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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悲烈血淚


  龍二身体逐漸爆碎消失,化為虛無,只余一個虛空的頭顱,仍在瘋瘋癲癲地對龍戰不停說道:
  “哇!哥哥你很厲害唁!”
  虛空本能化盡一切,但由于龍戰的邪能太強太猛,在他怒不可遏地一擊之下,反被轟散!
  龍二倏然在地球上消失,不曾留下一縷青煙,便寂然無聲地消失了。
  龍戰震發出的戰能威力,同時亦把號天与飄玲震飛。
  號天看著突然消失的父親,駭然忖道:“爹……這次我死定了!”
  龍戰轟殺龍二,迅即電射扑向飄玲,一把把她抄起。
  此時飄玲已被虛空戰能完全侵蝕,奄奄一息,龍戰一邊催運戰能貫注飄玲体內,替她催逼虛空戰能,一邊傷痛欲絕地大叫道:
  “玲,振作呀!再忍耐一下,我替你驅散他的虛空!”
  龍戰說著將飄玲輕輕放在地上,一邊拿力催逼虛空戰能,一邊心里恨恨忖道:
  “龍二出手好狠,虛空己侵蝕了她的身体…龍戰心急如焚,全力施為,他焦慮地看著飄玲,大聲鼓勵說道:
  “玲,我定能將虛空戰能逼出,你會沒事的…飄玲眼含淚花,默默地看著龍戰,虛弱叫道:
  “戰……”
  虛空無限在龍戰所發邪能的全力逼壓下,漸漸散出飄玲体內。
  “蓬!”龍戰一鼓作气,狂催戰能,發出一聲吶喊:
  “他媽的,虛空戰能!全給我滾出來!!!”
  龍戰邪能一到,虛空戰能頓全彼逼彈而出,飄玲雖恢复真身,但傷勢仍在,气若游絲。
  龍煞蓄勢戒備,全神觀注著龍戰的一舉一動,號天瑟縮在龍煞背后,恐懼地看著龍戰,心內思忖道:
  “爹完全被轟散,現在的靠山,就只剩下龍煞一人了“號天忖著,靈机一動,指著龍戰,對龍煞說道:
  “大伯,趁他現在全力施救飄玲,戰能最弱的時候,這是消滅龍戰的最佳机會!”
  龍煞一听,不滿地看了號天一眼,寂然不動,并非他不想毀滅龍戰,但現在飄玲命在旦夕,倘若出手,必然玉石俱焚。
  況且他向來行事,光明磊落,不愿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大丈夫做事,轟轟烈烈,講求的是公平決戰,用真憑實力去搏擊,而不是不擇手段,暗箭傷人。
  這正是龍煞區別龍二之處,也正是君子有別于小人。
  龍戰听到號天的說話,猛地回過頭去,看著龍煞二人,眼透殺机,咬牙道:
  “你們己徹底惹怒了我,我今日就要大開殺戒!”
  飄玲一听,頓時著急起來,她看著龍戰,滿臉企求地斷續說道:
  “戰……別再殺了……”
  龍戰聞听回過頭來,看著飄玲,一臉關切,憤憤說道:
  “玲,你被傷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飄玲虛弱的滿頭滿臉的汗水,目不轉睛地看著龍戰,苦苦哀求道:
  “戰,我求求你!不要因我而繼續殘殺……做個善良的龍戰吧……”
  龍戰一听,心疼地看著飄玲,安慰說道:
  “玲,別說了,留點力气,護住心脈,等我運功護住你的髒腑……”
  眼見机會一點一點錯過,情急的號天惊恐万分地看著龍戰,著急地堤示龍煞道:
  “大伯,你再不下手就沒机會了……”
  龍煞听罷,皺了皺眉頭,兩眼緊緊盯著龍戰,沉思一下,才擔心地對號天說道:
  “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們根本打不過他!”
  飄玲見龍戰錯開話頭,執意不走,決意大開殺戒,不由心情焦慮万分,她知道如果現在不一口气勸走龍戰,倘若龍戰主意一變,慘殺便不可避免,為了減少龍戰的罪孽,她兩眼靜靜地看看龍戰,柔聲問道:
  “戰,你不是說要和我在天虎宮快快樂樂嗎?”
