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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八王爺行色匆匆的往御書房走去,他剛剛接到一封密函,二千金竟然被扣押在鎮西將軍的軍營,怪不得他左等右等,怎么也等不到她的人,原來她被困在慶州回不來了。
  這些天他耳朵痒很受不了,肯定是那個丫頭在念他,她离家兩個多月了,他也沒派人找她,他一直相信她會自己回來,雖然她這一去有好些日子,不過他只當她在外頭玩瘋了,忘了該回家,要不然,她就是故意嚇他,看他會不會緊張,哪知道她被
  真搞不懂,那丫頭怎么落在鎮西將軍的手上?鎮西將軍冷曄可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除了皇上,他可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不過,他也是不是非分明的人,他會把那丫頭扣押在軍營,肯定是她做錯了什么事,否則以綾儿的性子,又怎么會乖乖的留在鎮西將軍的軍營。
  說真格的,他對綾儿一點信心也沒有,以那個丫頭的脾气,沒把那儿搞得烏煙瘴气怎么可能?如果他不希望軍心渙散,讓敵軍有机可趁,他最好盡快把二千金從鎮西將軍的軍營帶回來,不過,也不知道冷曄肯不肯放人?那丫頭若是因為闖了什么禍,被扣押在軍營,要冷曄放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考慮再三,他還是覺得這事由皇上出面的好。
  莽莽撞撞的沖進御書房,八王爺連喘口气都省了,便道:“皇上,臣……”終于看到趙禎摟著夏儿坐在他的腿上,原本緊貼的四片唇瓣因為他的出現倉皇的分了開來,他連忙陪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臣真糊涂,不知道皇上正在忙,臣待會儿再來。”說著,轉身就要离開御書房。
  “八皇叔!”趙禎忍不住歎了口气,他的好事都被他破坏了,他這會儿出去還有什么意義?
  似乎算准了自己會被叫回來,八王爺立刻折回頭,來到書案前,且毫不回避的直視還緊緊黏在一起的兩個人。
  又羞又窘,夏儿尷尬的想起身,不過,趙禎顯然一點也不在意八王爺的目光,他依然故我的摟住夏儿,直到夏儿懇求的瞅著他,撒嬌的推著他的胸腔,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開手,那模樣好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八王爺!”起身行完禮,夏儿悄悄的退到一旁。
  神色一正,趙禎清了清喉嚨,問:“八皇叔這么匆忙有什么事?”
  “回皇上,臣剛剛接到一封密函,趙綾現在落在鎮西將軍的軍營,臣想請皇上作主。”
  “那丫頭怎么可能跑到慶州?”趙禎態度保留的眉一挑,從汴京到慶州,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好几天的工夫,那丫頭怎么會跑到那里?
  這种事說起來有那么點別扭,八王爺難以啟齒的看了一眼夏儿,“罪魁禍首”是她,當然是她來解釋這件事比較妥當。
  接到八王爺的暗示,夏儿福了福身,愧疚的代八王爺回道:“皇上,這事說起來都是妾的錯。”
  不用多說什么,趙禎已經知道趙綾為何會出現在慶州,起因夏儿入宮一事。
  “八皇叔,把信拿給朕看。”
  “是,皇上。”八王爺立刻從衣袖里面抽出信函呈給皇上。
  打開信,里頭只是簡簡單單的說趙綾被冷曄扣押在軍營,原因何在,她現在的情況又是如何,信里只字末提,就連署名也沒有。
  趙禎微微蹩起眉頭,“這封信是誰送給八皇叔?”
