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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英雄本色


  “又沒劍,要怎么阻止他們?”
  哥爾卡斯反問道。
  “過了高級的正規軍生活就忘記了嗎?”
  捷度提醒道。
  “用劍奪走的就要用劍奪回來,那是佣兵的鐵規吧?”
  “這种事在來密德蘭特之前就常在做,不是嗎?”
  “可是……”
  卡思嘉還是放不下。
  “佣兵有佣兵的溝通方法,你該不是不了解吧?”
  捷度接著說。
  捷度在心里想:“卡思嘉你也變了……”
  “以前的卡思嘉的話,就算同伴受了半點傷,她也是不會介意半分的。”
  “就算是會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但是,如果說那是格里弗斯的堅定意志的話,她就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因為對卡思嘉而言,格里弗斯的一舉一動,就等于是預言一般。”
  “她注意到了嗎?自己開始改變了……”
  格斯看著格里弗斯到:“……簡直就像在看著敵人的眼神!”
  “也難怪……因為你把兵士們寄予你的信賴和期待……完全拋棄掉!”
  格里弗斯道:“絲毫不顧戀地轉身就走了,所以就算遭人怨恨也不能有半句抱怨。”
  格斯反駁道:“但是……不管怎樣,就算被你憎恨,被當作背叛者。”
  格斯想道:“絕對不攀附他的夢想……不受別人的強迫,自己生存的理由由自己決定而走下去的人……
  “所以說……而且,若有想蹂躪這夢想的人,將以全心全力与之對抗……”
  “即使那是我自己亦然……”
  “對我而言,所謂朋友,便是這种對等之人。”
  “所以,我要……出走……”
  哥爾卡斯道:“嘖!砍下他一只手來,那個呆子就會醒了吧!”
  捷度道:“有那么順利嗎?”
  “這三年來,格斯身為沖鋒隊長,常常身先士卒。”
  “在鷹之團中也一直置身最危險的地方……”
  捷度分析道:“格里弗斯在劍術方面的确……”
  “但格斯的劍常常在生死一線間鍛煉出來,可說是修羅之劍……”
  “果然,格里弗斯的表情沒有往日的輕松……”
  “兩人的力量相互抗衡!”
  此時,格斯拿著劍想:“……不可思議,我的心情出奇的平靜……”
  “對手是那格里弗斯……應該不可能會這么輕松才是……”
  他回想起三年前:“三年前的那天也是,就像這樣……”
  “由互砍開始,由互砍結束……”
  “這樣也好……對我而言,正好,比起不清不楚的分別來說……”
  “對你而言……我起碼還有讓我流血的价值存在。”
  卡思嘉看者格斯拿劍的神態,心想:“……格斯他很強!”
  “這三年之間,他變強了!強得無法估計……”
  他看看格里弗斯又想:“但是,就算如此格里弗斯的話……格里弗斯的話!”
  “一定可以阻止他!……”
  “是的,然后,一切又回到以前那樣……”
  想到這里,她不覺一惊:“……我……在盼望著嗎……”
  “希望他留下……”
  “我希望他留下來……會如此盼望?”
  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然而,這确實是她。心里想的——無可否認。
  格里弗斯看者格斯的眼神。
  他在心里想:“……那眼神好靜,感覺不到平常那樣露骨的斗志。”
  “……但雖如此,卻是毫無空隙,沒有迷惑的眼神。”
  “決心真的如此堅定嗎……”
  格里弗斯想到格斯要离開他了。
  心理很不舒服:“想走了嗎?這么想……從我的手中离開我而去嗎?”
  “……不行,不可以!絕不允許!不讓你走!”
  他在心里盤算著:“但,怎么做?”
  “格斯的力量和速度,都不能和以前同日而語。”
  “現在的我,沒有接下他的劍的自信……”
  “就算能接,最多兩三招,再來的話,劍就受不了了。”
  “而且,腳邊全是雪,行動被封鎖的話,對我不利。”
  突然,他想到了。
  “胜机只有……最初的一劍。”
  “在他揮劍向下的一瞬間,打下他的劍……”
  “順勢在他的肩口砍下一刀!”
