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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烈血同宗


  三人奏了片刻,絕世仍是一動不動立在那儿,兩耳如不曾听見這刺耳樂聲一般,于是,四人馬上分開將絕世團團圍住,邊奏邊繞著絕世轉了起來,妄圖以此來扰亂絕世的心神,好借机出擊。
  但絕世一如從前,不為所動,這時楊鬼已轉至絕世的背后,俗話說最毒婦人心,揚鬼素來陰險狡詐,這時,見絕世背對自己,認為是偷襲的絕好時机,當下不再猶豫,效怪頓之舉,順過琴尾,神不知鬼不覺地快速刺向絕世后背,欲故伎重演。
  揚鬼滿以為絕世已經失明,這一擊走可輕易得手,但絕世憑著超強的听覺,腦后如長了眼睛一般,閃電反擊,和上次擊傷怪頓一樣,絕世還是一條長腿向右直踹出去,不偏不倚,更如腦后長眼一樣,這一腳踹在揚鬼彈琴的右手上。
  “砰!”“啪!”聲中,不但楊鬼的手骨被踹裂,連揚鬼的武器——那把吉他也被踹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斷,受傷的揚鬼在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來自手上的劇痛,而是心里充滿了疑問,怎么會這樣,焚音竟然制不住絕世?
  焚音的确是心血神速的克星,若面對的是從前正常的絕世,絕對能發揮百分之百的作用,偏偏如今絕世盲了,圣樂團的樂音正好顯示出了各人的所在,這實在是圣樂團始料未及的,而且,絕世心里明白,今天一戰結果未卜,于是全力摧谷心血神速的六倍境界,雖然在圣樂團的圣焚喜壓制下只余下兩三倍功力,但也還是在圣樂團功力之上。
  向來無往不胜的圣樂團,竟然未敗對手,反而連傷二人,看著面前气昂昂大義凜然的絕世,他們不得不重作估計。
  怪頓自被絕世一腳惴中下巴后,便成惊弓之鳥,對絕世心怀畏懼,當下小心地問妖挫道:“妖挫,這圣女果然……厲害,這次恐怕有辱真神的威名……”
  妖挫在四人中功力最高,洞察力最強,他早看出絕世是已經在盡力摧谷心血神速而擊敵,只要是這樣,他妖挫便不懼怕她。
  于是回答怪頓道:“放心吧,只管再戰,只要她力量是以心血神速摧動,便必敗無疑!”
  于是,樂聲再起。
  可是這次絕世并沒像上次那樣以靜制動,而是主動出擊。
  絕世猛地繞過三人,她的目標原來是一直未出手的樂團統隊——妖挫!
  絕世自知心血神速受制于焚音,久戰不利,所以便來個擒賊先揭王,要先摧毀圣樂團的台柱,而且,絕世一直感到妖挫是個危險人物,所以,她這一出手便是全力所擊。
  妖挫見絕世主動擊向自己,心中并不惊慌,似乎成竹在胸,只是露在面巾外的兩只眼里露出嘿嘿的笑意,道:“嘿,絕世,竟急不可待地來尋死,那就為你彈奏一曲,為你送行吧!”
  妖挫說完,用第三層的暴血力量拔動殺人心弦,馬上,“鳴哇”之聲此起彼伏,如怨鬼之嚎,讓人听在耳里,就仿佛看見了面前有無數的人骷髏,而且那些骷髏竟然會動,這些聲音仿佛就是從那些人骷髏的嘴里發出,比人在睡覺時碰到魔鬼更難受可怕,好像死去才是一种解脫似的。
  這叫聲中夾有妖挫那得意的聲音:“哈哈……絕世,在死之前好好聆听吧,這可是人間難得几回聞,百年不遇的好事啊,哈哈……”
  妖挫奏出的樂意如此化成千万厲鬼,刺耳的尖嘯狂襲向絕世,絕世雖然看不見,卻感到自己像掉進了漆黑的深淵,陰寒刺耳,如置身于修羅地獄!
  而最令他吃惊的,是她的心血神速連半點也摧動不起來。
  滅世力量本比絕世低,這個時候自是更難承受,禁不住大喊道:“妹子,不妙……”
  可是妖挫并沒就此罷休,欲一心置絕世于死地,反而使出最高力量彈奏,以瘋神亂血之功擊敵。
  妖挫的力量比其他三人強上數倍,能將絕世的心血神速全面遏制,絕世失去摧動力量的源泉,根本無還手之力。
  在妖挫攻勢加強之后,絕世更覺得耳畔像有無數鬼鞋子拿吉他和妖挫一道,在盡力彈奏,如瘋子一般,絕世心神俱亂,內髒如被人重擊,不禁“哇”的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怪頓見絕世已是強督之末,不再懼怕,再次沖向絕世,歐一下將之擊斃,好報剛才一腳之仇,妖挫見火候已到,不禁陰森喊道:“曲終人亡,到閻王爺那里根到吧!”
