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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六六大順


  “地怪”帶著“亡命”回到冰府,徑奔練功室。
  “亡命”經過几天几夜的肉博戰,雖如愿以償,盜了“天丑”的功力,此時体內內力充沛,腹內卻是空空如洗,饑腸轆轆,爭吵不休,忍不道:“喂,喂,搞點東西吃了再化解体內之气。”
  “地怪”充耳不聞,一掌將“亡命”推入練功室內,厲聲道:“快上台盤膝運功,’否則陰火攻心,你娘的非死不可。”
  “亡命”伸了伸舌,苦笑道:“只得無可奈何盤膝坐在練功台,閉目守神,納气練功。
  “地怪”微微一笑,輕輕的合上了冰室之門。
  “亡命”此時任督脈已通,又盜得“天丑”的五六層內力,練功自是事半功倍。
  引元導气,气流暢無阻,運行七個周天,已然忘饑忘疲,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夜暮時分,“亡命”始從兩忘之最高境界中醒來,得渾身气流充盈,四肢百駭舒暢至极,緩緩的舒了口气,睜開了雙眼。
  赫然見“地怪”盛著一碗熱气騰騰的食物靜立在榻前,大喜道:“爺爺服務周到,孫婿感恩不盡。”
  “地怪”聞言臉上樂開了花,呵呵笑道:“娘的,把迷魂湯留著灌怪儿吧,爺爺我不喜歡這一套”
  說著將食物遞給“亡命”道:“燕窩燙,趁熱喝下,我帶你到雪峰上傳你几手。”
  “地怪”從怀里掏出一粒淡黃丹丸拋過去道:“服下,包你不饑不渴。”
  “不是戰七日?”“亡命”仔細的打量著藥丸問道:“否則怪怪儿可受不了?”
  “戰你娘的頭。”“地怪”笑罵一聲道:“百寶丹,養元培气,充饑解渴。”
  “哇操!原來是寶貝。“亡命”把丹藥拋入口中,一躍下台道:“爺爺,我可看看他們嗎?”
  “不行,”“地怪”搖了搖頭道:“現在那四個蠢豬,已被我封在暖室之中,如無還魂果,必死無疑。”
  “亡命”聞言暗惊道:“娘的,看來我得走一趟無影山了。”
  “地怪”點頭道:“不錯,為了你老婆,与那四條豬,你娘的是非去無影山盜無影鬼的還魂果不可。”
  “亡命”聞言苦笑道:“娘的,豁出去了,我明天起程。”
  “地怪”道:“正合吾意,走,到外面去我傳你兩招,用以對付江湖霄小。”
  “亡命”點點頭跟著“地怪”走到雪峰上的一塊平地上。
  “地怪”仔細打量了一會四周道:“注意,我傳你三招絕學,第一招,凄風苦雨,第二招,千奇百怪,第三招,變幻莫測,此三招我用于掌,亦可運用于拳与指,還可以融化于兵器之上。”
  頓了頓道:“我先演式一遍,你仔細觀察。”
  “地怪”說著,雙掌一振,身形疾旋,左拍三掌,右拍三掌,前后,上下各擊三掌。
  “亡命”此時生死玄關己破,自是精人,但見“地怪”掌勢之內暗蓄強硬內气,各個方向掌影几呼同時拍擊,內气激蕩,直卷得山頂積雪紛飛,沙沙作響,直令人防不胜防,有一种凄風苦雨之哀感。
  “地怪”演式完第一招,收式道:“小娃可看出此招之奧妙与訣竅。”
  “亡命”點頭道:“此招講究身法与掌式的配合。”
  “好,好眼力,”“地怪”聞言笑道:“娘的,真是塊練武的好料。”
  說著,身形疾展,凌空而起道:“第二招。”
  “亡命”但見“地怪”身体橫空化成無數人影,雙手向下疾划。
  不禁看得咋舌心惊,連連點點頭,暗中贊歎。
  “第三招”
  “地怪”演式完“千奇百怪”与“變化莫測”兩招,將各招之精要与訣竅以及威力、用法,詳細對“亡命”講解了一變,始才耐心教他。
  “亡命”智慧過人,悟性奇高,又有較深的內力基礎,半個時辰以后,以將三招使用得象模象模。只是功力沒有“地怪”深厚,運用不熟悉,發揮不出奇強威力。
  “地怪”亦不禁看得連連點頭,贊許不已。又陪他喂了一個多時辰的招,始帶他歸冰府休憩。
  回到冰府,地怪望著“亡命”古怪道:“小娃,你明天要赴無影山,今晚到怪怪儿房中休憩吧。”
  “亡命”聞言苦笑,只得點頭應吮。
