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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霸王虎威


  沙皇國艦隊乘風劈浪,競發疾馳,片刻己接近海煞族控制的海域,海煞堡在煙籠霧繞之中遙遙可望。
  甫接近海煞族海域,便有合眾國的戰艦迎上,為首的旗艦上,一名武官大聲喊道:“你們己闖入合眾國水域,立即撤退!”
  立在虎霸身邊身為天虎帝國四大無帥之一的狂悍立即發出抗議道:“哼!海煞族所稱霸的海域,何時成為合眾國的水域?”
  合眾國旗艦上的武官聞听一怔,但迅即反應過來,強詞奪理,十分蠻橫地大聲說道:
  “總之現在已屬合眾國范圍,你們沙皇國的船艦……不得靠近!”
  立在船頭一言不發的虎霸,此時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喝聲如雷地吼道:“哼!今日我天虎霸王就要硬闖,誰敢阻我?”
  武官剛才只顧和狂悍“交談”,根本沒注意到虎霸,如今猛听虎霸厲吼,抬頭望去,不由大吃一惊,仔細一看,昂立船頭的錚錚漢于不是虎霸還幸是誰?于是惊慌失措,急吩咐身邊一衛士道:“啊!是天虎霸王!快報告上級!”
  虎霸不理武官的神色,滿腔怒气,顧自率領沙皇國艦隊硬闖疾奔……
  為何天虎霸王會率領沙皇族的軍艦赶來?二者又是什么關系?
  原來,當日虎霸運送的大量物品,目的地便是沙皇國。
  沙皇國深居沙域腹地,這片沙域是名副其實的沙場,是天尊与征服者當年激戰之地。
  決斗所散下的能量与輻射,令沙域寸草不生,常年荒蕪,形成一片沙漠,偶爾風暴卷走黃沙,還會露出當年文明的遺跡。
  沙呈族的巢穴便建立在石岩斷層,樹木与水份寸匕較充裕的地方,稱之為——綠洲基地。
  天虎國与沙皇國結盟,每年虎霸除了送來大量物品……還會与沙傲雪一起來拜會岳父。
  今日的沙皇因常年不出門戶,己變得肥胖臃腫,從外表面看來根本不似一位統領數百万人的領袖,但卻無人敢怀疑他的實力。
  虎霸与沙做雪今次又照例送來大量補濟品,當。然亦照例前來拜會沙皇。
  沙傲雪面容慘淡,神色哀凄,似有無限憂愁之事,立在父親面前,心急如焚,默默無語。
  沙皇一身贅肉,仿若一個巨大肉團懶洋洋地躺在特制的皇座上,因為他腹大如丘,体胖如球,坐直身子己是一种渴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因此只好躺在皇座上,看著自己的女儿,歎了一口气,十分慈愛地說道:“唉……我的雪儿,每次見到你,都總是愁眉苦臉的。”
  “爹!”傲雪凄然叫了一聲,雙腿跪地,神色戚楚地說道:“求您一定要救救缺儿呀!”
  合眾國征伐海煞堡的消息,己轟傳整個地球,傲雪連日來一直擔心虎缺的安危!
  沙皇一听,心里一凡沉默一會,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龍煞被擒,龍二的野心暴露無余!我有一個天虎霸王為女婿,你何必又求助于外家呢?”
  沙皇說完,取過身邊的失博,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美酒,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什么事似的,恍然大悟,語含譏諷地自言自語說道:“啊!差點忘了,我的女婿是從不愿得罪合眾國的。嘿嘿!”
  虎霸一听,明知岳父在嘲笑自己,但依舊是默不作聲,凝神遠望,顯得憂心重重。
  虎霸又何嘗不知,龍二一旦大權在握,必對天虎國不利!只是他一直覺得國力有限,但愿相安無事,亦不欲見到生靈涂炭。
  沙皇也猜測到虎霸的用意,因此停了一下,分析著目前的局勢,提醒虎霸道:“雖然你不愿禍及子民,但若水上勢力也落入龍二手里后,他便可以在地球上通行無阻,到時整個地球就會受至威脅,你我二國也會不保呀!”