  “臣也不太清楚,只听府里的下人說,有人收了人家的銀子,要他把信交到臣的手上,臣看了信,就立刻進了宮,也沒再仔細查清楚。”
  “八皇叔相信信上說的?”不要怪他半信半疑,這么奇怪的一封信,倒像是在惡作劇,叫人不能不質疑它的真實性。
  “皇上,綾儿离開八王爺府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再說綾儿提到她要去夏國一事,也只有我和夏儿听見,信上指她在鎮西將軍的軍營,照理說得通。”
  沒錯,八皇叔分析得极是,如果那丫頭真的前往夏國,她很可能是經由慶州取道靈州,再進到興慶,這么說,信上所言的就算沒有十成的可信度,也有九成。
  “以朕對冷曄的了解,他不可能無端扣押綾儿。”綾儿不去招惹冷嘩,冷曄不可能找她麻煩。
  “誠如皇上所言,臣也仔細的推敲過,想來想去,很可能是綾儿誤闖軍營,才會被扣押在軍營。”
  這是唯一的可能,奇怪的是,那丫頭怎么會誤闖軍營?也許她驕蠻任性,令他深感頭痛,可是她倒也不敢隨便亂來。
  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借机讓那丫頭吃點苦頭絕對是一件好事。
  “把她交給冷曄,朕可以放心,就讓她在那里多待一些日子,把她那個性子好好改一改。”她不在,他耳根子清靜多了,他何樂而不為?
  “皇上,使不得啊!只怕那丫頭還來不及學乖,就把軍營搞得雞飛狗跳,軍心渙散,臣認為還是盡早把她帶回來。”
  以綾儿的性子,哪容得了別人奴役她?冷曄想治她,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朕會派人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如果确有其事,朕即刻梢信給冷曄,要他放了綾儿。”
  頓了一下,八王爺決定硬著頭皮提出他的要求,“皇上,綾儿此次負气离家全是為了夏儿,這會儿沒你出面,想要她回來,恐怕有那么點費事。”
  “八皇叔要朕親自去接她回來?”這么大的面子,豈不是叫那丫頭更為得意洋洋,以后想治她,只怕就更難如登天了,而最要緊的是,他不放心將夏儿一個人留在宮里。
  “皇上,臣也不希望惊動圣駕,可是綾儿的脾气…”言下之意,他不說是上也很清楚,如果趙綾那么容易擺平,她就不叫趙綾。
  一時之間很難拿定主意,趙禎語帶保留,“這事等查清楚了之后再說。”說完手一揮,示意八王爺退下。
  “有勞皇上費心了,臣告退。”
  送走了八主爺,趙禎手一勾,再度把夏儿喚回自己的怀里。
  見夏儿顰眉蹩額,心不在焉,他霸道的抓住她的下巴,酸溜溜的說:“朕不喜歡你在朕的面前,心里卻想著別人。”
  “皇上,小姐是為了妾才負气高家,她此刻被扣押在軍營,妾怎能不挂心?”一雙美眸楚楚可怜的凝視趙禎,夏儿的模樣叫人看了好心疼。
  無聲一歎,趙禎投降了,只要她稍稍的施展美色,他就神魂顛倒,气沒了,心也軟了,“連你也要我親自去接她嗎?”
  “皇上,小姐的性子你最清楚了,她是那么愛面子的人,你不去接她,她的气怎么消?”
  “可是朕放心不下你啊!”為何她心里想到的第一個人永遠是她的小姐,不是她自己也不是他,這是他的痛、他的愁、他的怨,要等到何時,他才能徹徹底底的占有她的心?
  “皇上;妾再礙人眼,也是你的人,試問,誰敢動皇上的人?”雖然這深宮內苑藏著無數的勾心斗角,但是她自信這些都還難不倒她。
  “就怕有人先斬后奏,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痴痴戀戀的撫著夏儿嬌艷的容顏,趙禎就是放不下心里的不安,他對她的情有獨鐘已經為她招來太多的爐忌,而他卻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她。
  “皇上真不放心,可以派人保護妾。”
  “不如,你跟朕一起去接綾儿回來。”
  夏儿搖了搖頭,“小姐就是為了妾在鬧脾气,妾跟皇上一起去接小姐,豈不是火上加油?”
  “她真是個麻煩!”
