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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先前發話的人,似乎不認得曾世俊巴南宮小邪。
  他生硬地道:“朋友,我是“岳鷹門”殿前十武士之頭領,王武帆!你又是誰?”
  這种講話語气,真是蠻橫又霸道。
  曾世俊憊未答話,南宮小邪已搶答道:“說出來會嚇死你,告訴你,它是我的老大,也就是鼎鼎大名,威震天下的“風塵三俠”中,惊虹劍客的高徒——曾世俊。我呢?哼哼,天下第一俠盜南宮小邪大爺是也,怎樣,你沒有尿濕了褲檔吧?”
  此話一出,那些白衣人,包括王武帆在內,個個變容,人人訝异不已。
  “曾世俊”這二個字,對他們來說并不陌生。
  “東山云母岭”那場惊天地、泣鬼神之戰役,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同樣地,龍躍寶、曾世俊巴高絲三人也是名動天下,任何一個跑江湖的,絕不可能不知紅耀寶和曾世俊、高絲三人的。
  “姓曾的,想不到會是你。”
  隨著這突來的一個又冷又硬的話語響起。
  那群白衣人忽然齊齊立身肅立,狀极嚴肅、神圣。
  十三條白色身影,緩緩地魚買而入,舉止從容地走入了圈中,然后又一字排開。
  對著曾世俊,十三雙眼神直直地瞪著曾世俊,宛若透骨迫人的寒電。
  曾世俊的心跳得愈來愈急,喉嚨一片乾舌,老天爺,一個也不少,中岳十三鷹!十三個——到齊。
  曾世俊的情況還算鎮靜,只見南宮小邪整個人宛遭電极,一動也不動地呆住了。
  “月有陰晴圓缺。”曾世俊此刻卻是倒楣到极點,一生中也很難找到第二次像眼前這么個悽慘法了。
  十三鷹傾巢而出,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岳鷹門”的全部主力都聚集在此了,而目標所指,自然就是曾世俊了。
  “岳鷹門”的殘酷、暴烈,曾世俊老早便听過了。
  看樣子,今日不留下身上几塊肉是不可能了,搞不好,骨頭都不剩半截,老天日十三支吃人的老鷹口
  剛剛語出惊人者,不是別人,正是十三鷹中的老二“血鷹”蘇華。
  “血鷹”蘇華,身形瘦長,面容清霍,一付不好惹的嚇人模樣。
  咽了口唾液,曾世俊堆起笑容道:“各位好朋友,久仰了,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小弟給各位大哥請安了。”
  十三鷹中的一人,面無表情地道:“曾世俊,你這算是什么?臨危不亂?”
  曾世俊瞧那說話之人,面孔青灰,目光懾人,一寸創子手,殺人不眨眼的形態,陰森又懾人。
  是了,“中岳十三億”的應王,“毒鷹”鄭念云。
  “毒鷹”鄭念云武功不但是十三鷹之冠:全机也是深不可測。
  曾世俊道:“老鄭,你八成是誤會了,我此番前來,沒有惡意的。”
  “毒鷹”鄭念云搖搖頭道:“曾世俊,你這套死皮賴臉打哈哈的把戲,在我們中岳十三鷹面前,應該知道完全沒用的。”
  曾世俊失望地道:“如此說來,今日你們十三鷹是非拿我開刀不可了?”
  這時——
  十三應中一個頭大如斗粗眉環眼的人物,吼道:“大哥,這姓曾的一寸賤骨頭,下令做翻了他,便万事休!”
  這個暴躁急性子的人物——“十三鷹”的老么,“怒鷹”金文春。
  另一支鷹,身形枯瘦,應鼻薄唇,冷冷地道:“大哥,這姓曾的,若再不老實,乾脆先廢掉他一雙腿再說。”這人一開口,曾世俊便知道他就是“癩鷹”文敬樁了。“癩鷹”文敬樁心狠手辣,專門喜歡砍人的雙腳,不知有多少武林人物叫他給廢了。“毒鷹”鄭念云搖搖頭道:“不急,不急,時間多得很,大家都有活動筋骨的机會。”
  曾世俊心里暗罵道:“狗娘養的,待會老子就是死了,也非拉几個墊老子的棺材背不可。”
  一旁的南宮小邪許久不說話,是有原因的。
  固然南宮小邪是惊怕十三應的气勢,但另一方面他是盤算著,龍躍寶和高絲應該也快到了。
  這下南宮小邪瞧十三鷹那等猖狂樣,不禁回罵道:“你們這些蠢小雞,窮嚷嚷個什么勁?我知道你們的跟斗翻得好|适合耍猴戲!”
