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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里應外合


  石瑜含笑答道:
  “多謝卜姑娘,我們正感到口渴哩!”
  胡天賜也起身作肅容狀道:
  “不用客气,諸位請!”
  這一“請”,可就惊了請君入缸啦!
  原來當石瑜領著四位手下,進入帳篷中時,胡天賜与兩位師妹,也跟蹤而入,胡天賜鼓低聲問道:
  “石瑜,情況如何?”
  石瑜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道:
  “一切都好……”
  于是,一人伺候一個,將那四位勁裝漢子,輕易地制倒了。
  緊接著,六大門派的掌門也赶了進來。
  石瑜算得上作賊心虛,雖然制倒那四個勁裝漢子時,得為順利而不曾發出任何聲息,但他卻顯得很緊張地,促聲說道:
  諸位快將衣衫換好啊!”
  事實上,從制倒那四個勁裝漢子開始,胡天賜已在著手剝除他們的衣衫了,回此,胡天賜聞言之后,禁不住失聲笑道:
  “石只,這可是急不來的事呀!”
  話活聲中,他已先將那与白敏芝,卜真真二人的身裁近似的兩個的農衫剝了下來,向白敏芝一拋道:
  “二位師妹,快到后面,將衣衫換過來。”
  原來,這也是事先計划好的。他們准備隨同前往破坏包耀明閉關行動的,是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和“華山派”天龍八劍中的老大葉均平。
  因此,石瑜桃選這次的隨行手下人時,也是以他們四位的身裁為標准。
  胡天賜一頓話鋒,又轉向石瑜問道:
  “石兄,外面約定是几時發動?”
  石瑜有點魂不守舍地答道:
  “外約定二更發動,以火箭為信號,怎么現在還沒有消息呢?”
  胡天賜笑道;
  “石兄太緊張了,現在距二更正,至少還半個時辰哩!”
  “少林”的悟元掌教正容說道:
  “阿彌陀佛!咱們的生死存亡,与武林正邪實力的消長,都在此一舉,石施主大可得特別鎮靜才好。”
  石瑜訕然一笑道,
  “多謝大師提醒,小可記下了。”
  接著,他才一凝神色,注目問道:
  “請問大師,這儿六大門派中人,是否都已准備好了?”
  悟元掌教笑道:
  “早就准備好啦!”
  “武當派”的玄玄掌教也拈須微笑道:
  “咱們強忍著苦挨多日,等的就是這一天,說句不怕石施主見笑的話,今天天黑以前,就全都准備好了哩!”
  就這說話之間,胡天賜,白敏芝,卜真真,葉均平等四人,已變成了石瑜的四個手下,黑夜中大致看來,是可以混過了。
  胡天賜接過玄玄掌教賜話鋒道:
  “掌教真人,有關六大門派中人的指揮運用,就有勞真人与悟元掌教,多多費神了。”
  悟元,玄玄掌教同聲說道;
  “胡公子請盡管放心,咱們絕對盡力以赴就是。”
  玄玄掌教并立即含笑接道;
  “咱們這些人,武功方面,自不能和胡公子等相提并論,但卻是每一個人都抱有必死的決心,這一般力量,還足夠堅強的。”
  悟元拿教正容接道:
  “倒是胡公子等,前往破坏那包耀明的閉關之處時,須得特別當心才好。”
  胡天賜正容答道:
  “多謝大師關注,小可會當心的。”
  玄玄掌教卻向石瑜問道:
  “石施主。當“亡魂谷”入口處發生情況時,南宮秀果然會离石洞么?”
  石瑜點首接道:
  “那是必然的,我們計划中,群俠方面,是以全力搶攻,當小方以雷霆万鈞之勢,連破前面的關卡時,南官秀就非得親自出馬不可了。”
  悟元掌教接問道:
  “今宵,輪值保護包耀明的,是司馬煬?”