  回到怪怪儿的冰閨之中,但見她酣然入熟睡一般躺在棉被之中,面色紅潮,美麗感人,內心一陣難過,鑽入暖窩之內,与她相擁而眠。
  來日清晨,“亡命”在“地怪”的吩咐之下,离開了冰府,赴無影山盜還魂果。
  中午時分,“亡命”已馳到了鄂西境內,覺得腹內有些饑餓,喉間干渴至极,朝一家“大吃大喝”食館走去。
  踏進門一看,食館里坐滿了各色各樣的江湖人物,不禁暗暗心惊,忖道:“娘的,這些三腳貓在干什么。”
  旋即冷哼一聲,大刺刺的臨窗選了個座位坐下道:“小二,來二斤牛肉,兩只燒雞。”
  館內在座的江湖人物聞言暗惊,奇异般的掃視著“亡命”。
  “亡命”視若末見,冷哼一聲,獨自享受小二送上的食物。
  “老大,江湖傳言當今武林中出几個年青高手。”
  突然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亡命斜眼視去,瞥見說話在是一個威猛大漢。
  旋見一個揪眉塌鼻的大漢不耐煩道:“娘的,江湖上天天都有人死亡,又天天都有人出道,什么娘的高手、庸手,放眼當今武林何幫何派敢与了愿幫搞衡?”
  威猛漢子嘿嘿一笑道:“亦不見得,听說那五個小子沒有出手,就把了愿幫兩個先鋒小姐与沒影鼠等人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有這种事?”塌鼻漢子不相信的問:“了愿幫的二先鋒,三報复,可不是嚇大的。”
  “亡命”聞言哈哈笑道:“兩個查母雖不是唬大的,八條老鼠卻象見了貓一般。”
  “亡命”話音甫落,忽聞一個冷哼聲響起,“臭小于你罵誰。”
  遁聲望去,赫然見說話的正是當日在林中所見的兩個青衣女子,暗討:“娘的,冤家路窄。”旋即古怪笑道:“老子以為是誰,原來是老相好。”
  說話正是了愿幫的左右先鋒甘悔,聞言花容驟變后叱一聲:“小子找死,鏘的利劍出鞘,身形疾彈而起,一式“長虹落日,”閃電般的刺向“亡命”前胸。
  在座之人,乍見少女出手,無不暗震,惊呼出口:“先鋒小姐。”
  原來,了愿幫內有兩個先鋒小姐,与三個報复先生,卻极少有人見過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一聞二人對話,大家心中皆明白了不少,甫見青衣少女挾怒出手,全都為“亡命”捏造了把汗。
  須知,了愿幫顧名思義,專為人了愿,幫中之人自非泛泛之輩。
  否則又豈能為別人了得了心愿。
  “亡命”此時是藝高人膽大,又曾受二先鋒之辱,有心報复与焙耀,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直到甘梅的劍鋒距胸前僅有五寸,始右手疾舒,食指奇快無比的夾住劍身冷笑道:“娘的,現在的查母這么越來越凶了,連相好的都下殺手。”
  甘梅驟見“亡命”右手一動,劍勢己受阻,芳心暗惊,聞言气得花容鐵青,鳳眸噴火,厲喝一聲:“放手,運足全力拔劍。
  可哪里拔得動絲毫,劍身被“亡命”二指夾住,就像生根一般。
  “亡命”露了這一手匪夷所思的功力,眾人見之無不咋舌,相顧駭然。
  “亡命”見了甘梅又愧又急,怒憤交集的樣儿,哈哈笑道:“娘的,現在該知道女人要溫柔才能討人喜歡。”
  “亡命”話甫落,惊醒了其余眾人,無不拍手道:“對,對,女人凶如虎,必定會克夫。”
  此時卻气炸了了愿幫的先鋒之二——柯雪,一見形勢不對,冷晚一聲:“看劍,身形疾彈而出,手中利劍一揮,一式“雪花幻影”,閃點點寒星,直罩亡命胸前瑣机,天突,玉府等穴。
  “亡命”見狀惊道:“哇操,娘儿的真狠。”
  不待劍气臨体,冷冷一笑,二指一彈,甘梅手中之劍已被彈出,反射向急攻而至的柯雪。
  柯雪見狀,芳心暴惊,顧不得“亡命”,手中劍側削而出,當的一聲,堪堪擊落“亡命”彈出之劍,身影亦不禁被“亡命”彈出的勁力震得微微晃了晃。
  旁觀之人見之,無不對“亡命”超凡入圣的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掌鼓動如雷,歡呼叫好!
