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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勢定吳中


  滕翼、荊俊、烏果、趙大等人被項少龍派往沛縣,去刺殺劉邦已是不覺有一個多月了,一直未曾有著他們的什么消息,現在乍然聞听得發現他們留刻在吳中城里的暗號,頂少龍、肖月譚、項梁、項羽几人的均是大喜。
  項少龍心下更是非常的緊張和激動著。
  終于有得二哥他們下落的消息了,不知他們到沛縣找到劉邦沒有?若是找殺死了劉邦,那……將來的天下就沒有人來与羽儿爭了。
  忽地又想到了為劉邦打得天下的韓信、咳下一戰,項羽就是敗在韓信的手下,以致……
  這……他日若遇上個叫韓信的韓國流亡王孫,可得教羽儿小心著他點,如不能把他收為已用,那就必須……殺了他!免得日后成為羽儿成就霸業的無窮后患!
  項少龍感覺自己心中的殺机現在是与日俱增了,為了助項羽成就他將來的不世霸業,他似乎變得有些不擇手段的去為項羽鏟除他現在或將來的敵人了。不過任他項少龍干算万算,卻是怎么也想不到將來毀掉項羽的真正“敵人”,乃是他在現代里与酒吧皇后周香媚所生的儿子項思龍吧!且儿子項思龍也己來到了這古代,現刻說不定正与他派往沛縣刺殺劉邦的几位兄弟滕翼他們交上了手呢!
  屈集這時見得項少龍又有他事,忙識趣的向他施禮告辭。項少龍也不挽留,只是著几名武士抬了殷通的尸体,讓項梁和項羽二人跟了屈集一道前去郡府,以防得他變發生。
  待得項梁、項羽、屈集眾人去了郡府后,項少龍問肖月潭道:
  “老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肖月潭沉吟了一番后,沉聲道:
  “我們現在一方面就是派人去沛縣接應滕翼他們;另一方面就是靜持兩天后看看吳中城里對郡守殷通死去的反應,若情勢良好,就再派人去塞外,叫嫣然、烏卓他們領了大軍前來鎮守吳中,隨后再待机擴展我們的領土兵力。同時著人分于各地,嚴密監听天下發展的形勢。”
  項少龍聞言點了點頭道:
  “昭!就這么辦!但是我們這里人手有限,派誰去接應二哥他們呢?現在那一帶戰亂四起,可也甚是危險重重呢!勢力若是太過單薄了,可”
  善柔打斷他的話接口道:
  “少龍可不要忘了我也有一眾手下呢!可以派徐靖、莫為他們去接應二哥的呀!他們身份特殊,或許還可以利用秦兵的耳目找到二哥他們呢!”
  項少龍面有疑色道:
  “這事情可也甚是重大呢!若……”
  善柔嘟起小嘴嗔道:
  “你這是不信任我的手下啦!那總信得過我吧!我領著他們一起去沛縣好啦!不過洁儿她你可得好好照顧著!”
  項少龍被她點破心事,頓時窘得老臉微紅,尷尬道:
  “嘿!我……凡事還是謹慎些好!”
  肖月潭正容道:
  “那事情就這么定下來吧!弟妹去沛縣接應滕翼他們,我去塞外通報吳中喜訊。”
  項少龍默然點頭,目光偷膘過善柔,卻見她秀目圓瞪,杏眉微揚的盯著自己,似是對自己對她屬下的不信任還是不能釋然,不由心下暗感愧然。
  翌日大早,項少龍与肖月潭、解秀洁等依依不舍的送走秀目紅腫的善柔后,回到“悅來客棧”時已是正午時分。項梁、項羽、屈集三人已是坐立不安的早來客棧等候眾人了,見項少龍几人回來,項梁忙迎了上來語气興奮的道:
  “三哥,昨晚章邯就領了吳中城里的十万兵馬出了城去了,嘿!這家伙果也是個守信之人呢!”
