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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無本万利


  正正道人身形方在途中,只見人影一閃,“亡命”正攔住了進路,內心暗惊,思念疾轉,知并非是對手,雙掌一震,身形倒彈而起。
  美嬌嬌与甘梅,柯雪見正正道人欲遁,疾呼出口,“抓住他,別讓他逃走。”
  “亡命”志在救人,又豈會听人擺布,美嬌嬌惊訝方出口,已然被他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扣住了手腕,花容驟變,大惊失色道:“你……你想怎樣。”
  “亡命”聞言冷笑道:“令他們放人。”
  美嬌嬌聞言顫聲道:“可你并沒有守諾,殺死正正道人了”。
  “哼……”“亡命”“聞言冷哼一聲,右手微微用力道:“對你們這种人無信義可言。”
  美嬌嬌此時似覺玉腕骨碎,直疼得花容怕白,冷汗直冒,聞言皆笑道:“好,亡命,終于看清了你。”
  赫然對几個大漢道:“放人”。
  几個魁梧大漢一直未有說話,乃是美嬌嬌暗中收服的死士,聞言冷啤一聲,放開了“燕無蹤”,“怪怪儿”,胡辣椒,“流氓”,胡為,亂搞等人,退在一旁。
  “亡命”冷哼一聲,松開美嬌嬌的手腕,肅然道:“你們三人馬上帶著人給老子滾出邪谷,慢一刻,老子要你們的命,說著給燕無蹤等人解穴。
  美嬌嬌,甘梅,柯雪聞言渾身一震,內心大喜,冷冷的瞥了“亡命”一眼,帶著眾人直向樂樂宮的大院掠去。
  “亡命”并不加阻攔,揮手在燕無蹤身上一拂,她渾身一顫,己然是從惡夢中醒來一般,愕望著“亡命”道:“鳴哥,你沒事吧。”驟見“怪怪儿”胡辣椒等人全都木偶般的靜立不動,惊呼出口,“我們又遭人暗算了。”
  “亡命”點頭道:“美嬌嬌与柯雪、甘梅搗的鬼。”說話間己解開“怪怪儿”,胡辣椒的穴道。。
  “啊……啊……啊……”
  突然三聲凄厲的慘呼響起,“亡命”猛然想起阿飛,渾身暗震,神色陡變,急道:“燕妹,怪妹,你們二人解開他們的穴道,我去救阿飛。”
  話方出口,身形飛然疾掠而起。
  “亡命”,你給老娘滾出來。
  “亡命”身形方趣,驟聞一個女人凄厲的聲音破風傳來,內心大惊,旋見牆頭上人影一閃,“天丑”已然單掌托著阿飛躍入院中。
  “燕無蹤”,“怪怪儿”等人乍見一個畸形怪狀的老女人托著阿飛出現在院中,花容驟變,更是惊呼出口“天丑”。
  “亡命”暗忖:“前門走虎,后門進狼,今夜是哀透了。”
  哭笑道:“‘天丑’前輩別來無恙吧”。
  “天丑”乍見“亡命”,雙目中閃爍著奇异的光,聞言冷哼道:“還好,當日沒有被你活活干死。”
  “啊……”,“燕無蹤”“怪怪儿”此時己解開了胡為等人的穴道,眾人料不到“亡命”竟然饑不擇食,居然連“天丑”這個丑得不能再丑的老太婆都要,聞言不禁惊得睜大了雙眼,悄然注視著“亡命”。
  “亡命”臉上發燒,尷尬不己,震笑道:“嘿嘿這怪不得老子,昔日老子被迫無奈,只有以交合之法偷你的功力。”
  “哦……”“燕無蹤”“怪怪儿”等人聞言明白了其中原因,輕“哦”一聲,閉口不言默的注視著“天丑”。
  “天丑”神色陡變,目中寒芒暴閃,逼視著“亡命”冷聲道:“小子,你盜竊之帳,今夜如何算?”
