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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強者回歸


  那神秘人物竟然是盤龍,這讓刀仔和火云不由大跌眼鏡。
  盤龍已經笑著向刀仔走了過來,并開口說道:“小子,我己遵守承諾回來了!”
  刀仔惊訝地問道:“大哥?……你怎么會是這樣?”
  明明已死的人又怎可能复活?但血的感覺告訴刀仔,他面前站著的确實是他大哥盤龍,絕不會假冒。
  盤龍也從刀仔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疑惑,便上前說道:“怎么了?刀仔,兄弟重逢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但你現在看起來并不歡迎我似的,是怎么回事?”
  刀仔終于惊疑地喊了一聲:“大哥——一”
  盤龍繼續說道:“刀仔,想不到當年懦弱的你,已強橫到這种地步,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你看看四周所受的破坏,若我們的力量加起來,整個世界還怕不會很快落在我們手里?”
  刀仔恍如夢中惊醒似的囁嚅著道:“大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盤龍關愛地拍了拍刀仔的肩頭,說道:“刀仔,你以為那老鬼真可以破我的力量气門嗎?”
  “難道你的死只是偽裝出來的?”
  “哈哈……其關,這整個首末只是一場戲!而這戲中只有那老鬼才是真的死了!”
  “不可能的,我不但親手將你埋葬,更曾將你的尸骸掘出來查驗過,這難道不可以證明你的确是死了嗎?”
  “嘿嘿,憑我盤龍幫幫主的力量要沖破火云的凝血力量所凍結的心髒功能并不是難事,我當時只是假死而已,你那時年紀還小,又怎能輕易分辨出來!”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現在還弄不明白!”
  “其真相就是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讓你和我一起去闖世界!”
  “就算這樣,你也不必要費這么多周折,花這么多心思啊!”
  “可以嗎?不這樣做,你能成為今天的刀仔嗎?那老鬼會讓你成為一個強者嗎?”
  刀仔怔怔地望著他大哥,他到現在已經搞不清楚盤龍的做法是否正确,只是心里對他死去的父親又多了一成歉意。
  不管龍拜仁對他多凶多嚴,這也不如他自己所說,做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儿子,是沒有哪一個父親是誠心要害自己的儿子的。
  盤龍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他基本有些慷慨地說道:“在我的少年時代,我便已發現自己有著不平凡的力量,當時我還沒有惊人的野心,只憑力量去建立屬于自己的家園,直至离家外闖,我才真正体會到,這世界上力量就代表一切,于是我便想,我既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你和我血脈相連,應該也是會有的,只要我兩兄弟走在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但在我們中間卻有著一塊絆腳石,那就是我的老爸——龍拜仁!“
  “我們在他的管束之下,過著賤民一樣的生活,我知道要想名正言順地帶走你,他必定不許,所以我便用我的死來激發你倆体內的暴獸清醒,因為,只要你的力量一被啟升,就別說是老爸,就是整個世界也沒有人會阻止你!
  刀仔一言不發地听著盤龍有板有眼的闡述,也禁不住問道:“你既然已成功地激發我体內的力量,又為何還要以假死來騙我?難道我進入血地獄也是你所安排的嗎?”
  盤龍說道:“刀仔,我也不用再瞞你,我的假死只能激發你最初的第一重力量,這對于我們說的要共闖天下還不夠,既然爸想害我,我也只好將計就計,假死借火云之口而將你引進血地獄,也好等待你能在里面激發提升你的第二重力量。
  “那血地獄中全是一等一的暴力狂人,你又怎能肯定我可以全身而出?”
  “因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絕不會錯!
  “對,我的确因血地獄的洗禮而變得強大,但老爸同時也因你的計划而死,他始終是我們的老爸,你這樣做不覺得良心受到譴責嗎?”
  刀仔和盤龍一樣,漸漸地也就激動起來,他目光逼視著他一直尊敬的哥哥,沉悶地說道:“用爸爸的死來換取我們的共闖世界,你不覺得我們太過份了嗎?”
  盤龍竟被刀仔逼視得打了一個寒戰,他知道兩兄弟當中,只有刀仔最得龍拜仁的寵愛,而他,因為有叛逆的心理而和龍拜仁鬧得反目成仇。
  所以,老爸的死對于刀仔,傷痛自然也就多出許多,這亦是清理中的事。
  因此,盤龍也默默地听著刀仔發自內心的渲泄,對于刀仔的質問,一時間之內他也無話好說。
  他——盤龍還有什么好說呢!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能力去挽回這既成事實的悲劇,他只是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的山山水水,長吁短歎。
  良久,盤龍終于說道:“刀仔,我只希望我們兩兄弟能夠好好地生存下去,你以為我就想那樣做嗎?”
