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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南宮小邪問道:“老大,你要這么多奇怪藥材做什么?”
  “治傷啊!”
  “那為什么要用‘童虎鞭’?”
  “怎么,不許殺生是不是?你真討厭,我要配置傷藥,你那堋多事做什么?”
  “你若做好了靈藥,我也不吃。”
  “隨你!”
  懶得再理南宮小邪。
  曾世俊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鏡,嘴里不時發出吱吱贊美聲,等候藥舖的老掌柜出來。
  帘子一掀——
  老掌柜出來了,後面跟著一個女子。
  哦!敢情這藥舖的老板還是一位女子。
  “翁姑娘,就是這位客官!”
  那名換翁姑娘的仔細一看曾世俊,曾世俊也端詳這位女老板,一看之下——“咦,你是……”翁姑娘惊問道。“啊!你是翁美玲姑娘!”曾世俊十分面熟地認出那位翁姑娘。原來,這藥舖的老板是曾世俊上次在山路上,救出的那對姊妹花里的妹妹翁美
  翁美玲難掩心中的高興,喜道:“曾公子,怎么你會來這,真是人叫人意外了。”
  話還沒說完,眼光一落曾世俊那滿身的傷痕包扎,不禁惊道:“曾公子,你……你受傷了,怎么受這么重的傷呢?”
  曾世俊苦笑著正要回答。
  翁美玲拉著它的手道:“曾公子,快到面的大廳,我替你治!”
  話剛一出,翁美玲才發覺自己一時口急失態。
  “男女授受不規。”自己是女子,怎可以替曾世俊一個大男人看病。
  “我是說,我找我二叔來,他的醫術精湛,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傷……”翁美玲紅臉著赶緊解釋道。
  曾世俊道:“翁始娘,我那位朋友也……”
  翁美玲這時才看到南宮小邪,也才看到南宮小邪身上的傷也著實不輕,而且臉色敗坏,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翁美玲關切地道:“曾公子,你這位朋友受得傷似乎也很嚴重。”
  話完,翁美玲對那一旁的老掌柜說道:“朱掌柜,麻煩你過來幫忙,一起將那位公子扶進後廳來。”
  “多謝姑娘,我自己會……”
  南宮小邪還想婉拒,那朱掌柜已走過來援扶著他,往後廳去。
  曾世俊真是高興得很,故意裝作一付十分衰弱不堪的模樣,讓翁美玲牽著他走。
  曾世俊就是這种人,隨時隨地都不忘為自己制造些樂趣的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一夜了。
  曾世俊巴南宮小邪還在這藥舖內,一間精巧雅致的客房。
  昨天翁美玲帶他們進來時,執意要請人替他們療病治傷,拗不過她的好意,曾世俊只得答應了。
  等到翁美玲請來好的二叔,曾世俊巴南宮小邪早已疲累不堪地暈睡過去。
  隴中,曾世俊感覺到有人喂自己喝了一碗湯藥,以後就不省人事。
  大概是翁美玲怕在治療時,弄痛了曾世俊巴南宮小邪,因為免不了冉在他們身上刮掉發攔敗坏的死肉。
  當曾世俊真正清醒,神智完全再恢复正常的時候。
  他開始緩緩視著他目前所在的處境,房間不算大,卻素雅脫俗,有著一股祥和溫馨的舒服感,讓人不由自主地舒暢了起來。
  曾世俊發覺自己全身纏卷著白布,曾世俊不由慶幸,自己遇上了一位高明大夫。
  房間輕啟,翁美玲小心地盡量不便自己弄出聲響地走進來。
  曾世俊微微一笑,道:“真是麻煩你了,翁姑娘。”
  翁美玲嚇了一跳,但也難掩心中欣喜之情,道:“曖,我以為你還在睡呢?”
  曾世俊巴脫道:“我已經醒來許久了,對了,我那位朋友的傷勢怎樣?”
  “放心吧,他沒事的。”
  “那就好!”
