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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深入敵地


  項思龍領著十多個從劉邦軍中挑出來的武士,悄悄的出了沛城,追尋管中邪他們而去。
  一路上沿著管中邪和暗中保護他的眾武士留下的暗號追蹤下去,兩天后不覺就已來到了吳越境地。
  項思龍的心中愈來愈是緊張。
  就快到項羽的勢力范圍了,岳父他們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同時心中也有一种惊懼的疑惑。
  項羽身邊的謀士到底是不是父親項少龍呢?若真是如此?父親為什么要幫項羽羽呢?難道他真的是想在這古代里再轟轟烈烈的大作一番,想改變歷史?
  項思龍一想起這個問題,就痛苦頭痛欲裂,自己來到這古代難道是要与自己的親生父親拼個你死我活嗎?
  不!自己絕不能這么做!
  不!事情絕不會是自己想象成的這個樣子的!父親來到這古代二十多年了,歷史還不是沒有任何的改變嗎?師父李牧曾告訴過自己,父親雖曾幫助過秦始皇,鞏固了他的王權,但是父親從沒有与秦始皇為虎作倀過,父親在師父眼中是個俠骨柔情的君子,他怎么會這么巧于這二十年后自己來到了這古代,就又推想來改變歷史呢?
  項思龍強行的平靜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始終還是不能釋然,他的抑制的感覺還是告訴了他,除了是父親想改變歷史,派王翔等來刺殺劉邦外,就無法解釋自己心中的這個疑結,因為在這古代里只有自己和父親兩個才知道劉邦是將來主宰天下的漢高祖。
  難道天命真的如此,自己來到這古代里就要肩負起与父親兵戈相見的使命?
  項思龍的精神這几天來都是恍恍惚惚的,使得十几個武士大气都不敢吭……聲,都沉默無語的跟著他默默前行。
  這滅,眾人來到了東城縣,管中邪等留的暗號突然中斷。
  項思龍心下猛的一震,一种危机感涌上他的心頭。
  糟糕,莫不是岳父他們遇到什么危險了?
  項思心中雖是大急,但還是收斂起精神思索起來。
  東城离吳地郡城只有二百來里的路程,項梁項羽叔侄將要探軍北上人這東城公里自是早就暗伏有他們的人馬,王翔等到了這里,自是有人接應保護他們了。岳父等勢單力薄,若与王翔他們交鋒,自是不敵。希望老天爺不要讓他有什么生命危險就好。
  想到這里,項思龍的心突然地跳了起來。
  自已現在該怎么行動呢?一定得救出岳父他們。但是此戰只可智取,不可力胜啊,憑自己几個人跟王翔他們斗,何异于孤羊入狼群?更何況這里接近他們的勢力范圍?不行,得想個什么法子巧妙的混進項羽軍中才行。
  正當項思龍在思前想后之時,其中一個武士湊到他耳邊低聲道:
  “項少俠,我們身后似乎有十几個人,賊頭賊腦的跟蹤監視我們。”
  項思龍聞言心下一惊,想不到自己只顧想著管中邪他們,竟疏忽了自己一行的處境。
  看來敵人已經發現自己等了,王翔、中年老者他們在沛城里力戰后,身負重傷,這會自是沒有恢复作戰能力,所以派人監視著自己,只待他們從吳地赶來的高手一到,就會對自己等發動攻擊。再有就是他們還摸不清自己等現在的勢力底細,所以也沒有冒失向自己發難。
  心念電閃之中,項思龍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低聲的吩咐眾武士道:
  “不要去惊動他們,裝作毫不知情,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們專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躲開他們。”
  眾武士心下雖是不解,但都對項思龍的英雄勇猛事跡听得如雷貫耳,對他敬服非常,也都沒有提出什么疑問,依言在東城縣的各條巷子里東竄西轉,最后來到了城東的一個滿是墳墓的山林里。
  林子里的樹木并不繁密,稀稀落落的,夕陽的余光斜射著樹林,把它映得一片澄紅,多增了一份墳場的恐怖感覺。
  項思龍和眾武士找了一處干燥的草地坐下,掏出干糧,吃起晚餐來。
  項思龍故意悠閒的吹著口哨,躺倒在草地上細看著徐徐西下的夕陽。
  天色終于暗了下來,敵方還是只是密切的監視著墳林,并沒有發動攻擊的意圖。
  項思龍叫眾武士都大聲打著鼻鼾,自己也靠在一棵樹的根部瞇著眼睛細察著敵人的動靜。
  子夜時分,項思龍的眼皮已經沉了下來,驀地一陣腳步聲傳入耳際,心神地一斂,睜開眼睛朝四周望去。
  卻見七八條黑影,手中拿著网狀的東西躡手躡腳的向他們靠近過來。
  項思龍心下冷笑一聲,就地一滾,把眾人都報醒了過來,猛地從地上站起,拔出尋龍劍往黑影箭步沖去。
  戰斗在一聲慘叫中拉開了序幕。
  眾武士都是第一次跟著項思龍作戰,在他的無形力量的鼓舞下,都精神抖擻的拔出佩劍,向眾敵扑去。
  只听得慘叫聲連連響起,划破夜空的沉寂。
  敵人卻是愈來愈多,─時墳林里兵刃交擊聲和喊殺聲震天響起。
  項思龍等憑著日間勘察熟悉的地形与眾敵展開厂游擊式的搏斗。
  火光倏地亮起,項思龍拔出一把在沛城閒暇時到鐵舖里定打的小形飛刀往火光處飛擲而去,只听得─聲闖叫,敵人應聲而倒。火把跌落地上,燃起了地亡的枯葉枯草。
  項思龍暗叫─聲“不好”時,已有兩名武士被敵人的駑箭射中。
  項思龍心中─陣刺痛,大喝一聲,“旋風式”應聲而出,火光中只見劍芒大作,圍攻項思龍的二個漢子被劈得身首异處。
  眾武士見著項思龍如此威猛,信心大振,面對著三十多個強敵竟敢毫不畏懼,拼力与他們撕殺著。
  戰斗經過盞茶工夫終于結束,敵人不是當場被殺,便是中途被擒,無一幸免。
  眾武士有三個戰死,二個身負輕傷,其余的都斗气昂揚卻又有點哀傷的望著項思龍。
  此時林中草木都被燃了起來,火光把夜空照亮得明若白晝。
  項思龍冷酷的看了一眼被俘的敵方七個俘虜,厲聲道:
  “都給我報上名來!否則!哼!”
  說著從怀中拿出魚腸短劍,縱身砍下一段手臂粗的樹枝,用魚腸劍如切豆腐般隨手削著道:
  “否則我就像削這根樹枝……樣,削去你們的雙腿雙手,再削去你們的耳朵鼻子,反正是你們身上突出來的地方都給削掉。”說到這里往一敵的胯下摸去,嚇得他惊叫一聲道:
  “啊!不要!我說我說!我叫王志!是王翔家中的護衛。”
  項思龍點點頭道:
  “好!你很合作,我自然會放過你的,但是還得老實的告訴你們這几人中誰是你們的首領人物?”
  王志朝其中一個身材魁梧,臉形寬闊,雙目虎虎生威的三十左右的漢子望了一眼,触著他那嚴厲的目中顫顫道:
  “這個……這個小人不大清楚,我們這几個人都是王翔的下人,領首的王躍可能……可能已經戰死了。”
  項思龍嘿嘿怪笑道:
  “是嗎?那就算了,我這寶劍只有沾了人血越多才會越鋒利,看來削木棒只會讓它變得鈍了。”說完拿著魚腸劍在他臉上搭了几下,那冷森森的寒气只嚇得王志竟小便失禁了起來。
  眾武士見了齊都苦忍住笑。
  項思龍嗤笑了一聲道:
  “你還是不說吧?”