  “亡命”聞言苦笑無語。
  亂搞嘻笑道:“這還不簡單,你嫁給他,做他的第四個小老婆不就得了。”
  “住口”,眾人聞言不禁忍咬不住,“噗嗤”一聲笑出口,“天丑”則是神色數變,厲喝一聲,嬰儿般細的掌徑將阿飛當武器擲向亂搞。
  “亡命”見狀大惊,長嘯一聲,身形一閃,橫抱住阿飛,如風車一般疾旋。
  “拿命來。”天丑見“亡命”接住阿飛,血脈噴張,頭上紅發如戟絲的顫抖,厲喝一聲,身形疾旋而起,一雙嬰儿小手閃電般的抓向“亡命”的肩井与背心。
  “亡命”甫聞喝聲,已覺銳頸無匹的勁風臨体,內心一惊,并不還擊,奇快無比的閃到流氓的身旁,將阿飛交到他手中。
  阿飛已是七孔滲血,顯然是被“天丑”貫注的內力震傷內髒。
  “天丑”一擊落空,長嘯一聲,身形一旋的如發瘋的母獅一般,閃電般的扑向“亡命”。
  “亡命”見狀大惊,急道:“燕妹,救阿飛。”身形陡起,閃電般的拍出兩掌。
  “哼……”“天丑”冷哼一聲,不避不閃,嬰儿掌疾振迎上。
  蓬!
  一聲轟然巨響,直震地動房搖,觀戰之人耳內嗡嗡作響,二人己倏即分,飄落地上。
  “亡命”身形微晃,身形有些困難。
  “天丑”蹬蹬暴退几步,龐然大物般的雙峰暴顫不己,臉色有些蒼白,呼吸促得几欲窒息。
  一雙惊恐惶然的眼睛愕然注視著“亡命”道:“小子,你……你……練成了蓋天絕學。”
  “亡命”想不到自己十層功力一擊,居然擊不倒“天丑”,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其功力之深厚,似就在滾滾大俠与正正道人之上。
  聞言冷哼道:“現在你該信了。”
  “天丑”聞言神色陡黯嘶嘯一聲,“亡命”老娘此時要不了你的命,日后必勾你的魂。“閃電般疾掠而起,奇快絕倫的掠出樂樂宮大院。
  眾見之無我相顧駭然。
  “亡命”突然目視著“天丑”遠遠的背影,神智一震,暗忖:“不好,后院打斗了這么長的時間,混混幫幫眾不可能不知道,何況有不老神童四個護法級高手”。急道:“燕妹快取我的斷惡尺來”。
  “燕無蹤”乃絕頂聰明之人,聞言一怔,己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返身回屋,取“斷惡尺”遞給“亡命”道:鳴哥,發覺了什么情況?”
  “亡命”聞言皆笑道:“燕妹,我們混混幫王堂人馬可能全完了。”
  眾人抖不到“亡命”竟然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聞言渾身暗震,愕然問:“鳴哥,何出此言?”
  “亡命”聞言,尚未來得及解釋,眾人已見大院四周牆上突然奇跡般的冒出無數火把,將整座邪谷照得明如白晝。
  數十個起強勁駑的大漢,赫然威立在牆上,箭已在弦,四周齊對“亡命”等人。
  眾人乍見之下,不由渾身暴顫神色陡變,相顧駭然。
  牆上的大漢赫然是混混幫滴血堂的人馬,你讓他們怎能不惊。
  “流氓”駭然之余,更是胸中怒火陡盛,直灼得雙目友赤,須發皆豎,血脈賁張,怒視著与側牆上一個四十出頭,身材魁偉,臉色陰沉的大漢厲喝道:“陳副堂主,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娘的想造反不成。”
  陳副堂主原名叫陳三爛,乃是准水一帶的一獨行大盜,江湖人稱是為“野狼。”
  是人不但武功輕動极高,而且生性及殘好殺,是殺人手段比娘還殘忍之分。
  聞言冷笑道:“造反又怎樣,你難道還能割下老子的頭不成。”
  “亡命”聞言雙眸中殺机頓盛,厲喝道:“還不給老子放下弓箭,是不是全都想死不成。”
  牆上數十弓箭手聞言為之一震,旋即冷笑道:“要老子們放下弓箭并不難,只要你們主動把頭割下。”
  “怪怪儿”聞言冷笑一聲,凝視著“野狼”道:“陳副堂主,難道憑你那點小技也敢造反。”
  “不敢”。“野狼”聞言搖頭道:“老子的功力能与“流氓”亂搞,胡為,阿飛四人打個平手,絕不是“亡命”的一招之敵,也非副幫主与“燕無蹤”的對手。”
  眾人聞言暗凜,皆忖:“他既然知道自己武功有限,又是誰令他叛幫呢。”