  甘梅与柯雪卻气得臉成豬肝色,心中惊駭羞辱,憤怒交集;
  狠狠的瞪著“亡命”道:“小于,你記著,今夜子時,雙峰岭,本人恭敬候大駕,”說畢,甘梅拾起劍与柯雪悼悼离去。
  “亡命”聞言暗暗叫苦,知道自己此行去在取還魂果,如今平空多生麻煩,只得苦笑道:“你二人最好搬張床到雙峰岭上。”
  群眾聞言,又是一陣哄然大笑。
  已有一個五十歲左右,逢頭垢面,衣衫破爛的叫化,走到“亡命”身旁,抱拳道:“小哥儿貴姓,今日得罪了了愿幫的兩位高手,日后千万小心。”
  “亡命”仔細打量叫化,但見其目煉神光,垢面間隱滲一股逼人之气,知必是丐幫的高手,抱拳道:
  “多謝前輩提醒,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叫化子淡談笑道:“老夫血海狂龍,添任丐幫護法之職。”
  “亡命”聞言悄然道:“久仰久仰,請坐。”內心卻道:“娘的,血海狂龍沒听說過,要飯可怜虫還差不多。”
  “四海狂龍”聞言毫不客气的落坐道:“小哥儿,師承是?”
  “亡命”聞言神色驟變。
  “四海狂龍”汕汕道:“小哥儿,算老夫冒失,不知小哥意欲何往?”
  “亡命”聞言暗罵道:“娘的,對老媽那個……”
  古怪一笑道:“無影山,前輩听說過吧。”
  “啊……西海無影山。”
  “亡命”話方出口,群雄神色皆變,惊呼出口。
  “四海狂龍”聞言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道:
  “小哥儿是無影山老前輩的傳人?”
  “亡命”聞言搖頭道:
  “休要猜測我的來歷,什么前輩后輩,老子前是胸后是背,吳老鬼,這個人听說過,卻沒見過。”
  天丑,地怪,無影鬼,乃是江湖中介放正邪之間,動力奇高,難纏難惹的人物。
  眾人見“亡命”毫不將無影鬼放在眼中,一時皆惊,狐疑不決,摸不清他的底。
  正在眾人惊疑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傳來:“哼,小子好狂的口气,竟敢不把無影鬼放在眼中,是活得不厭煩了。”
  “亡命”聞言暗惊,遁聲望去,但見店外紫影一閃,一個身著紫色裙裝,面罩銀紗,身材苗條的女子出現在門口。
  暗惊道:“娘的,真衰,出言惹禍了。”
  “亡命”所料不差,但見紫衣少女透過面紗,緩緩掃視了一眼室內之人,冷森道:“方才是誰出口狂言,辱及家祖。”
  “無影鬼”孫女“燕無蹤”?
