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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化仇為親喜事定


  桃花婆婆与余不悔原本是一對情侶,由于雙方的個性剛強,在結合二年之后,立即大雁分飛,各分東西。
  直到她加入黃衫會之后,奉會主之命令,出面請求余不悔入盟。
  余不悔自從婢雙之會,數十年來浮萍不定,雖覺黃衫會必無法成大器,卻仍然加入了黃衫會。
  想不到,他竟會慘死于龍寺冰谷比武招親大會之上,洪會主不稍加安慰,反而責怪余不悔太大意,致令黃衫會元气大傷!
  桃花婆婆在傷心之余,逐漸的心灰意冷。
  前些時日,季天斌率眾投效黃衫會,并將夢幻鳥的机密及現況悉數招出,樂得洪天鉤頻頻點頭不已!
  洪天鉤之師千心姥姥在后聞言,卻暴怒万分,立即怒气沖沖的持重逾二百斤的寒鐵龍頭杖拐离大應。
  洪佩麗心恐心上人會遭不測,立即要求洪天鈞派桃花婆婆及錢幕蘭前往協助,于是,她們三人才會抵達此地。
  凝立在遠處的云中龍求見云姑娘与錢幕蘭已建立起友情,他默察舒啦与千心姥姥對峙的情形之后,心安理得的“打派司”了。
  舒啦一听云中龍傳首提醒他繼續使用“九元神功”,心中不由一覺,因為他一見千心姥姥無動于衷,正在猶豫該否改變戰法哩!
  于是,他沉如山的對峙著。
  黃昏時分,夕陽余輝將東海海面洒成一片金黃色的光輝,大自然的美景委實令人慨歎人力之渺
  桃花婆婆向著海面發呆著。
  云中龍默默注意她甚久,見狀之后,心中一動,緩緩的走向海邊,只見步伐之間距約二尺半,筆直的朝前行去。
  行至海邊之后,仍然筆直前往,不久,他終于踏入海面了,怪的是海面上方寸余處,似舖有二條無形大道,他足不沾水的筆直前往,步伐之間仍是距約二尺半,盞茶時間過后,他已步出里余遠了。
  桃花婆婆哧得木然而立!
  云盼盼及錢幕蘭亦怔怔的站了起來。
  海邊那兩名夢幻鳥守衛惊得猛揉雙眼,好似置身于夢境。
  只有對峙中的舒啦及干心姥姥不知此事,仍然凝立不動。
  又過了盞茶時間之后,只見云中龍緩緩步回海邊,徑自走向桃花婆婆,只見她足尖一縱,立即默默跪在云中龍的身前。
  云中龍慈聲道:“阿彌陀佛,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女檀越大澈大悟委實可喜可賀!”
  “請大師收容!”
  “阿彌陀佛,女檀越愿跟隨貧僧,四海為家,普渡孤苦之否?”
  “弟子愿意!”
  云中龍宣聲佛號,右掌憑空虛揮,桃花婆婆頂上的白發緩緩墜落在地,片夜之后,已經還我真如。
  “多謝大師成全!”
  “阿彌陀佛,女檀越請起!”
  桃花婆婆恭敬的起身侍立在他的左側。
  云中龍回頭望了云盼盼一眼,慈聲道:“盼儿,貧道要走了,從今以后應你可要多費心輔助阿啦!”
  云盼盼跪在地,歎然道:“大師,咱們今后可有相會之期?”
  “阿彌陀佛,有緣即能相逢!”
  說完,徑上一條舟盤坐不語。
  桃花婆婆朝她倆合計躬身一禮之后,亦跳上那件快舟,右掌切斷粗繩,朝海面一拍,快舟立即疾射而去。
  錢幕蘭低聲道:“盼姐,那位決師是令尊嗎?”
  云盼盼頷頷首,立即牽著她跟回石上,細聲敘述云中龍的遭遇及自己的身世,听得錢幕蘭暗暗拭淚不已!
  明月已高挂空際,舒啦和千心姥姥卻仍對峙著!
  壺茶時間之后,千心姥姥暴吼一聲,寒鐵龍頭杖倏海一伸,緩緩的指向舒啦,二女不由神色一緊!
  二人相距三丈余,不久,那杖立即只距舒啦五尺遠,只見他的右掌一提,朝那杖緩緩的一拍!
