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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達摩絕學


  三日后。
  火云教總壇密室。
  四大長老齊刷刷地立在教主藍煙面前,向藍煙報告几天來對金龍的徹查結果,地長老首先開口向藍煙稟報道:
  “教主,這几天我們分別調查了東京本部的人口局、警察部、國際刑警部組織及情報科等几大部門,從調查得到的資料來看,金龍只是東京市的一個普通市民,一向安分守己,并無犯罪記錄。”
  天長老接著翻開金龍檔案卷宗,向藍煙大聲念道:
  “金龍4歲時父母雙亡,由義父權野次太郎收養,10歲入東京中國少林寺分寺習武,成為日本少林派俗家弟子。”
  天長老讀完,合上卷宗,接著又繼續向藍煙教主報告說:
  “我亦探訪過他義父權野次太郎先生,他是一位私營小商店的老板,純朴善良,交談中得知他的女儿權野美慧子也是被雪豹所殺。”
  “我順便亦到金龍入讀過的學校查探過,從中得知金龍自入該校后,始中是位品學兼优的學生,在全校所有學生的學習成績中,他的學習成績一直最好。”
  “他童年時期,就性格豪爽,具有俠肝義膽,最喜抱打不平!”
  “隨著年齡增長,他逐漸長大成人,到了少年時期,他那种俠風義骨的性格更是有增無減。在他所居住的澤田小鎮,市民常常遭到附近黑幫流氓勢力的騷扰欺壓,金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加緊習武,等待机會,在他15歲那年終于大發神威,獨力打傷50余名騷扰該鎮的流氓,把黑幫勢力驅逐出鎮,一時成為該鎮市民的美談,由于他武功高強,黑幫勢力對他有所忌憚,從此再沒有人敢到小鎮攪事。”
  天長老對藍煙詳細地介紹了金龍的社會背景后,飛長老接過話頭,向藍煙總結說:
  “通過上述兩位長老調查結果來看,金龍這小子的膽色和武功都很了不起,而且社會背景也沒問題!由此可以斷定,我們可以招納他入教。”
  “好极了!”藍煙教主靜靜听完三大長老的報告和分析,心底里懸了儿日的石頭才終于落地。地面色平靜,心內竊喜,接著又向四大長老提出自己的建議:
  “因雪豹亂殺無辜,違背本教第七教戒,己被執行教規處死,現在大板堂堂主一位,尚無人選,我建議由金龍接任大板堂主,各位長老以為如何?”
  天長老通過親自對金龍的身世進行徹查,在心里早已打消對金龍的顧慮,因此听教主提議,馬上開口表示贊成:
  “教主英明,想來我教大板堂的勢力最是薄弱,因而遭受其它幫會的壓迫也是最大,現在派他做大板堂堂主,可謂一石二鳥,正是對他的最佳考驗!”
  經過四大長老的周密調查,藍煙和四大長老具体商議后,火云教遂隆重舉行教任入教儀式,正式接納金龍人教,并開始就委以重任,令他接替雪豹位置,任大板堂堂主。
  金龍坐鎮大板堂后,運籌帷幄,身先士卒,率領大權堂教眾,四處征戰,癰擊其它幫會勢力,金龍驍勇善戰,率領教眾在短時間內便收回本教其它幫會長期侵占去的販毒、色情和賭場的地盤。并且不斷擴張勢力,,進而掠奪周圍其它幫會的地盤,由此,火云教的勢力影響一時大盛。
  金龍接任大板堂主一職初期,因他位重而又未有任何建樹,所以不少火云教徒對金龍皆有微言,金龍置之不理,著手整頓教眾,大刀闊斧地推行自己的計划,很快便功勳卓著,令教徒對他從而改變了看法,后來對他都變得特別佩服和尊敬起來。
  金龍再接再勵,經過一年征戰,終于打出神威,令火云教從此雄踞在大權所有的黑幫地盤之上。周圍黑幫紛紛負荊,前來請罪,俯首貼耳表示臣服,由于金龍戰績彪炳,亦由此獲升,榮任為東京堂堂主。