  “燕無蹤”神色一正,肅聲道:“陳副堂主,你定是受了人騙,作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只要你們放下弓箭,說出指使之人,一律無罪,既往不咎。”
  “可惜他們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燕無蹤”話音未落,樂樂宮大院的大門外突然想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正正道人赫然率著南宮飛,南宮霸,神州奇俠三人踏步走入院中。
  眾人乍見之下,渾身暗震,神色劇變,顯然四人暢通無阻的直闖入樂樂宮,邪谷布置的數道明樁暗卡,已然不复存在,徹底冰消瓦解。
  否則,“亡命”等人豈會連一點訊息都不知道,四人己然闖入后院。
  外敵直侵入總壇,竟連一絲信息都不知道,這豈不是……大悲哀与恥辱。
  “亡命”臉色瞬時万變,胸中怒火翻涌回旋,額上青筋陡亂,雙目寒己暴,冷的注視正正道人,赫然道:“踏邪谷者死。”
  五個字,鏗鏘龍吟,斷惡尺已然應聲出鞘。
  “燕無蹤”見“亡命”怒發沖冠的神態,芳心大惊,急拉住他的手道:“鳴哥,沉住气。”
  正正道人、南宮霸、神州奇俠等人見青光一閃:斷惡尺己然出鞘,整個人也宛如一位盛气凌人,威不可侵的天神,內心暗票。
  南宮飛一見“亡命”已是雙目發赤,驟見其發怒,心中大有一种報复的快感,笑道:“你硬闖滾滾山庄之時,絕料不到我們也會如入無人之境的闖入混混幫總壇吧。”
  “亡命”聞言,強抑胸中怒火,冷然道:“老子确是想不到,但有一點老子敢肯定,老子闖滾滾山庄,全身而退,今夜闖入之人,恐怕無一生還。”
  話音冰冷,滿含森森煞气,令人聞之心顫神惊,血凝魂凍。
  正正道人聞言暗惊,冷哼道:“小子,如今混混幫早已瓦解,就憑你們几人,還能翻江倒海,扭轉乾坤不成。”
  “亡命”聞言一震,冷笑道:“瓦解?難就憑你老牛鼻子的一句話。”
  南宮飛聞言冷笑道:“天下除了“亡命”之外,沒有任何人一句話能瓦解得了混混幫。”
  “亡命”聞言冷哼不語。
  南宮飛得意道:“但你忘了,滾滾山庄的銀子絕對比你有用,不老神童等人已拿著銀票,不知已到何處去了。”
  “亡命”聞言苦歎道:“不錯,你的銀子雖然有用,但已只能收買得到“不老神童”這樣見利忘義之輩,絕收買不到”野狼“這种血性漢子。”
  南宮飛聞言點了點頭,正待開口,一直未開口的神州奇俠搶著冷笑著:“不錯,可惜你忘了滾滾令的作用,接到之人沒有誰敢不服。”
  顯然,“野狼”是接到滾滾令而采取如此行動的。
  “亡命”聞言,黯然一歎道:“老子全明白了。不過你們可能會陰謀落空。”
  南宮飛聞言冷笑道:“如今我只要一聲令下,牆上亂箭齊發,你們縱是大羅金仙已難免被亂箭穿心而死。”
  阿飛吃下“燕無蹤”的還魂果后,此時已舒醒過來,聞言自“流氓”怀中艱難上的站起,冷哼道:“可惜你不敢這樣做,有“圓圓”在老子手中,你宁愿死都不會這樣做。”
  “你……”南宮飛聞言神色驟變,顫聲道:“小子,你……你……沒有死在圓儿的手中。”
  阿飛詭笑道:“他太懂溫柔了,連殺人都狠不下心。”
  南宮飛的話顯然是多余,如“圓圓”殺死了阿飛,他又豈能站在眾人面前說話。
  阿飛此言一出,局勢立即扭轉,正正道人,神秘奇俠,南宮霸三人渾身陡震,神色數變,顯得此局不妥。
  南宮飛更是臉色青白,嘴唇緊咬,渾身暴顫。
  “亡命”哈哈一笑道:“現在你們該相信老子的話不錯吧。”
  南宮飛畢竟是女人之輩,痛子心切,聞言哀歎道:“小子,你想怎樣?”
  “亡命”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自怀里慢慢的掏出了一枚殷紅的滾滾令。
  正正道人見狀,神色微微一變,低聲道:“南宮女俠,不要上當,他們若擒到了人質,早就用來要挾我們了。說完,雙掌合計,低念了一聲“無量天尊。”
  南宮飛聞言一震,臉色暗,手握著滾滾令笑道:“大俠,現在你可以將犬子叫出來讓我見一眼了。”
  “亡命”聞言暗稟,目示阿飛,見他微微笑頭冷笑道:“你娘的以為老子會將你儿子囚禁在老子的被中。”南宮飛聞言面色一沉目中寒芒陡閃,后笑道:“哈哈……你小子謊言被折穿了吧,圓儿豈是你們能制得住的飯桶?”
