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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預約殺人


  小痴和呂四卦似乎知道潛逃無望,只有盡力偽裝自己,逃回西院,已認真而拚命的工作--蓋樓房。希望能逃過此劫。
  中年美婦和心儿已追至,乍見兩人仍在,中年美婦已放心不少,也不急于施出殺手。
  她冷森走前,道:“小鬼你剛才去哪里?”
  小痴儿汗流滿面,上气接不著下气,扛著一根斗粗木頭,架于木牆上才道:“還能去哪里,最近連夜赶工,走不開的!”
  中年美婦冷道:“赶什么工?叫你蓋房子,你在這里給我排木樁?你不要活了?”
  小痴以一种內行人在看外行人的眼神瞧向中年美婦,道:“這就是我特別為你精心設計的房子,希望你能滿意!”
  呂四卦接口道:“保證天下只此一間,別無分號!”
  中年美婦早已將兩人當作死人,而送飯的心儿也只是將飯菜挂在遠處,全然不把兩人放在眼里。她倆哪想到兩人蓋的房屋會是此种模樣--樹干編成的獸籠,乍見之下,怒意更熾。
  中年美婦已目露殺机,恨得咬牙切齒。
  小痴輕輕一笑,又道:“雖然難看一些,但很實用,除了保用十年以外,還可以綠化環境。”
  心儿叱道:“你胡扯,這什么房屋?根本沒有牆沒有門,樹枝還帶枝連葉,你分明是在胡搞!”
  小痴笑道:“哎呀!小姑娘你何妨再往遠處看呢?留著枝葉也不全沒用,那處礙你眼,你就砍那處,不就得了?”
  頓了頓又道:“至于門嘛……為了不破坏美觀,我准備開在地下,以后鑽進鑽出,倒也別具一番風味啦!”
  呂四卦突有所悟道:“這不就等于老……”
  “鼠”字未說出,小痴已封住他嘴巴,叫道:“說話客气點!老鼠有資格住這么大的樓房嗎?你沒看到她們是母女兩人?這是袋鼠住的!”
  此語一出,心儿母女倆臉色已變,心儿喝道:“小白痴你找死!”
  一掌已奇快無比的搗向小痴儿胸口。
  小痴似有防備,一個閃身已側身溜入“獸籠”內。心儿一時大意,竟也拿他沒辦法,不禁將气出在呂四卦身上,舉掌叱喝已攻向呂四卦。
  呂四卦可就慘了,過大的身軀想擠入縫隙可得有一番掙扎才行,情急之下,已嵌在縫隙中,進退兩難。
  他急叫:“小痴儿快拉我進去啊!”
  “別急!我已很用勁了!”
  小痴也著實揪著呂四卦左手,雙足頂著樹干,猛往里邊拉扯。
  如此一來,心儿倒楞住了,除了方才一掌掃中呂四卦外,根本拿他沒辦法。若想再出掌擊向呂四卦,無疑是在“推”呂四卦而幫了小痴的忙,若想伸手扯出呂四卦,但男女授受不親.怎好伸手?
  她的對敵經驗終究比不上狡黠的小痴。
  中年美婦見狀,立時出掌擊向樹干,掌風過處,攔腰粗之樹干竟然硬生生被劈斷,如此一來,小痴儿也自身難保了。
  中年美婦冷森道:“還不給我出來?”
  小痴苦笑不已,向呂四卦道:“現在進不進來都差不多,你先出去吧!”
  他已放掉呂四卦左手,不再扯拉。
  中年美婦冷眼瞪視小痴,說的更冰:“我說的是你,不是他!”
  小痴暗道一聲“苦也”,仍裝做若無其事模樣:“我里邊住得好好的,又何必出去?你把我關在牢籠里不是很好嗎?”
  他似乎又想到什么,道:“你放心,雖然現在我能側著身軀出去,但過個十年、八年,等檜樹長粗了,我就出不去啦!”轉向心儿:“小丫頭,你現在該明白這屋子的‘牆’在哪里了吧?”
