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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有鳳來儀


  整個內院除了醫叟、美髯公以及正義使者可自由進出外,便是四方宿主未經通報皆不得入內更何況是外人?雖然來人有宁慧珠姐妹三人相陪,但是經緯樓乃是夫妻處理堂務的机要重地,較沁蘭樓更為机密不容外人接近,可是……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思疾轉中已是又奇又疑且又不悅的急忙下樓,看看珠妹她們是引導哪個親近之人毫無顧忌的進入樓內?
  身形疾幻下樓,剛下梯進入堂內突听銀甲令主宁慧珠已輕笑道:“好妹妹他來了……嗨!岳郎!你看誰來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一進堂便己見三位嬌妻正伴著一位身穿一襲寬松青衣的女子,仔細一看只見那女子年約雙十左右,圓臉略方大眼櫻唇膚色白皙,初望眼生但細望之之下,心中不由一惊的脫口叫道:“啊?完顏公主?……公主你怎會入關的?快!快請坐!”
  身穿寬松青布衫但卻秀發散披現得不倫不類的完顏公主,此時似是又羞又畏的望著金甲令主陶震岳,且怯怯的輕聲說道:“謝謝陶……師兄……”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一怔,不知她怎會稱自己為師兄?怔疑不解的尚未及開口時,己听宁慧珠咯咯笑道:“咯咯咯!岳郎你別疑!其實此事說來話長,不過長話短說吧!岳郎尚記得一年前咱們出關之后,曾經在柳河屯与契丹王子兩軍對陣時,公主……敏妹妹揚刀挑戰之事吧?當時賤妾執槍前迎竟令敏妹妹惊异得勒騎愕望,之后敏妹妹竟開口疑問賤妾怎會有手中怪槍?賤妾當時也覺奇怪?因此便与敏妹妹策騎至遠處邊打邊談,就這樣便打出個隱秘了!不過當時礙于雙方尚處于敵對,而且尚有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在場,因此不便多談的暫且隱下,直到雙方息戰協議并且議約大定后,賤妾才与敏妹妹交談甚久也知曉了大概情形,但當時敏妹妹也不甚清楚,于是便与賤妾相約以書函聯絡,爾后……敏妹!還是由你自己說較清楚!”
  完顏公主月敏聞言頓時玉齒咬輕朱唇斜瞟金甲令主一眼,似乎甚為養成羞怯的沉默一會才羞澀的說道:“小妹姥姥……也是我女直族女王,姥姥年輕之時曾在圣山集中獵狐,竟隨白狐進入一個冰洞內,雖然被白狐脫走,但卻在洞內發現一具被冰封的女尸,在又惊又疑后才以彎刀挖掘,廢了不少力气才勉強挖到一柄長約四尺的雪白鐵棒,后來無耐性的便攜白鐵棒出冰洞下山了,爾后姥姥也在白鐵棒上發現玄妙的使短棒變成長槍,可惜以往我族女子中都不曾習技,縱有也只屬易施的彎刀或弓箭,因此便棄之高閣了。”
  完顏月敏說到此處頓了一頓,眼見身周之人俱是默默的望著自己等候續言,因此忙又接口說道:“在小妹年僅十……十一歲時!有一天跑到宮內儲放雜物的屋內玩耍,竟又發現了那柄不起眼的短棒,但因喜愛它雪白色澤便取著玩耍,可是因不明就理不小心触按了机鈕彈出槍尖,竟刺傷了小妹左腿而在惊痛中放聲大哭,當然使娘及姥姥急的為小妹裹傷止血,但也因此又勾起了姥姥的回憶說出年輕得槍的經過,原本姥姥因心疼小妹故而气憤的要將雪白怪槍拋棄,但卻被小妹哭鬧留下而作罷,但是事隔數月小妹也因玩膩了又置之塵封了!”