  王志嚇得軟坐在地,喘著粗气道:
  “只要你當真不殺我,我什么都說了。”
  項思龍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細問了七人姓名,在王翔府中的職務,以及王翔他們的住處。還有七人的性格,王翔府中重要人物的相貌及名還有七人的性格,王翔乖的一一作了回答。其中又有四個也都怕死,就為王志作了些補充。
  項思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多謝了,不過像你們這等廢物我替王翔殺了,他只會感激我的。”
  說完只見魚腸寶劍寒光一陣橫閃,五人都惊懼得瞪大雙眼倒在了地上,沒有發生一絲叫喊,喉間都已冒出血來。
  眾武士齊聲叫好,對他的殺人手法都大是惊駭,如此殺人于無聲無息,他們确也是首次見到。
  當然這對在軍方特种部隊里受過嚴格訓練的項思龍而言又都是小儿科了。
  項思龍漫不經心的擦了擦劍上少許的血跡,走到那剩下的兩個敵漢跟前,冷聲道:
  “你們兩人就是王躍王進了吧,好!還算有點骨气!只要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絕不食言,放了你們。否則,也就是他們的下場。”
  說到這里指了地上的五俱尸体,頓了頓又道:
  “只要你們說出你們王翔老爺子他們是不是抓了一個四十左右叫作管中邪的漢子,我就即刻放了你們。”
  王躍冷冷一笑道:
  “哼,你們要去送死也無防,告訴你們,前天黃昏我們确是圍攻了五十多個劉邦那方的兵士,擒下了他們十几個人,但是你們若想拿我們去交換,那你們就想錯了。”
  話剛說完,王躍王進二人竟都咬牙自盡了。
  項思龍心下一陣側然,想不到王翔他們訓練的武士竟有如此多的不怕死的硬漢子,上次在沛城西側的別院里所擒的几人,也都是毫無懼色的咬牙服毒自殺,這次王躍王進二人更是堅毅不屈的嚼舌自殺。如若項羽一軍全都是此等不畏死的戰士,那如果劉邦一開始就跟項羽對立硬拼一場的話,能是他的敵手么?
  項思龍想到這里頓涌起一种強烈為劉邦擔心的情緒。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父親項少龍真的在暗助項羽,那……這就很有可能會成為不久后的現實了。
  項思龍覺著自己緊張的神經都在收縮,心底里也覺一份釋然。
  終于清楚了岳父管中邪他們的下落,知道他還沒有生死之危,也可少操一份去找尋他的心思。
  項思龍對著工躍王進的尸体默哀了一陣后,吩咐眾武士脫下此七人的衣服外,再隨便脫下兩個其它死去敵人的衣服,叫眾人換上,自己則換上丁王躍的服飾。
  接著為各人易容成眾敵模樣,告誡他們要記住各自所裝扮的敵人的名字和性格等等,至于不知敵人姓名的兩個裝扮武士則叫他們不要隨便說話。
  再接著叫眾人演習一番互相熟識适應─下被此現在的身份,叫他們如何改變自己的嗓音等事宜后,處理好隱藏一切砍綻痕跡的后事后,就領看眾人往王翔在東城里的秘密府第走去。
  王翔的府第座落在城南的縣衙附近,主建筑是座豪華的四合院,建在白石台階之上。正門處有磚雕裝飾的門樓和照壁,門樓上書著“'王府"二字的門第牌匾,气勢磅礡,顯出主人似乎在這東城縣有著高貴的身份和地位。
  項思龍此時易扮為的王躍渾身血跡,身上多處受傷,衣服也破爛不堪,領著八位也是身体有傷的武士狼狽的往王府府門走去。
  此時天還未亮,王府大門緊閉,只有門樓上挂著的兩盞紅燈籠發出的弱光照在他們身上,更顯几分猙獰可怖之色。
  項思龍舉起血紅的大手往大門一陣猛拍,大叫道:
  “王福,開門!開門啊!”
  聲音在這夜色中更添几分凄慘。
  不大一會,大門“吱吱”一聲應聲而開,走出一個五十多歲中等身材的老者,一見項思龍等的模樣大惊道:
  “啊?王躍,你這是怎么了?來進來!”
  同時又大叫其它人來幫忙。
  王府的夜被項思龍等攪滕了,王翔諸人也都聞聲赶了過來。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項思龍他們扶進了廂房,為他們敷上了治療外傷的藥物后,王翔因傷勢尚未完全复原而還顯蒼白的臉上顯出威嚴之色的覺聲道:
  “二弟,我不是叫你監視著項思龍他們的嗎?你怎么……怎么搞成了這樣個樣子?”