  石瑜含笑點首道:
  “是的,魔宮二巨頭中,司馬煬是功力最弱的一個,所以我們決定今宵發動。”
  悟元掌教低聲喧了一聲佛號道:
  “阿彌陀佛!但愿我佛慈悲,不要有甚變化,就好了……”
  胡天賜笑道:
  “我想不會有甚變化的,觀在,時間已快到了,大家都靜下心來,准備迎接這一場大廝殺吧!”大家都靜下來了。
  不過,這是表面上的寂靜,其實,他們的腦海中,卻有若暴風雨中的海洋,正濁浪滔天地,有增無減哩!
  在寂靜的期待中,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慢。
  當大家等得有點心煩而又心焦時,坐在帳墓門口的胡天賜忽然低聲說道:
  石洞中有人下來了。”
  石瑜當先鑽出帳墓,向胡天賜笑道:
  “諸位可得沉住气,別露出破綻來。”
  胡天賜笑道:
  “我們這一方面,請盡管放心,倒是你自己,可不能太緊張才好。”
  石瑜訕然一笑道:
  “緊張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已鎮定下來啦!”
  那位由石洞下來的人,也是一位勁裝漢子,當他逐漸走近時,石瑜先行揚聲問道:
  “趙,你跑來干嗎?”
  趙大快步走近石瑜身前,抱拳一說道:
  “回石護法,太上有令諭傳下……”
  石瑜截口問道:
  “是那一位太上的令諭?”
  趙大恭應道:
  “是南宮太上的令諭。”
  石瑜“哦”了一聲道:
  “好!你說吧!我正恭听著。
  趙大正容接道:
  “本谷谷口,已發生緊急情況,太上令小的前來,告訴石護法,要特別小心。”
  “知道了。”
  石瑜接問道:
  “太上人在何處?”
  趙大道:“屬下來此同時,太上已赶往出事之處。”
  石瑜注目問道:
  “究竟出了什么事,居然勞動太上親自前往?”
  趙大苦笑道:
  “不但南宮太上親自前待,連宇文太上也赶去了哩!”
  石喻心中暗害地,接問道:“歐陽夫人呢?”
  趙大道:
  “歐陽夫人留在石洞中,由司馬太上看守……”
  這一說,可使得石瑜心中狂喜,忘其所以地,喃喃自語道:“那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這情形,不由使卜真真,白敏藝二人;忍俊不住地,“噗哧”出聲,趙大更是張目訝問道:
  “石護法,你是怎么了!”
  石瑜微微一怔,實然揚指凌空連點,將趙大制倒,口中卻笑道:
  “明天你醒來時,就明白了!”
  接著,才扭頭向胡天賜說道;
  “胡少俠,現在,我們還可以多去一個人,最好是“少林”掌教大師去。”
  石瑜之意,此行等于,是帶人是攻堅,去自然的功力越高越好。
  悟元掌教正容說道:
  “老衲義不容辭。”
  說著,已著手剝除趙大的衣衫,并向玄玄掌教說道:“有關統率這儿人馬之大責,就只好偏勞掌教真人了。”
  玄玄掌教笑道:
  “我也是義不容辭啊!”
  卜真真突然向石瑜問道:
  “唉!石……石護法,怎么沒看到火箭呢?”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對石瑜如何稱呼,只好暫時也稱其為石護法。
  石瑜微微一怔道:
  “對了。這真是百密一疏……”
  胡天賜一惊道:
  “難道有什不對!”
  石瑜苦笑:“那倒不是,不過,我們是等于外在井底之中,怎么能看的到十數里外的信號火箭呢!”
  “唉!這真是一個不可原諒的疏忽。”
  石瑜輕歎一聲道:
  “這情形,連我們那精明的女諸葛小翠,事先也沒想到……”
  白敏芝接口笑道:
  “是啊!要不是南宮秀派人來通知你,我們還在痴痴的等呢!”
  卜真真也嬌笑道:
  “要不是我提起這問題自己還有了錯誤,不知道,如果因而誤了大事,那才糟呢!”
  胡天賜笑道:
  “這叫做吉人天相,鬼鎮神差的,居然由南宮秀派人來通知我們。”
  這時,悟元掌教出換好了裝,他,精目一掃,正容說道:“各位,我們是否該走了!”