  那杖立即后退五尺遠。
  千心姥姥冷哼一聲,右掌一提,立即又將它逼向舒啦。
  拉距盞茶時間之后,那杖立即在二人中間。
  二女不由暗暗噓了口气。
  哪知,過了半個時辰之后,那支寒鐵龍頭杖突然朝千心姥姥逼近寸余,立見千心姥姥的滿頭銀發齊皆豎起。
  舒啦心知已聚集全身的功力了,于是,立即“追加預算”將九成功力自右掌掌心源源不絕的逼了過去。
  那支龍頭杖立即又朝她逼近寸余。
  千心姥姥倏地暴吼一聲,雙掌一并,身子大步前行兩步,雙掌掌心一貼住杖尾,立即行向舒啦。
  舒啦喊聲:“賴皮!”立即雙掌一并,身子朝前一惊,立即貼住龍頭,雙足立楮穩身,功力暴勇而出。
  千心姥姥大喝一聲,上身朝后一仰!
  倏見她的臉色一青,錢幕蘭立即大叫道:“奶奶!不行!你不能這樣子,求求你!嗚……”
  說完,就欲掙縱而去。
  云盼盼扯住她的右手,輕聲道:“蘭妹!冷靜些,你此時前去,不但無濟于是,反而會被震傷!”
  錢幕蘭淚下如雨的道:“盼姐,你不知道奶奶已經使出‘千毒掌力’,他……他這下子廢定了!”
  云盼盼聞言,身子一震,只見那支原本黝暗的寒龍頭杖從尾部到中央地帶,通体發黑,正緩緩的蔓延向龍頭。
  她在大惊之余,立即將右掌一揚——
  倏听舒啦喝道:“盼姐,住手!”
  口一張,气一曳,毒素立即又逼近寸余。
  二女味得几乎惊叫出聲。
  倏見舒啦全身傳起一陣“畢剝”聲響,一道白光自龍頭透杖而入,立即將那道毒素逼退寸余。
  杖中央立即泛出一縷縷的青煙。
  盞茶時間過后,只見千心蛟伏厲吼一聲,一道血箭立即射中龍頸之處,那道毒素被她的气机一牽引,倏然逼近尺余。
  錢幕蘭悲呼一聲:“完了!”立即暈倒在云盼盼的身旁,逼得云盼盼慌忙將掌心貼在她的“命門穴”替她順气。
  舒啦暗道一聲:“哇操!我的媽呀!這是什么邪門功夫呀!”雙掌一并,立即又將那道毒素逼退寸余。
  千心姥姥見狀,立即又厲吼一聲,一口鮮血又噴在龍頭之處,不過,這回只能將那道毒素逼進半寸余。
  舒啦心中一寬,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將全身的功力源源不絕的透過雙掌掌心向外拼擠出去。
  半晌之后,已將毒素推向杖中央了。
  倏見千心姥姥厲吼一聲,一口气噴出三股血箭,先后射中同一位置,哇操!射技簡直可比美“神射手”呀!
  這一來,立即將毒素又進半尺余。
  舒啦一咬牙;暗叫道:“哇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噴!”真气暴勇而出,一口气將那道毒素逼回二尺外。
  不但通向中央“平衡點”,而且疾逼向杖尾。
  千心姥姥神色一變,張口連噴鮮血,經過半個盞茶時間之后,勉強又將那道毒素逼回杖中央。
  不過,她已臉色蒼白,通体濕透了。
  事實上,舒啦也不輕松,只見他不但好似剛從水底冒出來般滿頭大汗,而且在气血激勇之下,嘴角也溢出一絲血線。
  不過,他仍然使出全力硬拼著。
  雙方又硬拼半個時辰之后,千心姥姥不但通体濕透,雙目失神,全身搖晃不定了,而且再也不敢噴血助功了。
  那道毒素不但已經被舒啦逼到杖尾,而且連那顏色也被他迅速的被沖淡成為淺灰色。
  顯然,她的毒功已迅速的消散了!
  舒啦滿口染滿鮮血,全身盡濕了!
  錢幕蘭淚下如雨,位道:“啦哥,可否饒了她一命?”
  “別急、啦弟一定不會赶盡殺絕的,你看他不是沒有進一步將部道毒素逼口令祖母的体中嗎?”
  “可是,奶奶已近油枯燈熄了呀?”
  “這……這……”
  倏听席听丹喝道:“盼儿,先將龍頭杖震開!”
  云盼盼心知舅舅必有見解,立即掠到一旁,右掌虛空一揚,沉聲道:“二位准傳收功,一!二!三!起!”
  “啪!”一聲,龍頭杖立即擊出丈余外。
  千心姥姥噴出鮮血,往后倒去。
  錢幕蘭悲呼一聲:“奶奶!”疾扑而去。
  舒啦身子搖搖晃晃,喝指:“碰不得,小心中毒!”說著,以指風護住她的心脈,速回去取我那的……藥!”