  “亡命”聞言暗惊,正欲吩咐阿飛等人躲到房中,忽一聲惊呼響起,“野狼”已如疾墜的石頭一般,自牆上一栽而下。斷气身亡。
  一個蒼老而熟悉的女人聲音己在牆上響起:“你的儿子雖不是飯桶,卻是你的膿包。”
  倉往事變,眾人皆惊,遁聲望去赫然見“天丑”橫抱著圓圓的尸体去而复返,如女修羅一般站在“野狼”站的牆上。
  “亡命”乍見“天丑”去而复返,內心暗暗叫苦不迭,正正道人,神州奇俠皆是极難對付的兩大頂尖一流高手,如今又加上她這個女魔頭,今夜更是凶多吉少,又豈能不令他心憂如禁。
  南宮飛掙見“天丑”抱著自己的儿子,神色巨變道:“老前輩,放下我的犬子。”
  “天丑”怪笑道:“你以為老娘會听你的話。”
  南宮飛聞言神色驟變,咬牙道:“‘天丑’前輩,以你的身份,難道竟要為難一個小輩。”
  “天丑”冷哼道:“老娘就是曾栽在無知小輩的手中,難道小輩就不是人?”
  “亡命”見二人針鋒對責芒的舌戰,暗自尋思,“奶奶的,你們狗咬狗,走吧!俯在“燕無蹤”的耳邊低言數語。
  “燕無蹤”點頭向“怪怪儿”等人走走。
  南宮飛見狀,陡惊,厲喝道:“不許動。”
  阿飛突然笑道:“老鴨婆,少發威,人家吃了你儿子的心,你不思為他報仇,鬼暴什么。”
  “你說什么。”南宮飛聞言渾身暴顫,厲喝一聲身形陡掠而走,怒獅般的扑向“天丑”。
  “天丑”怪笑道:“嘿嘿,老娘是喜歡吃男人的心。你這查貨的心,老娘可沒味口。”不待南宮飛扑到,身形一閃,一只嬰儿似的小手連抓。
  “啊……”几聲慘呼響起,站在牆上的弓箭手已然有三個被她奇詭般的抓破胸膛,掏出了心,栽到地下來。眾人見之,無不相顧駭然。其余弓箭手早已被“天丑”嚇破了膽。
  一抓掏心,真是駭人听聞,嚇破了膽,棄箭而逃。
  “亡命”突然長嘯一聲,身陡掠而起,厲喝一聲,“老牛鼻子,你娘几次三番尋死,老子成全你。”右手一揮,一式“千刀万剮”奇襲向正正道人。
  正正道人甫聞喝聲,己見兩道青光疾閃而至,神色驟變,不敢硬接,虛拍兩掌,掠上牆頭。
  “亡命”一招落空,冷哼一聲,鄙視著正正道人不屑道:“老牛鼻子,你娘的本事沒有,逃命天下‘第一’。”
  正正道人哈哈一笑,丟下南宮飛等人掠身而走。
  “亡命”見神州奇俠与“天丑”在此,知“燕無蹤”“怪怪儿”等人皆非二人對手,不敢冒然追去,只得任其离去。寒目冷視著,笑道:“老儿,該你娘的了,昔日你多管閒事,老子就送你到陰遭地府去做一個勾鬼使者。”
  胡笙聞言冷哼一聲道:“小子別得意過早,呆會老夫會成全你。”
  “亡命”見胡笙并不出手,卻也拿他無可奈何。遂看南宮飛与“天丑”拼命,不禁大惊。
  “天丑”竟是一味閃避,并不還手,此時己閃到了胡為的身前七八尺遠處,只要一掠身出手,二人定遭她毒手。
  暗罵一聲:“奶奶的,好陰險的家伙,居然想擒住老子的人威脅老子。”厲喝一聲:“閃開”。身形一閃,己然橫在胡為身前。
  原來,“天丑”身知非“亡命”敵手,欲雪盜功之仇唯有智取,抓住他的几個爛兄爛弟逼他就范。
  “天丑”心計雖妙,卻在得手之時被“亡命”識破,至使功敗垂成。乍見他攔在二人身前,厲喝一聲,不在閃避,右掌心“圓圓”貫勁擲向瘋狂攻至的南宮飛,身形疾掠而起。
  南宮飛驟聞愛子死訊,已然心痛眼紅,不顧一切的与“天丑”拼命,猝見儿子的尸体飛向自己,凄烈的悲呼一聲“啊”,伸手便接。
  “啊……”,“圓圓”的尸体被“天丑”貫注了強頸無匹的內力,南宮飛接在手已然被震得蹬蹬暴退數步,惊呼一聲,哇的出几口鮮血。
  橫抱著儿子的死尸,身形搖晃如風中之燭,臉色慘灰,雙眼猙獰。
  神州奇俠,南宮霸見狀,疾掠過去,扶她搖晃的身子,狠狠的瞪著“亡命”。
  “亡命”冷然一笑,厲聲道:“滾,老子今日不要你們的狗命,如膽敢踏入邪谷一步,老子割下你們的頭”。
  “心阿!”南宮飛聞親,慘咳一聲,在胡笙与南宮霸的攙扶之下,抱著儿子的尸体,沖出樂樂宮大院。
  “亡命”等人目視著几人的身影遠走,長長的舒了口气。
  “流氓”突然一腳踢在地上,狠聲道:“娘的這樣放他們走,真便宜了這些狗日的王八龜孫子。”
  亂搞聞言冷哼道:“便宜還是美嬌嬌那爛騷貨,不但害得老子們吃尖受罪,還毀了混混幫。”
  “你……”“流氓”聞言,渾身一震,怒目圓睜,瞪著“亡命”道:“你娘的為什么不殺了她,放她走。”
  “亡命”此時己感覺到雙腿上的劍創疼痛無比,連站立都有些困難,雙手一左一右的搭在“怪怪儿”与“燕無蹤”的香肩上,聞言苦笑道:“是你的老婆,你自己不管,又關老子什么事?”
