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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逢


  何憶涵心里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游子宣失蹤以后,她一直都不相信游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游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游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后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游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后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游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如今,在這么一個意外的地方突然听到游子宣的聲音,她內心如何不緊張?
  女人天生較男人會亂想,在她經過地道這一段路時,已經假想過上百种情況了,當她來到鐵門前,還曾幻想游子宣被變態狂拘禁,泡在藥缸里做藥材。
  當她打開門,發現門后只是一個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气,她又摸索了一會儿之后,進入通往后院的通道,循著通道,找到了游子宣練功的后院。
  此時,游子宣正奄奄一息,先兩步來到的戈白立刻坐下并以內力灌入游子宣体內,補充游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虛弱的身体。
  何憶涵驟見游子宣的反應是又惊又喜,不過,又看見游子宣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運功完畢站起身來,才發現站在背后的何憶涵,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誰?”
  戈白問何憶涵的意思,是問她:“你是誰?為何在這里?”而何憶涵問戈白的意思是:“你是誰?為何會和游子宣在一起?”
  兩人問完,同時都愣了一下,但何憶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個性,竟是誰也沒先答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儿,戈白先過去看了鄭伯的情況,鄭伯只是受到震湯,戈白運气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蘇醒了過來。
  鄭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畫腳又嗚嗚啊啊的向戈白解說适才的情形。戈白听完沈思了一會儿,又過去把了游子宣的脈,何憶涵也上前關注的問:“他是怎么回事?”指的是游子宣。
  戈白一邊把著游子宣的脈,一邊還是硬硬的問:“你是誰?”
  何憶涵見戈白不是坏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已跟游子宣的關系,于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來的,他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聲,何憶涵又問:“你是他的什么人?他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昏倒在這里?”
  戈白看她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不像是坏人,而且對游子宣非常關心,擰禳H何憶涵心里面相當緊張,因為自一年前游子宣失蹤以后,她一直都不相信游子宣死了,她也時常自責,沒有盡到照顧游子宣的責任,而自始至終她也都沒有放棄尋找游子宣的念頭,只不過張宏達的阻撓和后來生活上的混亂致使她不得不停下找尋游子宣的工作,她剛分居后有一段時間曾希望繼續找尋游子宣,但也因小孩子缺乏照養的緣故暫時沒有動作。
  如今,在這么一個意外的地方突然听到游子宣的聲音,她內心如何不緊張?
  女人天生較男人會亂想,在她經過地道這一段路時,已經假想過上百种情況了,當她來到鐵門前,還曾幻想游子宣被變態狂拘禁,泡在藥缸里做藥材。
  當她打開門,發現門后只是一個通道,她不禁吁了一口气,她又摸索了一會儿之后,進入通往后院的通道,循著通道,找到了游子宣練功的后院。
  此時,游子宣正奄奄一息,先兩步來到的戈白立刻坐下并以內力灌入游子宣体內,補充游子宣因走火入魔而虛弱的身体。
  何憶涵驟見游子宣的反應是又惊又喜,不過,又看見游子宣現在的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等到戈白運功完畢站起身來,才發現站在背后的何憶涵,兩人互望一眼,不約而同的問道:“你是誰?”
  戈白問何憶涵的意思,是問她:“你是誰?為何在這里?”而何憶涵問戈白的意思是:“你是誰?為何會和游子宣在一起?”
  兩人問完,同時都愣了一下,但何憶涵和戈白都是硬梆梆的個性,竟是誰也沒先答話。
  兩人僵持了一會儿,戈白先過去看了鄭伯的情況,鄭伯只是受到震湯,戈白運气打通他受震的部位,他便蘇醒了過來。
  鄭伯一醒,忙不及待的便比手畫腳又嗚嗚啊啊的向戈白解說适才的情形。戈白听完沈思了一會儿,又過去把了游子宣的脈,何憶涵也上前關注的問:“他是怎么回事?”指的是游子宣。
  戈白一邊把著游子宣的脈,一邊還是硬硬的問:“你是誰?”
  何憶涵見戈白不是坏人,但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已跟游子宣的關系,于是便道:“我是他的朋友,一起到香港來的,他失蹤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我姓何。”
  老人嗯了一聲,何憶涵又問:“你是他的什么人?他這些日子是跟你在一起嗎?他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會昏倒在這里?”
