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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叩!叩!推開廷揚辦公室的門,爾欽快步的走了進來。
  “揚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警方已經順利逮捕到凶手,而且他也坦承所有做過的事情。”
  滿意的點點頭,廷揚洋溢著笑容說道:“事情終于結束了。”說起來,他是很冤枉,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這么的陰錯陽差,一件凶殺案是無法真相大白,而他也無法如此順利的擄獲立瑜的芳心。
  “是啊!簡直像一場噩夢!”現在想起來,他都還覺得很可怕!揚哥莫名其妙的成為人家追殺的對象,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命運差一點就沒了!若非威哥無意中拍了照片,讓揚哥他們發現事情的原委,這事恐怕還沒完沒了,除非警方破了那件謀財害命的凶殺案。
  “不是噩夢,是一場惊險而美麗的夢。”對他來說,能夠遇到立瑜,是最美的安排。
  看著廷揚臉上散發的幸福光彩,爾欽不覺搖頭調侃。“愛的力量真的很神奇,明明在死亡邊緣來來回回轉了好几圈,卻可以說得好像在談戀愛似的,實在教人佩服!”
  睨了爾欽一眼,廷揚气定神閒的反擊道:“你也不差啊!以前上班比別人早到一個小時,現在上班偶爾還會遲到,實在難得。”
  紅著臉,爾欽別扭的說道:“我……人總有睡過頭的時候,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晚上太累了,白天當然會睡過頭啊!”
  “我……”算了,愈描愈黑,還是閉上嘴巴比較妥當。站起身來,廷揚從酒柜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兩杯,將一杯遞給了爾欽。
  “不用緊張,又沒人責備你。”喝了口威士忌,廷揚打趣道。
  揚哥是沒責任他,只不過取笑他而已!輕啜了一口,爾欽笑道。
  拿起桌上的一份公文夾,廷揚將它交給爾欽,“秘書人選我已經挑好了,你可以通知他下禮拜來報到。”習慣了立瑜每天從早到晚的陪伴,她泡的茶、她煮的咖啡,這會儿她要回征信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忍受沒有她的上班時間?
  “知道了。”打開公文夾,爾欽看了一眼里面的履歷表,“天啊!怎么是個男的?”目不轉眼的瞪著履歷表上的性別欄,他鬼叫著。
  挑了挑眉,廷揚又問道:“男的就不可以當秘書嗎?”
  “當然可以,只是……”好吧!他承認,基本上,他很難接受一個男的秘書。
  仿佛知道爾欽心里在想什么,廷揚笑道:“慢慢的你會習慣。”
  輕歎了口气,爾欽無奈的說:“不習慣也不行,你是總經理,秘書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能有什么意見?”
  “好啦!沒事的話,你去忙吧!”
  “是的,揚哥。”
  爾欽一走出辦公室,廷揚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打開抽屜從里頭取出一個小絨盒,今天是立瑜在沈氏飯店集團的最后一天,他希望今天自己可以幫她戴上戒指,把她給訂下來。
  不過,也不曉得是什么原因,心里頭一直不順暢,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如意,這大概是因為那天晚上廷威突然沖進房間,把他原來到口的求婚給打斷,所以才會有那种好事多磨的煩惱,其實他和立瑜彼此相愛,他還有什么好擔心呢?
   
         ☆        ☆        ☆
   
  偏著頭,立瑜若有所思的看著廷揚,“你今天怪怪的哦!”其實她也說不出來廷揚哪里怪,同往常一樣,他优雅當中傳遞著深沉、敏銳,他依然是別人眼中帶著雙面色彩的沈廷揚,可是今晚他的眼神里卻透著些許的興奮与期待,好像正在等待某一件事情。
  揚著眉,廷揚一臉惊訝的說道:“哦!我怎么不知道呢?”以前他常常自詡別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從遇到立瑜以后,他才發現,原來有人比他還厲害,立瑜觀察事物的細膩程度,比起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抿了抿嘴,立瑜帶著玩笑似的口吻說:“作賊的如果喊捉賊的話,那他還當什么小偷?”
  捏了捏立瑜的鼻子,廷揚佯裝生气般的叫道:“好啊!竟然把我跟小偷相提并論?”