  又一個橫眉豎眼,滿臉凶像的人,對南宮小邪厲聲道:“媽個巴子,南宮小邪,你算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余地嗎?不自量力!”
  十三鷹的第十位“駝鷹”楊百烈,也站出來了。
  南宮小邪不甘示弱地冷哼道:“我知道你是“駝鷹”楊百烈,我南宮小邪雖不是什么響叮當的角色,我說楊表弟,你也高明不到那里?”
  一個膚色白淨,風雅如書生的俊逸人物接道:“曾世俊,勢態對你們不利,你應該看得清楚了,在這种情況下,除非奇跡出現,否則你們即使作困獸之斗,亦無濟于事,當然,我相信你不致愚蠢到真的相信會有奇跡出現。”
  曾世俊注視著對方,歎息道:“你大概就是“白鷹”白小飛了,你說的話倒還有几分人味,不過,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很不幸地,我和我這位夥伴便是這种人。”
  “毒鷹”鄭念云望著曾世俊,沉緩地道:“曾世俊,我們早知道你的万儿了,不錯,你是個狠貨,武藝之精堪稱凌霸一方,不過你最好也不要忘記,“中岳十三鷹”亦非省油的燈。”
  南宮小邪哼哼接道:“哇!少在那里自吹自擂了,你不嫌口乾,我的耳朵都快出油了,嘖,嘖,真不害躁,十三鷹算什么?我們老大還不看在眼里呢!”
  曾世俊真搞不清,南宮小邪究竟是不是吃了態心豹子膽,用這种口你跟那些吃人鷹說話,正想叫南宮小邪住口之際。
  對方一個矮胖如缸,四肢粗短,面貌平凡的小老頭暴叱:“南宮小邪,今天我“妖鷹”殷不揚若不拿下你的狗命,我就不是姓殷的,他媽的。”
  南宮小邪大聲道:“放你親娘的狗臭屁,你們十三鷹高高在上太久了,也狂妄夠久了,今日便該是你們到楣的時候了。”
  話完,又對曾世俊道:“老大,那支“妖雞”你就賣給我好了,我南宮小邪今天非摘下他那顆雞頭不可。”
  南宮小邪故意把“妖鷹”喊成“妖雞”,這一來那十三鷹中已有好几人,面色條變,殺机畢露了。
  曾世俊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那知南宮小邪又添油加醋地道:“哼,要打群架是不是?行,你們不要以為我們只有二人而已,告訴你吧!厲害的就快出現了。”
  “中岳十三鷹”臉色又一變,想不到曾世俊憊有幫手,卻不知幫手又是誰?
  “毒鷹”鄭念云火辣地道:“曾世俊,你還帶了幫手來?”
  南宮小邪又搶道:“哼!嚇著了吧,告訴你,我們的幫手說出來會嚇得你們屁滾尿流,三天下不了床。”
  “力鷹”胡昌道:“快說,究竟是誰?”
  南宮小邪得意洋洋,又咳了一咳,通通喉嚨道:“十三鷹注意轉好,一個是東部神候的高足龍躍寶龍大俠,一個是相思夫人的得意門徒——高絲女俠是也。”
  十三鷹個個暗惊不已!
  如果只有曾世俊一人,十三鷹還有把握捉到曾世俊不成問題。
  但是,連龍躍寶、高絲都來了,十三鷹的情況都大大不妙了。
  能夠戰胜月邪李异月,那份功力就足夠令人咋舌了。
  這下子,十三鷹的臉色陰暗,反而南宮小邪變得神采飛揚,神气不已。
  看這情形,曾世俊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事實上,龍躍寶和玫瑰根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但現在無論如何,也不可講出來。
  十三鷹中的“火鷹”柯追命,從頭到尾一直冷眼旁觀,現在卻在“毒鷹”鄭念云耳肪,咕咕地,不知說些什么?
