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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笨頭瞧奶頭


  “孟母三癲”布下“生割死人宴”,企圖殺掉涌到“死蔭幽谷”奪寶的各方人馬,結局卻是孟母被殺。在眾多高手環伺下,殺人者竟能奪命于無形,教孟母病死當場,抓破皮肉,撕裂心肺,殘忍不下活剖生人,凶手究竟是誰?下個被殺者又將是誰?
  小白、苦來由、伍窮、胡說八道、史認屁、老太爺、老爺爺、老婆婆、寒煙翠、劉、關、張,合共十王位江湖上獨當一面的武林高手都在細心觀察、小心防范,全場肅靜一片,死寂得有點儿可怖,只余下眾人的心跳聲,噗!噗!噗!噗!
  也許實在太靜,心房的跳動愈覺清晰響亮,噗!噗!噗!噗!
  殺人怎可能不用發出聲音來?
  噗!噗!噗!噗!怎么,怎么了……心跳聲好急、好響亮啊?
  噗!噗!噗!噗!噗!噗!
  “哇!”是“五代同堂”中的老三叔,他滾在地上掙扎,心房不停急速奔跳,比平常快了五倍,不,八倍……不,是十倍,還愈來愈急,他很用力的壓住心房,怛跳動疾急不止,他口中也隨著節奏吐出一口又一口鮮血。
  整個心房竟凸出胸膛,是自動的跳凸壓出,老三叔撕碎胸前衣衫,心房彈跳逼得四周血筋脹腫,鮮血從胸膛滲滴而下,痛得老三叔也發出如同孟母的慘痛叫嚎。
  “快給我停下來,停下來啊!”已如狂快瘋的老三叔竭力按住胸口,但心跳仍不斷加速,他已滿臉通紅,全身發熱,气血急速飛快,教全身大汗淋漓。
  老太爺沒瞧他一眼,因為他要全神找出凶徒來,不能分神,死一個老三叔,總好過己方家人一個一個被殺掉,他一定要找出暗藏的殺人者。
  刀,可以用來殺人,也可用來殺自己。老三叔全身發燙,已虛弱垂死,他決定用刀來殺最討厭的東西--自己的心房。
  “殺死你千刀万塊,看你還停不停下來,哈……”
  老三叔的刀直剖斬向自己心房,誓要停住他的奔疾急跳,他實在痛得崩潰,利刀將心房斬了四刀八塊,心房終于停止跳動,生命也同時停止,但老三叔在笑,他終于戰胜那种“痛心”之苦。
  一個又一個先后痛死,仍沒法子找出真凶,但范圍縮小了。凶手不可能是“草蘆黑棧”中人,也不是“五代同堂”高手之一,若不是剛來的史認屁或胡說八道兄弟的話,余下來,就只有……對了,小白轉頭凝視一直低下頭首沉思的場中第一高手--苦來由。怎么竟忽略了他!只有他的武學修為,才能騙過其它十二高手的探查啊!
  當小白凝視著苦來由時,其它人也醒悟其中道理,一同望向苦來由,像在對他說,死人苦來由,咱們就聯合一起來殺你。
  苦來由在苦笑,笑得十分苦的道:“只有我的武學修為,才最有可能殺人于眾位眼前而不被察覺。只有我的奇藥才能教人痛不欲生,宁愿自取滅亡。但大家都有所誤會,除了我苦來由之外,還有未現身的五大高手之一的--病魔錢辛辛啊。”
  一言惊醒,教誰也心惊慌惶,畢竟病魔的名號太響亮也太殘忍,遇上他,實在跟碰上閻王沒兩樣。
  苦來由再道:“老魔頭,出來聚聚吧,咱們雖在江湖中齊名,可從未有緣相見啊!”