  說完,無力的趴挾在地。
  倏听席繡繡嬌呼一聲:“啦弟,藥丸在此!”
  說完,立即交入聞金花的掌中。
  云冊盼已指連保護在于心姥姥的心脈之后,只見舒啦,匆匆的爬起身子,道:“三……粒……”
  聞金花立即將三粒藥丸交給舒啦。
  舒啦爬到千心姥姥身邊苦勸道:“奶奶,先服藥養好身子之后,啦儿再陪你好好的打一架,好嗎?”
  成敗論英敗,千心姥姥難得雙唇一陣顫動,將嘴一張歎口气,兩滴眼淚立即自她的限角溢出。
  舒啦立即將藥丸送入他的口中。
  云盼盼關切的道:“阿啦,別逞強救人,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舒啦含首微笑,立即開始閉目調息。
  云盼盼隨即盤坐在他的背后,右掌貼上他的“命門穴”,緩緩的將功力輸送過去,四周迅即一靜。
  錢幕蘭看了站在三十余丈外的一男四女一群,心知他們必然是夢幻島島主及重要的人物,她立即低頭行去。
  她的心中惶恐万分,可是,為了舒啦,她認了,即使是會遭受多大的屈辱,她也絕對不會后悔。
  席繡繡在其母左艷芳的示意之下,迎面走了過去。
  兩人迅即會面,只見席繡繡雙手一伸,牽住錢幕蘭的雙手輕聲問道:“你一定是蘭妹吧?”
  錢幕蘭聞言,心中一陣激動,立即咽聲道:“繡姐,你們為什么要對小蘭這么好呢?小蘭實在承當不起呀!”
  說完,淚水汨汨直滴!
  席繡繡取出紗中輕拭她的淚水,柔聲道:“蘭妹這全是咱們同時擁有了啦弟之故,我還替你介紹兩位妹妹!”
  說完,將她率到小青及小歡的面前。
  小青及小歡早就將她看得一清二楚,好感一生,立即公衣襝衽行禮,齊聲道:“小青、小歡見過蘭姐!”
  事情意外的順利,使得錢幕蘭激動的上前牽著二女的手臂,咽聲道:“不敢當,二位妹妹快請起!我……我……”
  說完,竟然撫面痛哭不已:
  席繡繡正欲上前勸慰,左艷芳已慈聲道:“繡,儿,讓她發曳一下吧!青儿、歡儿,你們先回去備些酒菜及整理客房。”
  二女心知島主夫人要招待千心姥姥及蘭姐,立即款款而去。
  半晌之后,只見錢幕蘭拭去淚水,走到席伏蛟夫婦的身前,襝衽福了一福,道:“晚輩錢幕蘭參見島主及夫人!”
  席伏蛟立即慈聲道:“不敢當,姑娘請起!”
  左艷芳早已經走上前將她扶起,道:“好俊的人品,啦兄真是有福气,就在島上盤桓數日吧?”
  錢幕蘭饒顏倏紅,低聲道:“多謝夫人的盛意!”
  左艷芳款款牽著她走到席繡繡的身前道:“繡儿,你們好好的談談吧!錢前輩應該不會有事啦!”
  錢幕蘭一見舒啦已將奶奶扶起,正以內功助她行功導气,見她的臉色,分明已經脫离險境了!
  她的心中一寬,立即与席繡繡走到一塊石上。
  她小心的和她坐妥之后,立即將自己在飛龍寺險被炸死,幸經舒啦搭救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了出來。
  席繡繡想不到舒啦還有這段“英雄救美”事跡,她立即歎然的道,“真是的!本島為了自己的利益,竟毀了貴會那么多的高手!”
  “哪里,彼此立場不同,又能怪誰呢?對了!繡姐,小蘭方才听他說,貴島已決定退出江湖,是真的嗎?”
  “不錯!這是愚姐的最大心愿,想不到能夠提早完成,真是托天之佑以及啦弟的幫忙呢!”
  “繡姐,小妹在你們大喜志日來此打扰,甚感不安!”
  “沒關系,咱們身為武林人,豈會忌訊這些習俗,反正來日方長,對了,洪佩麗的近況如何?”
  “唉!佩麗最慘了,她苦口苦心的勸會主改邪歸正,卻被會主痛責指責,在痛苦之余,前些日子差點《小產》哩。”
  席伏蛟神色一變,急道:“現在呢?”
  “穩定下來了,不過,心情一直不開朗!因此,家祖母在獲悉他的下落之后,才會气呼呼的直接來此!”
  席繡繡同情的道:“我与洪佩麗的遭遇相同,因此,我最能了解她的心情,我會請啦弟去貴會的!”