  頓了頓又道:
  “我們把殷通尸体運回郡府后,布置一番假象,又殺了殷通的十多名親信護衛、郡監和郡尉,通過屈先生的威信,現在已經完全控制了會稽郡府了。今早我們又向民眾布告了殷通死因和反秦詔文,響應之人可真是成千上万呢!三哥,要不要招編他們呢?”
  項少龍聞言与善柔的离情別緒一掃而空,心怀激蕩的道:
  “好!我們就以梁弟父親項燕的旗號以還复大楚為記示,正式舉起義旗招兵反秦!”
  說到這里又轉頭向肖月潭道:
  “肖老哥你就帶了羽儿去草原接迎我們的大軍來吳中,屈先生和梁弟今天下午就去設立招兵站!”
  眾人欣然齊聲應“是”后,肖月潭笑道:
  “少龍,我看今下午我和羽儿也准備動身去草原吧!”
  項少龍點了點頭,一旁的解秀洁忽道:
  “項伯伯,我也要和羽哥哥一起去!”
  項羽听了心下一緊,若解秀洁也跟了去,虞姬知道自己和解秀洁的愛昧關系后,她會怎樣呢?要是她大鬧起來,那自己可也不知怎么辦才好。
  項羽正低頭慌亂的想著,項少龍見了他异樣的神色,頓知他的心思,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頭道:
  “羽儿,不用擔心什么的了!持會我修書一封讓你交給鳳菲阿姨就是了!”
  項羽俊臉一紅,尷尬的看了父親和解秀洁一眼后又低垂下頭去,不過神色已是平靜許多。
  解秀洁見得項羽的模樣,似乎也憑她女性的敏感覺察到了些什么,俏臉凄然的咬了咬下唇。
  肖月潭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沖著項少龍笑道:
  “那少龍你就快些去寫書信罷,我也和羽儿、洁儿和准備一下行李了!”
  說罷招了二小各自回房去。解秀洁走到項羽身側時湊到他耳際低聲道:
  “是不是草原里還有一個你喜歡的女孩啊?”
  項羽聞言不知怎答,一時只顧默然前行。解秀洁卻突地掐了一下他的背脊又道:
  “你……你可不許撇下我啊!”
  說這話時已是帶著哭腔。
  頂少龍看著二小的背影消失后,收回目光對著項梁苦笑起來。
  項梁則是抑笑道:
  “嘿!羽儿啊,我看正繼承了你的德性,一輩子桃花劫不少呢!”
  項少龍蠻罵道:
  “你瞎說個什么?羽儿可還小著呢!”
  項梁道:
  “就是因為他還小,就已有了二個少女對他動情,我才說他桃花劫多啊!”
  項少龍道:
  “男人嘛,三妻四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啊!”
  項梁正色道:
  “我就怕羽儿因為儿女私情阻礙他將來事業的發展呢!”
  項少龍聞言心下一震,想起將來項羽南征北戰時都帶著虞姬,不由對項梁這話沉思起來。屈集這時突地插口道:
  “項上將軍,我看大家還是搬到郡府去住吧!在那里大都辦事都方便點!”
  項少龍听了點了點頭,想起這“悅來客棧”己被善柔買下,倒是可以把它改造為一座將來給嫣然她們住的別墅的,因為一來這“悅來客棧”确是個環境幽靜优美之地,二來諸女也定都一時不能習慣郡府的官家气息,當下對屈集道:
  “屆先生可否著人來把這“悅來客棧”改造為下座私人住宅呢?”
  屈集聞言微微一愣,但即刻笑道:
  “這事不難!我會馬上著人來辦的!”
  頂少龍道:
  “噢!你們二人也去忙辦他事吧!待我送走了肖先生他們后,我就搬來郡府。”
  二人想起郡府中确是有得許多后事要去處理,當即辭了項少龍往會稽郡府行去。
  項少龍回房寫好書信后來到大廳時,肖月潭和項羽、解秀洁三人已在廳中候著。
  項少龍把書信給了項羽時,見得解秀洁愁容盡去一臉喜色,心中暗笑項羽果也是個哄女孩的高手。
  肖月潭走上來伸手握住了項少龍的雙手,朗聲道:
  “少龍,我們去了,你多保重!”