  眾人聞言暗惊,暗忖一聲,皆默不作聲,目光有意無意的齊視著“亡命”。
  “燕無蹤”見眾緘口不言,冷哼道:
  “是那個狗熊識相點,給姑奶奶自動滾出來。”
  “亡命”聞言苦笑道:
  “這里沒有狗熊,人雄倒不少,不知姑娘喜歡那种貨。”
  “你找死”燕無蹤聞言渾身巨顫,怒叱一聲,身形疾閃,雙掌陡拍而去,一式“落英飛絮”幻無數掌影,漫天罩向“亡命”。
  “亡命”甫离喝聲,旋見人影已到眼前,掌影漫天卷至,暗震自付:“奶奶的,好快。”當下不敢怠慢,身形陡旋而起,一式“凄風慘雨”疾施而出。
  “燕無蹤”見狀冷哼道:
  “姑奶奶以為是誰有狗膽辱及家祖,原來是“地怪”孬种。
  招式候變,家傳絕學“千變万化”疾施而出,運八層勁力直劈“亡命”的腹部。
  “亡命”實戰經驗欠缺,變招不及,“蓬”的一聲巨響,被“燕無蹤”擊實,身体被擊飛出窗外。
  呼的摔落地上,五腑如焚,体內血翻气涌,口嘴滲血,良久才搖搖晃晃的站起。
  “燕無蹤”卻是得勢不饒人,冷叱一聲:“哪里走。”穿窗而出。
  “亡命”知遇到頂尖高手,料輕功不及“燕無蹤”,聞言苦笑道:“姑娘想赶盡殺絕!”
  “亡命”自知非“燕無蹤”之敵手,說話倒客气了不少。
  “哼……”“燕無蹤”冷笑道:“要我罷手容易,跪下給姑奶奶叩九個頭。”
  “亡命”聞言強提真气護住受震的內腑道:“啊?拜天地啊?哇操!我可不敢要你這個母老虎做老婆!”話方出口,掠身而起。
  “燕無蹤”料不到“亡命”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出言不遜,聞言气得渾身暴顫,怒喝一聲:“找死!”施展輕功疾追。
  “燕無蹤”眼見要追到“亡命”,忽見他沒入林中,芳心大急,厲喝道:“臭小于,有种別逃,給奶奶滾出來。”
  “亡命”聞言自苦笑,心道:“吊你老母,老子可不吃這一套,激老子沒用。”借濃蔭掩護,繼續前行。
  “燕無蹤”冷叱怒罵已遙遙被拋到了身后,“亡命”一顆懸挂著的心始暗暗放下,覺得体內五髒疼痛無比,暗罵一聲:“臭娘儿好厲害的掌力,老子得弄個地方先療好傷再作決定。”
  意念至此,逐強提內气朝一座山峰掠去。
  不一會掠到山顛,四顧無人,舒了一口气,尋一個隱蔽之處,盤膝運气療傷。
  不知不覺間,已气行大小周天,不一會,內腑的疼痛己蕩然無存,暗喜,緩緩收功,睜開了微閉的雙眸。
  赫然見了愿幫的二位先鋒一左一右的怒立在兩側,兩柄寒气森森的利劍交錯架在頸上,不禁亡魂皆冒,強作鎮定,暗笑道:“兩位姑娘,玩笑開得過火了吧。”
  甘梅聞言冷哼道:
  “你認為我們是在与你開玩笑?”
  “亡命”暗運功力放全身,苦笑道:
  “兩位姑娘想怎樣?”
