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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气象万千


  一塊塊長方岩石堆砌成八丈高的堅固岩牆伸入兩側山壁之內,岩牆上尚有巨木搭建的哨樓四個,岩牆下是一道寬有丈佘的護牆渠,渠上有一道兩丈寬的木橋直通高有三丈寬約兩丈的厚木寨門,寨門上一塊橫岩片上雕有刻書有力的將軍寨三字。
  寨牆內是一片寬闊的大廣場,約三十丈深處則是一幢石基巨木柱搭建的三層雄偉高樓,樓門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聚義樓。
  樓內正堂乃是供奉武圣的聚義堂,堂內正面及左右各有一張厚木長條大桌,并配有十五張大椅。
  聚義堂兩側各有一間寬敞大房,皆是有十張長條矮桌可供百人入學習讀的書塾,在后牆尚有一大書柜,內里放置了百余冊各門各類的百家雜藝、詩書等供有心向上的人自行取讀。
  上層則分為兩大間,厚木地板磨得油亮光滑,一張張的蒲圖整齊排列,供修習內功跌坐練功之用,壁間也各有一書柜,內里則是十余冊陶震猝親書的內功心法精義,以及各种禁忌与注意事項,另外尚有一些外門武技中各种腳、腿、腰、肩、手的練法姿勢以及勁力的收發巧勢。
  例如抓、打、拿、翻、崩、肘、靠的手法,翻、滾、閃、展、騰、挪、移、縱的身法,勾、挂、撐、踢、頓、撩的腳腿,皆有詳細的解說。
  至于兵器招式也是詳述招式變化連貫一气呵成的要訣,以及配合兵器所需的使勁手法及身形步法,令初學者詳研之后便可逐漸入悟摸索習練的時光。
  在頂屋!一間臥室及一間書房乃是陶震岳的居處,另有一大間則空置未用。
  另外在地底尚有一間秘室,乃是山寨公銀及一些貴重之物存放之處,只有五位寨主及陶震岳各曉密門所在,以免遭心貪之人侵入。
  巨樓之后乃是一大片林木庭園,可供寨中婦孺及年長者納涼聚談戲耍,林園深處則建有五幢雙層小樓,乃是五位寨主家居之處。
  在兩側山坡上,有如梯階般的各有五層石基平地,每一層皆建有獨門獨院的磚瓦屋三十至四十戶不等,共有三百六十余戶。
  在兩側山巔另有二十余戶,可專責山谷兩側之外的哨警。
  在山谷深處的一處洼地,已用岩塊堆砌為池蓄水,并用鏤空的粗竹卸接為管,將水引流至兩側山坡瓦房之處的小水池,再分流至各層住戶中,省了每戶遠行擔水之不便。
  順著山坡梯道登至山巔上,只見山谷外的數座山坡上皆已開墾成層層移山秧田及翠綠菜畦,种植著五役雜量及各种菜蔬,并在坡腳下柵園豢養著豬羊雞鴨鵝等家畜。
  在山谷深處突出黃土的一片峻岩聳石處,散亂的長著一些雜木草花看似荒蕪,但在雜木草花內的峻岩處,便是陶震岳及宁慧珠所發現的遠古秘洞所在,但除了他倆外尚無一人得知古洞之秘。
  一年的時光中,山寨眾人同心協力終于將山寨重建完成,不但各戶居所結實安全甚而環境幽美,此乃山寨之人想也未曾想到之事。
  在這一年多的時光,陶震岳除了每日監工建造外,也抽暇教學未曾間斷,直到入夜才勤習古文,并將古洞內攜出的部分玉冊皮卷逐一譯出,終于知曉洞內骷髏乃是晉時人士,只因災禍連年才將珍貴之物遷藏于山之中,其中所珍藏的玉冊皮卷有方士丹道及百家雜技,另外尚有十余大家的獨門武技。
  但這些珍藏雖珍貴,但卻比不上石匣內的那本泛黃絲冊能令陶震岳狂喜振奮,因為那絲冊竟是一套武功秘笈!