  “無論速度或時机不許有半分的偏差……手下留不了情的必殺一刀。”
  “現在要贏他,只有這個技巧……”
  “但成功的話,格斯也不會沒事……”
  他有些猶豫。
  “……不,如果接劍的瞬間,被他的劍壓把我的揮劍軌道彈偏數分的話……”
  “也有可能真的殺了他……”
  他看到了嚴重后果,但他不能手軟。
  “……即使這樣,到不了手的,就算如此……也無妨!”
  于是,劍已出手。
  圍觀者惊叫道:“乘那時机一口气……”
  “好!”
  格里弗斯看准了時机。
  “被擊落……?”
  不是格斯的劍,而是格里弗斯的劍。
  “格里弗斯!”
  卡思嘉叫道。
  格斯的劍在格里弗斯的頸上。
  格里弗斯手被震麻了。
  劍被震掉了。
  他頹然的跪在地上。
  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做了場夢。
  手腕那里被震得酸痛。
  他用手摸住那里。
  格斯把他的劍拾起來,遞給他道:“別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格里弗斯……”
  卡思嘉叫道。
  “……格……格斯……”
  卡思嘉跟著格斯走了報遠,不停的叫他。
  但是,格斯卻一直頭也不回。
  雪地上留下他們的腳印。
  也留下了這對有情人的深深遺憾。
  不是不想愛,不是不敢愛。
  怕只怕愛是一种傷害。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
  “格斯他……走了,頭也不回一回……”
  里基特看著淚流下來,格斯在雪地里消失。
  漸行漸遠漸無窮……
  “碰巧的……一定是碰巧的!”
  捷度想著剛才的決斗。
  “可惡!我絕不承認!”
  哥爾卡斯對格斯的胜利十分不滿。
  格里弗斯是他們心中的戰神。
  他是絕對不會失敗的。
  格里弗斯在冰冷的雪地里,慢慢覺醒:“沒問題的……就像被路邊的小石子絆倒了一樣……”
  “沒有意義……一件小事罷了。”
  “你所要去的地方,還在好遠……”
  “好遠吧!所以……沒問題,站得起來的。”
  “然后邁步向前,馬上就能的……”
  是的,格里弗斯是這樣想的……
  雪地里的身影變得白茫茫的。
  走過的腳印馬上就被風雪掩蓋了。
  人也是一樣的——走了的將被后來的所補上。
  可以被時間所遺忘……
  茫茫黑夜。
  路正長,夜也正長。
  一堆篝火,熊熊燃燒著。
  格斯的思緒就像那跳躍的火苗。
  烈烈的北風,呼嘯在耳邊。
  “嘖!怎么變得如此害怕了……”
  格斯感到了久別已久的孤獨恐懼感。
  “一個人……對了,已很久沒試過了!這樣地一個人在露宿。”
  格斯想起了歷歷往事:“想起來,在這3年里,真的從沒度過獨自一個人呢。”
  “我忘記了……”
  “這种身旁沒有劍便會不安而不可冷靜下來的感覺……”“亦忘記了……”
  “晚上是如此廣闊、如此深沉……”
  “那個時候,我想也沒想過……能擺脫或企圖擺脫這樣的晚上。”
  格斯想起了,鷹之團的戰友。
  “……也許我又…正把一些再不會得到的、那种無可代替的東西!”
  “從自己手上舍棄了也說不定吧?”
  “其實我……若能夠感覺到溫暖的話……那樣不就心滿意足了嗎?”
  “為了不知會否得到手……”
  “連有沒有也不知道的模糊未來,我把無可代替的現在放棄了、……”
  “即使沒有遠大夢想……人也可以活下去的……”
  他又想起了格里弗斯:“我最初想出這种念頭……都是因為听到格里弗斯的那番話,否則便沒有這种念頭……”
  “這樣……可以說是憑自己的意志而踏步嗎?”
