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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降橫禍


  亞視早間新聞。
  屏幕上一臉肅穆的女記者站在廢墟前,手持話筒出現在觀眾面前。
  “各位觀眾,早安。今晨二點,西區菊花安居屋村發生一起特大事故。菊花安居屋村第九幢七層樓房建筑突然倒塌。到目前統計,己造成二十一人死亡,數十人受傷的重大災難。”
  “据初步調查,此幢樓房是由永強實業公司負責承建的,交付使用還不到半年時間。
  這次突然倒塌,起因是建筑商只顧私利,不計民眾安危,以致新房成危房,而這种質量的樓房,競驗收合格,不知其中是否另有內幕。我台將繼續追蹤調查事態發展,及時向觀眾們報導。”
  “安居屋村計划本為政府便民之舉,以成本价售与低收入階層人士,乃政府一大福利之舉。
  但近年來有些承建商因其利薄,常偷工減料,以次充好而牟取暴利,以致安居房往往建筑粗陋,質量不堪,使得住戶往往投訴,但卻未引起質量監督部門的重視,終于釀成這場空前的大災難。
  人們有理由怀疑:如此質量的樓房,竟獲驗收合格,交付使用。其中是否有作弊!人們將拭目以待!”
  “以上是本台記者陳倩如向各位听眾作的報道。”
  王永強癱在沙發上,整個人己失去了知覺,看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滔天大罪,万死難贖”的念頭浮現在腦海浬,受害人的凄慘哭號,呼天搶地的慘境就象一根根鞭子狠狠抽打著他的心。
  “完了,一切都完了。”王永強喃喃自語。
  “各位,各位,讓一下。”警署商業調查科高級督辦陳濟世擠開圍擁著他的記者,鑽進自己的小車,系好安全帶,正欲激活,回頭望望四周企盼的目光。
  “各位,我實在無可奉告,我剛奉命接手調查菊花屋村的倒塌事件。
  目前調查剛剛開始,我沒有什么資料可以告訴大家,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各位,就象這位小姐所報導的,如有建筑商只顧私利,不計民眾安危,本人必將秉公執法,決不容情。
  至于官商勾結,釀成如此之大慘劇的傳聞,本人亦將尋根究底,以求水落石出,釋大眾之疑。現在請大家支持我工作,讓一下道。”說完,激活汽車呼嘯而去。
  當天,報載:“陳督辦誓与奸商見正偽”。又有報導稱:“政府一貫漠視百姓痛痒,任由奸商胡作非為,此次事態嚴重,不得不作官面文章而己。”
  一時,林林總總,議論紛紛,菊花屋村慘劇一事頓成全港熱門話題,街談巷議,各執己見。
  王永強攜助手崔永元應召來到警署商業調查科,接受陳濟世督辦調查質詢。
  “王先生,請坐,這位先生,你先在接待室休息一下,有事我再叫你。”陳督辦吩咐道,崔永元只得退出等候。
  “王先生,据我調查,你在建筑行業几十年,口碑一向還不錯,為什么這次會發生菊花屋村慘案?請你向我解釋……”
  “我,我……”王永強支晤了兩句,理清思路,回答說:“這項工程去年八月開始施工的,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竣工。
  這种七層樓小工程在我公司只屬一個普通項目,我沒有過多干預。但那設計圖紙的确是專業人士設計的,以我在建筑業的經驗,那方面不會有問題,我才吩咐手下照圖施工的,我手下的建筑隊已是跟隨我多年的伙計,他們過去所建的几十幢高樓大廈至今都安然無恙。
  誰知道這次鬼出在哪里?連我自己心里都百思不解,希望能早日查清原因。”
  “那么,按王先生的解釋,設計、施工沒有什么差錯,是個這意思吧。”見王永強點點頭。
  陳督辦繼續說道:“那有沒有使用不合標准的建樹,以次充好,如鋼筋、水泥一類的。或吩咐你手下偷工減料,外界傳得有根有据,我請你据實回答。”
  “記者的報導,我也看了很多,但大多都是捕風捉影,生編硬造,一點事實根据也沒有,死了這么多人,确實有我的責任。我百死難贖其罪,愿意接受懲罰,傾家蕩產也要賠償大家的經濟損失,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很痛心。
  我做生意一直是循規蹈矩的,從不貪不義之財,象外界所傳那种說毀我人格的謠言,我是不能接受的,不錯,我的事業可以毀于一旦,但不能誣辱我的名聲。”王永強此時說話語气也漸漸有點激動。
  “但愿如你所說,王先生,我們辦案是講究真憑實据的,而我們的法治也是大公無私的,誰是誰非,定會水落石出。
  現請把你的旅游護照留下,因為近段時間內,你將協助我們調查不得离港。”陳督辦以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次日,由王永強領路,陳督辦帶領七八個警員,來到“永暉實業公司”,驗封了所有資料和來往帳目。并對有關員工逐個談話,進行調查,直至忙到天黑才走。
  俗大的公司一日間己人去樓空,一片狼藉。
  王永強忐忑不安的坐在辦公室里,崔永元推門而進。
  崔永元跟王永強几十年了,一直被王永強視為左右手。他看到王永強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酸。
  共事多年,不管什么場合,王永強給人感覺永遠是一付鎮定自若,意气風發的強者形像,誰料這一次突發慘劇,使這剛直男儿也垂頭喪气。
  “強哥,事情已經發生,再多想也無濟于事。
  還是面對現實,從容應付吧!