  虎霸皺著眉頭,牙關咬的蹦蹦直響,听著沙皇慢聲慢語的分析,心內顯得十分矛盾,面色遲疑不絕。
  沙皇看出虎霸的心情,知他心內尚有顧慮,使抓住時机,打气加油,极力慫恿他說道:
  “只要海煞堡不滅。合你我二國之力,還怕那個花龍二?好女婿,你別顧慮那么多了……”
  虎霸听罷,痛苦地低下了頭,心內顧慮重重,仍緊閉著嘴一言不發。
  虎霸明白大勢關鍵的厲害,但要在頃刻間做出決定,卻不是一件易事!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室內气氛壓抑极了,就連伏在沙皇肩頭的龍蝴也似乎覺出气氛的沉重,對虎霸的無動于蹤到气憤,此時竟頗通靈性地朝看虎霸大聲吼叫:
  “赫……”
  樣子似乎是對虎霸十分輕視。
  沙皇見虎霸患得患失,遂沉下臉,一臉鄙夷地看了虎霸一眼,气沖沖他說道:“哼!天虎霸王,你的霸气哪里去了!連我膊上的一只寵物也不把你放在眼里,你的性格与名字根本就不配,你顧慮的只是本國數百万子民,可曾想過全球上億的百姓?与其坐以待斃,你何不采取主動反擊?优柔寡斷只會帶給天虎帝國更大的禍害!”
  虎霸听著,眉頭越鎖越緊,几次想要說什么,但卻几次欲言又止。
  沙皇又激又諷、又勸又求,方法用盡,但就是激不出虎霸的火來,只是從囪上反映出稍縱即逝的片刻激動。憤怒、無奈、遲疑,但始終緊閉著嘴,不發半句。
  這樣過分的“沉著冷靜”,令憂心忡仰的沙傲雪承受不了啦,壓抑在心中的憤怒終于向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她對著丈夫大聲吼道:“我不管你們辦大事要顧及什么?但我求你一定要將缺儿安全帶回來,我不想見到我的孩子一個又一個的……因你而失!!……”
  沙皇見女儿激怒的樣子,語气十分輕蔑他說道:“雪儿,你何必求這种人呢?”
  沙皇說著,大模大樣地舉起金搏,還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斷然說道:“爸爸全力幫你,為了不必牽連天虎帝國,今日大不了就与他解除盟約!”
  翁婿兩人鬧到這种地步,沙傲雪十分心痛地叫了一聲道:“爹!”
  不料這時,沉默的虎霸突然開口沉重說道:“我答應你!”
  虎霸終于開曰答應,傲雪不由感激地看著虎霸,惊喜地流出了眼淚。
  虎霸說完,心內忖道:“他与合眾國素有仇怨,此舉只不過想將我也拖下水!可是海煞堡夫陷,天虎帝國也實必遭殃!”
  想到這里,虎霸毅然開口,冷冷地說道:“好,我就親自率領沙皇族士兵,以盟軍名義出征,目的只是救缺儿,能否保住海煞堡,就要看你沙皇族的能耐了。”
  沙皇見虎霸終于答應出征,立時變得十分高興,眼睛本來被肥肉擠壓的就小,一笑起來真得合成了一條縫,他嘿嘿笑著,信心十足他說道:“虎霸与我聯手,合眾國也要忌憚三分,又怎會保不往海煞堡呢?嘿嘿嘿……”
  有了這樣一段插曲,于是天虎霸王便打著盟軍的名義,率領沙皇國兵士和艦隊,浩浩蕩蕩地進入海煞堡控制的海域。
  盟軍艦隊一路順風,越洋過海,直駛近沼海域,正如沙皇所料,一路上合眾國不敢對虎霸的軍艦作出任何攻擊。
  但當進入海煞堡范圍,卻有數艘敵方戰艦上前阻截。
  這時艦內一名年輕將領接到戰報,走出旗艦,看著虎霸驅艦橫沖直闖,不听阻攔,于是气憤地指著虎霸提出嚴厲的警告道:“我不管是天虎帝國還是沙皇族……你們若敢再硬闖,我們就馬上要開火!”
