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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光鮮亮麗的打扮,再配美酒和佳肴,于家的家庭餐會看似個正經八百的宴會,不過事實上,自助式的餐點取用、花園美麗的景致,讓每個人輕松而自在,三三兩兩,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小團体,紊亂的點綴在這片万紫千紅的園地里,讓這個餐會更顯得瀟洒自由。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童冀澄躲到了一旁的角落,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合适不過了,可是,她就是覺得很不自在,尤其想到這是于湛也的衣服,她就更別扭。
  那天,若芯跑去幫她借衣服,不過,也不知道于湛也怎么對若芯洗腦,后來,若芯卻折回去找她,認為還是由她自己來挑選樣式比較妥當,于是,她就在若芯的強迫下,被帶進了于湛也的臥房。
  不過是挑件禮服,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那個家伙根本企圖不良,不僅趁著她比畫衣服的時候對她毛手毛腳,甚至到了最后,他還想幫她換衣服!雖然有若芯在一旁阻撓,并沒有讓他得逞,她卻被他嚇得魂飛魄散。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不過他也太囂張了,竟然當著若芯的面前調戲她?
  如果于湛也動不動就嚇她一次,她心髒早晚會被他給嚇停的。
  “在想我嗎?”童冀澄心里正煩著,于湛也就出現在她的眼前,而且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把她拉進樹叢里,避開眾人耳目。
  瞪著無孔不人的在糾纏她的于湛也,童冀澄膽戰心惊的叫道:“你在干嘛?”
  “噓!”將右手食指放在童冀澄的嘴上,于湛也嘻皮笑臉的道,“小聲一點,吵到別人,對你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哦!”
  這個家伙真的是她所見過最大膽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沒有考慮到后果。
  無奈的壓低嗓門,童冀澄輕聲訓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做很危險,万一不小心被別人瞧見了,我就麻煩了!”
  “有什么好麻煩,大不了把你的身分給招了。”
  “你……真要是招供了,慘的人可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看到于湛也那副制造混亂,卻置身事外的悠哉相,童冀澄實在有气,不過罵他也沒用,以這家伙賴皮的本事,就怕气死自己了,他還嘻嘻哈哈。
  嘴角含著一抹賊笑,于湛也拉起童冀澄的手,作勢要走出樹叢,“那好,我現在就陪你去招了……”
  “于湛也,你想害死我啊!”童冀澄慌張的甩開于湛也的手。
  “你剛剛不是說了,慘的人又不是你,你怕什么?”于湛也好笑的調侃道。
  “我……我是沒什么好怕,可是若芯她……”
  “有后顧之憂,就不要說大話。”
  是啊,就是因為她有后顧之憂,所以這會儿她才會無可奈何的在這里任他欺負!冷哼一聲,童冀澄不高興的撇過頭。
  從身側圈住童冀澄,于湛也輕聲細語的問道:“生气了?”
  “我才懶得跟你這個無賴生气!”嘴巴噘得高高的,童冀澄一臉我很生气的表清。
  毫無預警的在童冀澄的嘴巴點了一吻,于湛也戲謔的笑道:“你的嘴巴現在可以吊好几十斤的豬肉,還說不生气?”
  又吃她豆腐了!撫著嘴巴,童冀澄沒好气的道:“我天生嘴巴翹,不行嗎?”
  “當然可以,反正都一樣的誘惑人。”瞅著童冀澄紅潤的唇瓣,于湛也的眼神轉為黯沉。
  一股危險的知覺侵入腦海,童冀澄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于湛也親密的圍在怀抱。
  “你這是在做什么?”惊慌的推開于湛也,童冀澄跳到一臂之外。
  “你說呢?”于湛也赤裸裸的將自己的欲望透過目光傳遞出來,“對你,我還能做什么?”
  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像打鼓似的怦然作響,童冀澄心慌意亂的咬了咬下唇,毫無气勢的宣示道:“你……你不要亂來,否則……我就放聲大叫!”