  翁美玲道:“曾公子,你怎么貶受那堋重的傷呢?怪嚇人的,好像血人一樣,混身是傷口。”
  曾世俊憊是死鴨子嘴硬,裝作一派帥樣,笑道:“能夠撿回一條命,已是莫大的運气了,這些傷要不了我的命的。”
  翁美玲道:“瞧你一副不在平的模樣,究竟是誰將你楊成這樣?你的武功這么高強……”
  曾世俊扒呵一笑,道:“武功再高也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尤其當你的對手也是十分頑強、凶狠的時候。”
  “哦!是誰?”
  “中岳十三鷹!”
  翁美玲伸伸舌頭,惊道:“中岳十三鷹?我听我姊姊說過,他們不太好惹啊,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曾公子,怎么你會惹上他們?”
  曾世俊不在乎地道:“事實上,我已經跟他們斗上了,今後他們若一夭沒有殺死我,他們便會不停地追殺我。”
  翁美玲道:“曾公子,你与他們之間,仇恨像是積得相當深哪?”
  “自然,否則我也不會落得這等模樣。”
  翁美玲一听,臉色也變得陰黯起來,看樣子,似乎是為他的安全在擔心。
  曾世俊笑道:“翁姑娘,你在想什么?”
  翁美玲關切地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幫你的忙,幫你避開那些仇家。”
  曾世俊笑道:“避開?沒有用的,即使躲得了一時,又那能躲得了一世呢?”
  翁美玲著急地道:“那就是要再跟他們正面門上了。”
  “不錯!”
  “可是……曾公子,他們人多勢眾而你單槍匹馬,就算把南宮小邪加進去,也不是他們十几個人的對手啊!”
  曾世俊展顏一笑道:“你怎么知道,那十三鷹到如今還是完完整整的十三鷹呢?”
  翁美玲道:“曾公子,你是說那十三鷹的人,也受了傷?”
  “操!受了傷?沒這么便宜,我曾世俊身上的血肉豈是這么賤、這么不值錢?任人要砍就砍,要削就削的,中岳十三鷹付出的代价遠比我所受的苦痛還深,他們一共死了八人,厲害吧?”
  翁美玲又是惊訝、又是帶點敬服的口气問道:“八人?曾公子,你殺了十三鷹中的八人?”
  曾世俊點點頭,驕傲、不可一世地道:“當然還靠我的朋友南宮小邪的幫忙。”
  翁美玲听曾世俊一講,雖是暫時松了一口气。不過,她是更佩服仰慕曾世俊了,打從心里的。
  翁美玲道:“曾公子,對方雖只剩下五人,但就只有你和南宮公子二人,我仍放心不下,這樣好了,我去幫你找些幫手來,這樣一來,你的胜算就更大了。”
  曾世俊搖搖頭,道:“多謝你的好意,你不用費事去幫我找幫手了。”
  翁美玲气惱地道:“為什么不用?道這樣做會沾辱了你的自尊嗎?”
  曾世俊擺出一個帥表情,像是要放電電死人的神情,解釋道:“翁姑娘,能活命總是好的,我豈會有使自己能夠活下去的好法子而又楞著不肯用的道理嗎?唉,不過……”
  “不過什么?”
  曾世俊神色平靜地道:“一來對方是‘中岳十三鷹’武功狠辣,不是一般普通的仇家,我不想為此而使其他人受到傷害。二來万一在血肉搏斗時,我希望能夠盡情地發揮我的功力极致,我不想分心在保護其他中的身上安全,那會讓我顧此彼的……”
  翁美玲楞了好一會,才歎道:“曾公子,果然有俠義之心,你真是人替別人設想了。”
  曾世俊笑得极為開心、笑的理所當然,雖然實在很少有机會听到別人這樣贊美自己,不過他自己實在太自戀了,自戀到不知道什么是心虛?
