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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百年歸老毀


  天下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
  神,神兵急急畬律令,智謀天才,神兵妙制冠絕天下。
  魔,病魔錢辛辛病毒殺人,被小丙斬掉四肢,含恨而歿!
  道,道醫苦來由神腿、醫學成就卓越,黯然留于“蓬萊仙島”。
  邪,神秘莫測,多年來未再現于江湖。
  狂,食狂藥口福,藥食瘋力殺人,突破天限,“狂瘋掌”獨步天下,惟是最可惜未遇上稱心神兵。
  藥口福的狂意,只要有稱心神兵在手,殺力提升三倍,故此他千方百計或買或奪來天下各种神兵。
  只可惜,以內力雄渾在江湖稱第一的他,任何神兵在手,都難以抵受澎湃勁力,每每輕易揮招便碎散爆斷。
  一次又一次的神兵在手,一次又一次的碎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唯一寄望,就是神兵急急畬律令。
  只有他費盡心神,配合食狂的獨特霸狂殺力,才能鑄制出适合自己的神兵“百年歸老”,來換取能遏止劇毒傷公主的“神气池”,但從此以后,食狂藥口福殺力便大增三倍。
  畬律令也抵抗不了“百年歸老入土為安”,身体不斷被轟打,正要設法破招之際,食狂又變招了。
  “百年歸老苦苦痴纏”,二人陷入地下近距离相拼,藥口福以手卷回“百年歸老”,神兵竟就如靈蛇般,不斷在他身軀上盤纏,從頸項到背又轉至脅下、腰間………急旋纏轉,在食狂雙掌如瘋攻殺的适當狹縫,便突然轟前,配合雙掌出擊,突然而來。
  畬律令要抵住一雙藥掌的同時,又哪能再分心擋“多”出來的“百年歸老”殺著,但見藥口福以身体肥腫肌肉控制神兵翻飛攻敵,一招比一招更凌厲,余律令竟連招架也愈見艱難。
  左手擋掌,右手握著“夢香”神劍,愈舞愈急,但始終未及兩藥掌与“百年歸老”,唯一的方法便是“退”。
  退,急貫注內力于背項,裂開石地退向后,盡量卸去威烈驃悍的勇猛勁力。
  乘胜追擊?沒有,食狂反而在畬律令退開之際,拔身而起落在遠處,一派极為不滿之色。
  藥口福道:“哼!你好瞧不起我。”
  畬律令道:“何以見得?”
  藥口福把“百年歸老”挾在脅下,扁著嘴儿道:“還不是么?江湖上誰個不知道,神兵急急畬律令只攻不守,先前拼了快一百招,閣下卻只守不攻,什么劍意殺招‘此情此境成追憶’、‘皇天不負有心人’,都統統不見了,畬大哥啊,你不是瞧不起本座又是什么?跟你決戰,好不起勁、好不快樂啊!”
  眼前食狂藥口福又豈如一般強手,拼戰了一會儿,便發覺畬律令出奇的把殺力收斂起來,教他甚是疑惑。
  畬律令按住先前放下的錦盒,冷冷道:“你知道嘛,為你鑄制‘百年歸老’這足以承受你無窮澎湃內力的神兵,我花了十七天十七夜,才在靈光閃現下大功告成。”
  食狂笑道:“對啊!那閣下更應尊重他,拿出真功夫來,只守不攻,又算是甚么道理來?”
  畬律令道:“你有了‘百年歸老’,殺力大增三倍,天下五大高手便以你為首,因此,我必須鑄制另一神兵,來克制你的‘百年歸老’,這又比鑄制‘百年歸老’難上十倍。”
  食狂笑道:“哈……畬老兄,我可也是神兵大行家啊,要再鑄造出比‘百年歸老’更強的神兵,能克制得住他,恐怕再窮三十年心思,也不大可能,完全是廢話。”
  畬律令放下“夢香”,把錦盒一手抬高,昴然道:“終于,我還是成功了,這便是足以克制‘百年歸老’的神兵。”
  一派愜心、十足滿意模樣,雙目盡是自負得不可一世,藥口福從畬律令眼中,的确是窺見那种滿足的神態。
  難道,在短短三十天內,畬律令又能突破鑄造出另一惊心神兵,足以制胜手中“百年歸老”!
  絕對不能相信,放屁!放屁!放他媽的爛臭狗屁!
  藥口福怒道:“我偏不信,來吧!什么天下無敵神兵,我的‘百年歸老’來領教!”
