦伏魔陣”將陣勢施展得甚為凌厲。
  “儒道”柳志宏心喜之下,除了要求四女及雙童在熟練陣勢之后,尚要各自勤習御祭法物之功,方能在驅動陣勢之時御寶自衛,不容游竄的厲鬼侵害。
  另外又在城邑中定造四柄精煉好劍,并在劍葉上—一刻妥“烈火符”“天雷符”“太陰符”“飛電符”然后施符煉符,將四柄上等好劍煉成具有道法的符劍,可用以誅除凶魂厲魄,送給四女佩戴護身。
  而區又為四女取“四象仙姬”之號,皆以劍名“烈火劍”“玄陰劍”銀電劍”“天雷劍”稱呼。
  夫婦道侶五人及雙童勤修半年余,道基告已增進不少且信心十足,但是遠出之后,不知何時便將与“噬魂鬼王”所屬厲鬼遭遇,無法臨時取材刻符,倉猝設陣,到時必然陷入一場混戰。
  于是在城邑中定制了色分赤.墨、青、白且各有四正卦位的“四象旗”以及八面黃底三角旗,各繡有乾坤連斷的卦位,以及烈日、狂濤、震雷、焰火、颶風、暴雨、岩山、覆土的圖案,還有每一卦位的朱砂符錄,且皆以道法淬煉,如此便成為可隨時布陣的“四象八卦陣”了!
  有了十二面“四象八卦旗”后“儒道”柳志宏.便与四女及雙童進入深山內,尋找一處寬闊山谷演練立旗布陣之法。
  久而久之后,四女已習慣的各自攜帶所屬象位之旗,不但可迅疾站立方位布旗,且可單獨御祭法旗涌出烈火、震雷、寒風、惊電威勢,罩煉為敵的凶魂厲魄。
  一日夜里,夫妻道侶五人洗浴過后,只見四女精心裝扮后,果真如天上仙女下凡尚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時胡妍怡身穿一席滾著粉色花邊的雪白綾綢衣褲,外罩同色羅衫束裙,烏黑云發油亮挽成雙髫,雙耳上各勾挂著一對雪白明珠耳墜,櫻桃小口也抹上唇紅,雙頰胭脂未施卻已白中透紅如抹霞脂,令人望之更顯嬌柔秀麗柔情似水,有如廣寒仙子下凡塵。
  而趙秀敏剛穿著同式朱紅衣褲衫裙,除了明眸皓齒嬌甜黠俏外,再佩上雙耳上一對赤紅寶石耳墜后,更顯得有如霞紅朝陽暮照,令人有如處身溫絢艷光之下溫馨陶醉。
  喬恩涵則是膚色白嫩身材丰潤,雪白嬌靨的雙頓上略有浮桃紅,大眼瑤處櫻唇朱紅,乃是個极為嬌丰誘人的美姑娘。
  端庄婉柔的唐文玲,發挽雙髫,額上尖長美人尖瓜子臉,柳眉細彎且長,一雙黑白分明的靈活大眼閃爍出如縷情絲,瑤鼻巧挺,一張朱紅小嘴嬌柔身軀被一身緊身束腰羅衣裙包裹得玲戲突顯,更顯得如同廣寒仙子下凡塵。
  “儒道”柳志宏賞心悅目的望著身邊,各俱嬌、艷、俏柔的四位嬌妻。望著望著……竟然情不自禁的突生淫欲,因此神色怪异的笑說道:“四位娘子,這些日子中日日勤習陣法及道法,如今總算皆已有了成就,因此今夜咱們使可好好的休歇享受一夜如何?”
  “四象仙姬”妹妹四人聞言頓知夫君言中之意,不由芳頰羞紅但芳心欣喜的嗤笑連連,接而相互笑逗的奔入樓內。
  是夜,果然使小樓春色無邊,嬌哼蕩語響不絕耳l緩緩傳出了輕哼呻吟及粗喘的鼻息聲,尚有陣陣囈語呢喃聲斷續響起!