  一篇“天甲神功”乃是儒、道合參的內功心法,一篇“裂岳神拳”可掌可掌,以及一篇“青冥身法”。
  篇數最多的五篇則是配合如意神槍的棍、棒招式,及分男女習練的陰陽如意槍法。
  陶震岳內心狂喜中,自是興奮無比的開始詳研冊內武功,并嘗試習練天甲神功,竟然在跌坐行功之后使得丹田真气毫無阻礙的依循心法迅疾通往四肢百骸,便連以往師門所傳的混元神功,因色戒已破而致關元穴阻塞的情況,也在行功一個多時辰后被丹田盛旺的真气逐漸貫通循行順暢,不再有真气循行迅疾而致小腹疼痛的感覺了。
  內心狂喜得疑似作夢,因此再度以天甲神功心法行功,又是一個多時辰后行功已畢,終于喜极而泣的怔愕沉思。
  翌日清晨!
  人逢喜事精神爽,陶震岳暫停平日的教學課程,竟將研習有得的天甲神功一一傳授給所有的青少年男女,規定以后勤習新的內功心法,但卻未曾說明心法出處。
  芳心疑惑不解的宁姑娘事后得知了心上人的喜事,當然也深為心上人慶賀,并且也開始習練新的天甲神功,水到渠成的使神功有了初步的基礎,只待以后勤習增功了。
  非但如此!陶震岳更是入夜不眠的連連數日,將玉冊皮卷中十余大家的獨門武技一一譯出,并著冊教導眾青少年男女習練。
  六百余名青少年男女并不知這些武功的來源,只知道身兼教頭、軍師的塾師,連連數日不眠不休在頂層書房內著書,尚以為是塾師又將更高深的胸中所學又傳給大家習練了。
  不過眾人習練之后,逐漸發覺十之八九皆屬凶猛剛烈刀、槍、拳、掌招式,与以往所學略似,但招式則甚為玄奧難習,勤習數日后竟然只能習成一兩招而己,次質靈慧且內功略有基礎者也不過習成三四招而己。
  陶震岳當然也察覺出眾人的困境,再加上自己深研之后,才醒悟乃是因眾人內功薄弱,因此無法將招式變化之處卸接連貫一气呵成,至多只能習得架式及一些變化而已。
  有了見解,陶震岳不愿虛耗光陰,于是督促眾人勤習內功,待功力有成后再重習武技,并且半書冊回收。
  陶震岳及宁姑娘因功力大增,因此真气循行愈來愈順暢,且將靈果精气全然吸收煉化增為真气,而且兩人又再次服用一粒朱紅果子煉化增功,便功力更為增進迅疾高達四十年左右的高深功力了。
  秘洞小池內的乳白池水也并非凡物,乃是大地精華孕生的石乳,功效雖不及怪樹所結的异果,但也屬世間稀有的增功圣品。
  為了便眾青少年男女能早日內功有成,于是每隔一段時日便以木桶攜回山寨,并不說明是何物?從何處得來了只吩咐六百余青少年男女列隊入室,每人分得一小口后便督促行功煉化增進功力。
  當眾人皆勤習內功之時,陶震岳則將各大家武技習練深研,并逐漸去蕪存菁將各种刀、槍、拳、掌的數套招式融匯合一,并可由任何一招變幻至喂套招式循環施展。
  無起手式也無尾招的刀、槍棍、拳掌三套招式,計有刀招八十一式,槍棍招式六十三式,拳掌也有四十五式,雖招式繁多,但為了招式卸接變化的順暢,實也再難精簡,以免變招換式時卸接不順而出破綻。
  對眾青少年男女所習有了妥善的安排,只待他們功力增進至某個程度,由陶震岳驗明确實后,便可開始習練刀、槍棍、拳掌三套武功了。
  宁姑娘因功力大增,習練三套招式時更易悟解其中玄奧之處,因此施展時已然逐漸熟悉變化的精妙之處,己可協助心上人教導眾人了。
  至于陶震岳自己也精研天甲秘笈中的玄奧武功,并逐一轉授宁姑娘習練,待以后再視情況傳杰出之人。
  時光一日一月的迅疾消逝,習有武功的青年男女己然一一接替了長輩的護寨之責。
  而眾長者眼見自己的儿女久讀詩書且深習百家雜技及深奧式功,已然靈智漸增且變成英气煥發的有識青年,再也不是自己年輕時愣愣無知的山林強人了。
  因此!眾長者在內心欣慰歡悅中皆對陶震岳甚為敬重,并將他視為五位寨主之外的精神領袖,主導山寨的盛興及未來的走向。
  五位寨主雖也逐漸体認了陶震岳在山寨中的高超地位,非但毫無一絲不悅,反而有心將此事作個妥善的安排,于是暗中商議該如何才能使他常留山寨而無离去之意?