  說到此處后羞澀的望望金甲令主后才又續道:“一年前幸逢珠姐姐惊見与雪白怪槍一模一樣,但只是色澤不同的怪槍,于是便好奇的經由珠姐姐口中知曉了以往不曾知曉的一些怪槍來歷,可是因怪槍已不知塞放何處無法与珠姐姐手中銀槍比對是否确實出自同處?于是在珠姐姐返回關內之前約定由古大哥之助書函往來!爾后小妹急忙返回宮中翻找昔年所得的白槍,果然又找到了厚塵掩蓋的白槍,并且依珠姐姐的銀槍式樣細望,果然是一模一樣毫無差別,但曾听珠姐姐說銀槍有銀甲蒙面衣為一套,而陶……師兄也有金槍及金甲衣,因此小妹便有心查明那冰洞所在,可是姥姥卻早在四年前已駕返瑤池了。尚幸尋得一位當年曾隨姥姥入山狩狐的女侍,而且是唯一僅存的七旬老婦,終于在她久遠的記憶中說出了大概的位置。”
  說到此處完顏月敏似乎有些悲哀的續說道:“唉!……己然四十余年的時光。歷經年年的大風雪,縱然知曉冰洞的确實所在又有何用?更何況只有大概的位置,又如何去尋找早已被冰雪掩蓋的冰洞?”
  深深的望了宁慧珠一眼后續又低聲說道:“小妹連連入山數次,每次皆有旬日之久,但皆未曾尋到冰洞,原本己放棄尋找了,但是与珠姐姐的信函往來中,每每皆是珠姐姐的鼓勵及安慰才使小妹續又入山尋找冰洞,不過當時另有原因……也使小妹常逗留山中不出,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被小妹尋到了那個冰洞!”
  就在身周響起數聲惊喜及輕噓聲后,完顏月敏也笑靨如花的續說道:“小妹果然在冰洞內也發現了冰封的一具女尸,費時兩日才小心翼翼的挖出了尚完好如初的冰凍尸身,并依珠姐姐交代的解下白甲衣,然后重葬立碑,并默禱愿為白甲神之徒……”
  但說到此處突然雙頰涌起一片紅霞的止口未語,待羞望金甲令主一眼后才又續說道:“小妹在解下師父身上的白甲衣時,尚在衣襟內尋得一片由內衣撕下的綢布上所寫的血書,小妹雖也能言漢語寫簡單漢字,但是卻對血書上的古漢文一字不識,于是便收妥返回族中,并請古大哥代為釋意,爾后終于知曉血書之意。
  君:
  妻命危無能返回奉君,愿來生再為夫婦。
  緣遇我尸者乞代傳耗息于我君金甲神,我姐銀甲神。
  我身白甲神衣如意神槍贈。
  你當緣三槍合并或為兄弟姐妹夫婦!
  白甲神絕筆
  年月日
  小妹得知血書含意后卻甚為惶恐,因為我女直族雖受東胡(契丹原屬胡人旁支的別稱)轄管數百年,但依角保有女王地位掌管族人,而小妹便是未來女王身份,豈能任意离開我族人入關?更別說与漢人婚配了!因此便將一切函靠珠姐姐得知,可是……”
  說到此處完顏月敏卻面浮憤色且美目泛紅得轉為悲凄,因此宁慧珠忙伸手擁摟且安慰一會,才代為接口說道:“岳郎!事情發生在年前腊月,咱倆正返回將軍寨為眾位婚配的兄弟姐妹祝賀時,突有古大哥特遣高手送來敏妹妹的告急信函。原來當初契丹王子認為与咱們議約息止干戈全屬他的功勞,再加上他看中了敏妹妹,因此便在敏妹親娘之前求親要娶敏妹為妃子,可是敏妹心惡粗俗傲慢的契丹王子不愿嫁他,但又不能違抗王子殿下的威逼,因此急函賤妾代為設法脫身。當時是娥姐收得信函,于是待咱們回來時才与賤妾詢間原由,岳郎!當初敏妹成為咱們師妹之事賤妾未曾告訴你,實乃賤妾曾有意出關一趟后再詳告你,因此并未在接到敏妹信函時便貿然說出,不過敏妹身為咱們已然确定無誤,因此賤妾豈肯讓原本可成為閨中姐妹的師妹受此委屈?當然要全力助敏妹脫身啦。于是賤妾便与娥姐、玉妹、瑤妹共商,并且函請古幫主及大哥睹中協助,在圣山(長白山)造成一次大雪崩,并散播消息說曾望見敏尋因追獵一只銀貂深入山中,因不小心才造成雪崩而遭冰雪活埋了,然后古幫主暗中將敏妹打扮成漢人男子親自護送入關并送至濟南城,因此除了古幫主父子兩人外只有咱們知曉,再無外人得知敏妹是何許人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及此已是又惊又怒的連連斥道:“胡鬧……胡鬧……你們……唉!你們豈可如此貿然出此下策?万一消息一經敗露,豈不立將引起王子殿下的誤會?到時恐怕必難善了!”
