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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色泛白,阿嬌慢慢轉醒,簡單的伸懶腰動作折磨她酸疼的四肢,像被人拆開再重組,尤其是雙腿的麻軟讓她再度躺回床上。
  她轉頭看著床的另一頭,如預期的他倆在沉睡。
  經過多日觀察,她确定他患有低血壓的毛病,這輩子想在他怀中醒來耳鬢斯磨是不可能了,更別提吃他意的早餐。
  想到這里,她突覺饑腸轆轆,還是努力起來找東西吃比較實際。
  忍著骨頭抗議的疼痛,阿嬌穿上衣服。走出大樓,接触到清晨冰涼的空气時,她深深吸一口气。
  好久沒有這么早起來,她都快忘記這种新鮮空气混合燒餅油條的味道。
  "阿嬌……"背后傳來的叫聲虛弱不已。
  阿嬌回過頭。奇怪,那個男人是誰?似曾相識,啊!"耗子?"
  "別送我上醫院。"話才說完,他順著牆滑落地面,同時,阿嬌也看見牆上出現的血跡。
  真是早起的虫儿被鳥吃!阿嬌扶起耗子,讓他的手搭著她的肩,心中慶幸耗子屬于排骨体型的男子,如果是肌肉男她就慘了。

  因為他昏迷前的交代,阿嬌只好把他半扛半拖回住處。
  進了門,把他丟在地毯上,她坐在地上喘气。
  耗子体得輕歸輕,拖起來也很費力气,昨晚的運動可能也是她如此不濟的原因之一。
  阿嬌找出醫藥箱,翻過他的身体,發現黑色的衣服濕濡一片,拿出剪刀,她小心翼翼地將衣服剪開。
  一道利刃划過的痕跡几乎深可見骨,算他命大,這傷沒有正中要害,阿嬌手腳俐落的清洗傷口,不理會他的悶哼,她幫他抹棄后里上一圈圈白色繃帶。
  阿嬌收好醫藥箱,拿了一件衣服蓋在他身上便算了事。
  她的早餐還沒有買呢!
  阿嬌再度出門,腦中轉著耗子受傷的事。
  其實,認識耗子就象今天情形,不過那時是在晚上,耗子也是受傷讓她在小巷里撿回來。他從來不說他的工作,他也沒咱他向她道謝,待到傷好了就走。
  記得第一次救他,他离開時還留下錢當醫藥費,一直到她的電腦坏掉由他修好時,她才知道他對電腦很行,之后,知道他調查本事靈通也就理所當然的利用,曾經問他的來歷,為什么老是受傷,那時候他就從耗子變成死蚌,什么話也堅持不吐露。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既然他不肯說,她也不一定要知道,不過,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小說中常發生的浪漫情節,真奇怪,不是受傷的人,傷好了都喜歡以身相許的嗎?
  "老板,我要一份燒餅油條……"還是喂飽肚子比較重要。

  當阿嬌吃飽喝足,提著早餐進家門時,看見的景象就是徐仲謀坐在椅子上,瞪著地毯上昏迷的耗子。
  一听見她開門的聲音,他馬上抬頭。
  "他是誰?"
  剎那音,阿嬌有种錯覺,他似乎智力恢复很多。"他是我一個朋友。"
  "睡在地毯上。"
  "我們只有一張床,當時你睡在上面。"她提醒他。
  "可以要他回自己的家啊!"
  "他受傷了,怎么回去。"阿嬌證明似的掀開耗子的衣服,裸露的上半身一圈圈白色繃帶染著鮮紅。
  "為什么不送他到醫院?"
  "他不要去,反正我也習慣他每次一受傷就把我這里當成私人醫院,幸好他受的傷都是小傷,不然我也沒轍。"阿嬌幫他把衣服蓋好。
  "每次?你怎么會跟這种人認識,他從事什么工作?"
  阿嬌擰著眉,"你好煩哦!我不知道他從事什么工作,我只管他叫耗子,反正他休養到身体好到可以活動自由,他就會离開了。"
  "讓一個陌生男人進來跟你一個單身女子共處一室,這樣很危險,你到底有沒有大腦?防人之心不可無,難道你不知道嗎?"