  “皇上!”夏儿嬌柔甜美的嗓音喊得趙禎全身都酥了,也不再堅持了。
  “皇上,你還有好多奏章要批閱。”夏儿赶緊又道。
  終于打住,趙禎挫敗的歎了聲气,將頭理進夏儿的頸窩,似埋怨又無奈的說:“為何你總是那么理智?”
  夏儿靜靜的不發一語,他是皇上,是一國之君,他怎能明白自己的愛恨可以改變眾多女人的心?她不能讓自己陷進去,她不想讓自己跟他后宮的妃子一樣,活在只有他的世界里,心,變得猜忌多疑,心,變得丑陋不堪,心,再也不是自己可以主宰,那不過是一個喜怒哀樂由不得自己作主的傀儡。

  ☆ ☆ ☆

  大大的喘了口气,趙綾全身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的地上,天啊!快累死她了!
  唉聲一歎,她仰天一問:“老天爺.這种日子我還要過多久?”
  “只要你肯讓個步,跟將軍說句話,我敢保證,你可以离開廚房。”也不問人家歡不歡你他,楊墨徑自在她身旁席地而坐。
  瞪了楊墨一眼,趙綾沒好气的說,“去!本姑娘才不會這么沒骨气!”叫她跟那個無情無義的臭男人低頭,還不如讓她死,她才不會為了這么點苦頭,做出如此沒出息的事,好讓他笑話她的軟弱。
  “趙姑娘,你這是何苦……”
  “我苦不苦于你什么事?你最好离本姑娘遠一點,少惹本姑娘,否則本姑娘一气之下把你痛扁一頓,你可不要怪我!”趙綾惡狠狠的賞了楊墨一個白眼。
  楊墨下意識的往旁邊一移,稍微拉開他和趙綾之間的距离,他不該答應東齊充當什么和事佬,說不定忙沒幫上,還被當成肉包子打了一頓,那還真是划不來。
  “趙姑娘,其實你在這儿受苦,將軍也不好過。”如果不是脾气太好了,這樣的女人還真會叫人抓狂,由此可見將軍對她的特別,否則以將軍的性子,怎么可能容許一個女人對他如此猖狂?
  冷哼了一聲,趙綾好委屈的嘔道:“算了吧!我看他高興死了,恨不得我從此消失在他的面前。”少了一個人礙他的眼,惹他生气,他怎么會不高興呢?
  搖了搖頭,楊墨分析道:“將軍當真不想再見到趙姑娘,直接讓趙姑娘离開就好了,干么硬把趙姑娘留在這里?”
  對哦,如果她真那么令他討厭的話,他干么還把她留在軍營……不對不對,這也不對!
  “我誤闖軍營,他如果不懲罰我,肯定有人在背后說閒話。”說穿了,他還不是為了保住他將軍的威嚴。
  “他是逼不得已才會當著眾人面前指責你的不是,否則你早難逃嚴刑責罰。”
  “他差一點就這么做了。”若不是何東齊插嘴,他會怎么處治她,誰知道?
  “將軍不也三番兩次留余地給趙姑娘轉圖嗎?”
  “這……”好吧!也許真有那么一回事,可是,他就不能口气好一點嗎?
  “趙姑娘一味的指責將軍不是,這對將軍并不公平。”見不到趙綾反擊,楊墨再一次提議,“趙姑娘,你就退一步,跟將軍談和吧!”
  “不要,為什么是我退一步,不是他?”
  “將軍身為統帥,有他的顧忌,讓他先跟趙姑娘低頭,總是……”楊墨難為情的一笑。
  “笑話!他有他的顧忌,我難道沒有嗎?”他鎮西將軍很威風,她八王爺府的二千金難道就不神气嗎?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叫一個小女子先低頭,像話嗎?
  “趙姑娘有什么顧忌?”
  “我……”瞪了楊墨一眼,趙綾粗魯的回道:“干你屁事!”