  龍戰關切地看著飄玲,溫聲說道:
  “不錯,我們會很快樂的……”
  “那我們离開吧……”飄玲堅持說道。
  在飄玲的柔聲堅持”已龍戰終于改變了主意,他抱著飄玲,站起身來,和顏悅色地對飄玲說道:
  “玲,雖然我知道你要我走,是想我放過龍煞和狗賊花號天……雖然有違我的本意,但為了你,我也會答應你的請求,因為從我認識生命的那一刻開始,我便是為你而活!”
  龍戰言辭肯切,情深意濃,令飄玲內心非常感動,她看著龍戰,激動地說道:
  “戰,多謝你……”
  飄玲說著,喘了一口气,似還不放心,于是又開口懇求龍戰道:
  “戰,如果我就此死去,我希望你在天虎宮能伴著我的尸首,不要再開殺戒,好嗎?”
  龍戰默默地點了點頭。
  二人的說話一字一句飄進龍煞二人耳內,令二人緊懸著的心稍有松馳。
  龍煞看著殘忍的龍戰在飄玲面前溫馴的仿若一只羔羊,不由感慨万千,他的信心開始動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怀疑,他暗暗忖道:
  “莫非我做的一切都錯了嗎?看龍戰對她如此情深,看來邪能也并非絕對邪惡,我真應消滅他嗎?”
  號天看著沉默的龍戰,心內忐忑忖道:
  “龍戰看來真會离開……”
  就在龍煞二人各想心事的時候,沉默的龍戰突然開口,語气嚴厲地怒吼道:
  “花號天!我龍戰現在明白無誤地警告你,你最好保佑飄玲平安無事,否則一一我必定血洗此地,把樂土國變成煉獄!”
  號天一听,放松的心頓時又緊張起來,他惊恐地看著飄玲,在心里叫道:
  “天呀……你千万別死呀……”
  龍戰轉過身去,背對二人,沉默了一會,又開口說道:
  “還有龍煞,不是為了你,飄玲也不會這樣…龍戰恨恨說著,縱身而起,接著說道:
  “我龍戰不希望再見到你們……因為再見面,就表示飄玲离我而去……那將是我最傷感的時刻……倘若如此,我必定去——血洗樂土!”
  龍戰說看,疾射的身影,漸漸在天際消失……
  龍戰心急如焚,一邊抱著飄玲急馳,一邊憤憤不平地對飄玲說:“我要整個地球為你陪葬,這就是令我失去心愛的人的代价!”
  龍戰已經走了很久,龍煞仍呆立在地上,望著龍戰消失的方向,始終沒有离開,思緒万千,想著自己的心事。
  龍戰雖然走了,但他留下的話卻深深烙在了龍煞的心底,他不知飄玲生命究竟如何,也不知龍戰會否從此改變……他沉默了許久,才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
  “若飄玲真有不測,龍戰將會變成真真正正的邪魔……”
  龍煞說到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輕輕地閉上眼睛,心情沉重地大聲說道:
  “希望飄玲平安無事,能穩定他吧……”
  龍煞說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撇下號天,拔腿狂奔。
  號天一怔,不解地看著龍煞,大喊道:
  “大伯……”
  達靈語气十分肯定,信心十足,令虎霸已經絕望的心,終于透過一絲希望的曙光,雖然如此,但他對母親的話還是將信將疑,他考慮了片刻,仍不明白,于是開口問母親道:
  “娘,你真有方法令缺儿重生?”
  達靈沉思片刻,語气中充滿怨憤,忽然答非所問地道:
  “我体內的蝴蝎血統己顯露出來……我本不想回來,但天尊的邪能一直令我放心不下……我早說過邪能一事不可泄露……但花豹老鬼偏要流傳下來……”
  達靈說著,驀然回頭看著虎霸,才轉入正題,接著說道:
  “現在終于闖禍了!我此次回來,是為了消滅邪能,而虎缺就是最佳人選,我要讓他發揮無限戰能的真正威力!”
  虎霸听完,仍不放心地問道:
  “你能令缺儿達到無限戰能的极极威力?”
  達靈听罷,不以為然地說道:
  “或許吧……”
  虎霸一听母親說話的日气,才放下心來,但馬上又焦急地催促母親道:
  “那還不快點?他坏死的肌肉快要蔓延開去了!”
  達靈并不著急,沉思一下,忽然若有所思地提高聲音問虎霸道:
  “當日你是如何將穹蒼無限推至戰器級境界的?”