  錢幕蘭欣喜的道:“繡姐,謝謝你!不過,他曾經表示過,在本會未改邪歸正之前,他是不會赴本會的。”
  “會的!他應該去的!他若不去,我會去……”
  “這……繡姐,你行動不便,怎可太勞累呢!”
  “嘻你別慌,我若不過去,他會去嗎?”
  “繡姐,太委屈你!”
  “嘻!自家的人了干嘛如此的客气,對了,季天斌這個該死的家伙,目前是不是在貴會?”
  “不錯!不過,會主不會重用這种叛徒的!”
  “對!對!這种可惡的家伙的确留不得,蘭妹,你听我那家伙的罪狀,說一說吧!”
  于是,她把季天斌因奸成恨,殘害師弟,奸污師妹,致使她在生下舒啦之后不幸死亡了事說了一遍。
  錢幕蘭听得咬牙切齒,恨得季天斌不已!
  兩人這一談,談了將近半個時辰,只見舒啦站起身子,道:“奶奶,請你原諒晚輩方才之冒犯!”
  說完,身了一轉,拱拳單膝長跪在她的面前。
  錢幕蘭見狀,慌忙走到舒啦的左后方,雙膝跪在地,哀求道:“奶奶,他沒有錯!求求你別再追究此事!”
  千心姥姥她長長的噓了一口气,目光在舒啦二人的身上來回打量一陣子之后,突然仰天厲嘯不已!
  那嘯聲雖無切見面時之冷厲哧人,卻也頗具火候,可見舒啦的确出過力保住她的一身功力了。
  眾人緊張万分的盯著她,尤其,云盼盼更是將全身的功力聚于雙掌,准備在必要之時,予以攔阻!
  半晌之后,只听千心姥姥沉聲道:“丫頭,桃花婆婆呢?”
  “她自愿削發出家,已和一位大師离去了!”
  說完,指著遠處的那團銀發。
  千心姥姥神色大變,喝道:“胡說!”
  “奶奶,蘭儿敢騙你嗎?她是跟隨云中龍大師去的!”說至此,她又把云中龍展示營人輕功之事說了一遍!
  千心姥姥神色大變,喃喃自語道:“想不到文武皆雙絕,笑做江湖,目無余子的云大俠竟會出家,我還有什么想不開呢?”
  說完,突然上前扶起舒啦二人。
  眾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舒啦感激的道:“奶奶,謝謝你的成全!”
  千心姥姥卻突然雙目一瞪,道:“少滴!你可要當心點,你若不把麗姑娘及蘭丫頭娶為正室,我一定和你沒完沒了!”
  舒啦輕聲應句:“遵命!”
  話聲未歇,他竟然轉身將錢幕蘭緊緊的摟在怀中,而且頭一偏,吻上她的香唇之后,就猛咬不放!
  錢幕蘭又羞又急,一直掙扎著。
  終因舒啦的鐵臂如磁,奈她如何的掙扎不開!
  千心姥姥愣了一下,突然掠到那支寒鐵龍頭杖之旁,彎腰抓起它,振臂一擲,擲回遠處的大海之中。
  “噗通”一聲,它立即沉入大海。
  眾人一見她振臂之際,不由魂飛魄散!
  只有舒啦不知是有恃無恐,還是色膽包天,居然還繼續吸吮那兩片濕潤的櫻唇。
  這份目無余子的膽量,真令人替他捏冷汗不已!
  好半晌之后,舒啦始抬起頭,道:“哇操!奶奶,行了吧!”
  “哇操!好小于,怪不得這些丫頭會為你神魂顛倒,走!到大廳去辦個《手續》,奶奶要討杯喜酒!”
  “遵命!請隨啦儿來!”
  說完,立即扶著她的左手,走向席伏蛟夫婦。
  錢幕蘭羞澀的低頭隨行在后。
  席伏蛟夫婦立即迎上前去抱拳肅容道:“前輩光臨夢幻島,晚輩甚感榮幸,請隨晚輩入內!”
  “好好,不敢當!不敢當!老身做夢也想不到會以如此方式拜訪貴島,這全是啦儿之成全吧!”
  “哇操!這全是奶奶的威名遠之故,啦儿承當不起,奶奶,前面有個小陣式,你小心些!”
  他們走抵大門,除了那些醉漢以外,有二十余人分列兩。旁歡迎,廳內亦已整治一桌丰盛的酒菜。
  紅燈仍然高燒,眾人欣喜万分!
  舒啦重回房中穿上禮袍。
  錢幕蘭的体態与小青相近,因此,立即由小青帶她回房打扮及穿戴起來,半個時辰之后,總算大功告成了!