  “哦?”笑得讓人感覺不出他的敏捷性,于湛也接著像一只扑向獵物的豹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童冀澄,拉取她的紅唇,恣意妄為的蹂躪糾纏。
  童冀澄不斷的告訴自己推開于湛也,推開這個愈來愈讓她迷惑的男人,而她的雙手也這么努力的在做,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最后它們卻違背意志的纏上于湛也的脖子,探進他的發絲。
  愈陷愈深,童冀澄原本系在頸項的領巾不知何時已經掉到地上,身上的衣服也門戶大開。于湛也熾烈的在她的頸邊吸吮、啃咬,留下屬于他的印記,讓她完全沉溺在他所制造的歡愉中。
  突然,一陣喧嘩的笑聲透過樹叢的縫隙傳了進來,徘徊在情愛邊緣的兩個人這才赫然清醒了過來。
  轉而將童冀澄摟進怀里,于湛也讓宁靜的气息穩住身体的燥熱。
  “我一定是瘋了!”對自己大膽的行徑,童冀澄只有這句話可以解釋。
  “我喜歡你瘋了。”
  “我一點也不喜歡!”推開于湛也,童冀澄著手整理自己的服裝儀容。
  看著童冀澄整頓門面,于湛也感受到一股奇妙的親密感,這种感覺讓他清楚的体認到,這個女人將成為他生命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确定自己沒有一絲絲的狼狽,童冀澄才又開口道:“我先出去,你不要再跟著我。”說著,眼睛鬼鬼祟祟的朝樹叢的縫隙向外觀望,等到終于肯定樹叢的外頭沒人,她提起腳步,想往外沖去。
  “等一下!”連忙抓住她的手臂,于湛也喊道。
  戒慎的看著于湛也,童冀澄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想干嘛?”
  揮著他剛從地上撿來的領巾,于湛也一副好心的提醒道:“你如果想繼續掩飾你的女儿身,你最好把領巾綁回脖子上。”
  “你干嘛不早說?”搶回于湛也手中的領巾,童冀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赶緊把它系回脖子上,沖了出去。
         ※       ※       ※
  正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回人群,童冀澄卻在半路讓于若芯給逮了個正著。
  “澄澄,你跑去哪里?”于若芯的聲音顯得非常不耐煩,她已經找了童冀澄半個多小時了。
  “我……有一點累,跑去偷睡了一覺。”
  “喂!你現在是我男朋友,你怎么可以不顧我就偷跑去睡覺?”怪不得柏翊到現在都沒有吃醋跡象,澄澄這個男朋友演得那么不稱職,他根本感覺不到她和澄澄之間的濃情蜜意,哪來的醋讓他吃?
  “我本來是想找你跟我一起去,可是沒瞧見你的人,我只好單獨行動啊!”是真的有這么一回事,只不過,她是特別挑若芯不在旁邊的時候走開,她可不想讓若芯知道她對身上這襲禮服很別扭。
  “我……肚子餓,去拿點吃的,你干嘛不等我?”這一回反倒是于若芯心虛了起來,她是因為看到魏柏翊單獨一個人,忍不住跑過去找他攀談,不過從頭到尾,他始終禮貌性的回答她的問話,讓她好灰心,而當她放棄的回頭找童冀澄,已經不見童冀澄的人影。
  “我沒想那么多嘛!”
  “算了、算了!”她最在乎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還計較那么多干嘛?
  “不要生气了,陪我去吃點東西,我肚子快餓死了。”童冀澄討好的說。
  點了點頭,于若心親密的勾住童冀澄的手臂,卻發現她的領巾松了。
  “澄澄,你的領巾沒有系好。”說著,于若芯順手扯下童冀澄的領巾,准備幫她重新系好。
  “澄澄,這是什么?”瞪著半掩在襯衫領口的吻痕,于若芯叫道。
  順著于若芯的視線,童冀澄在心里頭大呼糟糕。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有了。”天啊!她這個樣子還真像被妻子逮到偷腥的老公,而這一切,全都要歸功于那個無賴,她真的會被他給害死!