  狂悍見年輕將領說話如此強橫,于是据理力爭道:“這里根本不屬于合眾國,若你們開火便是向我們宣戰!”
  气氛立時緊張起來,大有一触即發之勢,立在年輕將官身旁的一個矮胖武官立刻出來打圓場道:“看來你們有點誤解了,待海煞族向你們澄清一下吧。”
  通訊很快接通海煞堡,片刻從海煞堡的警報器內傳出海煞族副族主的聲音:“我們海煞族已經全部歸降合眾國,海煞堡的范圍就是合眾國的范圍,請天虎帝國和沙皇族的戰艦撤退,否則就向你們進行軍事行動!”
  狂悍聞听,不由大吃一惊,惊叫道:“啊!怎會是這樣的呢?”
  虎霸在雙方旗艦進行交談時,始終覺得气氛不對;但一時又說不出,當听到海沙堡發出警告后,緊鎖眉頭,臉色越來越陰沉,他雙目不停轉動,看看滿布海煞堡近海的合眾國艦隊,心內不由發出疑問道:“這范圍內毫無戰斗痕跡,海煞族怎么那么輕易就投降?”正當盟軍与合眾國僵持不下之際,突然海外海向上浪花飛濺,傳來陣陣引擎聲:
  “軋軋軋……”
  合眾國旗艦上的那位武官不由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啊!破浪飛騎!”
  虎霸凝視片刻,心內一震,失聲叫道:“缺儿?”
  駕駛破浪飛騎劈風斬浪火速赶來的正是黑目四人。
  虎缺等四人擺脫追兵,憑看最快的工具,終于赶回海煞堡!
  破浪飛騎漸近海煞堡,虎缺忽然發現堡外四周布滿了艦只,不由對駛在前面的黑目大喊道:“黑目叔,似乎有點不對勁呀!”
  其實黑目早已發現了堡外的大批艦隊,只不過他為人沉穩,沒有說出,當听到虎缺緊張的喊聲時,才回頭對虎缺說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我們先沖入堡內再說。”
  飛騎越馳越近,合眾國旗艦上的那位將領終于看清了來人,不禁駭然惊叫道:“這四人不就是黑目他們嗎?”
  趁所有戰艦駛向虎霸,黑目等人以電速向海煞堡沖刺!
  矮胖武官,看看黑目等人疾沖向海煞堡,不禁惊出一頭冷汗,惊懼喊道:“糟糕!不能讓他們闖入堡內,否則便坏了大事!”
  年輕軍官气急敗坏,聲嘶力竭地吼道:“管不那么多了,開火!”
  一聲令下,旗艦上的高射机槍立即向爆雷般響了起來,密集的彈雨帶著刺耳尖叫飛向黑目四人。
  “達達達達……”
  子彈落在飛騎馳過的海面上,“砰!砰!”響著,激起密集的水柱,但以黑目四人的駕駛技術,子彈對他們根本毫無威脅!
  机不可失,虎霸大吼一聲,縱身而起,對狂悍大聲喊道:“狂悍,闖入海煞堡!!”
  虎霸喊聲未落,人早已如一道紅色閃電,疾射空中,狂悍亦隨后電射而起。
  事情倉促發生,合眾國旗艦上的年輕軍官和矮胖武官都被這突變惊呆了,竟一時喊不出話來,只在心內惊叫道:“啊!快截住他們!”
  虎霸電射旗艦炮台,發怔的射手摹覺眼前紅光一閃,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虎霸已“碰!”的一腳踢毀炮台,輕蔑說道:“這些炮彈,根本就是廢物!”