  一肚子悶气,又是一式“百年歸老苦苦痴纏”,以身体肌肉控制神兵急旋,轉啊轉,勁力運走愈轉愈強!
  畬律令雙手吐勁,破碎錦盒,天下無敵,克制“百年歸老”的神兵現世來了!
  神兵翻飛,畬律令攻,只攻不守,畬律令終于攻出殺招,神兵在他身上盤旋翻飛,以身体肌肉控制出招,轉啊轉,勁力運走愈轉愈強……
  當藥口福稍稍惊醒,心里不期然贊歎了一句:畬律令不愧為畬律令之際……自己的“百年歸老”已轉至手中,正好揮出十二成功力的殺著,“百年歸老苦苦痴纏”挾聚勁勢,重重砍下。
  眼前,也是同一式的“百年歸老苦苦痴纏”,也同樣砍殺而來,克制自己的“百年歸老”,竟然也是同一樣的“百年歸老”!
  “砰”!
  兩道罡風強勁交迸,星花四濺,幻出詭麗、無端光芒,只見藥口福神情漠然,甚是懊喪,一向的嘻笑表情,遽然消失,臉上只余下惴惴不安之色,好失望,憋了一肚子怒气。
  反觀畬律令,意態慵閒,神采奕奕,那道高傲自負的懮越神色,仍挂在臉上。
  他要克制“百年歸老”,更想摧毀“百年歸老”,見到兩把神兵“百年歸老”同時爆碎,心情暢快之极。
  藥口福已變得极為郁悶,失意得恍恍惚惚,踏步离開“律天宮”,嘴里不停像是咒罵,又似喃喃自語道:“大智若畬律令,不愧為畬律令,畬律令啊畬律令……”
  一直瞧得目瞪口呆、不敢分神的生力,看著畬律令先守不攻,盡把藥口福的獨特演招默記了解,再以同一招式,揮出已准備好的同一神兵,以“百年歸老”來破“百年歸老”。
  兩大神兵互轟,終于是兩敗俱傷,同時爆散摧毀,畬律令便成功毀去了他絕對不希望落入藥口福手中的“百年歸老”。
  畬律令在鑄制“百年歸老”時,已想出克制毀碎之法。
  畬律令明知芳心會命藥口福來殺耶律夢香。
  余律令刻意挑釁藥口福以十成功力破砍欲毀錦盒內的“神兵”。
  畬律令先守不攻,以了解、吸收“百年歸老苦苦痴纏”殺招揮運之法。
  畬律令以殺招配合神兵,同一招破同一式、同一神兵毀同一神兵。
  畬律令將計就計,既救了夢香公主,也摧毀了心腹大患——百年歸老。
  大智若畬律令,不愧為畬律令,畬律令啊畬律令……
  在生力心中,碰上小白已是万幸,上天對他實在不薄,今天還親眼目睹更是智謀、武功冠絕天下的神兵急急畬律令,讓自己眼界大開,上了寶貴的一課。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生力終于明白個中道理,前面的人生路,還有好長、好長要走,好有挑戰性啊!
  明天,我生力一定更強、更出色,也要向神、魔、道、狂、邪挑戰,生力,生生不息,力量無窮!
  夢香看著畬律令把神劍輕輕回鞘,像是疼惜万分似的,再向公主微笑,便拔身射走离去。
  畬律令,絕對不會讓她受半點傷害的男人,為她失去雙目的男人,至情至性,又是武林中最具智能的男人,但愿他終能忘掉自己,抹去從前一切,重新投入另一段情愛。
  畢竟,人生有過如此一段刻骨銘心的真情摯愛,已是万分難得,分開了,但愿雙方也不再眷戀,不再与苦痛糾纏……
  “苦酒居”內,兩代最強殺人刺客正在爭斗廝殺。
  上代“殺手樓”之“殺人皇”伍擔湯,五十八歲,拿著他的“敗刀”,殺人奪新一代“殺手樓”一樓高手中之高手刀鋒冷,二十八歲,手執“泣血”,殺力無窮。
  刀鋒冷以“面目全非”殺向殺人皇,“泣血”竟被強猛“霸气”反震潰散刀招,“敗刀”反擊,赫然又是同一招“面目全非”。
  “敗刀”切入刀鋒冷臉龐,但護身罡气滯住了刀勢,難以再斬砍入,“泣血”揮旋劈斬,直砍向伍擔湯胸膛,把他硬生生震開。
  伍擔湯哈哈大笑道:“我二十八年前已告訴過那老不死盜圣,他的‘盜武’并沒什么了不起,可惜他早死一步,瞧不起我如何揮出同一模樣的‘盜武’,哈……狗屁絕學。”
  刀鋒冷淡淡道:“也不見得吧,前輩也用了不知多少個寒暑,才領悟到‘盜武’的皮毛心法,要是剛才一式能暢通明白‘盜武’精粹,我的臉已變得一片血肉模糊了。”
  “泣血”被雙手緊握,緩緩遞前,刀鋒冷正要揮出殺招,他要證明,自己才是天下無敵最強殺手。
  伍擔湯的“敗刀”光芒暴現,也輕輕挺向前,要挫敗強敵,證明一代新人胜不過舊人。
  相距三尺,殺!