  戈白看她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不像是坏人,而且對游子宣非常關心,應該是舊識,便回答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這段時間他是待在我這儿,剛才他運气過急,走岔了气,目前并無大礙,但還是得觀察一陣子才曉得。”
  何憶涵听他走岔了气,很是擔心,也伸手按住游子宣的脈膊,想看他的情況如何。但一把游子宣的脈以后,她嚇了一跳,因為游子宣的脈搏紊亂不堪,時強時弱,時快時慢,就像是亂了節奏的音樂般。她立刻問戈白道:“脈搏怎么會這么亂?”
  戈白也是搖搖頭表示不知。
  其實,游子宣的功力并非產自自身,而是來自外力。
  雖然修練元陽真經會使這些外力所產生的功力變成為自已的內力來使用,但畢竟他修練尚淺,還不能控制這龐大的內力自如。
  他如果要將這些功力控制自如,應該在原來修練元陽真經第一層的后段,停止再使用百穴電針,并多花點時間,讓自身產生的功力与外來的功力形成一定的比例,讓它們在經常的修練中變成百分之百的自身功力,再以這些功力產生更多內力。
  是以,當游子宣最后要催促各穴內的內力成為真空時,尚未完全成為他內力的百穴電針的能量,便成為不受控的力量。再加上他有點心急,想一下子突破第二層的境界,所以造成了這次的意外。
  不過,也經由這次的意外,逼出了一直隱含在他体內未化的能量,雖然內力的總值降低了,剩下的內力卻全都是他自已的了。
  前面何憶涵量游子宣的脈搏時,感到時強時弱,時快時慢,是因為游子宣將內力聚集任督二脈之后,并未收功,体內的气息此時正回流各穴,何憶涵根本不了解元陽真經,是以嚇了一跳。
  戈白不知道這些原因,何憶涵更不懂,是以兩人都只能不知所措,在一旁靜待游子宣能赶快清醒。
  三人將游子宣移進屋內后,一直等了兩個小時,游子宣才悠悠轉醒。他一張開眼,先是看見何憶涵,蒙朧的影像進入眼中,還以為自已在夢里。他喃喃道:“何姐姐,何姐姐,你瘦了,是不是過得不好?”
  何憶涵听他在虛弱中仍關心自己,又想到自已一年多來所受的一切,突然悲從中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游子宣見她哭了,又夢囈似的安慰何憶涵道:“你不要哭,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我去打他,現在我練了高強的武功,可以保護你了。”
  何憶涵听了心情更難過,淚水流得更快,游子宣正待再說,戈白突的插口道:“你現在這樣子自己都保護不了了,還想去保護誰呀?!”
  游子宣此時才震了一下,再左右看看,發覺自已在屋里,戈白、何憶涵和鄭伯站在床前,關心的看著自已。
  他突的發現自已并非在做夢,連忙撐起身來道:“我怎么會在床上?我不是在練‘百川歸流’嗎?”
  戈白向他概略的敘述了一下他練功岔气的經過,并詢問他當時的情況。
  游子宣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鄭伯會受到波及,歉疚的打了個抱歉的手勢,鄭伯回禮表示沒關系。
  然后他道:“我當時想將各穴的內力逼入任督,沒想到有一條內力不听使喚,到處亂撞,我愈拚命想去抓它,它愈跑得快,我記得最后它沖上了手太陰肺經,并在太淵、魚際、少商三穴間盤轉,因為愈抓它愈跑,我索性不抓它,乾脆用任督聚集的內力將它打出体外,我只是胡亂試,沒料到意外的讓我成功的將它打出体外了,我現在身体舒服极了。”
  戈白有點意外,不斷的以右手用力的搓著下巴,進入了某种沈思之中,皺著眉一直沒說話。何憶涵則關心的問游子宣:“你在練什么功夫?”
  “哦,那是‘元陽真經’的第二層‘百川歸流’。”游子宣回道。然后,他看見了何憶涵手中抱著的孩子,他一時無法將這孩子跟何憶涵串聯起來,不禁呆呆的望著孩子,何憶涵見他一直望著孩子,知道他的疑惑,于是幽幽的道:“是我的。”
  游子宣有點惊訝,問了一句莫名奇妙的廢話:“你結婚了?”