  “呼……”虎霸在炮台上一腳只是眨眼不及而發生的事,但等射手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人影,傻呼呼的射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疾忙發炮射擊,但這時,高射机槍卻成了啞子,怎么也叫不出聲來,射手這才低頭檢查,卻發現炮座不矢。在什么時候早已被毀坏,驀然想起剛才一閃而過的紅光,猛然醒悟,“啊”的一聲惊叫起來。
  矮胖武官首先從惊呆中清醒過來,急縱身而越,追赶虎霸二人,气急敗坏地大喊道:“不能讓他們入堡!”
  听到武官惊叫,旗艦上的其他人始才回過神,立時紛紛縱身追赶,仿如鴉群。
  疾射的虎霸,墓覺身后有人攔截,不由勃然大怒,不來個下馬威,再凶猛的老虎也只是只斑貓,遂催起無限戰能,將海水激得澎湃洶涌,中間凹出一個大坑,狂然漚身一喝道:
  “找死!”
  悍猛暴勁掀起沖天巨浪,如海嘯怒潮般卷襲蜂擁而上的追兵。
  只此一擊,立顯神威,只見身后追兵一片慘叫:
  “嗚……”
  慘叫聲中,海面一陣亂響:
  “潑喇!”
  “扑通!”
  追兵紛紛遭擊落水,狼狽不堪。
  虎霸立身海面,虎虎威風,向惊俱的追兵喝問道:“既然合眾國己与海煞族結盟,為何還向海煞堡開火?”
  合眾國將帥一時無言以對。
  虎霸見眾人語塞,于是凶狠地對落水眾人喝道:“答不上話就別再礙手礙腳,否則我絕不客气!”
  虎霸說完,將頭一甩,威風凜凜,不慌不忙地對狂悍道:“入堡!”
  說完,大踏步向海煞堡走去。
  海面落水將士面面查覷,無法出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虎霸等人走進堡內。
  理虧之下,合眾國的戰艦只能与沙皇海軍在堡外海囪對峙。
  黑目四人,趁著虎霸制造的慌亂,己早一步走進堡內,卻見堡內布滿了合眾國將士,一名海煞族人見有人強行闖堡,帶著几名族人沖了上來,邊跑邊公事公辦地喊道:
  “海煞族己投誠合眾國,回堡的人必須鑒別身份才能入內!”
  虎缺一邊在前疾沖,一邊厲聲問道:“是誰決定投誠結盟的?”
  沖上來的海煞族人一看疾沖的是虎缺等人,立時像霜打的前葉——萎了。為首的漢子惊懼地看著虎缺,結結巴巴他說道:“是……是副堡主……的意思……”
  另一海煞族人赶忙補充說道:“不愿設降的族人已被人押下水牢了!”
  黑目一听,頓覺事態嚴重,十分不相信地厲聲問道:“是鐵勾的意思?”
  黑目四人一邊說著一邊腳下不停,一合眾國衛士見勢不妙,迎了上來,大聲喝道:“你們給我站住,不得亂闖!”
  黑目与虎缺互使了一個眼色,朝著衛兵,分頭攻擊。
  海煞族人亦蜂擁而上,夾攻合眾國衛兵,為首的海煞族漢于扼住一名衛兵的咽喉,著急地對虎缺喊道:“缺哥!你們快走!”
  黑目和族人將衛兵收拾干淨了,便對虎缺吼道:“虎缺,我們去找鐵勾!”
  虎缺一听,冷哼一聲,恨恨說道:“哼!鐵勾必在議事殿!”
  議事殿在堡內最高層,四人迅速奔上。
  議事殿外,戒備森嚴,數名衛兵站立左右,摹見有人沖來,不由神色惊慌,駭然叫道:“啊!”