  “而結果,我便……”
  格斯想到了哥爾卡斯的那句話:“你是……不能成為格里弗斯那樣!”
  格斯輕蔑的想:“已不是現在,是過去了。”
  一陣陰風吹過。
  格斯就潛意識的拿起劍。
  “剛才的殺气是!”
  格斯想起了左德。
  “不……這是……這股好像纏著不放的殺气是……”
  “難道……被他占据后方……”
  格斯已是滿頭冷汗。
  “這么輕易便……我連反應也辦不到……”
  “不能動……若動的話……那時候便……被殺掉了!”
  格斯瘋狂的揮舞著劍。
  黑暗中格斯看見了一個騎士。
  一身只是骷髏。
  騎著白馬——冷冷的看著他。
  “不可能!”
  “怎會的……他的确應該在我的正后方!!”
  “一直以來,我從沒有把敵人的殺气判斷錯!”
  “的确是有人企圖把劍向我揮下……”
  “是左德嗎!不,不是……”
  “但這是……這种脫离現實的奇妙感覺是……”
  “齒輪果然開始轉動了。”
  那骷髏道。
  “齒輪!是什么意思!”
  格斯問天,問黑夜,問風雪。
  “掙扎者啊!你要記在心里!”
  格斯惊疑道:“掙扎者?”
  那骷髏繼續道:“由現在開始,一年之后便是日蝕的時刻!!”
  “你和你的朋友們現在看起來是行尸走肉的人!!”
  “接著。當并非皇族的你的半身集合在他人之地時!!”
  “在你的上方定會吹起人的身軀是不能贖罪的瘋狂豪雨死風暴吧!!”
  “但是你要記在心里,掙扎者。”
  “你是從尸体中生出來,在泥之中由死亡而開始的人!!”
  “你比誰更接近死亡,因此你很擅長逃避死亡!”
  格斯憤怒的惊恐的問道:“你是誰!”
  骷髏提醒他道:“掙扎!”
  “那樣才是与死亡對峙的人的唯一的劍!!千万不要忘記!”
  格斯歇斯底里的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我的事……”
  那聲音漸漸消失了:“在絕望的深淵里……”
  “只有手握斷劍站起來的人……”
  “或者……”
  “等……”
  格斯想問個清楚:“等等……”
  “是幻覺嗎……”
  格斯問自己:“不……是骷髏騎士……”
  夜雨朦朧。
  冬天的雨,凄涼而冰冷。
  夏綠蒂公主站在窗前,看著綿綿不斷的雨。
  她痴痴的想:“雪要溶化了……”
  這時,几個使女走了進來。
  “公主,小心著涼,請早點上床休息吧。”
  “嗯……嗯……”“公主應道。
  “……你們也可以去休息了。”
  夏綠蒂懶懶的說。
  “公主無精打采呢?”
  一個使公道。
  “那樣也難怪!繼尤里斯大人和阿特尼斯殿下之后,連皇妃大人也死去了!”
  “三位親人陸續地死去,當然會無精打采了!”
  “但是,不用說尤里斯大人和阿特尼斯殿下……
  就是皇妃大人也好,公主很討厭……“
  “你真傻。……事情總會有例外的,因為她們始終是母女。”公主站在下雨的窗前。
  突然,一個人挂在窗前。
  “噗!”
  “嗯……嗯!”
  公主惊嚇著叫了。
  她仔細一看——是格里弗斯。
  “發生了什么事嗎?”
  使女聞聲馬上進來問道。
  “什什什……什么也沒有!走吧!走吧!”
  公主掩飾道。
  想了一會儿,她把窗子打開了。
  “格里弗斯大人!”
  她看見格里弗斯一只手挂在樹枝上。
  “這么晚,又下著雨……你到底在干什么……”
  格里弗斯幽默的道:“你好,夏綠蒂公主。“
  夏綠蒂問道:“大人你一個人這么晚進后宮,如果被人看見是要引起騷動的!!”
