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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道長魔高


  白永昌揮了揮手道:“好,你前頭帶路。”
  “是!”
  店小二應聲中,白永昌卻向一旁的胡剛苦笑道:“每一次的身份都不同、這位前輩异人,也真夠神秘。”
  胡剛卻緊蹙著雙眉接道:“這一路行來,咱們不但受著人家的呵護,也一直叨扰下來,這一份情,真不知如何才能賞還。”
  這時,店小二卻扭頭笑道:“己听到了,請爺們下車。”
  大伙儿安頓下來,進過晚餐之后,白敏芝的房間中,卻又發現一紙便箋入上面了草地寫著;
  今夜三更后,將有強敵進犯,請小心戒備。
  白敏芝始与卜真真共住一個房間,當下兩人略一商量之后,立即走向隔壁的朱家鳳房間中,并將那便箋遞了過去道:“大姊你瞧。”
  朱家鳳看過便箋,輕輕哼了一聲道:“我也在想,今宵他們該采取行動了。”
  白敏芝以真气傳音說道:“大姊,我想先行回去生一下,請恩師前來接應。”
  卜真真也傳音接道:“是啊!已經回到自己家門口了,總不能老靠著別人在暗中呵護著呀!”
  朱家鳳沉思著傳音說道:“話是不錯,但由這儿前往五鳳樓,以最快的腳程計算,來回也得兩個更次以上……”
  白敏芝接道:“正好能在三更之前赶回來。”
  朱家鳳注目問道:“你准備一個人去?”
  “是的。”白敏芝傳音接道:“除了大姊与五妹之外,任何人前都不泄漏。”
  朱家風蹙眉道:“不行,在強敵環伺之下,你一個人單獨行動,太以冒寐,何況,目前我們的力量也不宜分散。”
  白敏芝笑道:“大姊,你太多慮了!我此行非并廝殺,根本談不上冒險,再說,我們有前輩奇人在暗中照顧,我留在這儿,也不見得有多大作用。”
  朱家鳳仍然是期期以為不可之間,白敏芝卻含笑接道:“大姊,就這么決定,我走了。”
  緊接著,又傳音說道:“三更之前,我一定赶回來。”
  當白敏芝改裝易容,由客棧后院的側門悄然离去后不久,另一位守伺在圍牆陰影中的黑衣人,也立即抄捷徑追躡上去。
  這位黑衣人,身手之高,似乎不在白敏芝之下。他,一路上躲躲藏藏,以箭距离追躡著,前面的白敏芝,竟然不曾察覺。
  一直到進入山區業已十五六里之后,那位黑衣人才揚聲說道:“前面那位姑娘請留步。”
  白敏芝心頭微凜,一面暗中提高警惕,一面繼續奔馳著揚聲問道:“閣下是誰?”
  黑衣人的輕功,似猶在白敏芝之上,在盡展腳程之下,雙方距离已越來越近,黑衣人并朗笑道:“不是冤家不碰頭,咱們暫時算是冤家吧!”
  這回,白敏芝听清楚了,由于對方那清郎語聲判斷,其年齡必然在三十歲以下。她方自暗中一蹙眉峰,那黑衣人又含笑接道:“‘瑤台五鳳’中人,都是有須眉气概的巾幗英雄,姑娘好意S思這么小家子气么!”
  就這說話之間,雙方距离又縮短了丈許。
  白敏芝心知對方輕功高于自己,像這么下去,頂多再追個十來里,必然被對方追上,好在對万只是一個人,說什么自己也不該示弱的當下她一挫銀牙,猛然住步回身,冷然問道:“閣下有何見教?”