  “嗯!”何憶涵點了點頭。
  然后,他又問了一句:“跟誰?”他問完以后才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問得莽撞。
  “張宏達。”何憶涵回答,這個答案令兩人一下子沈默下來,心里各有所思。
  游子宣內心里其實對何憶涵是有著不知名的感情的,他年輕,不會分辨感情,他也不知道自已對何憶涵究竟是怎樣的感情?當他第一次見到何憶涵時,那种內心的震憾,絕對是异性的吸引,他比何憶涵小,崇拜和好奇占了大部分,青春期的小男人去喜歡年長的女人,是司空見慣的,可是在世俗觀念中,在自然定理中,年長的女人就不太可能去對年紀較輕的男人產生什么興趣。
  “不成熟”是一個致命傷!何憶涵雖然沒有刻意將他排出選擇對象的行列,但彼此都清楚,兩人是不太可能發展出什么結果的。
  而后來,兩人相依為命朝夕相處,何憶涵不由自主的對游子宣產生了一點點超過姐弟之間的感情,而游子宣則是一廂情愿,若有似無。
  當他發現何憶涵對張宏達有好感時,心里難免有些酸酸的。還好,他個性本就不拘小節,雖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有太難過。
  不過,暗戀是一回事,見自已喜歡的女人抱著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又是另一回事,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張宏達。
  游子宣突然感到相當挫折和失落,那种近乎失戀的酸楚,如浪潮般襲上心來。近在咫尺的何憶涵,也彷佛逐漸模糊,逐漸遙遠。
  何憶涵則是有些懊悔,怪自己當初沒有听進游子宣的話,防著張宏達一點,最后仍然著了他的道,更何況,自已現在什么都失去了,公司、貞操、快樂,甚至對愛情婚姻的憧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向往……。她面對著游子宣,覺得好羞愧,回想這段時間的一切,她突然有點想自殺。
  兩人一直默默無話,許久許久,游子宣才打破沈悶,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小孩叫什么名字?”
  “嗯……叫張……青云。”何憶涵本想說張子宣的,但隨即改過了口。
  “青云……青云,平步青云,挺好的。”游子宣順口道。
  兩人的對話怪怪的,總覺得說什么都不對勁,尷尬的感覺,好像陌生人。
  倒是戈白似乎思索有了結果,用力一擊掌道:“太好了!”
  游子宣一听,忙問道:“什么太好了?”
  戈白道:“我在修練‘百川歸流’時也出現過同樣的情形,我每次要集中任督二脈時便會出現,而且愈想去抓它,愈控制不住。”
  游子宣叫道:“對啊!對啊!我也是這樣!那你后來怎么解決的?”
  戈白道:“我沒有解決。”
  “沒有解決?”游子宣奇道。
  “是的,我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戈白語气有點差。
  “那你怎么練后面的‘百川歸流’呢?”游子宣再問道。
  “我放過了這個問題,用自己強勁的內力硬練下一層的‘分流歸元’,起初還好,到了后來,每次運气都會气息紛亂,最后差點走火入魔了。”戈白很難過的說道。
  “啊!”游子宣惋惜的啊了一聲。
  但戈白卻相當興奮道:“恭喜你,你已經修練成元陽真經第二層了。”
  “真的?太好了,我練成了元陽真經第二層了?”游子宣興奮的道。
  戈白含笑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想試練第三層的‘分流歸元’。”游子宣又著急的道。
  “今天不行,你的体力已經耗損太多了,休息一天,明天再練。”戈白道。
  游子宣只有很不情愿的答應了戈白。
  何憶涵見游子宣已無大礙,便對游子宣道:“你好好休養,我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語气十分慵懶。
  游子宣見何憶涵臉色不太好,只好道:“你一定要來找我哦!”他并不知道,何憶涵此時心中紊亂的心情。
  待何憶涵走后,戈白問了一些有關何憶涵的事,游子宣也照實說了,戈白听完,有些訝异:“她竟然是百鷹門的掌門!真是沒想到!”
