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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禍起宮庭


  格斯此時低頭對格里弗斯說道:“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呢!真是不明白為什么……”
  格里弗斯問道:“什么……什么為什么呀?”
  格斯道:“3年前,你曾說過不能失去优秀的棋子!”
  格里弗斯問道:“那又怎么了?”
  格斯笑道:“但是,你現在卻為了一只棋子而拼命!”
  格里弗斯道:“這些,我覺得都是值得的,對你格斯,這些都是值得的……”
  格斯反問道:“對沉著冷靜的你來說。太不精明了!”
  格斯扭頭,堅定地問道:“為什么?”
  兩個人都沉默了。
  格斯望著格里弗斯。
  而格里弗斯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儿,格里弗斯才答道:“……真沒辦法,連你也拘泥3年前的事!”
  慢慢地道:“什么理由也……沒有……”
  像是在問格斯,“有必要……”,“有理由嗎……?”
  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我……”
  “為了你而拼命…”
  “有必要逐一地……”
  “說出理由嗎……?”
  許久以后,格斯都不能忘記那日的風,那日的落葉,那日格里弗斯的話……
  格里弗斯曾經這樣說道:“我為了你而舍命挺身的這种事……”
  “全都是要有理由的嗎……?”
  格斯整整感動了許久,這是格斯今后不懈的為格里弗斯的夢想奮斗的動力。
  就因為格里弗斯曾經說過這樣的話,格斯才不惜一切要去救他……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可是當時,就在格里弗斯和格斯說話的時候,卻被一群身影打斷了。
  格里弗斯首先看到,一群貴族模樣的人來了。
  有人馬上道:“這不是白龍大人嗎?真是好興致呀……”
  可再一看,卻听見一聲問話:“傷勢不要緊了嗎?”
  兩人都愣了一下。
  “原來是……陛下。
  格里弗斯馬上跪下,仿佛受寵若惊的樣子。
  格里弗斯看見格斯站在那里不動。
  格里弗斯忙叫道:“喂,格斯。”
  格里弗斯扯了扯格斯的衣角,示意他要跪下來。
  格斯這才反應過來,這才慢慢的极不情愿的跟著跪下。
  白龍大人卻怒喝道:“你這家伙!”
  “在國王的面前這樣!你太沒禮貌了!”
  國王卻平易得很。
  他溫和地道:“好了……”
  “頭抬起來吧!”
  “只是平常的散步罷了!”
  白鷹大人卻不甘心,仍道:“可是,”
  “陛下……”
  國王不理會他,對著格里弗斯說:“最近接二連三的戰爭和軍事會議,弄得城內殺气騰騰。”
  “真是的……”
  “連偷空休息一下也不行。”
  回頭看了一眼,道:“替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吾弟尤利伍斯伯爵,任白龍將軍米德蘭特北二王位繼承人。”
  格里弗斯又跪道:“在下格里弗斯,以后請多關照。”
  伯爵卻只道:“哼……”
  國王笑眯眯地道:“我說格里弗斯啊,你所率領的鷹之團在戰場上的表現,總是那么的优秀出眾。”
  格里弗斯謙遜道:“真不敢當。”
  國王卻繼續夸道:“看著你們那勇猛果敢的戰斗身影,”
  “連我這身老骨頭都如熱血沸騰了起來一樣……”
  “想起了以前和舊臣們在戰場四處馳騁的年輕時光……”
  伯爵卻打斷了國王的話。
  他早就對格里弗斯看不慣了,他插言道:“陛下,對不過是新加入的一介團長卻如此的……未免太……”
  國王不高興了,道:“好了,他們實在是不錯嗎?”
  國王仍對格里弗斯道:“對你們覺得不愉快的人在,這也是事實……”
  格里弗斯問道:“為什么?陛下,可否告知……”
  國王坦誠的說道:“給予平民出身的你們如此的權利,這會影響到我軍的威信,”
  “他們這么說……”
  國王語气突然嚴厲起來:“但是,靠威信形式是打不贏戰爭,填不飽人民的肚子的,”
  “現在可是亂世啊!”