  “哎!”
  盤龍接下去說道:“龍拜仁何嘗不是我的父親,但他又何嘗念過父子之情?他卻想把我推向死亡,對于這樣的父親,還需要為‘親情’而心存顧慮嗎?”
  “你和我是流著同樣的血,若你對我心存怨恨,那還有什么意思!我盤龍一生從不后悔,也絕不回頭,你若執意要給死去的老爸一個交待,那也好,我便先挨你三拳,若你不能將我打倒的話,共闖世界便是我們以后所要走的路!”
  刀仔吃惊的反問道:“你甘愿受我三拳?”
  盤龍爽快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問道:“嘿!
  刀仔,你不出手是為了顧念兄弟之情,還是認為看不起大哥?“
  刀仔冷冷道:“我們是兄弟,我不想這樣做!”
  盤龍卻仍在那里摧促道:“刀仔,你還猶豫什么,快用你的拳頭來轟我吧,你要為老爸討回公道,也要看看你的本事夠不夠大!”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刀仔的話音剛落,便急運暴血力量中的烈血离火,但他卻并沒有傾注自己的全力。
  “第一拳!”刀仔吼道,接著便雙拳并出,雖未竭盡全力,但那气勢卻是帶著凜凜的罡气,這一拳若非一流上乘高手也勢難幸免于死。
  但,刀仔所面對的卻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功力与他不相伯仲的大哥盤龍!
  “轟!”這一拳竟真的結結實實地砸在盤龍的面門。
  這一拳雖未盡全力,但它的沖擊力卻還是惊,就連這四周的房屋也被震得一塌糊涂,盤龍雖有暴血力量護体,亦被轟得爆返三步。
  但當他立定身形便說道:“好,七年的歷練令你能轟出血地獄的第一層功力,實在值得恭賀,但我很想知道,你是否比我當年在血地獄受訓后還要厲害!”
  刀仔聞言也惊退了一步,惊問道:“什么?大哥也曾進過血地獄?”
  “嘿,想來獄王也告訴過你,曾有一個如你這樣年紀的人能完整走出血地獄,而那個人就是我,若我不知道血地獄的可怕,又怎會利用它來磨煉你?刀仔,你剛才的力量在我意料之內,若不是拼盡全力,你也休想將我擊倒!”
  刀仔似有所感地問道:“大哥,你還記得我們哥倆兄弟第一次打架嗎?”
  “那是我們兄弟唯一的一次戰斗,我又怎會忘記?那次為了我搶去你的小白兔,你發狂般地追打我,爸爸將我們拉開,并且還吩咐我們,無論何時何地也要兄弟同心。”
  “但,大哥你今次犯的錯,爸爸已經無法阻止!”
  刀仔嘴里說著話,他的雙拳第二次砸向盤龍道:“第二拳!”
  這一拳的威力較之第一拳已明顯要高出許多,而且速度几乎就要達到极限,力量更是不同凡響。
  盤龍惊呼道:“血無獄的第二層功力!”
  “轟!”末及盤龍把話說完,這气勢如虹的第二拳又一次砸在了他的身上。
  而這一次盤龍卻并不是暴退數步這么簡單了,他在鐵拳沖擊之下,人已如斷線的風箏向前轟飛出數丈開外,而且盤龍的嘴角已沁出絲絲鮮血來,這顯然是因為盤龍已受了重傷所至。
  刀仔收看看著跌落在地上的盤龍說道:“你倆說得很對,但第二層力量并不是我的极限,大哥,第三拳就會把你擊倒的。”
  盤龍睦時內心的惊懼已經能從他的眼神里表現出來,但他仍可掙扎著從地上站起,面對刀仔笑著說道:“嘿嘿……死了也是該死,想不到你的力量竟能令我受傷,但不管怎樣,我說過我不會后悔的,也絕不回頭,無論生死如何,這第三拳我也會放寬無猶豫地承受,不過,我要再提醒你一次,你如果這最后一拳不能使我倒下,你便要回到大哥的身邊,与我共同闖出一番事業來。”
  刀仔咬咬牙應聲道:“一定!”