  “你也知道百鷹門嗎?”游子宣問戈白。
  “只是听過而已。”戈白道。
  游子宣“哦”了一聲。
  戈白整理了一下,便不再和他說話,自顧回到前面店里。而鄭伯已煮了東西端上來,游子宣吃飽了,沒多久,便昏昏睡去。
           ※        ※         ※
  游子宣自從練成了第二層元陽真經之后,功力大增,每日更投入大量時間修練第三層“分流歸元”,除了照真經上所說來練習,也配合著百穴電針,在不同時候給予幫助。
  就這樣,不到半年的時間,他竟然又突破了第三層并直達第四層“形气通元”。
  照書上所說,練成之后罡气遍布全身,力大可舉巨石。他現在便是到達了這一境界。
  不過,之后他便無法再有進展,即使將百穴電針開到最大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戈白和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只是一愁莫展。
  而這段時間,何憶涵也常常來看他,但眼中總是帶著一絲哀愁。游子宣看的是又心疼又難過。每次問她,她也不說為什么,只是凄凄的一笑帶過而已。
  偶而,游子宣也會想辦法令她笑,不過,任何方法都比不上她的孩子,這是最好的方法,逗小孩。
  大概,這就是母性吧!逗孩子,母親開心,神經是連著的。
  何憶涵有時候也會煮煮飯什么的,但她的廚藝,令大家都不敢領教。
  后來游子宣練到第四層“形气通元”時,也運功幫何憶涵調養,何憶涵的舊傷在“元陽神功”的幫助下很快的便回复起來。
  之后几個禮拜,何憶涵几乎是一睜開眼,便帶著小寶寶來到這里。
           ※        ※         ※
  這天早上醒來,游子宣沒事,便興高采烈的邊走邊跳的去叫戈白,戈白早上通常是在前面店里打點生意,所以他穿過了地道,由后院來到了前面。
  “哈羅!哈羅!”游子宣沖出了地道便高興的叫道,他滿以為戈白會回他的招呼,用那張又皺又老的臉,好笑的回聲“哈羅!”,他一邊想一邊覺得好笑,但當他出地道后,卻見店里亂七八糟,原本擺在架上的物品散了一地,瓷器的碎片也到處都是,顯然是被人破坏過。
  戈白正低著頭,蹲在地上整理散落滿地的物品。
  “怎么一回事?怎么搞成這樣?”游子宣問戈白。
  “我也不清楚,早上我一進店時,就變成這樣。”戈白語气不是很好。
  “是被人破坏的嗎?”游子宣問了一句廢話。
  “你說呢?”戈白也覺得是廢話。
  “嗯……看來是。”游子宣跳著走過滿地的物品,來到戈白的身邊,蹲下身來幫他整理著地上的物品。
  戈白見他整理東西,反而不高興,道:“誰讓你來整理東西的?!早上有精神不去練功,跑到前面來干嘛?”
  游子宣見他口气不好,輕聲嘀咕了兩句,戈白見他咕嚕咕嚕說話卻沒聲音,气得更厲害,咆哮道:“你說什么?要說就大聲一點,嘰嘰咕咕的。”
  游子宣被他一吼,火气也上來,回叫道:“你今天吃錯藥啦,火气這么大!你的店又不是我砸的,對我那么凶干嘛?”
  戈白火气仍旺,站了起來,又吼:“想打架啊?來啊!別以為你現在功夫好我就怕你了!”說完擺起架勢就准備動手。
  游子宣也站起來,挽起袖子一付要打的樣子:“來啊!誰怕誰啊!”
  一老一少兩個人在店里擺開了架子,似乎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煞車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三輛黑色的賓士和一輛香檳色的“勞斯萊斯”倏的停在了門口,接著三輛賓士車上下來了十二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在勞斯萊斯門前排成了兩列。那是一种排場,意思是勞斯萊斯車上的人很了不起的意思。
  游子宣和戈白也睜大了眼睛,等著要看出來的是何許人也。
  結果,從勞斯萊斯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張宏達。看來,他比以前更大牌了。從去年開寶馬,搖身一變,坐起勞斯萊斯來了。
  游子宣一見是他,嘴里不屑的說了一聲:“是他!”
  戈白問道:“你認識他?”
  游子宣點了點頭:“是何姐姐的‘老公’。”
  戈白也點了點頭,眯著眼上下打量張宏達。
  張宏達大剌剌的開了門進來,十二名大漢也尾隨而進,根本不顧地上的東西,又踢又踩的,弄坏了不少已經掉在地上的東西。
  “小鬼,原來你一直躲在這儿!”張宏達的態度相當惡劣的說道。
  “你有什么事嗎?”游子宣也語气不好的問道。
  “也沒有什么事,只是來看看你究竟死了沒有。”張宏達一邊說一邊拿出手帕掩著鼻子,彷佛這里的空气不能聞一樣。
  “嘿!嘿!你還沒有死,我怎么敢死?”游子宣反譏道。
  “小鬼,你說話注意點。”張宏達警告游子宣道。
  “我說話一向就如此,你愛听就听,不愛听就滾。”游子宣道。
  “好吧,隨便你怎么說,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張宏達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游子宣道。
  “我要告訴你,何憶涵現在是我的人,是我的老婆,以后不准你再見她,听到沒有?”說時,從西裝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張支票,拿給了一個手下,那手下走到游子宣面前,將支票交給游子宣,他才又道:“這有一張十万塊的支票,你拿了這錢,盡快給我离開香港,不然……”
  “不然怎樣?”游子宣道。
  “不然,我會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張宏達一付狠角色的模樣道。
  戈白搶過游子宣手上的支票看了一眼,捏在手中,低著頭,問張宏達道:“我的店,可是你派人來砸的。”
  “這只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警告,要是他一個禮拜之內還不离開香港,就不是這么簡單了。”張宏達很得意也很囂張。
  “你知不知道我這樣子就不能做生意了?”戈白道。
  游子宣看看戈白,只見他臉色泛藍,不知道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只听張宏達道:“這是告訴你,凡是跟他有關的人都要受到連累,老頭子,你也是一樣。”
  “哦,是,我知道了。”戈白竟然乖乖的,不過臉色更藍了。
  游子宣更詫异了,沒想到戈白竟然忍得住。
  張宏達見目的已達到,耀武揚威完了,就要离去。游子宣卻受不了,喝道:“你這樣就想走了嗎?”