  “早上起來就有了?”于若芯半信半疑的瞅著童冀澄。
  “是啊!”拿回領巾,童冀澄把它重新系好,然后故作輕松的說:“早上我看到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看起來好象被人家吻過的樣子,丑死了!”
  童冀澄的身上沒有道理會有吻痕,于若芯也只好接受她的說法。
  “還好不是在這里,”指著童冀澄耳下的頭邊,于若芯笑道,“否則人家還以為是我弄的。”
  “你少惡心了,我可不想跟你搞同性戀。”太好了,今天顯然不是她的黑色星期五,這一劫,她是逃過了。
  “噓!小心一點,万一被听到了,我們可慘了!”
  “我知道。”
  “走吧!你不是說肚子餓了嗎?”于若芯再度勾住童冀澄的手,兩人像對金童玉女的走向大家。
         ※       ※       ※
  當童冀澄被于若芯給逮著的時候,于湛也則在另一頭碰到了于湛人。
  “你再這樣子下去,每一個人都會知道你對童冀澄有意思。”于湛人一點也不拐別抹角,直截了當的就把話給挑開。
  聳聳肩,于湛也不在意的道:“知道了又怎么樣。”如果不是念在若芯對柏翊一片痴心,費盡心机的想讓柏翊承認自己的感情,他老早就讓她們演不下去,自動自發的把真相給供出來。
  “是不怎么樣,反正鬧大了,犧牲的人是若芯,又不是你。”
  對于湛人已經窺出這整件事情的內幕,于湛也一點也不惊訝,他二哥的精明可不是常人可以蒙騙得了,這么一點小事豈能逃過他的耳目?
  “二哥,你要我收斂,是想坦護若芯,還是另有目的?”他們三兄弟對若芯的愛護絕對是無庸置疑,不過他二哥這個人生性冷漠,就是天塌下來了,也只會冷眼旁觀的看著別人手忙腳亂,他不太可能為了這么點小事找上他這個弟弟。
  “我以為你的心上人是藍茜冷。”于湛人答非所問的道。
  藍茜冷是于湛也在讀研究所的時候認識的大學部學妹,也許是投緣,他們一直是很談得來的好朋友。于湛也畢業之后,他們偶爾電話聯絡,不過各忙各的,倒也沒什么交集,直到于湛也和魏柏翊成立了廣告公司,找上在摸特儿界頗有名气的她拍了一支廣告,而將她成功的推進演藝圈,他們之間的聯系才又開始密切了起來。現在,藍茜冷是演藝圈當紅的女主角。
  “你這是在擔心茜冷被我甩了,還是在擔心我會欺騙童冀澄的感情?”于湛也笑嘻嘻的瞅著于湛人。
  “對感情的態度,我希望你慎重一點,不要像老爸一樣。”在事業上,于湛人贊賞父親的果斷、眼光,可是在私人的情感上,他卻是非常瞧不起父親的自私。
  還是那副不正經的樣子,于湛也諷刺道:“二哥,你也太抬舉我了,我跟老爸哪能比?”他的确跟他老爸沒得比,想想看,像他阿姨那樣的女人,他老爸竟然可以樂在其中,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他學得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制造一個像媽一樣的女人。”目光飄向正跟他大嫂閒談的母親,于湛人掩不住滿腹的心疼。
  順著于湛人的視線,于湛也看著优雅賢淑的母親,語气很自然的變溫柔,“二哥,我沒老爸那么好命,可以遇到一個像媽這樣的女人,不哀不求,還有大海般的包容力。”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節制一點,不要讓情況變得不可收拾。”不再贅言,于湛人轉身走人。
  若有所思的望著于湛人的背影,于湛也敏銳的嗅到一股异樣,可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們兩兄弟在聊什么?”魏柏翊走到于湛也的眼前,并遞上一杯葡萄酒。
  淺酌了一口葡萄酒,于湛也似笑非笑的瞅著魏柏翊道:“我們在聊童冀澄,膽心若芯是因為一時意气用事,才選擇她。”
  輕歎了口气,魏柏翊有點后悔挑在這個時候走過來,“你非跟我提到若芯不可嗎?”