  第三秦也于同時擊下。
  這最后一拳,其實并沒有惊人的速度,但那份威勢,那股狠勁,絕對是惊天動地的。
  拳頭還未到,盤龍的上衣己裂成碎塊,這一拳的确不可小覷。
  但奇怪的是,盤龍面對這前所未有的重拳,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是有絕對的信心能擋下這一拳?還是他知道刀仔的拳頭根本就不會轟下?
  盤龍面帶微笑地閉上了雙眼,好象就根本就沒有把這一拳放在眼里。
  在他光著的經實胸膛上,有一塊深刻而触目的傷疤,刀仔的眼光就忽然間停頓在這聲傷疤上,而他的拳頭卻久久不曾轟下。
  看著這触目的疤痕,刀仔的身体不禁為之一震,他的思緒也不自主地飛回了那遙遠的童年。
  這傷疤所隱匿的故事讓刀仔終身難忘……
  那時,龍拜仁和他的兩個儿子還在過著賤民一般的生活。
  就在一個政府施舍食物的感恩日里,龍拜仁叫盤龍和刀仔一起去領恩。
  因為盤龍天生就有著不平凡的力量,所以每次領恩都會滿載而歸,這也就當然是靠武力去占取的。
  這次領恩也不例外,很快他們兩兄弟就背了滿滿的一袋米回來。
  盤龍很興奮地告訴龍拜仁道:“爸,你看,這次我們領到的糧食足夠吃兩個月吧!
  他要到為他父親會把大加贊揚一番,但誰知龍拜仁蜚但沒有贊揚,反而還重重地扇了他几個耳光,把他打得滿地亂滾,嘴里也不停地罵道:“畜牲,我早說過不能用武力去領恩的,你卻偏偏不听!”
  被打倒在地上的盤龍被他父親劈頭蓋臉的一頓打,心里自然有些忿忿不平,他生來就是一個固執的人,所以甚至挨了打還倔強地說道:“爸,我憑自己的實力去爭取更多的糧食,這有什么不對呢?”
  但他越是還嘴,龍拜仁越是打得厲害,直把盤龍打得皮開肉綻,動彈不得。
  年幼的刀仔很同情哥哥的遭遇,便只好盡力去勸他父親不要再打了。
  這之后,因為刀仔的規勸,龍拜仁方收手,盤龍也忍著傷痛開始收撿,但他袋內的糧食亦因此變得越來越輕……
  那一年的冬天,又一個感恩的日到來了。
  盤龍和刀仔仍然要去領恩,但這次盤龍因龍拜仁打怕了所以不敢用武力去搶,甚至生怕惹上了誰。
  這次,他就連一粒米都拿不到,在這整個冬天,他們一家因缺糧而挨餓,刀仔也便如此時餓病了,他睡在自己的床上發出聲聲痛苦的呻吟。
  刀仔的呻吟深深地牽扯著盤龍的心,他自己餓一點無所謂,又豈可餓了他這個寶貝弟弟!
  但想搞到糧食在這年代比登天還難,而唯一的辦法就只有靠武力去搶。
  也不知過了多久,盤龍竟真的弄來一大碗香噴噴的湯,他走到刀仔身旁欣喜地說道:“刀仔,快起來吃呀,你一定餓得很了,看看這是什么!”
  刀仔早已聞到那一股好香的味道,便一骨碌爬起來向碗中望去。
  這碗中居然除了湯之外,還飄著几塊肉食,這就中一個掉入水中正感絕望的人突然無意地抓到一根救命草似的,刀仔的病也就一下子好了許多。
  他的眼睛貪婪地盯著那几塊肉,饞得他直吞口水。
  “啊!大哥,是……是肉啊!我好久沒有吃肉了,你哪里弄來的?”刀仔問道。
  盤龍赶忙壓低聲音道:“別問了,你快吃吧,等一下老爸知道了可就不得了啦!”
  “哦!”刀仔听話地哦了一聲,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待到吃了一半時,刀仔看著旁邊的大哥,忍不住說道:“好好吃啊,大哥,我已經吃夠了,你也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也吃些吧!”
  金龍疼愛地笑道:“刀仔,大哥已吃過了,你盡量吃吧!”