  當誰都仰首四周顧盼病魔現身之時,小白反而低頭住下望,他的天賦武學直覺告訴他,那病東西在地上。
  地上?地上只有一塊石地、一大堆人腳、一團又一團人影……
  劍,出鞘,不是殺人,是殺人影,一個混在人影堆中的人影,一個會走動如電閃的人影,一個連環殺掉孟母、老三叔的殺人影子,一個毒力無窮的人影。
  血,人影滴血,因為人影受傷,受傷的人影會滴血,因為人影不單是人影,他還有一副好薄好薄的身形,好丑好丑的怖滿毒瘡爛臉,如此怪模樣的人,當然宁愿是他人的影,也不想暴露人前。
  苦來由抽出小白佩劍傷了殺人的影子,幽暗漆黑添上鮮紅,再也無所遁形,劉、關、張搶先殺向仇人。
  劉一線的玄鐵線鉤,以竹作竿,神鉤迥旋飄忽攻殺;關二哥掄舞重逾百斤偃月刀狂斬下路;張二瘋的狼牙棒瘋狂如雨打揮殺,直取毒人影。
  鮮血迸濺、血肉淋漓,原已丑怪不堪的軀体被三大高手圍攻,竟半分也化解不了。玄鐵線鉤鉤入左頰,扯出三寸爛肉;偃月刀劈中左腿,爆出血花;狼牙棒狂打胸口,硬生生把毒人影直轟在地,劉、關、張都順利重創敵人,順利得令人怀疑。
  受傷的毒人影在笑,笑得輕狂,笑得詭异道:“師父說得沒錯,我病痛一人便足以摧毀“草蘆黑棧”,哈……”
  沒有太多的時間令劉、關、張三人思索,因為痛楚已悄悄來臨,看著身上,先前攻擊沾上一點血水,病痛的血水,能令人痛不欲生的病毒便在其中,孟母被吹扑臉龐的病毒侵体,活生生全身劇痛撕心裂肺而歿;老三叔也被無形無味的病毒攻入心房,刺激爆心而亡;病痛的血毒,會如何的痛。
  “哇!”劉、關、張三人同時十指插頭,扯脫皮發,頭痛欲裂,痛得死去活來,看得樓中各人心膽俱裂。
  病痛滿意道:“三位哥儿啊!待小的教你如何解毒吧,劈開額頭,讓毒隨腦漿流出,便可解救了,呵……”
  少了劉、關、張三兄弟,便除去一大勢力,樓中各人欲殺病痛,但誰也沒意圖救助劉、關、張,反而細心欣賞劇痛頭裂之苦,扯下一塊又一塊頭皮,倒也妙哉。
  四喜忽抱起已血肉模糊的孟母尸首,合著淚道:“來吧!吃啊!”
  劉、關、張三人頓時在痛瘋中得了曙光啟示,三人十指狂戳挖尸,各自扯出一大片血肉,張口便噬,直吞下肚里。
  小白搖頭道:“以毒攻毒,是唯一的自救之法,但如此吃下母尸入肚,實在太殘忍、太惡心。”
  面對死亡恐懼,真正的人性才展現無遺,只有吞噬母尸才能治毒救活自己,裂腦頭痛已摧毀一切人性防線,劉、關、張盤坐逼出毒性,痛楚一分一分減少,神志稍稍定下來,看著被抓得稀巴爛的娘親尸首,除了垂淚,還能有甚么反應!
  病痛殺不了劉、關、張,也就同樣殺不了其它高手,在盤坐逼毒的他們,絕對阻止不了其它再遭病痛毒手的人,也來個吃毒肉,以毒攻毒來解毒,毒力失去作戰效能,也就只有兩條路可行,一是逃,二是死路。
  逃!卻被一個大背阻擋,背如銅牆鐵壁,內勁澎湃,如洶涌巨浪壓下,病痛沒信心闖過,也實在闖不過這史認屁的攔阻。
  “病魔雙毒,身為座下兩大弟子,還有那病虫在哪里啊?那頭病魔又縮在何處呢?天下間只有我史認屁才能鏟除大魔頭,你師父死定了,轉過來拜我為師吧!”胡吹瞎說的史認屁說出了樓中所有人的心聲,他們暫時的共同大敵是病魔錢辛辛,殺不了他,誰也不可能奪得寶藏“万壽無疆”。
  “呼……”如天神震怒的吼叫聲,來自一直默言不語的老太爺,無儔內力運轉,原鎖住插身纏体的粗鐵鎖鏈,被他扯掉甩開,直入身体內吸扯盤動,百歲白發老太爺八尺巨神般緩步壓向病痛,龐然黑影把病痛完全籠罩,沉重的呼吸聲“轟隆、轟隆”如打雷悶響,病痛后退五步已貼住牆壁,退無可退。
  老太爺精光怒目暴現出可怕的仇恨殺性,粗如鐵棒的鎖鏈如暴雨狂鞭,如雷神震怒,沛莫能御百年修為,內勁惊天駭地鞭攻殺下,病痛以肉掌接了十鞭便無力招架,雙手關節脫開,防線崩潰,便任由鐵鏈如風卷殘云拍打,重重擊打,骨折筋裂,垂死倒臥血泊中,老太爺才滿意停下來。
  老太爺最痛恨別人殺他五代同堂任何子弟,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誰膽敢傷害其一,他必發怒。
  沒有殺死病痛,因為一定要查出其師病魔所在,此人決心先盡殺奪寶者,武功又深不可測,眾高手合力才有必殺可能,故當下便要商議,如何先放下歧見敵意,宰殺大敵錢辛辛。
  要團結,便必須先選個首領來,各怀鬼胎的江湖奸雄混在一起爭論不休,小白与苦來由沒興趣糾纏,便交由伍窮在大放屁論,以粗言應戰眾高手,兩人放下心情四處欣賞“草蘆黑棧”醉人景物好了。
  “看你的大屁股,又軟又松,活像一大堆軟糕塌下,怪難看得要死,好惡心啊!嘻……他日奸你的男人頭儿埋在臭屎臀,被軟肉吸扯,抽不出頭儿可就失去呼吸,一命嗚呼了,呵……塌臭臀殺人不見血,厲害!厲害!”說話如此尖酸刻蒲,聲調熟悉迷人,當然又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寒煙翠了。
  被揶揄的,是那“五代同堂”最受寵愛的千金之体老小姐是也,此姝年方十七,臉長胸平,又是臀大腹脹,絕非甚么美人胚子,只是一直是家中的小可愛,被寒煙翠极盡刻薄奚落,所有缺點都被一一夸張恥笑,臉上鐵青一片,惱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一刀便割斬其俏麗面龐。
  寒煙翠但見小白、苦來由來到上見立即上前,刻意拖住苦來由的手,失笑道:“苦哥儿,你瞧啊!天下間竟有如此胸平如鏡、毫無曲線可言的平板木頭女人,請你高抬貴手,狠狠打她胸前兩點,打腫凸出一分便是一分,一寸便是一寸,救救此惡心丑女吧!”