  “蘭姐,你真美!”
  錢幕蘭羞赦的低聲道:“青姐,謝謝你!”
  “蘭姐,走吧!大顆儿一定急著要看新娘子哩!”
  果然不錯,房門一開,舒啦已“全副武裝”笑嘻嘻的和媒人聞金花當門而立,四人立即步入大廳。
  眾人當然報以熱烈的掌聲了!
  千心姥姥坐在女方主婚人大位上,笑嘻嘻的瞧著行禮如儀,這分神情實在令人不敢相信她會是那位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的千心姥姥。
  盞茶時間過后,舒啦二人換上便服重回大廳。
  于是,廳中又洋溢一陣喧嘩熱鬧!
  千心姥姥笑聲連夭,滿滿斟上酒找人干杯。
  席伏蛟雖然腳傷未愈不适于喝酒,不過,為了讓盡興,亦陪她喝了三杯,樂得她更是哈哈笑個不止!
  “來來!啦儿,來咱們杯,禮一杯,謝謝你放我一馬,第二杯,謝謝你爍化我的那身險魄不散的毒功。
  第三杯,從今以后,我把蘭儿交給你了,蘭儿不大懂事,你可要看在老身的面上,多加包涵!”
  “哇操!不敢當!哇哇,啦儿也要敬你三杯,第一杯,感謝你送我一位賢妻的內助,第二杯,請你撮合啦儿与麗之婚事。”
  “第三杯,請你以后多費些心思調教啦儿及他們的‘小羅卜頭’!”說完哈哈一笑,一口气干了三杯酒。
  千心姥姥哈哈一笑,連干三杯酒之后,道:“好小子,算你有良心!你既然有与麗姑娘成親之意,奶奶一定會大力撮合故。”
  “至于你那些‘小羅卜頭’,奶奶只敢負責兩位。而且是女的,因為,万一他們都似你這么皮,奶奶可吃不消!”
  “哇操!奶奶,你失言!我怎么會皮呢?”
  “啦儿!你方才在海邊表演那招,真是空前的創舉哩!奶奶活了七十八歲,算是破天荒的大開眼界……”
  錢幕蘭嬌顏一紅,不依的道:“奶奶,你就饒了人家吧!”
  “唉!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孫女,好似潑出去的水,怪不得有人會說生下女儿是個賠錢貨立。”
  說至此,自己卻哈哈一笑。
  錢幕蘭拉著她的手腕,不依的真道:“奶奶,你真坏!”
  “蘭儿!奶奶又老又凶,當然坏啦!”
  “哇!奶奶你越說越不像話,人家不來啦!”
  “好啊!不來就不來,奶奶樂得圖個清靜覺!”
  說完,朝眾人叩叩首。立即隨一名婢女朝客房行去。
  五女立即羞澀的各自回房至去。
  眾人一見外頭天色已近破曉,立即識趣的离去。
  舒啦含笑走到云姑娘的房外,卻見門上貼著一張寸余寬三寸長的紅紙,紙上書以“對不起”三個大字。
  舒啦暗道,“哇操!挂起免戰牌啦!”
  于是,他立即走到小青的房外。
  哪知,情景仍是一樣,他只好再走向小歡的房外,一看情景亦是相同,他不由暗道,“哇操!真是造反啦!”
  于是,他走到錢幕蘭的房外,卻見他突然羞答答的自房內探出頭來,低聲道句:“對不起!”
  言訖,立即縮首關上房門。
  舒啦愣了一下,立即走到席繡繡的房外。
  只見席繡繡打開房門,朝她的小腹指了指,焉然一笑!
  舒啦進房,苦笑道:“繡姐,她們是什么意思呢?”
  席繡繡斟了茶,低聲道:“啦弟,她們是擔心你与奶奶比武又替她行功運气,耗損太多的內力,所以請你休息一陣!”
  “哇操!原來如此,好吧?”
  “你……你要住這儿吧?”
  “是呀!難道要我在走廊扛地舖嗎?哇操!我討了五房妻妄,若是打地舖,我看我就別想再混了!”
  “嘻嘻!那你就住這儿吧!不過,咱們的約法三章 ,你……”
  “哇操!安啦!”
  說完,盤坐在床上,就欲開始調息。
  席繡繡說道:“啦弟,你不上床嗎?”
  “哇操!我不敢上床,我會忍不住的!”
  “啦弟,委屈你啦!姐姐一定會安排的!”
  說完,徑自朝廳外行去。
  舒啦跟在她的身后,一見她只是在房屋游逛,不由暗道:“哇操!看她似在思索什么事?該不會又三心兩意了吧!”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之后,舒啦跟著她走人客房,坐定之后,只听千心姥姥肅然道:“啦儿,黃衫會若來此,你們一定守不住!”