  柯雪聞言不答,反問道:
  “小子,報上名來,姑奶奶劍下不死無名之鬼。”
  “亡命”聞言惊心,一臉苦相,卻嘴不饒人:
  “兩位姑奶奶劍下不死無名鬼,我又豈會自報姓名送死。”
  甘梅聞言,气得花容驟變,冷叱一聲:“無賴”,手中劍就欲側削掉“亡命”的腦袋。
  “亡命”見狀,急中生智道:
  “天丑前輩救我。”
  甘梅与柯雪聞言,渾身劇震,游目四顧。
  “亡命”卻趁二女惊愕之際,戟指疾點而出,甘梅,柯雪突遭襲擊,惊呼一聲,呼的栽倒在地上,愣愣的注視著他道:
  “你……你……卑鄙,下流。”
  “亡命”哈哈一笑,彈身躍起道:“下牛?那是母牛才會下牛,你們女孩儿亦只能生孩子,絕不能生下一頭牛來。”
  甘梅与柯雪聞言,气得粉臉鐵青,鳳眸冒煙,厲聲道:“流氓,快放了姑奶奶。”
  “亡命”聞言冷冷笑道:“我叫‘亡命’,流氓,阿飛沒有來,你叫亦沒有用,他們听不見。說著雙手一攬,將二人摟在怀中。
  甘梅与柯雪重穴被制,動彈不得,被“亡命”攬在怀中,芳心惊駭不己,急得雙眸盈淚,撕聲問:
  “惡賊你想干什么?”
  “亡命”眼角掠過一抹隱詭的笑意道:
  “一個男人抱著兩個女人,你們說他想于什么?”
  甘梅与柯雪聞言嬌軀暴顫,酸淚簌簌而下,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道:
  “惡賊,你殺了我們吧。”
  “亡命見狀得意笑道:
  “別哭,別哭,女人一哭我就心痛。”說著吻向二女帶露的眼角。
  甘梅与柯雪忽然覺得臉上一熱,頓時嚇得芳魂出竅,卻又無可奈何,只是哀求道:“好人,我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這還差不多,“亡命”聞言分別吻吻二女的香腮,一躍而起,解開她們的穴道:“這叫偷人不成,反而是送吻。”
  二人突覺一股暖風拂体,穴道己解,內气暢通無阻,暗喜,疾躍而起,聞言玉粉臉漾起兩朵紅云,羞赧道:
  “多謝大俠不殺之恩。”
  “亡命”聞言詭笑道:
  “兩位連芳名都不告訴我,又怎么謝我。”
  甘梅聞言窘道:“我叫甘梅”,指著柯雪道:“她叫柯雪。”
  “我只知道天下兩個陽萎派,一個石女派,了愿幫是干什么的。”
  “陽萎派,石女派?”二人聞言不解的問:“江湖并沒有這种門派啊!”
  “亡命”聞言不屑道:
  “在江湖中居然連這三個門派都不知道,真他娘的是孤陋寡聞。”
  二人見“亡命“說得認真滿臉迷惑道:
  “請少俠告知。”
  “亡命”見二人上鉤,哈哈一笑道:
  “少林的和尚,武當的牛鼻子,全是陽萎,所以叫做陽萎派。”
  甘梅与柯雪聞言,臉紅道:
  “峨媚的尼姑是石女,就叫石女派。”
  “亡命”聞言;連連點頭道:
  “對,對,你們還不是很笨,現在該回答我了愿幫是干什么了。”
  甘梅聞言嬌笑道:
  “你不是很聰明的嗎?干嗎不猜猜。”
  “哇操,你們以為我聰明就是神仙啊,能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道。”
  柯雪聞言臉微紅道:
  “了愿幫就是替別人了卻心愿的幫派。”
  “亡命”聞言暗道:“娘的,竟有這种幫派?”
  不信的問道:“真的,姑娘不會是騙我?”
  甘梅聞言咯咯笑道:
  “當然,如少俠有什么心愿,我們可以幫助你完成。”
  “亡命”聞言思索道:
  “我的心愿很多,比如我想奪了玉皇大帝的老婆,你們可否幫的上忙。”
  与玉皇大帝爭王母娘娘,真他娘的橫刀奪愛奪上了天。“亡命”自以能難倒二人,誰知二人聞言卻面不改色,從容道:
  “可以,只要你接婚那天我們送上你一個玉皇大帝的外號,你的妻子自然就變成王母娘娘了。”
  “亡命”聞言苦笑,又不得不佩服二人的机智沉吟,良久道:
  “我需要五顆還魂果,不知二位否幫忙。”
  想起燕無蹤奇快絕倫的身法,以及高深莫測的武功,“亡命”不禁暗自道心寒,無影鬼的孫女身手都如此了得,他本人更是莫測高深,要盜還魂果救人,必是困難叢叢,艱險万分。
  話一出口,凝神注視著二人的表情變化。
  甘梅与柯雪聞言惊得瞪大了眼睛,良久才恢复平靜道:
  “你以為還魂果是普通的梨子,桃子之類的東西,一到成熟季節,市場上隨處都有賣的。”
  “亡命”聞言冷笑道:
  “了愿幫的牌子砸了吧,如只能替人稱梨買桃,這种役使的下人,天下隨處可找。”
  甘梅聞言臉色微變道:
  “我們可以幫忙,但必需付出五十万兩銀子的報酬。”
  “哇操,五十万兩?你們不是敲詐吧。”
  雪柯聞言正色道:
  “五十万兩是最低价,還魂果要三年開花,三年結實,三年成熟,一次只有十八顆,你想想,九年才有十八顆,其价值應該是多少?”