  張宏達和几個保鑣全都停下來并回過頭來。
  張宏達輕蔑的道:“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游子宣道:“當然是要你賠償店里所有的損失,并且把弄亂的東西整理好!”
  張宏達和几個保鑣全都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張宏達道:“憑你?哈!哈!哈!別笑死人了!”他一邊笑一邊向眾保鑣使了個眼色,眾保鑣一齊向前,伸手便又摔屋內的東西。
  游子宣一看,大叫一聲:“住手!”便推向一個离他最近的保鑣。
  那個保鑣的体重少說也有一百公斤,見游子宣推來,張開雙手便要去抱游子宣。
  游子宣情急出手,用了七、八成的力量,兩人手掌才一接触,那保鑣便大叫一聲,向后直直飛了出去。
  只見他像是一顆大肉球,撞破了店門,仍往后飛,一直撞到停在門口的勞斯萊斯車上。
  這保鑣被游子宣一掌打飛十來公尺,嚇坏了所有的人,包括戈白和他自已,誰也沒想到游子宣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游子宣呆呆站在原地,還是原來的姿勢,一動未動。
  其實,真正最惊訝的是他自己,他練元陽真經一年多,從來未曾和人交手過,對自己的實力并不了解,此時情急之中使出七、八成的功力,竟將一個百多公斤的大漢打飛十數公尺,游子宣真是又惊,又喜。
  其余的保鑣見他打飛了自己的人,紛紛向他攻來。
  除了那套“基本拳”以外,游子宣沒有學過什么招式,加上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有复習基本拳,是以眾保鑣一起涌上時,他只是有點樣子的亂打一陣。
  雖然他只是亂打,但是那些扑上來的大漢卻跟第一個人一樣,全都飛了出去,有的撞在柜子上,有的撞在牆上,還有一個飛出去撞在第一個人的身上,兩人“唉呀!唉呀!”的叫在一起。
  前后不到一分鐘,在場站著的只剩游子宣自已、戈白、張宏達和兩個未上前攻擊的保鑣。
  張宏達雖是葛三星的徒弟,功夫也是不錯,但又怎看過如此神功?!
  他拉了拉西裝,咳了一聲,假裝鎮定道:“好小子,今天算你狠,我們改天再較量。”他給了自已一個台階下。
  游子宣打得興起,還想再打,卻被戈白阻止了。
  戈白突然上前,穿過了眾人,到了門前,將門打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張宏達道:“請慢走!”
  張宏達有點莫名其妙,但看戈白恭恭敬敬的開了門,也就大步走了出去,其余人也爬的爬,滾的滾跟了出去。
  游子宣對戈白如此的行為很不以為然,遂對戈白道:“你干嘛讓他走?”
  “我不希望和他沖突,只好讓他走了。”戈白道。
  “為什么不希望和他沖突?我們又不怕他?”游子宣奇怪的問。
  “你不怕,但你的何姐姐和她的孩子可就不一定了。”戈白解釋道。
  游子宣想起何憶涵,便點了點頭。
  “而且,目下最重要的事并不是和他沖突,而是好好的將功夫給練好。”戈白道。
  游子宣道:“我現在功夫已經很好了。”
  戈白笑他道:“你那叫‘功夫很好了’?你那根本叫‘亂打’。”
  游子宣辯道:“可是我把他們都打敗了,不是嗎?”
  戈白道:“那是運气罷了。這些保鑣都不會武功,所以被你三下兩下打的落花流水,要是真碰上武林高手,你就要倒楣了。”
  “那我該怎么辦?”游子宣問道。
  “你現在內力已經相當強了,只是還不太熟練,運用也還不太自如,現在該反覆練習,同時可以修練一些招式拳術了。”戈白道。
  “你要教我拳法嗎?”游子宣問。
  “我不教你拳法。”戈白說道。
  “那你又說要我學拳法!”游子宣問。
  “我有一個朋友,他精通各家拳法,我們去找他,請他教你。”他停了一下,又道:“只不過我有很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間?”