  虎霸听母親突然問起自己提升戰能一事來,便不假思索地握起拳頭,振了一下,沉思著說道:
  “你告訴我穹蒼無限源于堅忍,所以我忍受無數次的沖擊力,徑達戰器級頂點……但我亦付出了代价,沖擊力令我五內俱傷,要達成戰神級己极之渺茫!!”
  達靈靜靜听虎霸把話說完,不置可否,突然問道:
  “那缺儿呢?”
  虎霸一听,抬起頭來,沉思良久,才回答說道:
  “他的暴雷無限由忿怒推動,所以我自小就一直蓄意留難薄待他!”
  虎霸說到這里,達靈才插話說出主題道:
  “不錯,只有絕望中的忿怒,才是令他變強的捷徑!”
  “絕望?”虎霸听罷眼睛一亮,緊閉著嘴陷入沉思,片刻,他還是覺得對母親的用意捉摸不透,于是又開口問道:
  “他雙腿己廢……整個人如墜入絕望深谷……
  還有什么辦法能令他變強?”
  虎霸說完,達靈低著頭,舉起手臂,擺了一下,沉思看道:
  “他現在的悲傷和憤怒還未足以把他的戰能提升!要在短時間內加強戰能,他必須還要接受更多的苦難和忿痛!”
  “啊!”虎霸一听,吃惊地叫出聲來,他緊張地看著虎缺,心痛地問道:
  “缺儿受得苦還不夠多嗎?”
  達靈看了虎霸一眼,知他愛子心切,亦不反駁,只是淡淡說道:
  “當然,痛苦就是磨練,虎缺的磨練絕不足夠!”
  達靈說看,神色忽然變得警覺起來,似乎在諦听什么,片刻,她才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我的血統可令我感應到天尊的外星力量,……我知道他現在正在接近沙皇族的領域。”
  虎霸一听,神色大變,駭然惊問道:
  “天尊的邪能,豈不是龍戰?”
  達靈諦听了一番,滿有把握他說出自己的打算:“不錯,邪能正逐步接近,雖然他的目標不是這儿,但我要虎缺去會一會他,因為這是令他變強的大好時机!”
  達靈說話匪夷所思,虎霸一听不由焦躁起來卜他怒不可遏,揮動雙臂,暴跳如雷地對達靈大吼退:
  “你要缺儿現在去迎擊龍戰?”
  達靈看著虎霸激動地樣子,平平淡淡地回答道:
  “對!就要讓他激發更高的忿怒啊!”
  虎霸一听,母親這一做法簡直是開天大的玩笑,他知道虎缺現在連站起來的机會都沒有,況且他好手好腳時,跟龍戰相比,戰能就不是一個級別,相差懸殊,現在再用一個殘廢之人去戰一個戰神級的邪能高手,這還不如拿雞蛋往石頭上撞,撞碎還能留帶痕跡,這簡直是拿肉投慮日,自找滅亡,想到這里,虎霸斷然拒絕,怒問母親道:
  “不行!他已沒有戰斗力,這不是叫他送死嗎?”
  達靈一听,頓時來了气,他忿忿不平地問虎霸道:
  “哼!我的孫儿如無法突破极限,不死又有何用處?”
  虎霸見娘親极力堅持,于是不客气地怒吼道:
  “娘,對不起!我不會讓你這樣子的!!”
  達靈一听,亦態度強硬地堅持道:
  “我的計划不會更改!”
  言語不合,虎霸決定動用武力強行阻止,他運起戰能,粗暴地對母親說道:
  “那我便以力量阻止你吧!”
  沒等虎霸出手,達靈卻早已縱身而起,閃電般向虎霸攻來,并大聲說道:
  “孩儿,娘的方法不會錯的!為免你坏我大事,我必須先擊倒你!!”
  虎霸急忙出拳追擊,寸步不讓地說道:
  “我是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達靈攻出一爪,冷冷地說道:
  “但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止我!”
  達靈說著,一邊用爪攻擊虎霸,引開虎霸的注意力,一邊猛地飛起一腳,攻向虎霸上盤,然后接著說道:
  “更何況疾電八腿都是由我傳授!”
  達靈話音未落,一招“電光閃現”,己重重踢中虎霸的面頰。
  虎霸直被達靈踢個趔趨,急躲身疾閃,但此時達靈己電閃著躍到虎霸的背后調兩爪眨眼間己攻上虎霸的頭顱,一邊進攻一邊大聲說道:
  “對付邪能,是所有地球人的責任!不成功便成仁!”