  不料就在這時,他們的父親龍拜仁發現了,他那蒼老而嚴厲的眼神此刻發出的卻是凶殘的光。
  盤龍雖有些懼怕但還是鎮定了下來,他知道災難又要降臨了。
  果然,龍拜仁怒不可遏地罵道:“畜牲,這些肉是如何得來的?快說!不說完話當心我打斷你的腿!”
  盤龍年輕的心就在此刻劇烈的燃燒著,他父親的這副嘴臉他早已可空見慣,在以前他都是默默地承受著,任由龍拜仁打罵,但今天……
  盤龍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由提高嗓門反駁道:“這些肉是如何得來的重要嗎?刀仔他年紀小,再不吃東西便挨不下去了,爸,我可以陪你吃苦,但刀仔卻不能挨餓啊!”
  這是盤龍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頂撞他的父親,也是龍拜仁第一次面對儿子的頂撞!
  “彭!”龍拜仁的拳頭已狠命地打在盤龍的臉上,只一下就把盤龍掀翻在地,接著便是拳打腳踢,簡直就象是打一只偷食的野狗一般。
  “畜牲!我三番四次警告你別再暴露力量,你始終不听,与其你給人家打死,倒不如由我親手打死你好了!”
  “碰!隆!”龍拜仁的拳腳如雨點般地砸在盤龍的身上,盤龍發出一串凄厲的嚎叫。
  刀仔看著心愛的哥哥為了自己遭受如此毒打,心里早已痛苦不堪,但憑他又如何阻止得了他那瘋了般的父親。
  打了很久,龍拜仁也打累了,他仍气呼呼地坐在刀仔的床邊怒視著遍鱗傷,体無完全膚的盤龍。
  “老爸……”盤龍的聲音很微弱也很疲憊地說道:“我……根本沒用過……力量!”
  盤龍說著就從地上掙扎起來,這時,刀仔才發現他大哥的上衣襟流出血來,他不禁叫道:“大哥盤龍雖然被打得傷痕累累,連說話的气力都沒有,但他的語气卻一點也軟弱。
  “爸!你想知道這些肉是如何得來的嗎?好!
  我就讓你知道!“
  盤龍低吼著便一把扯開了他胸前的衣襟——一在盤龍的胸前,有一個大大的創口,血還在不停地流著,在這個年代會輕易得到肉食嗎?不可能!而那刀仔所吃的肉竟是他盤龍從自己的身上割下來的!
  盤龍指著創口怒道:“爸,現在你總滿意了吧!”
  龍拜仁看著自己的儿子,剛才那股殺气現在已蕩然無存,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是表情极其复雜的看著盤龍,又看看刀仔。
  也許,他是有著歉意的,但事情已經發生,歉意再多也于事無補的。
  盤龍忍著傷口的巨痛,滿怀深情地看了一眼年幼的刀仔,然后說道:“算了老爸,我絕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既然我們想法不同,從今天起我就不需要你這個老爸,我要憑我的力量往外闖,終有一天,我要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盤龍說完便气忿忿地甩門而出。
  身后傳來刀仔痛苦的哭喊道:“大哥,你不要离開我啊,我好怕!”
  盤龍回過頭來,留戀地看著刀仔,輕聲說道:“刀仔,別哭,大哥一定會再回來的,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可以我們分開的,沒有人可以,知道嗎?”
  就這樣,盤龍帶動著那塊永難愈合的創傷走了,他到外面去尋找屬于他的生存空間了。
  刀仔的印象當中,那些心酸往事一閃而沒,但那份濃于的創痛就如巨相般轟打著刀仔,他的拳頭也被攪得慢了下來。
  他的心里,還在默默想著他想想的問題。
  有時,他真想把所有的心里話給全部說出來,也好讓自己繁重的內心得到稍許的了懈怠。
  他真想跟他大哥說:“大哥,你對我的疼愛,我沒有一刻曾忘記過,但,你不知道,自你走后,爸一直很后悔,整日以酒精來麻醉自己,你對你的愛,其實絕不比我少。”
  但現在,他的大哥就在眼前,可气的是他為什么要不擇手段的害死他的父親呢?
  這一次,刀仔真的陷入了极高的矛盾的境地,如果真的這一拳落下來,勢必會把他一直尊敬的大哥打死,如果不落下來吧,他又如何為他死去的父親討回公道?
  要知道這血地獄第三層的力量遠遠超越前面的兩拳的威力,血肉之軀又怎堪這全力一擊。
  終于,刀仔痛定思痛,最后還是做出了最痛苦決定。
  只見他的雙拳已不再猶豫地向盤龍當頭罩落。
  “對不起!大哥!