  滅世見約世命在旦夕,大惊失色,急喊道:“妹子……”伸直雙手,便欲沖上前去。
  但還沒容得他動步,只見得正欲上前施展殺手的怪頓像受了重擊的皮球一樣彈出,然后只听見“轟”
  的一聲巨響,圍住絕世的圣樂團三人均像怪頓一樣飛了出去。
  妖挫見得手在即,卻見三人被一股無名的力道轟了出去,同時自己馬上也受到這般股力量的攻擊,只覺得体內灼熱如焚,那股拳勁所至之處,塵土高飛,連空气也變得熾熱起來,妖挫剛開始還不由得出口問道:“是……是誰?”聲音顫抖,顯得內心恐懼之极,但瞬即明白是刀仔,只有他才具有這种功力,只有他才會讓人這么可怖。
  一股极度恐怖襲向妖挫,在千分之一秒間,他只有一個意識——退,于是妖挫在身后塵土被擊得“蓬蓬”飛起之際,猛提真气,沒命的竄了出去。
  妖挫雖保存了性命,卻徹底顯出圣樂團的力量与來者完全沒法相比。
  這時,被圣樂團的殺人音樂折磨得搖搖欲墜的絕世忽然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自背后環抱住了自己的腰際,從那雙大手上傳來令人感到灼燙的感覺讓絕世心生疑慮,不能肯定身后之人的身份,于是輕聲問道:“是……你嗎?”
  身后之人并沒直接回答,只是說道:“絕世,多謝你……”
  絕世至此才敢肯定,是刀仔,這怎么可能,他就算未死,亦已經力量全失,怎么可能出手相救自己,到底他的身發。上生了什么變化。
  絕世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你不是……
  已給我打……死了嗎?怎么卻……“
  刀仔明白絕世的意思,答道:“全是天意,若不是你用拳轟在我身上,我可能真的死了!”
  一直站在旁邊的神醫死敵這時跨上前來說道:“喲……哎……,真是他媽的天意……臭丫頭的力量竟含有水性,將他全內的本來無可救藥的血浮雷毒素稀釋,原有的暴血力量也得以爆發……想不到血浮雷本是這樣解決,刀仔,你現在真是因禍得福,他媽的!”
  死敵說完這些,拿眼瞅了瞅刀仔,又瞅了瞅絕世,點頭道:“不錯,一個烈火;一個柔水……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死敵點頭不止,像討好他倆似的,生伯复原的刀仔忌很他先前要抽他的血要跟他算帳似的。
  刀仔和絕世二人听了“‘天作之合”一詞,兩人的臉不禁都紅了,刀仔對絕世道:“絕世,我們曾經是敵人,但今后沒必要再斗下去了,多謝你救我一命,這里現在沒你的事了,一邊歇著吧,全部交給我好了!”語气溫柔,教絕世心里甜甜的。
  在這同時,不遠處剛剛逃离劫難的圣樂團四人卻完全沒有刀仔絕世二人之間的柔情密意,在他們的心中裝滿的只是仇恨,怪頓今天霉透了,連番受挫,遭到打擊,這時,他首先開口道:“領隊,難道……今日我們真的要以一死來謝神恩嗎?”
  生命是寶貴的,任何人都不愿自己的生命被輕易奪去,魔鬼也不例外,妖挫沉思了良久,才慢慢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我們不會死的,我們還有最后一著,這一著我們肯定會贏!”說完,眼睛望向遠處的鎖著漢子的囚車。
  怪頓忽然明白了妖挫的意思,大惊失色,失聲叫道:“不!不要!老大不要這樣!”
  見妖挫根本無動于衷,怪頓聲音都變了道:“我絕……不會釋放這……怪物,若我們不……是用計,我們根本……逮不住他,我……絕不想……再一次面對他!”怪頓語音中間充滿了對囚車上漢子的极度恐懼之情。
  妖挫見怪頓竟敢頂撞自己,并且嚇成那副樣子,不禁大怒,喝道:“住口,你懂個球,正因為這怪物可怕,我才用他去對付這小子!”妖挫停了一下,見沒有了聲音,才接著說道:“何況,控制這怪物的法門還在我手上,他只能乖乖地听我的命令!”