  石瑜一咬牙,點點頭道:
  “好,我們走……”
  于是,一行六人,立即向石洞下面快步走去胡天賜并邊走邊回頭說道:
  “掌教真人,請准備好,只等洞口發出信號,立即向外沖。”
  玄玄掌教點頭道:
  “貧道記下了。”
  以石瑜為首的那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石洞下面。
  石洞口擔任警戒的,沉聲問道:
  “石護法,接班人,還沒來,怎么就回來了?”
  石瑜“唔”了一聲道:
  “听說外頭出了事,我不放心,特地赶回來看看。”
  那警戒笑道:
  “已要有兩位太上赶去,那不會有問題的……”
  可是,他話沒說完,眼前人影一閃,已被石瑜點了三處要穴。
  石瑜一經得手,胡天賜等人,也相續躍進石洞內。
  按照原定計划,由“華山派”的葉均平守住洞口,其余五人,在石瑜的前導下,繼續向洞內摸進。
  這是一個天然石洞,真是造化上的一大奇跡。
  它,除了主要通道高大寬敞之外,兩旁還有不少的分枝小調,這情形,如非有石瑜帶路,外人縱然來了,也將有寸步難行之感。
  因為,那么多分支小洞前,有些站著警衛人員,有些卻是空洞洞的,外人根本沒法是了,其中是否有人?而且,石洞主道,也并不規則,而是曲折的,除了每隔三五丈置神火把外,在轉角處,還有各种不同顏色的記號。
  似此情形,一個不是內情的外人混進來了,姑且不說一切危机不談,光是這錯綜分歧的通道,也將使你有無所适從之感。
  但目前的胡天賜等人,固有著石瑜帶路,一路上都是通行無阻,石瑜并邊走邊以真气傳音向胡天賜指點著:
  “向外走,遇紅色指標向左走,向內走則相反。”
  胡天賜傳音笑道:
  “這等天險所在,如再加上土木禁關,那就更加固如金湯了。”
  石瑜傳音接道:
  “南宮秀曾有此計划,但因找不到這一方面的人才,同時,目前各方面的情況,也都不許可……”
  說到這里,已進入一間足可容納二百來人的巨大石室之內。石瑜話頭一輕道:
  “已到南宮秀的住處了……”
  胡天賜等人,飛快的目光一掃,只見這巨大石室中,臨時用屁風隔開了兩個小間。
  另外,靠近那小聞的左邊,有一條對容納兩人并行的通道,通道口還分立著兩個全村勁裝的大漢。
  這當日,石瑜又以真气傳音道:
  “兩個小間,是三位太上所住,包耀明就住在那通道內。”
  卜真真傳音說道:
  “這几靜悄悄的,警備并不嚴明!”
  石瑜傳音說道:
  “那是因為兩位太上將大部分高手都帶走了,而且,盡管是在目前情況之下,待會你就會明白了。”
  他們以真气傳音接談著,一面卻已緩步走向那有著兩個勁裝大漢警衛著的通道之前。
  那勁襲漢子見到石瑜一直向著他們走來,左邊的一個,首先沉聲喝道:
  “石護法,我提醒你一聲,這儿是不能走近的!”
  石瑜邊走邊笑道:
  “我知道,但我有禁密要事,必須面見司馬太上。”
  “不行!那勁裝大漢冷聲接道:
  “目前的司馬太上,不接見任何人。”
  石瑜冷然接道:
  “可是,我例外!”
  那勁裝大漢道:
  “為什么?”
  石瑜接道:
  “我有特別通行令牌。”
  那勁裝大漢微微一怔道:
  “這……不可能吧!”
  石瑜伸手上前一步道:
  “你看!”