  “你……你……”流氓聞言气得渾身劇顫,額上青筋皆冒,怒目噴火,臉騰青气,切齒道:“好,老子這就宰了她,為你們泄恨。”
  話音甫落,身形陡掠而起。
  轟轟隆隆……轟隆……
  “流氓”身形方起,谷口突然響起一陣天崩地裂的爆炸雷鳴聲,如柱濃煙沖天而起,亂石飛沙四處飛墜。
  直震地動山搖,眾人耳鼓轟鳴,神色陡變,心惊膽駭。
  “亡命”暗忖一聲:“不好,兔嵬子在谷中埋有烈狂炸藥,想炸死我們”。厲喝一聲:“快躲到后山。”一手將胡辣椒,帶著眾人展開輕功,飛檐掠脊,快逾電花石火般的掠向樂樂宮后面的山上。
  轟隆,轟隆、轟隆……
  “亡命”帶著眾人方掠出樂樂宮,掠到后山腳下,背后接連連響起几聲巨響,混混幫總壇己房倒牆塌,被炸得一塌糊涂,滾滾煙,彌漫全谷,沙土如雨點般從滾煙疾射亂飛而出,呼呼啪啪的墜落在地上。
  “完了”,“亡命”一屁股坐在地,如泄气的气球,苦歎一聲:“老子一念之仁,卻至幫散屋毀,落得無家可歸下場。”頭很重很低。
  余人目中皆噴著火,牙咬得直響,目視著滾滾滾煙,默然無語。
  眼中的火焰噴火,將濃煙點燃,尋找毀幫的仇人。
  良久,良久,濃煙散盡,昔時建筑宏偉的邪谷已然在几聲轟隆爆炸聲,被炸得面目全非,傷累累,慘不忍睹。
  “燕無蹤”“怪怪儿”胡辣椒,黃無影,“地無跡”五人目睹這一片沙土,難過的流下了心痛的淚。
  “流氓”阿飛,胡為,亂搞,面沉寂如水,霍然回首,注視著低頭不語的“亡命”。
  “亡命”緘默不語,眼神痛苦,斷惡尺掉在他的身旁,心在滴血。
  終于咬牙站起,雙眸冷冷的注視著破炸得七零八碎,東倒西塌的混混幫總壇,從牙縫里擠出了几個冷冰的字:“毀谷者死!”