  白敏芝這陡地住步回身的行動,似乎大出那黑衣人的意料之外,他,本來是在全速向前飛奔著,剛好目前地勢又是一個下坡。白敏芝這么陡地一停,那黑衣人竟几乎收不住地勢,要向白敏芝身上撞了上來。總算他身手不弱,應變功夫也高人一籌,而白敏芝對他也不愿乘人之危,同時向一旁橫移五就。因而并沒撞上,雙方以八距离。在斜坡上,對峙下來。
  黑衣人笑了笑道:“咱們同行已有三天,在下是誰,姑娘應該不致于太陌生吧?”
  白敏芝這才將對方打量清楚,原來這位黑衣人,竟然是跟胡天賜母子与白夫人駕車的那位車把式,也就是在鄭州新雇三輛馬車中之一輛的車把式。這一發現,使得白敏芝心頭一凜地,脫口問道:“那另兩個車把式,也是你們的人?”
  黑衣人連連接首道:“正是,正是。”
  白敏之冷冷一笑道:“你們算得上是無孔不入,也算是用心良苦,只是,你們費盡心机.卻為何遲遲未采取行動?”
  黑衣人笑了笑道:“時机還沒成熟呀!像今宵就不同了。”
  白敏芝接問道:“今宵為何不同?”
  黑衣人道:“這以分兩方面來說,首先是你們那位暗中保鏢的白衣怪人,已被咱們帝君纏住,不能再替你們幫忙,其次就是到目前為止,‘五鳳樓主’是何許人,以及樓址究在何處,已經摸清楚了,再不下手,更待何時?”
  白敏芝注目接問道:“我不信你已經知道我恩師的來歷和住址。”
  “這也沒甚稀奇,不信,在下可以說給你听听。”
  黑衣人神色一整地接道:“令師就是有天下第一高人之稱的,‘逍遙老人’元配,‘云羅仙子’……”
  白敏芝冷然截口道:“夠了,你知道‘五風樓’在何處?”
  黑衣人笑道:“由姑娘奔馳的方向判斷,‘五鳳樓’應該是就在這王屋山中,也就是离此約莫還有三十來里的‘冷香坳’中。目前的‘冷香坳’,可正是腊梅盛放,暗香浮動的好時光景!”
  白敏芝美目深注,一時之間,竟不知要說些什么才好。
  但那黑衣人,又立即含笑說道:“像‘冷香坳’那种人間仙境的洞天福地,也只有像今師那种絕代奇人,才配住那儿,姑娘,你說,是也不是?”
  白敏芝冷然一晒道:“你知道得不少!”
  “多夸獎!”黑衣人笑道:“這三天來,在下的收獲,以是太丰富了,我不但知道你是‘瑤台五鳳’中的老三也知道你就是咱們神群所需要羅致的白敏芝姑娘。”
  白敏芝不由听得直皺眉頭地,暗中忖念道:“這因,‘瑤台五鳳’可算是丟人丟到家了,故人化裝成車夫,相隨三天之久,竟然……”
  黑衣人似已看透了白敏芝的心思,當其心念電傳之間,他卻笑著接道:
  “其實,這也并非姑娘的疏忽,只是咱們少君的安排,太周詳得令人防不胜防了。”
  白敏芝注目問道:“少君是什么人?”
  黑衣人笑道:“就是曾与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的大公子呀!”
  白敏芝“哦”了一聲道:“原來你說的,就是那個包耀明。”
  “正是,正是。”
  黑衣人含笑接道:“試想:誰也會想到在匆促之間,所雇的馬車,會有我方的人員在內,于是,在不經意之間,所泄漏的消息,可就多了!何況這三天來,在下是最接近五位姑娘的人物,其收獲之丰富……”
  白敏芝陡地亮出寶劍截口問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笑道:“在下敝姓石,單一名個瑜字,恭局四大護法之首,前几天,咱那老四邢斌,曾与姑娘打過交道,白姑娘想必還有點印象。”
  白敏芝冷然道:“姓石的,亮兵刃!”