  阿嬌將早餐放在桌上,捂住耳朵,嬌嗔的說:"好煩!我又沒有跟他同處一室,你在啊!一早起來就這么凶,虧人家還去幫你買早餐。"
  "我之前……"
  躺在地毯上的人輕輕呻吟。
  "你小聲一點,別把他吵醒了。"
  阿嬌小聲的說,拉著徐仲謀往房間走。
  徐仲謀等她關上房門后,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卻讓她的熱吻奪去聲音。
  讓一個男人閉上他的嘴,最成功的方法就是讓他的"弟弟"興奮。
  接下來的嬌喘与呻吟交織成一曲最煽情的樂章。

  "在想什么?"她趴在他的胸膛上,頑皮的拿發梢搔著他有乳頭。
  本來僵著臉的徐仲謀,實在受不了這种折磨,臉色和緩不少,將她反壓在身下。
  "我討厭他。"
  正經的口吻卻有一副柔情的臉孔,對她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阿嬌輕咬他的乳頭一下,"小气鬼,讓他在這里休養几天又不會造成什么不便。"
  "他的存在讓我的寒毛都豎立起來。我不喜歡這樣。"
  阿嬌認為這是他一山不容二虎的心結。
  "好、好,等他醒過來,我就跟他說我的男人不希望在家里看見他,這樣可以嗎?"
  徐仲謀笑得稚气。
  男人就是要人用哄的,這樣和小孩子有什么差异?她當然是哄他的。

  徐仲謀讓阿嬌拐出去,美其名是吃午餐,其實是逛街。
  沒辦法,打從耗子睜開眼后,徐仲謀瞪著他吃飯,看他上廁所,盯他換藥,別說耗子不自在,連她都看不下去。
  "耗子,你在這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別客气。我們晚上才會回來。"
  "等我們回來時,希望你已經不在了。"徐仲謀接著說。
  "徐仲謀,你在說什么啊?"她捏了他的大腿一把。
  他垮下嘴角,揉著被捏的地方,"為什么捏我?我的意思是祝他早日康复好离開我們家嘛。這樣不對嗎?"
  "狡辯。"阿嬌轉向耗子,"你別理他,如果你想吃什么,可以打手机告訴我。"
  耗子點頭,目送他們出去后,他迅速的站起來,擰緊的眉宇顯露出他极力忍耐的疼痛。
  他走進房間,看見放在他梳妝台上的電腦,他立刻打開并從身上取出一塊磁片,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看著成趾的檔案名稱,他知道這就是他要的。
  將檔案复制進磁片,他迅速离開大樓。

  阿嬌帶著徐仲謀,美其名是介紹他認識台北市的繁華,其實也是滿足她的好玩欲望。
  走過西門町,她拉著徐仲謀看歌星蘇慧倫舉辦的首唱會,對歌星沒興趣的他一直想走,后來她干脆還去美式餐廳,吃香辣雞翅還有她最愛的拉斯維加斯大蟹腳,順便看辣妹搖呼拉圈。
  吃飽喝足,兩人在西門町閒逛,經過一間娃娃專賣店前,阿嬌拉著他走進去,店內擺滿了各式玩偶,從史奴比、小熊維尼到現在流行的凱蒂貓應有盡有。
  阿嬌獨獨鐘情坐在椅子上約一個六歲孩子高的泰迪熊,她手不停的摸摸它的鼻子,捉捉它的手,還將臉埋進熊的怀里,磨蹭柔軟的毛皮。
  "小姐,你喜歡這只熊嗎?它是我們老板從美國帶回來的,這是最后一只,如果你喜歡我們可以算你便宜一點。"
  "多少錢?"徐仲謀代阿嬌開口問。
  "一万六千,如果你要,可以算你一万五千。"
  阿嬌搖搖頭,"太貴了!"
  "不貴,它全是手工制作,雖然比不上珠寶名貴,但身上的毛是羊毛哦!先生,看你女朋友這么喜歡,你買來送她嘛!"