  苦來由被心上人仙子挽手握掌,冷汗早已不停涔下,神志又哪能清醒,連忙點頭和應便是,眼目只凝視美人俏臉,迷醉中下体那話儿又脹大挺起,真失禮丑怪。
  老小姐怒道:“咱們是要來比拼,看看誰胜便負責刑打拷問那惡賊病痛,你不停的說三道四辱罵我,還不快給我閉嘴!”
  寒煙翠再指著老小姐捧腹笑道:“哈……原來是天生的塌鼻子,眼目細如微絲,女人之中,你當真是丑怪中的丑怪,才活了十七個年頭,如此丑貌惡心身段,還不知要給世人痛快恥笑多少回啊!珂……再等一百年也必定嫁不出去的了,不如我叫家中所養的一頭黑豬娶你吧!哈……豬八戒娶豬鼻豬屁股,好相襯哩!嘻……”
  不停的直接恥笑老小姐貌丑,小白也忍不住細心留意,老小姐也實在相貌平庸,沒啥魅力可言,但青春少艾,總也有三分美態,只是寒煙翠專攻擊她的缺點,便令人集中注意于她身上較差勁之處,顯得特別難看丑陋。
  老小姐忍不住反唇相譏道:“臭丫頭,你身段玲瓏又如何,江湖上跑動,你又不是甚么無敵女俠,生得奶頭大大、眼大一點、鼻高一點,相貌標致動人,早晚惹來采花賊,把你奸得体無完膚,說不定你為他生個豬頭禿發怪嬰,那才好笑呢!”
  寒煙翠的口沒遮攔,任意胡為,終于得回一點報應。恥笑別人開心痛快,反遭他人奚落數算,便覺奇恥大辱,立即怒气盛現,驕恃的寒大小姐更是臉如鐵青,頓時惡言相向。
  “本小姐當然能生能養,你這凹胸凸肚怪物,要生也只能生瘡生癬,哈……切下你鼻旁的毒瘡養在盒子內當親生儿子好了,你今生今世再也生不出甚么來哩。”寒煙翠話儿更毒更絕,誓要痛擊對方不可。
  小白看著兩女斗罵,也蔚為奇觀,新鮮有趣,罵人原來也如此有學問,多歹毒的言詞也能吐出口,刻薄得怕人,女人斗罵,可真不能小覷。
  老小姐怒道:“難道本小姐怕了你么,臭丫頭,再說下去便要刀劍相見了。”
  寒煙翠道:“哈……要打?我的笨道醫才不敢不為我出手呢!哪用本美人儿操勞,丑妖怪,心寒了么?害怕得很啊,對嘛?”
  老小姐道:“怕甚么?好,有膽咱們便比誰的膽子更大、更狂,贏的便先負責拷打病痛,你怕輸便向本小姐磕頭謝罪好了!”
  寒煙翠怒道:“好,比便比,如何比法,你的膽子怎可能比我大,看啊!丑妖怪!”
  二人的爭斗罵聲把史認屁麾下殘賊,老家兵仆等二、三十人引來圍觀之際,寒煙翠忽地一手扯開衣衫,丰滿誘人胸脯盡現人前,那兩點如血鮮紅、細小精致,紅得亮麗晶瑩,陽光普照光澤掩映,世間竟有如此美麗動人色相,天啊!可否讓我口中含香,醉死其人。
  苦來由那可怕的唾液又來了,濕了地上一大片,這狼狽家伙,洋相盡露,舌頭儿長長伸出,眼目迷惘混亂,臭道醫,臭道淫虫,你檢點一些、自制一下好么?