  五位寨說的心意逐漸傳知眾多年長的老兄弟后,得到的回應俱是异口同聲的興奮叫好,但是陶震岳卻毫無所知的依然沉迷于武功之中,無暇分心察覺山寨中逐漸醞釀中的异狀。
  因為他在觀察濺試眾青少年男女的進境時,總發覺在同齒男女的內功進境相差不大。
  但卻在施展招式時卻有明顯的差距,十之八九皆是男胜于女。
  內心疑惑的与宁姑娘探究其因后,終于發覺乃是因男女先天上的差別,男子對剛猛拳勢及厚重大刀較得心應手,而女子則對掌勢較适應,也對輕薄柳葉刀較喜愛。
  得知其中因由后,陶震岳便依男女的不同,將男子統一佩戴厚背長刀,而女子則統一佩戴柳葉狹刀,拳掌則可任性施展。
  要知自古以來的爭戰兵器大多以刀、槍、劍、戟、戈、矛、鉤、槌、鑭為主,但在民間流傳的則以刀、劍(軍中將校所用的劍乃是厚長闊劍,极重,但民間則較輕薄短窄)槍為主,矛、槌、鑭則較少,至于其他的外門兵器雖有但較少見。
  刀為兵中之王,自古傳傳至今皆是,也是軍將及江湖武林慣用的兵器。
  但歷經數千年的演變,刀已逐漸依体形,力气及用途衍生出大砍刀、鋸齒刀、九環刀、長砍刀、狹鋒刀、柳葉刀、鴛鴦刀、短刀、馬刀……等等不下二十种,有些大致相差不多的,但因地緣名稱也略有不同。
  除了厚重之刀外輕窄薄的刀雖种類眾多,但大致不外乎狹長薄窄的輕巧,如柳葉刀、狹鋒刀便是甚為适合体形力气皆較男子差的女子施用。
  除了統一了男女的兵器外,為了六百余青少年男女的督導管理方便,以及守護山寨的職責分派,陶震岳經由五位寨主的授權下,將年齡十八之上且習功有成的百余名青年男女中,挑選出功高机智且穩重的男女各九名,以及合适的男女各三十六名。
  十八名青年男女依天、地、宇、宙、日、月分為男三隊天、宇、印女三隊地、宙、月。
  每隊正副隊長三人,再配派十二名武士,每隊共十五名,六隊合計九十名。
  另外尚有十七名青年男女,有的因身為獨子獨女,有的則心性柔善不喜爭斗,因此特將他們挑出專責教導功弱技差的兄弟姐妹及晚輩習功。
  另外又訂出了一套武試規矩,將習功之人逐一分成五級,然后分級教導習練适合的武功。
  并且每隔半年便可參加進級之試,便可進習更高一級的武技,直到頂級后便可進入武士之列。
  另外原有的壯年長輩,因大多不适習練武功,因此只勤練弓弩之技以備万一,并兼職耕作充實寨中食用,至于年長者則安享晚年便可。
  一切職司大致分配妥當后,山寨的守護、男耕女織,老人安享幼儿受教皆有了明确的安排,更便山寨一切事務井井有條,無人有絲毫不滿的欣然接受分派職司,皆依照自身職司全心全意奉行無遺。
  山寨的一切皆有了規矩,陶震岳的空暇便多了一些,因此在一次晚膳之時,五位寨主便將陶震岳請至五寨主宁承祖所居的獨樓用餐。
  自從宁慧珠不顧自尊厚顏示愛,且得面貌雖丑陋但气質不凡心性學識皆善的心上人接納。