  “那這邊的東西呢?你不是有一堆的金銀珠寶,怎么辦?”游子宣問。
  “原本我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該怎么辦,但自從你來了之后,我便開始整理那些東西了。”
  他繼續說道:“這一年來,那些黃金、珠寶都賣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古董,賣黃金、珠寶的錢我都換成了美金、馬克、英磅等貨幣,并在瑞士銀行替你開了一個帳戶,將錢都存在那里,以便將來你行走江湖時可以用得到。”
  “行走江湖?你有沒有搞錯?什么年代了,還行走江湖咧!”游子宣好笑道。停了一下,接著又道:“我不想要你的錢,那些錢你還是留著自已用吧。”
  戈白也笑了笑,道:“是啊!現在不叫行走江湖了,但是等你功成之后,一定會四處歷練,那個時候錢就很重要了。”
  游子宣點點頭,表示同意,但并沒有答應收下那些錢。
  兩人一邊討論未來的行程,一邊收拾店里被砸亂的東西。
           ※        ※         ※
  戈白真的把黃金、珠寶都賣光了,不過,那也是因為那些東西好賣。
  剩下的全是古董和古畫,還有某些皇帝或者大俠用過的刀劍之類的東西。
  臨离去之前,游子宣約了何憶涵見一次面,游子宣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放心不下何憶涵,只覺得一定得再見她一面。
  何憶涵一直問他為什么要走?他只是听從戈白的話,只說不久就會回來,其中也沒提到張宏達去砸店的事。
  戈白將房子送給了鄭伯,也留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錢給他,鄭伯抱著戈白和游子宣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讓兩人离開。
  戈白的行李是一個大皮箱,游子宣這次學乖了,只帶了几件衣服和几件必要的物品。
           ※        ※         ※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的朝戈白所說的目的地赶路,先在印度的新德里入了境,然后轉小飛机到一個名叫斯利那加的小城,又朝北坐了大半天的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北喜馬拉雅山脈下了。
  戈白似乎很熟悉路,也用當地的方言和他們對話,他們在此買了些御寒的雪衣、乾糧和水,又繼續赶路。
  游子宣以前只在書上或電視節目中看過有關喜馬拉雅山的敘述,當時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真的跑到這來。
  而如今,他正在這座山腳下。
  世界上本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不是嗎?
  這時,兩人在山腰下了車,山勢愈來愈陡峭,車輛已經完全無法前行,几天來,游子宣一直沒問戈白要到哪里,直到現在才忍不住道:“喂!戈爺爺,這里是喜馬拉雅山,對不對?我們跑到喜馬拉雅山來找人嗎?”
  戈白沒有理他。
  游子宣又道:“我們究竟要到哪里去?”
  他轉頭望去,發現戈白望著茫茫的大山,沒有表情也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儿,才轉頭對他說道:“就快到了。”
  游子宣看著這座大山,抬頭望去竟然看不到山頂,放眼只見又高又大的山,一直穿入云層之中。
  戈白大略教了他輕功提縱之術的運气方式之后,便嘿的一聲,運起輕功向山頂奔去,游子宣跟著他在后面急奔,姿勢雖不大美觀,但毫不落后。
  游子宣這時是初次領略到輕功的美妙,不由自主的想大聲高呼。他一邊跟著戈白的腳步,還不時四處張望,只覺山上的樹不住向后飛快掠去,就像是坐火車時的感覺一樣。
  大約奔行了有十分鐘之久,山上的气溫已經降得非常的低,兩人也身處云層之中,戈白停下來從行李中拿出先前買的大衣給他穿上,重又換了一口气,向山頂繼續飛奔而去。
  游子宣雖然沒有真的學過輕功,但一番急奔之后,對于輕功已有了相當的領悟。
  跳躍之間,便沒先前那么難看了。
  戈白腳下雖快,但是偶而還是得在換气時停下,但是,自從游子宣練到了元陽真經第四層之后,不僅內力大增,而且發力方式不同于常人,四肢的力量似乎永遠也用不完,剛開始是跟在戈白后面,到了后來卻是頻頻停下來等戈白。
  人畢竟是人嘛,還是有体力不迨的時候,況且戈白又那么老了,又沒練好元陽真經。
  山勢愈來愈高,愈來愈陡,愈走也愈荒涼,放眼望去只看見白白的云和白白的雪。
  兩人奔行了一天,在中途停下來扎營過夜。
  夜晚的气溫极低,好在兩人都身負武功,在營帳中運功取暖,這一夜也不太難過。
  第二天一早,兩人收了營帳,吃了些乾糧,又向山上前進。
  山上風雪比山下大得太多,行走愈來愈困難,好几次都必須停下來躲避風雪。
  兩人在數度停停走走之后,終于在晚上到達了一處山峰。
  戈白拿著地圖和指南針看了又看,才确定位置。
  兩人又奔行兩個小時,在山勢將盡的遠處,游子宣看到了一絲燈火,他擦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奔到近處一看,那里真的挂著一只燈籠。
  戈白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下那只燈籠,上面繪著一只灰色的狼,他笑笑道:“又有人來陪老不死玩了。”
  游子宣好奇的問道:“戈爺爺,這個燈籠挂在這儿做什么?看起來很詭异。”
  戈白皺眉道:“這是十四狼騎的標志,他們有這個習慣,只要這個燈籠挂在這里,就表示他們在這附近做買賣,不想惹麻煩的江湖的人,看到燈籠自會閃避,他們也省了麻煩。”
  游子宣覺得好笑:“不會吧!誰會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
  戈白搖了搖手道:“你和我不是人嗎?”