  項思龍見未露出什么破綻,心下安然,臉上顯出痛苦的道:
  “大哥,我……我跟蹤他們到城東的一處墳林,他們夜間在那里歇息了,我按撩不住性子,所以就帶人去,想把他們擒來,可沒想到項思龍那賊子竟然奸詐得很,他們利用有利的地勢對我們進行襲擊,所以……所以……”
  說到這里垂下頭去一臉的惶急凄苦之色,心中卻暗罵道:
  “他螞的,老子這下虧大本了,裝扮敵人竟要自己大罵起自己來。唉,為了救岳父大人,還是委曲求全一下吧。”
  王翔歎了一口气道:
  “唉,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那項思龍可厲害得很,連滕大哥都敗在他的手里,你有多少斤兩,竟然去惹他,這下給你打草惊蛇,他們行事會更加小心警慎了,我們要對付他也會更麻煩了。”
  頓了─頓又道:
  “不過,你能在他手下撿條命回來已足夠幸運的了,好了,你這几天就奸好養傷吧,等滕大哥從吳郡城里赶來,再安排諸事。哼,項思龍他飛不出東城的,我們還有他的─張王牌在手呢,他不會溜走的,到時只要項爺來了的話,別說他一個項思龍,就是秦始里贏政他也可以收拾得了。”
  項思龍對他的話又是好笑又是惊疑,好笑則是王翔他們竟也如此害自己,但自己到了他眼皮底下奉承也不知道。惊疑的則是又是管中邪果然被他們抓住了,但他的話中卻又隱隱透露出可能有一個姓項的高手來對付自己。
  項思龍心念倏地一動。
  會不會是自己父親項少龍呢?想到這里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脫口道:
  “那項爺還要多久才能赶到?”
  王翔還以為他是因為項爺來了就可以對付項思龍而激動,微微一笑道:
  “明晚上可能可以赶到吧,好了,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起身來离開了項思龍的廂房。
  項思龍雖是有著滿肚子的疑問,卻也不敢糾纏王翔追問,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珠絲馬跡的破綻來,那自己可真就完了。至于那几個武士身份只是王府護衛,他們也都是精明之輩,應該不會出什么錯的。
  項思龍七七八八的胡亂想著,竟也真的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項思龍醒來時,已是中午時分,身上被自己故意划傷的傷勢己好了很多,心想這王府里的金創藥倒也效果好得很。
  有兩個俏婢待他漱洗過后又為他端來午餐。
  項思龍倒也毫不客气,風卷殘云的吃了個飽,只讓得兩個俏婢都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吃相。
  項思龍抬頭來見著二婢看著自己的异樣目光,臉上一紅佯裝惱怒道:
  “你們瞪著我干嘛?還不收拾碗筷?”
  二婢似是并不懼王躍,抿嘴一笑應“是。”
  項思龍看著她們的俏麗模樣,不由得想起王躍的夫人來。
  她會不會長著很俊俏呢?想著自己現在是王夫人的丈夫,可以對她輕博,不由大感刺激,色心一起道:
  “夫人哪里去了?”
  年齡略大的女婢笑道:
  “王爺,這几天在外忙活沒有回家,夫人昨天下午隨著滕爺去了吳郡城了。”
  項思龍“噢”了一聲,大覺沒趣,拉過其中一婢女的柔夷道:
  “小梅,你倒是越長越漂完了!”