  虎缺看見合眾國衛兵,就怒從心起,不用呷嚏,“喝!”的一聲斷喝,運起無限戰能怒發沖冠,一腳向鋼穴踢去。
  “碰!”一聲巨響,重門爆碎,气浪挾帶衛兵及碎片一同迸射進殿內。
  “叮!”虎缺破門而入,卻見鐵勾与花號天正碰杯互相道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呆立當地。
  黑目同時飛進,看著鐵勾的不恥行為,只气得暴跳如雷,厲聲斥問道:“鐵勾!龍煞是怎么對你的?你竟然趁他有難,做出這种叛逆無道的事!”
  鐵勾沉著臉,看著黑目,不慌不忙地挖苦道:“哼!我可不會傻到像你這個盲人一樣!!!”
  鐵勾說著,神情變得激動起來,猛地舉起手臂,指著虎缺厲聲質問黑目道:“我跟在龍煞身邊那么多年,他何故力捧虎缺,并打算將權力交給他?”
  黑目不語!
  鐵勾見黑目無言以對,提高聲音,斥問虎缺道:“我絕不甘心永遠只是海煞族的老二,你何德何能?”
  虎缺見鐵勾指頭對向自己,不屑辯論,厲聲對鐵勾說道:“海煞族上下同心,任何情形亦不該投降外人!”
  鐵勾對虎缺不屑一顧,昂起來,沉思著道:“只有用這种方法才能將族人的傷亡減至最低!”
  黑目見鐵勾竟無恥地振振有詞,不禁咬牙切齒地厲聲道:“所以你便要投降這狗賊?!”
  鐵勾怒視著黑目,語气充滿得意,鄙夷他說道:“合眾國開出的條件就是讓我成為海煞堡的主人,也答應我保住全族人的性命,你們懂個屁!”
  虎缺見鐵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憤而罵道:“那你也只不過是龍二其中的一條跟尾狗而已!”
  鐵勾不急不惱,后唇相譏道:“龍二策略過人,我口服心服,總好過跟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不甘心!”
  黑目一听鐵勾竟然如此無恥,于是接過話頭譏諷地厲說道:“海帝之所以讓虎缺成為繼承人,是因為龍煞知道他絕不會像你這樣背叛他!”
  鐵勾聞言,指著黑目,厲聲反問道:“虎缺哪一點好過我?你說!!!”
  黑目不理鐵勾,對身邊的虎缺問道:“缺儿,你的戰能融匯好了沒有?”
  虎缺早已气紅了眼,听黑目發問,看著鐵勾信心十足地說道:“對付這种逆賊,綽綽有余!”虎缺說著,鼓勁揮拳攻向鐵勾,怒叫道:“將憤怒化為力量吧,我今日就要打醒你這海煞族的恥辱。”
  鐵勾見虎缺叫陣,哪里將他這小孩訝子放在眼里,遂催運內勁,祭起鷹斥,搶身而上,大叫道:“好!就讓我證明給大家看,鐵勾比虎缺強!”
  鐵勾說著,厲爪直攻虎缺下盤,虎缺見鐵勾來勢凶猛,先避其鋒,曲腳一縱,“嗖……”的一聲,鐵勾頓時一招走空,話亦脫口而出:“哼!憑你的力量,玩泥沙還差不多!”
  凌身而起的虎缺聞听,怒不可遏地問道:“是嗎?我誓必要代龍叔叔教訓你!……”
  話音未絕,早已沉身直下,“砰!”的一聲厲腿猛擊鐵勾手腕。
  “這小子的功力強了許多!”
  鐵勾急忙撒手,轉身疾旋,避過虎缺再次攻來的厲腳,兩爪一錯,祭起体內無限戰能,冷冷說道:“哼!看我以‘天勾無限’收拾你!”
  虎缺一腳踢空,急提气轉身,空中借力,縱身再起,摹覺眼前白光一閃,鐵勾出招如電,己攻至眼前,不由心內惊道:“啊!無限戰能!”