  “比起被自古以來的成規所束縛的貴族出身的將軍們,”
  “聯反倒對你們這樣不构形式的民間來的征兵,抱有成為支持這個因家支柱的极大期待”
  格里弗斯跪下,真誠地道:“衷心感謝陛下這番話,在下十分佩服!”
  當格里弗斯抬頭時,看見石柱后,竟有一個女子的身影。
  只見那少女大約十六,七的樣子,正羞澀地望著他!
  格里弗斯不由問道:“在那里的女仕是?”
  國王回頭一看:“嗯?”
  語气立即變得溫和起來。
  他道:“……吾女夏綠蒂。
  原來是公主!難怪如此美麗動人。
  國王介紹道:“她很內向……”
  “說她不喜威風凌凌的軍人,因此不常后宮來。”
  回頭喚了一聲:“夏綠蒂!”
  夏綠蒂卻愈發躲在石柱后,頭也不敢抬。
  國王無奈道:“就是這個樣子啊……”
  “因為是獨生女的緣故,我好像太寵她了些語气中卻充滿了溺愛:“原諒她吧!格里弗斯卿。“
  又向女儿呼喚道:“來,走了,夏綠蒂。”
  夏綠蒂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階。
  眼帘低垂。
  蓮步輕移。
  讓人好生疼愛!
  卻一步小心,往前傾去——格里弗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公主在他的怀中!
  真是英雄救美,多么令人寫意的事。
  格里弗斯忙解釋道:“啊!失禮了。”
  又提醒道:“請小心腳下……公主殿下!”
  冷不防,就在此時,猶力伍斯伯爵“唰——”的打了格里弗斯一耳光!
  厲聲的罵道:“你這身份低賤的人!吃了豹子膽了,竟摸了公主殿下的身体……太無禮了!‘一旁的格斯,忍不住叫道:“喂,大叔啊!“。
  說著,格斯就要沖上去拼命。
  格里弗斯一把攔住。
  格里弗斯反倒陪笑著說:“這真是失禮了。尤利伍斯將軍閣下。”
  一字一句。
  禮貌得讓伯爵說不出話來。
  但是,猶力伍斯明白格里弗斯的話里含有無限的殺机。
  正所謂韓信忍受跨下之辱,只為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出人頭地。
  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
  這時,台階下的國王問道:“你們在做什么?”
  公主忙答道:“不……”
  “不,沒有什么,父親大人。”
  伯爵也催促道:“好了,快走吧!公主。”
  公主与格里弗斯擦肩而過。
  正是滿樹的櫻花飄落……
  雖然一句話也來不及說。
  但……
  回頭的一瞬間,卻是兩目相望,心里已經埋下了愛的种子。
  似乎,有前世的緣分在蔓延……
  后宮中。
  一群宮女在激動的議論。
  有一宮女道:“因為這次的戰功,格里弗斯大人好像晉升了。”
  馬上得到一個胖宮女的附和:“那個人長得帥喲……真令人愛慕不已!”
  一個很妖艷的宮女道:“那個男人比身為女人的美還要美,真令我生气!”
  一個成熟點的宮女道:“雖然如此,卻是這國家里最強的軍團長及最厲害的劍士……真了不起!”
  那個胖宮女道:“就是嘛一真的可以說是我的夢中情人了。”
  那個成熟點的宮女崇拜地道:“他堂堂而优雅的態度,無法想像他和我們同樣出身平民呢!”
  妖艷的宮女撅著嘴道:“照我看來,比起那些爛貴族來要更有气質呢!”
  那個胖宮女道:“說到這個,提起這座城里的武官們,全是粗野不解風情之輩,有夠受不了的。”
  妖艷的宮女可怜道:“那些其他的武官就太可怜了!和他一比簡直天壤之別了……”
  “對——對”
  一時,七嘴八舌,眉飛色舞,芳心動搖不已。
  冷不防,被猶力伍斯伯爵粗暴的聲音打斷:“喂!待女們!”