  項思龍從王志口中知道王躍夫人有兩個婢女叫作小梅和小蓮的,听王志描述,應該是眼前這兩個婢女沒錯的了,且王躍這人生性雖是正直豪爽,但卻有點好色,這倒正合了項思龍的口味,所以扮演起王躍來也頗微妙微俏的,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綻來。
  叫作小梅的俏婢似与王躍以前就笑罵慣了,俏臉微微一紅道:
  “王爺你又在取笑我了。”
  說完嬌軀連顫,身体斜靠在項思龍怀里,似是受不住他的挑逗。
  小蓮望著他倆卿卿我我的樣儿蕪爾一笑道:
  “王爺你真是色性不改,身上有傷,竟然還在想怎樣欺負梅姐,若讓夫人知道了,看你……”
  說到這里竟被項思龍那色迷迷的目光看得粉臉微紅。
  項思龍看著二婢的嬌羞模樣,心中大樂的捉挾道:
  “那好,今天趁夫人不在家,我就來個一箭雙雕,跟我的梅儿蓮儿一道共赴巫山。”
  二婢嗔怒的連聲嬌罵不已,但心底儿卻似樂開了花,媚目含情脈脈的收拾了碗筷,輕快而去。
  項思龍待二婢走后,不由得吁了一口長气。
  唉,為了不讓人怀疑,自己必須得不揮手段了,不過若那王夫人回來,自己倒真不知該怎么應付。
  嘿,管他媽的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走一步算一步是啦。
  項思龍形貌憔悴,出了廂房,在王府里漫步的轉悠起來,其中遇著不少陌生面孔的漢子,都主動親熱的上前來向項思龍問好。
  項思龍對他們均都只有微微一笑的應付而過,心中卻叫苦起來。
  想不到這王躍在王府中地位也算很高,卻跟這許多的護院武士關系都很親切,那自己以后可倒不知怎么應付了。
  唉,還是救出了岳父管中邪就開溜吧,在這种鬼地方終日還得提心吊膽的,真是沒得意思的。
  項思龍在這王府轉了一個大圈之后,逐漸的熟悉了這里的地形。
  這王府主宅兩旁是左右兩個別院,別院里住的都是護院武士,主宅前面是個練武場,大約有三百來名武士。宅后是一個大花園,花園建在一個長池中央,有一座凌空架起的白石雕橋連通。至于整座院落組群均被高牆圍起。
  看來在這王府里若跟他們硬拼起來是逃不出去的了,但不知岳父他們給關在哪里?難道這王府里也有什么地牢?
  項思龍暗自的苦苦思量著,卻見小梅小蓮二婢向她走來,前者嘟起小嘴咳道:
  “老爺還說在屋里等我們的呢?誰知竟是騙我們的,讓得人家歡喜的等了你老大一會儿。”
  項思龍嘴角浮起邪笑,湊到她們耳邊低聲道:
  “你們難道這么思春了嗎?連一刻也不耐寂寞?那好,我現在就抱著我的兩個嬌美人儿,回去……”
  說到這里快捷的親了二女的粉臉一下。
  二婢羞得大窘,小蓮气得跺腳道:
  “不跟你說了,大爺正找你有事呢。”
  項思龍聞言心神一斂,納悶的想著,王翔這會儿找自己有什么事呢?難道是他所說的那個什么項爺和滕大哥來到東城了?
  項思龍心中又惊又喜,隨著二婢逐步來到了客廳,卻見王翔一見著自己就用一种异樣的目光向自己打量,臉色陰沉沉的。
  項思龍一陣心虛,難道自己被他看出什么破綻來了不成?強壓住心頭的波動,走上前去鎮定的道:
  “大哥,你找小弟來是否有什么事商量嗎?”
  王翔沒有回答,只是雙目狠狠的盯了他好一陣子,沉思了片刻后,才搖了搖頭緩緩道:
  “這個……沒有!喚,對了二弟,項爺今天晚上不來了,他遣人送信來說要我們明天赶去吳郡城。”
  項思龍心下大是疑惑,王翔他們到底又在弄什么玄虛?看他這樣子似是己探得什么消息,怀疑起自己來了,但又為什么不擒下自己等一看究竟呢?若他知道自己是項思龍,應該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剮才對啊?他怎么會能這么沉得住气呢?自己現在身隱這王府里,他要擒殺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
  項思龍百思不得其解,心下雖是忐忑,但還是裝作大喜道:
  “可以見到項爺,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翔的眼中顯出一絲痛苦之色,看著項思龍,似是閃過一絲殺机,但卻轉瞬即逝,微笑道: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這個机會,多向項爺討教几招劍法來喔。”
  項思龍一笑點頭應是,兩人又各怀心思的閒聊了一番后,項思龍告辭而去。
  回到廂房,項思龍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翔這老狐狸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必己布下了對付自己的天羅地网,對岳父管中邪也定會看守得更加嚴密,只不知自己是何處露出了破綻,難道是眾武士?那他們現在定是已經被擒了,對了,自己何不去武士別院看看呢?