  我剛從現場回來,發現我們所用的水泥不對勁,水泥凝結不均勻,老是結塊。我怀疑這次事故就是那水泥質量差導致的,強哥,我們再再看看。”
  “水泥,不會吧?”王永強有點不信,“我們用的是‘万年青’水泥,近几年全港大部份樓房都用它,怎么有問題。”
  半信半疑的王永強攜老崔驅車赶到現場。圍觀的人群早己散盡,現場已經清理,但偶爾露出几塊沾血的水泥塊,還是深深地刺傷了他的心。
  王永強撿了几塊水泥塊在手里一搓磨,竟碎屑飛下!
  眼前的事實,王永強多年的經驗,心中己明,這万年青水泥真是劣質產品,是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万年青牌水泥是鴻胜集團旗下鴻胜水泥厂生產的。提起鴻胜集團,全港人無人不知曉,它是馬氏家族的私人企業集團。
  馬氏家族為香港有數的几大名門豪族之一。歷代富豪,傳至馬德胜手中,更是風生水起。伴隨香港的經濟騰飛,先人的事業在他手中也順勢而起,發展到今天,名下的鴻胜集團不僅在地產、飲食、珠寶等行業稱雄,還涉及制衣鐘表,甚至娛樂界等諸多行業,業內人士分析,其資產已超過五十億港幣。
  他本人又很注重個人形像,福利捐贈出手豪爽大方,因其卓越貢獻,己榮獲女皇“太平紳士”的誥封。
  馬德胜早在香港地產業剛開始蓬勃發展時,特在印尼開設鴻胜水泥厂,初衷不過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供應自己的地產公司為主,不意無心插柳柳成蔭,經多年經營,其万年青牌水泥競能暢銷東南亞一帶,還在香港市場的總銷量中更占五成以上,給馬氏家族帶來丰厚利潤。
  但馬德胜僅有一儿一女。長女馬梅華嫁給本港的另一位大富豪……安盛地產的老板施永南續弦。
  儿子馬建華雖然在父親的大筆捐款給學校的幫助下,混了個大學文憑,卻無一點真才實學。在鴻胜挂了個總裁特別助理的職位,每天只是花天酒地,以追逐美女艷星為樂。
  可這是富家公子的通病,馬德胜也因只有一子,所以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聞不問。
  今天馬公子的心情特別好,又勾上了一位小組。這周艷玲小姐剛大學畢業,前往鴻胜集團應聘,恰好被馬公子遇見,令他大為諒艷,就把周小姐錄用到他辦公室擔任秘書。
  剛到鴻胜的周艷玲年青活潑,工作積极負責,對人又很客气禮貌,頗得大家的好評,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逐漸地看透了這個社會的真面目,然而這個社會往往卻是不公平的。她本是個年青漂亮的女孩,正是喜歡打扮的時候,卻常常因囊中羞澀,不得不對自己鐘意的艦衣割愛;那美麗灼入的鑽石珠寶,雖然心中愛煞,卻從不敢問津。
  望著那些常圍著她獻殷懃的同事,她常自問:憑自己的花容月貌,難道只能嫁一個自己一樣的打工仔,靠著那一點點薪水,過著住無豪宅,行無名車的拮据日子?馬公子的輕浮調笑,本對此很討厭的她,但現在心中,慢慢有點動了。因為她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她暗存一個嫁入豪門以求出身的打算,馬公子更是看中這點,天天鮮花攻勢,又是高檔名牌服飾,對她的話言听計從,哄得她心花怒放。以為鉤上了一個龜婿,把馬公子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直到今天,周艷玲的生日,馬公子又破費几十万買了個鑽戒送給她,才打動了她的芳心。
  “艷玲,祝你生日快樂。走,今天我帶你到個地方好好的慶祝一下。”馬公子擁住她,露出一付色迷迷的樣子。
  不知是鑽戒的魅力,還是艷玲今天特別興奮,她竟然沒有拒絕,隨馬公子來到他的別墅。
  擺好酒菜,放好生日蛋糕,佣人知趣退下了。
  馬公子點燃生日蜡燭,把燈關掉了。整個客廳在微弱的燭光照耀下,顯得份外迷朦而富有一份浪漫情調。
  艷玲害羞不語,心中一份甜蜜和感動在潛滋暗長。
  兩人淺斟低飲,才喝了兩杯酒,不胜酒力的艷玲因酒精作怪,雙臉潮紅,益發楚楚動人,馬公子哪里還把持得住,扑過去抱住艷玲,狠狠吻了下去。
  艷玲初時還掙扎了一下,但一來酒意上涌,二來早已有獻身俯就的准備。所以,一會儿就放棄了抵抗,雙手反圍住馬公子腰身,櫻唇也悄悄張開,輕輕嗓住馬公子舌尖,不停品吸,馬公子欲火焚心,硬邦邦地頂在周小姐身上,不住挨來挨去,她更是軟癱如泥,整個人吊在他身上。
  馬公子把艷玲抱進睡房,放在床上,雙手齊動,眨眼間把艷玲剝個精光。少女洁白的肌膚白得令馬公子目眩,那處子私處幽香又引得馬公子頭幽處拱來拱去,不一會,玉津流香全被馬公子照單全收,吞進肚里,馬公子翻身上馬,勇往直前,而艷玲也因酒力發作,春情勃發。婉曲承歡,一時波濤洶涌,春意濃濃。﹒
  良久方云收雨歇,兩人相擁而臥,正調息精神,准備鼓勇再戰。
  這時,手机響了,馬建華不耐煩地從邊拿起打開:“喂,你是誰?”