  "可以刷卡嗎?"徐仲謀問道。
  "當然可以。"
  店員笑眯眯地說,"先生真疼女朋友,你們結婚了嗎?"
  "這太貴了。"阿嬌皺著眉,話雖然這么說,手還是捉著泰見面禮熊的手。
  最后,他們不是買了下來。
  徐仲謀抱著泰迪熊,阿嬌不時以輕柔的手勁撫摸過泰迪熊的頭,惹來他的抗議。
  "這是我買的耶!你也不摸我。"
  "好嘛、好嘛!"她踮高腳尖,在他的頰邊印下一吻,看他滿意稚气的笑容,突然問道:"你英文名字叫什么?"
  "雷易斯。"
  "好,那就把泰迪熊的名字取叫雷易斯。"
  徐仲謀蹙著眉,"你不需要替代品,我在你身邊嘛!"
  "這是你的分身,如果有一天你走了,我就可以把它當作你,紀念這段情。"
  "我才不會离開你。"徐仲謀抱緊阿嬌。
  "我只是假設。"
  這一路上,他都緊箝住她的腰,似乎在證明他們不會分開。
  他們搭著捷運來到台北有名的士林夜市,徐仲謀看著里頭人山人海,不自覺皺著眉。
  "這里人好多。"
  "就是人多才好玩嘛!"阿嬌拉著他往前走。
  人多路不好走,加上阿嬌靠在他的怀里,讓他走起路來更吃力。"我們不要逛了。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想吃天河粉,大餅包小餅。"阿嬌笑得合不攏嘴。最后,她拉低他的頭,在他的耳邊輕語,"夜市人多,我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跟男人卿卿我我那!"
  徐仲謀俊臉一紅,原來……他打量四周,發現旁邊一對情侶也象他們一樣,女孩偎在男朋友怀里,輕仰著小臉,濃情蜜意的將手里香腸喂給男友吃,也不知道是香腸真的好吃,還是情人間的愛意甜蜜,就見兩人笑得十分開心。
  "人家也想象那個樣子。"才剛說完,阿嬌停下來買糖葫蘆。
  依樣吃糖葫蘆,他順她的意讓她笑得十分甜蜜。
  "這樣你開心了嗎?"吃完糖葫蘆,他在她耳邊輕言。
  "我也想讓你開心嘛!"突然,象想到什么,阿嬌轉過身問,"你恢复智力了?"
  他注視她的小臉,"恢复智力?什么意思?"
  "沒有,隨便問一問。"難道……可是他的孩子气漸漸消弭,這也是因為智力影響的關系嗎?"我們去吃蚵仔煎。"
  阿嬌不等徐仲謀回答,拉著他就坐下,逕自叫了兩份。
  一直玩到近十二點才回到住處,阿嬌提著大餅包小餅和飲料,在玄關處就扯著嗓子喊,"耗子,我們回來了,有買東西給你吃哦!"
  "奇怪,燈怎么打不開?"阿嬌打開客廳的燈,咦,沒人。
  "耗子,耗子。"她敲敲浴室的門。
  "他离開了嗎?"徐仲謀跟在阿嬌的背后,也巡視了所有的房間。
  "都是你啦!"一定是你這么說他,他不好意思,所以才离開。"她用手肘撞了在她身后的胸膛一記。
  徐仲謀不予置評,嘴角活象偷吃魚的貓微微上揚。
  "為了懲罰你不懂禮貌,這些東西你負責吃完。"她拉高他的手,將手里的塑膠袋勾在他的手指上。
  "我吃不下了。"
  "就是因為這樣才算是懲罰。"
  她走進房間,拿著換洗衣服走出來轉進浴室。
  "徐仲謀!"阿嬌從浴室探出頭,手里拎著他的內褲還有內衣。"我不是告訴你,洗完澡要把內衣、內褲順手洗一洗嗎?"