  生性叛逆愛玩的寒煙翠,雙手叉開衣襟,高高挺胸迎向老小姐,毫不尷尬道:“怎么了,斗大膽嘛,本小姐說脫便脫,絕不怠慢,丑妖怪,你又敢不敢解開衣襟,露出兩粒枯干小葡萄啊?認輸吧丑妖怪!”
  小白終于明白為何“神國”的神長大老,要把這個獨女逐出“神教”了,她的行徑如此荒誕難測、任性妄為,其爹娘不給嚇死暴斃才怪,當下小白竟想起親妹子笑天算,她也不比此寒煙翠易惹多少啊!
  小白終于明白為甚么自己并不鐘情這小妮子寒煙翠,但卻對她特別留神,原來此姝的气質,竟七分与妹子相似,他實在好惦念小乖乖笑天算,已很久沒給她痛罵笑打了,那純真小家伙可能想念哥哥么?
  “臭丫頭,你的膽子絕對比不上本小姐的,要脫便干脆點,哼!我可不會拖泥帶水,瞧吧!”聚眾立時一陣騷動曄聲,那怒极的老小姐竟一不二不休,索性脫個清光,纖毫畢現,下体前后也不遮不掩的盡露人前,教眾人呆愕之下,立時又掌聲雷動,連聲稱許!
  “好!脫得好,有膽識,老小姐夠爽快,一為女中豪杰!”
  在進入生命隨時消逝的“死蔭幽谷”前,誰都預計到死亡必然來臨,老小姐也不例外,來觀看鬧事的人亦有同一感受,故此恐懼之心、羞怯之情很容易便拋開,大家都邁入豪放之境。怕,連死都不怕,脫得清光何怕之有,何況自己又非甚么玉秀麗人,亦非武林高手,有啥可怕、避忌!
  老小姐狂吼道:“怎么了,要贏我么?先脫掉下体衣履吧!還有甚么大膽行徑能展露人前,出招吧!臭丫頭!”
  “苦來由,你過來,我需要你!”是寒煙翠的誘惑聲調,是真的來自她的呼喚,她要苦來由,要男人來幫她,苦來由啊苦來由,如此便給你享盡溫柔,上天對你太好太好了!
  帶著抖顫不已的腳步,鼻水控制不了的流出濺濕衣衫,舉步艱難的一步又一步踏向夢中佳人身前。牙關在打顫,眼目只凝視那兩點嫣缸,香气扑臉,醉人欲死,苦來由恨不得兩女再斗五百回合,樂死他了!
  苦來由在想,要戰胜老小姐,寒煙翠還有甚么法子,對了!除了要脫盡下体衣履,更進一步的斗膽,便是再豪放一點,摟抱男人熱吻,不,可能再刺激一點,不但只是濕吻,索性來個倒地鴛鴦,就地正法,相互合歡暢樂性愛色欲,他媽的一定錯不了,任你老小姐如何再來,也不能拉一頭狗來作人獸交便算反胜過來吧,對了!一定如此算計,否則寒煙翠為甚么要自己過來幫她。
  當眾歡淫激戰,好!必須施展渾身解數,我的初夜給了名妓李波波,才接戰片刻便傾盡萎沮,實在失敗得很。但跟著嫖那方波后,我操了她該有十分之一炷香哩,有顯著進步,打后都能一點點提升耐力,放心,這回一定不會失禮人前,表現必不令寒美人失望,包保你春叫興奮,呵……
  寒煙翠笑道:“有了你,便舒暢得多啊!”手拉著手,輕提下巴,溫柔開始了。
  小白在笑,失笑,因為寒煙翠個性可真似親妺笑天算,因此小白算准寒煙翠的打算,然后便笑,笑得好開心。
  “啪”!“啪”!“啪”!“啪”!瘋狂的鞭如雨下揮打正在陶醉的苦來由,臉上、脖子、屁股、頭頂,全身滿是狠狠狂鞭血痕,抽打得苦來由高聲喊叫,抱頭亂竄。
  寒煙翠怒道:“不許走,本小姐輸掉了,比不上那丑妖怪的膽子道行,快給我發泄痛打,打啊打,不打不能平息怒意啊!”
  “啪”!“啪”!聲此起彼落,打得苦來由不敢還手又不敢走避,只見武功低微的群眾部下失笑當場,苦來由啊苦來由,為了甚么要弄成如此凄慘哩,何苦來由?何苦來由啊?
  愛情是甚么?是甚么先不必管,一定不會是任由虐打折磨,這個笨頭苦來由的愚蠢單戀,也絕不會開花結果,女人怎會愛上任由自己虐打的男人,真笨頭!
  但笨頭今天好快樂,最少他瞧見一對美麗柔軟的奶頭,永不能忘的俏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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