  達靈說著,兩爪迅即扣住虎霸的頭顱,然后恨恨說道:
  “死!缺儿若算死了!又有何足惜!”
  達靈忿忿說罷,開始向虎霸腦內灌入“攝服念力”。
  達靈“攝服念力”源自母親惜儿,此招一出,對手除非擁有堅毅定力与之抗衡,否則必被此腦波威懾承服!
  虎霸見母親對自己施展“攝服念力”控制,不由大吃一惊,駭然叫道:
  “不……不要……”
  但,一切都已無濟于事。
  達靈將攝服念力源源逼進虎霸大腦,喃喃說道:
  “孩儿,乖乖睡覺吧!當你睡醒的時候……缺儿若是生存的話……他就會變得更強……成為你足以自豪的儿子!”
  黃沙万里,茫茫戈壁,這里除了黃沙還是黃沙,沒有一絲一毫的生命,因為戰爭輻射令這里寸單小主,怎還會有其它生命。
  死寂是這里的唯一存在,如若說是存在一絲活力的話,那便只有風,每當沙漠寂寞的時候,狂風便來造訪它,掠起塵沙,刮過沙漠,打破它的單調,打破它的死寂。
  風是沙漠的朋友,每次來臨,都是會給沙漠帶來一些永難磨滅的痕跡,那么這次風會給沙漠帶來什么呢?
  風!來了!
  滾滾的龍卷旋風從天際刮過來了,但這道龍卷旋風,卻給沙漠帶來了生气,因為操縱這風的是一一達靈。
  達靈抱著虎缺,在沙漠上掠過,呼嘯著向大際卷去。
  虎缺躺在奶奶臂彎里,不解問道:
  “奶奶,你要帶我去哪里?”
  達靈看著孫儿,慈愛他說道:
  “你不是要變得更強嗎?不是要去對付龍戰嗎?奶奶就幫你達成這個心愿!”
  虎缺沉默一會,歎了口气,擔心地說道:
  “但是,我雙腿……”
  達靈不等虎缺把話說完,就接過話頭,信心十足地地孫儿說道:
  “有奶奶在,你雙腿只會變得更強!”
  虎缺不解,悄聲問道:
  “奶奶,我們要去哪里?”
  達靈一邊不停疾奔,一邊閃爍其辭地說道:
  “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你最想見的人。”
  虎缺一怔,心內疑惑忖道:“我最想見的人?”
  一陣清風吹來,虎缺忽然嗅出一股濃濃的海水味道,不覺奇怪地問道:
  “咦,是海水的味道!奶奶,我們离開沙皇國了嗎?”
  說話間,達靈已抱著虎缺奔進海水里,于是大聲對虎缺說道:
  “對!是出海!!!”
  達靈說著,輕輕把虎缺放進海水里,并慈愛地對虎缺說道:
  “孫儿,你乖乖在這儿等一個人來吧。”
  虎缺滿腹狐疑,看著奶奶,不解地問道:“到底是誰呢?”
  達靈眼里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异光,看著虎缺,重重說道:
  “邪能!而且是充滿傷感的邪能!!!”
  二人正說話之間,達靈一眼瞥見遠處天際的海面上,一點人影破浪疾馳,不由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果然來的很心急……很很!”
  虎缺仰坐在水里,看著天際濺起的浪花,心里疑惑地忖道:
  “邪能?難道那個人是……”
  虎缺正迷惑沉思著,眨眼來人己漸漸清晰,只見他一臉惶急,風馳電掣,破浪而飛,那令人心顫的大紅斗篷在風中烈烈炸響,怀抱一人,赫然是一一龍戰和飄玲。
  仇人相見,份外眼紅。
  虎缺見到龍戰,忍不住滿腔怒火升騰,厲聲大吼道:
  “龍一一戰——”
  疾馳的龍戰,驀然听到空曠的海面上忽然傳來一聲怒吼,心無旁騖的他,不由一怔道:
  “晤?”
  昏迷中的飄玲,忽然感覺出龍戰的异動,吃力而又緊張地問道:
  “戰……什么……事?”
  龍戰冷哼一聲,無限煩惱陡然而生,不屑地說道:
  “哼!又有麻煩的人在前面!”
