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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仙子殺人劍


  清早辰時,“綠油油”的客人來了,他神情輕松,神采飛揚,這個當然,因為昨夜睡在小石窟內,有一雙柔軟的手為他輕輕按摩,醉人体香教他甜夢再來。
  小白擁著小妾情詩,甫抵達“綠油油”,便高聲呼叫道:“躲在南方亂蘆葦堆中的老臭鷹,你的体臭好難聞啊!決戰之前,可否先找條溪洗個澡啊?臭昏人了!”
  雜亂蘆葦中,南方“殺位”,大家終于隱約可見一對殺性張狂的鷹目,盯住小白,仇恨深藏。
  小白笑道:“幸好咱們不是打牌,否則你不肯執位,卻占住“殺位”,我不輸個崩頭爛額才怪哩。”
  苦來由在想:“始終不能小覷小白,一個只領三万“武國”神武兵,便能破奪回“劍鞘城”的人,雖是不足二十小子,但也千万不能大意輕敵,鷹叟先前明顯犯了好大的錯。”
  小白笑道:“要不要我摑你一巴掌作罰啊?我可不介意代勞的,笨鷹真老實得可愛。”
  鷹叟冷冷道:“你.一.定.死!”
  小白點頭道:“對极,你武學修為比我高,又先來了解地形,奪了地利之助,咱們決戰,道理上當然是你胜望濃!但我卻相信,你會死在最有信心的時刻,“綠油油”便是你的墓冢。”
  鷹叟道:“殺.力.強.胜!”
  小白笑道:“那為何我卻先后兩次打敗你呢?哈……我相信我便是“蓬萊仙島”等待的“新帝皇”,你殺不了我的,愈要殺,傷的反是你自己,這便是--天命--天命難違,懂么?”
  呼延鷹叟不再回話,因為強風已來,他掌斷一排蘆葦,數十如利劍蘆葦疾射向小白,旋射而來。
  小白揮劍護体,一式“名家”劍法第五代名三思劍絕“拖泥帶水”,被小白改良得成出色守招,揮得水泄不通。鷹叟同時彈射半空,奪來盤飛九天神鷹擒住之“擒龍令”,揮割蘆葦,疾刺小白,再彈射從后再攻,攻浪一式兩勢,前后迭來。
  四方八面盡是鋒利蘆葦,又有強敵在后伺机痛襲,小白突然伏地揮刀劍,一式“名家”第四代名虛謙劍絕“甘拜下風”,避去四方蘆葦,更反守為攻,刀劍斬劈鷹叟下盤。鷹叟也不得不退,一退便退開十丈,腳下暗勁彈射暗藏泥中鐵蒺藜,直取小白。
  刀擋劍截兩枚暗器,勁力太強,震得小白一雙手臂生痛,鷹叟一對“擒龍令”便乘勢揮出一式“破浪神鷹”。
  人如浪卷,筆直急旋,震開刀劍,一對“擒龍令”插破胸膛,扭身旋轉,小白一招失利,便重傷震飛。“擒龍令”扑前再緊扣住小白雙肩,便是一式“天鷹分尸”,爪插扣死肩膊,鷹叟人向前翻越小白頭上,便想扭碎肩骨,廢了一雙手臂。
  先前一式已傷及气門,難提勁力破招,鷹叟冷冷一笑,他有十足信心能憑此“天鷹分尸”廢去小白一雙胳臂。
  小白是武學奇才,拆招破招轉瞬間便掌握其中訣竅,教鷹叟不得不一再失望。只見他同時蹬地向后翻,順著鷹叟同一翻動之勢,肩膀被抓處便不會扭破,于空中乘時運气,刀劍疾射鷹叟雙目,逼得他不得不抽出一對“擒龍令”劈擋刀劍,小白便化去奪臂一式。
  再接刀劍于半空,鷹叟已腳踏南方,踢射腳下碎石,直戳小白“足少陰腎經”“涌泉穴”、“大經穴”等合共二十五大穴。
  刀劍舞揮狂劈截石,但每一顆石都聚了十足勁力,先前小石滯阻緩了刀劍劈勢,其后五顆尖石便穿破刀劍网,打中了小白左腿“陰谷穴”、“筑賓穴”、“照海穴”及胸口“通谷穴”、“中注穴”。
  鮮血濺飛,殺勢狂盛的鷹叟,竟躍身飛踏小白濺出的血,借力飛上抓向他的目標--頭,破頭爆腦。
  小白勉力提刀劍拒擋,可惜已被鷹叟計算在內,“擒龍令”左爪扭折刀,右爪轟飛劍,立時中門大開。
  鷹叟已胜券在握,怒道:“鷹.王,爆.破!”