  任頓見妖挫堅持如此,也便沒了話說,況且,剛才刀仔給他的滋味他是領教過了,眼前境地,也只有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妖挫親自前去替囚車上的漢子解開了捆得緊緊的鐵鏈,囚車上的漢子在鐵鏈剛一被解,便自囚車上一躍而下,像被關了許久的野馬一樣,站在旁邊的妖挫對他喊道:“去吧,給我殺了那個具小子!”妖挫的手指著刀仔。
  原來這囚犯臉上的銅罩是北爪禪宗用以控制犯人的超強接收器,一經戴上,腦電波便會受圣樂操控,任其擺布,如今在妖挫摧動下,這囚犯便變成了沒意識的殺人工具,狂沖向刀仔。
  而刀仔的力量被遏制這么久,亦正好趁机舒展舒展筋骨,兩頭可怕的暴獸,便即將來一次血腥的廝殺刀仔不再猶豫,雙拳手舉,集全身力量子雙臂,這時,可隱約看見刀仔的雙拳顯出几分的赤紅來,那是体內的暴血极力運作的結果,刀仔將功力升至第五層暴血力量,突然大喝一聲:“來吧!”向戴銀罩的漢子擊出,刀仔的雙拳猶如兩大塊急速下墜的殞石,快速而熾熱,以刀仔此等的攻擊,只怕那戴銅罩的漢子是十命丟了九命——九死一生了。
  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雖然戴銅罩的漢子也是全力發功迎向刀仔,但由于面部戴著銅罩,絲毫看不清其面部表情,但是從露在外面的兩只眼睛來看,他表情很呆滯,仿佛他只是一個机器人,一個只知道替別人殺人的机器人,但是他出手的速度絕對快,快如閃電,同樣是兩手成拳擊向刀仔的雙拳。
  “砰!”的一聲,雙拳同時相撞,發出巨響,刀仔和那人各被震得倒退十步方才立穩。
  刀仔在雙拳接触的剎那間便感到了不對勁,如今更加确定有問題,這倒不只是因為刀仔竟然被擊退,更主要的是他感到了對方拳頭的那股無可倫比的灼熱感。
  “怎么會這樣,他的力量竟然也是……烈血离火?!”全力的一擊之后,他惊愕得不禁可呆住了。
  但是對方似乎沒有這种惊覺,并沒停止攻勢,見刀仔失神惊愕,抓住空檔,再以第五層暴血力量轟向刀仔,刀仔正思疑間,待到惊覺為時已晚,只能稍作側身,化解了這一拳的絕大部分力量,但饒是如此,還是被這一拳之拳風在右臂處擦了一下,但就是這輕輕的一擦,刀仔的衣服還是被擦破,露出了右臂膀上的X國暴血紋身。
  對方見了刀仔的暴血紋身,竟然一呆,力量也稍微一滯,刀仔也抓住這個极小的破綻,閃至對方的虛位,全力閃電般出擊,直沖對方的面部。
  對方面戴銅罩,刀仔明知這一擊對對方傷害不大,但還是果斷地擊向對方面部,其意非常明顯,便是想使對方露出原本面目。刀仔對對方的功力竟然与自己一樣更感惊奇,想見對方面目之心更甚。
  對方似乎不曾想到刀仔出手是如此的迅捷,更沒想到刀仔會攻擊自己的面部,是以刀仔的這一拳准确無誤地擊在對方的銅罩之上,燒是對方的面罩由銅鑄就,但想那第五層暴血力量實在非同小可,銅罩頓時被擊得四分五裂,對方的面孔也被刀仔一覽無遺。
  刀仔一見之下,心中更惊,沒想到對方容貌竟然与自己如此相像,就如孿生兄弟一般,刀仔几乎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疑了良久,刀仔忽然想到,對方在看見了自己的暴血紋身之際動作有明顯的遲緩,顯示出內心的變化,莫非他也會有?想到這,刀作又突然發動襲擊,而此舉的目標是對方的右臂。
  對方也未想到自己的面罩竟被刀仔一舉轟碎,一時間也禁不住呆住。
  但是他万万沒想到的是,從惊疑中頓悟的刀仔竟又突展攻勢,比上次更突然理授,因此令人更難防范,“嘶啦”聲中,他的右臂衣服已被刀仔拳勁燒破,露出一個和刀仔一樓一樣的紋身——X來,X暴族的標志!
  執著二連三的變故令刀仔呆了,難道這真是巧合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力量与我一樣,身份和我一樣,而容貌也几乎和我一樣的人,那么他又是誰?而我,我又是誰?