  心儿哪曉得小痴會以活樹當“牆”,而且歪理又特別多?禁不住被捉弄之感覺,怒喝一聲“你找死”,已然從缺口罩向小痴,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不可。
  小痴倒也不將心儿放在眼里,見其出招,已想及方才若非她突然來這么一下,也不會弄成現在此种地步。已心存教訓。
  “好吧!你老是練錯功夫,我來糾正你一番,替你娘分點辛勞。”
  小痴不再躲開,已迎掌攻向心儿。
  他雖出招“教訓”心儿,但事實上他已想過今日狀況,恐怕不能善罷,也只有暗中過招,以利用机會偷學功夫了,是以一對上手,他用的全是怪招(自己亂耍),以攪得心儿招式大亂,非得再出新招不可。
  中年美婦見及兩人對招,愈看愈是心惊,以她經驗可以看出心儿處處受制先机,招式全落人小痴眼中,她之所以能站上風,全是以內力取胜。而小痴之胡纏攔打,雖然費勁,但他体內似乎有某种力量在供給其力道,綿延不絕,似乎永遠都用不完似的。
  她已喝道:“心儿退開!”
  不等心儿退下,她騰身一掌擊碎兩支巨樹,人已罩向小痴,用的正是方才所練之招式,威力自非尋常。
  小痴雖感壓力大增,但也禁不住一絲喜悅,也盡全力迎了上去。
  心儿則稍帶气喘的退出“獸籠”外,凝神而立,在旁掠陣。
  呂四卦也擠出了縫隙,觀看戰圈,心中一點焦切也沒有,他充滿信心,相信不久,小痴就能學會中年美婦所有的招式,他也落個“坐地分贓”的好處。
  雙方交手已漸激烈,厲風陣陣刮嘯,使人肌膚生寒,而小痴自始至終都處于挨打的局面。
  突然一聲叱喝“納命來”,中年美婦已使出那所謂第四种功夫,左足彈地而起,凌空旋轉,當真如仙人般罩向小痴。
  小痴也不落后,有樣學樣,叫聲“納命來”,照樣飛升而起,迎向中年美婦,除了因內力不足,躍得不夠高外,其靈活度竟然不在心儿之下,看得心儿惊詫不已。
  突然中年美婦身形一變,銀光已閃出,整個人如匹練銀河流竄,刷然似要追向時光尖端,奇快無比的噬向小痴那團血肉之軀。
  心儿已禁不住尖叫:“娘--”
  在她眼中,她娘此時已動了家伙,以小痴血肉身軀而且功力又相差如此懸殊,豈能阻擋得了?此舉無异已宣判小痴死亡。
  未見過人殺人的她,難免會如此惶恐而不安。
  呂四卦也看出中年美婦所化出那道銀芒,是把利刀,要是戳入小痴身軀,不死,那是幸運。一顆心此時也懸在嘴里。
  就在此時,在空中兩人已一触而分。
  小痴悶哼一聲,倒撞而退,摔落地面,不動了。
  中年美婦則原處飄落地面,右手拿著一把七寸長,手指寬閃閃生光的匕首,一臉不信而駭然的瞧著小痴--這不要命的小家伙。
  呂四卦惊惶的奔向小痴:“小痴儿你可不能翹了,我們還有大事要做啊……”
  一扶起如死人的小痴,呂四卦已不停摑他嘴巴,似要把他打醒似的。
  心儿臉色發白的走向她娘,含有顫意道:“娘……您殺了他……”
  中年美婦沒有回答,雙目仍盯著小痴儿不放。
  空气沉悶了許多,只有呂四卦焦切的拍打著、叫著。語音流露無限感情。
  “小痴儿,你千万不能翹啊!快醒來,醒醒吧……”
  呂四卦就快急出眼淚,終于小痴儿悶呃吐了一口气,幽幽醒了過來。
  呂四卦已破涕為笑,狠狠的摑他一個巴掌,笑罵道:“他媽的!我還以為你咽了气、翹了頭,永世不能翻身了呢?”