  “亡命”聞官暗暗心惊,脫口道:
  “每一枚都是价值連城的無价之寶。”
  甘梅与柯雪聞言點了點頭,緘口無言。
  “亡命”苦笑道:
  “可惜我是一個子儿也掏不出,別說五十万銀,我只好告辭了。”
  說完掠身而去。
  二人目送“亡命”背影消失,甘梅幽幽一歎道:
  “義妹,這人好古怪。”
  柯雪聞言打趣道:
  “義姐,動心啦。”
  甘梅臉紅道:“貧嘴,旋苦笑道:
  “可我們已被他……他……”說著羞于把吻字說出口,硬生生的咽在喉下。
  柯雪噗笑道:
  “被他吻了是不是?”
  甘梅聞言羞郝至极,狠瞪了柯雪一眼道:
  “這意思是說,你已經被他吻了,古話說男女授授不親,你還有臉嫁人不成。”
  柯雪眨了眨眼睛道:
  “嫁給他啊!”
  “呸,不知羞。”甘梅嘩了柯雪一口,忽見天空中升起兩朵藍色的火焰,臉色驟變道:
  “幫主有急事召見我們得馬上赶去。”說著二人直朝火焰升起的方向掠去。
  “亡命”告別甘梅与柯雪,向西行,心中暗自盤算:
  “還魂果既是無价之寶,無影鬼定視之如命,保藏得十分穩秘,我該從何處下手呢?”
  不知不覺間己行出數十里,突然听到一陣水波波脆響之聲,暗惊,自付:
  “難道有人在洗澡?”
  游目四顧,見四周并無溪流与水泊。
  暗自納悶不已,“娘的,既無溪流与水泊,怎么有水響之聲,”自言自語中突然看見西側十丈遠的一棵參天大樹梢上飄蕩著一套紫色的裙裝,入眼有一种熟悉的感覺,喜道:“娘的,真是天助我也”掠身過去。
  兩過起落,己掠到大樹邊,悄無聲息掠到樹上,抬起裙裝一看,正是“燕無蹤”的。
  立樹上俯視,赫然見她正穿著三點一式在一個天生的碧水潭中暢游。
  思緒疾轉:
  “有了,我以衣裝要挾她,給我弄五枚枚魂果,否則哈哈……”
  “亡命”一直在雞城的雞婆群中打滾,看女人洗澡,以及与女人進行鴛鴦浴的次數,連他自己都不清,自以為沒有什么了不起。
  誰知他笑聲甫落,早已涼動了在潭中游泳的燕無蹤。
  原來“燕無蹤”怒追“亡命”,一路西馳,不知不覺已赶到了了前面。
  來到碧水潭邊,正覺渾身燥熱無比,四顧無人,逐將裙裝挂在樹梢之上,縱入潭中洗澡。
  忽听笑聲,抬頭瞥見“亡命”赫然抱自己的衣裳,佇立于樹梢上,惊得芳魂出竅,怒火攻心,忙將自己沉入水中,厲聲喝道:
  “惡賊,快放下我的衣裳滾。”
  “亡命”聞言,哈哈一笑,不但不滾,反而抱著她的衣裳躍到潭邊道:
  “要我滾并不難,給五枚還魂果。”
  “燕無蹤”料不到“亡命”竟然下流至斯,連女人洗澡都偷看。見他掠到潭邊,急得秋水盈眶,哀求道:
  “我求求你不要看我,我答應你。”
  “亡命”聞言冷笑道:
  “我早看了,現在才說不是晚了嗎?再說你那些東西,有什么好看的。”
  “燕無蹤”聞言花容驟變,淚如泉涌,泣聲道:
  “你……你……你真看見了。”
  “亡命”點頭道:
  “我騙你干嗎,身材苗條,兩峰挺拔,紅封條掩護叢林,肌膚玉浩,我所言不錯吧。”
  “燕無蹤”聞言气得渾身暴顫,狠聲道:
  “你……你……怎可以偷看我洗澡,你是流氓,是阿飛!”