  他的右手,本來是握著拳頭,向前平伸的,那是表示他的掌心中握著令脾以松弛對方的戒備。”
  但當他的拳頭伸出一半時,突然五指暴伸,中,食二指,同時射出二縷勁風,凌空點了那勁裝大漢胸前的兩處大穴。
  這兩個勁裝大僅,顯然是經過特別調教的,身手相當高是,右邊的一個,雖然是在极端意外,而又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被石瑜制住了,但左邊的一個,卻是一聲冷笑,一劍劈斜而下,同時左手并向旁的繩索上拉去。
  但他這些動作,卻被隨后赶上的胡天賜給半道截住了,再加上石瑜的一掌,這位仁兄也就悶哼一聲,倒了下去。這第一關,算是沒露出一點痕跡的,順利的通過了。
  石謝回頭一笑道:
  “這儿,我想請教大師留守!”
  悟元掌教低聲接道:
  “老夫遵命。”
  胡天賜低聲笑道:
  “你現在是三軍統帥,誰都听你的。”
  說話間,已在石瑜的前導之下,向甬道內淌進,胡天賜并扭頭向悟元掌教說道:
  掌教大師,此時此地,可得收拾起慈悲心腸才行。”
  悟元掌教點首苦笑道:
  “老衲知道了……”
  “捉奸細啊……”
  這一聲陡地傳掌的斷喝,使得這几位孤軍深入的人,心頭一掠,石瑜并促聲說道:“胡兄,沖!”
  隨著這一聲沖,巨形石室中,卻傳來一聲慘號。
  原來當胡天賜等人進入甬道之間,剛好被一位由外頭拆返帶室的人看到。
  胡天賜等人,穿的雖然都是魔宮中的服裝,但因凡是能進入石洞的人,都知道這條道甬是絕對禁地,如今,一下子進出四五人,兩道口還躺著有不明生死的人,此情此景,再笨的人,也知道是發生什么事故了啦!
  可是,他這一嚷不打緊,悟元掌教及時一記“百步神攀”,卻要了他的老命。
  同時,守著通往死地出口的葉均平,听到那慘號之后,知道里已經發動,立即揚手投出一塊鷹卵石,那些等在出口下面的六大門派中人,在玄玄掌教的串領下,也紛紛進了石洞,与洞中警戒的人員,展開一場混戰……這些,且暫時按下。
  且說,石瑜一聲“沖”之后,已与胡天賜贓肩向甬道內快步淌進,白敏芝,卜真真二人員保持約莫八只距离后隨。石瑜并邊走以真气傳音說道:
  “胡公子,這里面,我同你一樣,也等于是盲人瞎馬,你的功力比我高明得多,可得多加小心。”
  他們淌進了十來丈后,已到達一個拐角處,在明如白畫的火把照耀之下,甬道兩旁,分立四位彪形大漢,其中一人沉聲喝道:“站住!”
  石瑜也沉聲說道:
  “本護法石瑜,要面謁司馬太上……”
  拐角處,突然傳出包正明的怒叱道:“住口!”
  緊接著,卻沉聲喝道:
  “你們四個,退到后面保護神君。”
  隨著話聲,包正明已滿臉肅容地,到了火把下面,亞戟指石瑜冷笑說道:
  “石護法,你如果自己問心無愧,就該折返外間,先將外敵驅除
  石瑜以真气傳音向胡天賜說道:
  “胡兄,你看由誰對付他,我們必須爭取時間,向里淌。”
  胡天賜扭頭向白敏芝低聲說道:
  “敏芝,你先去對付他,小心一點,咱們的援兵馬上就來……”
  這時,已可隱約地听到,那巨形石室方向,殺聲震天,慘呼陣陣,尤其是在這石洞之內,回聲震蕩,格外令人聞聲心惊。
  包正明一見自己的話,沒人理睬,不由又沉聲問道:
  “石瑜,那后面三個是誰!”
  胡天賜搶先答道:
  “都是老朋友了,區區胡天賜,請借光讓讓路。”
  胡天賜話出同時,白敏芝已搶先一步,振劍斜掃,并冷笑一聲道:“姑奶奶白敏芝……”
  包正明一听胡天賜,白敏芝報出來歷,盡管他早已心知這些人不是內奸,就是外敵,卻仍然禁不使大大地吃了一惊。
  因為,白敏芝与胡天賜,是和大大門派中人獻策在一起,如今,這二位既然到了這儿,這情況,還能設想么!