  拳隨聲落,盤龍的瞳孔已經迅速擴張到了极限,而他的心髒已停止了跳動!
  心髒停頓便是死了!想不到盤龍的戲演來演去,最終還是死在他最疼愛的弟弟手里。
  盤龍終于慢慢倒下,在刀仔的周圍,發出一陣陣哀鳴啼噓之聲。
  “啊!盤龍首領死了!”
  “首領死了?!”火云惊呼向盤龍的尸体扑了過去。
  這一點也是刀仔所始料未及的事情、——火云居然也是盤龍的人。
  刀仔的神經仿佛已經麻木,他面色木然地看著火云說道:“火云,想不到你也是我大哥的人,原來你和他是串通好演戲來騙我,當日你以凝血力量助我大哥假死,再用計騙我進血地獄,就為了大哥,卻犧牲了這么多兄弟,這值得嗎?”
  火云毫不猶豫地說道:“值得,盤龍首領的說話便代表一切,他為了等你,不惜失去手上的地盤,任由其它幫會侵吞,想不到他對你如此重視和滿怀期望,但你卻……”
  刀仔未持火云說完便說道:“你說得對,我大哥是這個世界上待我最好,最疼我的人,如今他已經死了,我父子三人的仇怨也就徹底的完結了,但大哥他也是回來時候啦!”
  刀仔話一說完便蹲在盤龍的面前,然后他的手競陷進了盤龍的体內……
  火云以為刀仔殺了盤龍還不解恨,還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拉出來,所以就厲喝道:“你……你要干什么?”
  刀仔不以為意地說道:“我相信大哥是世上最強的暴獸,也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是絕不會讓他死的!”
  這世界上也許太大,太大了就會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人或事情存在,在火云的眼里,刀仔就是一個稀奇古怪的人,他也正在做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他把手伸過盤龍的心房內,并握著盤龍的心髒,一張一張,竟令其心髒有節奏地起伏跳動起來。
  更奇怪的是明明已經死去的盤龍卻又重新有了生命的气息!
  這一切直看得火云和他的紅頭幫的人目瞪口呆,就象是做夢一般。
  火云象是在欣賞著一個奇怪的動物在做一個奇怪的表演似的看著刀仔。
  刀仔這种隔著皮膚來做心髒按摩,竟能在不損害皮膚的情況下控制心髒的本領也确實太神奇了。
  他一邊這樣按摩著,一邊在嘴里念咒語似的念道:“世上最強的暴龍,你回來吧!我們還要同心合力并創天下呢!”
  這樣刀仔大約念了十來遍,結束后,盤龍的体內開始有了异气排出,而且他的脈搏和鼻息也漸漸恢复均勻。
  突然,盤龍的身体激發出一股強勁的力量,這股力量猛烈地射向四周,惊得刀仔和火云不由齊齊后退五丈。
  轟,盤龍已自地上反彈了起來,他所攜帶的那股气勁把周圍的一切就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給悉數摧毀。
  盤龍体內的暴獸終于清醒了,世上最強大的暴龍一聲咆哮,似是將剛才被刀仔逼進体內的拳力爆發出來。
  他的口中噴出一族族強烈的火焰,這是刀仔的烈血离火所至,所以他噴了出來的不僅是火光,還有那些被燒坏的血液。
  盤龍真的神話般地活了過來,這令他的那些手下幫眾個個都吹呼雀躍。
  “太好了,幫主再生复活了!”
  “幫主又可以帶我們去爭天下啦!”
  剛剛醒轉的盤龍恍如作了一個惡夢,他猶疑地擰了一下臉,覺得有些痛,他這才知道剛才自己真的是死過一次了。
  他不慌不忙地地掉了掉身上的泥土,日里喃喃說道:“該死……這一拳……就是血地獄第三重力量……這力量竟然令我的心髒停止跳動,刀仔這個可惡的小鬼,力量完全超出我的估計……看來……
  現在的你差不多能与我并駕齊驅了!“
  “大哥!”刀仔看見盤龍醒了過來,便略感慚愧內疚地呼叫道。
  盤龍走過去亦真亦假地說道:“大哥最想不到的事是你為了父親竟然轟下那一拳!
  “對不起呀,大哥!
  “刀仔,別跟大哥說對不起了,你我既為手足兄弟,万事也就心照不宣,而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去爭取我們的未來!”