  “馬公子,你賣了什么水泥給我們永強?因為你的水泥,我承建的菊花屋村九幢昨天凌晨二點倒塌了,死了二十多個人!現在警察在調查事故原因。你最好現在赶快過來,我在菊花屋村等你。”
  手机里傳來王永強焦急和憤怒的聲音。
  “王叔,不要慌,我馬上帶人過來,你在那里等我。”這意外的消息,令己欲火焚身的馬公子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連手机也忘了關……“建華,過來啊。”艷玲初品异味,食之有味了。
  “寶貝,別吵。”馬公子想了一下,撥了一個電話。
  “劉秘書嗎,我是建華,有緊急事找我爸爸,你讓他接電話。”
  不久,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轎車吱的一聲,平穩地停在廢墟前,車上走下三個人,借著燈光一看,是馬公子帶著兩個人過來,王永強和崔永元赶忙迎上去。
  來不及寒喧,王永強把散亂的水泥塊遞了過去,跟著馬公子來的一個年輕人接了過去,在地上敲了几下,水泥塊一下粉碎了。那年輕人對馬公子和另一個同來的中年男子點點頭,沒有作聲。
  那中年男子剎時臉色變得鐵青,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開口道:“我是許光杰,是馬公的助手,你是王永強先生,這位是……”
  王永強介紹了一下崔永元。
  “這樣,王先生,我們商量一下,小劉,你跟這位崔先生到四處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問題?”
  許光杰同正當理由支走了崔永元。
  崔永元領著那年輕人,剛圍著廢墟轉了一個圈,就听到馬公子气急敗坏地叫道:“小劉,我們走。”
  崔永元跑到王永強身邊,只見王永強正气漲了臉,憤憤地說:“呸,什么太平紳士,你以為錢就能買到我的名聲和人格!我們法庭見。”
  語音落地,臉色鐵青,整個人呆在那里。
  崔永元見狀,也不敢多問什么……上級要求盡快調查清楚菊花屋村事件,以正視听。當晚陳濟世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才下班。累得他腰酸背痛,再也打不起精神,象平時一樣去尋歡作樂了,何況近來手气太背,逢賭必輸,搞得荷包空空的,他只好悶悶不樂地回家了。
  小車在大道上疾駛,他搖開車窗,一股清涼的海風迎面扑來,感到一陣冷爽舒适。他愜意地掃視著香港的夜景,大道兩旁的酒樓歌舞廳一個個華燈齊放,人頭涌動,現在正是香港夜生活最熱鬧的時刻。
  他抑制住自己的沖動,憤憤地想:他媽的,這些有錢人可真會享受,在香港有錢就是大爺,自己每天車辛苦苦拼死拼活的那一點薪水,可能還不夠大老板們的一壺酒錢呢,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
  他胡思亂想著,不覺己回到自家樓下,他泊好車,心神不定的爬上樓,到了自家的門前。
  “鈴鈴……鈴……”門鈴響了,關妙玉站起身來,打開房門,見是丈夫陳濟世回來了。
  “啊,大督辦,都十二點了,你還曉得回家。”妙玉嬌咳道。一邊用手撥開想以親吻來道歉的丈夫,邊對客廳一嘟嘴,大聲說:“有客人,小王帶了個朋友來找你。”
  “濟世兄,你大忙人一個,現在才回家,不知是公務繁忙,還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嫂子這么一個大美人孤孤單單的撇在家里,你真狠得下心啊。”跟濟世開玩笑的是他老同學王同光。
  “老同學,好久不見,現在哪里高就發財,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這個窮警察。”濟世也笑了。
  “濟世,我現在‘鴻胜’混口飯吃,這位是我們的副總許光杰先生,我此次特地帶他來拜訪你。”
  三人在客廳里謙讓了一陣,待來客說明了來意,陳濟世心中暗喜,臉上卻擠出為難之色,說:“對不起,許先生,這個忙我幫不上,我們是有紀律的。”
  “陳督辦,事在人為嘛,永強實業勢單力薄的,只要你暗中放我們一馬,想點良策應付,他還不乖乖的自認倒霉,你放心,我們鴻胜不會虧待朋友的,怎么樣,你把這件事搞定,我們給你五百万現金酬勞。這事人不知鬼不覺的,你大可放心。”
  原來事前許光杰早通過各种關系了解,知道他一向貪財如命,也難怪他,又要賭又要嫖,他那一點薪水怎么夠用。
  陳濟世看到眼前那厚厚的一疊現鈔,眼都直了,“他媽的,老子今天走運了。可要好好撈他一把,鴻胜有的是錢。”他心里打定主意,臉上卻露出為難的神情。
  “許先生,你也許不知我們辦案的程序。這個事情嘛,也不是不可以幫忙的,但這事不是我一人說了算,上上下下都需要打點。”陳濟世暗示說。
  能在鴻胜混到如此高的地位,許光杰當然不是個笨蛋,見陳濟世露出口風一松,馬上听話知音,心中想了想,又拿出一疊現鈔,說:“陳督辦,我們老總本來准備用五百万擺平這件事的,我看陳督辦也有難處,這樣吧,我再添三百万,成不成一句話,你如點一下頭,這些錢全部是你的了,否則,我們只有另想別的路子啦。”
  ﹒陳濟世万万想不到,自己一句推托的話,竟又多到手三百万巨款,他目光被那花花綠綠的現金吸住了,再也挪不開,眼前這唾手可得的現金,著實誘人。但同時想到法紀森嚴,名譽前途掃地地危險,他陷入了人魔交戰的境地,一時無語,不敢輕意取舍。
  但金錢的魔力總是万能的,陳濟世的手剛顫顫抖抖准備伸過去,身后的關妙玉己一把拿過那一疊疊現鈔,輕笑說:“替朋友幫忙兩肋插刀,這件事情,再難,也難不倒我們吧!”