  “在那里說些什么無聊話!太不象話了……”
  大家忙飛快地跑開了。
  伯爵罵道:“一群麻雀……”
  身后,有一個圓滑的聲音:“像這么樣大聲怒罵,整座城內的人可是會听見的喲!”
  伯爵一惊:“佛斯大臣!”
  佛斯不急不慢地道:“看來相當浮躁的樣子啊,尤利伍斯大人。”
  又問道:“是否有什么挂意的事?”
  “什么也沒有!”
  伯爵憤憤地道。
  佛斯好象毫不在意:“我說將軍,本次秋季狩獵中的王家警備之事……”
  佛斯頓了頓,道:“您是否有所耳聞?”
  伯爵答道:“那項任務是每年慣例由我直屬的白龍騎士團來擔任的……”
  “怎么了?”
  佛斯輕描淡寫地道:“本次的警備,听說國王親令,決定由鷹之來擔任呢!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無异于晴天霹靂!
  伯爵喃喃道:“……什……什么”‘他怒吼道:“怎……怎么會?”
  佛斯扇火道:“但是,現在國王明顯的偏愛鷹之團了……”
  猶力伍斯伯爵道:“秋季狩獵乃是國王和各諸侯間為加深親睦的重要行事!”
  佛斯挑逗道:“我也覺得很气憤的,可是國王他……”
  猶力伍斯道:“而說到那份警備,應該是只能委任我們正規軍中的元老一白龍騎士團的光榮任務!”
  猶力伍斯越想越生气:“而竟然……讓那种……”
  佛斯道:“我也很白龍騎士團鳴不平的,更為您……白龍將軍鳴不平了。”
  猶力伍斯想了想,道:“不久之前還是些盜賊們的新加入者來……現在居然……”
  伯爵恨恨的道:“陛下他……到底想些什么……”
  佛斯慢吞吞地道:“就這樣下去,可以嗎?”
  “什么?”
  伯爵不懂佛斯的意思。
  佛斯道:“曾為我國夸稱最強的白龍騎士團,也因為近來鷹之團的活躍而黯然失色的樣子……”
  他頓了頓,道:“以猛將而聞名的尤利伍斯將軍的大名,也被那格里弗斯給抹消去了不是嗎……”
  伯爵被气得說不出話來:“你……”
  “這家伙…。。”
  佛斯仍道:“是謠言,大家都這么謠傳著。這可不是我說的呀,大家都這么說的……”
  又抬頭看了一眼伯爵,道:“但是,那小子在戰場上的力量……絕不可小覷了。”
  猶力伍斯道:“難道說,我白龍騎士團就是可以輕視的了。”
  佛斯繼續挑逗道:“鷹之團乃常胜不敗軍隊,這是不爭的事實,那小子正可說是戰神之子一般的男人。”
  猶力伍斯气憤道:“我,米特蘭的王位繼承者,白龍將軍還比不上他一個平民……”
  佛斯道:“戰爭在短時間內并無結束的可能,這么一來,那男人的功勳將水漲船高。”
  佛斯越說越起勁:“而且,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
  “陛下對那個小子看來十分倚重……”
  “弄不好的話……”
  “格里弗斯難保不會爬上將軍的位子…”
  伯爵气得咬牙切齒。
  搖頭道:“豈有此理……?”
  “我不承認……!”
  對著佛斯吼著:“平民出身的將軍,听都沒听過這种事!”
  佛斯道:“但是,那個男人可以創造奇跡……”
  猶力伍斯道:“那個小子會和我一樣成為將軍……?”
  佛斯道:“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有這個可能……”
  猶力伍斯憤怒道:“你是說那种下賤出身的人要和我對等而言嗎?“
  佛斯仍帶著笑容:“我只是說這种事也是有可能而已……”
  伯爵自言自語道:“不承認…”
  “我絕對不承認……”
  佛斯偷著看了盛怒中的伯爵,道:“但是,雖然是常例行事……”
  “說到狩獵,原本就是件危險的事……”
  語气越來越低:“森林中或草層里也不知道潛藏著怎樣的野獸……”
  伯爵一愣:“你說什么……”
  佛斯還是那句話:“有時候搞不好會潛伏著想也想不到的危險野獸。”
  伯爵煩躁起來:“你這人,到底想說什么?”