  刀仔几乎被迷惑埋葬。
  人在遇到陌生時往往會浮現出懼意,刀仔此刻就如面對一面鏡子,內心產生出難言的不安。
  截面罩的囚犯如今面罩被除,神智恢复,對先前用于關押他用的囚車變得深惡痛絕起來,雖被刀仔又擊中一拳,竟然不加理會,疾步沖向囚車,照准就是一拳,囚車在巨響中四分五裂,架子歸架子,輪子歸輪子,那鐵鑄的方鐵被擊之后竟變得能紅,仿若被火假過一段,刀仔一見之下,心中更加肯定——沒錯,一點也沒錯,是烈火,与我相似的烈火……
  就在刀仔愣神之際,那怪人轉過身來,沖刀仔喊道:“來來來,我們再玩玩,難得遇上你這樣的高手,今天非玩個痛快不可!”說完,不容刀仔答話,已是雙拳再出,直攻刀仔而去。
  刀仔本是心存迷惑,一心想解開其中之迷,見怪人的攻擊又至,不容自己思慮,只得出手迎敵。
  何況刀仔力量之高,罕逢敵手,一般地高手之間過招,才會讓兩人都產生強烈的斗志,況且刀仔本身業是好戰之人。
  只是相搏几個回合之后,刀仔便暗暗惊奇:“奇怪,這家伙的臉罩脫落以后,力量和速度竟然逐漸增強……”
  這是刀仔意想不到的,刀仔為求不致落敗,不得不將力量升至高峰——第五層暴血力量,可見對方也和刀仔一樣,始終以強勁的烈血离火之功迎敵,且力量不在第五層之下。
  一時間,就如在雨將至前的電閃雷鳴一般,刀仔和怪人的交手确屬世間罕見,因為兩人力量相同,打法相同,且都不想回避,就像是在石板上釘板——硬碰硬,以強勁的烈血离火之功對抗強勁的烈血离火之功。
  几十個回合之后,仍是胜負難判,刀仔自出道以來,在江湖歷經征戰,能在自己五層暴血力量的攻擊一下一直不敗之人确實旱逢,打著打著,刀仔心里發急,嘴上叫道:“可惡!”
  怪人的耐性似乎較刀仔要好,心里雖一樣惊异,但只是一味地沖刀仔“嘿嘿”冷笑……
  平常与刀仔對敵之人,打到后來,往往是鬼哭狼嚎,或想盡辦法抽身逃走,不想今日這怪人居然獨樹一幟,不唯不逃,反而一個勁沖刀仔冷笑,刀仔仿佛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攻勢更猛,但是對方毫不示弱,以暴易暴。
  除容貌与力量极端相似外,從廝拼中刀仔更感受到雙方的另一個共同點,就是彼此都是百分之百的好戰者。
  這也許是強者的天性,強者都是永不服輸,永不言敗之人,他們對各种困難充滿挑戰的欲望,知難而進,永遠追求更高點,所以敢于挑戰別人,挑戰自己。
  雙方的拳頭打在各自的身体上,感覺是痛,但偏偏有著吵架一份莫名的痛快,這獨有的感覺是否也源于兩人的過份相似?
  因為兩人的力量的极度相似,即使自己挨了對方的拳腳而吃痛,但由于了這層相似的關系,就如自己所受之擊打是自己施給的一樣,能讓自己這樣的強者感到痛疼,可是所施的打擊非同小可,這玩形地更證明自己強大的一面。
  刀仔和怪人斗得興起,各不相讓,一時間熱鬧非凡。
  好戰、力量、火般的斗志似乎是他們与生俱來的生命元素。
  看到刀仔和怪人斗了半天,仍是熱火朝天,不知疲倦,不知胜負地糾纏在一起,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妖挫除了惊异于眼前的戰斗外,更害怕的是回去面對北爪禪宗极度殘酷的懲罰。
  可是妖挫只有空擔憂受怕的份儿,因為控制怪人的銅罩已破,怪人已如出籠的餓虎。
  可是怪人絲毫不會領會妖挫的心情,難得今天碰到刀仔這樣的敵手,越打越有興致,斗至興頭上,只听得他“啊”的又大吼了一聲,力量劇增,整個人也如一只餓了三天的猛獅一樣,凶猛,快捷有力。
  刀仔知道今天遇上了真正的勁敵,絲毫不敢托大,也是猛提自身力量,提到了從未達到過的高點一一暴血力量第六層,刀仔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待發的火山——熾熱膨脹,迫切需要淋漓盡致地渲地。
  兩股同樣水平的暴血力量不斷撞擊,如兩塊厚重的云層相碰,發出巨大的轟鳴,但云層相撞之后是下雨,而刀仔和怪人力量相撞之后下的不是雨,而是被濺起的被燙得熾熱的塵土,碎石塊,連空气也是熾熱烤人。
  但是,同樣的烈血离火,刀仔卻發覺對方的火勁竟然比自己更熾熱,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除了惊异外,更促使他血脈暴脹,体內的暴獸更加忿怒,決意要以本身的烈火將敵人摧毀,吞沒!