  “好,爽快,陳督辦這個朋友,我們鴻胜是交定了,以后還要多承關照。”許光杰見對方收下現金,心知大事己成,說了几句客气話,便起身告辭。
  ﹒待陳濟世送客人回來,打開臥房門一看,只見滿床花花綠綠的鈔票,妙玉更是身無寸縷的在現金上興奮的翻滾,一雙媚眼射向倚在門口的陳濟世。
  陳濟世小腹一熱,些后顧之憂早己跑得無影無蹤,急忙脫光衣服,淫笑著扑了過去。
  兩夫妻乍得巨款,份外興奮,連今天的做愛也情緒高漲,兩人抵死纏綿,翻滾著。那一張張散開的大票粘在他們汗濕的裸軀上,散發出一种詭异和眩目的光芒。
  香港……赤柱法庭。
  法官起立宣布:“被告王永強在承建菊花屋村第九幢時,嚴重違犯施工條例,偷工減料,造成屋塌大慘案,以致二十一人死亡,數十人受傷,證据齊全,罪名成立,判入獄七年。”
  王永強目瞪口呆,心中万沒想到,竟是這個結局!﹒
  在警察的押送下,王永強步出法庭,久候在外面的記者一哄而上……美國加里福尼亞州的一個海灘。
  涼風輕拂,陽光明媚,王朝暉正用毛巾遮住臉躺在沙灘上享受日光浴。他全身上下只留下一條三角褲衩,護住了一團隆起陽剛之物,黝黑的皮膚涂滿了防晒油,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發亮,配上那一身強健的肌肉的立体美感,整個給人一种東方人的性感魅力。吸引了不少美女流連徘徊。
  “王生,王生。”一聲別扭的漢語呼喚,傳入朝暉耳中。他扯下蒙頭的毛巾,用右手支地,抬起身子,循聲望去,果然是他的朋友美國人羅賓遜,正大呼小叫的朝他跑過來。
  “王生,起來,快起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羅賓遜跑近他身邊,改用英語叫他。
  朝暉看他興奮的樣子,也用英語調侃道:“羅賓遜,有什么好消息,是不是又泡上了一個妞。”
  ﹒羅賓遜手舞足蹈,說:“不,不,不是一個,是兩個!你快跟我過去看看,是兩位非常漂亮的小姐。”
  說完,不由分說拉了朝暉就跑,來到一輛敞蓬轎車前,只見兩位金發碧眼的美女正笑得前俯后仰。
  羅賓遜摟著朝暉肩膀,介紹道:“嗨,這位是王朝睬先生,中國人,我是羅賓遜,我們是同學,你們好!”
  兩位美女中的一個個子高一點的止住笑道:“哈羅,你們好。我叫安娜,她是珍妮,我們是醫學院的。”
  珍妮也點頭含笑,邊打量朝暉,眼中露出一种好奇的探究目光。
  珍妮顯得嬌小玲瓏一點,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錯落有致,襯托的腰肢婀娜;安娜則丰滿有致,一雙修長的美腿,散發出一种性感的魅力。
  兩人那一頭金黃的秀發泛著黃金般的光澤,兩雙眸子則象海水一樣碧藍,深不見底,這种异域美女風情,令朝暉心襟搖動。
  其實,朝暉哪里知道,是珍妮和安娜在海灘被朝暉那一种東方人性美感吸住了,正商量如何挑逗朝暉,剛好被羅賓遜听到,才讓他趁机撿了一個便宜,樂得分杯一羹。
  四人圍在車邊,越談越投机,羅賓遜提議請大家到他住處跳舞,大家异口同聲應了,很快就來到了羅賓遜的住處。
  羅賓遜的住處是一房一廳的小套房,雖然面積不大,但衛生間等條件一應俱全,很适合他這种單身漢居住,他一邊手忙腳亂地收拾雜物,一邊招呼大家就坐。
  待收拾好后,羅賓遜打開音響,一陣激昂的搖滾樂充斥了整個房間。羅賓遜一邊隨著樂曲扭擺,一邊打著手勢邀請。朝暉和珍妮,安娜皆應聲而起。
  大家都是此中高手,又心怀异志,跳得盡興而又洒脫。雖然房間小了一點,不免時有碰触,更是引得大家意亂情迷。珍妮和安娜更是圍著朝暉亂轉,朝暉腿也邁不開了,只好借口流汗太多了,溜進了衛生間去沖涼。
  他正在籠頭下沖浴,突然一個嬌小的身軀貼在他背上,他扭頭一看,正是珍妮,早己跟自己一樣脫了一個精光。
  美女自動投怀送抱,朝暉敢不領情。他關掉水籠頭,反身抱住珍妮,一邊用嘴蓋住她那雙碧藍的眼睛,一雙手早己在她雙峰上漫游。珍妮的乳房沉甸甸的,厚實可愛,朝暉好不容易擺脫了它的誘惑,伸手下探,珍妮下面已是泥泞一灘,珍妮含羞的夾住朝暉的手,也不甘示弱的探到他的神兵利器,一种堅硬動感令她心曠神怡。
  朝暉探頭往客廳一看,想尋找戰場,發現羅賓遜与安娜正在客廳沙發上纏成一團,他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到美國已經一年,早已隨鄉入俗,見多了風流陣仗,但中國人的傳統還是使他不習慣与人同室交歡。
