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鼓聲響,大旗揮動,開戰了。
天狗丑人自“天皇帝國”帶來的一百万后備軍,与“天皇帝國”的先鋒部隊完全整合,
浩浩蕩蕩直闖“武國”,誓要一舉將之拿下。
只要再將“武國”攻陷,中土就只剩下王國,分別是小白正赶往登基途中的“神國”及
伍窮的“天法國”。
“武國”与“皇國”占地最廣,兩國版圖合并起來,比“神國”和“天法國”要大得
多,那即是“天皇帝國”將會成為中土最大的國家。
“武國”六個城池分別是皇城所在的“劍京城”,其余還有“劍皇城”,“劍訣城”、
“劍芒城”、“劍气城”和“劍鞘城”。
“劍京城”和“劍皇城”最為鄰近,分別由万骨枯和他的親衛王旗兵負責鎮“劍京城”
中無人不如万骨枯的彪炳戰績,誰都對他投以十二万分信任,只要有他領導指揮,城池就固
若金湯水火不侵。
万骨枯不單是個守城的將領,更加是個驍勇攻將,所以他在等待消息,只要敵軍接近護
國邊境,掌握了敵軍的進攻路線后,万骨枯便會命令三名都尉毛大志、江湖險及黃連苦攔腰
截擊,拒擋大軍攻城。
一名探子跑進城中向万骨枯匯報,“天皇帝國”已經起兵,出兵五十万,朝西面布防線
進發,目標正好是“劍京城”。
一會儿,另一名探子又進城中,向万骨枯匯報敵軍進軍路線,与先前一名探子并沒有兩
樣,确信了消息真偽,万骨枯便命令“神武大軍”浩浩蕩蕩向西邊邊境進發。
由一品天武大將万骨枯親自領兵,“神武大軍”個個昂首闊步,誓要將“天皇帝國”逐
出中土,以證“武國”最強軍隊“神武大軍”之威名。
万骨枯首對“天皇帝國”大軍,未敢托大,与親衛三旗兵及“神武大軍”,同樣以五十
万兵迎戰,決殺于西邊邊境外,毛大志、江湖險、黃連苦則鎮守城池。
万骨枯終抵達“武國”西邊區域,搖旗吶喊中的“神武大軍”忽然變得寂靜無聲來,遙
望見前面一片黃土,哪有甚么“天皇帝國”大軍足跡?
一快馬飛馳而來,探子一見万骨枯便立即下馬匯報,原來“天皇帝國”大軍在東面入
侵,剛才那兩名探子回報的消息都是作假。
万骨枯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他曾經也是“武國”中的猛將,負責駐守“劍皇城”。
這個人當然就是薛無訣,也只有他最清楚万骨枯調兵遣將的習慣,也只有他能夠吩咐以
前的屬下傳播假的消息。
五十万大軍已全數在西線,要赶往東線支援又談何容易?不赶還須赶,五十万大軍赶往
東線。
“天皇帝國”竟然放棄先攻“劍京城”与“劍皇城”,余下的“劍訣城”、“劍气
城”、“劍芒城”和“劍鞘城”肯定已成圍剿目標。
在江川大兵尉、不凡圣子、神山八代和宮本劍藏率領之下,五十万“天皇帝國”大軍輕
易闖過東線防守,再分成四路雄獅誓取四城。
帶軍者竟然不是天狗丑人?
他不是江川不死欽點的領軍主帥嗎?
“劍鞘城”城樓戰兵發現由江川十兵尉帶隊的十五万大軍直闖過而來,立即向余律令匯
報。
只見余律令身邊的余蠢已披好戰甲,卻依然不覺有半點雄姿,一臉傻傻的笑容,一邊听
著余律令的指示,還一邊在搔頭,這個模樣的余蠢跟之前毫無分別,余律令真的已經把他變
成天才了么?
“劍鞘城”前有“星石河”攔阻,理應是最難攻取,余律令大可在城池內死守,毋須急
于住外拼殺。
可是余律令從來不守,一是不開戰,要開戰便要用最出色的戰陣攻克敵人,死守只會給
敵人有進逼机曾。
余蠢不斷在口中背誦余律令所授予的作戰策略,就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一般,但憑著他
多年博覽群書的經驗,余律令的指示,他竟一字一句背個毫不遺漏。
余律令感到滿意,便道:“去吧,只要你依照我的吩咐去干的話,你便是個天才。”
去了,余蠢大將挺著大刀,領沖出城池,要阻江川十兵尉奪城。
“天皇帝國”五十万大軍,其中十万由江川十兵尉帶領攻“劍鞘城”,剩下三十五万,
十五万由不凡圣子攻刀鋒冷鎮守的“劍訣城”,宮本劍藏則帶領剩下十万往攻藥口福的“劍
芒城”。
還有神山八代也是十万兵,与“劍气城”的皇玉郎對決。
四城的戰火同時蔓延。
身為“天皇帝國”大軍主帥的天狗丑人,竟然不親自領兵,現在的他究竟身在何方?