  虎缺見勢不妙,不加思索,沉气下墜,旋身疾躲,只听“卡…”的一聲,鐵勾勁爪一閃,貼著虎缺腳掌險險划過,虎缺不禁忖道:“看來你要与我性命相搏了!!”
  鐵勾一爪再次走空,不覺面上無光,惱羞成怒,兩爪交錯疾攻,一招“天勾亂舞”,道道銀弧頓將虎缺罩個密不透風,發恨吼道:“不將你擊斃,絕不罷休!!!”
  鐵勾攻勢狂猛,虎缺一時無力反攻,只有身体疾旋,左躲右避,与鐵勾周旋。
  鐵勾說罷,攻勢更急,虎缺偷眼看去,鐵勾招招奪命,不由大怒,冷冷說道:
  “哼!那我也不客气了!”
  虎缺心念鐵勾同為族人,本有留手,如今看鐵勾出手歹毒,下心想置自身子死地,不由怒火中燒,決心全力施為,話音未落,陡然催運起無限戰能。
  剎那之間,只見虎缺体內迸出一片雷光電火,電光靈動,沉雷陣陣,狂飄突發,烈勁四射,“暴雷無限”頓時將殿內映成一片火紅。
  鐵勾催動“天勾無限”,發力猛攻,一爪快似一爪,一爪狠似一爪,“天勾亂舞”划出的銀弧,在“暴雷無限”的輝映下變成泛著藍色寒光的极光光弧,在電光雷火中,暴閃暴失,蔚為奇觀。
  廝殺慘烈,動人心魄,虎缺在藍色极光光弧中翻騰旋轉,東飄西蕩,兩股烈勁相擊,大殿內立刻響成一片。
  “碰!”、“碰!”、“碰!”
  龍戰臉色沉郁,目不轉睛地看著局勢之變化。
  飄玲一臉緊張,心內不斷地暗叫道:“缺哥!”
  這場惊戰,眾人皆為虎缺捏著一把汗。
  鐵勾見一陣疾攻沒有達到效果,急跳出場外,回气調息。
  虎缺周身電火綜繞,一個空翻,“踏!”的一聲飄身落地,無限戰能凝聚成一只縱身扑擊,仰大長嘯的斑瀾猛虎。
  虎缺的無限戰能雖不足十成,但其气勢勁度,己令對方吃惊。
  鐵勾調息己畢,看著虎缺,怒气大增,自己身為副堡主,既己說出,要以實力證明自己比虎缺強,可如今這毛頭小子逼得他己使出無限戰能,仍未傷其一根毫毛,顏面何在!何以服人!不足服人卻有不甘,于是就腦羞成怒,強自出頭,扑身再上,并怒吼道:
  “哼!小子原來已經擁有無限戰能,但我就不信這點皮毛可以打贏我!”
  虎缺見鐵勾執迷不悟,不禁怒火中燒,發誓說道:“就算你有天助,今天我一樣要收拾你。”
  兩人說著,又戰成一處。
  兩人拼命廝殺,花號天安然不動,隔岸觀火,心內忖道:“就讓你們自相殘殺,我坐享其成。”
  花號天忖著,看向黑目等人,虎虎而視,不禁心內一惊,靈机一動,扳起臉來,決心以大國之威,來殺殺黑目等人的威風,主意一定,花號天怒視黑目,語气嚴厲地冷冷說道:
  “你們連合眾國的頭號通緝犯龍戰,也帶回海煞堡……分明是与合眾國為敵,自討苦吃!”
  龍戰不語,目光冷峻,透著殺气,盯視花號天。
  黑目輕蔑地看著花號天,鄙夷他說道:“呸!憑你一人之力,又能怎樣?”