  在這种意念的作用下,刀仔的烈火一下子變得更加熾熱,這怪人囚犯也清楚地感覺到,。而讓他更不能否認的是刀仔帶給他肉体上從未有過的。
  ——疼痛!
  疼痛對于他來說,是一种陌生的感覺,以前很少有人讓他產生過這种感覺,因為以前還很少有人能像今天的刀仔這樣和他抗衡。
  或許疼痛對他是一种奢侈,因為今天當疼痛真的降臨在他身上時,他表現出的不是因常規的因疼痛而痛苦的表情,而是一种似乎變態了的莫名快感。
  “嘿嘿,真是久違了,好久沒有這种感覺,這感覺真好!”
  “對了,你是什么人,竟能帶給我痛!”怪人像突然醒悟過來的問道。
  刀仔的心此時只被一個疑問占据,“你是什么人?怎會与我一樣?”刀仔反問道。
  但回答他的只是怪人慣常的“嘿嘿”冷笑。
  刀仔最討厭的便是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于是不再問話,只用第六層的暴血力量狠狠回擊。
  怪人的“嘿嘿”笑意并沒消失,但是并不回避刀仔的攻擊,硬接刀仔的一招一式。
  拳頭碰撞的一剎那,刀仔再一次感到意外,對方竟然在爆發著第六層的暴血力量!
  兩股難以形容的破坏力不住的硬拼,令烈火洶涌向四面擴散,令人如置身于熔岩之中,神仆和神使二人這才真正佩服刀仔的力量同時也惊异于怪人的實力之高。
  但是痛楚并不能令他們停止,因為他們還活著,暴獸生存的意義便是斗爭,要停下來,除非有一方倒下,粉碎!
  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造成這一傷結果的原因有兩上,從主觀上講,虎乃百獸之王,同是虎類,自不敢自然向另一方低頭服輸,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一個——打!從客觀上講,也因為同時虎類,實力相當,棋逢對手,可以一打,心里上的不肯服輸和實力上的旗鼓相當促成了這秘有一傷的結果,刀仔和怪人是兩只暴獸,暴獸是比虎更好斗更凶的野獸,因此,他們戰斗的停止不外于高下的分野。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兩敗俱傷是最理想的結局,這是妖挫四人此時此刻唯一的念頭,哪怕是一傷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夠完美或者說是极端殘酷的現實,因為這些“漁翁”心里根本就沒有是否能從一只受傷的暴獸的利爪上溜走。
  刀仔和怪人的戰斗還在進行,似乎更趨于升級,愈是久戰,這怪人就似越能捉摸到力量的運用,出招更冷靜准确,更從容不迫。
  面對怪人的這些變化,刀仔的心里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口中罵道:“可惡!”而怪人仍是“嘿嘿”冷笑中擠出兩個字“痛快!”話語一如從前,簡明扼要。
  二人俱是好斗之士,他們的更多力气和功夫不是花在嘴皮上,而是用在手上,手底見功夫,這不比潑婦吵架,全賴一張嘴皮子。
  刀仔久戰不克,心里急躁,頻頻摧動力量,但任刀仔的力量如何提升,對方始終保持著和他同一水平,表面看是旗鼓相當,但實際情況,只有刀仔自己心里明白。
  刀仔的疑問一刻不曾消失。
  ——他到底是什么人?力量似乎沒有盡頭!
  斗到后來,刀仔又增加了新的疑惑。
  ——為什么我對他有一种難言的親近感。
  我和他,有什么關系……
  怪人的火勁越來越足,標志著他力量仍在不斷提升,他似乎在凝集全力以求一擊,足夠對仔轟下的必殺一擊。
  可是轟殺刀仔的一擊到底需要什么樣的力量,怪人不知道,連刀仔自己也不知道。
  為此,怪人只是作拼命的凝集,以求達到力量的最高點,否則,絕不輕易再次出手,因為他今天碰到的對手是——刀仔。
  一時間,處于凝集力量階段的怪人就像是一頭伺机出擊的暴獸,是一頭置身于火海的暴獸,因為他的周圍完全是一片火的世界。
  “哇!”震天動地的一聲大吼,怪人終于出手。
  “既然我們是同一類人,就再戰好了!”邊說著話,怪人凝集良久的力量——第六層极峰暴血力量一一烈血离火擊出,這是迄今為止怪人第一次擊出的最高力量。
  怪人這時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暴獸——從天而降帶著天火一般的暴獸。
  刀仔也被怪人的气勢所震撼,但是他也是暴族之后,火性同樣猛烈,好斗同樣是他的本性,他首當其沖不躲避怪人的這全力一擊,而是迎了上去。
  同樣以第六層暴血力量之烈血离火之功。
  刀仔此刻就如一只從熊熊烈火中躍出的暴獸,基宮是不知道害怕的,暴獸只有一個信念——一戰胜對方。
  全無逃避意識的全力硬拼,震無憾地,要贏,就只有力量比對方更高,暴獸比對方更凶猛。
  “轟隆!”之聲再度響徹云霄,空气像海嘯一樣翻滾,只不過是熾熱熾熱的。
  站在遠處觀望的神使神仆二人已看不汪有相斗二人的剪影,所見的只有兩團碩大的火球相撞。
  到底誰會胜利?