  項少龍心中一熱,笑道:
  “你們速去速回!”
  肖月潭點了點頭,再与頂少龍相互囑禮一番后,領了項羽和解秀洁二小出了“悅來客棧”踏上了回歸牧原接迎大軍來吳中的征途。
  頂少龍看著已是空空如也的“悅來客棧”,想起在這里才不過住宿了兩天就發生的許多事情,心中不禁有一种倀然的感覺。
  征兵工作和會稽郡所轄之地的善后工作,這几日來讓得項少龍和項梁、屈集眾人忙得團團轉,累得渾身骨頭都象散架似的,但又都精神亢奮,似己忘卻疲倦的沒日沒夜的勞碌著。
  項少龍命屈集的一幫心腹得力手下率領郡卒鎮撫所屬各縣,因聞听得郡守殷通己死,頂少龍、屈集、項梁等侵占郡城舉兵反秦,多數縣令棄職卷財而逃,由城中權威人士另選楚人當上的縣令,都見得項少龍所遣軍兵一到就,即刻開城迎接或是來書獻城。只有少數縣令据城頑抗,但全都經不住義軍和城內民眾的內應外合之擊,有的縣令被殺死,有的被迫投降,不過十多天會稽全郡都納入了項少龍的控制之中。
  項少龍推行的是寬大包容政策,除了縣令和掌管兵權的縣都尉由自己派去的人當選外,其余官職秦人,只要愿意留下,且在當地沒有什么惡劣行徑的,全都可留任原職。
  如此一來,楚人和秦人皆大歡喜,都對項少龍這伙義軍甚是心悅誠服。
  這日項少龍下与項梁、屈集眾人正在郡府議事廳商討如何鞏固吳中,讓它成為他日進兵中原作為后方兵源、糧草的強穩補給根据地時,忽有侍衛來報道:
  “項大人,府外有一個四十歲左右,自稱是項梁大人兄弟叫作項伯的人求見!”
  項少龍和項梁聞听得項伯之名,齊都猛地一震。前者是因忽地記起歷史上的鴻門宴的故事里就似乎有個叫項伯的人向劉邦告密說項羽意欲殺他出賣了項羽,所以聞聲心震。后者卻是因想不到自己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大哥項伯還活著,心下激動,所以聞聲心震。
  項梁聲音微顫的沖著來報的侍衛道:
  “快!快請他進來!”
  侍衛聞言應了聲“是”后,轉身退去。
  片刻就見得那侍衛領了一個文士打扮,相格清奇,兩眼深邃,閃動著智者光芒的中年文士走了進來,在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三十許開,身材威壯,濃眉劍目的漢子和一個三十几許姿容美絕,帶著成熟風韻的美貌少婦。
  項梁見得來人,起座閃身急沖了上去,到得那文士身前四五步之遙時停了下來,望著他嘴角急劇的顫動著,象是有著滿腔的話到喉間,卻又一時不知如何說出似的愣愣的望著對方。
  那文士看到項梁也是情緒激動非常,瘦高的軀体微顫著,但卻是先發聲道:
  “梁弟,真的是你吧?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了啊!”
  項梁這時聞聲上前一把緊抱住那文士顫聲道:
  “大哥,果真是你!這些年你都哪里去了?”
  文士身后的美少婦望著項梁也似非常激動櫻唇微微抖動著,秀目中竟泛出了隱隱淚光。
  項少龍在一旁見這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之際,心下雖也覺有些酸酸的,但旋又想起這文士將來會出賣項羽。不覺對他有些反感,但礙于項梁的面當然不會表露出來,等二人平靜下情緒后,走了上前去沖那文士一拱手道:
  “在下項少龍,見過項兄了!”
  文土見狀忙也還禮道:
  “久仰將軍大名,在下項伯謝過上將軍對舍弟的照顧了!”
  項少龍再客套一番時,項梁笑著打斷他的話介紹:
  “三哥,這位是我大哥,她是我義妹司徒纓!”