  也因卻心惊疏神之下,几乎傷在白敏芝的劍下。
  白敏芝是“瑤台五鳳”中,功力最高的一位,以前,雖然比包正明兄弟要差上一截,但經過乃師以靈藥培植,以及閉關苦練之后,比起包正明來,已經是只強不差了。
  甬道中,地勢太窄,兩人交手,已經感到難以施展,后面的人,自面是更不便通過了。
  這情形,使得胡天賜以真气傳音向白敏芝說道:
  “敏芝,將他逼向拐角處去……”
  如響斯座,白敏芝“唰,唰,唰,”地,一連三記給招,將包正明迫退到拐角處,后面的胡天賜,卜真真,石瑜等三人,卻乘极由一旁門而逝。
  當白敏芝,包耀明的刀劍硬拼,發出震耳金鐵交鳴之間,那原先退走的四個勁裝漢子,又已回身將胡天賜等人截住。
  那四個勁裝漢子;雖然是南宮秀的親信中,特別選出來的,身手都很高明,但胡口賜是何等身手,何況他唯恐夜長夢多,打的又是速戰速決的算盤。
  因此,對方那四人才一回身攔截,在胡天賜那“混元指”絕藝之下,一下子就倒了兩個。
  胡天賜這批人,因板軟禁時,自己的兵器,都已被南宮秀搜去。
  目前“滅絕魔宮’中的人,絕大部份是用刀,今天雖經石瑜這位有心人,于挑選隨員時,還特別找了兩個用劍的人,但那兩把長劍,已分別由白敏芝,卜真真二人佩用,因而目前的胡天賜,仍然是兩手空空。
  好在他平時不帶兵器,隨時孤著什么,就用什么,目前,因情況特別,他才就對方那兩位勁裝漢子倒地之間,隨手取過其中一人手中的單刀。
  那剩下的兩個,一面向后狂奔,一面駭然惊呼道:“不好了……太上快……快來救!”
  當他們兩個奔進四五丈遠處,通道突然開豁,可楚容四五,并肩通過了。
  這時,足有十五六個勁裝漢子,一齊涌了上來。
  胡天賜回頭向石瑜問道:
  “石兄,怎么不見司馬煬和歐陽翠?”
  石瑜苦笑道: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
  接著,又低聲問道:
  “二位,這些人身手都很高,我們非得痛下殺手,才能闖的過來。”
  說著,他自己已是一馬當先,揮手殺了過去,胡天賜也揮刀跟進,一面卻向卜真真笑道:
  “真真,暫時委屈你守在這里,一有人來,才是你的工作。
  說話之間,一片慘號聲,也隨之傳了過來。
  原來那些勁裝漢子們,身手雖高,但在胡天賜与石瑜二人的霹靂手段之下,卻是顯的太差勁了。
  在一把砍刀切菜似的沖殺中,那十五六個勁裝大漢,已倒下了一半。
  這情形,固然使那些剩下的勁裝大漢們,連卜真真也個的微足叫道:
  “唉,你們總留個把過來啊!”
  就當那余下的七八個勁裝大漢,被胡天賜,石瑜二人,殺的心膽具寒,又蜂擁的向后退走之后,一道人影,由他們頭頂上掠過來。
  人影閃處,同時傳出一串金鐵交鳴之聲,將胡天賜的單刀架住了。
  這及時赶來的,正是魔宮,三位太上護法之一的司馬煬。
  司馬煬一面全力搶攻,一面沉聲喝道:
  “胡天賜,你好大的膽!”