  想到這里,剛准備出房去,卻見易容成眾敵的八個武士和同著其它的十多個武士正向他的廂房走來,見著項思龍,其中有人喊道:
  “王總教頭,你身体好些了沒有?王進兄弟跟我們說你的劍術十分高明,連他都不是你一招之敵,我們以前怎么沒听說過啊?所以兄弟們想請你去演試兩招,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另有一人也叫道:
  “王進兄弟方纔一個人對打我和王武二人,我們兩人都不是他之敵,何況他還是負傷跟我們打呢!我們問他劍術何故進展如此之快,他說是得到你的私下傳授,兄弟們都說你有點偏心哩。”
  一行人哈哈笑笑,不覺已是包圍了項思龍。
  項思龍見眾武士安然無恙,心底安心了許多,但對王翔的舉動更感覺到高深莫測起來。
  王翔到底有沒有怀疑自己呢?但看他剛纔對自己的神色似是很大不友善,王躍可是他的胞弟啊,他怎么會這樣對待自己呢?除了他已經疑心自己是項思龍外,就找不出其它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心中的這個疑團了。
  項思龍邊尋思著邊隨眾人鬧鬧哄哄的來到了練武場,卻見場中已有一百多名武士正分作了几組在練習比劍,其中最惹人眼的是正南面的場地中有一名少女模樣的小姐与二個武士對打著,那少女似很潑辣,劍式招招奇狠,而那兩名武士卻似不敢盡全力攻擊他,劍招總是适可而止,根本就不敢傷著他分毫似的,以致被那少女打得手忙腳亂,衣服盡被少女劍芒划破,甚是狼狽不堪。
  眾武士見項思龍目光盡盯著那少女,其中一個笑道:
  “王菲小姐卻也是我們這里的'高手'呢,王總教頭要不要跟她比試兩招?”
  項思龍收回目光一笑道:
  “我只看那丫頭似被你們寵坏了。”
  那叫王菲的少女見著項思龍等向她這邊圍來,驀地劍勢一轉,卻見她手中長劍挑起了朵朵劍花,快捷的向兩武士的喉間分別襲去。兩武士身形一倒就地滾了開去,才避過她這神妙的一劍。
  眾武士一齊哄笑起,王菲這時收劍跑到項思龍跟前,嬌聲道:
  “躍叔,你來陪菲儿比一場好不好啊?我剛才項伯那里新學來了几招劍招呢,你來陪我喂招吧。”說著邊拉起項思龍的手來。
  項思龍這時近看王菲,亦不由稍稍動容。
  王菲年齡在二十許間,秋波流盼,櫻唇含貝,笑意盈面,最動人處是她有种純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質,使男人生出要保護疼惜她的心情,但她的臉上卻顯出一种頑皮的嬌气。
  王菲見項思龍用一种异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由得嬌顏一紅,嗔道:
  “躍叔,我們去比劍嘛!”
  項思龍回神過來,莞爾一笑道:
  “菲儿,你可是女大十八變,愈發的變得楚楚動人了,還記得你十來歲的時候,可還是個黃毛丫頭呢。”
  王菲把嬌軀一扭,嗔怒道:
  “躍叔,你說什么嘛?人家十多歲的時候,你還不是說我很標致,怎么現在卻說什么我是個黃毛……喂,我不說了,你們再笑我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眾武士嚇得齊都忍住笑意,倒是項思龍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我的菲儿從小到大永遠都是漂亮的,可以了吧?不要生气了,我跟你比劍去。”
  王菲破涕為笑道:
  “好,你可不許撒賴,打不過人家就也得滾倒在地喲。”
  項思龍對這純情少女打心底里有著一种好感,取笑道:
  “我們來打個賭行不?誰輸了誰就要給對方洗三天的衣服。”
  王菲小嘴嘟起道:
  “這樣人家吃虧了嘛,你的衣服天天都會弄得很髒的,而我的衣服卻三天也不會洗一次。”
  項思龍惊叫道:
  “哇操,菲儿竟三天也不洗一個澡嗎?”