  這是神使和神仆二人問時相屋的問題。
  刀仔定要胜,沒人能夠洞察到神便的內心,自第一次与刀仔相遇并相斗時,刀仔一直頑固地占据著她的心頭最美好最敏感的一角,她一直在想著他,牽挂著他,如今刀仔鏖戰俘人,自己雖心有余但力不足,只能在一旁默默為他祝福,誰能懂一顆純情少女之心。
  看著二人超于想象的力量,妖挫實在后悔沒听怪頓的話而輕率地放出怪人,如今,只有听天由命,希望來個兩敗俱傷。
  轟隆巨響漸趨沉默,只有周圍的空气余溫猶存,大地慢慢地回复平靜,戰果將在這,時刻顯露……
  刀仔沒有倒下,被重擊的胸膛仍冒著火,他……
  胜了嗎?
  但是——烈火焰光中一個聲音傳出。
  ——你确實擁有和我相象的暴血力量,正是因為這,因為今天這痛快的一戰將我徹底喚醒過來!
  當你的身体打在我的身体上時,我除了感到疼痛外,更有一种感覺,你可能和我有某种關系!
  你究竟是誰?
  怪人的問話道出了刀仔的心聲,這也是刀仔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剛才一擊似乎未能對他造成重創,他确實是個恐怖的超級高手。
  “我是刀仔!”刀仔還是毫不遲疑地回答了怪人。
  “刀仔,我和你究竟有什么關系?”
  “我從未見過你,但……卻感到种和你親近的感覺!”
  “你也給我一樣的感覺!”
  或許這兩個絕世高手真的存在一种感應!
  “在這亂世中,能抵得住我的拳,你也真不簡單!而感覺更告訴我,你不是我的敵人,我們亦沒必要再戰!”沉默片刻后怪人開口道。
  刀仔和怪人心性絕對相通,這也正是刀仔的想法,只不過是由怪人先提出罷了,刀仔贊同地點了點頭。
  妖挫等看見經過惊世駭俗的硬排之后,兩人還是巍然屹立,更可怕的是兩人居然反敵為友,這是一种最殘酷的結果和現實。
  現在留給妖挫等的方法只有一條,唯一的一條一一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走。
  “扯蓬!”妖挫發一聲喊,其余几個已是隨妖挫一道箭一般射出。
  妖挫等人的惊慌逃竄怪人盡收眼底,他并沒急著追赶,只是在嘴邊露出了一絲怨恨殘酷的笑意。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可能再戰,但是今天必定得有人為我的蘇醒奉獻生命!”
  語气堅定,不容推卻,刀仔一听便明白妖挫等人已是陽壽快滿了,真的快成妖成鬼了。
  但是妖挫等人并不曾听見這些話,仍只顧撒腿狂奔,連回頭看一眼的功夫都不敢耽擱,因為他們認為,跑的時間越長,就多一分安全。
  但是,馬上他們便听到了教他們心膽俱裂的吼聲,對這种吼聲他們并不陌生,怪人先与刀仔相搏時便几度發出。
  好在讓他們惊恐的時間不長,頃刻,妖挫和怪頓便感覺到了自己的預脖子上多了一樣東西。
  手!
  怪人的手,也是閻王之手。
  妖挫和怪頓的頸脖被抓之后,几乎是被抓的同時,便傳出了“格啪”之聲,那是二人身上發出的最后生命之響。
  二人的脖子被怪人同時生生捏斷,如屠戶擰雞脖于一樣小儿科。
  妖挫二人不再感到害怕,天堂里沒有恐懼。
  抑魔和揚鬼并不知身后的妖挫和怪頓已顧不上他倆,先行一步了,仍在拼命沖刺。
  怪人并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何況還有一個抑魔屁顛屁顛的跑在前面。
  “嘿嘿!”冷笑之后,高聲叫道:“既然回去也是被北爪禪宗處死,倒不如讓我痛快的送你們上天堂吧,落得個痛快!”
  話剛說完,抑魔和揚鬼已成兩個火球,像被猛力跨了一腳的足球一樣射了出去。
  本是繁瑣的四條生命回歸工作在瞬間完成。
  怪人做完這一切后,沒什么大的變化,只是在略帶髯須的嘴角邊顯出了几絲“嘿嘿”笑意。
  這是他的慣常動作。
  就是這种如地獄惡鬼般的笑令神使和神仆毛骨悚然,他們仿佛覺得,怪人的下個目標便是他們。
  越怕鬼,鬼越是喜歡找上門。
  “不止他們,這里除了刀仔外,其余的人都得死!”