  胡天賜朗笑道:
  “膽子不夠大,怎敢擅闖龍潭虎穴。”
  司馬煬是以往八魔中人物,經過這多年的苦練,一身功力,自更非等閒。
  胡天賜雖然是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但面對這個老魔,卻也不能不全力應付,而且,即使是全力應付,也顯得有點不有暢所欲為。
  因為,他們二人之間,不但功力火候上,有著一段距离,在兵刃上,胡天賜也吃了虧。他平常貫使一條白緞軟帶,此刻,竟以一柄單刀,對付一個有數十年修為的老魔手中的“滅絕刀法”,教他怎能不感到吃力又不討好呢!
  這,不過是雙方交手三五招之內的情況。
  由于這兩位一交上手,那些瘋狂的后退的勁六大漢們,又在五丈之外停了下來,布了一道防線。
  一旁的石瑜,眼看目前地勢輕為開闊,便于群毆了,只見他精目一轉,揚聲喝道:
  “卜姑娘,快來幫胡公子,我得先到里邊去。”
  卜真真嬌應一聲道:
  “來了!”
  司馬煬怒喝一聲道:
  “石瑜,你這吃里執外的小畜牲,給我留下命來!”
  喝本中,竟走一刀蕩開胡天賜的一招搶攻,飛身扑向石瑜。
  石瑜等于是三個老魔的弟子,自然不是司馬煬對手。司馬煬這含憤之下,所發動的雷露万約的一擊,其后果不難想見。
  因此,司馬煬這突然的行動,不但?石瑜心中大吃一惊,連胡天賜也急的心頭一惊。
  不過,胡天賜這一急,卻急出一個靈感來,他,念動招隨的,揚指凌空疚點,口中井大喝一聲:
  胡天賜這獨門絕藝的“混元指”力,不用他打招呼,司馬煬只要曠那有如激矢划空的破空銳嘯,也就夠他聞聲心惊的了。
  司馬煬要殺石瑜,是因為石瑜吃里扒外,而必殺之才心甘,但自己的性命,總比出气的問題來的重要,因此,在眼看石瑜非死必重傷的情況之下,他卻揚聲,猛打千斤墜,使自己那激射的身形,陡的下下沉,以避過胡天賜的凌空一指。
  而且,盡管司馬煬應變動作快速,但他的右褲腳管上,卸仍然被胡天賜的指力,洞穿一孔。
  盡管這惊險絕倫的剎那,結果都是有惊無險,但三個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當司馬煬強打千斤墜,落到地面時,胡天賜也不過是以剎那之差,追扑過來,一面揮刀進擊,一面笑道:
  “閣下不要急,慢慢來啊!”
  這當口,石瑜已揮刀攻向那最后布的八大勁裝大漢,展開一場混戰。
  司馬煬憤恨交加之下,一面全力向胡天賜搶攻,一面揚聲喝道:
  “你們八個听好,誰能生擒這叛徒,即可遞補他的護法之位,并賞黃金千兩……”
  胡天賜接口笑道:
  “司馬煬,你做千秋大夢了,有道是:良禽擇本而栖,良臣擇主而待……”
  司馬煬怒聲截口道:
  “給我閉嘴!”
  “刷刷刷!”一連三刀,將胡天賜迫退三步。
  胡天賜且戰且退的,朗聲笑道:
  “閣下,要沉著一點,你年紀一大把了,難道還不知道,臨陣發怒,是乃兵家之大忌。”
  這時,卜真真也赶上來,加入戰圈。
  在“瑤台五鳳”中,卜真真是功力僅次于白敏芝的一位。
  當然,卜真真的這一加入,立即將胡天賜擔輕劣勢,而打成平手。
  同時,石瑜也大奮神威,不那八個勁裝漢子中一次一傷,其余六人的防線,也有崩潰的跡像。
  更絕的是,通道進口那邊,殺聲与兵刃相擊之聲也越來越響亮。
  這情況,已經夠司馬煬惊怒的了,但胡天賜卻仍在利用這情況給予對方以精神上的打擊,他一頓話鋒之后,又朗聲笑道:
  “唉!司馬太上,眼前大勢已去,我看,你也棄暗投明算了
  “放屁!”