  游子宣并不反駁,又問:“他們是好人還是坏人?”
  戈白回答:“他們當然是坏人!”
  游子宣想了想,又問:“他們怎么個坏法?”
  戈白愣了一下,回道:“人最怕貪心,貪心和自私是人變坏最大的原因,如果人的貪心一直沒有限度,就會去傷害別人,就會變坏,那些好勇斗狠的人并不坏,而是笨,真正坏的人是想對你不利而你卻看不出來的。他們就是這种坏人,為了自已的利益而去傷害別人。”
  游子宣想了想,似乎有所領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那不就是張宏達嗎?”
  戈白會心的笑了一下,道:“走吧,去找老不死吧。”
  兩人沿山壁前進,才走沒多遠,就看到有兩批人馬,一批頭戴著狼頭面具,大約有十几個人。另一批只有三、四個人,是几個紅衣服的和尚,一齊以快速的輕功由東方往北向山上奔去,戈白向他比了一下“禁聲”的手勢,然后悄悄的跟在那群人后面。
  十四狼騎和那几個和尚一路往山上走,一直到了接近山頂前的一個斷崖邊才停下。游子宣倆人也跟著停下,在附近的一塊巨石后面躲藏。
  那群人站在崖邊,其中一人向大家解釋道:“那點子就住在這山崖下。”
  說話的是十四狼騎中學問最好的一個,也是十四狼騎的頭頭,叫做黃源,當初也是他慫恿其余十三人結合起來以搶盜為生的,是那种表面上看起來頗有學問又頗客气,但卻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假如他一個人走在路上,會讓人以為他是個公務員或大公司的中階主管,絕對想不到他是無惡不做的大坏蛋。
  一個胖大的紅衣和尚走上前,向下看了看,抬起頭來退了兩步,破口大駕道:“你奶奶的,你是要俺從這儿跳下去,是不是?”
  黃源道:“我們准備了繩索,可以攀爬下去。”
  那紅衣和尚又道:“去你奶奶的,俺看你們是想要咱爺們的命,不是要幫我們找回‘彌陀真經’。”
  黃源連忙道:“別誤會,千万別誤會。這點子躲在這儿十几年,我們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要不是他住在這鳥地方,我們又怎么會找了他這么多年?”
  另一個比較老的紅衣和尚也在崖邊向下看了看,然后道:“我們怎么下去?”
  黃源又道:“這里有几條繩索,我們將繩索綁在這儿,攀繩下去,這繩索非常堅固,是美國太空總署用來綁太空梭的。”
  老和尚又問:“誰先下去?”
  黃源回道:“我們一共十八個人,而繩索有四條,大伙分批下去,首先我們十四狼騎先派四人下去接應,以后每一批你們派一個人一起下去,最后你我各留一人在上面看繩索,這樣好嗎?”
  老和尚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轉頭對那個胖大和尚道:“喀巴,待會你在上面看著,知道了嗎?”