  “如果被某些人發現的話……”
  格里弗斯好象哀求到:“所以,若可以的話,可否讓我進你的房間?”
  “而且,在這里要平衡是很困難的。”
  公主心軟了,道:“是的,請進來吧……”
  格里弗斯瀟洒的越了進來。
  “對不起,我把婦人的房間弄成這樣……”
  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在這里的時候,請恕我無禮……”
  夏綠蒂扑在他怀中哭了。
  “我很想見你……”
  公主喃喃地道。
  “自那天開始,在半年前,你出征的那時開始,一直……”,“自你出征后……我一直很害怕……”
  “我害怕不知何時有凶信從戰場傳來……”
  “我無數次從噩夢中惊醒……”
  公主越說越哭的厲害。
  “你平安回來后,在慶功宴上又發生那樣的事,我嚇暈了……”
  “當我醒來時,繼母又……想見她一面也難了……”
  “總是發生這些恐怖的事,而我只是一個人”為什么……為什么你不早點來看我……“
  夏綠蒂又哭得厲害了。
  這次格里弗斯也流淚了。
  他一把抱住夏綠蒂,瘋狂的吻她。
  吻得她喘不過气來。
  公主惊恐的看著格里弗斯。
  她想把格里弗斯推開,卻又抱得更緊。
  格里弗斯很專注的吻著夏綠蒂。
  他感到夏綠蒂的嘴唇在顫抖——但卻很熱烈。
  溫暖而細膩,香甜而舒滑。
  他禁不住緊緊的抱住夏綠蒂的腰。
  纖細而柔軟的腰。
  手不停的撫摩公主的背。
  摩挲夏綠蒂如瀑布般的秀發。
  格里弗斯感到一顆劇烈跳動的心在他的胸前。
  急促的呼吸刺激著他的欲望。
  他像一堆干材一樣被點燃了熊熊的烈火——燃燒著他的心。
  他感到時机火候都是時候了。
  他一邊吻夏綠蒂一邊向床邊移動。
  “不……不要……”
  夏綠蒂輕聲的阻止道。
  聲音連她自己都听不見——分明是女人的潛意識。
  但是,這樣的呢喃對男人來說是點燃大火的火星。
  只會激起男人的欲火……
  很快,夏綠蒂被放在了床上——寬大酥軟的床。
  格里弗斯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气來。
  那雙手不停的在夏綠蒂的身上亂摸。
  從一馬平川到幽深山谷。
  再到……
  兩人回到了原始時代——返朴歸真。
  他們之間已沒有什么秘密了——以赤誠相見。
  兩人如膠似膝,如火如荼……
  很快熔成一片,交融在欲火中……
  X興興鷹之團的營地。
  “……雨下得真大呢。”
  哥爾卡斯叫道。
  “你們有見過格里弗斯嗎?”
  卡思嘉問道。
  “對嗎?你說對吧!里基特!不知道……今天自那伯事之后,便沒有看見他……”
  里基特回答道。
  卡思嘉默默的走了。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格斯的房間。
  她推開門——里面靜靜的。
  桌上放的是格斯的鎧甲和那柄斷劍。
  卡恩嘉抱著‘它,陷入了沉思。
  回憶中淚水流了出來。
  “你相信是那樣吧?”