  見他猶豫不決,珍妮己急得渾身亂搖,朝暉計上心來,他抱住珍妮,用身軀把她擠在牆上,抬起她的一只美腿,珍妮會意的配合,把腿壓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站立著尋起歡來,一下下重撞擊把珍妮樂得眉開眼笑。
  肥碰的牆壁也轟然作響。朝暉本是個風流悍將,此時愈戰愈勇,品嘗著這道异域大菜,令珍妮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已是几度高潮。
  突然,安娜鑽了進來,原來那旁的羅賓遜早己敗陣。安娜听得珍妮狂叫,心痒難熬,也加入戰團,安娜的身材象魔鬼一樣誘人,那豪胸巨乳更是東方人少見。朝暉的怪手也趁便搭了上來,一時小小衛生間內,美女嬉笑呻吟聲大作……待朝暉盡興穿好衣褲躺在沙發上喘气休息良久,兩美女才跟跟艙艙的走出來,當著兩人的面,大方穿戴整齊,依偎在朝暉身邊,羅賓遜只得知趣退開。
  安娜滿足的親了朝暉一口:“寶貝,你真行,這是不是中國功夫,你怎么這么厲害。”
  珍妮也興奮的貼在朝暉身上,說:“以前我們看電影電視,那些中國人出現在鏡頭里,總是一副萎靡不堪的樣子,好象個個都是性無能似的,我現在才明白,這些美國導演們一個個都有种族偏見。”
  “是啊,我在海灘上看見你那性感的樣子,就決心親身体會一下,果然不負所望。”安娜得意的表白。
  “王,是不是你們中國人個個這么厲害。”
  面對鶯聲燕語,撒嬌使嗔,朝暉忍不住肚中好笑;在兩美女依依不舍下,大家互換地址電話號碼,才一一告別。
  送走兩美女,已是黃昏時分。“喲,一下午了,不知不覺。”朝暉邊想,邊往學校走去,他在學校寄宿。
  學校已經在望,他加快了腳步。突然,一輛轎車停在他面前,一個華人打扮的少女坐在車內,用英語向他打招呼。
  朝暉一看,大吃一惊,卻不認識對方,而是對方的那一份靈秀气質和傾城之貌令他目瞪口呆,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飾。她的那份美麗,縱然朝暉一向自命風流瀟洒,也不免自慚形穢。
  “先生,請問……”見朝暉魂不守舍的樣子,那少女含羞起來,脫口而出漢語來提醒他,還不等她改用英語,朝暉也興奮地接口道:“你好,我是香港人,請問小姐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想去這里的唐人街,找一個朋友,不知先生是否熟悉路途,我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大概是迷路了。”那小姐他鄉遇老鄉,也十分高興。
  “唐人街,我帶你去。”朝暉高興點頭,一邊打斷小姐的客气話,“不麻煩,不麻煩,愿意效勞。”一邊打開車門上車。
  小車在朝暉指引下,重新上道了,途中朝暉興奮的与她交談起來,詳細介紹了加州的風土人情和奇聞异事,逗得小姐嬌笑不停,朝暉倜儻不群,又詼諧幽默,他打點精神想留個好印象与佳人,一路上殷勤体貼,又妙語連珠,那少女對他頗欣賞,慢慢和他也有說有笑起來。
  待到了目的地,美女謝過朝暉,告辭而去,望著車影消失,他猶自不忍离去。突然跺腳大歎,原來興奮過頭,竟忘了請教小姐地址。他不由痛罵自己,以后人海茫茫,何處去尋覓佳人蹤跡?
  他快快不樂的回到自己寢室,忽見門縫里塞著一張電報,忙伸手拿起,打開一看“父病速歸”,朝暉嚇了一跳,心想:父親平時身強体壯,怎么說病就病,看來病情定是不輕,否則媽決不會拍電報過來。
  次日,王朝暉向校方請好假,飛返香港。下了飛机,天才蒙蒙亮,走出机場大廳,朝暉拐進一家小吃店,等服務員端早點的空檔,他拿起桌上剛才服務員順手帶進來的早報,無所事事的翻了起來。
  一段文字使他整個人震呆在那里。
  “不法奸商王永強在承建菊花安居屋村時私欲膨脹,偷工減料以牟取暴利,造成震惊全港的屋塌人亡大慘案。
  盡管其在法庭時百般抵賴,但警方所提供的人證物證,事實俱在,被判入獄七年。今晨記者獲悉,王永強己于昨天凌晨在牢中割脈自殺,不知該犯之死,是天良复蘇還是另有原因?本報將在明晨繼續報導。”
  看到這里,王朝暉己象瘋了般沖出店外,不理身后服務員的叫喚,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家中。
  等母親開門,一座肅穆的靈堂映入朝暉眼底。
  “媽,媽,怎么會是這樣,這是為什么啊!”
  朝暉跪在靈堂前,悲愴不己。
  因為王朝暉是個獨子,其父親生前對他未免有些溺愛。當初朝暉執意要去留學,父親雖有些不舍,但還是同意了,想不到一別竟成永訣!