  怪人仿佛真的是搜魂鬼,眼睛又望向了神使神仆二人。
  怪人的功力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神使神仆二人對自己的“米桶”更是清水煮面條——一清二楚,兩者相比,其間的距离是須用宇宙速度追赶的,不可同日而語。
  神仆早置生死于度外,只是關心神使的安危,听了怪人的話之后,忙沖絕世喊道:“絕世,快逃!
  “不,要死,死一塊!”絕世斬釘截鐵工“嘿嘿,這世間還居然具有不怕死之人,讓我來成全你們兩個吧,北爪禪宗的使徒,受死吧!”
  話剛出口,怪人身邊的石塊早被他拳風拳起。
  怪人每次出手均是力逾千鈞,看來他是個爽快之人,干啥事都不喜歡拖泥帶水,一步到位。
  就在怪人的拳頭將要触及神使二人之際,一只大手忽然生生地抓住了怪人的手腕,教這只手腕不能動彈。
  還有誰能一下子就抓住了怪人的出手之手。
  除了刀仔,還能有誰?
  怪人見刀仔居然阻止自己殺人,不解地同時,有的更多是憤怒。
  但是他并不言語,只是用勁抽動手臂,想自刀仔的抓捏中脫落。
  可惜,捏他的人是刀仔,要想輕易抽离并不是想到便能做到之事。
  “你不可殺他們!”刀仔說得無比堅定!
  “為什么?”
  “因為神使是我的女人!”刀仔几乎步加考慮便脫口而出。
  神使目不能視,不能親見刀仔此刻的表情,只是感到自己心髒几乎在這一剎那停止跳動。
  這是一個多么寂靜的時刻,這是一個令她炫暈的時刻,這是一個純情少女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是她一生美好回憶的起點。
  神使的心如突然掉進密罐,絲絲甜透,如若不是有絲巾蒙眼,定能看到她有晶瑩剔透的淚珠溢出,蒙眼絲巾已經儒濕。
  “啊,刀仔……”神使只能在心里惊呼。
  一樣話語兩樣情。
  神仆的心如啃了青葡萄的嘴——酸溜溜,是他唯一的感覺。
  這是人之常情,兩小無猜,耳鬢廝磨,往往是愛情的雛形,往往也是悲劇戀情的前奏,神使、神仆、刀仔都沒有錯。
  神仆只是我們同情的角色和對象。
  “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女人的心秋天的云,你不怕嗎?”
  從惊愕中醒來的怪人問刀仔,仿佛他久歷滄桑一般。
  “不怕,因為我相信她!”語气斬釘截鐵。
  “我相信她”多么動人的話語,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話語。
  這是相愛之中的人對對方的最大尊敬。
  我常常為這樣的話語感動,眼睛莫名地德濕,愛人,如果你愛我,請別說YouloveMe吧!說你Beliene我fiB!
  我將是多么地感動和用百倍的愛來回報你!
  神使多久不曾哭過,此刻,她唯一的沖動便是大哭一場,在刀仔寬厚溫暖的怀中!
  一句“我相信她”又唯感動了神使,連怪人也受到感化。
  “波!”怪人沖刀仔臂膀一拳,然后翹起大拇指,“好樣的!”怪人說道。
  刀仔回敬怪人一個感激的微笑。
  “噗通”一聲,刀仔的腳下忽然跪下一個人來。
  刀仔低頭一看,原來是神醫死敵。
  “刀仔,念我救了你的性命……不要殺……我…
  “救我?”不言救字猶可,一听到死敵說救他,刀仔無名火起,想到自己四肢被鎖,捆到手術台上,差點像待率的豬一樣被放于血而亡,手持粗大注射器如同手持鋒利的殺豬刀的屠戶一樣的死敵對自己冷笑的情景,刀仔恨不得一拳拍下,蓋在死敵的禿頂上,讓它灰飛煙滅。
  “你不是要抽干我的血嗎?”刀仔的話火藥味十足。
  說畢,便欲動作。
  “博士!不好了,病童的病又惡化了!”正在緊急關頭,死敵助手小東惊慌失措的聲音跌跌撞撞地傳來。
  死敵听了,不再理會刀仔,也不經刀仔許可,“骨碌”一聲站起,便向小東沖去,嘴里喊道:“快讓我看看!
  刀仔倒被弄迷糊了,瞧死敵的模樣,完全一副救死扶傷的楷模,以前對自己下毒手的形象蕩然無存,這是真的嗎?