  小痴的醒來,不但松了呂四卦緊懸于口的心,似乎也為心儿和中年美婦帶來一絲喜悅,她母女倆臉上那層常年的冰霜已解去了不少。
  小痴挪動一下身軀,坐了起來,甩甩頭,摸摸左脅“章門”穴,嘖嘖叫痛,可見著衣衫已被剌出一個小洞,他已從小洞中擠拉出一個業已凹曲的銅幣。
  他苦笑著:“媽的,有了這銅板,還擋不了老太婆這一刀,害我差點憋了气?”
  明眼人一看則知小痴早算准中年美婦施展此招時,會用利刃刺向其“章門穴”,而在此穴放置了一枚銅幣以阻擋,誰知利刃勁道過猛,雖然鋒刃被阻,但勁道仍然透過銅幣而震傷穴道,憋昏了小痴。
  呂四卦一掃方才悲切心情,笑不合口,道:“醒來就好,這种气多憋几次也沒關系!”
  小痴白他一眼,叫道:“什么沒關系?很痛也!”
  撕開衣衫,腰際已紅腫一塊。但來不及審視,中年美婦已冷沉走了過來。
  小痴苦笑不已:“媽的!這次可就沒那么好運了……”
  呂四卦也知事情不妙,已然暗自運勁,必要時狠命一拚,以讓小痴有机會逃走。
  誰知中年美婦此時卻未再痛下殺手,走至小痴身前三步已立于該處,眼眸掃向其“章門”穴紅腫一片,她冷道:“你已算准我會刺向你‘章門’穴?”
  小痴雖身受傷痛,但能表現自己時,他從不放棄机會,聞言已得意笑著,腰身一扭,受傷部位更明顯。
  “吶!這就是證明,不必我多加解釋!”
  中年美婦冷森又問:“你當真在短短時間內,就學會了這招功夫?”
  小痴得意聳肩道:“哪里!你要是認真耍,我一遍就行了!”
  呂四卦道:“只是你不識貨,這种天下快絕种的徒弟哪里找,還叫我們蓋房子,真是大材小用!”
  中年美婦臉情起了十分奇特變化,似惊訝、似喜悅,也帶著一絲怒意和悵然,不久才道:“剛才我本該照著招式,攻你右脅才對,你為何守左脅,這与你所見的招式不同,你分明沒有學會。”
  小痴聞言,笑得更得意,道,“你少來,你以為我會上當?當初你家丫頭突然改變招式,以右邊攻擊,我還以為她弄錯了,但想想才知道你這招左右都可以開攻,所差的只是在對敵的先后而已。”
  中年美婦和心儿聞言,臉色又為之一變。
  小痴儿更形得意的解釋:“你這招有個中心點,也就是你和對手兩人眼神之間的一條線,若對手身形靠向左邊較多,你出手就攻擊右邊,對不對?”
  呂四卦問:“她們為何不攻擊左邊?身形靠左,刺向左邊不就更近?”
  小痴老成持重模樣道:“道理很簡單,因為她們這招是旋轉的。留有更大空間,更能發出威力;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她們左右兩腰都各藏有一把利刀,你信不信?”
  呂四卦已瞧向中年美婦和心儿腰際,似想找尋答案。
  心儿臉色已變,神情十分不自然,這無异是她心目中認為最大的秘密,卻被人一言給洞穿了,其困窘而難以相信之情,可想而知。
  中年美婦也顯得不自在,但并未失態,她道:“不錯!你果然絕頂聰明,連這秘密都瞞不過你。”
  小痴奚落的笑著:“可惜啊!就是沒人敢傳授武功,好象深怕我贏過他似的!”
  若在以前,中年美婦此時定然一掌劈了過去,但現在她卻顯得出奇平靜,連說出的話都令人難以相信。
  她道:“你想學?我教你!”
  “什么?”
  小痴与呂四卦乍聞此言,已蹦了起來,兩顆眼珠儿張得快掉出眼眶。
  几秒鐘前還拚命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現在竟然要傳授自己武功?