  想起父親的音容笑貌,諄諄言談,竟宛如昨日,朝暉放聲大哭。真是男儿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待朝暉從母親口里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慢慢冷靜了下來。
  父親的為人和品格,朝暉是深深了解的,自己從小到大,父親雖對自己疼愛,但總是嚴厲要求他做人要正直,他自己決不會做這种傷天害理的勾當。決不會,這里面肯定有名堂。
  憑父親和崔叔在建筑業的多年經驗,水泥質量好坏一眼就能看穿,他們都斷定是鴻胜的水泥質量太差,標號不夠,才造成屋塌人亡的慘案,可為什么呈堂證物卻是水泥优質,但用料不夠呢?
  种种疑問,最主要是自己對父親的了解,朝暉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爸爸,請您保佑我。儿子定要查清事實真象,一洗您老人家的沉冤,儿子在此對著你的遺像發誓!”
  原來王永強自五十年代從大陸來到香港,當時才十几歲,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他從做小工開始,三四十年來,一步一個台階,發展成一個擁有几百個工人,上億資產的永強實業公司老板,其間風風雨雨,歷經蒼桑,好不容易都闖了過來,不料晚年一時失察,過于信任他人,栽了個大跟斗,公司和名聲盡付之流水。人心難測,商場險惡,覆手無情啊,朝暉在父親靈前拈香沉思。
  “朝暉,回來了。”崔永元推門而進。
  “崔叔,這几天多虧您了,我正想去找您。”
  朝暉說出了心中疑惑。
  崔永元也有同感,“這個工程本對我們永強實業來說就是一個小工程,事故原因也很明确,我和你爹都去現場核對過,是水泥質量差造成的,永強最多也不過是失察的責任。
  現在說成偷工減料,罪名全推在王兄一人的頭上,也不知他們在哪里搞了手腳。法庭上陳督辦所提供的證物,卻是水泥用料不夠,我跟你父親親眼看到那水泥殘缺塊不勻,真見鬼。
  還有‘鴻胜’也真厲害,那么大的廢墟事后眨眼間就搬走填海了。
  哎!真能錢能通神啊。這事跟‘鴻胜’定大有關連,一旦抖出真相,鴻胜不僅要承擔責任,而且万年青牌水泥也將無人銷售,因為今后誰還敢再用,那天,馬德胜的儿子和許光杰跟你父親談條件,我不在場,事后,從你父親口中听出,好象是想用錢解決問題,當時你父親沒有答應,我想定是他們暗中安排詭計來陷害你父親的……”
  風平浪靜了,馬公子靜极思動,整天躲在別墅里和周艷玲這個貼身秘書貼來貼去。雖然艷玲嬌嫩可人,但就象天天吃法國大菜。像他這种人縱使山珍海味,也有吃膩了口味的時候。
  望著嬌艷的艷玲,馬公子有了個好主意,打了一個電話。
  不久,施永進帶了一個漂亮女孩應約而來。
  “艷玲,這是安盛集團的施二少施永進,我姐夫的弟弟,這位周艷玲小姐是我的貼身秘書。”
  “馬兄,這位也是我的貼身秘書戴嬌嬌小姐。”施二少把貼身兩字說得很重,惹得兩美女大發嬌嗔,但馬、施兩公子卻相視賊笑。
  原來,兩公子平時常在對方面前自夸各自秘書的妙處,于是今日決定換馬一試,兩人心怀鬼胎,待擺好酒菜,就殷懃的勸起酒來,兩位小姐不知內情,頓時被灌得頭暈目旋,施二少邊給艷玲倒滿酒,邊問馬公子:“馬兄,這几天忙什么啊?到處也見不到你的影子,是不是被周小姐迷住了?”
  馬建華雖不斷給戴嬌嬌勸酒,但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大著舌頭說:“施兄,見笑了,是公司里有點事。”
  施二少奇怪了,說:“你這大少爺怎么一下子關心起公司啦,我不信。”
  馬公子看看兩美女己快醉得不醒人事了。再加上酒精的刺激,他使得意的把菊花屋村的事從頭到尾吹噓了一遍,然后,自豪的說:“他媽的,好好的跟他所私了不听,還想跟我馬家明斗,不是自找死路嘛。”
  施二少听得津津有味,不防,這一切全被一旁半醉半醒的艷玲听在耳里。王永強的儿子王朝暉与艷玲曾是大學同學,所以她對菊花屋村的事也很關心。今天酒后听了馬公子道出實情,她大吃一惊,卻裝作不知道。
  馬、施兩人一使眼色,又勸起酒來,兩小姐推辭不了,又各喝了兩杯,這洋酒本來后勁就很大,又早己喝得差不多了,這兩杯一下去,兩人感到一陣頭暈,就人事不知了。
  兩公子相視大笑,馬公子抱起戴嬌嬌,施二少也見賢思齊,按定周艷玲,兩人大快朵頤起來。
  施二少的凶猛撞擊,搖晃,使艷玲泛起一种嘔吐地感覺。朦朦朧朧中,睜開眼一看,是施二少趴在自己身上得意的淫笑著,她的酒意頓被嚇醒了,用力推開施二少,赶緊找到衣服穿好,她看見馬公子還伏在戴小姐身上不停的運動,她气得大罵:“畜生,你們這些流氓!”哇的一聲,滿腹的酒菜吐得滿地都是,她哭著跑出去了。
  艷玲躲在家里哭了几天,她很后悔自己看錯了人,雖然馬公子事后打電話過來,跟她解釋,那天是大家喝多了,事后才知抱錯了人,又低三下四的向她道歉,艷玲還是不肯原諒他。她感到自己被深深傷害了,這個畜生,我饒不了他,可自己一步夫腳,己失身于他,怎么辦?艷玲感到后悔不迭,她也沒有了主意。
  “鈴……鈴……鈴……”門鈴響了。艷玲以為是馬公子來賠禮道歉,橫下心來,她不理它,但來人頑固的緊按門鈴不走,吵得艷玲心煩意燥,她不高興的來到門邊,大叫:“誰啊?”