  眨眼龍戰己急馳到虎缺囪前,看見虎缺滿腔怒火,怒視著自己,不由憤憤地對飄玲說道:
  “看來要回天虎宮,我還得殲除一些障礙!”
  看到仇人立在面前,虎缺沖動了,他咬著牙對龍戰怒吼道:
  “天殺的龍戰!!”
  龍戰冷冷地看著虎缺,鄙夷地說道:
  “手下敗將,還敢來攔我去路!!”
  听見虎缺的怒吼,昏迷中的飄玲,心內一陣激動,她胸脯急劇起伏,興奮地喊道:
  “是……缺哥……”
  龍戰一看飄玲的神態,頓時妒火大熾,他兩眼露出凶光,看著虎缺,咬牙說道:
  “看來,我非要將你殺了不可!”
  飄玲嘴角溢出鮮血,仿若是极渴睡之人,努力睜著兩只無神的眼睛,看向虎缺,神情激動地用力喊道:
  “缺……缺哥……”
  看到飄玲奄奄一息,萎靡不振的樣子,虎缺直急得眼中噴出火來,焦急地怒吼問道:
  “玲儿,是龍戰把你弄成這樣的嗎?”
  達靈見此情此景,胸內突然靈光一閃:“暗忖道:“机會!!”
  達靈迅即五爪扣上虎缺天靈,急速催逼“攝服念力”,并大聲對虎缺說道:
  “記看你的忿怒吧。”
  虎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母親流著眼淚,被龍戰一腳踢飛……龍戰用邪能控制沙皇擊殺母親……龍戰掌劈母親的尸体等情景,只听一個聲音在諄諄告誡道:
  “他是如何毫無人性地將你最親愛的媽媽殘害殺絕……你要記住!”
  驀地虎缺腦海中又浮現出他被龍戰殘酷地提起,獰笑看震爆腿骨的一幕,旁邊一個聲音在諄諄地告誡他道:
  “他是如何殘暴地令你雙腿骨骼盡碎……永不能挺身立足!!這种悲槍……這种慘烈,你要牢牢記住!!缺儿!發泄吧!!”
  一幕幕殘劇,一幕幕恥辱,令虎缺滿腔怒火勃然暴發,這憤怒令他內心充滿仇恨,化作一股澎湃洶涌的力量,撞擊仲蕩著他的胸膛,呼嘯著涌向他的四肢,漸漸地,他的筋脈暴漲起來了,他的肌肉凸突起來了,他的雙眼燃燒起來了,這股力量在体內漸漸地体內充盈起來,似有岩漿在奔突,山洪在堤坍內咆哮,漸漸,他的周身迸射出蜿蜒電火,這股力量不斷沖撞著達靈的手,達靈不由愕然忖道:
  “啊!他的戰能不斷提升……”
  達靈心內暗喜,大聲說道:
  “對!將你的怒火盡情爆放吧,你的憤怒就是你的力量!就以這种力量触動你的戰能,貫通你的雙腿吧!!!”
  “胡……”虎缺突然喘出粗气,頭部紫色電火亂擊,憤怒在他胸口如岩漿迸發,如洪水決堤,呼嘯洶涌而出。
  虎缺憤怒到了极點。
  終于,爆出胸膛,化成一句石破天惊的怒喊:
  “天殺的龍戰!!!”
  听到虎缺的怒吼,昏迷中的飄玲突然猛地清醒過來,她悲傷地看著虎缺,顫抖著聲音激動地喊道:
  “缺……缺哥……”
  看到虎缺那己廢的雙腿和憤怒的樣子,飄玲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失聲痛哭道:
  “缺……缺哥……嗚……”
  龍戰默默地看著飄玲為虎缺悲傷的樣子,心中不由醋意大發,悶悶不樂地忖道:
  “飄玲為他而流淚……她的內心最愛的……始終是虎缺!!!”
  達靈感覺到虎缺已經徹底忿怒了,一邊繼續以“攝服念力”催發他的憤怒,一邊大聲地對虎缺喊道:“繼續忿怒吧!將怒火升至頂點!!”
  “喝!”暴怒的虎缺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吼一聲,撐地而起,怒吼著扑向龍戰:
  “我就自只剩雙手,也要將你粉身碎骨啊!”
  達靈想不到虎缺忿怒的如此沖動,心內一惊,焦急地大叫道:
  “缺儿,還未……別沖動啊!”
  一個暴怒至癲的人,又怎會不沖動呢?