  在兩年的時光中与心上人并肩攜手進出山寨各處,心上人的各方才學及涵養都能令自己及山寨上上下下所敬重。
  因此深知自己并未看錯人,已將心上人視為未來的夫君了。
  全心全意的愛著心上人,也不顧自身尚是待字閨中的姑娘。
  細心照顧心上人的生活起居兩年如一日,如此情景皆便山寨上下已心中有數,只差媒妁婚嫁之禮便是正式的夫妻了。
  雖然皆早有此識,但卻因山寨的重建及蓬勃的勤習修煉情景,便山寨上下俱都忙碌不堪而無暇為兩人辦妥喜事。
  如今一切皆已就緒且都踏上正軌,陶震岳己年至二十二而宁慧珠也己年屆雙十,實在不能再拖延了,因此五位寨主便研商兩人的婚事,并詢及宁慧珠的意見。
  芳心又羞又喜的宁慧珠早已期盼此目的到來,自是毫無猶豫且毫無羞澀之意的一口答應,甚而還要求四位伯伯及爹全力促成,但不能過于要求心上人而令心上人猶豫推托。
  因此當同聚一堂飲宴笑談中,五位寨主便提出了要為陶震岳及宁慧珠辦妥婚姻大事,而且尚不待陶震岳有何表示時,五位寨主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出心意,并且不須陶震岳費心,一切由山寨眾人全力辦妥各項事宜。
  在灶房細心掌廚的五寨主夫人及宁慧珠,俱是內心焦急惶然的不時往后堂聆耳細听前堂言語,當耳聞陶震岳答應后,立便宁慧珠芳必大喜且喜极而泣的抱著親娘猶然淚下,為自己兩年中彷徨期盼的終身大事得償心愿而興奮。
  擇日不如撞日!在山寨眾人歡欣的气氛中,旬日后的一個黃道吉日,整個山寨中到處皆是張燈結彩歡笑之聲處處可聞。
  不論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皆打扮一新,圍坐在廣場中几近三百桌的喜宴大桌,同賀心目中的精神領袖,也是塾師、教頭的陶震岳与五寨主閨女的婚慶,便早已明朗的戀情終于成就了好事。
  而聚義堂內的婚禮,二寨主為大媒,大寨主己收陶震岳為義子自是理所當然的為男方主婚,當時為了誰收陶震岳為義子時,四位寨主可是爭得臉紅脖子粗,几乎反目相向大打出手,最后還是陶震岳尷尬的好言相勸。
  且說明大寨主常無艮早年喪子膝下空虛,而且當年也是常無艮發現自己自己倒臥山澗亂岩中而救回山寨,因此拜大寨主常無艮為義父,這才止住了四位寨主的爭紛。
  男女雙方有媒有證,并有山寨眾人同聲祝福,終于完成了簡單而隆重的婚典,成就了兩相情愿的夫妻名份。
  新婚——
  新婚之夜的夫妻生活甚為甜蜜,纏綿恩愛情意深濃的美妙感覺更令夫妻倆夫唱婦隨形影不离,但夫妻倆并未因此而中斷武功的修煉,依然如往常督促教導眾青少年男女的內功及武技。
  時光如梭!半年余的光陰迅疾消逝,夫妻倆勤練天甲神功,再加上己服用第三次的靈果后,已然功力更為增進真气澎湃循行迅疾,似乎已將天甲神功練達五成的境界了。
  但令陶震岳疑惑的是每當運行天甲神功,并習練裂岳神拳或如意神槍時,感覺五指尖皆有一股真气凝聚蠢蠢欲吐,但只行功循行真气時卻又無此异狀。