  佛斯這才道:“或是被瞄准獵物的流箭所射中也時有所聞。”
  “被涂了劇毒的流箭所傷……”
  伯爵惊住了。
  后退了几步,道:“你……你!”
  “難不成……?”
  佛斯仍不動聲色,道:“是流箭啊!將軍。”
  伯爵終于會意過來,佛斯是在暗示自己。
  接著,猶力伍斯大笑道:“哈哈…”
  “……咕咕……”
  佛斯也笑起來:“哈哈哈……”
  伯爵捂著下巴道:“流箭啊……對,是不小心的流箭,也是不小心的射中了格里弗斯……不小心而已……”
  “有意思……”
  “下賤的人正适合這种死法!”
  宮廷深處。
  時時都有陰謀醞量……
  一輪朗月,群星在明月的光輝下,黯然失色。
  万里青輝,播撒在人間。
  格斯獨自二人凝望著月亮,心思涌動。
  格斯又想起格里弗斯來。
  想起他的話語。
  那日,格里弗斯平靜的話語:“我為了你而舍命挺身的這种事,全部都要有理由的嗎……?”
  “為了你……難道這不是理由嗎?”
  突然——格斯想起了多年以前,也就是從軍營中逃出,被餓狼圍攻以后。
  當格斯傷痕累累,心力推悻的躺在平曠的大地上,仰望天空和星空。
  那時也是……
  像這樣的……
  一輪明月懸空的眩目的夜晚啊……
  同樣的劍。
  同樣的月。
  格斯自問道:“這是否是我要找尋的答案?”
  “還不知道……”
  終于說出了那一句話:“不過,現在——現在為了他而……”
  “揮舞著劍!”
  天蒼蒼。
  野茫茫。
  風吹草低現牛羊。
  正是狩獵好時光。
  秋獵。
  這是米特蘭王國定下的祖訓。
  為了防止子孫懦弱而失掉江山。
  特定下這秋獵的遺訓。
  規定王室必須每年舉行一次出獵。
  以保持王室的凶悍騎士本色。
  但如今,秋獵有所更變。
  國王可以帶自己的賞識的臣子狩獵。
  這樣,狩獵的人員也就可顯出地位的高低了。
  能參加秋獵,是很榮耀的事。
  對大臣來說是恩賜和獎賞。
  今年的秋獵格外的熱鬧。
  因為有平民出生的格里弗斯參加,而且由鷹之團擔任護衛工作。
  在廣闊的草原上奔跑著:凶殘的狼,張著尖利凶殘的大嘴。
  閃電的豹,在茫茫的草原上就像風一樣的急馳。
  溫順的鹿,就像西子湖畔的綠柳一樣的柔順和平靜。
  狡猾的狐狸,賊眉鼠眼的。
  場面十分壯觀,就像是洶涌彭湃的多瑙河。
  國王一馬當先,老驥伏櫪,志在万里。
  威猛不減當年。
  “哈!”
  “喝!”
  看到如此盛大場面,國王豪情万丈。
  駐馬山坡上。
  向下了望。
  “哼!相當棘手的獵物嘛!”
  國王感歎道。
  “陛下您也再追一程看看如何呢?”
  在他后面的親王猶力伍斯建議道。
  他其實想著一個陰謀……
  “不,就此打住,這把年紀了會喘不過气來的。”
  國王道:“而且,如果從旁奪走大家追了一個時辰的獵物,會招致怨恨的啊!”
  猶力伍斯气得要死。
  但嘴上還說:“哎呀,陛下真是寬大……”
  猶力伍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望著不遠處的格里弗斯。
  輕蔑和憤怒涌上心頭。
  他對身后的弓箭手使了個眼色。
  弓箭手馬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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