  “哇操可能吧?”
  “不錯!因為黃衫會不惜以万兩黃金聘來三十名四川唐門高手,他們不但精陣式,下毒及暗器手法更是令人惊悚!”
  “哇操!”万兩黃金,好大的手筆呀!”
  “黃衫會決定要消減夢幻島,只要夢幻島一垮,整個的綠林同道盡入洪天鈞的手中,同時,他還有沒有錢嗎?”
  “哇操!有理!相是放長繩釣大魚!”
  “啦儿,趁些唐門高手尚未抵達黃衫會之際,我打算讓你先混入黃衫黃會,伺机削弱黃衫會的勢力!”
  “哇操!黃衫會素以組織敢密聞言,我能混進去嗎?”
  “沒問題,你只要練習《化形玄功》,扮成蘭儿的模樣……”
  舒啦未容她說完,立即叫道:“哇操!叫我扮成女生呀!不行!不行!万一那些豬羅對我毛手毛腳,怎么辦?”
  “啦儿!你放心,蘭儿在黃衫會護有《冷面修女》之稱,公私分明,洁身自愛,沒人敢多看你一眼的!”
  “哇操!這還差不多,不過,《化形玄功》真的可以……”
  “啦儿!太好啦!咱們是不是首上開始?”
  “好吧!不過,在這三天內,你不許碰女人,最好也別有那种念頭!”
  “哇操!這……好吧!”
  于是,舒啦就一口气在客房住了兩天半,甚至連吃喝之物也由仆女們送屋來,樂得千心姥姥暗暗贊許不已!
  舒啦練習“化形玄功”乃是最高机密,因此,千心姥姥根本沒有告訴第三者,不過,卻讓五位新娘焦燥不安!
  她們向那位仆女探听舒啦在客房內干什么,對方只知舒啦好似在練功,卻不知到底在練什么功,
  五女根本不相信舒啦在練功,她們以為舒啦因為新婚之夜到處碰壁,所以干脆和她們“冷戰”。
  她們難過极了!
  可是,她們又不便去找舒啦,五人只好“閉門思過”了。
  舒啦根本沒有想過這么多,因為,他正在進行最困難的“丰乳”“增臂”以及“變嗓”工作。
  千心姥姥雖然隨時在旁指點,可是由于舒啦的身材与錢幕蘭相差較大,加上,他已非童身,因此,進度甚緩!
  在第三天黃昏之際,只見舒啦頭頂猛冒白霧,顯然他已經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了,盞茶時間之后,總算頗具“模型”了。
  該凸的凸,該凹的凹,千心姥姥仔細的檢視他的五官,甚至連頸項前方的喉結、皮色,亦不敢加以疏漏!
  半晌之后,只見舒啦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气,站起身子道:“哇操!……”
  話聲剛揚,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嗓音居然變得又尖銳又細聲,不由哧得立即紅著臉,住口不語。
  千心姥姥卻含笑打量著他的胸部及臀部。
  舒啦羞得全身一熱,好似遍体長刺,不知該如問自處?
  半晌.之后,只听千心姥姥頜首含笑道,“太完美啦!成啦!”
  “啊……”
  “啦儿,你必須將這句頭句戒掉:”
  “是:奶奶:我這雙腳……”
  “是啊!不礙事,差不了多少,沒有人會注意這些的!”
  “哇操,真的可以過關啦?”
  “當然還不行!你必須了解黃衫會環境,重要干部之姓名及特徽,武功及其他的習慣!”
  “哇……不!天呀!還要背這么多呀!”
  “啦儿!豈止這些,你還要模仿蘭儿的一舉一動,最重要的你一定要通過仆女小燕的耳目,那丫頭精得很哩!”
  “天呀!我的腦瓜子一定會應付不過來了!”
  “啦儿!蘭丫頭會告訴你,去吧!”
  “彎操!謝啦!”
  舒啦打開客房的房門,一見外頭沒有他人,立即快步行去,匆匆的穿過院子,終于走入大廳。
  只見大廳空無一人,他不暗暗惊道:“哇操!她們沒在此處用膳,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立即朝新房行去。
  他尚距云姑娘房間十余尺,立即听見席繡繡低聲道:“只有咱們一起去問他清楚吧!免得大家都難過!”
  舒啦不由暗說道:“操安!她們干嘛要問我清楚?”
  他立即歎然走向廳外。
  只听云姑娘輕聲道:“蘭妹,麻煩你和我走一趟吧!”
  “好的!””