  此時天已明,“亡命”撿起斷惡尺,一聲不響的朝邪谷外走去。
  “燕無蹤”“怪怪儿”“流氓”,阿飛等人默默的緊跟在他身后。
  嬌陽己探出了頭,微笑著挂在東邊的山上,給人一個燦爛的今天。
  邪谷的谷口處,清幽宁靜,在谷口處的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下,坐著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兩個人。
  女的慣在男的怀里,輕握著一只精美的酒杯,杯中盛著晶瑩的美玉,酒香四溢。
  男的道服鶴鬃,也舉握著一只精美的高腳酒杯,杯中也盛著陳釀。
  二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笑意,更盛玉之濃烈,陽光之燦爛,緩緩支臂共你一一交杯酒。
  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道一俗,不是別的人,赫然是正正道人与美嬌嬌。
  美嬌嬌一杯酒下肚,臉上上了紅霞,人顯得是那樣的美,那樣誘人,就如一朵含露的薔薇。
  緩緩的放下酒杯,柔柔的勾住正正道人的脖子,嫵媚一笑道:“他們都被炸死了,以后江湖武林就是我們夫妻的天下。”
  是的南宮飛,神州奇俠等人已被炸死在邪谷之內。“亡命”有沒有被炸死他們當然不知道。
  正正道人一直輕攪著美嬌嬌的柳腰,目光默默的注視著她花一般迷人的臉蛋,任何男人一見就會心動的丰滿,成熟,誘人的犯罪身材,眼神醉了,心已醉了。
  聞言笑意或濃點頭道:“我們夫妻不僅可以橫行天下武林,而且還擁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說著,雞爪似的右手已然緩緩的在美嬌嬌仙長的玉腿上輕輕游動起來。
  美嬌嬌身一顫,毫不拒絕,格格笑道:“是的,滾滾山庄的財富与了愿幫的金銀加在一起,就是皇帝都無法可比。”
  正正道人贊許的點頭道:“所以我要幫你,最終還要娶你做老婆,哈哈……人財兩得豈不比做一個一日三餐清茶淡飯的苦道之強一倍。”
  正正道人暢笑,得意忘形的大笑。
  美嬌嬌也笑了,挂笑的眼角中閃過一抹詭橘之色,湊在正正道人耳邊媚聲道:“以后你不但可以大吃大喝,還可以隨時吃我。”
  語聲輕柔如風,卻嫵媚消魂,滿含挑逗与誘惑。令人聞之有如聞仙韻魔音,飄然欲醉,忘乎所以。
  正正道人聞之心旌激蕩,數十年的“無量天尊”已拋在了九霄云外,花眉笑彎了,眼己迷成了一條縫,一雙被魔孽征服了的怪手,肆無忌彈的解開美嬌嬌的包裝,輕輕的伸進了她的胸罩之內,貪婪接捏。
  美嬌嬌格格一笑,朗聲道:“以后你別想成仙啦。”纖纖玉手,主動在正正道人身上游動起來。
  正正道人聞言己覺一縷春風輕拂在自己松軟的肌膚之上,失聲笑道:“只要我騎在你的肚皮上就己尋到了仙佛之樂,干嗎那樣苦修費時”,雙手迅速的下游。
  美嬌嬌嗔嗎一聲:“急猴儿。”拉正正道人的下裝,玉手游而入。
  正正道人渾身一顫,神飄心蕩,輕嘎一聲“嬌儿。”欲吻美嬌嬌的芳唇。
  美嬌嬌見狀格格一笑,奇快無比點了正正道人的會陰穴,身形閃電般的從他怀里彈起。
  “你……”正在道人正在心醉神迷之際,猝然遭襲,身心陡駭,怒喝一聲“你為何暗算道爺”,就欲站起,然而死穴受制,渾身功力潰散,四肢動彈不得,又豈能動得絲毫。
  美嬌嬌聞言嫣然一笑,右手一舒,又閃電般的點了正正道人身上几處死穴,柔聲道:“不要難過,你已經這么大把年紀了,在黃泉地府去等我吧,一百年后,我到黃泉地府陪你。”
  “你……”正正道人聞言,全都明白了,苦歎一聲,長喧一聲“無量天尊”道:“你一直都是利用我。”
  美嬌嬌聞言愕然道:“不,我真的愛上了你。”
  正正道人聞言愕然道:“你愛上了我,你愛上了我,哈哈以你居然會愛上我這些八十的糟老頭子。”
  話音凄哀悲沉,似譏似諷,含仇含恨。
  美嬌嬌聞言花容微變,柔聲道:“是的,我真的愛上了你,你年紀越大越好,越容易死,哈哈……所有的財寶歸了我,你就不會跟娘爭啦。”
  美嬌嬌沉著笑,大笑,狂笑,但意的笑。
  正在道人聞言神智一震,往抑憤蕩的情緒,哀念一聲“無量天尊”,苦笑道:“是的一個死人是花不掉銀子的。”