  虎缺根本抑制不了自己的怒火,雙拳貫滿戰能,進襲龍戰!
  龍戰抱著飄玲,看著扑向而來的虎缺,咬牙說道:
  “虎缺,你實在令我妒忌!妒忌得要把你在我眼前消失,才會令我舒服!!!”
  虎缺勢若閃電奔雷,倏然扑到龍戰面前,雙拳挺擊,向龍戰攻出“迅雷之擊”的第二招,‘爆地轟”。
  龍戰一手抱著飄玲,一掌疾出硬接,勁力疾吐,頓將虎缺轟飛。
  本來虎缺雙拳的力量遠遠不及雙腿的一半。又怎抵擋的作龍戰的邪能?
  “啊……”虎缺一聲慘叫,暴身飛退。
  達靈疾搶身上前,接住虎缺。
  虎缺扑身欲再攻上,被達靈牢牢制住,急得虎缺拼命掙扎,怒吼道:
  “別阻我!”
  “胡……”但達靈抓住虎缺不放,只把虎缺急得暴跳如雷,喘气如牛。
  達靈一邊控制住虎缺,一邊大聲說道:
  “孫儿,不可沖動,你的忿怒只能變成力量,知道嗎?”
  龍戰一看,把飄玲輕輕的扶坐在海水里,面透殺气,咬牙說道:
  “忿怒變成力量,那我現在已經憤怒了!”
  飄玲惊恐地看看龍戰,大聲阻止道:“不!戰……別出手……”
  龍戰兩眼仇視地看著虎缺,第一次拒絕飄玲的哀求,恨恨說道:
  “不行!我絕不能讓你記挂著另一個男人——
  生存!”
  龍戰忿怒了,他的心被妒忌的怒火點燃了。
  他迅速催運起戰能,對飄玲說道:“我殺了他之后,再帶你回天虎宮!”
  龍戰說著,猛將极邪戰能跳級提升,頓時他的兩掌迸發出陰森可怖的邪惡之气,他面目猙獰,凶气大熾,切齒地對虎缺說道:
  “虎缺,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怪任何人!”
  暴怒的龍戰猛然向虎缺攻出“天尊邪能”,剎那間,平靜的海水頓時變得波濤洶涌,暴戾的殺气迷漫天空,仿若颶風卷向虎缺。
  達靈摹見,心內大惊,猛然忖道:“嘩!他的邪能雖未及天尊的十分之一,但現己凌駕万物!”
  龍戰疾身扑擊虎缺,猙獰叫道:“虎缺,你完了!!”
  虎缺大難臨頭,急得飄玲大叫道:“不要呀!”
  虎缺戰能尚未達到极限,倘若冒然出手,會前功盡棄,危机關心,達靈毅然決定出手,她冷冷地打量著扑擊過來的龍戰,平靜地說道:
  “看來今日我也得會一會這邪能了!”
  達靈打定主意,縱身而起,近向龍戰,大聲叫道:
  “要殺虎缺,就得先我達靈這一關!”
  龍戰尚未攻至虎缺身前,不料半路殺出一個達靈來,不由气得他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看著達靈,大罵道:
  “老虔婆!你活得不耐煩了!”
  龍戰出言不遜,達靈亦不甘示弱、倚老賣老地大罵道:
  “讓我代花豹教訓你這不肖孫儿吧!”
  龍戰罵聲未絕,霆拳出擊,轟向達靈的囪門,暴吼道:
  “別阻手礙腳,去死吧!!”
  達靈并不与龍戰正面硬撼,飄身避開龍戰的來勢,只和龍戰游斗,因為她心中有自己的主意。
  “虎缺尚未貫通戰能前,一定要糾纏著他!”
  達靈忖著,瞥准戰机,向龍戰側面攻出一記“迅雷之擊”之第一擊“破浪擊”。
  達靈爪至龍戰肋部,龍戰不慌不忙,吸腹含胸,勁力疾吐,向達靈攻出“极邪劫鎖”,鎖纏住達靈來爪。
  達靈堪堪攻到龍戰肋前,陡覺一股烈勁襲來,攻爪不進,急欲撤爪,不料像被釘住,撤身不得,不由心內一惊,暗暗叫苦道:
  “糟糕!被他的邪能困住了!”
  趁達靈錯愕之際,龍戰疾電出腿,‘碰!’的一聲重擊達靈腹部,并不屑一顧地說道:
  “憑這种實力便想阻我?去死吧!!”