  “這只是個比喻,如果你硬是要把自己當成小偷,我也沒辦法。”說得好像很無辜的樣子,不過,臉上卻難掩那陣陣的笑意。
  重重的歎了口气,廷揚委屈的瞅著立瑜說:“是啊!你怎么說,就怎么對,反正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我還能說什么?”
  臉一紅,立瑜羞郝的輕斥:“沒正經!”
  忽然握住立瑜的手,廷揚認真的說:“立瑜,我現在非常正經,也非常鄭重的跟你請求……”另一只手伸進西裝口袋拿出小絨盒,將它打了開來,然后放在立瑜的面前,“嫁給我。”
  看著戒指,再看向廷揚,立瑜心里不停的掙扎著。這一幕她早就緊張擔心過了,但是當它真的發生了,她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她不想拒絕,但心里也無沒有准備接受,她該怎么辦?
  “立瑜。”看著立瑜那顯得有些傍徨的神情,廷揚不安的喚道。
  “我……”
  坐到立瑜的身旁,廷揚溫柔的用他的大手包裹著立瑜纖細的玉手。
  “立瑜,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告訴我,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沉靜的看著廷揚,立瑜緩緩的說:“廷揚,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气結婚。婚姻是那么脆弱的東西,只要失去一方,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守住它,一直到生命終了。”
  摟住她,廷揚深情繾綣的說:“立瑜,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注,沒有一個人能預見明天會怎樣,同樣的,婚姻也是一場賭注,我們沒有人會知道結果是怎樣,但是只要有心,我們不會失去對方,我們會相守到最后一刻。”
  “是嗎?”
  抓住立瑜的肩膀,他沉重的說道:“立瑜,不要活在你父母的悲劇里面,他們的故事你畢竟不知道,如果因為他們,而讓你怀疑自己是否可以擁有幸福,那對你和我都是一种傷害。”
  “廷揚……”沒錯,她一直活在父母的悲劇里,所以婚姻對她來說,始終印著刻板的模式。
  取下頸上的項鏈,廷揚拿起桌上的戒指,把項鏈穿過戒指。
  “立瑜,這條項鏈是我媽送給我二十歲的成年生日禮物,現在,我連同戒指一起套在你的脖子上,等你想通的時候,你再把戒指拿下來戴在你的手上,我就會明白,你已經同意當我的新娘。”說著,將穿著戒指的項鏈戴在立瑜的脖子上。
  摸著此刻已經挂在脖子上的戒指,立瑜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撫著立瑜的臉龐,廷揚柔情似水的說:“立瑜,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愛你的心絕不改變。”
  就在此時,一道怒气沖天的叫聲打進了廷揚和立瑜的耳中。
  “沈廷揚!”瞪著親密的坐在一起的廷揚和立瑜,雨嫻不敢置信的叫罵著,“沈廷揚,你這個負心漢,你竟然這樣了對我!”
  轉過頭,廷揚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雨嫻,“你……”
  “左雨嫻,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你住口!”咬著牙,雨嫻瘋狂的嚷道:“我誤會?都被我當場逮到了,你還敢說我誤會?”
  “左雨嫻……”
  “關立瑜,你不要臉,我把你安排到廷揚的身邊,要你幫我打探消息,結果你卻順手牽羊的將他占為己有!我對你剖心剖腹,跟你說了那么多我和廷揚之間的事情,你竟然背著我勾引我的男朋友!”
  急慌的搖著頭,立瑜試圖解釋,“左雨嫻……”
  啪一聲,狠狠的甩了立瑜一巴掌,雨嫻哭著罵道:“你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看著立瑜挨了一巴掌,廷揚連忙站起身來,摟著立瑜生气的指著雨嫻的鼻子大吼:“你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動手打人?!”
  廷揚的指責像一盆爐火,燒得雨嫻心里更是充滿了怨恨。“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
  “我當然要心疼……”
  “廷揚!”拉住廷揚,立瑜輕聲的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看這情形,沈廷威根本還沒跟左雨嫻解釋清楚,現在他們如果說出來,左雨嫻也許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事情可能也不好收場,這事必須由沈廷威自己來說。
  “沈廷揚!我真后悔愛上你,愛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左雨嫻,你靜下來……”
  “靜下來?”根本不讓立瑜把話說完,雨嫻忿忿不平的大叫:“我的男朋友都被你搶走了,你還叫我靜下來?”