“武國”的這一邊已升起連綿戰火,憑著余律令、皇玉郎、藥口福和刀鋒冷的臨時省
覺,知道不能以逸待勞坐享漁人之利,是否能提升戰局的取胜机會尚是未知,被侵占了的
“皇國”這邊,也快要被戰火包圍。
備受名昌世焦土政策的摧毀,复被“天皇帝國”攻打,“皇國”內几乎已無一處是完整
的土地,如今竟又被伍窮乘“天皇帝國”進攻“武國之際,帶著他的四十万“窮兵”繞道而
入。
沒有与太子商討,伍窮以皇帝身分頒下圣旨,以春冰薄、窮凶极惡十兄弟為先鋒大將,
用最短時間集合四十万“窮兵”,以為可以一舉將“天皇帝國”攻下,甚至于把江川不死殺
敗。
“好!好啊!我們這一著突然起兵反攻那班‘天皇帝國’怪物,該喚作‘耗子鑽水溝-
-各有各的路’!將來必定可以寫進歷史,成為戰術經典流傳万世,伍窮大王你真厲害!”
剛被伍窮收下成為其入室弟子的爛銅鐵,這次也有隨同大軍出發,只見他一直不肯放棄
那一筒破爛兵器,以繩扎起背在身后,就像個背著嬰孩的母親一樣當它們如珠如寶,在大軍
中甚為突出。
一旁的春冰薄一臉不屑模樣,几次爛銅鐵問他問題,他也故作聰不見,別過頭去,對爛
銅鐵极無好感。
自從天子入宮以來,本是伍窮身邊地位最高的春冰薄便備受冷落,令他不能再獨善其
身,必須努力用功爭取表現,這次伍窮再收徒弟,春冰薄有感自己的地位更加不穩。
伍窮不是約好跟名昌世一起決戰老不死的嗎?怎么又會突然帶“窮兵”反攻“天皇帝
國”?
伍窮用計絕不出色,他只懂在別人的計謀里找尋漏洞。
“天皇帝國”要攻打“武國”必須動員几十万雄師出戰,他們兩軍交鋒,必有所損。
假如被“天皇帝國”成功奪取“武國”各城池,名昌世那封“襌讓詔書”形同廢物。
就算余律令、皇玉郎、藥口福及刀鋒冷等人能死守城池不被攻破,也并不等于已贏了
“天皇帝國”。
要是他此行能趁机把“天皇帝國”剩下來的大軍一舉攻破,那就算名昌世不將帝位襌
讓,伍窮也穩賺不輸。
要穩賺不輸,除非“天皇帝國”真的派出所有大軍進攻“武國”,可是對方只派出五十
万。
伍窮“窮兵”向“皇京城”進發,前方忽地響起一聲清嘯,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道七
色彩華升起直向“窮兵”射來。
伍窮瞧見大吃一惊,揚聲叫道:“散開!”
說時遲,那時快,“窮兵”急向兩旁散開之際,彩煙已勁射而來,挾著一枝箭狀物直撞
向地上,發出隆然巨聲。
“窮兵”才剛定過神來,又听見十聲清嘯,十道彩華沖天,從遠處百多丈開外射過來。
彩華下墜的方向正好又是“窮兵”進軍的路線,“窮兵”剛才吃過虧,眼見頓時個個慌
亂起來,紛紛四處奔跑找尋可匿藏的地方。
噗的一聲,第一道射下地面的彩華竟然沒有爆開,跟著接連九道彩華分向“窮兵”可走
避的路射來,慶幸的是這九道彩華也只是靜靜地落下,沒有為“窮兵”造成傷亡。
伍窮高聲吃喝再指揮“窮兵”列出隊形,可是這時遠處有一騎慢步過來,鞍上人臉上帶
著個長鼻子面具,正是天狗丑人。
天狗丑人首度跟伍窮見面,便為“窮兵”帶來這番“惊喜”,已命狂霸的伍窮十分震
怒,又見天狗丑人獨個儿策馬前來,正要指揮大軍沖過去把他碎尸万段,天狗丑人卻揚起臂
來唬住眾人。
只見他手上拿著一枝長形管子,眾人也不知道這是何物,但見剛才的彩華如此厲害,能
從這么遠的地方,以曲墜的方式射來,竟然准确無誤,猜想這長形管子也就是射出彩華的東
西,一時間停住腳步。
天狗丑人說道:“你的大軍就到此為止好了,也別妄想再動,列出作戰隊形,否則下一
次‘火龍槍’射來,便會要你的大軍全軍覆沒。”
原來這些殺傷力极強的彩華,就是上一役江川十兵尉攻“皇京城”時尚未便用過的“火
龍槍”。
面對威力強猛的火器,伍窮一時間也沒有對策,只是万万想不到“天皇帝國”大隊進攻
“武國”的同時,竟還留下強兵守在“皇京城”。
天狗丑人說道:“要取下‘武國’,最重要的是戰略,只要能夠針對敵軍的形勢,就算
只是派出十万兵,我天狗丑人亦有信心可以將之攻下,而我留下來,就是為了應付伍窮你
啊!”