  司馬煬盛怒之下,罵了起來。
  卜真真邊打邊笑道:
  “虧你還是八魔中的人物,連而個后生小輩都對付不了,只會潑婦做的狂喝……”
  又是一聲慘號傳來,那全力攔截石瑜的六個勁裝大漢中,顯然又倒下了一個。
  要想他們望抽身回來救你,我勸你還是早死了這份心吧!”
  胡天賜是盡量對對方頭上倒冷水,以打消他們的戰斗精神。
  他這一手,倒真有收到予期的效果,司馬煬老臉一變的,接不上話來。胡天賜卻是火上加油的,含笑接道:“閣下,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小可前次的受制你假裝的,目前,我們這一次由內向外的怒攻,可并馳完全是你口里的,所謂“叛徒”的功勞,區區我,也是功臣之一!”
  司馬煬禁不住一歎道:
  “想不到南宮秀如此精明的人物,卻會敗在你小子手上……”
  胡天賜接口笑道:
  “這算的了什么,我假裝受制的事,連我的那位小妹都不知道。”
  在他們前面五丈外的石瑜,也受到了堅強的抵抗。
  原來那最后防線上的八個勁裝大漢,在石瑜的全力沖殺之下,已只剩下四個,但這余下的四個,卻是八人中的精式,他們不但武功高于死去的四個,而且由于少了四人,更容易施展和發揮自己的特長,再加他們已抱定必胜的信心!因么而石瑜當面的敵人雖然少了一半,他的攻勢,卻反而寸步難行了。
  這情形,不的處于一面倒的情況之下的司馬煬,算是暫時定下心來,影響所及,他的招式,也更見威力了。
  胡天賜眉降一皺之下,又有了打擊對方的良策,他,雙目一轉,朗聲笑道:
  “閣下,我不妨告訴你,你口中的‘叛徒’,可不止石瑜一個呢!”
  司馬煬禁不住脫口問道:
  “還有誰?”
  胡天賜笑道:
  “橫直你已不能活著离開這儿,告訴你也不要緊,那是你們這儿,地位很高,年紀很大的兩位。”
  胡天賜本想將歐陽翠說出來,以給予對方以精神上的嚴重打擊,但因目前還沒見到歐陽翠,怕影響歐陽翠的安全,才又不得不臨時兜上一個圈子。
  司馬煬接道:“你說,還有誰?”
  胡天賜笑道:
  “還有‘南天雙鶴’。”
  司馬炳脫口道:“胡說!”
  卜真真也嬌笑道:
  “不信,你們等著瞧!”
  胡大賜含笑接道:
  “可惜你已經看不到了。”
  這二位,口中說的輕松,但手上的招式,可相反的,越來越緊。而司馬煬卻因精神上的打擊,相形之下,可就有點黯然無光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促人的腳步聲,由通道進口方向胡天賜又話鋒一轉道:
  “司馬煬,你的催命鬼來了。”
  司馬煬冷笑道。
  “是誰的催命鬼還不一定呢!”
  胡天賜笑道:
  “准是你的,因為,外頭有我白師妹和六大門派中人在守著,即使是南宮秀。
  也未必進的來。”
  這一說,使的司馬煬心頭一气之下,几乎中了卜真真的一劍。
  卜真真更是乘對方疏神,而失去先禁的瞬間,与胡天賜配合著,接連三記絕招,將對方迫退五步,口中并嬌笑道:“司馬煬,沉住气啊!”
  司馬煬又气又急,被逼的老臉鐵青之下,甬道外面,卻傳來白敏芝的嬌喊:
  “胡師兄,你在那里?”
  胡天賜揚聲答道:
  “我在這儿,師妹快來。”
  卜真真也嬌聲道:
  “三姐快來,幫我們活抓這老甲魚。”
  “搜,搜”連響,白敏芝与悟元掌教都已飄落他們身邊。
  白敏芝震劍扑來。口中嬌笑道:
  “算我一份。”悟元掌教同時高聲道:“胡公子,要不要老衲幫忙?”胡天賜笑道:“掌教大師由我們旁邊過去,助石瑜一臂之力。”悟元掌教連忙接道:“老衲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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