  蘭心宮主張翠娥聞言頓時勸說道:“岳郎你且莫動怒一如今事已至批,敏妹也已安然入關,且不論敏妹以后如何?但為今首要乃是要如何隱住敏妹的身份不可外泄,否則遭契丹王子起了疑心恐怕便不妙了!再者敏妹既是岳郎師妹,豈可畏事不管她的生死?當然要盡力周全才是!”
  此時宁慧珠也已由完顏月敏身上取出白甲衣、如意神槍及血書遞給金甲令主一一觀看,并且神色肅穆地說道:“岳郎!衣、槍及血書都在此你且看看,單憑這張血書岳郎你便不能不管敏妹的死活!”
  其實金甲令主陶震岳早已相信了完顏公主乃是自己緣得兩位先人遺物,另一位相同身份的師妹,因此毫不猶豫的沉聲說道:“我當然相信完顏公主是師妹,也愿意助她解決困難,可是你們如此作法實在太冒失太大膽了!万一因此而惹契丹王子起疑察出事情的始末,到那時必然又將使關外百姓再次遭至戰爭浩劫,那咱們豈不成為千手所指的罪人了嗎?當初你們為何不先和我商議?”
  蘭心宮主張翠娥聞言心知自己姐妹也有錯,實也怪不得夫君生怒,因此又柔聲勸慰道:“岳郎!賤妾姐妹确實有所冒夫,但當時也曾猶豫不決的不知是否應告訴你,但又怕你顧忌甚多而束手束腳,因此才暗策划詳研一日定出此策,尚幸至今皆未曾出差錯的將敏妹迎來,因此過往之事莫再追究了,還是盡快安排敏妹如何隱下身份才是!”
  此時突听靈姑金翠瑤噘嘴故意說道:“哼!娥姐!你當岳郎他是气咱們私下設謀嗎?其實他是怕弄個燙手山芋不知該如何安排才生气的!雖然岳郎肯承認敏妹是師妹,但是卻又歧視她是個异邦番人……”
  “胡說!瑤妹你豈可如此辱我?我豈會歧視師妹?我只不過是乍聞如此大事尚無法立時接受且顧慮契丹王子的反應罷了!而且……”
  漢水玉鳳尤良玉聞言頓時嗤笑的柔聲說道:“相公!敏妹的身份原本是女直族公主,當然也因族規要成為往后的公王,一切皆不能為自己打算而要顧及族人的盛衰!如今且不說敏妹是如何入關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敏妹,才能使此事再也不慮遭人得知真相,以免万一外泄而引起關外戰禍,依賤妾之見當然是將敏妹留在總堂中最為妥當,再者依敏妹所得血書中的遺言己然与相公及珠姐有師兄姐妹及夫婦的關系,敏妹雖是女直族人,但各方面皆与漢人無异,況且世俗間的夫婦婚配十之八九皆屬媒妁之言,因此相公、珠姐及敏妹自隨了先人的遺澤后,便等于隨了先人遺愿,并可憑咱們飛虎堂的名聲勢力改變敏妹的出身來歷,使完顏公主之名在人間消失便不須憂慮遭契丹之方得到任何傳言了!”