  “周艷玲,是我,王朝暉。”門外來人開口了。
  艷玲忙打開門:“原來是你這個鬼啊,你什么時候從美國跑回來的,電話也不先打一個。”一邊說,一邊請朝暉進來。
  王朝暉和周艷玲本是大學同學,周艷玲大學畢業就參加工作了,王朝暉則因學業优异,家里又供得起,去美國繼續深造了。
  “朝暉,現在又沒有放假,怎有空回港,不是特意回來看我吧。”面對老同學,周艷玲眼上又現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艷玲本是學校的校花,大學期間,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朝暉也曾是一份子,但不久就不知原因退出了。
  “拿我開心,過眼往事俱成舊跡,艷玲,你真的不知我回來的原因?”王朝暉一下嚴肅了。
  望著王朝暉身上的重孝,周艷玲也口吶了,“對不起,我不該跟你開玩笑,我事后才知道王永強是你父親。”
  “艷玲,我費盡千思万苦,才打听到你在鴻胜集團內當秘書,看在老同學份上,你可否幫我,馬德胜真厲害,他把廢墟全買去填海了,現場一點證据也不留,我只好找你了,也許你在鴻胜上班,知道點內情,請幫幫我,我必將有所為報。”王朝暉炯炯目光罩定周艷玲。
  周艷玲低下頭,半晌不作聲,就在王朝暉准備放棄告辭時,周艷玲毅然抬起頭,她想到了馬建華這畜生對她的侮辱,她畢竟受過高等教育,怎能人盡可夫,她要報复。
  “我知道的不多,我全部告訴你,……”艷玲把她知道的內幕一五一十全告訴了朝暉。
  听完艷玲的話,朝暉心中有底了。
  父親正如自己所想的,永遠是正直無私的,朝暉為有這樣的父親而自豪。但父親卻受到誣陷而致死,更令他悲憤莫名,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暗暗發誓:“爸,我一定要為你報仇,要用仇人的鮮血洗刷你被辱的名聲。”
  良久,朝暉才鎮定下來,他迎著艷玲同情的目光,緊緊握住她的手,真摯的說:“謝謝你,艷玲。”然后松手告辭。
  艷玲目送著朝暉修長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心中一熱,那如煙的往事又涌上心頭。
  朝暉曾是她芳心暗許的几個候選人之一,功課好,相貌身材都千里選一,家世也不錯,兩人都互有好感,但一來朝暉專注于功課學業,無余暇它顧,二來艷玲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鱭,也不免目無余子,兩人交錯而過,想到目前的境況,她不由的傷心起來,伏案抽泣。
  陳濟世晚上十點准時又來到“二月桃花”酒家。老板周小燕忙迎了上來:“先生請到三號包廂坐一下,麗紅,嫣紅馬上就過來。”
  周小燕本是吧女出身,她沒有象姐妹們一樣濫賭,而是用皮肉生涯賺來的錢,開了這家色情酒家,周小燕老吃老做,手腕高明,這里的小姐個個漂亮,多情,生意一直不錯。
  陳濟世也是慕名而來,女人變坏才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坏。陳濟世一下腰纏万貫,除了飲食穿戴講究起來,還成了二月桃花的常客。
  有一次,兩警察來突擊檢查,嚇坏了周小燕。
  幸好陳濟世在場,兩個警察一見陳濟世,寒喧了几旬就退走了。周小燕本在風塵中打滾多年,為人老到,心知肚明,眼光犀利,認定陳濟世大有來頭,加以結納,把最紅的嫣紅、麗紅兩姊妹介紹給他,有時還免收台費。同時陳濟世也很喜歡玩一王二后的游戲,所以一到二月桃花,非兩女同伴不可。
  今天陳濟世一根煙還沒有抽完,麗紅、婿紅就挾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進來了,一邊一個挨坐在他旁邊。
  這兩姐妹一樣的高挑,雙峰怒起,性感迷人。
  陳督辦推開嫣紅遞過來的水果,一把扯開麗紅的低胸上衣,麗紅白晰的乳房跳了出來,他俯下身,將嘴含住那殷紅的乳頭,吮吸著,一點點往下挪,直到看到黑森林中那粉紅色的媚力所在,麗紅一陣酥痒,幽液及目可見,陳督辦如法炮制,把嫣紅也剝了個精光,赤身裸体并躺床上,兩姐妹年紀相差不大,又都是一樣白晰的皮膚,猛一看還真認不出誰是麗紅,誰是嫣紅,陳督辦被自己的杰作所陶醉了,他打開一瓶香儐酒,肆意地倒在兩姐妹身上,兩姐妹嬉嬉討饒,陳督辦扔掉酒瓶,一手核定一個,沒頭沒臉地舔了起來,舔的兩女渾身直抖,欲火焚身,陳督辦提矛直取麗紅,麗紅開門迎盜,陳督辦橫沖直撞,越抽越猛,嫣紅在旁受不住刺激,拉過他的手在自己私處按摩,陳督辦的手成劍形,二指劍直送嫣紅洞穴,抽一送稍解嫣紅痛痒,一邊在麗紅身上抵死纏綿,多么放縱和忘情。
  早晨起來,陳濟世攬鏡自照,眼皮有點起泡。
  回頭看著床上的兩個裸娃,心想,這兩姐妹果真是可人儿,幸虧自己罩得住,不過,酒色是伐骨的鋼刀,長此下去,自己還要對付家中的母老虎,還是休養一段時間,再來好好制服這兩個嬌精。
  走進警署,陳督辦的臉頓變嚴肅正緊,除了向給他打招呼的同事點點頭回禮外,滿臉正气走進自己辦公室。
  他把桌上的公文清理一下,按輕重緩急布置給部下,自己沏了一壺上好龍井,悠閒地品嘗。
  這時電話忽響,陳督辦剛拿起話筒,那頭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陳督辦,早安,本人這里有一疊你的春宮圖片,你是不是有感興趣。啊!不要挂電話嘛,陳督辦貴体是否屁股上有個黑痣,啊?