  “大哥……”
  刀仔還想再說什么,盤龍一下子就打斷了刀仔,然后說道:“刀仔,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今日只是我們的開始,明天世界便是我們的,不是嗎?”
  “對!
  刀仔和盤龍兩雙有力的手掌拍到一起,這象征著他們從此便可以同心協力,共創著美好的未來!
  兩雙手掌的疊合,也正如兩顆心的吻合,而在他們兩顆心的交匯之處,是一個金新的世界!
  這里的第七區也算不得是上流區域,在刀仔進入血地獄之前,這里已是盤龍的地盤。
  后來盤龍為等刀仔從血地獄回來,這里就讓疾電幫給占去了。
  而疾電幫的老大黑目本來只是一個小痞子小混混之類的人物,他現在統治領疾電幫,做了幫主。
  在第七區之內,那些疾電幫中人就到處燒殺搶掠,欺壓民眾,而且終日荒淫無度,直搞得第七區簡直是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黑目在這里的流行統治可謂民怒沸騰,冤聲載道,無一日安宁。
  所以,他們那些平民百姓就朝思暮想著以前的盤龍幫奪回這塊地方,殺了那些沒有人性的畜牲。
  終于,在盼了七年之后,盤龍也真的回來了。
  他這次回來和以前有所不同,因為他帶來了另一個幫主——刀仔!
  不用說,盤龍他們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回這七區的地盤。
  他們正一路向疾電幫的總壇緩緩行來。
  疾電幫的總壇也和盤龍幫及紅頭幫的總壇一樣,是設置在區內廣場的附近的一座樓房內。
  現在在它的總壇之內,到處是一片淫聲浪語,污煙瘴气,那些疾電幫徒眾都在盡情地享受著各自不同的女人。
  他們實在也是鬧得無聊,竟把那种男女之間的事情當作是一种集体游戲。
  而那些女人地并非幫中之人,大半都是從那些平民手中搶過來的,或者是殺掉別人的丈夫,然后又把她強占過來的。
  盤龍和刀仔率領盤龍幫的一干徒眾遠遠的已經看見了廣場那邊高高挂起的閃電旗和數具人的頭蓋骨。
  這就是疾電幫的總壇所在,而這种閃電旗和頭蓋骨就是疾電幫的標志。
  在這個時代,街上除了領恩日外几乎是看不到其他什么行人的。
  尤其是這個疾電幫所統治的第七區更是冷冷清清,一片蕭條恐怖的景象。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那疾電幫總壇內所傳出來的嬉笑怒罵,猜拳行令以及女人的呻吟。
  盤龍的到來他們毫沒有察覺。
  此時的疾電幫幫主黑目正在強暴一位漂亮的農家女人,他還不時發現得意而愉悅的狂笑,旁邊的人就象看把戲似的看著他們,也不時發出猙獰的冷笑。
  其中有一個人坐在那里狂笑道:“哈哈……大哥,這里本是盤龍幫的地盤,但想不到被我們疾電幫侵吞之后,盤龍竟連一面也未曾見過呀!”
  那老大黑目翻了几下死魚眼,得意地笑道:“嘿……還說什么不敗強人,其實只是個縮頭烏龜,只要被我碰見,我隨時都可以砍下他的頭,明天我們就去接收他其余的地盤。”
  這時又有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陰惻測地冷笑道:“哼,有种的哪能還用等到明天,今天還不是一樣嗎?”
  黑目聞言怒眼疾掃向那人,而那人就是疾電幫的老三,名叫鬼火的,他正那里毫不在意地剔著指甲,嘴里噙著一絲輕蔑的冷笑。
  “哼,老三你他媽的說什么狗話?你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心去喂狗?”黑目憤怒地說道。
  這時,突然自鬼火的身后響來一聲沉悶的叱喝:“不必了,我已可以為你代勞了!”
  這突如其來的叱喝讓總個疾電幫的總壇立即陷入了可怕的靜止狀態,所有疾電幫的人都為之惊駭莫然。
  “轟!”還未待鬼火醒過神來,來人的雙拳就已經結結實實地印在了他的后背心。
  可怜鬼火竟連回頭反抗的机會都沒有就慘叫一聲被拳勁了推出數文開外,并重重的撞在對血的牆上,把這面牆也給撞了個稀巴爛。
  再看倒在牆角的鬼火時,他的全身已開始腐朽潰爛……
  “盤龍!這是他的暴協力量中的破血硫酸!