  不但小痴兩人吃惊,連心儿都以為自己听走了音,溜溜不信的瞅著她娘不放。
  “你……你當真要教我武功?”小痴再次發問。
  中年美婦臉容雖冰,現在也露出難得一抹笑意:“不錯!”
  小痴望著呂四卦,兩人呆痴了半晌,不知如何去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
  呂四卦問:“老太……老前輩你要收我們當徒弟了?”
  “不錯!不過……”中年美婦又已恢复先前之冷漠:“你們得先替我辦件事情!”
  “原來是有條件的?”小痴聞言已泄了不少气,無奈的攤攤手:“好吧!聊胜于無,誰叫你的武功那么吸引我?你說說看,辦什么事?”
  “殺人!”中年美婦露出一股殘酷笑意:“殺一個該殺的人。”
  小痴又追問:“是誰?”
  中年美婦道:“東方龍!”
  心儿聞言,臉色已變,甚為激動叫道:“娘……”
  中年美婦伸手制止她,道:“你別擔心,娘自有主張!”
  心儿已低下頭。從其激動神情,可想而知東方能似乎与她們關系匪淺--尤其是仇恨方面。
  小痴轉向呂四卦,有股莫可奈何味道:“殺人……”
  呂四卦含有懼意:“我們……很少干這种事!”
  中年美婦冷道:“要不要隨便你們,我不勉強!”
  小痴猶豫一下,終于狠下心來,猛點頭:“好吧!徒弟替師父殺人,馬馬虎虎算得過去啦!我干啦!師父,那個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你未殺他前,不准你叫我‘師父’!”中年美婦斥道:“听到沒有?”
  小痴嘮叨念了几句:“要拜師還真難……”隨即點頭:“隨你啦!反正功夫學得到,師不師父,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管不著。”
  中年美婦這才滿意點頭,道:“那人复姓‘東方’單名一個‘龍’字,大約六十歲左右,狀似書生,內心卻狠毒無比,是‘東海龍王殿’的主人。”
  “什么?你叫我去龍王殿殺那條龍?”小痴苦笑道:“老……老前輩,你不是在說神話吧?”
  小痴以為她所說的是神話中的龍王殿,凡人根本無法去那种地方,甭說是去殺人了。
  中年美婦道:“不是神話,是武林一個幫派的名字,就叫‘東海龍王殿’,掌門人就是‘東方龍’。你只要殺了他,我立時傳你所有的功夫。”
  “喔……是幫派,是人……好吧!殺就殺!”小痴道:“成了!老前輩你放心,我要殺的人,從來沒有一個逃掉的!”
  中年美婦稍訝异道:“你以前一共殺了多少人?”
  “這……”小痴頓感尷尬,伸起十指,比了又比,終于干笑道:“東方龍……要算是第一人……”
  呂四卦趁机奚落道:“而且還是預約的!”
  心儿已忍不住竊笑起來,中年美婦本以為小痴多行,沒想到竟是吹牛,已斥道:“不准胡鬧!我不管你以前有無殺過人,只要殺了東方龍,我就傳你武功!”
  小痴道:“一言為定!對了……我預約殺人……你能不能預約傳我一點功夫?算是‘訂金’好了。”
  中年美婦瞪著他:“你偷學的還不夠?老娘沒跟你算帳已算你走運,還想付什么‘訂金’?”
  小痴干笑道:“好嘛!訂金不收就憑信用了,不過……告訴我武功名字總可以吧?”
  “不行!”中年美婦冷道:“不但不能說,你也不准使用,否則后果你自己負責!”
  “用了會如何?”小痴問。
  中年美婦殺气又現,一字字道:“粉身碎骨。”
  字字如冰刀刺向小痴、呂四卦背脊,讓人好生寒意。
  小痴無奈道:“好吧,不用就不用,生意也接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沒那么簡單!”