  金龍事業如日中天,最開心的當然是藍煙,因為由于她眼光獨到,力排眾議,大膽接納金龍為火云教教徒,井在開始就要委以重任,而金龍亦不負眾望,經過東征西討,才會令火云教的勢力一改往日一頤不振的局面,變得聲勢赫赫,全教上下無本對金龍交日稱贊,自己心儀的人果然英明神武,威震八方。
  金龍坐鎮東京總壇,与藍煙朝夕相見,親聆教侮,耳鬢廝磨,天長日久,感情倍增,二人長于總壇密室嗝嗝私語,亦長手牽手漫步海邊觀看潮汐澎湃,海上日出,有時會促膝而坐,談天說地,暢想未來,也偶爾討論教內事務,切磋武藝,更多的時間則是倚偎縫緒,冬去春來,花謝花開,兩人的情愛于不知不覺中在心底竟悄悄地冒出芽儿,如沐浴三月雨露中的芳草,乍見春風,隨著日升日落,便熱烈蓬勃地瘋長起來……
  兩人雖然尊卑有別,但濃烈而瘋長的愛情卻頑強地沖破這樊篱的縛束,于是兩人雙雙墜入愛河,那管他人閒言碎語……
  金龍与藍煙的情侶關系,令他伊如副教主般,一時權傾火云教,充分發揮他的雄才偉略,將火云教治理的嚴如鐵桶,內政有條不紊,秩序井然,上下一致,合力發展,對外把其它黑幫壓得抬不起頭來。
  金龍更把火云教的龐大錢財,慢慢收攏,轉而大筆投資地產、股票、娛樂和飲食行業,使事業發展的蒸蒸日上,火云教的資產向滾雪球般不斷擴大。
  又過一年……
  傍晚,夕陽西下,繁華的東京街區,市民依舊熙來攘往,川流不息,街面店舖林立,商品琳琅滿目,人們躲過午間的炎暑,放下手中的工作,盡情地享受黃昏前這段時光里的愜意和溫馨,攜妻掣雛,于舖店間出出進進,与店家討价還价,購買自己心愛的東西。小販穿梭在這喧囂的人流中,大聲吆喝,兜售自己的商品。賭場、酒吧、舞廳霓虹閃爍,亦紛紛地向著人們頻拋媚眼,用她那溫暖的酥胸,引誘誘著那些豪爽的闊少,一擲千金的先生們熱烈地投入自己的怀抱……
  太陽羞紅著臉,仿若怕見往日的情郎,羞答答地慌忙躲進天際的云海里滿臉緋紅卻將遮臉的白云渲集成一片絢麗的霞光,仿若三月里的桃林,漫天開放著燦爛的桃花……
  東京帝國大廈頂上的鐵塔,在霞光映照下,恰似古羅馬角斗場的斗士,那偉岸的身軀高高挺立在落日前的天幕之下,气字軒昂,直插云霄……
  火云教東京總壇轄區的夜總會,亦反射著落日前的余輝,姻靜的像一個濃裝艷抹的貴婦人,焦急地翹盼著從黃昏里匆匆走來的情人。
  此時,藍煙与金龍正站在夜總會樓頂的落地玻璃窗前,陶醉在這如詩如畫的景色里。
  金龍摟住藍煙柔嫩的肩頭,指點著這黃昏前的美景,輕輕的對藍煙說:
  “煙,你看,夕陽西下的東京,景色多美!”
  藍煙依偎在金龍厚重的胸膛上,沉浸在愛情的甜密夢境里,听到金龍的感歎,她懶懶地言道:
  “龍,不到几年我們火云教己雄霸整個日本,想不到你是這么能干。”
  “這是教主英明,教眾上下齊心的結果!”金龍听到藍煙稱贊,怀擁美人,呈現出一個紳士的風度,謙虛地回答。
  一陣清脆的稚童奶聲奶气的笑聲傳來,二人不由同時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健壯的男子,攜帶右年輕漂亮的輕妻子,頸上扛著一個大約三,四歲的童儿,那童儿頭帶天使帽,用稚嫩的小手撕扯著那男子的頭發,正稚聲稚气地開心地笑著,男子身邊尚有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儿童,頭戴瓜皮帽,圍著父親一蹦一跳地正在逗弄著父親頭上的弟弟,玩的正開心,那男子与妻子臉上春風滿面,都幸福地笑著,看到這一人間天倫之樂的美景,金龍忽然像起什么,輕輕地問藍煙道:
  “煙,你有沒有想過將來?”