  “左雨嫻,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
  “呸!我會相信你這個賤女人才怪!”
  立瑜心中一震,賤女人……爸爸當初就是罵媽媽……
  听到立瑜受了那么大的侮辱,廷揚再也不想當個听眾,“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亂罵一通……”
  “我就是要罵她,她賤、賤……”
  啪!又是一巴掌,而這一巴掌是廷揚打在雨嫻的臉上。
  “沈廷揚,你夠狠!”搖著頭,雨嫻哭著轉身沖出了西餐廳。
  該死!他從來不動手打人,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竟然失去理智打了人!作個深呼吸,廷揚甩掉剛才的沖動,迅速拉著有些失神的立瑜坐了下來。
  “立瑜,你還好嗎?”撫著立瑜略顯紅种的臉龐,廷揚心疼的問道。
  “我……沒事。”听到那三個字,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沉陷在父母的陰影里,無形之中,他們一直干扰著她,如果她沒有解開對他們的心結,這輩子,她的心永遠無法自由,她也不會有勇气嫁給廷揚。
  “臉都腫成這個樣子,怎么會沒事呢?”
  “廷揚,我真的沒事,可是我擔心左雨嫻她會想不開。”
  輕吹著立瑜紅腫的臉頰,廷揚憤慨道:“她對你這個樣子,你還替她擔心?”
  “廷揚,她是無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惡!”拳頭向椅子上用力一捶,廷揚念道:“廷威到底在搞什么把戲,到現在還沒告訴左雨嫻實情?”
  “廷揚,你要立刻找到廷威,讓他赶緊出面解釋清楚。”
  “我知道。”今晚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求婚夜!
   
         ☆        ☆        ☆
   
  坐在門廊的台階上,立瑜將臉枕在并攏的雙膝間。被左雨嫻這么一鬧,她實在沒什么心情睡覺,不曉得廷揚找到廷威了沒?
  “你還知道自己該回家了?”
  迅速的從台階上站起身來,立瑜連忙轉過身去,“爸!”
  “我以為我女儿已經過了叛逆期,不會再离家出走,想不到這一走,就兩個多月。”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是此時關云川的心里,卻有著濃而化不開的關心。
  他竟然知道她离家兩個多月?!立瑜心中有著大大的震惊。
  “你長大了,翅膀長硬了,想飛到哪里就飛到哪里,我不想管你,但是你也要為別人著想,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你桂嬸操了多少心!”
  這么多年來,除了冷淡的招呼聲,他們父女倆始終沒有多余的言談,而現在,他竟然說了那么多話!立瑜心中百味雜陣。
  “你跟我嘔气不回家,我都無所謂,桂嬸又沒有惹你生气,你不跟她交代一聲,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望著眼前已經快步入六十歲的父親,那斑白的頭發,那皺紋橫生的面孔,立瑜不由得一陣心痛。她一直以為,他們父女倆間的一切,全是她父親一手造成的,可是現在看著他,她不得不坦承自己必須負一半的責任,在翻閱母親日記的時候,她不僅判了父親的罪,也同時自私的認定——父親不敢面對他錯誤之下所得到的女儿,所以她主動疏离他,讓他們之間的淡然更是雪上加霜。
  也許父親錯過,但是面對年邁的他,她值得如此斤斤計較嗎?其實惟一可以和她父親計較的人,應該是當初受了傷害的母親。
  吐了一口气,立瑜誠摯的說道:“爸,對不起!”
  愣了愣,關云川有些激動的說:“對不起不是跟我說,是跟桂嬸說。”
  一种無由來的沖動,立瑜忽然開口問道:“爸,你跟媽曾經相愛過嗎?”
  看了立瑜一眼,關云川猶疑了一下,終于說道:“從小,我們雙方的父母就為我們指腹為婚,等孩子長大以后,我們兩家要結為親家,所以一到了該結婚的時候,我們很理所當然的結果,我們之間談不上什么愛不愛的問題。”頓了頓,關云川接著道:“我一直很努力的守護我的婚姻,也對我的妻子絕對忠實,但是婚姻的維持是靠雙方,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堅持到底。”
  “爸,你恨過我嗎?”