  美嬌嬌聞言,既然止笑冷哼道:“不錯,你很聰明,唯一花不掉銀子的人就是死人。”
  正正道人聞之痛苦而仇恨的看了美嬌嬌一眼,愴然一歎,緩緩閉上雙眼。
  美嬌嬌凝視著正正道人一副等死的樣,心格格笑道:“可惜,你聰明多謀,到頭還是栽在老娘手里。”頓了頓繼續道:“天下就連“亡命”都看不透我的心,你們這些該死的老子又豈能強過他”。
  “你錯了,老子不是識不透你的詭計,而是不忍心讓“流氓”受傷而沒有取你狗命。”
  美嬌嬌話音甫落,谷內突然傳出一個冰冷得令人聞之血凝的聲音,滿含仇和恨的蕭煞之气。
  美嬌嬌聞言渾身暴顫,花容頓失,遁聲望去,“亡命”赫然毫發無損的帶著“燕無蹤”“怪怪儿”阿飛,“流氓”等人緩步而出。
  頓然駭得魄飛魂散,惊呼一聲“你們沒有死。”顧不得傷正正道人,身形疾掠而起。
  “我們沒有被你害死,你想不到吧。”美嬌嬌身形方起,突然听到一個冷冰的聲音在耳際響起,旋見人影一閃,“亡命”已然奇跡般的攔住了身前,芳心陡駭,魂不附休,深吸一口涼气,身形向側疾掠而出。
  “爛貨,你還想逃,”美嬌嬌身形甫動,“流氓”己然怒喝一聲,与阿飛一左一右封死了她的退路,當的撥出了拼命刀。
  “你們……”美嬌嬌猝見“流氓”抓著寒光閃閃的拼命刀,雙目含仇噴火的攔住了去路。
  心沉寂入冰窖,血凝夢碎,苦歎一聲,止住身形道:“你們想怎樣。”
  “哼”“流氓”面沉如水,冷哼道:“亡命有令,毀谷者死,你這騷貨,爛貨,賤貨,還有何話可說。”
  “完了。”美嬌嬌聞言凄然一笑,無助的轉身注視著“亡命”,她知道,沒有他的話,阿飛,“流氓”諸人皆不敢殺他,苦笑道:“鳴哥,我錯,但我有很多的錢,幫你們重建一座邪谷中那樣的混混幫總壇。”
  “亡命”臉如寒冰,目中寒芒暴爍,聞言冷笑道:“可惜你這個爛貨就是有几座金山銀山,也無法將它們花掉,死了是用不掉一兩銀子的。”
  美嬌嬌聞言渾身顫栗,心絕望了,猙獰之色掠上上了嘴角,厲笑道:“天下竟有你們這群蠢豬,你們現在已變成了身無分紋,一貧如洗的窮光蛋,難道殺了老娘你們就能變成天下第一大富不成。”
  “亡命”聞言冷笑道:“是的,不錯,我們殺了你這個爛貨,不會強奪滾滾的山庄,也得不到了愿幫的財富。”但是,有一點你卻忘了。
  語音一轉,赫然道:“錢是人掙的,你娘的是知道,死人是掙不到一分錢,也花不掉一枚銀子的。”
  美嬌嬌聞言,花容陡變,目中出光驟閃,厲嘶一聲:“老娘跟你們拼了”。話方出口,疾掠而起,整個人如一頭瘋狂的猛獸,粉拳暴風驟雨般攻向“流氓”的前胸与頭部。
  她心中以為“流氓”,絕不會對她下手,她讓他一度沉迷,而且与他有過一段苟合的夫妻之情。
  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輕易殺害自己的枕邊之人。何況美嬌嬌還是一個比花還美三分,比煦風柔的女人,任誰都下不了手。
  “流氓”卻下得了手,他的心己因她碎,情已因她而死。一個心碎情死的人,對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都下得了手。
  “爛貨找死”,美嬌嬌身形方起,流氓怒喝一聲,身形陡起,拼命刀閃電般的譬出。
  寒光一閃,鮮血紛濺,沒有慘呼一聲。美嬌嬌竟連一聲呼聲都未來得出口,就被“流氓”攜仇含恨一刀,攔腰截成兩斷,殞石般的跌落地上。
  鮮血染紅了芳草,眾人臉色齊變。
  “流氓”面目發赤,凝視著刀鋒上的殷殷鮮血,突然仰天笑道:“哈哈……老子看你以后還能不能迷人。”
  一個女人不管長得如何的美麗,變成了一個死人后,絕對迷不倒任何男人。
  “亡命”聞言,長舒了一口怨气,搖頭道:“你現在怎么變得如此笨了,這樣的女人,一天不除就害天,她害人不是靠武功。”
  “是的。”“亡命”聞言點頭道:“陰無命,笑斷魂,魏爾笑,還有眼這位正正道人,誰的武功不比她強,但去栽在她手段里。”
  “流氓”笑道:“你娘的又變得聰明了。”
  “亡命”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就慘了。”
  阿飛突然搖頭插嘴道:
  “他不會慘,只要跟你“亡命”在一走,不會愁沒有女人陪他上床。”
  阿飛話方出口,眾人捧腹大笑,胡辣椒也視著他道:
  “可惜他不愁,你卻愁啦,西門紅變成男的,現在又變成死人能陪你睡覺啦。”