  達靈被龍戰的“极邪劫鎖”鎖纏,動身不得,极為危險,她一邊拼力掙扎,一邊對虎缺大叫道:
  “缺儿……你要成功呀……”
  達靈陷入險境,而虎缺戰能尚未貫通,虎缺急得眼欲凸出,凄厲喊道:
  “奶奶!”
  大急之下,虎缺發狂催運戰能,暴怒罵道:
  “媽的雙腿!你給我動呀!動呀!!!”
  飄玲緊張地看著又急又怒地虎缺仿若瘋了一樣,不由擔心地喊道:
  “缺哥……”
  達靈焦躁的喊聲,惊醒了龍戰,他又急又惱,厲拳猛轟達靈的頭部,一聲暴響,達靈躲無可躲,被重重轟擊,龍戰暴怒,大聲吼道:
  “妄想!你以為可阻我多久呀?”
  龍戰吼罷,右拳貫滿极邪戰能,一記勾拳,向達靈攻出“极邪戰拳”,并對達靈厲吼道:
  “去和花豹聚會吧!”
  “蓬!”拳力万釣,猛擊達靈腹部。
  達靈口中鮮血狂噴,暴然轟飛,慘聲厲叫:
  “嗚…”
  龍戰看著達靈那痛苦的樣子,猙獰吼道:“后悔了吧!老太婆!”
  達靈一邊暴退,一邊在心內絕望地忖道:
  “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力量相差太遠了…龍戰電疾追殺,欲置達靈于死地,一邊的飄玲,眼見慘劇即將發生,不由惊得魂飛魄散,又哭又叫地凄厲吼道:
  “戰!停手呀!”
  “嘩……”飄玲話音剛落,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玲!”進攻中的龍戰,惊叫一聲,撇下達靈,扑向飄靈。
  達靈揀得一命,看著惶急的龍戰,心中一亮,忖道:“他似乎很重視這女人?”
  達靈迅速用手拭淨嘴上的血跡,看著飄玲,心中忖道:“看來此女人對二人都很重要……”
  達靈忖罷,靈机一動,發瘋般地扑向龍戰,一爪直抓龍戰,但——趁龍戰一怔之際,飄身直射飄玲,弄對龍戰大聲狂喊道:
  “殺不了你,我便殺了那女人吧。”
  達靈這一“圍魏救趙”之計,頓時急坏了虎缺。
  眼見飄玲即遭茶毒,虎缺惊得沒命吼道:“飄玲!奶奶!不要呀!”
  龍戰不愧是龍戰,逸虹追電,后發先至,橫身搶到達靈前頭,看著達靈,鄙夷說道:
  “老太婆,可惜你太慢了!!”
  龍戰話音未落,直拳猛轟達靈面門,達靈側頭疾閃,險險避過這致命的一擊,但龍戰戰能的震擊力亦把她逼得暴身飛退,不由在心內婉惜道:
  “唉……功虧一簣……”
  龍戰逼退達靈,疾回身一掌扣住飄玲的天靈,一掌猛擊達靈瞳中,以邪能壓制飄玲的傷勢,看著飄玲,關切地問道:
  “玲,受惊了吧?”
  達靈的舉動,惊得虎亡魂出竅,他惊懼地看著飄玲,厲聲吼叫:
  “玲儿!”
  看著飄玲安然無恙,慮缺惊悸的心才落入肚中,但看到達靈蓄勢待出,見她望著飄玲直打主意,虎缺不豈怒吼道:
  “奶奶你瘋了嗎?為何要殺飄玲?”
  達靈木滿地看了虎缺一眼,恨聲說道:“只要能令你急怒變強,我會不擇手段!”
  達靈話音未落,縱身又扑向飄玲。
  虎缺心頭一震,大聲吼道:“奶奶……”
  達靈不理虎缺,大聲吼道:
  “為了地球安危,此女非死不可!”
  飄玲聞言,熱淚長流,望著飛身而來的達靈,心內忖道:
  “難道我死了真能助缺哥對付邪能?”
  趁龍戰全力救治飄玲,無暇回護背部之際,達靈厲爪疾出,猛攻龍戰背部,只听一陣“碰!碰!
  碰!”的連珠爆響,眨眼不及,達靈己攻出數十記,達靈一邊狂攻,一邊詛咒罵道:
  “小鬼龍戰,你就去死,死,死吧!!!”