  “火鷹”柯追命在“毒鷹”鄭念云耳中道:“大哥,不管南宮小邪說的是真是假,眼前趁對方幫手還沒到來之前,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擒下這二個家伙再說。”
  “毒鷹”鄭念云點點頭道:“九弟說的极是,好,就這么辦,待我一聲令下,大夥儿全力圍剿曾世俊,九弟,你把話傳下去,讓各弟知道。”
  “火鷹”柯追命依序地把話傳下去。
  一旁的曾世俊見狀,心里早已有數。
  常被玟瑰罵作“油條精”的曾世俊,其實也是有道理,打從“火鷹”柯追命、一動,曾世俊更知十三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曾世俊不會給十三鷹任何机會的。
  把握先机,便也增了一分活命的契机,曾世俊一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
  曾世俊在低聲給南宮小邪暗示的同時。
  曾世俊人有如一團蹦起的圓球,朝半空猛彈!
  十三鷹也條地飛擊那曾世俊在空中的身形,太阿神劍浮起的劍花,一圈又一圈地抖向“魔鷹”開生歡。
  一旁的南宮小邪也不怠慢,子母銀環無聲無息地罩住“妖鷹”殷不揚。
  “毒鷹”鄭念云的金箍螃皮鞭,“怒鷹”金文春的大鬼頭刀,“血鷹”蘇華那儿臂般的鋼棒子,險极之至地從曾世俊衣角沾過。
  而曾世俊那突來的一擊卻已奏效了。
  “魔鷹”開生歡的腰沾已皮肉翻卷,裂口近尺。
  “魔鷹”開生歡忍住腰傷,手中的“鳥頭錐”急指曾世俊的咽喉。
  本來,曾世俊可以從容閃退的,奈何他的退路,有“力鷹”胡昌的、“金剛拳”、“駝鷹”楊百烈的“追魂拐”。在等著招呼他。
  背地里,“翼鷹”藍木拐的“喪門釘”所飛射之處,正是曾世俊的丹田要穴。
  “乖乖!”
  曾世俊口中大叫,太阿神劍急轉如風,劍身飛彈“喪門釘”的同時,劍芒同時磕歪“鳥頭錐””不分先后,他的身形一偏,毫厘之差地讓過那要命的“金剛拳”,但是身子卻被“駝鷹”楊百列明“追魂拐”掃中腰脅。
  當然,“駝鷹”楊百烈的左臉頰也被太阿神劍划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藉“駝鷹”楊百烈那一拐,曾世俊身子條地彈向南宮小邪那邊。
  南宮小邪苦戰“妖鷹”殷不揚,子母銀環對上殷不揚的“鐮刀”,漸漸地,已是攻多守少了,畢竟“妖鷹”殷不揚能為“中岳十三鷹”之一,身手自有不凡之處。
  而曾世俊趁“駝鷹”楊百烈那一拐,借方使力,太阿神劍幻化成的光輪襲卷“妖鷹”殷不揚。
  側邊,“邪鷹”韋雷、“白鷹”白小飛兩人夾攻而上,“白鷹”白小飛大叫:“十二弟,快閉!”
  “妖鷹”殷不揚反應雖快,右手的“鐮刀”反刺向曾世俊。
  但已遲了一步,太阿神劍“刮”的一聲,“妖鷹”殷不揚的左邊胳膊便這么血淋淋地掉了下來。
  “白鷹”白小飛批几裂,身形急追曾世俊,快得出人意料——一柄自小飛的“紋云短朗”已划過曾世俊的肩膀。
  肩頭的血水才要洒出之際,曾世俊身形微閃,人阿神劍吞吐如電,跟“邪鷹”韋雷的“倒勾匕首”互拆了十三次之外,太阿神劍俏然地削過“邪鷹”韋雷的肩頭。
  “邪鷹”韋雷一聲低吼,左肩之上,血肉翻裂,几達見骨。
  南宮小邪在曾世俊一劍砍斷“妖鷹”殷不揚左臂的同時,趁此良机,子母銀環,子環脫手擲向“妖鷹”殷不揚的頭顱,母環已旋飛凌擊正要暗襲曾世俊的“怒鷹”金文春。
  變化之快,瞬息之間!