  阿飛聞言苦笑搖頭不語。
  “亡命”強忍笑道:
  “現在該看看大名鼎鼎的正正道人了。”
  眾人聞言,數雙眼睛齊朝正正道人望望。
  正正道人赫然雙目緊閉,嘴角挂著未干的鮮血,一半截舌頭掉落他前面的血地上,已然死去多時。
  自己咬斷舌而死。
  身子卻不偏不倚,僵坐不倒,宛如一個正道飛升的有道之土,可惜,他不是正道,而是自絕。
  眾人乍見之下,神色驟變,內心大惊,相顧駭然,默然無語。
  良久,胡為突然拍手道:
  “娘的,他媽的現在身正的正正道人,不偏不倚,不歪不斜,比他娘的三歲小孩還听話,動都不動一下。”
  亂搞接話道:
  “你娘的別得意太早,老子們這胡為亂搞之人卻到死都不可能正道。”
  阿飛搖頭道:
  “正不正他娘的到沒有關系,好人不長命,坏人害不死,只要長命百歲,老子心滿意足了。”
  三人一唱一合,“燕無蹤”“怪怪儿”胡辣椒“黃無影,”“地無道”,卻笑得彎了腰擰了眉,迷了眼淚,都笑得滾了出來。
  “流氓”沒有說話,也沒有笑,任何一個男人在殺了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之后,絕對笑不起。
  無論對她生時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人死之后,心中也是一片悲哀与凄然。
  “亡命”也沒有笑,他也笑不出口,他得面對現實,生活与栖身之所都是得解決。
  江湖上流血的刺激,斷頭的壯烈,絕對填不飽肚子,也不能當衣穿,當房住。他在思索。
  突然心智一震,長長的舒了口气,臉上也有了笑意。
  “流氓”一直默視著“亡命”,見他發笑,冷哼道:
  “娘的,又想到什么鬼點子,口而怪之的怪笑。”
  “亡命”搖頭笑道:“我只不過是有點餓了而已。”
  “啊……”眾人聞言猛醒,齊視著“亡命”道:“鳴哥,我們現在一無所有,以后怎么過日子啊。”
  “亡命”早就料到眾人有此一問,聞言詭笑道:“掙錢過日子。”
  眾聞言犯難發愁,燕無蹤沉思著:“鳴哥,我們不如回無影山吧,我家在哪里,以后大家就住在山上。”
  怪怪儿也搶著道:
  “鳴哥,我們不如去冰府,我爺還有一批銀子,足夠我們生活一輩子。”
  “不行。”“亡命”聞言搖頭道:
  “銀子再多,都有用完的時候,娘的這叫坐吃山空,難道你們連這個都不懂。”
  “燕無蹤”聞言點頭不語,“怪怪儿”卻有些生气的都著小嘴,不高興道:“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總不可能帶著我們去要飯吧!”
  “唉……”“亡命”聞言黯然一歎,走過去輕撫著“怪怪儿”与“燕無蹤”的柔發道:“你們不別難過,我不會讓你們受苦……”
  眾人聞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气,阿飛沉思著道:“喂,你娘想想看,干什么事最掙錢?”
  干你的無本生意,阿飛話方出口,胡為拍手道:“那絕對是包賺不賠,無本万利。”
  “卻你娘的”,阿飛白了胡為一眼,凝視著“亡命”。
  “亡命”沉思著道:“如是我們做,似乎只有開妓院最掙錢的而且又比較簡單,找几個妞儿,准備几間房,几張床就得啦。”
  “有你的”,阿飛聞言翹指道:“老子也是想到了這個法儿,看來我們是他娘的英雄所見略同。”
  “不是英雄所見略同,而是狗熊所見略同。”阿飛話音甫落“燕無蹤”与“怪怪儿”挪揄著也視著亡命道:“你不是想讓我們去做妓女吧!”
  “傻子,你們是我的專用品,我又怎會得讓人玩”,“亡命”聞言搖頭笑道:“哥儿們,我們回雞城開一家世界上最大妓院,雞城的雞全請到本院為我掙錢。”
  眾人聞言赫然大笑,跟著“亡命”直朝雞城而去。

  后記

  不久,雞城的無光角出現了一座高聳入云,卓爾不群,雄偉壯觀裝飾豪華。冠絕天下的雞樓。
  樓主是亡命,胡為、亂搞、流氓、阿飛皆是雞樓四大護法。
  不過,他們的“雞”并不能下蛋,卻能生金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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