  若澀一笑,關云川緩緩的說道:“我這輩子沒恨過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錯過的事情是無法改變,我用了十年的時間忏悔,終于明白,我再怎么恨我自己,歷史是無法改寫的故事,可惜的是,就在我明白這個道理,用希望重新面對自己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女儿,一切都太遲了。”
  知道自己沒有被恨過,她心里的感覺踏實多了。現在,她心里終于有那么點安慰,其實父親也曾有過關心她的心,只是命運的安排,讓她在那個時候發現了母親的日記,加深了他們父女之間的鴻溝,也因此錯失了享有父愛的机會。
  “爸,如果我去找媽,你會反對嗎?”
  “你已經長大了,我可以反對嗎?”
  輕輕的搖搖頭,立瑜說道:“我不知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始終是她的父親,這二十几年來,是他育養她長大成人,如果他真的不希望她去找母親,也許她會接受也說不定。
  “立瑜,我不知道見了你媽以后,你心里是不是會好過一點,但是,我知道我的女儿已經成熟得足以面對任何的挑戰。”
  沒想到父親對她,竟然比她對自己來得有信心!
  “爸,謝謝你。”也許他們父女倆無法一時跨越二十几年來的距离,但是漸漸的,這一切會改變,就如同廷揚所說,只要有心,就不會失去彼此,因此,她有信心他們父女之間的距离會愈來愈近。
  看著立瑜,關云川的臉上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曾經失去女儿,現在,他又找回他的女儿了。
   
         ☆        ☆        ☆
   
  “左小姐,我已經跟你說過了,立瑜她真的不在,就算你把我們整個征信社都掀了,她還是不在!”天啊!她慕云霏本來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再碰到左雨嫻這么冪鰝漱k人,不抓狂才怪!
  根本不理會云霏,雨嫻繼續桌子底下、廁所、廚房,四處翻尋,企圖將每個地方仔細盤查一遍。她愈想就愈不甘心,她跟廷揚在一起的時間比關立瑜跟廷揚相處的時間來的長,為什么廷揚那么快就移情別戀愛上了關立瑜?對他,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什么都遷就他,為什么他竟然狠得下心來拋棄她?關立瑜哪一點好?他竟然為了關立瑜背棄了他們之間的誓言?
  看不慣雨嫻那副囂張的模樣,思圻也開口說道:“左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告訴我們,等立瑜回來,我們會轉告她。”
  點點頭,浣堎k跟著附和,“就是啊!左小姐,你告訴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也說不定啊!”
  冷冷一笑,雨嫻發了狂似的怒吼道:“跟你們說有什么用?你們可以讓關立瑜把廷揚還給我嗎?”
  沈廷揚?大伙儿對看一眼,似乎有一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小心翼翼,云霏捺著性子說道:“左小姐,我們不知道你跟立瑜發生什么事,但是請你相信……”
  “相信?”不容云霏把話說完,雨嫻气憤難平的嚷道,“我就是因為太相信你們征信社、太相信關立瑜,所以今天才會讓關立瑜藉机搶走我的男朋友!”她真的好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听信那些名夫人的耳語,什么找風□征信社調查事情最妥當、安全,結果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左小姐,你跟立瑜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污辱我們征信社。當初是你一手安排,我們也若口婆心勸過你,是你自己不听,今天就算真發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怪誰啊?”明知話不該這么講,云霏還是忍不住心里的埋怨。這筆帳真要算起來,是左雨嫻浪費他們征信社的時間,把一件簡簡單單的“外遇”搞得惊天動地,現在,她竟然還好意思跟他們算帳?