  站在小東身邊觀察片刻后,死敵皺眉道:“糟了,這些血已經開始跟机体排斥了……”
  病童瘦得像只干骷雞,身上長滿血泡,全賴胸前的血袋輸血維持生命。
  “四眼狼!”小東急得直叫:“醫師,如此下去,他一定會活不成的!
  死敵并不理會小東,安慰病童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道:“支持住,醫師不會讓你受苦的!
  死敵說完,才發現面前多了一雙腳,刀仔的,刀仔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病童身邊。
  死敵不曾抬頭,知是刀仔,說道:“這孩子自小患了散血病毒,須不斷注入強壯的鮮血才可保命,這些年我不斷抽取別人的鮮血,都是為了救治他……”
  見刀仔沒有言語,死敵又接著道:“刀仔先生,若剛才我抽取了你的200C.的特殊血液,這孩子便可獲救……”
  死敵對刀仔說完這些,又扭過頭,雙手從小東怀里接過病童,緊緊抱在胸前道:“好孩子,只怪醫師沒用,不能把你治好,但是我不會讓你孤獨离去,醫師會隨你一道去……”
  死敵聲淚俱下,仿佛怀中飽的是他的儿子。
  刀仔見了這情形,也禁不住被感動,責怪自己以前誤會了死敵,刀仔性本善良,見病童危在旦夕,而自己的血液便可救他,不再猶豫,用右手大拇指指甲划破食指指頭,片刻,一股金覓色的血液便“沽沽”
  流出。
  “讓我來吧!”刀仔伸手拔開不敢相信似的死故,將食指插入病童胸前的輸血孔,鮮血直注病童的心髒。
  刀仔特殊的血液如雨霖一樣澆灌病童,病童蒼白的臉上馬上顯出紅潤的生命色彩。
  “我的血只能作少量的稀釋,太多反而會起到作用,有了這200CC血,這孩子相信可捱上一段日子了!”輸血完畢的刀仔對死敵說道。
  死敵感激不盡,唯暗道:“多謝你,刀仔先生,以后的事就由我來辦好了!”
  時間悄然消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墜進西邊的晚霞中,將那一片云彩染得血紅,也將眾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
  已是黃昏了。
  一切已經解決,眾人亦不再逗留,各奔前程,怪人、刀仔、神使、神仆四人离開第三區,在三十里外稍作休息。
  大家坐定后。
  “嘿!”還是老樣子,話未出口,笑聲先聞,怪人開口道:“在這种戰亂的世界里弱肉強食,居然還有你這种人!”
  怪人是在說刀仔。
  刀仔望著東邊隱約可見的月牙儿,慢慢答道:“世界上每個人內心都渴望關愛,只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而已,我們在不苛求別人的同時,必須保持自己的本性,不致迷失!”
  怪人听了,不以為可,只是“嘿嘿”冷笑。
  “哦,對了,我還未知道你名字呢!”刀仔一心想知道怪人的名字。
  听到刀仔問起自己的名字,怪人也忽地怔住了。
  “我是誰?我也記不起來了,喜歡的話,就叫我‘朋友’吧!”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
  “哦,朋友,你何以懂得烈血离火?”刀仔又發問道。
  “嘿,我的根本不是烈血离火,而是比它層次更高的烈血天火!”
  這下不單是刀仔吃惊,連神使神仆二人也是不敢相信。
  這世界上還有層次比烈血离火更高的力量嗎?
  眾人的惊訝和怀疑神情怪人全看在眼里,解釋道:“當烈火力量推至最高峰時,手上發出的火焰,便能夠達到最熾熱的透明之狀,將一切在瞬間化成飛灰!”‘說完這些怪人又指著刀仔道:“你的离火只是天火的雛形,還需假以時日才能提升至天火階段!”
  “可是你的力量与我像是同出一轍,你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刀仔一心想解開其中之謎。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到我對你有一分親近的感覺!”怪人道出了刀仔同樣的感受。
  “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過去的事情嗎?”
  “是的,我只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我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殺戰,然后,如何成為北爪樣宗的階下囚,這也不知道!”
  刀仔失望地道:“我還以為可以從你身上知道自己詳細的身世,看來是空想罷了!”
  “你也別灰心,我有個預感,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到南方去,很可能對你有所幫助!”
  “南方?”刀仔不解。
  “對,南方的南天海!”
  怪人的語气不容否定。
  “在這世界里,無人不識的南磷戰鬼應該可解開你的難題,包括將那女人的眼睛治好!你不是很愛她嗎?”
  怪人說完,用手一指一直不曾出聲的神使。
  “南方的南麟戰鬼?”
  刀仔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大家都明白,南天之行,刀仔是非去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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