  說著指了指文士和他身旁的少婦。
  項少龍請眾人上坐后,著人為他們獻上了香茶,又吩咐侍衛下去准備酒席為項伯等人接風洗塵。
  項伯忙道:
  “不必麻煩上將軍了吧!”
  項梁笑道:
  “大哥,項三哥与我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彼此隨便點親近點沒關系的呢!我們已是二十多年。曾相見了,是應該為大哥、義妹慶祝一番呢!”
  項伯也便不再推辭,忽地指了指下著的兩人壯漢介紹道:
  “這兩位乃是我云游各地時結識的兩個兄弟,一位叫作吳名,另一位叫作鐘离昧,都乃是楚人之后。我与前些時,游歷在九江,听說梁弟和項上將軍在吳中舉旗反秦,于是邀了這二位兄弟一起前來投靠上將軍,還望上將軍能收納他們二人!”
  項少龍聞听得鐘离昧之名,倏地模糊記起此人似乎是項羽將來身邊的一名猛將,當下忙二人施禮道:
  “二位能來我軍中,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吳名和鐘离昧聞言見狀忙都站起身上向頂少龍躬身行禮道:
  “在下二人愿誓死為項上將軍效勞!”
  項少龍見為項羽又收羅得一名得力大將,頓刻壓下了對項伯的不快之感,哈哈大笑道:
  “能得諸位相助,我義軍必定是如虎添翼!為了慶賀各位的加盟,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
  項梁轟聲附和叫:
  “好”
  只有屈集卻是心事重重,因現在還有許多的事等著項少龍他們去辦哪!若是喝醉了,豈不要浪費一天的時間?
  唉!真不知他們二人怎么想的?放著大事不做,卻來喝酒聊天述親情!
  雖是有滿腹嘮騷,屈集可不敢發作出來,但項少龍卻已是看出了他的疑慮,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頭笑道:
  “勞累了這么多天,卻也是應該稍稍放松一下呢!屈軍師還是不要太過擔心了吧!諸事我自會有得安排的!”
  屈集聞言不置可否的笑笑,但心情還是放松不下來。
  這時侍衛來報就酒席准備好了,項少龍站了起來爽聲道:
  “走!大家去喝他個不醉不歸!”
  席間,項伯确是表現出了他惊人的才智,他不但是個口若懸河的辯士,而且上知天文,下明地理,胸怀甲兵,龍其對各地用兵要沖地形极是熟悉,可見他數年游歷卻也是為奪天下而做的。
  只听他侃侃而談道:
  “當今天下之勢各地群雄并起,紛紛稱王稱候,形勢處于一片混亂之中。而群雄之中數陳胜王勢力最大,但槍打出頭鳥,秦王朝已經重視起各地的義軍來了,此次任命章邯為三軍統帥,領兵四十万北上剿滅陳胜叛軍,正是我們渡江西征的大好時机。因為秦軍主力己被陳胜王牽制。”
  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
  “至于我軍渡江西征,先又要考慮戰略要地。彭城是一個控制南北水陸交通要地的戰略樞紐,所以我們西征的主要目標是攻取彭城,如此一來我軍就可北可西隨勢發展,而不至被秦軍牽制。”
  項少龍聞言點頭道:
  “項兄所言甚是。不過卻還有一個我軍能否适應彭城地區的气候和生活起居的問題。因為我們江東軍全都是吃大米的,气候向來溫和。而彭城等地食麥為主,再加上那里風沙嚴寒,若我軍西征彭城,水土不服將是一個大問題,不知項兄可有對策解決否?”
  頂少龍提出的這個問題乃是這些天來和項梁、屈集眾人商議而沒得結果的問題,現聞听得項少龍提出,項梁和屈集也都迫不及待的望向項伯。
  項伯沉吟了一番,正待答話,鐘离昧己長身而起接口道:
  “只要我們渡江之后打它几場胜仗,那時將不愁無人響應,而響應我軍的人,也都必是當地人,自能适應當地的生活條件。至于我們現有的江東子弟兵,從現在起就要訓練他們能耐西北環境的能力,只要假以時日的磨練,他們也都必能逐漸适應彭城地區的生活條件了!”