  曾世俊道:“依翁姑娘你看,我和南宮小邪的身子要再多久才能痊愈。”
  翁美玲道:“听二叔說,最快也要一個多月,這是對你而言,至於南宮公子,他的身子似乎沒有你硬朗,大概要三個月。”
  “跟我估計的差不多,不過,真要這么久的時間,可就不妙了。”
  “曾公子,你還嫌時間長?我二叔說,換了別人身架骨子沒有你這么硬朗,能活下來就算是不錯了……”
  曾世俊只能苦笑,翁美玲的話固是不錯,如真有時間的話,他巴不得留下來好好靜養,也可以陪陪翁美玲這個漂亮妹妹。但是,時間拖得愈久對自己愈是不利,而查榮華的安全就更難保。
  這些又怎么跟翁美玲解釋得清楚呢?
  曾世俊道:“翁姑娘,在下尚有一事請求……”
  翁美玲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是不是要問我,你昨日提的那几味藥材,究竟有沒有?”
  “正是如此!”
  翁美玲道:“不錯,你講的那几味藥材,我都有,只不過少了一樣‘珍珠粉’!”
  曾世俊歎了一口气,語帶有點惋惜地道:“少了一樣‘珍珠粉’,藥效便要打一半的折扣,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
  翁美玲嬌笑道:“你那堋緊張作什么?我是說我沒有“珍珠粉”,但我沒說我姊姊沒有啊?”
  “翁姑娘,你是說……”
  翁美玲道:“我昨天已叫人連夜赶回芍藥山庄了,大概今晚,最遲明早,我姊姊就會把‘珍珠粉’帶來了。”
  曾世俊喜道:“如此一來,我的傷有救了。”
  “曾公子,你說什么呀?怎么我轉不太懂,你的傷并不是無藥可救啊?為什么要那几味藥材?何況,据我所知你所講的那几味藥材,雖是珍貴,但在治療毒傷方面的功能并不是很大啊……”
  曾世俊笑得十分燦爛,解釋道:“翁姑娘你說的一點也不錯,那几味藥材雖是珍貴難尋,但其主要的功能并不是在治傷療毒之上,不過這是指各別分開而言,倘若將那几味藥材,擇量調釋在一起,就是一种偏方。”
  翁美玲問道:“偏方?”
  曾世俊點頭道:“不錯!這帖偏方功能奇大,藥效至佳,不但生肌造肉,而且在調理內傷方面更是快得令人不敢想像?”
  “曾公子,你有把握嗎?”
  “操!我當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我有一位朋友重傷瀕危,就是用了這偏方。”
  翁美玲道:“我從小到大習醫這么久,還沒有听過有這一帖偏方。”
  曾世俊笑道:“這帖偏方一向鮮為人知,我也是偶然知道的。”
  翁美玲道:“希望真如你所說,有那堋大的功效就好了。”
  曾世俊道:“錯不了的!”
  翁美玲掩齒輕笑道:“曖,我真的差勁,你是個病人,我怎么可以跟你講這么多話,耽誤了你的休息時間,真是的……我還是去前廳等我姊姊……”
  話畢,翁美玲就要轉身离去。
  曾世俊赶叫住翁美玲,訕訕地道:“對了,我尚有一事請求……”
  翁美玲道:“什么事?曾公子盡避說。”
  “可不可以請翁姑娘叫人送洗臉水及一些吃的進來,呃,我想盟洗且我約五髒廟實在是餓得前肚貼背了。”
  翁美玲輕笑了一聲,連忙責怪自己疏忽,通:“曾公子,你等著,我叫人送盟洗水來,我會親自下廚去弄些好吃的過來。”
  “不用太麻煩了,隨便一些吃的就衍了。”
  “咦!那怎么行?你放心吧!用不著等多久的,馬上就端過來。”
  話完,翁美玲的窈窕身子也消失在門外,室內還留著一股淡淡的知蘭幽香,久久揮之不去。
  曾世俊這下露著愉悅的笑容,准備待會儿享受翁美玲送來的可口佳肴。口口口無极飄渺峰。峰高飄渺。龍躍寶一身雪白長衫,高絲一身桃紅衣,好似金童玉女,風采迷人。
  高絲坐在空地旁的一顆大石頭上,看著龍躍寶練功。
  龍躍寶一而再地反覆練“踏雪七式”中的第五式“天馬行空”,可是就是不能練成,老是在緊要關頭失敗。
  “錢鬼,再來一次!”高絲一旁鼓勵著。
  龍躍寶一提勁,身子如怒蛟沖天,陡地綻開幻成三道人影,奇妙已极。
  但龍躍寶一躍上空中,三道身影卻又合而為一.