  叫喀巴的胖大和尚嘟嚷著:“俺才不要留在上面,上面又冷又沒架可以打,悶也悶斃了,俺要下去。”
  黃源假惺惺的道:“是啊,喀巴大師一身好武藝留在上面實在太可惜了。”
  喀巴一听,爽了,又赶緊對老和尚說:“師兄,你看看,連人家都知道俺功夫好,留在上面可惜了,讓俺下去,用金剛圈打得那個老家伙骨頭散掉。”說時比了比動作,好像真的很行。
  老和尚其實也知道他的功夫好,只不過做事莽撞了點。過了一會儿,點了點頭,再對另一個滿臉落腮胡的和尚說:“安達,那你留守上面好了。”
  叫安達的和尚打了個揖,道:“遵命,師父。”
  黃源笑道:“好了,好了。這樣子就可以進行了。”說完,便指派了一下工作,只見其中四人從背上的背包中拿出繩索和釘子等工具來,在崖邊的大石上緊緊釘住了繩索,再將繩索垂到崖下。
  等一切全部准備妥當,便依前面所說的四個一組分批下去,剩下的一狼一僧便坐在大石上休息。
  等到十六人全部下去之后,戈白才小聲的對他說:“你在這里等著,戈爺爺去解決這兩個人。”
  戈白輕輕的靠近兩人,突然出手,分點兩人的穴道,只听見“波、波”兩聲,兩人卻沒有倒下去。戈白暗叫一聲:“糟了,衣服太厚了。”
  其實,以戈白的指力,再厚一倍的衣服都點得透,只不過這次他們一行人事前准備相當充分,不但穿了御寒的厚重衣物,還加了一件皮革背心。所以,當戈白一指點下去時,等于只是刺了兩人一下。
  那個叫安達的紅衣和尚被刺了以后,大叫一聲跳起來,他回身看見戈白,心中也是惊訝的成份居多。另一個十四狼騎的人,叫張簡,是被通緝的強盜,功夫不是很好,他被點了一下,雖然沒有穿透穴道,卻也令他一時無法轉動上身。
  戈白一招偷襲沒有完全成功,隨即展開快攻想要盡速擺平兩人,沒想到,紅衣和尚的功夫相當的怪异,躲閃攻擊完全無法預料。在第一輪猛攻之后,竟然沒有將他撂倒。
  戈白心中不禁訝异:“這個外國和尚的功夫竟如此怪异!”
  而安達也感到一陣恐懼。自已盡了全力,才勉強抵擋住對方的攻擊,除了自已的師父之外,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兩人僵持了一分鐘,安達才道:“你是誰?為何打我?”說話相當簡短有力,又像說不好話一樣。
  戈白道:“你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為什么?”
  安達臉紅了一下,但是沒有回答。
  戈白道:“不說,就打。”然后又是一輪猛攻。
  這一次戈白主要是試一下對方武功的門路,十几招之后,已略略明白對方的路數和出招的規則。
  這是一門“指東打西”的打法。据說在宋朝末年,有一個武術名家,名叫趙連成,他便擅長此种指東打西的招數,后來元人入侵,他便一路南遷,在現在的印度落腳并獨創一派,晚年便在印度出了家,這种招式可能便是他留傳下來的。
  戈白曾听說過此种招式,只是從來沒見過。今天一見,的确有些不好對付。他心里盤算了一會儿,決定第三次攻擊。
  這次,他根本不去理會對方出招的方向,只是朝敵人的一個方向,以他擅長的快速攻擊進攻。又是十招過去,安達仍照指東打西的方法出招,但這次卻被打中了兩拳。戈白一招得手,更不松懈,攻勢愈為猛烈。直到第三十招上下,才以“狂蜂浪蝶”一式,將安達拿下。
  拿下安達之后,再過去在張簡身上補了兩指,才拍了拍手叫游子宣出來。
  游子宣看著張簡和安達,問戈白道:“這兩人怎么辦?”
  戈白答道:“六個小時他們如果沒有被凍死,穴道會自行解開,我們把繩索丟下谷去,這兩人就無法下去了。”
  戈白一邊說一邊將大石上的繩套解開并將繩索丟到山崖下去。游子宣看戈白弄完之后,問戈白道:“戈爺爺,我們不是也要下去嗎?沒了繩索,我們怎么下去?”
  戈白笑了笑,對他道:“傻瓜,老不死住在底下也沒用繩子啊!”
  游子宣恍然點頭道:“對啊!”
  戈白轉身對著山崖,說道:“我要下去了,你自已跟上來。”
  游子宣道:“好。”
  戈白站在崖邊,看准了崖邊几個突起的石凸,一跳一降,便像下樓梯似的不斷下降。
  游子宣的輕功雖然粗淺,但仗著元陽真經的強勁的內力,倒也一步一步的跟在戈白后面,一路快速下降,稍一不慎都有可能跌落万丈山崖之下,游子宣雖緊張,但卻更興奮!
  經過三十個石凸之后,戈白說:“跟緊了!”然后在最后一個石凸上一個倒翻,原來這個石凸底下是一個大山洞,如此一翻,剛好可以站進山洞。
  游子宣也如法泡制,翻身進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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