  哼哈兩聲,楊墨摸了摸鼻子,把嘴巴閉上,她小姐的脾气還真叫人不敢領教。
  “你回去告訴那個威風凜凜的臭將軍,本姑娘絕不會讓步。”這家伙處處坦護冷曄,他安的是什么心,她會不知道嗎?
  聞言一惊,楊墨慌張的想解釋,“趙姑娘,你誤會了,不是將軍要我…”
  “你可以滾了!”她不在意是誰派他來,反正要她低頭,免談!“趙姑娘……”
  “你煩不煩?你不走,我走好了。”頭一甩,趙綾起身大步走開。
  唉!真是越幫越忙啊!楊墨不禁頭痛的揉著太陽穴,上蒼保佑,希望事情不要越弄越糟糕,否則他就罪過了。

  ☆ ☆ ☆

  一甩掉楊墨,趙綾就后悔了,她干么那么死愛面子?其實她也不想跟冷曄鬧脾气,這种日子好痛苦,像是少了點什么,總覺得悶悶的提不起勁,她這是何苦呢?如果楊墨說的都是真的,冷嘩也很不好過……
  這時,突然有人扯住她的手臂,趙綾嚇了一跳,正准備放聲尖叫,那個人赶緊伸手蒙住她的嘴巴,她聞到一股熟悉的男人味,緊繃的神經瞬間緩和了下來,她抬眼一瞪,憤怒的瞅著冷曄,默默的質問他想干什么?
  “跟我來。”
  听到冷曄蠻橫的口气,趙綾立刻忘了剛剛的后悔,她扯開捂住她嘴巴的手,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說:“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我有話跟你說。”今天的冷曄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猶豫不決的看著冷曄,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鎮西將軍,他的眉宇之間多了一股淡淡的落寞,趙綾倔強的心房終于瓦解了,“我跟你走,不過,你得放開我,你抓得我好痛。”
  慌忙的放開她,冷曄露出從來沒有過的差赧,不過,那仿佛一閃而逝的幻影,他轉眼間又恢复一派的冷然,頭一轉,帶頭往他的帳幕走去。
  來到冷曄的帳幕,冷曄卻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目不轉睛的汪視趙綾,那眼神好認真、好熱切,把人看得心慌意亂。
  “你……不是有話告訴我嗎?”
  冷嘩突然抱住趙綾,好僅好緊,仿佛怕她跑掉似的,好久好久才低頭吶吶的說,“我,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對你那么凶。”
  道歉?趙綾傻住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我冷酷無情,可是身為統帥,我有我的難處。”
  這些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就象一場惡夢,她明明就在触目可及的地方,他卻不能看她,因為看著她,不過是飲鴆止渴,越看越懊惱,越看越后悔,越看越心疼,他還是喜歡她目中無人的樣子,喜歡她在他耳邊吱吱喳喳喳叨個沒完沒了,少了她的日子,生活就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他不相信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神魂顛倒,他想證明她在他的眼中無足輕重,可是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喜一怒無時無刻不跟著他,他還是投降了。他從來不知道愛是可以這么強烈、這么痴迷、這么固執,現在他終于認清楚了,既然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整個人還深陷在冷曄帶給她的震撼里,趙綾久久難以言語。
  一直等不到趙綾的回應,冷曄輕輕推開趙綾,心急的問:“還在跟我生气?”想不到冷酷無情的鎮西將軍也會有這么狼狽的一天,竟然會愛一個女人愛到如此膽戰心惊。
  嘟起了嘴,趙綾好委屈的說:“你是將軍,我是罪犯,我哪敢跟將軍生气?”
  “我……”有生以來,冷曄第一次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話。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免得你說我是小女人。”難得她如此神气,趙綾說什么也不會承認自己早就想握手言和,這一次真是讓她賺足了面子。
  陰影一掃而空,冷曄精神大震,“明天起,你不用到廚房了。”
  瞪著一雙無辜的大限,趙綾不明白的看著冷曄,“我又做錯了什么?”這一次她可是很認真,瞧,她把手都洗破了。看著她好心疼哦!