  高絲在一旁說道:“倒冰!不對,不對,‘天馬行空’不是這樣的,你師父說,身形在空中疾躍時也要幻化成三道身影,你一騰躍又合而為一了,還是停留在第四招‘隨風追影’的階段,再重來一次。”
  龍躍寶身形飄落回高絲身旁,道:“靠!再來一次?你不累,我倒挺累的,休息一下行不行?”
  “不行,東郭前輩要我督促你練功,不許偷懶?”
  “喂,恰北!練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急你急個什么勁?你是太監嗎?好妹妹,讓我休息一下吧?”
  高絲不怀好意得笑道:“好……你要休息就休息個夠,我去告訴你師父。”
  龍躍寶忙道:“等一下,練就練,你干嘛那堋凶?拿著雞毛當令箭,犀甚?不過你可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等我練成了‘天馬行空’一式,叫你一輩子也追不上我,哼!”
  話完,龍躍寶又乖乖地練他的“踏雪七式”了。
  高絲心暗笑道:“錢鬼啊,你也有向我低聲下气的時候。”
  龍躍寶本來是不會這么專心勤練“踏雪七式”的。
  因為高絲將龍躍寶在踏雪七式秘岌中偷藏怠票的事,告訴了相思夫人和東郭神東郭神侯一再地責罵龍躍寶不成材,滿腦子臭,不知用功上進,要赶龍躍寶下
  誰知高絲這儿丫頭道插嘴道:“東郭前輩,依我看,到不如沒收了錢鬼的怠票,等他練成了第五式“天馬行空”,再還給他,如何?”
  因此,龍躍寶恨死高絲了。
  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怠票,全叫師父給沒收了,這比拿刀砍在自己身上還要痛上千万倍。
  “胡說,誰在想那個色情狂了?”
  龍躍寶淫蕩笑著說道:“你明明在想卻又不敢講,你是怕說出來,不好意思?”
  高絲臉紅道:“倒冰:不要亂講好不好,鏡魔他是我們的好伙伴,我關心他是應該的呀,難道你一點也不操心鏡魔的安危嗎?”
  “誰說我不關心?”
  高絲奇道:“哇!要天降紅雨了?真看不出來,你也會這么有良心?”
  龍躍寶接道:“靠!廢話,我的綠寶石還在他身上,我想要不關心也不成哪?”
  高絲道:“哼!我就知道,你這种人只對錢財有興趣,其餘的都漠不關心。”
  “隨你說吧,不過說真的,曾世俊若真的出了意外,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
  “倒冰!想不到你也能說出一旬人話來?這句話總算還有點人性,問題是師父偏又不准我們离開飄渺峰一步,這又要如何是好?”
  龍躍寶奸詐地笑道:“靠:方法自然是有,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倒冰!又要談條件?”
  “不錯,你想不想离開飄渺峰去透透气啊?”
  “想倒是想,不過你真的有辦法嗎?”
  龍躍寶眨眨眼道:“靠!我騙你做甚?你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
  高絲考慮道:“你先說說看,我考慮看看行不行?”