  藍煙听到金龍的發問,臉上潮紅,耳熱心跳,柔柔地說道:
  “我現在己感到很滿足……不過心里總覺得好象還欠缺了什么一些似的……”
  “是不是覺得欠缺一個家?和可愛的孩子們?”赤龍接過藍煙的話,看著那幸福的一家人,輕輕的問道:
  “對呀,看見他們的天倫之樂,我感到很安逸和更滿足!”藍煙听金龍把話說到自己的心里,忽地轉過身,滿臉漾著惊喜,一手攏著赤龍的腰身,一手伸長食指在金龍的下頒撫弄著,情意綿綿地看著金龍,嬌柔地回答。
  金龍兩眼深情地看著藍煙,雙手把藍煙的腰身摟得更緊、更緊,讓藍煙胸部貼近自己的胸膛,幽幽地說:
  “煙,黑道生涯充滿暴戾,并不長久,是該改變的時候了……”
  藍煙深有同感,多年來自己曾心惊肉跳,食不甘味,早已感到生活的黑暗和厭倦,但自己人個江湖,身不由己,自打金龍生龍活虎地闖入自己伯生活,藍煙才覺的心靈有所依靠,睡覺漸覺安穩,然而江湖凶險,前途很難預料,她又為金龍整日牽腸挂肚,怕金龍一旦發生什么不測,自己將終生孤身無依,回此看到金龍有意欲退出江湖,心中一陣激動,她纏綿地問金龍道:
  “對,我也感到厭倦……你能夠改變嗎?”
  “當然可以!”金龍信心十足,堅定地回答,然后,將自己熱吻印上藍煙的香唇,兩人熱烈而忘情地狂吻起來……
  轉眼又是火云教每周例會的日子……
  藍煙、金龍和四大長老在密室內端然而坐,金龍盤腿坐在藍煙身側,四大長老齊齊跪坐在藍煙面前的蒲團上,開始商討火云教的大事。
  例會開始就气氛不凡,為了本教的投資問題雙方正激烈地爭論著。
  天長老對火云教近來的投資問題感到惱火,他自先開口,語气嚴厲地問藍煙道:
  “教主,本教為什么近來要突然減少毒品和賭場的生意,卻增加經營夜總會,酒樓的投資?”
  藍煙手按前面的案几,平靜地回答道:
  “夜總會和酒樓,都是賺錢的生意,增加經營投資有什么不好?”
  天長老据理力爭,憤怒地看著藍煙,暴跳如雷地反駁道:
  “但毒品和賭場的生意減少,就便宜了其它幫會,很多兄弟對此都感到不滿!”
  藍煙不依不饒,語气嚴肅,一臉平靜地解釋道。
  “這些黑道生意,賺來的錢都是見不得光的!從長遠考慮,當然是發展正當的商業生意,才是上策!”
  地長老沉默不語,見如今的藍煙己變得如此剛愎自用,自打金龍入教,辦事總是一意孤行,就是連涉及教中如何投資這樣的大事,現在居然也不再征求各位長老的意見,就私下改變投資策略,不免有點目中無人之嫌,但自己和其它三位長老在火云教己是二朝元老,他們曾親眼看著藍煙長大,因此知道藍煙的性了,一般事情,從不跟她斤斤計較,但個次事關本教的前途,而現在長老們既然身為滬法,那就不能不說話,想到這,他才開口粗音大噪地說道:
  “但我們几經艱苦打下來的地盤,這樣下去都會被其它幫會蚕食殆盡!”
  金龍看兩大長老气勢洶洶,圍攻心上人藍煙,心中不覺气憤,他面色冷峻,目射寒光,直視天長老,待大長老話音剛落,馬上搶過話頭,語气冷硬地說道:
  “各位長老,有道是事實胜于雄辯,至于教主改變投資方向是否妥當以及本教今后的出路何在?我想各位長老不知是否認真想過?教主為了本教前途,宵衣吁食,食不甘味,目的就是為了治理好本教,為本教找出一條切實可行的出路,就單拿投資來說,這一年來,我們投資的地產生意,价錢大漲,己超過了一千億日無,股票投資亦大有收獲,目前利潤己超過了500億日元,以上的生意,都是正當經營,可以心安理得地去做,而且利潤也相當可觀,比黑道生意多賺10倍,并且不用像黑道生意那樣,整日為生存提心吊膽,各位長老不妨想一想,究意怎樣投資才會對本教前途更有利呢?”