  “亡命”聞言搖頭道:
  “你奶奶的,這些查母干嗎如此痛恨流氓与阿飛,他二人不生不死的躺在冰府之中,与你們素末晤面,干嗎見到我就罵他們。”
  意念及此正色道:
  “姓吳的,好漢做事好漢當,不要罵我兩個兄弟,本人叫“亡命”要罵沖著老子罵。
  “燕無蹤”聞言惊得睜大了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奇的注視著他道:
  “什么?”你叫“亡命”?干嗎好的不取,偏偏要取個死人名字。
  “亡命”聞言冷笑道:
  “難道,名字也有生死之分。”
  “燕無蹤”見他一臉正經,不似說謊,愕狀道:
  “好,好,我相信,現在請你將我的衣裳放在潭邊,走到外面去,我要上岸。”
  “亡命“聞言冷哼道:
  “還是老話一句,五枚還魂果,否則休想。”
  “你……要挾我。”“燕無蹤”聞言,气得花容變形,臉上的肌肉抽搐不己,駭然道:
  “你要這么多的還魂果干什么,當飯吃。”
  “亡命”冷冷的吐出了兩字:
  “救人”
  “你要救几百人,要五枚還魂果。”
  “五個”
  “有兩枚就夠了。”“燕無蹤苦笑道:
  “一枚就可以救五人,你在我荷包里取兩枚去吧。”
  “亡命”聞言暗惊,自付:
  “老子怎么如此笨,就想不到這母貨的身上帶得有。”不信的注視著“燕無蹤”道:
  “喂,你沒騙我。”
  “燕無蹤”認真的點頭道:
  “我騙你干什么,是怕你浪費靈丹。”
  “亡命”見她一臉摯誠之色,知所言不虛,解開裙衫,果見里面有一個精巧的荷包,拉開一看,赫然見有四枚粉紅晶瑩,人頭形的果子,粗有拇指頭大,与“地怪”敘述的形狀一般無二,料不會錯,逐取了兩枚放入怀中,將裙衫放在潭的石頭上道:
  “多謝姑娘贈藥之恩。欲日后相報,就此告辭。”
  說畢,雙拳一抱,轉身朝潭外走去。
  “燕無蹤”芳心是怒恨交加,又有一种說不清的奇妙感覺,乍見他身影即將消失在外的密林中,疾呼道:“喂,在外面等我。”說著掠身上岸。
  “亡命”甫聞呼聲,不解的回頭,赫然見”燕無蹤优美光滑,丰滿而又曲線分明的服体呈現在山的夕輝里,煞是惑人至极,心旌為之一蕩,深吸一口气道:
  “姑娘,有什么吩咐?
  “燕無蹤”忽然見“亡命”怔怔的注視著自己,粉臉刷的泛上兩片紅霞,羞郝道:“你……你……你坏。”說著迅速穿上了裙裝。
  “亡命”聞言嫣有不知其心意之理,故作糊涂道:“我坏,我什么坏了,要不要驗證?”