  王菲大窘的提劍就向他刺來,劍勢竟是快捷狠辣异常。
  項思龍使了一個假身,險險避過一劍,叫道:
  “喂,我還沒有准備好呢。”
  王菲嬌笑道:
  “誰叫你出言戲弄人家呢。”話剛說完又是一劍向他橫掃過來。
  項思龍被迫得急退了三四大步,臨急之中想起《天机密錄》中所記載的'百禽身法',赶忙施展開來,卻見他恰到好處的躲過王菲擊來的長劍。
  王菲見連使兩招絕妙劍法,還是不能逼亂項思龍的身形,气得銀牙一咬,手中長劍一抖,“唰唰唰”連刺三劍,鋒寒如電,狠辣無比,又沒有半絲破綻。
  項思龍知她對自己气惱不過,暗自好笑,就在劍鋒乃至身前,不容發中往前一沖,向王菲握劍手腕抓住,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免,且又動作瀟洒,意態飄逸,傳來一陣喝采聲。
  王菲見項思龍似欲向自己身上扑來,又惊又羞,叱喝一聲,劍鋒回收,劍身忽地幻出數道虛影。
  項思龍心中暗惊,王菲劍法确是層妙不窮,但她尚是初學,所以沒有融會貫通,不能施出劍招一半的威力,但自己空手下來卻也有甚是難以招架招之感,若是教她這套劍法的人施展開來,自己定是難逃一招之災。
  心下想來,項思龍心下不禁大是叫苦。自己如此閃避下去,身法用老時,定會被她逼得敗下陣來。
  不行,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王府里的總教頭,怎可以敗給一個女人呢?何況若真要自己給她洗三天衣服,那可是殺了自己也不干。
  對,得難這刁蠻少女一點顏色看,殺殺她的驕气,自己可是她“叔叔”,她總不會要“割了自己舌頭”吧。
  項思龍疾身閃過王菲擊來的長劍,身形在空中一個翻轉,快捷的自怀中掏出了魚腸短劍,持身体著地后,閃電移前,搶著王菲左側處,短劍“鏘”的一聲脫鞘而出,同時施出“破劍式”。
  卻見魚腸劍幻出令人難以相信的無數朵似有實質的劍花,劍勢若攻非攻,一時寒光大盛,籠罩住了王菲。
  王菲見項思龍居然出手還擊,且劍法絕綸無比,簡直讓自己毫無架招之力,心頭又惊又急,手中長劍改攻為守,一步不讓的連擋項思龍五劍。
  項思龍哈哈一笑,倏地退身收劍,神態自若的沖著王菲笑道:
  “好了,菲儿,咱們點到為止吧。你的劍法确是大有長進,躍叔自問難以取胜,故想見好就收,咱們握手言和吧。”
  項思龍本意欲給這潑辣少女點顏色看看,但倏地轉念一想,自己可不要因此而讓王翔更加疑心自己,還是算了吧。意下想來,便也只迫退王菲就退下陣來。
  王菲心下雖是不依,但知自己雖然從嫣然姑姑那里學來了新劍法,但還不是這躍叔的對手。若敗了下來,自己可要實行賭約,為他洗三天衣若敗了下來,自己可想到這里,心下气餒道:
  “現在我不跟你打,但你得教我你剛纔所施的劍法。”
  項思龍對這又嬌又蠻的“侄女”也大是沒法不依了她,只得點頭苦笑道:
  “好吧,以后有机會再教你。唉,我跟你打了一場,傷勢又触動了,大感勞累,現在想回房休息了。”
  王菲雖知項思龍是想躲過她的糾纏,但亦也還是甚是關心他的身体,“扑噗”一聲抿嘴說道:
  “好吧,我現在不纏你傳我劍術,但明天你可不得耍賴,不行,咱們得拉個勾,耍賴的是小狗。”
  項思龍大感頭痛,自己跟她可以說也是處于敵對位置,為了解釋王翔對自己的怀疑,所以故意的應付小梅小蓮二婢、眾武士以及王菲的,幸好自己在他們面前還尚未露出什么破綻來,若讓王菲把自己纏住,自己色心一起,一時把持不住,可就前功盡棄了。
  唉,誰叫這小妮子确也有著一种風味吸引自己呢。原本以為隨便應籌她一下是了,誰知現在弄得,搞不好自己就要做起“小狗”來。
  唉,佛日: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還是委曲求全吧。
  項思龍辭過了眾武士和王菲的糾纏,徑直回到了廂房。此時已是天色黃昏,將近用晚膳的時候了。項思龍忽地想起小梅小蓮兩個俏婢,涌起一种燥熱的感覺。原來剛纔他被王菲的嬌嗔潑辣的新鮮形像及她的絕色容貌給刺激得挑起了欲火,甚是荒唐的想找二婢發泄一下。
  項思龍的身上有項少龍身上的血,所以他繼承了其父親的風流本性,來這古代的一年多,他對女人的態度完全改觀。在沒有來這古秦以前,他對女人是冷漠的,但是現在只要他在某一女人身上發現了自己心目中尋求的一种美來,就會產生一股熱情,一种沖動。
  正當項思龍荒唐古怪的想這想那時,小梅小蓮二婢己端了飯菜推門進得房來,見得項思龍滿臉通紅,雙目發呆,同時大惊道:
  “王爺,你怎么了?”