  .項梁和屈集都目射异光的望著鐘离昧連連叫“好”,似是想不到這漢子反應竟然如此敏捷,想出的方法确也是切實可行的上策。
  項少龍心下雖是詫异,不過他因早就知道鐘离昧乃是將來項羽的大將,自是應該有點超乎常人的才能,所以反應沒有項、屈二人那么強烈。
  只听項梁贊道:
  “鐘兄弟果是見識卓然,但不知你認為我們這次渡江西征應出多少兵馬呢?”
  鐘离昧反問道:
  “不知我們手上現有多少可用兵馬?”
  項梁道:
  “塞外即將進關的有一万四五千,再加上吳中城里所留的四千和新近所征召的三万多人,加起來約合有五万之眾。”
  鐘离昧聞言想也不想的道:
  “此次渡江西征說起來就是發兵十万也不算多,但由于作戰需要有傷亡補充,一旦全軍出動,必會使們元气大傷,一旦中原戰事失利,我們就會連個退路也沒有。所以依我之見我們此次西征只要有八千精兵主力再加上一万的后勤支援兵力就夠了,剩下的三万人留在吳中,一是作為我們作戰的傷亡后方補充,二是作為我們中原戰事失利后以圖東山再起的本錢。”
  項少龍擊掌歎服道:
  “鐘將軍此語甚合我意,到時我們渡江西征,就依你之言,以項梁為主帥,項羽為副帥,你和吳為兄就為左右二將,項伯和屈集就為我軍軍師。至于后方就交給肖月潭老哥和烏卓大哥他們。”
  鐘离昧因一席話就得到項少龍的如此賞識,封他為將,不由大是感激涕怜,与吳名一起站起躬身后項少龍行禮后齊聲道:
  “多謝項上將軍提拔!”
  項伯也起身致謝。項梁和屈集見了均都大喜,前者舉杯站起大聲道:
  “讓我們為將來的胜利于一杯!”
  眾人齊都舉杯歡慶。
  項少龍把訓練新兵的任務給了鐘离昧和吳名二人,自己和項梁等只是偶或的去檢閱一下他們練兵情況。鐘离昧确也是個帶兵天才,他和吳起親自指導士兵練習各种作戰陣法,有用以粉碎敵入弱小兵力的方陣;有用以收縮兵力、組織環形防御的圓陣:有用以突環和割裂敵人的錐形之陣;有用于駑戰遠射敵人蛇形之陣;有用以變換戰斗隊形的鉤形之陣等等。
  同時,鐘离昧和吳名還訓練了兵力的集中,后備的運用以及佯退、偽裝、誘敵、埋伏、奇襲等詭變之戰術。騎兵則按照五騎一長、十騎一吏、百騎一率、二百騎一將的編制,進行易戰和險戰戰況下的戰斗隊伍排列,及進攻、迂回、側擊、追擊、前后夾擊、奇襲、奔襲等戰術訓練。步兵又分為重裝步兵和輕裝步兵整齊有序地可變換陣法和隊形,騎兵則教兵士們要以狂猛的气勢快捷的作戰方法攻擊敵人。
  訓練場上洋溢著生龍活虎的气氛。
  頂少龍見了微笑道:
  “鐘將軍和吳將軍的練軍之法确乃是教人惊喜啊!才短短一個來月的訓練已是我軍具有如此規模了!”
  鐘离昧謙虛道:
  “這乃是上將軍人心所向的效果呢!因為有了上將軍給予的精神力量,所以才使得士兵們的訓練熱情都是高漲。”
  項少龍聞言笑道:
  “鐘將軍也甚是懂拍馬屁之道呢!”
  鐘离昧虎臉一紅,尷尬道:
  “末將說的只是實情,并不是拍馬屁呢!兵士們确是甚是敬的服上將軍和項梁大帥的威信才受訓如此只積极的。”
  項少龍不想深談這個話題,轉口道:
  “鐘將軍對進兵之道有何看法呢?”