  銀甲令主宁慧珠此時也有了心計且說出惊人之言:“對!對!玉妹說得沒錯!原本敏妹得衣槍之事除了女王及一位老侍女知曉外并無其他人知曉,因此當初籌謀時已然有了妥善安排,女王處已由敏妹泣言說明心意并獲女王同意安排,如今也已安然無疑的順利入關,可是現在岳郎若不妥善安排敏妹,必然會使敏妹在羞辱心忿中离開孤身浪跡天涯,可怜敏妹妹在關外是一族公主,有族人尊敬保護,但在中原卻什么都不是,万一淪落江湖中遭到什么邪惡之人欺凌或是有性命之危,到時豈不是全屬咱們之過,再者……唉!万一敏妹受到委屈或凌辱一气之下返回關外,說是被咱們串通云燕幫將敏妹騙攜入關而遭羞辱……天哪!到時關外必然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那可是咱們的大罪了!唉……怎么辦?”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中所怕的便是唯恐因此而引起關外戰禍,經由宁慧珠如此一說,頓時心惊且急的叱道:“胡說!我怎么會不管完……師妹?當然會好好安排師妹的去處,只不過是……”
  此時宁慧珠也不應聲的暗中朝完顏月敏施眼色,果然也使聰慧的完顏月敏故作悲接的幽幽說道:“師兄!四位姐姐!你們不必為小妹擔心也不須為小妹之事而爭得心有不悅,其實小妹在關外已然甚為向往中原及江湖的山川美景湖泊風光,如今既己入關正好可浪跡天涯觀賞游歷,待哪一天倦了……累了……或許會尋一山野樵子隱居山林中,至于四位姐姐助小妹脫出王子的狼吻之下,此情自會銘記在心……万一哪一天身遭不幸那也只有來生再報了!小妹這就告辭了……”
  完顏月敏原本是故作悲凄,但此時似已勾起內心中的羞愧悲傷之意,因此己是真的淚流雙頰語含哽咽而令人聞之甚力悲凄。
  當她假戲真做中,立時朝四女福身拜身,并哀怨的望了金甲令主一眼后便毅然轉身出樓。
  張翠娥、宁慧珠、尤良玉、金翠瑤四女哀聲歎气的欲言勸留,但似乎又怕夫君責怪而莫可奈何的望著她离去。
  金甲令主陶震宇內心惊急中原以為四位嬌妻會勸阻安慰她,但是四位嬌妻此時竟是黯然神傷的無人開口,因此焦急的睜眼望著完顏月敏步出樓外往圓洞門之方行去。
  望著她掩面悲泣的逐漸接近十丈之外的圓洞門,而四位嬌妻竟還是無人開口慰留,內心中真是心急如焚。
  若是要讓她离去淪落江湖中……隨著她略帶踉蹌的步伐,胸口之心也怦跳加劇,眼見她己行至圓洞門只剩丈余時,終于忍不住的急掠至樓外大喝道:“站住!沒我之言你要到哪儿去?回來!”
  但是完顏月敏聞聲只是略微一頓,但又頭也不回的續往前行,因此又听金甲令主气极憂急的喝道:“你還敢走?你竟敢不听我的話?”
  完顏月敏聞聲突然轉身,滿面淚水縱橫的尖叫道:“我為什么要听你的話?我要去哪儿,干你什么事?”
  金甲令主陶震岳聞言,頓時雙眉怒挑身形疾掠至她的身前,雙目怒睜的咬牙沉聲說道:“就憑我是你的師兄!你便要听從我的話不許走!”
  “你才……縱然你算是我的師兄,你也不能控制我到哪儿去,也不能永遠留下我……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我所獲得的衣槍血書是嗎?給你!我全都給你……”
  完顏月敏悲泣尖叫中突將身上的衣槍一一拋向金甲令主,便連那張泛黃的血書也拋向他身上。
  倏然金甲令主陶震岳伸手疾扣住她雙腕用力一扯,面對面只有只有尺余的怒睜雙目,咬牙切齒狠狠的一字一字說道:“自你承受衣槍血書之后,便屬我的師妹及……便要听我的話順從我!除非你自認是化外女子不順服禮儀不順服我!那我就要嚴懲你!”