  “嘿!”搖了搖頭,于湛也一副好無辜的道:“是你自己問我的哦!”
  “我才不相信二哥會跟你聊這种事。”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二哥,他一定還記得我們剛剛聊了什么。”于湛也說得可瀟洒,因為魏柏翊才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如果換成是他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果然,魏柏翊認命的說:“算了,當我沒問。”
  “不是我愛說你,你這個樣子,說你不在乎若芯,誰會相信?”其實他也不想刁難柏翊,不過他就這么一個妹妹,他如果不幫她一把,于心何忍?
  這下子魏柏翊無話可說了,是啊,當真不在意,就不會連名字都害怕触及。
  “你啊,好自為之!”話到此,于湛也也不想再多說什么,人只能給予他人意見,進而左右他的想法,卻永遠成不了他內心的主人。
         ※       ※       ※
  雖然在房里加裝安全鎖之后,于湛也并沒有再上門騷扰,但是每天晚上,童冀澄還是習慣先檢查安全鎖是否釘上,才肯安心的換上睡衣,躺回床上大夢周公。
  嚴格說起來,安全鎖到目前為止并沒有發揮它原有的功用,但是有了它,童冀澄卻可以放輕松的睡覺,然后作個好夢,一覺到天亮。
  今晚也不例外。十點一到,童冀澄就快快樂樂的爬上床,不過被子才蓋上,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不想理人,卻擔心來的人是若芯,童冀澄只好爬下床,來到了門邊,“誰?”
  “澄澄,開門。”
  一听到于湛也的聲音,童冀澄得意的咧嘴一笑,神气的道:“不開。”
  于湛也顯然不意外童冀澄會有這樣的反應,童冀澄并沒有再听到他的聲音,不過沒一會儿,她就瞧見門把被轉開,外頭的人企圖開門而入,只是被安全鎖給卡住了,門板一點動靜也沒有。
  見狀,童冀澄忍不住把她的“丰功偉業”向外頭的于湛也宣布,“你別想了,我已經加裝了安全鎖,你是進不來的。”
  “你倒挺聰明的嘛!”于湛也隔著門板去了這么一句話。
  “被你逼的。”童冀澄幸災樂禍的回了過去。
  像是放棄了,童冀澄并沒有再听到于湛也的聲音,不過,為了确定于湛也真的走人了,童冀澄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輕輕問道:“于湛也,你還在嗎?”
  好久好久,門外都是一片宁靜,顯然于湛也真的已經走掉了,童冀澄才開心的笑了笑,折回床上。
  坐在床上,童冀澄愈想就愈覺得很有成就感,她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做了一個鬼臉,念道:“于湛也,我就不相信永遠都是你在占便宜!”
  “這可難說!”
  瞬間,整個人像是化成石膏像,完全不能移動,腦袋瓜一片空白,等到意識清醒過來,惊覺那道聲音离她好近好近,童冀澄嚇得轉過頭,“你……”
  “你以為一道門板可以擋得住我嗎?”于湛也戲謔的笑道。
  “你、你怎么進來的?”
  走到床邊,于湛也兩手分置在床舖上,身体微微向前一傾,讓自己的眼睛正視著童冀澄的眼睛,“你猜呢?”
  屁股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童冀澄利用眼角左瞟右瞄,不太确定的道:“你該不會是爬陽台進來的吧!”
  親昵的控了捏童冀澄的鼻子,于湛也贊賞道:“不錯,頭腦不笨!”
  什么叫“哭笑不得”,童冀澄這會儿算是体驗到了,沒想到她用心在算計,都還是算不嬴于湛也!
  “以后我敲門,你乖乖的給我開門,否則我會把整個門板給拆下來。”于湛也笑得很無邪,可是說話的口气卻有著不容討价還价的堅決。
  “你不會真的這么做?”童冀澄含著一絲絲的期待問道。
  “你可以試試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眉一垂,童冀澄又气又沮喪的道:“你就不能像個君子,不要威脅我嗎?”