  黑目發出一聲惊呼,所有疾電幫的人也齊齊回頭向門口望去。
  來人當然就是盤龍,刀仔和火云以及那一群紅頭幫的幫眾。
  這一下黑目真的傻眼了,紅頭幫就象一支天降奇兵突然降臨在黑目的面前,他的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傲气与歡欣了,代之而來的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盤龍進來就擊斃了一名疾電幫的頭目卻當是沒事發生似的,他冷笑的對黑目說道:“黑目,今天該是清算的時候了,你不是說要殺我這個縮頭烏龜嗎?哈哈……”
  黑目悚然色變,情急之下疾速退至一邊并命令道:“兄弟們,快上呀,誰能殺掉盤龍我重重有賞!”
  一陣吶喊聲起,疾電幫的人真的一齊向紅頭幫和盤龍扑了過去。
  可惜,他們今天面對的卻不是第七區內那些手無寸鐵且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而是曾橫掃南面而不敗強人盤龍和剛從血地獄中歷煉出來的絕頂高手——刀仔。
  這簡直就象以卵擊石,真正不堪一擊,盤龍、刀仔和火云視這些疾電幫的嘍羅如無物一般,近身五尺之內者全被掌力震破心脈,或者被破坏血液至死。
  頃刻之間,這里便恍如一個血腥屠場,整個疾電幫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黑目了!
  盤龍銳利的目光咄咄逼向站在那里直發抖的黑自嘲諷地說道:“黑目,老子好心讓你這些廢物在此多快活几天,你卻說老子不敢露面,還罵我是縮頭烏龜,哼,我看今天要死的人會到底是誰!”
  黑目就象剛剛從冰窟里光著身于出來,全身哆嗦成一團,看樣子就要跪下來似的,本能的求生欲望令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絲乞怜哀怨的神色。
  但這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了,盤龍他們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留下任何活口,只要是与他爭地盤的人都要把他們消滅得干干淨淨。
  只听盤龍不屑和黑目多說似的叱喝道:“黑目你這個廢物,給老子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的雙掌就象兩柄鋒利的寶刀速帶著一股銳勁直削黑目的勁項。
  黑目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連撤身閃避的机會都沒有,盤龍的掌刀就已經砍在他的頸上。
  “卡嚓!”黑目的頭就象皮球一樣帶著一片血雨脫頸飛出,在他的頸項之處更是血噴如柱,頃刻之間便將整個總壇大廳浸染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直到今天,黑目在第七區的統治終究宣告徹底的結束,代之而起的又是盤龍的紅頭幫和那面繡有特殊“暴獸”標記的血一樣的幫旗!
  也從這一天開始,盤龍和刀仔不斷地恢复失地,勢力也一天天地向外擴張著。
  在短短的半年,這兩兄弟便已創出了一片廣闊的大地,其它的幫會聞風喪膽,根本就沒有持其鋒芒敢与之對抗的。
  盤龍和刀仔這兩個名字,已變作是暴族的代名詞,因他們那特殊的標志,人們就叫他們是非曲直“□”暴族。
  暴族橫掃大江南北,可謂所向披靡,但,世上是否真的表示就沒有人敢向他們挑戰嗎?
  有!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可以向他們挑戰,而這個敵人已在悄悄地向他們逼近。
  這人帶著另一股邪味,另一股气息,就象是天神一般向紅頭幫總壇走來。
  他遠遠望見那繡有特殊標志的紅頭幫旗,眼角露出不可一世的味弄神色。
  這時有兩個紅頭幫的人發現了這個具有非凡气勢的人便連忙喝問道:“喂!你是什么人?這里是紅頭幫的地盤,識趣的就快給我滾開!”
  那人卻不經意地哼聲道:“紅頭幫又算得了什么?真正能主宰生命的——只有神!”
  “嘿,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連我們紅頭幫你都敢惹,你知道我們幫主是誰嗎?”
  “盤龍和他的弟弟我當然知道!”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誰?我告訴你們,我就是被神感召而來的主宰人類生命的人——滅世!”
  滅世言語之中全不把盤龍和他的幫會放在眼里,能有這种傲气敢在盤龍的地頭撒野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但他到底是否貨真价實呢?而且他滿口神論,他是真的与神有所關聯呢?紅頭幫又將是什么樣的命運呢?
  這一切我們只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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