  “呸!呸!你才是不順禮儀的番子!我遵從血書前來……你呢?你只會羞辱我!不要我!還這么凶的欺負我?我不要留在此處,我要回家告訴娘你欺負我……”
  完顏月敏悲泣尖叫后已是放聲大哭,頓令急行樓外的四女又擔心又憂急,深恐兩人极怒中鬧得不可收拾。
  就在此時突見金甲令主陶震岳猛然一扯,伸手緊摟完顏月敏的腰身,夾抱著她疾掠向樓前四位嬌妻,將完顏月敏往她們身前一拋便怒聲說道:“你們四個好好看著她不准她出內院,否則唯你們是問!……哼!給她換換裝束并且換個姓名,以后……她就是你們的姐妹了!”
  身軀倏然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摟,頓時身軀緊貼著溫暖雄壯的身軀离地飄掠,頓時惊顫得不知他要對自己如何處置?待身軀突离落地便听他生怒的聲音。
  尚未及了解怎么回事時又被四位姐妹一一伸手扶摟著,心畏的望著那雄偉的背影怒沖沖的跨大步出院,耳旁已響起一陣笑語聲:“咯咯咯!總算是那人王松口答應了,不過方才那人王發火的模樣還真令人心畏呢!”
  “咭……真好!相公終于接納了敏妹妹了!不過剛才還真嚇死我了呢……”
  “唉……真是好事多磨讓敏妹受了這么多委曲,不過也大事底定讓咱們安心了!”
  “呔!好啦!好啦!你們沒听見那人王的話?還是快為敏妹安置妥當吧!否則晚上可有你們好受的了!”
  “嗤!嗤!誰怕他呀?幫他找了個好美人儿還有罪哪?到時……”
  “咭!憑咱們姐妹四個會怕他?……咯咯!……如今又多了個好妹妹,以后不累死他才怪!”
  “好啦!還站在這儿干嘛?快回沁蘭樓為敏妹換換打扮吧!”
  飛虎堂總堂主再娶一位孤女白含月的消息雖未曾發帖邀宴武林,但在飛虎堂已然盛宴歡慶又多了一位總堂主夫人,當然也在事后逐漸傳入江湖武林。
  化名白含月的完顏月敏經由四位姐姐精心安排,拜美髯公張守仁為義父,在有媒有聘有主婚證婚的大喜宴中与又敬又畏的師兄完成了婚配,理所當然的留在總堂內院中。
  婚后初始的日子,白含月有如受惊的小兔每日處于迷茫之中,不知自己入關及只憑一紙血書嫁給了只相見相處不到旬日的夫君是對是錯?
  但是在婚后的日子中有四位姐姐盡心呵護,并且心畏的他看似無情。
  但卻在相處中溫柔相待且時時細心体貼的愛怜中,巳開始對他有了又畏又愛的轉變,且開始關怀他注意他的生活起居,而且因他愁而愁,因他樂而樂,恨不得能揉入他体內為他分擔沉重的紊雜事務。
  而陶震岳初時尚對這位新婚嬌妻不苟言笑,但對她也無异于其他四位嬌妻,可是每每望見她有如羔羊般的畏怯自己。
  而且每當自己神色不悅或聲音略暴便惊畏得雙目泛紅顫畏退至一隅,因此對她又愧又疼的甚為愛怜。
  因此每當獨處時必是柔聲呵護且笑顏相待,使她逐漸消減畏顫之心而能恢复往昔剛強的一面。
  夫婦五人盡心呵護且一一教導她,時光一日日一月月的消逝,兩個多月后,果然便白含月在四位姐姐的照顧夫君的溫柔愛怜中,逐漸恢复了往昔的心境,享受甜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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