  “不忙,不忙。”石瑜笑了笑道:“白姑娘,咱們之間,今宵是難免要較量番,但在下的話,還沒說完……”
  白敏芝截口接過:“本姑娘耐性有限,有甚話,最好是簡單一點說。”
  “是,是。”石瑜含笑接道:“至于另二位車把式,也是大護法中的老二李福,和老三范沖,嘻嘻……也許姑娘已經听說過,咱們神君是非常之人,他的所言所行,也异于常人,就以‘護法’這一個級職而論吧!在一般江湖組織中,出任此職者,必然是年高德劭的前輩人物,但咱們神君,卻偏偏以一批年輕新人出任,不但使耳目一新,行動起來,也不易被人識破身份……”
  白敏芝冷冷地一笑道:“這算得了便宜還賣乖?”
  石瑜笑道:“在白姑娘面前,在下怎敢。”
  緊接著,又淡淡地一笑道:“白姑娘,也許你恨不得一劍將我殺死,好赶去‘五鳳樓’向令師求援,但我不能不提醒你;縱然你有力量一劍將我殺死,也為時太晚了。”
  白敏芝哼了一聲道:“我不信……”
  石瑜截口接過:“不信,請听我慢慢道來。白姑娘,這三天間,咱們一路行來,不是都有人照顧食宿么?”
  白敏芝不禁為之一愣道:
  “難道那也是你們玩的把戲?”
  “不錯。”
  石瑜正容接道:
  “不過,那不能算‘我們玩的把戲’,而且出于咱們那位天縱英明的大公子的主意,其目的是在困扰那位暗中幫助你們白衣人,但如今事實證明,咱們大公子的這一注,算是完全押對了。”
  白敏芝美目深注地問道:
  “方才你說,那位白衣人已被你們神君引走?”
  石瑜笑道:
  “白衣人已被人引走是不錯,但那引走白的人,卻不是神君本人……”
  的卻,不過,現在不說下,咱們還是放手一搏吧!”
  白敏芝接問道:“那是誰?”
  石瑜微微一楞道:“這個……請恕我暫時保密。”
  白敏芝接問道:“你們知道那位白衣人是誰?”
  這也夠絕!“瑤台五鳳”自己不知道白衣怪人的來歷,卻向敵人口中套問起來。
  石瑜笑了笑道:“白姑娘,那位白衣人是誰,你我都心中有數,暫時不提,還是說眼前的要緊。”
  話鋒微微一頓之后,才注目問道:
  “白姑娘,你以為你方才房中的那一張便箋是什么人留下的?”
  白敏芝不禁心頭一動地,脫口問道:“難道也是你們玩的把戲?”
  “不敢。”石瑜含笑接道:“那正是區區的杰作。”
  白敏芝輕輕地一歎道:“你們這一手,也真夠陰損。”
  石瑜正容接道:“兩軍對壘之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話鋒微微一頓之后,又注目接道;
  “白姑娘,目前,王屋鎮上,‘瑤台五鳳’已只剩下四位,那位幫助你們的白衣人又被引走,此刻,那位白夫人与胡公子,早已到了咱們手中。所以方才我才說,縱然你有力量一劍將我殺死,也為時太晚了。”
  這情形,使得白敏芝芳心中無比地焦急,但外表上卻不得不裝成漫不經心地,冷哼一聲道:“你的廢話,說完沒有?”
  石瑜笑了笑道:“在美麗的姑娘面前,我永遠有說不完的話,不過,現在不說了,咱們還是放手一搏吧!”
  說話間,己“鏘”然齊出長劍,做好起手勢,正容說道:“白姑娘請進招。”
  白敏芝嬌叱一聲:“好本姑娘有僭了。”
  話出招隨,“唰、唰,唰”地,一連攻出三招,而且一開始就是她師門“分光劍注”中的連環三絕招。
  劍法名為“分光”,招式號稱“三絕”、其快攻速与神奇,自不難想見。
  石瑜似乎沒料到對方一開始,就是殺手連施,盡管他的身子并不下于白敏芝,但一時之間;卻被迫得連連后退。
  而且;白敏芝在己取得失机的优勢之下;更是得理不饒人地絕招連展,有若長江大河似地綿綿使出,因而迫得石瑜一面后退,一面大嚼道:“白姑娘,客气一點好嗎?”