  龍躍寶小聲地在高絲耳朵旁邊咕了几句。
  高絲一听,面容變色道:“倒冰!找死啊?什么你要我去幫你偷……”
  龍躍寶叱道:“小聲點,被我師父听到我就慘了。”
  高絲搖頭道:“不行,又要我替你說謊,又要我…:這怎么行?”呈爽“好吧,你說不行就不行,其實,你仔細想一想,只要你肯照我的話去做,沒有危險的。”
  “這……我還非考慮考慮不可!”
  龍躍寶道:“考慮考慮是應該的,我等你二、三天也沒關系。”
  高絲道:“万一那真的……來了又怎么辦?”
  “傻瓜,瞧你平常挺聰明的,怎么這下腦筋又轉不過來了?哪:附耳過來。”
  高絲听完不禁笑罵道:“判冰!你這個奸鬼,虧你想得出這個法子。”
  “什么奸鬼?說得好轉一點行不行,這叫机智超群、反應過人。”
  “是!小頭銳面,無恥卑鏓!”
  “靠!從你嘴說出來的話,怎么都這般刺耳、臭气薰人?恰北,到底答不答應?”“謝謝夸獎!本姑娘嘴巴帶刺,你呢?用嘴吃屎更心!哼!好吧!”“靠!早就該說好了,說了一堆廢話,沒營養!”高絲道:“錢鬼,我先吧話說存前頭,如果你再搞砸,你就小心你身上那張皮。”“行!若再出了意外,隨高絲姑娘你任意處置。”
  翁美玲的姊姊翁美丁真像是一條母老虎。
  本來翁美丁知道是曾世俊受傷,正要好好再責罵一下曾世俊,為的就是楊仲昆欲強暴她們二姊妹之事。
  可是,當她一看到南宮小邪。
  她就一話不說的把珍珠粉拿出來,而且態度變得十分親切可人。
  “曾公子,南宮小邪是你的好朋友嗎?”
  “是啊!”
  翁美丁語气柔和地道:“曾公子,你要的珍珠粉我已經帶來了,我馬上叫人去拿來。”
  曾世俊笑道:“不要太麻煩了。”
  “那儿的話,一點也不麻煩,我這就去拿。”
  曾世俊搖頭苦笑,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曾世俊沒有想到南宮小邪這么有魅力。
  竟然能讓那母夜叉變成溫柔的姑娘,真是叫人吃惊不已。
  有了珍珠粉,再加上其他的藥材,曾世俊便刻不容緩也加在一起,按四一烈熬。
  翁美玲本來還一直擔心不已,直到曾世俊叭了而且渡出什么問題之後,翁美玲一顆心總算走了下來。
  曾世俊在喝藥時,曾要南宮小邪也喝喝看。
  南宮小邪卻答道:“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就算傷口要晚生日子才能好,我也不服你那靈藥。”
  對南宮小邪那种人,曾世俊憊能說些什么?
  那帖秘方,果真是藥效靈妙無比:
  連翁美玲學習醫術多年,也不禁大歎不可思議。
  除了剛服下的前後三天,身上出了點米粒般大的紅斑點外,沒有什么意外發生。
  而且曾世俊身上的傷口,新肉長得又快又好,除了一點點傷痕外,你苦不仔細看,根本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樣。
  到了第五天,曾世俊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而南宮小邪卻還得躺在床上,全身包裹得像顆粽子一樣。
  “這就是你不听我的話的結果。”
  曾世俊十分得意自己的秘方,也譏笑南宮小邪發了什么瘋?竟不肯服下自己的靈藥。
  算算來此,也已有六、七天了,“毒鷹”鄭念云那些人,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傷會好得這么快,曾世俊准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再去狙擊敵人。
  盡避在這,有翁美玲細心体貼的照顧,有一种家的溫馨感覺,可是曾世俊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
  曾世俊悄悄地离開了翁氏姊妹和南宮小邪。
  一來是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二來,曾世俊也顧慮南宮小邪那身子尚未复原不宜再去与十三鷹和鬼刺客柳蛇等人搏斗,更何況南宮小邪突然的“頓悟”,曾世俊實在怕他到時候又惹出什么麻煩出來。
  曾世俊加快馬鞭,他沒有一絲的遲延,赶在天黑一定來到了漁花樓。
  剛一進樓,一個精悍能干的年輕人馬上走過來道:“曾大俠,我們大人等你許久了,請跟我來。”
  那是葉六,曾世俊在駱珍珍的案子中,曾見過他,葉六是查捕頭手下中,最精明机警的一名捕快。
  來到漁花樓面的一間雅房。
  “曾兄,許久不見了。”
  查捕頭話完,使一眼色,命令葉六下去守候,注意動靜。
  曾世俊松了一口气笑道:“還好,總算及時赶到。”
  “曾兄,你叫人要我藏在這漁花樓內,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
  “查兄,在下之所以這么做,是為了你的安全。”
  查捕頭困惑道:“我的安全?”