  鐘离昧知道項少龍這是想考考自己,當下就好整以暇的道:
  “首先要掌握和懂得‘四輕’、‘二重’、
  ‘一信’等原則。
  所謂四輕就是指要做到我們作戰的地形要便于戰馬奔馳,戎馬要便于駕輪戰車,戰車便于載乘士兵,士兵便于格斗作戰。
  至于要做到四輕就是:要熟悉作戰地形的險易,這關就可選擇戰馬馳騁的戰道了,及時的給戰馬喂飼草料,就可使戰馬便于駕車了;經常給戰車車軸添加油脂潤滑,就可使戰車便于載兵了;兵士訓練有素,作戰裝備精良,就可使士兵便于作戰了。
  所謂兩重呢,就是指對作戰勇敢的兵將要進實重賞厚賜,對于那些膽怯退縮者又必須嚴刑重罰。
  還有,所謂一信,就是指賞罰必信,令出如山。如能做到這一切,行軍作戰只要沒有什么天患不測,敵我力量懸殊不大,就可讓自己成為胜利者。”
  項梁听了贊歎道:
  “三哥讓鐘兄弟為將,确是我軍之福啊!若是鐘兄弟為我軍之敵那可真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了。”
  項少龍瞪了項梁一眼,似是責他說話沒遮沒攔的,但自己卻也道:
  “鐘將軍确是為將之良才,我能得你之助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鐘离昧忙又謙讓—番,心里卻是舒服得很。
  這時突地飛來一騎,一侍衛下馳跑到眾人前躬身行禮道:
  “諸位將軍,項少帥己領了塞外兵馬來到距离吳中城十里之遙的十里坡了”
  頂少龍和項梁聞報高興得同時跳了起來齊聲道:
  “快快牽馬過來,領我們去迎接他們!”
  項少龍和項梁等策騎飛馳向項羽、肖月潭領來的牧場兵馬迎去。半個時辰之后,已是遙遙可見前面浩浩蕩蕩的烏家大軍了。
  想到就可見著眾位愛妻嬌妄了,項少龍心中不由一陣情緒飛揚。項梁則更是已忍禁不住的沖著還有一里多之遙的大軍邊馳邊高喊道:
  “喂!是桓兄弟你們嗎?我是項梁!”
  項梁這一聲運足全身力气發來,倒也确是聲音大得惊人,讓項少龍都禁不住心神為之一震,真猶如有人在耳邊大喝般似的。
  對面的桓楚卻果也听得項梁呼聲,隱隱約約的傳來回聲道:
  “喂!我是桓楚!梁兄弟!項大哥跟你來了嗎?”
  項粱高聲答道:
  “嘿!他能不來嗎?三哥想念几位嫂子已經是几天茶不思,飯不進!”
  對面的聲音愈來愈清晰道:
  “几位嫂子已經全跟來了呢!項大哥,今天你就可開怀大吃大喝了!”
  互相高喊聲中,雙方已是彼此可見人影。項少龍极目望去,卻見一馬當先的桓楚身后果有一隊兵團,想來眾位夫人也定在其中了,心中不由大是激動,也高喊道:
  “嫣然,你們也來了嗎?”
  回答的卻是趙致的聲音道:
  “少龍,我姐姐呢?你怎么讓她一個人去沛縣啊?”
  項少龍正不知怎么回答時,雙方已是近在咫尺。項梁翻身下馬,与迎上來的桓楚來了個大擁抱,項少龍則是策騎默默的來到紀娟然諸女眾中,卻見諸女均也是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有趙致和善蘭二雙秀目略帶點艾怨之色。
  肖月潭、英布、吳商、龍且、烏卓、鄒衍等上前与項少龍打過招呼后,又皆都識趣的向項梁圍住,纏著他問起吳中現在的情形來。
  項少龍翻身下了馬后,作了怪臉朝也正下馬的趙致苦笑道:
  “柔姐她去了沛縣接應二哥,五弟他們去了呢!我想這兩天也就要會回到吳中城來与我們會合了!”
  見到項少龍的苦瓜臉的怪樣,趙致“扑哧”笑嗔道:
  “你說的啊,兩天后我要是見不到姐姐就唯你是問!”