  白敏芝冷笑道:“姓石的,別裝胡羊,我知道你還有一套老不得人的刀法沒使出來……”
  石瑜朗聲大笑道:“白姑娘知道的,也不少啊!好!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只好獻丑了……”
  話聲中,劍勢一變,立即將頹勢穩住,雙方都展開一場以奇制奇,以快制快的搶攻。
  片刻之間,兩人己交手二十招以上,卻仍然是旗鼓相當,難分軒輊。
  石瑜并且邊打邊朗聲笑道:
  “白姑娘是‘瑤台五鳳’中,功力最高的一位,在下不安自菲薄,也是少君以次的首席護法,今宵,咱們算是棋逢敵手,要想分出胜負來,恐非千招以上不行。”
  白敏芝冷笑道:“別太抬舉你自己,姓石的,你比起包耀明來,差得太多子……”
  石瑜截口笑道:“那是理所當然的事,因為大公子是我的少君呀!”
  自敏芝冷笑著道:“姓石的,如果你不試相一點,我必然于五百招之內,制你于死地!”
  石瑜含笑接道:“也許白姑娘并非吹牛,但在下也不妨老實告訴你,頓飯工夫之內,我的援兵即可赶到,到時候,吃眼虧的,可是白姑娘你。”
  話鋒微微一頓之后,又正容接道:
  “白姑娘,方才在下已經說過,此刻,白夫人与胡公子必然早已到了我方手中,看在以后同為‘一殿之臣’的份上,在下再奉勸你一句,大勢來矣!請即自動隨我去見神君,少不了有你的好處……”
  白敏芝怒叱一聲:“狂徒住口!”
  怒喝聲中,手中真力驟提,劍勢如怒濤狂巷,居然將石瑜再度迫退五尺。
  “好劍法!好功力!”
  石瑜呵呵大笑道:“白姑娘,在下有自知之明,除了輕身功夫要強過你之外,其余都要略遜一籌……”
  一個清朗語聲,遠遠地截口接道:“老大,別長他人志气,滅自己威風……。”
  話到人到,眼前人影一閃,丈遠外己多出一個白衣人來。此人赫然竟是那所謂“四大分法”中的老四邢斌。
  這期間,白敏芝已看透了石瑜的身招,比她要略遜一籌,她為了心急王屋請上群俠的安全,己決定暫不去鳳樓,而盡提全力,以期速戰速決,先行解決石瑜,立即赶赴王屋請支援群俠。
  目前,她本己取得先机,而將石瑜迫取守勢,但邢斌這一及時赶來,卻使得地暗中叫苦不迭。
  因為,眼前的事實很明顯。她獨斗石瑜,固已取得优勢,但加上一個功力与石瑜相差几的邢斌之后,吃虧的、可就是她這一邊了,如果對方兩人聯手,她能否全身而退,都成了問題里!
  還好,那位首席護法石瑜,總算還有點男子气概,一見自己同伴己到,竟連忙喝阻道:“老四暫在一旁掠陣。”
  邢斌強行按下那躍躍欲試的神情,含笑問道:“原來老大還藏了私!”
  石瑜笑道:
  “那倒不是,只因為這位白姑娘,她說有把握于五百招之內,制我于死地,我實在气不過,必須獨自斗滿五百招再說。”
  “原來如此。”邢斌呵呵大笑道:“只是,我說老大,自己性命畢竟要緊,如果為了賭气,而丟了老命,可划不來啊!”。
  石瑜笑叱道:“你也敢由門縫里瞧人……”
  邢斌連忙說道:“小弟怎敢!”