伍窮第一次遇見天狗丑人,不知他的底蘊,說道:“你一個人就想來擋我大軍?我四十
万兵在此,你可以一人力敵四十万?”
天狗丑人再揚揚手中的“火龍槍”,說道:“我可不可以,你可叫你的大軍來試試。”
只見眾“窮兵”都不自覺的退一步,生怕天狗丑人手中的“火龍槍”又射出些甚么來,
再說剛才那几道彩華也是從遠處射來,肯定前面已埋伏了兵馬防守,“窮兵”個個噤若寒
嬋,不敢妄動。
雖然不知天狗丑人是否虛張聲勢,但如要冒這個險,便要押上整整四十万軍的性命,這
賭注實在太大。
但既然御駕親征帶著大軍雄心壯志要直取“天皇帝國”,假如尚未開戰便要退兵的話,
伍窮實在面目無光。
天狗丑人道:“取下‘武國’后,下一次我會來取‘天法國’,你還是回去好好准備
吧!”
明明有机會立即將伍窮大軍殲滅,可是天狗丑人還是選擇止正式式地將伍窮打敗下來。
天狗丑人說罷,便一勒韁繩欲轉過頭去,可是伍窮卻道:“你似乎是個重視尚武精神的
刀客。”
天狗丑人拉住韁繩,說道:“你想跟我比刀?”
伍窮道:“我的是‘敗刀’。”
天狗丑人道:“很有趣。”
伍窮道:“你不敢?”
天狗丑人道:“十分有趣了。”
天狗丑人一手按著“武士道”刀柄,兩腿一夾,駿馬昂首,嘶嘶聲中便快放直向伍窮沖
去。
伍窮也不示弱,“敗刀”拍打馬股,向前快跑迎向天狗丑人。
兩人各自騎著戰馬快拼一刀,當的一聲,伍窮只覺渾身被寒气侵体,手中“敗刀”被一
層霜雪封住。
伍窮几曾見過這种怪招,叱喝一聲再策馬回頭,竟見天狗丑人的坐騎快步奔來,卻不見
他在鞍上。
正愕然間,天狗丑人如大鵬展翅一般從上扑斬而來,“伍窮”從下望上,只見一股急風
向著伍窮吹襲。
旋風之中又響起刀与刀的交迸,鏗鏘之聲不絕于耳,天狗丑人決意要用快刀令伍窮無法
招架。
他腳下快步疾走,猶如燕子一般,時而躍回馬上,時而又在馬下,駿馬又不斷向前跑,
手中“武士道”揮舞不停,逼得伍窮飾節后退,只能夠不斷揮動“敗刀”去擋。
刀招揮舞不斷,如流水行云,這一刀橫劈去,瞬間又即斬回來,伍窮迫于無奈只能擋
架,根本沒机會揮出刀招反攻。
“武士道”的青光不停在眼前躍動,纏扰不休,伍窮愈感煩躁,出刀便也愈狂吼一聲,
伍窮力貫“敗刀”,向天狗丑人坐騎處猛斬。
刀芒割裂馬首,整匹馬被“敗刀”割成兩塊,如此霸狂的一刀嚇得眾“窮兵”惊叫。
不,怎么可能?
自己的主帥如此威猛,“窮兵”歡呼吶喊也來不及,又怎會惊叫?
因為馬首被割開之時,同時間天狗丑人的“武士道”也抵在伍窮的額前,只要稍加寸
進,伍窮便會落得跟馬匹一樣的下埸。
天狗丑人竟然輕易制住自己主帥,怎會不令人惊叫。
一道血水自伍窮前額淌下,他瞪大了雙目,不敢相信自己會輕易的被天狗丑人敗倒。
天狗丑人道:“你還是回去好好准備,現在不要惹我。”
回去?被敗倒了還能回去嗎?回去又怎樣?“天皇帝國”除了老不死外竟然還有一個這
樣強的天狗丑人,下一戰伍窮能胜嗎?
“你這個笨蛋伍窮,我不是說過只有我們合作才有机會跟‘天皇帝國’一斗嗎?你看你
敗得多難看?”
天狗丑人朝聲音看過去,只見名昌世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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