  疑惑不解的深研天甲秘笈后,終于恍然大悟的知曉了天甲神功及青冥身法、裂岳神拳、如意神槍,因所運心法及身法、招式中特有的施勁訣法息息相關,构成缺一不可的整套武功,也只有配合施展時才能便真气凝聚三陰三陽脈的少商穴、中沖穴、少沖穴、商陽穴、關陽穴、少溝穴等六大穴,或是施展身法時,真气便凝聚在腳部三陰三陽脈的涌泉穴、隱白穴、大敦穴、厲兌穴、足踝陰、至陰穴等六大穴。
  若是運行天甲神功施展一般拳腳刀劍時則無此等特异之處,可見确實是一門獨門絕技,絕非外人可知其中玄妙。
  心有悟解后,立時嘗試施展裂岳神拳,果然發覺五指真气盈滿蠢蠢欲吐,但可隨心隱含,待震勁擊出后立覺真气疾涌而出,并隱約听見有股悶雷之聲響起。
  陶震岳惊奇的連施裂岳神拳,竟然毫無頓止蓄勁之間斷,而是真气源源不斷的涌聚五指,可如波涌不息的浪濤般連連擊出拳勁而無須先凝勁于拳。
  如此之拳勢必然能使敵手難以抗拒招架,可搶盡先机制敵得胜。
  狂喜中再度施展青冥身法,竟然可使真气疾涌而下便身軀沖升而上,并可隨心折轉飛掠迅疾無比。
  雖然如意神槍尚留存秘洞內,但興奮的手執一柄普通長槍施展如意槍法,將聚于指尖的真气灌注槍身后,立見槍身抖動尖嘯,槍尖精芒大盛伸吐三寸有余。
  但見疾如飛輪不見人影的勁疾槍法施展中,槍尖精芒閃爍如梭。
  倏然陶震岳驟抖槍身,霎時只見三朵槍花疾射而出,勁疾射入粗巨屋柱有寸余之深。
  “哈哈哈!廖不凡你等著吧!我就要去找你了!”
  在睡夢中被笑語聲惊醒的宁慧珠,眼見夫君不在身側入睡,頓時又疑又急的急忙出房尋找夭君,才見夫君在空置的大房中執槍大笑,于是關心的急忙問道:“岳郎!你半夜不歇尚在習功作啥?”
  陶震岳狂喜中不自覺的大笑出聲,待眼見嬌妻睡眼惺松的踏入空房內,才訕訕的喜說道:“珠妹!我方才因探明數日來疑惑不解的异象,因此興奮無比的笑叫出聲,吵了你的睡意是我不對,但是我告訴你哦!原來……”
  陶震岳興奮的摟著嬌妻柳腰望著她疑惑不解的美目,已然將自己方才嘗試施展所得的玄妙之處詳細解說,當然也使宁慧珠惊訝欣喜得睡意全消,也不顧身上穿的乃是薄紗罩紗妙處盡現的褻衣,便興奮的依夫君所言試施掌、槍及身法。
  可惜她行功施展時雖也覺掌指間及腳掌底皆有一股真气凝聚,也能將真气隨心波士頓涌出,但卻威勢平淡毫無特异凌厲之處,因此懊惱嘟唇嬌嗔不依,但也心知乃是自己功力不足,才未能如同夫君所說掌出悶雷、槍花脫飛而出,以及沖升飛掠的迅疾之勢。
  “哈哈哈!珠妹你且別惱!要知你初學至今也不過三年左右,但你現在己身具三十年左右的內家真气,在武林之中已是令人視為難以置信之事,也只有緣獲增功异寶方能有此成就,以后咱們可要勤練內功才是!喔!對了!大柱他們也要厲加督促才行,若功力不足也等于無,以后!也只能多讓他們飲石乳增功才行!”