  刀鋒冷雙目一瞪,神光暴射,霍然出刀,刀如龍吟,桀傲不馴,先斬敵人左耳,划破割頭,破分為二。
  “敗刀”擋住“泣血”,順勢而下拖削對方十指,沒有了手指的刀客,只是廢人!
  “泣血”也同時順勢破殺人皇十指,十指換十指,來吧,別怕,哈……痛快啊!
  斬!
  最前的右手尾后兩指折斷了骨,一同受創,“泣血”刀鋒回轉,順勢向敵人分心疾刺,戳中血濺。
  沒有退步,伍擔湯竟再踏前一步,疾劈向刀鋒冷右手,把刺在胸口的勁力挫去一半。
  “泣血”再吐勁,要試試能否破穿伍擔湯護体罡气,要試試以內力來攻破大敵防線,殺戰更形緊張!
  距离拉近,殺戰更形緊張!
  “敗刀”飛快急斬,劈破砍殺,以攻破招,連斬二十八刀,截勁吐力,刀光霍霍,殺力惊人。
  刀网全把“刀鋒冷”包里住,血紅舞飛,刀勢太強,刺破不了護体罡气,反噬拼斬,來吧!
  斜砍橫削,不擋不避,“泣血”大開大闔,來個對攻斬殺,看誰的殺力把對方斬得崩潰?
  好!你要拼,我奉陪,再踏前一步,來吧!一同加強殺力,一同拼死,斬你千塊万塊!
  好……我又再進一步,已緊貼一起了,殺啊殺!兩道劍光交織成張狂殘影,猶如一幅千軍万馬水墨殺晝,縱橫斜倚,蒼勁有力,看在伍窮眼里,頗有石破天惊、風雨大至之勢。
  各不相讓,互不閃退,殺力比拼,至死方休。
  鮮血飛濺,已陷入瘋狂殺戮,完全不能停下來,誰先退步,便必然被斬分千片万段。
  殺啊!殺啊!殺啊!
  瘋痴殺力交織,原來比千軍万馬交戰更血腥震撼。
  動了,殺人皇伍擔湯的腳動了,只要稍退,便死無全尸。動,腿動,不退啊,還再踏前半步,刀招更狂,揮舞更激蕩。
  刀鋒冷在同一霎時也進了半步,互相貼在一起以最強殺力廝拼,完全是一場夢魘,過分亢奮,超越狂痴!
  “曙光初露”!
  一束強烈劍光殺入刀戰,恰好震碎刀招,擋在中間,一切瘋狂殺力驟然而止。
  血脈賁動的紅色刀光消失了,霸殺刀意也消失無形,只是一招名家劍法,創自第一代祖宗名不揚的老招“曙光初露”,竟然能爆散分開兩大刀中至尊,名昌世不愧為歷代名家最強劍客。
  難怪,他被老頭子捧成接任樓主,名昌世若加上刀鋒冷,天下間又哪有人能敵?
  截散了兩人刀決,名昌世喝了一口苦酒,便轉身离去。
  刀鋒冷也跟著离去,完全不再理會今日來“苦酒居”的目的,走便走,直截了當。
  伍窮道:“名昌世已洞痣了爹是誰雇用刺殺到天尊,他已得到答案,便不再久留。”
  伍搪湯道:“你呢?”
  伍窮輕輕搖頭,他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名昌世看來比自己聰明得多,他,仍蒙在鼓里。
  伍擔湯把“敗刀”交回給伍窮,問道:“你想要知道答案嗎?”
  伍窮輕輕點頭。
  伍擔湯把一切詳加說明,伍窮听后,完全不能接受,突然頭昏腦脹,手足無措,這……簡直是他奶奶的天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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