  金龍一番雄辯,有理有据,人、地二位長老一時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來予以反駁,于是低頭不語,思考策略。
  藍煙亦為金龍的口才所折服,心中感到自豪,心中更生蜜意,她感激地看了金龍一眼,接著金龍的思路得意地說道:
  “對了,正當的商業生意,賺錢更多,亦不需要再用打打殺殺去維護地盤。黑道生意始終不會長久!還有,正當生意賺得錢,都能見得日光!”
  天長老急得滿頭滿臉的汗水,一臉蔑視不服的神色,听藍煙把話說完,竟欲反駁,但馬上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回此吭吭嘰嘰地說道:
  “哼,什么股票地產,雖然漲价,但也會下跌,并非穩賺!”
  “這可放心,我們的投資很穩健,本教現在的貨幣儲備己達一千億日元!”金龍听天長老說話無力,知他已經理屈辭窮,于是立即接過話頭,乘胜攻擊,他抬起右手,伸出食指,面色嚴峻,反唇相譏地說。
  天長老本來對金龍就沒有好感,招納入教兩三年光景,竟和教主打得一片火熱,他知道教主只所以改變投資,百分之百都是他的主意,現在看到他衣冠楚楚,伊然政客,而且說話振振有詞,是自己大失顏面,自己雖然暫不能說服教主,尚礙情面,而對金龍,則就沒那么多的顧慮,因此,當金龍剛把話說完,天長老就不由得勃然大怒,气得臉漲得青紫,气急敗坏地捧著手抖動著,聲嘶力竭地咆哮起來,譏諷金龍道:
  “啊,我知道了,你為什么一直主張改變投資,原來日的全是為了自己,你口口聲聲的正當個意,還不是想等到賺了大錢,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去高攀上流社會,妄想撈一個紳士做做,不用像現在這樣減頭縮尾,但是,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應知道你是一個什么出身,人活著,無論到什么時候,也不應忘本!”
  天長老一陣無理取鬧的痛罵,深深地刺痛了藍煙的心,她霍地抬起頭,面露溫色,目光如劍,直刺天長老,但有礙教主尊嚴,不便發作,只好強忍怒火,用冷冷地語气反駁道:
  “天長老此言差矣,我教大賺正當錢,不是想攀上流社會,而是想通過正當渠道,使我教成為財雄勢大的集團,到那時,我教不但不用為生存環境擔憂,整日為生存而提心吊膽。使我教教眾可以從此安居樂業,正當做人,而且我們通過本教的財力,還可以收賣政客,從而左右政府的策略,以真正達到維護我教今后在江湖中能立于不敗之地的目的,這有何不妥之處?而對這樣的好事,你卻极力反對,橫加指責。
  那么,天長老,我來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本教著想,真得是為了我教眾今后的發展前途著想嗎,哼……”
  藍煙妙語連珠,一陣猛轟,言辭激烈,直說的天長老啞口無言,會議一時陷入僵局。
  天長老直气的七竅生煙,但教主說得義正詞嚴。
  細細想未,卻也是一條妙策,不過天長老生性頑固,死要面子,就是理屈辭窮,也不愿俯首貼耳,他語塞了好一會,大喘粗气,最后還是強詞奪理地說道:
  “但這樣做,我總覺得不妥……”
  飛長老怕事情越鬧越僵,听大長老說完,赶緊充當和事佬,他搶過話頭急忙打圓場說:
  “唉,算了,大家都在一起,千万不要傷了和气,現在會就開到這里,大家都消消气,況且,教主明天還要閉關練功,今天討論的問題,待教主出關后再從長計議吧……”
  天長老卻不領這個情,兩手掘著膝蓋,仍气哼哼地說:
  “既然這樣,今天也就罷了,但希望教主在閉關期內,能好好思量!我再重复強調一句,那就是,我教的基業,不可隨便改變……”
  金龍冷冷地打量著他,藍煙直气歪了嘴,但始終忍著沒有發作,二人心中冷笑,暗暗忖道:
  “唉,這天長老真是冥玩不靈,食古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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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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