  于是趁著深夜,陶震岳已往秘洞處走了一趟,除了提回一桶石乳外,另將所余的五粒朱紅果子摘回,所剩十余粒皆未熟透只能留待以后再說了。
  兩人各服一粒靈果行功煉化增功后,另將三粒靈果搗碎混入石乳內調拌均勻封妥,待清晨時便可由十七位教習及六隊武士一一分飲,再行功煉化增進己有根基的內家真气。
  數日后,陶震岳又有构思的与嬌妻細商,并划出男女不同的衣褲式樣。
  再往城邑之中購回兩大車的人色錦緞,一并交由寨中精通女紅的婦女,為十七位教習及六隊武士每人合身縫制二套。
  當眾人得知此事后,一些通曉女紅的女武士便興奮得要求自選裁制,并且也為相好姐妹及相好的男武士縫制。
  尤其是身為教習及武士的家屬更是欣喜的自行縫制,希望子女或兄弟姐妹能穿著合身威風不凡。
  于是月余之后的一日清晨,山寨中的多多女女老老少少,皆欣喜興奮有如逛街會一般的齊聚聚義樓前的廣場周圍。
  只見廣場中靜靜排列著七排六色,男女各一式緊身勁裝的教習及六隊式士,個個皆是雄偉英挺威風不凡及現代戲瓏突現英气逼人,令山寨老輩贊口不絕歎時不与我。
  男教習身穿藍色雙排扣緊身衣褲,女教習則穿紫色斜襟緊身衣褲。
  男女武士的緊身勁裝式樣皆与教習相同,但男式腰懸厚背大刀,而女武士則腰懸柳葉刀。
  天隊是一色靛青勁裝,在隊長武大柱的左胸口上前繡有兩朵紅星,副隊長焦仁貴及陳二寶的左胸口上則是一朵紅星,十二名武士則無。
  地隊是一色翠綠勁裝,隊長劉美娟及副隊長張秀姑、李婉香三人的左胸口上也与天隊相似。
  宇隊一色墨黑勁裝,隊長唐天寶,副隊長是彭大海及喬小天。
  宙隊一色鵝黃勁裝,隊長黃小鶯,副隊長是陳娥及王香君。
  日隊一色云白勁裝,隊長周紀貴,副隊長洪承祖及趙有志。
  月隊一色淡粉勁裝,隊長彭雪風,副隊長則是劉翠英及郭瑤姑。
  除了身上的勁裝外,每位武士的左腰上另塞著一只与勁裝同質同色蒙面布罩,只露出雙目。
  至于陪著五位寨主由聚義堂內步出,准備校閱山寨菁英武士的陶震岳及宁慧珠夫婦倆,此時也己各穿著秘洞中連罩的金銀緊身衣,背后則斜背著与衣同色的四尺長棍。
  山寨眾人首次看見陶震岳如此打扮,頓時怔愕寂靜的睜望著他,只見他身軀雄偉高大,气質非凡,站立階上有如金甲天將下凡一般,只可惜他那張面容。
  倏然一聲贊賞大喝由人群中響起:“好個天將下凡的金甲神!”
  一聲贊喝頓時惊醒了怔愕的人群,霎時歡呼叫好之聲此起彼落響徹山寨!
  “好哇!真像天神天將……”
  “珠丫頭也不差呀……真威風……”
  “哈哈哈!一金一銀配得真好……真是一對!”
  “咦?他倆啥時縫制的武生衣哪?真好看!真……真威風……”
  “珠姑姑好漂亮哦!娘!我也要一件……”
  “呵呵呵!珠丫頭今日可真不同往昔了!變得像一個大俠女一般呢?呵呵呵!”
  “師父!您也給徒儿及小青都縫制一件好不好?”
  “師父……您好威風耶……”
  站立台階上的五位寨主及陶震岳夫婦倆,被寨中眾人及武士的興奮叫好聲也引得笑容滿面難以合口,大寨主雖心喜義子能受眾人如此贊賞叫好如同身受,但總是一寨之首豈能不作些表示?