  南宮小邪的“子環”深深地嵌進“邪鷹”殷不揚的面門,腦袋瓜子迸裂,就這么斷了气。
  而“子母銀環”的母環也暫時遏止了“怒鷹”金文春的艾鬼頭刀的凌厲攻勢。
  毫不怠慢,南宮小邪趁此突圍而走。
  “老大,我先走一步,我圭明龍老大和高絲大姊頭過來幫你。”
  十三鷹之首“毒鷹”鄭念云親眼看到“妖鷹”殷不揚慘死在南宮小邪的手中,填目吼叫:“兄弟們,不要放了那個雜种,為十二弟報仇啊!”
  話完,“毒鷹”鄭念云金箍髒皮鞭直追南宮小邪欲离去的身形。
  而一旁的“血鷹”蘇華、“癩鷹”文敬樁卻比“毒鷹”鄭念云猶要快上一步的追赶南宮小邪。
  曾世俊當然看見了場中的變化,于是——
  太阿神劍更快更急,隨著曾世俊如怒矢般的身形,擋住了“血鷹”蘇華和“癩鷹”文敬樁的追殺。
  忍著腰際那一拐之痛,肩頭的血猶滴滴地流下,曾世俊不能讓鷹們逮逮著了南宮小邪。
  曾世俊物肩扭腰,劍走狂鋒,大喝一聲!
  于是一幅奇彩的光景又出現了。
  只見太阿神劍飛旋的劍刃,銜著一抹又一抹的劍芒,劍身縱橫之中,冷芒躍舞翻飛,好似一道巨网,由劍光所組成的劍网,猛卷“血鷹”蘇華和“癩鷹”文敬樁……
  “眩目劍网”——“惊虹神劍”的無敵第一殺著。
  “白鷹”自小飛的“紋云短戰”,“怒鷹”金文春的大鬼頭刀不分先后的一起攻向曾世俊。
  “黑鷹”蘭行天也將心愛的“七孔玉蕭”當作武器,賈注全身功力,矢向之處,也正是那耀眼瑰麗的劍网。
  雙方的接触猶如電光火石,快逾奔雷。
  于是——
  一陣金鐵刀撞擊中。
  “癩鷹”文敬樁,“白鷹”白小飛,“怒鷹”金文春、“黑鷹”蘭行天等四人匆忙地往各國不同方向躍開!
  這匹人身上各有數道劍傷,或輕或重。
  但,“血鷹”蘇華就沒這個運气,除了身上十三道劍傷之外,倒什在地之后,只是一口又一口的狂吐鮮血。
  曾世俊其實亦好受不到那里,“癩鷹”文敬樁的銅棒子敲中了曾世俊的左大腿,“白鷹”自小飛的“紋云短哉”又再一次地削下曾世俊左手胳膊的一塊肉下來,雖然避過了“怒鷹”金文春的鬼頭刀,后背卻仍挨了“黑鷹”蘭行天一記。
  說時遲,那時快!、
  “毒鷹”鄭念云的“金箍螃皮鞭”趁著曾世俊前刀已盡,后方未繼之盡,如一抹虹影般凌空掃落!
  暗叫了一聲:“娘呀!”
  曾世俊雙臂猛抖,暴掠三尺,些微之差地閃過“蟀皮鞭”之際。
  “火鷹”柯追命适時出手了。
  柯追命暴喝一聲,雙手條揚,八枚拳大的“火磷彈”成串激射。
  那八枚“火磷彈”在接近目標之際,又突然地撞成一起。
  于是,青白色的火焰混著腥臭的濃煙布成了一道火网。
  曾世俊知道這一玩意的厲害,只要沾上了身,越燒越深,甚難加以扑滅。
  曾世俊貼地飛竄,身形急掠。
  而“邪鷹”韋雷卻在此時,“倒勾匕首”結結實實地插進了曾世俊的大腿肌肉之內!