  徐仲謀擰著眉,總覺得這個動作陌生,他覺得以前從不曾做過這种事。
  "你那是什么臉?這是你自己穿的不自己洗,難道要我幫你洗嗎?你的生活習慣怎么這么差勁?不要告訴我你想要拿去洗衣店送洗,這种貼身衣物,誰知道人家怎么幫你洗,說不定是跟襪子一起洗
  ,我每次講,你每次都沒有做。你現在馬上進來洗。"
  他象個無辜的小孩,放下手里的大餅包小餅,認命的走進浴室,將衣服潑濕,拿起肥皂象征性的抹兩下,用力的搓揉。
  "肥皂要抹多一點,不然沒有泡沫,不會干淨啦!"
  徐仲謀听話的拿起肥皂再多抹几下,中間還被阿嬌念了几句,當沖水、擰干后要拿出去晒時,阿嬌摟著他的頸項,在他的臉頰用力的啵一聲。接著在他的唇邊用舌輕舔。
  "我不是嘮叨的女人哦,我只是討厭你沒有按照規定做,懂嗎?"
  他點頭,帶著期待看著她紅灩灩的唇。
  适當的教誨要有适當的鼓勵,阿嬌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摟著他的頸,給了他一個火辣辣的吻,一直到他不安分的手覆上她的胸,她才推開他。
  她搖著頭,喘著气說:"不……不行,我要先洗澡,我身上很臭。"
  "我不在意。"他的聲音喑啞!
  "不行,我有洁癖。"看著他挫敗的表情,她接著說,"不過,我不介意一起洗。"
  听她明顯的允許,他不再遲疑。攔腰將她抱起,惹得她頻頻尖叫,"我還沒說完,我們一定……一定要洗完才可以……
  "嘩啦水聲掩蓋過她接下來的話。

  他從沒這么早醒過來,當發現干扰他的原因后,徐仲謀扶著腦袋低咒。
  他拉開被子,不悅的環顧四周,雪白印著粉紅玫瑰的窗帘占据大半的牆,他發誓他絕不可能使用這种娘娘腔的東西,更何況是容忍它的存在,步下床,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衣服,眉頭不以為然的輕皺,黑色的襯衫,一條直紋萊卡休閒褲,這种處于流行尖端的服飾不是他平常的喜好。他又用手指不屑的勾起一件紅色緊身衣。
  這該不會也是他的吧!
  他丟開衣服,打開衣柜尋找,該死,一整柜全都是不正經的衣服,他只得認命的穿上那些衣服。
  走出房間,他撥了馬克的行動電話。
  "喂!"
  "主席,上帝保佑,我正要找你!"
  "怎么回事?"
  "南非的庫斯克銀行金庫遭到非法侵入,總共損失黃金三吨,現鈔兩千万美金,這個消息我們目前正在努力封鎖,還有,在義大利的賈菲信托基金所投資的賽納度假村案讓對手汗克投信抱先,底標僅差五百万美元,還有……"
  "這是怎么回事?"
  "聯合總部查過,這些連鎖事件可能————"
  "我不要任何可能的假設,告訴我他們确定的事。"
  "他們查過主席的電腦,确定有人在台灣時間昨天下午進入總部內部网路,盜拷全部相關的進行業務。"
  "我馬上回去!"徐仲謀挂上電話,暗黑的眸子所散發的眸光猶如冰刀,居然敢在老虎頭上撥毛,這個人完蛋了。
  他走進房間,提起電腦,關上門進入電梯的同時,另一台電梯的門漸漸滑開,出來的是一如往常提早餐的阿嬌。
  阿嬌將早餐放在客廳茶几上,走進房間才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真是難得,居然自己起床,"她离開房間,轉敲浴室的門,"早餐買回來,就放在桌上,我要出去一下子,晚一點才會回來。"阿嬌說完,好整以暇等著他沖出浴室,說他也要去。
  咦?靜悄悄。"喂,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听見就回答一聲吧!"
  她仍沒听到回答,把她當白痴耍嗎?阿嬌粗魯地打開門,大聲吼道:"徐仲謀——————"
  沒人,人呢?
  難道他出去?阿嬌坐進沙發。
  突然,她看見電話上的顯示器。這電話號碼她沒見過啊……阿嬌按了重撥鍵,一陣急促的嘟嘟聲后才接通。
  "喂!我是馬克,請問你哪位?"