  紀嫣然于心不忍道:
  “致妹,在牧原時你還天天的念叨著少龍呢?此刻見了卻如此凶巴巴的,小心嚇著少龍啊!”
  趙致轉首望向紀嫣然笑道:
  “你也不是一樣嗎?這刻為他說好話,是不是想叫少龍今晚寵幸于你啊?”
  紀嫣然俏臉一紅啐道:
  “你說個什么呀?我……”
  烏廷芳見狀忙打圓場道:
  “好了!大家誰不想著少龍啊?現在見了面應該高高興興的嘛!”
  項少龍听了感激的望著烏廷芳笑道:
  “還是廷芳最是体貼!這一個月來,我可不知几回回在夢里都念著你們呢!”
  說著走近烏廷芳摟住她狠狠的親了一口以作謝意,這一舉反讓得眾女都取笑起烏廷芳來,只笑得這美女粉臉通紅,象少女般的一樣蹬了一下小蠻足,似嗔非嗔的橫了頂少龍一眼。
  這時項羽從隊伍后方也策騎跟了上來,在他的身后除了眼著虞姬和解秀洁二女外,還跟有滕靈、王菲等一眾少男少女。見得項少龍,滕靈已是下馬飛身投進了項少龍的怀中,親了他一口后用著清脆的童音道:
  “三伯,我爹爹呢?他怎么沒有來啊?”
  項少龍聞言神色一暗,真不知怎么回答滕靈的問話,因他自己現在也不知滕翼他們怎么樣了,當下只好胡編道:
  “你爹爹去抓大坏蛋去了,過兩天就會回來的!”
  滕靈听了閃忽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道:
  “真的嗎?伯伯不要騙我喚!”
  善蘭這時走了過來抱過滕靈道:
  “不要纏著三伯了!還象孩子似的!應該學你羽哥哥那樣做個大英雄知道嗎?小孩子气會讓人看不起的!”
  滕靈听了母親的話,頓即脫身下地,昂起胸脯道:
  “嗯!從現在起我就學羽哥哥做個大英雄!”
  項少龍和諸女見了滕靈的童趣,都不由得莞爾相視淺笑起來。風菲這時走到項少龍身邊低聲道:
  “你信中的事我看過了,跟姬儿說了以后,她听說洁儿是為了救羽儿而自我犧牲的,已經跟洁儿相處甚好了!”
  項少龍听了放下一樁心事,往虞姬和解秀洁望去,卻果見二女神情甚是親密,正相互咬耳說笑著什么,而項羽則是悠然在旁笑看著風情無限的兩人。
  鄒衍這時見項少龍“輕松”下來,走到他身旁笑道:“少龍,這次我們還帶了一千多匹良馬過來呢!又足夠裝備一支騎兵了!”
  項少龍大喜道:
  “還是義父你想得周詳,我們吳中的新兵現在正是缺少馬匹來裝備騎兵呢!”
  項羽這時也興沖沖的走過來道:
  “還不止呢!請爺爺還特意為我們赶制了一批精良的兵器。這下我們的大軍可以用最新最好的兵器來裝備了!”
  項少龍豪興大發道:
  “哈!有了良馬精器相配,我們的大軍必能所向無敵!”
  桓楚這時也圍了過來,大笑道:
  “我們有三哥這位上將軍坐鎮指揮。自然會是所向無敵啦!”
  眾人正暢言談笑著,忽地又有一侍衛飛馳來報,說東城有兩位自稱是王剪上將軍的堂兄弟的漢子王翔王躍求見項少龍。
  項少龍听了心里候地一跳。王翔、王躍?不是四弟王剪曾跟自己提過的二人嗎?自己給了四弟与此二人聯絡的信物与二哥,叫他去沛縣時請他們幫助,他們卻為何來吳中見自己了呢?難道二哥他們也回來啦?可是又為何不听侍衛報說?這……二哥他們不會遇到什么危險吧?
  項少龍心下想來,不由大急,忙沖著鄒衍、桓楚、紀嫣然等急聲道:
  “走!我們快赶回吳中城去看看!有了二哥、五弟他們的消息了!”