  項思龍望著她倆一陣邪笑道:
  “今天你們兩人挑逗得我欲火焚身,現在我就要你們為我退退火。”
  二婢想不到項思龍惡人先告狀,且說話如此的赤裸粗野,羞得滿面通紅,小梅呼吸加重冷哼道:
  “王爺你是不是喝醉了?盡說粗話!”
  項思龍其實是故意的開門見山就情逗二婢,想挑起二女的春情。現果見她們被自己一句粗話就逗得俏臉粉紅,秀目含情,心中大感刺激。走到她們身邊一手摟住一個,怪手在她們身上大肆侵略起來。
  二女差點惊呼出聲,忙用小手捂住紅唇,嬌軀都覺酸麻乏力,嚶嚀一聲,一左一右竟摟住了項思龍的腰際和勁脖,都微閉春情蕩恙的秀目,微微張開那櫻桃小口,喘嘴著粗气。
  項思龍亦感一股熱气直往上涌,分別痛吻了一番她們的櫻唇后才道:
  “好了,二個乖乖,去浴室為我們放好熱水吧,待我吃完過后,就來干你們,一起鴛鴦嬉水,共度于飛。”
  二女戀戀不舍的松開了項思﹒龍,小蓮嬌聲道:
  “這次你可不要哄我們嗅。”
  項思龍樂得直是點頭,待她們离去后匆匆吃罷,來到浴室,卻見二女身上只披一件透明可窺春色的裙衫,見項思龍進來,都沖了上來把他拖進浴池,那饑渴熾熱的眼神似乎欲要把項思龍溶化掉。
  項思龍想不到二女竟是如此的放蕩開駭,湊到她們耳邊低聲道:
  “我有多長時間沒有与你們歡好了?”
  二女這時竟是毫不嬌羞,邊為項思龍脫著衣服,小梅邊答道:
  “有兩個多月了吧,自從上次我們被夫人抓到了后,你就再也不敢碰我們了。你不知我和小蓮想你您得有多痛苦呢。”
  項思龍听得心下飄飄然的,伏在浴池旁的一張榻上,由二個玉女雙為他混身上下細細按摩起來,舒适得連呼痛快。
  二女卻故意的用堅挺的酥胸去擦項思龍的背部,只挑得項思龍欲火再度高漲,扯去二女身上的衣衫,怪手在她們光滑白嫩的胴体上揉搓起來,弄得二女嬌聲呻吟不已。
  二女此時三滿玲瓏的曲線,結實嬌嫩的動人胴休徹底的暴露在項思龍的眼底。
  項思龍在這些天里,時刻想起父親到底是不是在想改變歷史和岳父管中邪被抓這兩种事,心情─直郁結難解,這刻被兩個嬌蕩的俏女刺激得暫且忘記了一切的煩惱。他需要借此來麻醉平靜自己的心怀。
  項思龍露出充滿男性气概的虎軀,坐在池邊,一左一右抱起二女,細心地為她們洗擦起來。
  二女白璧無瑕的身体顫栗著,任由項思龍怎樣作弄,她們己完全迷失在了項思龍的熟練手法的挑逗之下。
  項思龍在這二女熱情如火的反應下,不由的想起了与田貞第一次鴛鴦戲水的情景,亦也想起了曾盈、張碧瑩、呂姿、劉氏諸人,前塵往事,涌上心頭,滿情感触。
  再又想起明天的前程凶卜未知,更覺得應有得,樂時應及時行樂。
  在种种情緒的刺激下,項思龍感到強烈的需要,目標自然是怀內的這對美人儿。現在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勁上,亦也難消他的欲火。
  一時內澡堂內充滿項思龍粗野的呼吸和二婢女夾雜著的痛苦和快樂的嬌吟聲。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他媽的,管他明天會將如何呢,明日事明日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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