  “不錯,此事說來話長,在說明真相之前,請查兄命葉六先進來一下,我有要事托他去做……”
  “這容易,葉六!”
  火鷹柯追命一進房門就叫道:“大哥,我打听到那姓查的下落了,他媽的,這姓查的竟然跑去押犯人了,難怪我們遍尋不著。”
  “毒鷹”鄭念云問道:“押解人犯?”
  柯追命點點頭道:“不錯,姓查的明日就要將那名什么罪犯送至刑場處斬了。”
  “白鷹”自小飛問道:“九弟,這消息正不正确?”
  “沒有問題的,我是從姓查的一名得力手下,叫什么葉六的,口中听來的。”
  “翼鷹”藍拐道:“如果是真的,我們便要把握這机會,否則万一若叫那姓查的知道我們再捉他,再下起手來就費事多了。”
  “黑鷹”蘭行天道:“二哥說得不錯,大哥,依你看,我們是不是該下手了?”
  “毒鷹”鄭念云道:“也好,這件事情交給八弟和九弟去辦。”“黑鷹”蘭行天和“火鷹”柯追命兩人躬身應答:“是!”“毒鷹”鄭念云又說道:“另外,還煩請于兄和陳姑娘一起去擒住那查榮華。”“釣叟”于民和“麻面姑”陳素也只得答應,畢竟他們也得了十三鷹不少的好蘭行天等人在第二天出發前——鄭念云交代道:“凡事務必小心,雖然對方只有一人,但那姓查的不是省油的燈。”
  柯追命胸有成竹地道:“大哥放心好了,那姓查的再頑抗也逃不了的。”
  “如此最好。”
  蘭行夭問道:“對了,我們捉到了那姓查的,是不是仍將他帶來這?”
  鄭念云道:“不行,那姓查的是有名的捕頭,若將他帶回來客棧,難免將風聲泄露出去,引來其他六扇門的府衙捕快。”
  柯追命道:“這有什么必系?小小的六扇門捕快,我火鷹根本不瞧在眼,到時請他們吃吃几顆火彈,看他們能做得了什么敝?”
  鄭念云皺眉道:“九弟,你的脾气怎么一點儿也沒改,為什么不多用點心思去想,不錯,官府的兵卒,我們是不怕,但万一惹來許多白道人士又要怎么辦?”
  柯追命一時楞住必不出話來。
  “黑鷹”蘭行天赶緊打破局問道:“那堋,我們要在那与大哥你們會合呢?”
  “唔,這樣好了,就在城北的黑樹林好了,我會在那邊等你們,并且在那設下陷阱,等那曾世俊前來受死!”
  “那好,就這樣說走了,那我們走了。”
  於是,“黑鷹”蘭行天、“火鷹”柯追命及“麻面姑”陳素、“釣叟”于民等四人便上路,准備去捕獵查榮華。
  而“毒鷹”鄭念云及“鬼刺客”柳蛇也隨即前往黑樹林,准備設好埋伏,置曾世俊巴南宮小邪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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