  喲,還長了几根毛哪。陳專員你真威猛,一龍二鳳,三明治吧。”
  听到對方的嘲笑,陳督辦心中冰冷,虛汗大冒:“你是誰?竟敢要挾到我頭上,你是找死啊,我是吃這碗飯的。”
  “陳督辦,不要發火,你已是貴人責体要多注重保養,你有种用報警的方法對付本人,本人將在全港免費大發送。啊!不多說了,下午兩點我在悅元酒樓門口等你,記住我穿得是白領的黑西裝,不要認錯人。”話音剛落,對方己先挂机。
  陳督辦如雷轟頂,放蕩的生活是要付出代价的。盡管陳督辦平時精明能干,但此事非比尋常,如万一讓上頭知道,自己將會受的嚴厲的處份,所以事到臨頭也令他失去了主張。
  下午兩點,陳督辦准時來到悅元酒樓,一個英俊的小伙子己笑著迎上來:“陳督辦,來,我們進去先喝杯咖啡,有事慢慢談。”
  說著便相擁進門,侍者還以為是朋友聚會,赶忙頭前領路,帶他們進入一間包廂。
  待侍者擺好咖啡退下,陳濟世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年輕人,你是哪條道上的?有什么目的?”
  那年輕人听完,笑笑便開始自我介紹道:“陳督辦,本人姓王,王朝暉,你先看看東西,技藝不太好,你多包涵。”
  陳督辦接過王朝暉遞過的紙包,掀開一角掃了一眼,忙塞進袋里,這都是一些自己和麗紅、娟紅兩姐妹做事時的春宮照,相片拍得清楚至极,纖毛可見。
  “年青人,我們可說素不相識,無怨無仇,這樣吧,我們交個朋友,你把相底和樣片給我,以后本人如能幫的人忙的地方,定還你這個人情,如現在你手頭緊的話,本人定盡量滿足你,怎么樣?”
  陳督辦試探著說。
  “陳督辦,我提醒你一句,我是王永強的儿子。上個月的事你不會忘記吧!我父親可說是被你們逼死的,這一點大家心中有數,你不要抵賴,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只是幫凶,如果你肯去自首,說明事實真象,我一分錢也不要。否則,你就等著看笑話吧,我將把這東西寄到香港的各大報社去,那全港人士,觀望一下你們這些執法者的丑態,你信不信。”王朝暉沉著冷靜。
  “我要想一想,你讓我考慮一下。”
  “可以。不過,我不能多等,明天還是這里這個時候,如我見不到你的證明材料,我就把相片寄到報社和娛樂周刊去。我擔保你定能上頭版頭條。”王朝暉說完拂手而去。包廂內只留下癱軟在椅子上的陳濟世。
  坐在總裁專坐車上的馬德胜,中等個頭,身軀微微發胖,頭發染得漆黑,一絲不亂,他全身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不時射出一道道精光,令人不敢正視。
  听完許光杰報告,馬公拿起電話,拔通了一個號碼。
  “昭,劉三才,你們劉老大在嘛,我找他。我是鴻胜馬德胜。你叫劉老大馬上到我辦公室來。”
  一會儿,秘書引進一個老頭,寒喧几句,就跟許光杰退了出去。
  陳濟世端坐在悅元酒樓咖啡廳,心神不定,頻頻回顧著長街。
  外面下起了大雨,路上行人紛紛躲避。那僻叭作響的雨聲令人心煩意亂。
  吱,一輛的士停在對面樓前,王朝暉鑽出的士,透過酒樓店面玻璃看見陳濟世坐在咖啡廳靠街的一角,笑了一下,剛邁步准備走向店內。這時,一輛黑色的小車疾駛而來,把正得意忘形的王朝暉撞飛了起來,重重地摔在几米外。小車只管自己,加快油門飛也似的跑了,消失在茫茫雨霧里。
  反應過來的人們蜂擁而上,只見王朝暉躺在雨地里,腦漿都流了出來,地上一片鮮紅,隨著地上的積水淌得到處都是血。
  “完了,完了,沒救了。”人們一邊議論,一邊譴責肇事的司机。
  陳濟世大喜過望,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他赶快擠過去,以警察的身份吩咐旁觀者報警,一邊在王朝暉身上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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