  善蘭和鹿丹儿、趙致三女听了神情最是激動,翻身上馬后齊聲道:
  “那我們快去吳中城啊!”
  項少龍等在侍衛的帶領下來到郡府的會客廳時,卻見兩個三十四五許間的粗曠漢子正在陪著屈集談笑風生,在二人的下首還坐著一個風姿絕代的絕色美人,其姿色真可与紀嫣然和琴清比擬,不過卻比紀娟然少了一份嬌艷,比琴清少了一份清純,但別有一番楚楚怜人的姿態。
  頂少龍心下松了一口气,因為看這气氛,滕翼、荊俊他們應該不會出什么事了。
  屈集見得頂少龍領了這么多有若天仙的美女進來,神情微呆了一下,但旋即自然,站了起來向在座三人介紹道:
  “這位就是項少龍上將軍了!”
  說著朝項少龍揮了揮手。
  三人見得這多美女也是各自然怔了一下,那年紀較長的漢子站了起來朝頂少龍等一拱手道:
  “在下王翔,乃是奉了滕翼兄弟的指示來吳中找項上將軍的!”
  說完又指了指身旁漢子和那美少婦道:
  “這是舍弟王躍和弟妹石秀秀!”
  王躍和少婦也站起向頂少龍等施禮后,項少龍請了眾人再次坐定,也把自己和諸女乃項梁、項羽、桓楚等介紹了一遍后向王翔問道:
  “不知滕二哥有話叫你們帶來轉告我們沒有?”
  王翔答道:
  “滕兄弟叫我來告知項兄,說他們己在沛縣城里查詢到了你派他去找的那人下落。不過此人因在當泅水亭亭長時押解一批流民,囚犯去往咸陽修筑驪山皇陵的途中私放了眾刑徒,自己也糾合了几個愿意跟隨他的人躲藏在了芒山脈一帶,所以至今還找他不著。”
  頂少龍覺得王翔所說的什么劉邦縱徒和躲藏在芒場山諸事甚是耳熟,但可惜他并不熟悉這些細節上的歷史,也就不能知道劉邦現在到底藏在芒揚山脈的哪處了,心下不由大是气惱,然忽又想起劉邦在沛城有几個叫做什么樊哈、周勃的兄弟,不由脫口道:
  “他不是還有几個兄弟在沛城嗎?可以從他們身上著手查他的嘛!”
  王翔听了大訝道:
  “項兄原來早就知道這些情況啦!”
  頂少龍知是自己失言,當下胡編搪塞道:
  “我只是猜測罷了!每一個人都會有几個要好的兄弟的嘛!”
  王翔點頭歎服道:
  “項兄卻也猜得不錯。那人的确是在沛城有几個要好的兄弟,不過他們的行蹤卻也詭秘多詐,竟是讓人察不出他們与那人聯絡的任何蛛絲馬跡來呢!”
  項少龍听了心下暗付:
  “難道這劉邦真的是什么真命在子命不該絕?不過我可就不信這個邪!憑我頂少龍知道這個時代的歷史的优越條件,就不信不可以把歷史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要殺他一個尚還沒有成就什么气候的劉邦又會有什么難的呢?我定可以扭轉歷史乾坤的!”
  項少龍心下暗暗大喊著,心念電閃之下,有了一整套對付劉邦的決策。
  王翔已經是知道了自己要刺殺劉邦的事情,那就何不索性再派他去協助二哥他們呢?
  他乃是四弟王剪的堂弟,只要自己交給他柔柔的虎頭金牌,著他到了沛城命令那里縣令与他合作一起對付劉邦,那豈不是方便許多?
  更何況依歷史事實記載劉邦是從發動丰沛起義開始他一生的爭霸天下的生涯的,只要自己控制了沛縣縣令,令他誓死抵抗劉邦叛軍,再加上自己派去人手的監視,那劉邦不死才怪!
  好!劉邦,現在就再讓你苛活一段時間!
  項少龍心下周詳的盤算著,臉上露出了一片讓人感覺高深莫測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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