  因此大寨主常無艮已高舉雙手笑喝道:“好啦!好啦!大家且靜靜……”
  歡叫聲果然逐漸靜止,大寨主常無艮接著又笑道:“諸位老弟兄、嫂子弟妹以及晚輩們!咱們將軍寨自從百年前老祖宗攜家帶眷結伙避禍入山后,為了生活干起攔路打劫的生意實也無奈,歷經數代也有人出寨另尋出路,但是……唉!憑咱們少有教養大字不識几個,又無掙錢手藝的粗人,只能靠著一些粗力討生活,再加上山里自在慣了,受不了城鎮中的繁重擔子及吃人不見血的奸惡之人的欺凌,因此除了下落不明的人外已是死的死回的回,依然承傳著老祖宗的生活,雖然刀頭舔血不知哪日便死在外頭,也沒什么好日子過,還數次被官府圍剿,但咱們都熬過來了,也能逍遙自在的和親人相聚一起!”
  話說及此,只見眾人皆是神色黯然的回意著往事。
  待想到打出世至老皆住在破草房瓦房,吃的是粗食粗菜,穿的是粗衣破祆。
  且時有親人傷亡的艱苦日子,因此俱是目紅淚垂不禁唏噓。
  常無艮自己也是雙眼泛紅的環望四周后續又接口道:“現在你們看看如今的將軍寨,寨牆壯觀雄闊高樓聳立,庭園幽雅林木成蔭,獨院磚房清爽宁靜,老有所養幼有所學,再也不是以往為生活爭命的粗寨強人了!看看眼前咱們的儿女!一個個雄赳赳气昂昂學有專精的有為青年!相信祖宗陰靈有知必也會訝异咱們將軍寨如今的興盛,也必會保佑咱們能年年盛旺為祖宗揚名!但是,如今的這些是如何得來的?”
  大寨主常無艮感触良多的一番話,已然引起老輩人的無限激情,立听身側的二寨主劉一寶滿怀激動的大叫道:“大哥!這還用說!若不是震岳賢侄全心全意的奉獻心力,咱們將軍寨,哪有今日的興盛之況?這都是震岳的功勞!大家說對不對?”
  “對!二寨主說得對!是塾師盡己所學教導咱們父老兄弟姐妹的……”
  “是教頭……是教頭的功勞……”
  “大寨主!你所說的咱們老兄弟心里都清楚!除了震岳侄外還有哪個人是咱們山寨的大恩人哪?”
  “二寨主說得對!把咱們老弟兄的心意全說中了!”
  在一陣激動的附和聲中,使得在場之人無不開口贊賞,且各自道出自己的感受,認為如今的山寨几可說是在陶震岳嘔心瀝血的策划中所完成的。
  便連如今不須出寨打劫便可安享生活的夢境,也是他毫無私心將所獲珍寶變賣后分享眾人且供為山寨開銷的結果。
  因此無人會有异議的皆將功勞全指向尷尬推語的陶震岳,使得廣場中喧嘩大叫的連呼少寨主不止。
  “少寨主……少寨主……他是我們將軍寨的少寨主……”
  “好哇!大寨主的義子五寨主的賢婿,當然是咱們將軍寨的少寨主啦!”
  “少寨主!咱們將軍寨的往后,全要靠少寨主您領導了!”
  “對!咱們都老了!但是下一輩的如今皆有了出息,能在少寨主的率領之下,必能使咱們將軍寨的名聲一別往昔,在冀魯之地樹立出響叮當的威名!”
  陶震岳今日原本是想讓山寨之人看看學技有成的子弟們。
  在有規矩有條理的管理了絕不輸給天下眾多名門大家,也絕不會低人一等而有所自卑。
  但沒想到尚未曾分由六隊武士演練所學,讓父母兄弟姐妹一開眼界,卻造成一場激動的歡呼,而且還令自己甚為惶恐慚愧功居何在?
  若不是全寨之人同心協力的重建山寨怎會有今日的成果?