  “擒龍令”同時拍向小白頭顱,已一再受傷的小白,勉強仰后避殺招,但“擒龍令”變招抓壓已破傷的胸膛,再吐力撕開,破腹也是死路一條,死亡來了。
  但同一瞬間,一道強猛的勁力竟從旁射來,白光如追風逐電,超光越禽,晃眼間便沖撞中呼延鷹叟,把他轟得彈射飛遠。
  鷹叟稍定神看個究竟,來救小白的,竟不是人,而是神駿非凡、遍身雪白、恍如一團白煙的高大白馬。
  白馬擋住在小白身前,單蹄吊高,霜茲揚風,如天神護駕倒臥血泊之小白,教鷹叟疑惑不已。
  “哈……你這孝順小白馬,倒有情有義,竟及時救回我一命,真的要向你道謝啊!”小白創傷已深,再戰也是徒然,他絕對難敵功力實在遠胜他的呼延鷹叟。
  鷹叟冷冷道;“禽.獸.救.害.禽.獸!”
  小白也都明白,神駒是勇猛,但它又如何能敵殺惊人的呼延鷹叟,便拍拍馬腿道:“好朋友,你的助拳我小白心領了,要殺此鷹叟,可非你所能呢。”
  在一旁的苦來由、情詩、寒煙翠等,也深知小白實難敵學乖了的鷹叟,死亡已愈來愈逼近小白,除非,有奇跡吧!
  也許鷹叟也怕有奇跡,他一聲暴喝,便攻殺向白馬,先殺馬,再殺人,殺個一了百了!
  白馬卻不閃避,仰天一聲長嘶,清越入云,蘆葦草原竟牽起一道巨浪,地震撼動,天啊!數百匹野馬竟疾馳而來,如風卷殘云般,迅捷無倫的沖射向鷹叟。
  千百鐵蹄沓殺而來,裂天破地气勢,磅礡滔滔。白馬原來是群駒之首,率領大群同類,為報小白恩情殺至,向呼延鷹叟索命而來,要他在鐵蹄下變作亡魂。
  “自.取.滅.亡!”不退,攻!
  鷹叟又豈是平庸懦怯之輩,愈是凶險在前,愈更激起殺性,提神兵直闖殺馬,“擒龍令”在馬群中殺得如瘋似痴,血肉淋漓,殺啊!殺個不停,轉眼間“綠油油”成了人間煉獄。
  馬頭、馬腿亂飛,血流成河,染得青蔥蘆葦成了赤叢林,血肉橫飛,殺聲震天,血腥沖天。
  一聲狂嚎,只見呼延鷹叟踏在碎尸倒地的野馬群上,震臂狂吼。滿身是血的鷹叟,竟殺盡群馬,把殺力大大提升。
  白馬怒踏鐵蹄,狂沖向鷹叟,前腿力蹬,轟中鷹叟胸膛,但鷹叟卻半步不退,反震開白馬,全身勁力奔流急走,逼破衣衫,狂意大盛道:“殺盡四人,再殺入“蓬萊仙島”,殺盡斬絕,殺個雞犬不宁,殺!殺!殺!殺啊!殺啊!”
  隨著瘋狂殺聲疾扑向小白四人,殺紅了眼的鷹叟,要一招殺盡小白等四人,一個不留。
  再不可能有人能敵呼延鷹叟,除了“奇跡”!
  “奇跡”來了!她一腳挑起小白落地鐵劍執在手,飄如飛絮,优美迎風擺動,輕靈如毛,纖巧疾射,竟穿越鷹叟神兵密麻爪网,把利劍穿目貫腦,恰好戳破最弱防線。
  鷹叟實在不能相信,他竟然避不了此劍,她卻避開了爪网,把自己的腦袋剖開戳破。
  他,呼延鷹叟,竟死在一個女流之輩手上!
  她的名字,是情詩,毫無半分內力的情詩,一劍刺殺了鷹叟,還怒瞪雙目,狠狽地道:“你來殺“蓬萊仙島”,我情詩便先殺你,天母娘說過,誰來殺咱們,便可揮出劍法殺敵。”
  鷹叟的頭顱插著鐵劍,受傷的白馬突然沖前,鐵蹄一踏,便把垂死的鷹叟踏個頭爆腦濺,為一群陣亡馬匹報卻大仇。
  小白笑道:“真意料不到,“天机仙子”雖無內力,但劍招之強,恐怕更胜昔日名劍,哈……此招更完美無瑕,我連半分缺點也瞧不出來,好出色的十全十美劍招!”