  “嘎……再見……”
  卡思嘉想起了格斯和他的劍……
  在這個雨夜里。
  許多東西正在發生。
  黑夜包容了他們。
  宮廷中的使女听見公主房里有聲音。
  是女人的呻吟……
  她走近一看——呆了。
  她消失在夜色中,奔向了國王的寢宮。
  昨夜雨疏風驟。
  黯然消魂處——枝搖花敗。
  一夜鶯歌燕語——醒來時已是清輝玉臂尋郎歸。
  陽光——划破黑暗的陽光。
  溜過窗子照射在夏綠蒂的身上。
  洁白無瑕的床上。
  光洁如玉的身体。
  在陽光里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唔……”
  夏綠蒂醒來了。
  摸了摸身邊的男人——昨晚令她靈魂出竅的男人。
  昨晚令她意醉情迷的男人。
  “格里弗斯大人……”
  夏綠蒂看著空空的床,而她的愛人卻不見了。
  第一次感到她是女人了。
  她的酥胸曾令那個男人沉醉在山谷中。
  如今卻空蕩蕩的。
  還是那扇窗子,夢郎從這里走了。
  “格里弗……”
  她拼命的呼喚郎君的名字。
  突然,她發現那個武土木偶。
  那是她親母后留給她的。
  是她送給格里弗斯的,在他出征前的那一天。
  如今,他把它還給了自己。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她想不通——她不愿想了。
  “好痛……”
  她意識到下体很痛——是那個男人留給她的——愛之痛。
  她掀開被子一看——血,鮮紅的血。
  在雪白的床單上,點綴了一點紅。
  這預示著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她把一切給了那個男人,而他卻留給她不盡的痛和淋漓的血。
  “怎么辦噢……”
  夏綠蒂不知所措。
  而她愛的男人現在卻不在這里。
  他去哪里呢?……
  格里弗斯趁者天蒙蒙亮。
  翻身越下宮門。
  回頭看看今他消魂的地方——伊人鏡前可梳妝?
  突然,他看見許多衛兵圍了上來。
  手持長矛把他團團圍住。
  衛隊長來了,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候任的白鳳將軍閣下嗎?”
  “稱為白鷹的人在這樣的時候,竟然由后宮溜出來,到底……”
  格里弗斯知道今天可能難逃此劫。
  免不了一場惡戰。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
  “對了……劍并沒……”
  他嚇得一身冷汗,劍沒帶在身上。
  這對一個劍士是致命的錯誤。
  看來只有束手待斃了。
  “詳細情況,稍后再讓我慢慢听听吧!”
  “必要時,這也可成為對米特蘭皇家的反叛罪……”
  “把他帶走!”
  衛隊長一聲令下,格里弗斯成了階下囚。
  他明白一切夢想就要破滅了。
  他心如死灰……
  王宮里。
  國正接到使女的報告。
  正怒气沖沖的往夏綠蒂的房間去。
  “請……請等一下…陛下……”
  公主的貼身使女在他后面說道:“那是個新來的侍女,可能在黑暗之中看錯罷了……”
  “陛下如此气熱洶洶公主會受惊的……”
  “你給我閉嘴!”
  國王憤怒地道。
  公主臥室的門開了。
  “父皇。”
  公主惊訝道:“到……到底發生什么事?”
  她放做鎮定道:“竟在這樣的時間……就算是父皇也好,貿然闖進女儿的房間……實在是不懂事理!”
  “請你出去!……”
  她抬頭看見國王惱羞成怒的眼睛。
  “父皇?”
  夏綠蒂惊愕了。
  國王徑直上前,要掀開她的被子。
  “不……不行!”
  夏綠蒂拼命的阻止。
  但是,還是被打開了。
  白雪叢中一點紅——印入國王的眼中。
  “莎爾露特……”
  國王絕望的慘叫。
  米特蘭王國的監獄。
  格里弗斯被吊在絞刑架上。
  國正走進來。
  他老了——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格里弗斯……”
  國王悲痛的說道:“我把你當作是武夫的身份,認為你是可成為米特蘭的軍翼的可造之材!”
  “對你有頗大的期待!”
  “那時候我對你所說的……并非虛言。”
  “雖然有不少人誹謗你們,說是猶如盜賊的集團,但我不認為是那樣。”
  “鷹之團每次在戰場里立功,我便更确信是那樣”
  “我認為騎士的那种本身應有的价值,并不是那些血統和地位……”
  “而是應該注重在那個人的個人才干和行動上!”
  他越說越激動。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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