  “對!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你們摸著良心說說看,關立瑜沒有錯嗎?”充滿恨意的目光狠狠的掃視眾人,雨嫻接著又道:“你們收了我的錢,幫我調查我的男朋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人,結果,卻縱容你們自己的人來橫刀奪愛,你們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忍不住心里的不平,浣埳篕★D:“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栽贓,立瑜才沒有橫刀奪愛……”
  “浣唌A不要說了!”急忙拉住浣唌A云霏輕輕的囑咐著。
  “可是……”
  “說不得!這是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要合要分,都不該由我們這些旁人來攪局。”其實她根本不贊成立瑜隱瞞這件事情,但是立瑜說的也沒錯,他們怎么說都是外人,外人管人家的家務事,是不太方便。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分青紅皂白?”瞅著浣唌A雨嫻咄咄逼人的說道,“我昨晚當場逮到關立瑜和廷揚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你還說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栽贓?”
  “左小姐,有很多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個樣子。”這种場面實在不适合她這個孕婦說話,否則依她藍思圻這么沖動的嘴巴,一擋不住,什么話都說,對肚子里面的寶寶可能會產生不良的后遺症,不過她就忍不住想說。
  “照你這么說,我還得等到他們兩個躺在床上,來個當場捉奸,那才能算數是不是啊?”
  皺著眉,思圻沉不住气的說道:“小姐,你說話能不能放干淨一點,什么捉奸?你跟廷揚又不是夫妻,捉什么奸啊?”
  “你們終于說出真心話了吧!就是因為我跟廷揚不是夫妻,所以關立瑜今天才可以堂而皇之的搶走廷揚……”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翻了翻白眼,思圻生气的叫道。
  “我無理取鬧?”睜大了眼睛,雨嫻心一橫,隨手拿起茶几上的花瓶往地下用力的甩去。好,她就無理取鬧給她們看!
  倏地,那一聲清脆的陶瓷聲,砸散了思圻的耐性。“左雨嫻,你瘋啦?!那是風哥最喜歡的花瓶耶!”還好風哥不在,要不然他會捧人的!
  得意的笑了笑,雨嫻接著拿起一盆盆栽,毫不考慮的往地上砸去,并說道:“沒錯,我就是瘋了!”
  望著地上慘不忍睹的景象,云霏放話道:“左雨嫻,你再這樣子,我們就要報警嘍!”
  “你們報啊!反正把事情鬧大了,我不好看,你們也好不到哪里去!”說著,故意拿起另一盆盆栽朝著地上砸。
  向前抓住雨嫻的手,思圻終于沖口說道:“沈廷揚根本沒有移情別戀,因為你從頭到尾愛的人都不是沈廷揚,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沈廷威!”
  “思圻!”急忙的把思圻拉了回來,云霏擔心的看著雨嫻。
  瞳孔慢慢的放大,雨嫻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你說什么?”
  “思圻……”
  伸手制止云霏的阻擋,思圻說:“你想知道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去找你口中的‘沈廷揚’!”
  搖著頭,雨嫻像是無法接受,一步步往后退去,突然,她轉身沖出了征信社。
  “思圻,她這樣子會不會出事啊?”望著思圻,浣埲廒~的問道。
  聳聳肩,思圻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無奈的說道:“出了事,我也沒辦法。”
  “云霏,那我們該怎么辦?”
  在思圻的身旁坐了下來,云霏頭痛的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怎么辦?等立瑜進來再說啦!”
  “可是……”
  “你們干么?搞破坏啊!”立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滿目瘡痍的地上不禁低呼。
  一看到立瑜,浣唹擐罋J到救星,慌張的沖到立瑜的身旁喘气道:“立瑜,你總算來了!”
  瞥了一眼大伙儿臉上沉重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亂七八糟,立瑜敏銳的問:“左雨嫻剛剛來過,對不對?”
  心虛的看著立瑜,思圻說:“她才走一會儿,你沒在樓下遇見她嗎?”
  不拐彎抹角,立瑜直接挑明,“你們是不是跟她說了什么?”
  無辜的對著立瑜微微一笑,思圻囁嚅道:“能說的,我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們也說了。”
  她那么掙扎的守著,是希望事情能圓滿的解決,結果到頭來還是白忙一場,而且對左雨嫻造成了痛苦的傷害。
  “立瑜,對不起,我忍不住嘛!”拉著立瑜的手,思圻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早晚她都會知道。”拿起垃圾桶,立瑜動手整理地上的碎片,邊說道:“我等一下要去彰化,然后才會回來。”
  “彰化?”
  “對,我要去找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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