  “春回大地”有著草原、清溪,大伙儿也就有美食飽腹,今天尤其吃得痛快,因為每人都贏了伍窮銀子。
  劉、關、張三兄弟,史認屁、沙鷹及胡說八、胡說道共七人,各自殺了一頭猛虎、三只野兔、一頭野豬,便生起爐火來燒,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胡言亂語一番,暫且忘憂。
  “你奶奶的熊,究竟那“万壽無疆”有多少金銀財寶呢?教我日思夜夢,倒可夠我買一座城當個城主吧。”關二哥笑道。
  沙鷹道:““草蘆黑棧”不是有著千個万個殺人弟兄的么?劉、關、張三兄弟當了城主,兄弟們天天來白吃,不出三年,便什么都吃個清光,那時個個肚滿腸肥,要再做殺人買賣也不成,可變成進退兩難,拿了財寶卻反害了自己啊!哈……”
  史認屁昴然道:“城主有個屁好當,要爬在別人頭上,當然是當皇帝,建國立業了,“万壽無疆”的寶藏是來自“万朝”,富當可敵國,便索性當皇帝啊,哈……威風八面,永垂千古。”
  胡說八接道:“對啊,對啊!當上皇帝卻不懂朝政,胡亂點兵用將,滿朝文武百官,盡是只懂跟皇上一樣認屎認屁,或怕馬屁,或說屁話,不知所謂好可怕。”
  胡說道接道:“史無前例的無能屁國,給人家大軍壓境,便只懂嚇得屎滾尿流放臭屁,城門大開,引入敵兵活捉屁皇帝史認屁,哈……杖打大屁股一千大板。”
  胡說八笑道:“打爛屁股再斬掉四肢吊在城頭上,每天天亮放屁,雞聲喚人又有臭屁醒人,哈……好個臭屁皇帝。”
  胡說道又道:“哈……恭喜你啊臭屁爛股大皇帝,你這皇帝包保遺臭万年啊!呵……”
  史認屁一口咬食豬腿,怒道:“我沒資格當皇帝,難道你兄弟倆有資格么?”
  “沒有,咱們一伙全都沒有資格,天命要他當皇帝的,必須是智勇全才,除了小白,又還有誰!”劉一線說得直接,誰也不吭一聲,全都點頭認同,小白在大家心中,已是不能動搖的天命天人。
  七個久經練歷的江湖中人,當然在前來“死蔭幽谷”前,都好想奪得寶藏,建立不同的大業,達成宏愿,但在多天艱險旅程中,小白的惊人智能,超凡本領,鎮定心性,都教大家徹底拜服。彼此都沒有在心內留下跟小白爭奪財寶之意,只希望助他完成貫穿天、地、人龍脈,奪寶再立業為帝,建立新國,號令天下。
  “哈……要是小白他當了小皇帝,我沙鷹第一個效勞,當個帶兵先鋒,為他開山劈石,奠定基礎。”沙鷹笑道。
  關二哥道:“我也要當個將軍,替小白開疆辟土,挫殺四國大軍,吞并四族,建立比“武國”更強的軍隊。”
  胡說八道:“我也要……咳……咳……咳咳!”
  也許是說得太興奮,胡說八立見气滯起來,咳個不停。
  “咳!咳……咳……咳咳……”雜亂的咳聲此起彼落,活像一下子便傳染開去似的,七人都咳個不停,愈咳愈厲害,咳出濃痰,又咳出血絲,仍咳啊咳。
  “是毒!咱們中了毒!”史認屁一言惊醒,大家都凝視正在燒烤的野豬,究竟是誰在豬肉里下了毒。
  從天而下的魔鬼--病魔,踏落柴火堆,把一切踏碎,笑道:“許久沒見了,大家都病得好深,咳得好苦呵!”
  突然“复活”的病魔錢辛辛,教胡說八道們目瞪口呆,簡直不能相信一對眼睛,但眾人同時咳個不停,不是中毒便是被病侵体,病魔出現,也就肯定是他的所為了。
  病魔取起柴枝吹了一口气?但見陣陣煙灰飛散,隨風飄去,再笑道:“并不是食物有問題,我把病毒置于柴枝,一經火撓,便被大家吸入,病發痛咳,一咳便是一天一夜,愈咳愈痛,愈痛愈咳,哈……這病叫“停不了”,定教各位好受。”
  病魔再道:“放心好了,暫時老夫不會要你們賤命,我要在大家身上弄出一些很有特色的病來,看看那苦來由能否治愈得了。呵……“病向苦中醫”,我倒要他也死在我病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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