  “你只要順著我,我根本不需要威脅你。”于湛也說得理直气壯。
  這是什么話,言下之意,好象是她自找的!皺起眉頭,童冀澄啐道:“笑話,我憑什么得順著你?”說真的,她實在懶得跟他生气,因為對一個無賴生气,簡直像是對牛彈琴,既無趣又沒意義。
  “你有秘密落在我手上,你不想順著我,也由不得你啊!”
  “你……”可惡的家伙,他說的該死的對极了!只要她一天不解除這個冒牌男友身分,她就必須生活在他的恐嚇下,天啊!她這到底是招誰惹誰?
  “還有意見嗎?”
  瞪了于湛也一眼,童冀澄气不過的道:“我恨死你了!”她縱有千千万万個意見,他的一句就可以堵死她的嘴,她還能說什么?
  “很好,有恨就有愛。”
  齜牙咧嘴,童冀澄气得真想揍于湛也一拳,打掉他臉上的得意。
  “不要生气,气多了會未老先衰哦!”
  “未老先衰是我的事,關你屁事啊!”這個家伙實在有夠不要臉的,她如果未老先衰,還不是拜他之賜,他還好意思說出口?
  突然沉默了下來,于湛也靜靜凝視著童冀澄,眼里亮起熱情的火花。
  “你……要干嘛?”“危險”的聲音在心底向她呼喚,對于湛也此刻的神情,童冀澄早就領教過了,這是狂風暴雨即將席卷的征兆。
  扑向童冀澄,于湛也把她壓躺在床上。
  一臉的惊慌,童冀澄不安的道:“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否則……”
  “否則什么?”
  接下來的話童冀澄根本說不出來,因為話一出口的結果,只會引來于湛也的訕笑,畢竟害怕把事情鬧開的人是她童冀澄,可不是他于湛也。
  “怎么,不敢說了?”
  “你不要得意,風水輪流轉,哪天換你落在我手上,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好啊,我拭目以待!”說完,他俯身封住童冀澄的嘴,吞噬她原有的不滿,用熱情燃燒她的意志,將她變成激情的俘虜。
  在無法抵抗下,童冀澄任由于湛也解開她的睡衣,讓他的唇滑過頸項,吞滅胸膛,攫取雙峰,吸吮、輕啃,為他的侵略發出陣陣的嬌吟。
  眼見一場情愛浪潮就要淹沒彼此,于湛也忽然放開童冀澄,坐了起來,背對著童冀澄。他對她的渴望已經強烈到隨時可能一触即發,可是還不是時候,今晚他要的只是能抱她、親她、摸她,并沒有更進一步的非分之想。
  于湛也在這緊要的關頭突然打住,童冀澄不覺松了口气,卻又莫名其妙的舍不得結束。雖然很气他,若覺得他這個人很討厭,常常嚇得她膽戰心惊,可是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吻下,她又不能自主的為他融化,這樣的心情很矛盾,讓她愈來愈搞不清楚自己對他真正的感覺是什么。
  終于冷靜下來了,于湛也轉過身,溫柔的在童冀澄的臉頰吻了一下,道:“晚安。”
  在于湛也离開了許久之后,童冀澄還沒有辦法從那股波濤洶涌的情緒里平息下來,她茫然了,她該怎么辦,逃走嗎?
         ※       ※       ※
  躺在涼椅下,望著無邊無際的藍天白云,原應該是愜意而舒暢,可是對童冀澄此刻的心情來說,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真想下水游個几圈。”坐在童冀澄隔壁涼椅上的于若芯突然歎道。
  將視線移向前方的游泳池,童冀澄也有一股下水的沖動,她喜歡游泳,總覺得可以像魚儿一樣在水中逍遙自在,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可惜她現在扮演的是男人,只能多穿几件衣服,卻不能脫掉衣服換上泳衣。
  “想游泳的話,你盡管去游,不用考慮我。”
  “這怎么行呢?”
  “這有什么關系,万一有人問到了,大不了說我是個旱鴨子。”
  想了想,于若芯還是決定道:“算了。”
  宁靜的气氛再度籠罩,半晌,童冀澄略顯遲疑的問道:“若芯,如果我什么都不管,跑回家去,你會跟我生气嗎?”