  花號天凌峻的眼神狠視,心中卻在盤算著對手的勢力。
  正在這時,一陣勁風卷進屋內,勁風中兩條人影疾射殿內。
  眾人一看,來人卻是虎霸和狂悍。
  虎霸因不熟悉堡內地形,此刻才赴到這里,此時,鐵勾与虎缺二人惡斗正酣。
  “啊,缺儿……”虎霸見虎缺的無限戰能遠用自如,也感愕然…心內忖道:“他的無限戰能似乎己有進展……”
  虎霸的出現,令花號天大吃一惊,更覺不妙,心內惊道:“今天的情形看來大大不妙!他媽的!又多了個天虎霸王!”
  形勢不利,花號天采取主動,先發制人,欲用言語阻住虎霸,因此冷冷說道:“這是樂土合眾國的事,与天虎帝國無關,看來虎霸也不會出手吧。”
  狂悍听出花號天用意不善,遂大聲反問道:“虎缺是霸王的儿子,為什么与我們天虎帝國無關?”飄玲直覺花號天說話滑稽可笑,忍不住笑著嘲諷地問道:“呵呵!缺哥是未來的海煞堡主!霸王一定有權……”
  不料,飄玲的話還未說完,突然殿后內室響起一聲炸雷:“女人!!!”
  隨著吼聲,從內室后囪走出一個比牛還壯大的巨漢——狂牛!
  只見狂牛挾著兩個裸女,气喘如牛,大步邁前,不用說也知道他剛剛做過什么。
  狂牛淫笑著,吼聲如雷地道:“哪里還有女人,號天少賜給我的這兩個女人,實在不堪一擊呀!嘎!嘎!嘎!女人在哪里?”
  本來面無表情的龍戰,但見到狂牛竟露出震惊之色,猛向后退!
  飄玲摹見,大惑不解,柔聲喊道:“龍戰!”
  飄玲這一聲喊,無端給自己惹來麻煩。
  狂牛循聲一看,兩目頓時迸射淫光,嘴里怪吼道:“嗚……女人啊!”
  狂牛剛一露面,兩女慘狀己令黑目怒不可遏,此時見狂牛見到飄玲眼中又放出貪婪的淫光,不中怒火中燒,暴吼著怒駕道:“你這禽獸,竟敢侮辱本族女人!!”
  但狂牛哪管這些,對黑目的怒罵視若未聞,眼中盯著飄玲,拋掉臂上兩個裸女,早已縱身而起,扑向飄玲,口中怪叫道:“我今天才發覺,原來女人是那么好玩的!我還要呀!!”
  黑目大怒,揮拳出擊,滿腔怒火地吼叫道:“等我來收撿你這禽獸!!!”
  “蓬!”黑目重拳暴轟,狂牛竟然不加理會,只顧扑向飄玲,黑目反而被震開老遠,不由心中大惊:“啊,他竟然毫無感覺。”
  狂牛兩爪如鷹,只攫飄玲,飄玲哪見過這等陣勢,嚇得一時惊呆,厲聲惊叫:“呀!”
  “你不准傷害她!”适才還是惊駭不己的龍戰,此刻突然不知從哪儿生出來的一股勇气,暴吼一聲,揮拳直上,竟然奮不顧身,對准狂牛面門,連環拳轟!!!
  “碰!”、“碰!”。“碰!”、“碰!”
  “蓬”這陣老拳對症下藥,正好克制這狂蠻的巨人,將他擊退,龍戰似乎對他早已認識。
  狂牛如遭棒喝,退落地下,狂勁消散的無影無蹤,看著龍戰,直气得渾身劇顫,咬牙切齒,咆哮道:“你!你一向對我左躲右避,怎么突然夠膽与我正面交鋒了。”
  龍戰護在飄玲身前,蓄勢戒備;但明顯地看出他對狂牛的恐懼。
  “好呀!我就順便將你一并殺了!”狂牛聲如破鑼,震得殿內一陣微顫,吼叫著扑向龍戰,拳如炮轟,“碰!”的一聲轟向龍戰,龍戰仿与剛才判若兩人,在狂牛迅疾如電的拳雨中只有招架的份儿。
  狂牛与龍戰看來不但認識,還似有過節。
  在狂牛狂轟亂炸之下,龍戰連退數步才穩住陣腳。
  黑目見龍戰難以匹敵,揮拳直上,厲吼道:“我來助你!”