  中年美婦突然欺向兩人,雙手并用,挫開兩人下巴,塞入一顆黑得發亮,綠豆大小的丹藥,催其入腹,方自松手。
  她冷笑道:“老娘又非三歲小孩,怎會平白放你一去不回頭?記著,這‘黑蕊碎心丹’是用奇毒的藥物配裝,天下除了我以外,無人能解,如若半年不服解藥,保證你碎爛心肝而死。”
  小痴、呂四卦但覺一股腥味從腹中升起,有點難受,然并無大礙,倒也落個瀟洒不在乎。
  “藥也服了,你該放心讓我們走了吧?”小痴道。
  中年美婦見兩人若無其事之表情,一時也難以泰然處之:“你們當真服了藥?”
  “嘿!這就怪了?藥是你喂的,反倒問起我來了?”小痴一副“看熱鬧”表情,瞧得中年美婦臉頰熱熱的。
  深深吸口气,平息方才之失態,中年美婦恢复冷森道:“要走可以,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不准用本門武功,第二: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梅庄’一切事情及地方,第三……”她從口袋掏出一塊紫黑色,三指并排大小的命牌,其中雕有仙女圖案,似在騰云駕霧,又道:“第三,只要你見著此种令牌,必須無條件服從。”
  小痴皺皺眉頭:“毛病還真多……”
  中年美婦斥道:“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現在就殺了你!”
  “答應,當然答應。”小痴諂媚道:“你是我未來的師父,我有什么不能答應的?”
  中年美婦這才有了笑意,道:“很好!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否則一切后果你自己負責;過來!我替你解開穴道。”
  小痴和呂四卦已走向她,心里所想的仍是:“什么穴道,不解開,我一樣龍活跳跳的!”
  中年美婦触及小痴身上穴道,已然感到一种反擊力量竄出,震得自己手指帶麻,真不敢相信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鬼,在他身上會出現如許之多的怪事--無以限量的真气以及沉沉欲失的穴道。
  她知道若這些莫名的真气能溶于四肢百骸奇經六脈之中,恐怕天下就無人能制得住他了。而穴道的沉沉欲失,終究會消失無形,那時想制住他就難上加難了。
  奇异情況使得中年美婦不禁多看小痴儿几眼,心所幻起的是--這种人是怎么生出來的?
  小痴對她老是盯著自己,也起了反應,反盯她几眼,甚為惹人道:“你對我的長相還滿意吧?一流的貨色!”
  中年美婦頓覺失態,馬上斂起心神,冷道:“毛頭小子,專逞口舌之利,一點出息都沒有!把眼睛蒙上,我帶你們出去。”
  小痴抱怨道:“干嘛如此,剛說我長相突出,你就吃醋?要蒙起我的眼臉?”
  中年美婦斥道:“廢話少說,你蒙不蒙?不蒙就打昏你!沒大沒小,說什么吃醋?待會儿灌你醋吃。”
  小痴、呂四封裝出無奈模樣,已撕下衣袖綁纏住眼睛。小痴道:“其實蒙住眼睛也沒用,我要找此地,從崖頂跳下來不就得了……”
  中年美婦冷道:“你敢再跳下來,我就插滿尖利木枝,讓你穿胸貫肺!”
  小痴和呂四卦已竊笑起來,這個威脅根本對他倆起不了作用。
  綁妥后,中年美婦已領著兩人,和心儿,一前一后往前谷行去。
  一盞茶功夫,四人已抵一處絕壁,心儿伸手推向石壁,順著手勢,石壁已裂出不規則原始山洞,想必這就是信道。
  中年美婦立時領著兩人步入洞內,又過了半刻鐘方折回。
  心儿立時又恢复石壁,母女倆相視良久,不知該如何啟口。
  畢竟小痴儿的從天而降,實讓她倆有所措手不及之感覺。
  還是心儿先開口:“娘……他們走了……”
  中年美婦擠出一絲笑容:“走了,回去吧……”
  兩人怀著一股悵然若失心情,慢步走了回去。
  “娘……這兩個人真怪……尤其那小白痴……您看,我的閨房竟然像柚子皮撐起來的……還有那像獸籠的樓房……”
  遠處傳來母女倆憋不住而發出的笑聲……
  這些夠她們回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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