  "馬克!我是阿嬌,徐仲謀打電話給你?"
  "對啊!我這里剛好發生一件大事,我請他回來銀行分部,他應該快到了。"
  "什么事啊,很要緊嗎?"
  "這……"馬克囁嚅。
  "算了!一定又是什么商業机密,我不問了,他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不大清楚,可能要等事情辦完!"
  "有這么嚴重啊?"她玩著電話線,纏在手指上又放開,停了一會儿才又說,"算了,他不回來也省了老跟在我屁股后面。"
  "不————"
  不等馬克說話,阿嬌用力的挂上電話,這家伙翅膀硬了就搞怪,居然沒有告訴她一聲就跑出去。等他回來,她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不行!
  她這里又不是旅館,怎么可以隨他來來去去,如果他跑回來,她堅決不開門。一定要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才可以。

  或許上天喜歡惡作劇,一切都顯得好笑,他住在這里多久?不需要細數,她在心底默默回答:七天又十個小時三十二分。
  阿嬌努力想告訴自己,她不是貞節烈女,對愛情的態度一點也不懂什么是堅持,誰知道一轉念想起他……
  她只想大聲說:真的好想他。
  既然愛上了,她就會努力爭取。可是……他結婚了。在她還不及去爭取,卻讓她看見報紙上的照片,他穿著正式的白鬼三件式西裝,新娘的禮服上綴滿數百顆的珍珠,蔣克倫公爵千金的風采在鎂光燈下展露無疑。
  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卻發現自己怀孕了。
  這個天大的笑話連她都笑不出來。
  可是,她是惡女!她不會被打到,這世界沒有什么事她不也敢做。
  既然,他選擇了那個女人,她當然也可以放得瀟洒。
  阿嬌決定生下孩子,不過,她還年輕,沒有撫養孩子的能力,她父親也不可能答應讓她生下孩子,她當然不會選擇墮胎,所以她決定把孩子送給他的父親扶養。
  而且她發誓,有一天她會帶回孩子,這輩子跟她相依為命。
  阿嬌選擇英國當孩子的出生地,在醫院生下孩子的那個早晨,她顫手抱過儿子,親著他的額頭,喂他吃降臨這個世間的第一餐。
  阿嬌看著儿子吃飽,打了一個飽嗝后,合上雙眸沉睡,"儿子,我的儿子。"淚水滑過顴骨,她舍不得放手,非常舍不得。
  "陳小姐,我……"馬克心中無奈,可是他不能不開口,"其實主席他——————"
  "我不想听任何有關他的事。你能給我保證嗎?盡你的能力保護他。"
  "主席他其實————"
  "答應我好嗎?"阿嬌不等他說完,堅持要馬克回答。
  馬克重重點頭,"以天父起誓,我一定盡力保護他。"

  阿嬌點點頭,拭掉眼淚,將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馬克怀里,"赶快把他抱走吧!我怕我會忍不住向你要回來。"
  馬克小心捧著孩子,怕一個不留神傷到孩子,這個秘密……罷了。
  阿嬌站在窗戶前,注視馬克抱著孩子傾盆大雨坐進黑色轎車內。
  再見,媽咪的小寶貝,小鷹翼。媽咪希望你真能象鷹展翼一樣在天上翱翔,你一定要快樂的等媽咪來接你哦!
  馬克坐在牢內,端看怀中的嬰儿,他睡得安詳,絲毫不知道与母親分离的命運。
  耗子,也就是陳銓祥。
  他是商業間諜,偷得的資料轉手販賣給他們的對手,使得銀行團的股東們將所有過錯算在徐仲謀身上,為了保全主席的位子,徐仲謀必須娶蔣克倫公爵的千金,雖然蔣克倫公爵握股不多,卻深具影響力。
  徐仲謀太驕傲,他無法忍受自己一無所有,馬克不知道他是否忘記有陳阿嬌這個人的存在。
  每次他開口想提,總被他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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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百分百制作   蘭蘭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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