  石瑜說道:“少油嘴滑舌的,好好在一旁掠陣,万一我支持不住時,立即支援。”
  “好的……”
  邢斌的話聲未落,白敏芝己一連三記絕招,將石瑜迫退五尺,口中并冷笑道,“最好你們兩個一起上,否則,本姑娘可要少陪了。”
  石瑜也奮力攻出三招,穩住頹勢,并朗笑道:“白姑娘別想臨陣脫逃,好歹也得先打完這五百招再說。”
  白敏芝委實是想見好就收,乘机溜之大吉,但她的對手石瑜,盡管已被迫處下風,卻并未露出敗象,這一奮力搶攻,又將白敏芝纏得無法脫身。
  白敏芝一挫銀牙,怒聲叱道:“你既然自己找死,本姑娘成全你就是……”
  話聲中,己展開一陣疾風驟雨側的搶攻。
  白敏芝雖然乃師特別調教,功力為“瑤台五鳳”之冠,也要略強于目前的對手石瑜,但前文中已經說過,滅絕神君手下所使,那种以劍代刀的劍法,對“瑤台五鳳”等所使的“分光劍法”似有克制作用。因而白敏芝方才于气憤之下所說,五百招之內能制石輸于死地的話,可委實不易實現。
  石瑜雖然以功力略遜,而被迫得守多于攻,并不時地被迫后退,但他聯邢斌到達之后,已鎮靜得多了,這時,他一面盡力封架,一面卻向一旁的邢斌笑問道:
  “老四,王屋鎮上情況如何?”
  邢斌笑道:“我能在這儿乘涼,你想那邊的清況會怎樣呢?”
  石瑜揚聲笑問道:“那是說,已經全部解決了?”
  邢斌也揚聲說道:“胡姬已經請了過來,胡公子正在搜尋之中……”
  胡姬就是白永昌的如夫人,亦即白敏芝的生身之母,白敏芝一听乃母已被劫持,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又下她心頭一震之下,不禁脫口忽喝道:“此話可真?”
  邢斌笑道:“白姑娘,在下可能會故意嚇唬你,卻不會欺騙我們的石首席呀!”
  石瑜也含笑接道:“白姑娘,在下早就同你說過,現在,算是已有事實證明啦!”
  白敏芝被激怒得万內如焚地,盡提全力,怒叱一聲:“擋我者死!”
  手中長劍在她以十二將真力催逼之下,迸射出尺許劍气,一式“玉帶園腰”,迫得石瑜倒縱八尺之外。她卻乘此稍縱即逝的良机,飛身騰撥,徑向王屋鎮方向飛射而去。
  一旁的邢斌,同時大喝一聲:“白姑娘慢走,在下陪你玩玩
  石瑜連忙搖手制止道:“老四,咱們任務己完成,讓她去吧!”
  邢斌一楞道:“人都走了,任務何曾完成?”
  石瑜笑道:“老四有所不如,你我今宵的任務,僅在阻住她們向乃師“云羅仙子”求援,明白了么?”
  邢斌呆了一呆道:“那么,誰負責劫持這妞儿呢?”
  “這個,毋須你擔心。”石瑜含笑接道:
  “如果這任務,真的交給你,我,咱們兩個,可沒法交差哩!”
  邢斌不服地道:“老大,你也未免過于高估那妞儿的身手了。”
  石瑜道:“話不是那么說,老四,合你我二人之力,要劫持她,自然不致太困難,但你要知道,咱們神君所要的,是一位毫松無損的活美人,僅僅憑你我二人這點能耐,能辦得到么?”
  邢斌不由為之一呆道:“這……我倒不曾想到。”
  石瑜含笑接問道:“王屋鎮上的情況,真如你所說?”
  邢彬笑了笑道:“一點都不假。”
  石瑜微一沉思道“那么,咱們不妨忙里偷閒,樂得在這儿多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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