  片刻之后,一聲滿足的嬌哼聲響起!但隨及被堵塞頓止,僅有急促的粗喘鼻息聲,及另一种顫抖的低語聲響起……
  只見“儒道”柳志宏躺床榻,“玄陰仙姬”喬恩涵側躺摟吻著他,“銀電仙姬”唐文玲雙腿分張的跨坐其跨間上,茸毛稀疏的緊窄陰六已然將粗長之物盡根吞沒,玉臀則如磨盤般的扭搖聳挺著。
  雪肌玉膚玲瓏美妙的惹火裸軀,一雙小巧飽滿的尖挺玉乳,正被“烈火仙姬”胡妍怡及”天雷仙姬”趙秀敏分別吮合吸添著,使得唐文玲在上下交征的刺激下,已是滿面紅潮、媚眼如絲,口齒緊咬朱唇,但依然忍噤不住的蕩呼連連。
  好久……好久,眾女在柳志宏的熱烈愛撫下,在极度舒爽中,胡妍怡已是呼叫連連的更為激狂,床榻抖搖中,已將三女逐一惊醒,俱都惊眼雙目,望著怡姊那种狂蕩的模樣。
  激狂的淫樂終于息止了,四女全然歷經過從未曾有過的另一种新奇滋味,回想中似乎覺得有些异邪,并非正端的歡樂之事,但是卻又回味那种難以忍禁、盡情狂泄的美妙滋味,因此僅是羞澀的相互羞望,無人開口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當然四女以后會不會主動要求再以此方式淫樂?那是難以得知之事,不過……相信已不會拒絕愛郎要如何歡樂了。
  一日,夫妻五人正演練陣法已畢且梳洗用膳之后,夜里正欲歇宿時,突听樓外傳至白媛的呼叫聲:“公子!公子!四位夫人!以前曾前來探望的那位女魂,被‘靖威將軍’屬下校尉攔住,但已由小奴發現且引至了。”
  “儒道”柳志宏聞聲頓時惊喜而起,身形一晃而逝,已然站立樓前果然眼見以往曾見過的那位老婦人魂魄.神色惶恐憂急的躲在白媛身后。
  “儒道”柳志宏尚未及開口詢問時,那名老婦魂魄已急聲說道:“柳公子,前些日子鬼王終于查知你的來歷,并且也已知曉你与令堂的母子關系,因此甚為憤怒的要吸食令堂,尚幸令堂曾獲‘王母娘娘’賜贈一件‘銀霞天羅衣’護身,故而鬼王無可奈何,可是如今令堂已被鬼王施魔法緊束禁困,小魂已然不能再与令堂相見,至今已有月余之久,也不知令堂情況如何?——儒道”柳志宏聞言時已是焦急万分,待女魂話落之后,已然按耐不住的追問道:“大娘!想必您也已知曉在下曾前往‘鬼王洞’之事了吧?”
  “知道……知道……不但知曉柳公子曾前往洞府外,并且也已知曉您……還有同伴,誅除了鬼王座前的七個“魁座”以及上万凶魂厲魄,因此……柳公子,小魂在此可否請求您往后略微手下留情?因為眾多的低微鬼卒中,有大部分皆是遭鬼王攝拘了‘精魄’不得不順從鬼王號令,所以……”
  “哦…是…是……此乃我當初未曾詳思之錯……嗯!大娘,為了以后減少傷害那些被逼協的陰魂,你可否將幽冥鬼府,內的情況說一番?
  那些被拘禁的‘精魄’以及我娘的魂魄拘禁何處?”
  “這……好吧!柳公子‘鬼王洞’內有三處洞室被魔罩緊束,內里拘禁著攝吸的‘精魄’只要魔罩一除,它們便會与原有魂魄聚合為一,成為自由自主的魂魄;至于令堂,乃是被拘禁在洞內深處,离鬼王未腐的僵軀被封處僅有丈余之遠,而鬼王……”當那老婦陰魂將“鬼王洞”內的情形詳說過后,已使夫妻道侶及雙童都有了略微了解,更有利于以后的行動。
  送走了老婦陰魂后“儒道”柳志宏便靜思刻余,已然有了初步的心意,及應對動向后,才与四女研商,且依特异的通訊之法,請來了”五方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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