  “我可不想讓你把整個軍營的碗都洗破了。”只能待在暗處偷偷看她,看到她那副笨拙的樣子,老是打破碗.他就忍不住气自己為何那么沖動,竟然指派這么一個爛差事給她。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怎么會知道那些碗都不听她的指揮?
  “你還是待在我的身邊伺候我。”
  像是想到什么,趙綾微偏著頭,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著,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离開這里?”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面對他最害怕的事情,冷曄一下子又恢复本性,冷冰冰的應道:“可以放你走的時候,我就會放你走。”他真是無力极了,要等到何時,這個女人才會明白他的心?要等到何時,她才會用整顆心來回報他的愛?
  出乎意料之外,這一次趙綾沒有生气,反而眼睛一亮,像找到什么寶藏,這把冷曄看糊涂了。
  “我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趙綾興高采烈的轉身离開,楊墨沒有騙她,他舍不得她离開這里。
  這是怎么一回事?冷曄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

  ☆ ☆ ☆

  皇上親臨軍營,這是何等盛大的事情,冷曄一接到屬下告知,立刻下令召集所有的將領赶去迎接,不過趙禎已經來到指揮營帳。
  “參見皇上,吾皇万歲万歲万万歲!”冷曄帶著眾將領跪拜。
  “都起來吧!在這里放輕松一點,不要計較那么多禮節。”在上位坐了下來,趙禎笑盈盈的寒暄道:“眾卿辛苦了。”
  “東齊,給皇上奉茶。”
  “不忙。”趙禎連忙伸手制止,直接導人正題,“冷曄,朕有話跟你說。”
  話落,大伙儿立刻告退,讓冷曄和皇上獨處。
  “皇上遠來,臣未能前去迎接皇上,是臣失職,請皇上恕罪。”冷曄拱手道。
  “這不是你的錯,朕來這里是為了私事,不想惊動任何人。”
  听皇上說到“私事”,冷曄已經猜到皇上為何而來,不過,他還是若無其事的一問:“不知皇上為了何事親臨慶州?”
  “朕想跟你要一個人,趙綾。”
  既然皇上都向他開口了,按理他應該放了趙綾,可是,“皇上,趙綾誤闖軍營,差一點害死楊副將,為了維護軍紀,臣必須將她扣押在軍營,讓她以役抵禍,還請皇上明察。”
  “她在這儿待了也有好一段日子,是不是夠了?”他也許可以直接以直上的身分命令冷曄放人,但是他不愿意這么做。
  “臣以為這樣的處罰還太輕了,趙綾還沒受到教訓。”為了這么點小事跟皇上唱反調,這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可是一扯上趙綾,他就顧不了那么多。
  “那你的意思是還要多久的時間?”
  “那得視趙綾的表現而定。”
  “她可是個麻煩,你不怕她把軍營搞得烏煙瘴气嗎?”
  “請皇上放心,臣自有辦法管教趙綾。”
  “如果讓朕把她帶回去管教,你以為呢?”
  “這…皇上仁慈,就怕應付不了驕蠻任性的趙綾。”
  聞言哈哈大笑,趙禎若有所思的看著冷曄,“你倒是挺了解她。”
  “皇上,屬下已經領教過她的脾气。”
  “好吧!言歸正傳,趙綾朕非帶走不可,不過朕保證不放水;一定給她嚴厲的懲罰。”雖然趙禎的口气很溫柔,卻有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嚴,他是在拿皇上的身分壓制冷曄,不准冷曄繼續找理由反抗。
  這下子還真是由不得他了,冷曄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看樣子,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留住趙綾了。
  “皇上,如果趙綾自個儿不愿意离開這里?”
  “朕不會勉強她,一切由她自個儿作主。”
  他知道趙綾恨不得赶快离開這里,不過,他說什么也要放手一試,他一定要把她留下來。
  “朕想見趙綾。”
  “是,臣這就讓人去請趙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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