  “貧嘴”“燕無蹤”掠到“亡命”身邊旁,突甩手“拍”的打了他一個耳括子道:“有人養,無人教。”
  “亡命”忽然被打,臉上火辣辣般的疼痛,胸中怒火陡升,強抑翻涌的情緒道:“好,今天看在你贈藥的份上,上午的一掌,与現在這一耳括子我不与你計較,下次碰到我手里,自己小心。”
  “你……”燕無蹤忽然打了“亡命”一耳括了,自己亦不禁一怔,忽聞話聲,己見他掠身而去,急道:“喂,你去哪里?”掠身疾追。
  “亡命”一肚子的怒火,听若末聞,向前疾掠,忽聞背后衣袂破空聲獵獵響,知是“燕無蹤”追到。心中暗惊,料逃不脫她的追疾,不禁停身,冷視著她道:“喂,你追我什么意思,是不是強搶回兩枚還魂果。”
  “燕無蹤”搖頭道:“沒有啊?我既然答應給你,又豈會奪回之理。”
  “亡命”聞言茫然笑道:“哪你是為了什么?”
  “燕無蹤”聞言粉頰泛暈,螓首幽幽怨怨的道:“可你己看……你就這樣走啊。”
  “亡命”聞言,全明白了,心中暗道:“姑娘意下如何?不過有一點請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說出去”。
  “不行”“燕無蹤”搖頭道:“我心中有一片陰影。”
  “那你想……”“亡命”聞言暗忖:“娘的,看了你還不夠,欠操不成。”目視著她含幽含怨,楚楚動人的樣儿,不忍道:“我是碰巧遇上,并非有意,姑娘要我怎樣做?”
  “燕無蹤”聞言,咬牙鼓足勇气低道:“娶我為妻。”
  “亡命”聞言苦笑道:“這……”
  “你不愿意?”燕無蹤忽然瞪著“亡命”道:“不愿意我就殺了你。”
  “亡命”聞言暗惊道:“姑娘別誤會,我是一個浪子,你嫁于我是受罪。”
  “我不管。”燕無蹤聞言芳心竊喜,“嗯嚀”一聲偎入“亡命”的怀中。
  “亡命”本是雞婆群滾過來的人,對女人是來者不拒,如韓信領兵,多多益善。
  舒臂攬住燕無蹤柔聲道:“你不后悔。”聲音充滿了吸引力与誘惑,滿含無限的關心与愛意。
  “亡命”真不愧玩女人的高手,他不說“我愛你”的赤裸話語,反而提醒她。
  女人就是一個古怪的東西,有時候你口口聲聲的說愛她,愛她,愛的發狂,愛有要命,愛得死去活來,她反而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聰明的男人往往是因人而表達愛意,不是把愛挂在嘴邊,而是把愛埋在心底,融于話語之中,讓女孩子自己去体會与感悟。
  對放高傲型的女孩,甜言密語,是軟骨頭沒有志气,与她發生不了效用。
  如果你給她一巴掌,說不定她反而會倒在你的怀里,低聲說:“我愛你。”
  對于矜持型的女孩,如你照樣給她一巴掌,她不給你嚇得半死,至少亦會退避三舍,躲之不及,當然,絕不會反過來倒在你的怀中。
  但一句關心的話語,卻可以使她甘心情愿的主動投入你的怀抱。
  這就是玩女人的訣竅。
  “亡命”是玩女的高手中的高手——圣手。
  一個人如玩過五百多個女人自然是無愧放稱圣手!
  自然也深明玩女孩的訣竅。
  “亡命”更是深精此道,僅僅“你不后悔。”四個這,就說得“燕無蹤”深情款款,含情脈脈道:“只要你真心待我,我絕不后悔。”
  “燕妹”“亡命”聞言心旌一蕩,禁不住低頭欲吻她的櫻唇。
  “不嘛?”燕無蹤不胜嬌羞的漾開“亡命”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名字呢。”
  “亡命”聞言談淡一笑道:“我不是告訴你我叫“亡命”。
  “我不許這么叫,燕無蹤伸手捂住他的咀道:“我知道這一定是你的外號,不是真名。”
  “我叫王鳴,“亡命”點頭道:“妹妹呢?”
  “鳴哥,我叫吳鶯燕。說著主動將嘴迎了上去。
  “燕妹。”“亡命”低喚一聲,四片嘴唇己然疊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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