  因此陶震岳己急忙開口高聲道:“諸位伯叔大嬸及兄弟姐妹們且靜靜……諸位如此高捧實在令在下汗顏,若非五年前義父將在下救回山寨哪會有今日的陶震岳?況且山寨的重建及興旺也是大家齊心協力之下的成果,在下只不過是將一己愚見提供長輩們參研而己,哪敢居功?再說在下如今也屬山寨之人,為山寨盡份心力也是理所當然的,怎會比得上為山寨流血流汗出生入死討生活的長輩們?沒有眾位長輩哪有今日的將軍寨?因此總而言之山寨是大家的,也是大家同心協力維護的,絕非某個人的功勞!因此莫再令在下羞慚了!”
  陶震岳的一番話字字清晰傳入眾人的耳內,雖然使眾人未再出言高捧陶震岳,但內心中卻更對他虛怀若谷毫不爭功的崇高品德深為敬佩。
  五位寨主對陶震岳的人品心性早已了悟,因此對他所言早在意料之中,于是安撫了眾人后,便魚貫下階笑行至六隊武士及教習行列中校閱。
  而后由六隊武士分散四處施展所學供眾人欣賞,并且教導眾少年男女及幼童一些心得以供改進錯處。
  興奮無比的度過了歡樂的一日,山寨中又回复了正常的作息。
  但卻從此更砥礪了尚在習功的青少年及幼童,希望能早日進級進入武士之列,成為令人刮目相看的菁英。
  突然有一日!
  習武數個時辰的陶震岳,全身疲憊的浸泡在熱气裊裊的浴盆內,內心尚在沉思方才所練的如意槍法。
  似乎感覺有些不甚理想,為何自己總覺得破綻甚多?難道是另有玄奧之處未曾悟解??
  毫不經意的伸手搓抓面部搔痒,可是愈搔愈痒竟未能搔到痒處,終于忍耐不住的頓止了思緒連搓帶抓的欲止搔痒。
  然而那种有如螻蟻在肌膚上爬抓的痒意竟愈來愈甚,而且似乎有漲熱之异狀。
  未几!突見他雙目惊睜的射出精光,并且疑惑難信的急在粗黑奇丑的面上拉扯不止。
  終于一聲惊异顫抖的惊叫由他口中響起傳出房外,倏使在外間清理客室的宁慧珠芳心大吃一惊,以為夫君遭到了什么驟然意外而惊叫。
  因此芳心慌急疾掠入室,想要協助夫君解除什么意外困境。
  但剛疾掠至浴盆之前,倏又張口結舌的踉蹌倒退數步,望著浴盆內那張從未曾見過。
  有如嬰儿般細嫩通紅的面貌,不知他……他是……夫君嗎?
  在兩人的惊异呼叫聲中,已然將山寨中人引來上百,皆疑惑的站立樓前竊竊私語,還以為夫妻兩發生了什么爭執?
  而此時的宁慧珠确認浴盆中的天君,因不知原由的异變,而使丑陋的面貌竟像脫了一層面具一般,展露出方臉隆鼻英挺威嚴的一張初生面貌。
  芳心又惊喜得美目泛紅含珠,竟忍不住喜悅的也躍入浴盆內,激情的摟住夫君狂吻不止。
  原來陶震岳自從服食靈果及石乳煉化增功,在內功真气逐漸盛旺澎湃時,面上的丑疤內也同時逐漸生出了一層新的嫩膚,就如同肌膚上的傷口生痂結疤,新生肌膚長妥之后便將坏死的痂皮脫落,只余淡淡的傷痕了。
  其實陶震岳面上新生肌膚早已生成,但因面上坏死痂疤甚厚且遍及整個顏面,因此有如面罩一般很難自行脫落。
  直到陶震岳的內功真气逐漸旺盛,已可將真气逼出肌膚外練成薄弱的護体真气,而且逐漸將舊痂及新生肌膚區分些微間隙緩緩分离。
  因此當他甚為疲累時汗水淋瀝,使得汗水逐漸充溢在痂皮及嫩膚之間而生痒意,在不明原由的用力搓抓之下,舊痂更是脫离面部露出了新生嫩膚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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