  舒啦聞言,立即入對面小青的房內。
  片刻之后,只听一陣輕細步聲逐漸的遠去,舒啦噓了一口气,輕輕的打開房門,立即行了過去。
  順手一推,他立即看見席繡繡和小青,小歡三人緊張的坐在椅上,他不由心中一動,啟口問道:“你們怎么啦?”
  小歡抬頭一看,問道:“蘭姊,你的頭發怎么啦?”
  舒啦尚未答覆,立即听見席繡繡起身沉聲道:“你是誰?”
  舒啦存心作對她們,立即訝道:“繡姊,你不認識小妹啦?小妹是幕蘭呀!青妹、歡妹,你們認識愚妹吧?”
  三女從頭到腳看了半晌之后,只听席繡繡疑惑的道:“蘭妹,你方才不是和盼姊去找啦弟,怎么又……”
  說話之間,舒啦突然听見遠處院中傳來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心知必是云姑娘二人回來了,他立即含笑坐在椅上。
  席繡繡一見他不語反坐,心中立即引起更多的問號。
  舒啦微微一笑,道:“繡姊,坐下吧!別虛待自己了!”
  說完,朝她的小腹一指。
  席繡繡嬌顏一紅,正欲坐下,突見窮門一開,云姑娘及錢幕蘭已經走了進來,席繡繡不出惊呼出
  那對美目來回的在舒啦及錢幕蘭的身上掃視著。
  小青及小歡亦糊涂了!
  云盼盼及錢幕蘭欣喜万分的打量舒啦,好半晌之后才只听云盼盼搖頭歎道:“神技!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錢幕蘭亦歎道:“無懈可擊!太神奇了!”
  舒啦哈哈一笑,將右腳上的皮靴一脫,道:“怎么可能無懈可擊呢?這雙腳丫子就過不了關啦!”
  錢幕蘭愣了一愣,嬌顏倏然一紅!
  云盼盼比較片刻,叩首道:“差不多啦:沒有人會注意這么多啦:啦弟,你怎么突然想要這樣子呢?”
  “哇操!予豈好如此哉?予不得已也!你是不是真的要知道?”
  云盼盼叩叩首,道:“是的!”
  “好!咱們到隔壁去說!”
  說完,徑自含笑開門而出。
  云盼盼回顧望了席繡繡四人后,只听席繡繡低聲催促道:“盼妹,看他神秘兮兮的,去瞧瞧吧!”
  云盼盼叩叩首,打開密門之后,一見舒啦剛入
  翌日一大早,二十余名夢幻島高手即躍入海中,皇天不負苦心人,經過一個時辰之時,千心姥姥那支鐵龍頭杖再度出世了。
  千心姥姥歌手持龍頭杖,微微一笑,道:“啦儿,老身原本要讓你休息一陣子,你如今再座出世,咱們就再練一陣子吧!”
  說完,徑入院中,使出身法揮舞著龍頭杖。
  “呼呼”聲響中,人与伏逐漸合而為一。
  席伏蚊夫婦贊得暗暗領首不已!
  啦弟与云姑娘五女亦喜得暗暗惊不已!
  盞茶時間之后,只听錢幕蘭低聲道:“奶奶真的收你了!”
  “哇操!你怎么知道呢?”
  “由她的杖法得出來的,她已經將那凌厲霸道的攻勢完全演化在守勢,這乃是一件不容易之事!”
  “哇操!光是守勢就如此的厲害,如果是攻勢,那怎么得了,幸虧她那天沒有拿這套杖法對付我,否則我就慘了!”
  “那也不見得……以你的功力,自保有余!”
  “哇操!奶奶若听見這句話,非跳起來不可!”
  倏听一陣“噓噓!”嘯聲傳來,啦弟及錢幕蘭作面對錢幕蘭的房中,她立即快步跟了過去。
  哪知,她剛推開房門,立即看見舒啦已關妥窗扉,放下床幔,她不由全身一熱,立即關上房門。
  舒啦含笑對著盼妹,邊脫去衣衫,邊道:“盼妹,請你進一步鑒定看看小弟這付女儿身,有何缺失?”
  四座山峰一頂在一起,兩人不由全身一抖!
  四片嘴唇亦粘在一一起了。
  四足卻合作無問的往床上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側躺在床上了!
  云盼盼神色一變,急道:“啦弟,唐門高手素之毒物及暗器見長,你……你可要多加小心!”
  舒啦愛怜的解了她一下,道:“盼姊,我會的!”
  “啦弟,真對不起:若非為了夢幻島,你豈需深入虎穴!盼姊真不知該如何的感激你!”說完,激情的熱吻著。
  兩人立即激情的扭動著!