  “邪鷹”韋雷還來不及發出得意的笑容,太阿神劍已毫不留情地砍下鷹的頭顱。
  那柄“倒勾匕首”除了鋒利無比之外,再因為這匕首尖端朝后彎曲成一個魚鉤狀,一入人体,便深嵌入肉,難以拔出。
  更可怕的是,“倒勾匕首”刀身烏黑,液有劇毒,痛徹心脾。
  痛苦、憤怒的反應只是一瞬之間。
  曾世俊憊來不及有其他反應之際,“毒鷹”鄭念云、“力鷹”胡昌、“駝鷹”楊百烈三人又瘋虎般地狂扑而上。
  曾世俊知道再不突圍是不行了。
  吸了口气,曾世俊忍著身上的傷痛,大喝一聲:“天外飛仙!”
  鄭念云、胡昌、楊百烈等三人,早听過了“惊虹神劍”第三式“天外飛仙”的厲害,身形不由一頓。
  太阿神泛耀著森酷的光華,曾世俊虛晃了一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流星曳牢股地長掠破陣而去,几達七丈之遠。
  就在十三鷹眾人的瞬息征愕間。
  曾世俊身形落下的樹梢,再一彈,曾世俊如大鳥般地又掠出了數丈之外。
  曾世俊咬牙,再一使勁,于是人如急電般地又掠出數丈之后,便消失在鋤黑的夜色之中了。
  “毒鷹”鄭念云一聲:“追!”他已搶先去追鴻飛冥冥的曾世俊。
  其他諸人,除了“翼鷹”藍拐及“魔鷹”開生歡去追南宮小邪外,“力鷹”胡昌等人也
  尾隨“毒鷹”鄭念云去追曾世俊了。
  排行第八的“黑鷹”蘭行天留下來調度人手,一邊吼叫,一邊命殿前十武士王武帆等人:“立時將中條山所有通路,封鎖包圍,決不能讓曾世俊逃脫了!”
  無极飄渺峰。蜂聳入云,宛如天頂。高絲和龍躍寶此刻不知在做什么?
  他們是否知道曾世俊現在的困境?
  那是一棟精致的小樓,脫俗、超凡、有著一股仙逸飄然的你氛籠罩著。
  高絲坐在前廳的玉桌旁,玩弄著八卦。
  龍躍寶也坐在旁邊,桌前放著一本“踏雪七式”,似乎在閱讀書中的經文。
  但是,如果你再稍微仔細一點地看清楚的話——
  原來那“踏雪七式”書中,竟夾著一張一張的銀票。
  龍躍寶眼中閃著笑意,手上數著那白花花的銀票。
  高絲本來在專心研究它的八卦,但是龍躍寶不時發出那种得意的咯咯……嘻……的笑聲,讓高絲起了一陣雞皮痣痞,混身不自在。
  高絲不悅地道:“錢鬼,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
  龍躍寶沒有答話,它的全付精神都花在那大把的銀票上,而且笑得更“可怕”高絲不耐煩地道:“我在算八對,你可不可安靜一點?”龍躍寶抬頭望了一眼,通:“你算你的八卦吧,我算我的銀票,哪礙著你?”話完,又從怀中抱出一些銀票,繼續低頭數著。
  數到高興處,又怪笑一聲,配合那臉上的表情,好像花痴一樣。
  高絲气急,一把搶走龍躍寶卓上的銀票。
  龍躍寶道:“靠!你玩你的八卦,我數我的銀票,你攪什么局?快把銀票還我!”
  “偏不還你。”
  “靠!你真不講理,你再不還我,別怪我不客气了。”
  高絲杏目圓瞪道:“倒冰!什么我不講理?你沒事發那怪聲做什么,害得我都不能靜下心來研究八卦。”
  龍躍寶比了個手勢,小聲道:“靠!小聲點,待會儿吵醒了我師父,我就慘了。”
  高絲嬌笑道:“哼!你也知道怕了?你師父叫你專心研讀“踏雪七式”,你卻在那邊算銀票,看我告不告訴你諸葛前輩去?”
  龍躍寶苦笑道:“恰北,算我怕了你行不行?也不是我不專心練功,你也知道的,“踏雪七式”并不好練,我苦練了好久,也只會而回式而已。”
  高絲道:“誰叫你貪財,不肯下苦心練功。”
  龍躍寶一臉冤枉的表情道:“靠!高絲,你只光會說風涼話,你要不要自己來練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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