  眼睛半瞇,于若芯斜睨著童冀澄,“你這話問得很詭异哦!”
  “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我只是問問看,又沒有什么意思。”
  “是嗎?”眉一揚,于若芯充滿怀疑,“怎么听起來好象有什么詭計?”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滿肚子都是餿主意嗎?”
  神色一黯,于若芯語帶落寞的道:“我如果有一肚子的餿主意,現在也不會停滯在這里,束手無策。”
  “你怎么了?”童冀澄后知后覺的問道。
  幽幽然的瞥了童冀澄一眼,于若芯言不由衷的說:“沒什么。”她老愛說她媽死愛面子,其實她跟她媽也是一個樣,礙于面子,一直沒有勇气將心中的苦悶向澄澄坦白,就怕澄澄會笑她痴傻,笑她笨。
  都已經搞不好自己,童冀澄也沒心力追問,只道:“若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思沒那么細,如果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別教我猜,我猜不著的。”
  “我知道。”
  “若芯,剛剛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如果我落跑,你會怎么樣?”
  “半年不跟你說話。”
  還好嘛,只是半年不理她,沒用到一輩子的時間在气她,這下子,她總算可以放心了。童冀澄一想,眉宇頓時舒展開來。
  “你們兩個在聊什么?”于湛也的手指親昵而不失技巧的滑過童冀澄的肩膀,在她另一邊的涼椅坐了下來。
  “我們在聊悄悄話。”童冀澄沒好气的賞了于湛也一個白眼,心情好不容易轉好,他又挑在這個時候跑出來攪亂她的平靜,這家伙就不能讓她好好的喘口气嗎?
  眉輕輕一挑,于湛也故意取笑道:“情人間的悄悄話嗎?”
  惡狠狠的瞪了于湛也一眼,童冀澄咬著牙道:“對,情人間的悄悄話,我想,小哥是不會懂的!”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還老愛說話諷刺她,可惡!
  “我怎么會不懂?”于湛也別有用意的瞅著童冀澄,“我最近就常和我那個小情人說悄悄話。”
  原本還好奇的在于湛也和童冀澄之間來回瞧著,感覺到這兩個人的气氛有些异樣,可是當听到于湛也的話,于若芯的注意力馬上轉移目標,“小哥.你什么時候交了女朋友?”
  “最近的事情。”
  “可以讓我們認識她嗎?”
  “不急,等時机成熟了,我自然會讓你們一睹她的風釆。”
  聞言,童冀澄忍不住輕輕一哼,別想了,她就要落跑了,還等什么時机成熟?
  “澄澄,你有意見?”于湛也戲謔的看著童冀澄那滿心不悅表情。
  “小哥,你真愛開玩笑,這跟我又沒有關系,我怎么會有意見呢?”
  于湛也好笑的看著童冀澄,這位小姐還以為有若芯在場,他就不敢對她怎樣,嘴巴也膽大了起來,她啊,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不過,現在他可以放她一馬,晚上他會向她加倍討回來。
  “澄澄。你這話不對,以后我們是一家人,你當然可以有意見。若芯,小哥說得對不對?”
  “對啊,等澄澄和我結婚,就是一家人了。”
  站起身來,于湛也伸手把童冀澄和于若芯同時拉了起來,邀請道:“我請你們吃飯。”
  “這……”偷瞄了童冀澄一眼,于若芯猶豫的不敢答應。
  “我和柏翊約好了今晚去一位朋友新開的西餐廳捧場,他現在已經在那里等我了。”于湛也聰明的撤出誘餌。
  果然,于若芯立刻咬住誘餌,她完全忘了童冀澄,興奮的說道:“好啊,偶爾嘗點新口味也不錯。”
  “那我們出發了。”說著,于湛也加緊那只握住童冀澄的手,像是怕童冀澄溜掉似的,一手拉著于若芯,一手拖著根本沒机會反對的童冀澄往車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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