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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還是深圳的一名女高中生的郁秀,一不小心寫出了一部暢銷書《花季·雨季》,在中國的圖書市場上也迅速刮起一陣「花季雨季」的旋風。四年後,遠渡重洋的郁秀又攜帶一部《太陽鳥》殺了回來,企圖再創造一個暢銷的神話。然而,當我們再次閱讀郁秀時,卻失望地發現,郁秀並不像我們想像得那樣成熟與完美,多了的只是她外在的美麗包裝和罩在頭上的光環而已。 閱讀《太陽鳥》,我們發現,它依然是我們熟悉的結構,依舊是熟悉的文風,甚至連敘述的方式都如《花季·雨季》一般,讓一個個先後出場的人物,以第一人稱的角度,闡釋自己身邊發生的一切。雖然作者試圖從較深的層次,思考國度與種族之間的文化及經濟反差,試圖思考在異域的婚姻與愛情,但作者呈現給我們的只是留美學子瑣碎的日常生活以及他們看似深沉的對歸宿的尋找。 應該說,《花季·雨季》的成功,是靠一段活生生的青春生活取勝的,然而郁秀仍然用過去的眼光和思路去處理《太陽鳥》,無疑是走了老路子,讀者看到的無非只是主人公昨天在中國,今天在美國,變了的僅僅是一個舞台而已。正如郁秀本人所說:「寫自己熟悉的生活並不是件省心的事情。一提筆才發現自己畢竟是個個體。」儘管郁秀為此也做了大量的採訪,但事實並沒有達到郁秀說的那樣「把這一代新新代留學生的生活和情感寫出來」,她所寫出的仍然是一個「個體」,並不具有普遍而典型的意義,也因此失去了應有的魅力。 四年前,《花季·雨季》的暢銷讓國內多家出版社和書商找到了賣點,在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成了郁秀的一種資本。難怪江蘇文藝出版社就提前支付了郁秀在美國半年的寫作費用。文藝作品不同於其他商品,一部文學作品的成功靠的是作者的靈感、才華和生活的積累。催雞下蛋的結果只能是:要麼下不出來,要麼下一隻軟皮蛋。在《太陽鳥》中,敘述的語言欠成熟,文筆的稚嫩和拖沓,表述上的瑕疵,輕而易舉地顯現出來。這些方面都難以同《花季·雨季》相提並論,給讀者一種「蘿蔔快了不洗泥」的感覺。 當然,《太陽鳥》也有成功的一面,書中那種明亮的、充滿活力的格調和富有個性的人物,如坦蕩純樸的天舒、潑辣又不失溫柔的才女楊一、性情古怪的唐敏等等都給讀者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從整體上而言,它不是一部成功之作。畢竟郁秀已經不是以前的郁秀,讀者樂意欣賞的也並不是《花季·雨季》的翻版,我們願意看到更成熟而冷靜的郁秀。純粹的商業炒作並不能給一個作家帶來靈感,對於一位作家而言,不要僅僅以銷量論英雄,作品的含金量,才是決定最終勝負的惟一因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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