  陣陣春潮帶起來的洶涌聲音,立即使遠處的席繡繡四人听得嬌顏倏紅,不約而同的垂下頭。
  云盼盼穿妥衣衫走出浴室見狀之后,立即羞羞的走了出去。
  席繡繡待云姊坐定之后,立即含笑起身相迎。
  云盼盼羞羞的坐定之后,立即含笑朝小青道:“青姊,蘭妹可能已經招架不住了,麻煩你去接下蘭妹吧!”
  小青立即紅著臉起身而去。
  席繡繡將一杯香名遞給云姑娘,道:“姊盼,歇會吧!”
  云盼盼羞丑的道過謝,淺嘗一口香名之后,立即將舒欲混入黃衫會之原因說了一遍哩!
  席繡繡秀眉一改道:“那不是太危險了嗎?”
  “不錯!不過,有奶奶在暗中策應,加上啦弟的机智及武功,應該是不會有什么意外的!”
  “唉!啦弟夢幻島欠他太多了!”
  “繡姊,你別想太多了,免得影響身子。”
  “好好,謝謝你!”
  “盼姊,咱們去見見父母吧!”
  “好好,你先休息一下,我自己去見吧!”
  “沒關系!咱們一起去吧!歡妹,麻煩你去廚房她們做著宵夜,万一青蛛累了,就麻煩你啦!”
  小歡羞丑的點了點頭,三女立即走出房外。賊心虛,立即低下頭,偷偷的一看,千心姥姥已收杖走了過來。
  眾人立即鼓掌贊許不已!
  “哇操!現鬼了!”
  倏見舒啦啟齒傳音道:“奶奶,你要我混入黃衫會,總要教我几套混得過去的武功呀!你說對不對?”
  “啦儿!好!我就把這套杖法傳給你!”
  錢幕蘭欣然色喜,輕聲道:“啦哥,奶奶這套杖法也沒有傳給會主哩!你快上前致謝吧!”
  “哎呀!別來那些俗套,開始吧!”
  眾人立即識趣的回避。
  云盼盼五人更是回帚集思廣益替舒啦列出如何做一個气質高雅,令人又敬又畏又思戀的“冷面修女”。
  忙碌的日子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已過了半個月了,舒啦白天練武,晚上“加班一邊練習”“美人學”,更覺得時間飛快似的!”
  這天,大地一片黝暗,廳中卻燭火通明,舒啦夫妻六人与席伏蛟夫婦,千心姥姥九人伏案而食!
  這時离別之宴,舒啦及千心姥姥將今夜由龍泰泛舟渡海送回中原,此去吉凶未卜,眾人心中不由沉甸甸的!
  不過,云姑娘五人不愿舒啦牽挂,因此,強顏歡笑,好不容易挨到席散之后,六人方始回房。
  舒啦雖然一向豪放豁達,可是,面對离別,他在一一摟抱過愛妻之后,禁不住也心頭一酸,聲音一啞了!
  突听席繡繡咽聲道:“啦弟,答應好姐姐分娩之前,你一定要赶回來,好不好!”說完,禁不住掉下淚來。
  舒啦摟著她,堅定的道:“繡姐,你放心!小弟在中秋之前,一定回島,哪怕是海枯石爛,亦會赶回!”
  說完,輕輕的替她拭去淚水。
  云姑娘立即上前勸道:“繡妹,姐姐略音相愿。依啦弟的气色,看來,此行不但沒有風險,反而有喜事哩!”
  “哇操!真的嗎?”
  “不錯!繡妹上回离本島之時,我會告訴她有惊無險,說不定尚有喜事臨門,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席繡繡立即羞丑低下頭。
  舒啦心中一寬,立即叫道:“哇操!我現在是化蘭妹的模樣,這個會不會有影響呀?”
  “不會!面相乃是觀气色,气色乃是由內形諸于外,与容貌無關,啦弟,姐姐祝福你能事事稱兵如意!”
  “哇操”!謝啦,盼姐,听了你這席話,小弟好似吃了定份丸,來!我們快快緊緊的來個吻別吧!”
  說完,立即摟著云姑娘長吻起來。
  等到吻遍五女之后,已是將近半個時辰了、六人立即含笑走到大廳,舒啦立即与席伏蛟夫婦道別。
  只听席伏蛟肅容:“啦儿,我代表本島的弟兄向你致謙及致謝,祝你能夠首到成功,凱旋歸來!”
  “哈哈!小婿會盡力而為的!”
  盞茶時間之后,一條梭形快舟在龍泰的功力催動之下,帶起一道白泉,疾潮浩瀚海面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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