  虎缺見達靈發瘋扑擊龍戰,干扰龍戰替飄玲療傷,動又動不了,止又止不住,只急得發瘋似地大吼:
  “奶奶!”
  “碰!碰!碰!”達靈不懈攻擊,龍戰不理不睬,并安慰飄玲道:
  “玲,你專心調息,別理他……”
  龍戰說罷,又憤怒地對達靈吼道:
  “這种攻擊傷不了我……”
  突然,飄玲手掌朝起,猛催龍戰輸入体內的戰能,飄玲這一舉動,令龍戰大吃一惊,駭然叫道:
  “哦!”
  飄玲圓眼婆姿,看著龍戰,痛苦說道:“戰,對不起!”
  “蓬!”飄玲說罷,突然把龍戰輸入的邪能反轟向他!前有邪能,后有達靈,龍戰躲無可躲,只好挺腹硬接,不由得被飄玲震退。
  龍戰一臉惊愕……因為他己知道飄玲的打算…而虎缺當然也洞悉飄玲的心意……不由急得發瘋厲吼:
  “玲!”
  說時遲,那時快,飄玲眼含熱淚,為顧全大局,以邪能重轟自身。
  飄玲口中鮮血如訣堤洪水,洶涌噴出,她拼著最后力气,惊望著虎缺,凄然慘叫道:
  “缺哥……來生再見了!”
  虎缺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迸發了!
  他的眼內凸漲欲出,額上電紋陡然迸閃,愛人為激勵自己而自盡,虎缺悲急。怨恨、痛怒交集,一臉如雷怒火暴破而出,雙目充血,熱淚橫流,拼盡全力暴吼一聲:
  “玲!”
  虎缺沖天一怒,暗中喜坏了達靈,她看著虎缺額上暴閃的電火,不由心中狂喜忖道:
  “這……這不就是玄虎那能操控天地電力的電紋電能輸進虎缺雙腿,坏死的肌肉与骨骼被注滿力量,斷肢續生!!
  “胡……飄玲呀!”虎缺噴著粗气,悲急填膺,仰大大嚎!
  “喝!”暴喝聲中,虎缺一躍而起。
  暴雷無限令虎缺的雙腿得到重生,成為戰器!
  這以為著虎缺的無限站能至少已達到了戰器級的威能。
  飄玲頹然倒下,鮮血与海水交融……在海煞堡長大的她,也把生命交給了大海……
  而為兩個愛她的男人留下的,只剩下榆槍的血,和慘烈的淚……
  龍戰頹然倒在海水中,傻了一樣,呆呆看著倒下的飄玲,呆呆看著被飄玲鮮血染紅的海水,在心里悲槍地忖道:
  “到頭來,你還是為了他而死……你一心想要的……是虎缺將我擊敗……”
  龍戰越想越苦,越想越悲,終于忍不住,眼中流下了辛酸而悲槍的淚水。
  一腔怒火,一臉悲憤,燒幻:了龍戰的雙眼,他忍不住熱淚長流,呼天搶地地暴吼道: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竟然要他為你報仇……難道你真的那么恨我?飄玲!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大海沉默,蒼大無語。
  清風悲咽,鬼神哭泣。
  所有的一切,都為這場人間悲劇默哀,歎息。
  突然,發狂的龍戰,中急怒引發邪惡戰能達至峰巔,竟逼開方圓百米內的海水,震碎海底地向,邪能洶涌四射,發泄著他心底最憤怒的悲槍。
  龍戰仰天大叫道:
  “听看!從此刻開始,我不再需要無謂的感情……因為我根本沒有愛!我只要殘暴!殺戮!毀滅!”
  憤激而發的誓言,震蕩環字,隨風飄散,似在向地球傳遞著一個訊息。
  風暴刮起來了。
  世界的未日來臨!
  “喝!”龍戰一聲怒喝,卷起沖天海水,暴升上半空。
  他,己沒有了眼淚:
  龍戰舍棄情感,与天尊邪能全心合一,充滿了邪惡与毀滅……虎缺脫胎重生,貫滿等同玄虎的戰能。
  風起云涌。
  在新世紀的地球上,即將要展開一場‘涼天動地的悲槍慘烈的兄弟決戰!
  邪惡最終成為邪惡,誰之罪?
  大海沉默,蒼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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