  狂牛循聲看向黑目,目光如劍,盡透殺气。
  “嗖……”黑目飛快的動作如水中潛游,一個伏身飄到狂牛身下,然后掌拳直擊,力破千鈞,“碰……”的一拳,轟中狂牛下頷。
  高手過招,不用多話,龍戰沉身躲過狂牛重拳的轟擊,看准形勢,見狂牛一招走空之際,厲腿力壓,一式“泰山壓頂”狂砸狂牛的脖勁,与黑目上下夾擊。
  狂牛不痛不痒,鄙夷說道:“哼!幫我搔痒嗎?”
  說著,兩腕一翻,迅疾如電,“啪!”。”啪!”兩聲,一手扣住黑目手腕,一手抓住龍戰的大腿,然后,揮臂猛掄,雙臂一錯,兩人像巨人手中的兩只小雞,“碰!”的一聲重重撞到一起。
  龍戰与黑目始終不是夢幻組合,對手狂牛也絕不簡單,光靠蠻力己將二人痛擊。
  龍戰与黑目被狂牛狂掄重撞,只撞得他們渾身骨痛欲碎,頭暈目眩,眼前金星亂冒,被狂牛重重摜在地上。
  狂牛撐開十爪,看著二人,惡狠狠地獰笑說道:“先收拾了你們,狂牛再慢慢享用女人,嘿嘿……”
  “喝!”狂牛說著,一聲雷吼,倏然拼盡平生之力,發爪狂擊,欲置龍戰和黑目二人于死地。二人見勢不妙,龍戰“嗖……”的一聲縱身躍起,黑目點地退身疾閃,狂牛一掌走空,千釣之力,擊向地面,巨力竟將地面爆出一個大坑,威力之猛,由此可見。
  飄玲看到這駭人的一幕,惊得面色煞白,直出冷汗,心內駭然忖道:“兩人都斗他不過,怎么辦,”
  龍戰飄然落地,臉色沉郁,看著狂牛,咬牙在心里發狠道:“看來只有硬拼了。”
  “哼!礙手礙腳!”狂牛兩擊不中,不由大怒,敞開破鑼嗓音暴跳如雷地喉叫著扑向黑目。
  黑目心知不敵,縱身疾退,避開來勢,驀然退到花號天身邊,心中一動,借力向花號天攻去,厲聲怒吼道:“擒賊先擒王,我黑目就先擒下你這合眾國大少爺,正如當人質交換龍煞!”
  花號天見黑目粹然攻來,不慌不忙,抬起手臂,一團黑气從掌中倏然進出,箕指直抓黑目,心內鄙夷地忖道:“以為我很容易對付嗎?恐怕你打錯如意算盤了。”
  這團黑气,竟然就是——虛空無限。
  原來父子二人,竟然擁有相同的無限戰能!
  黑目不知有作,全身戰能漸被消散……
  黑目中途“改弦易轍”,剩下龍戰孤身一人對付狂牛,哪里是狂牛的對手,狂牛拳勢迅疾如雷,龍戰只有招架的份儿。
  狂牛一邊猛轟,一邊張開破鑼嗓音獰笑著道:“哈哈!打死你這臭小子,看你擋得了多多!”
  狂牛的招式不按武功路數而發,能夠擊倒敵人的便是好招!他的打法簡直就是狂!
  久守必夫,龍戰的防守終抵不過狂牛的狂攻,稍一疏神,狂牛悍猛的頭褪便將龍戰震飛向虎霸。
  突然,龍戰臂上的龍紋印記映人虎霸的眼帘,虎霸不由心頭一惊,睜大惊异的眼睛死死盯住這龍紋,額頭沁出冷汗,心里忖道:“這龍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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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學殿堂 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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