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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稍晚,暗离開去辦事,倩儿打電話向羅琳解釋了情形,也說了最近要与丈夫住在一起。羅琳鼓勵她勇敢去追求所想要的東西。
  換了衣服,她也跟著出門,她准備去羅登奧仙,她不打算放棄工作,畢竟在除了可以自食其力,她也喜歡那里的和樂气氛。
  一進了酒館,一反常態,她主動向每個經過她的人打招呼,笑容燦爛的結果,專門扛廚房重物的杰克不小心撞上梁柱,站在酒吧里的奧絲瞠目結舌。
  “你……你吃錯藥不成!”
  倩儿的手撐著下巴,搖搖頭,“你才吃錯藥,我好得很!”
  “可你的性子怎么——”
  “我想開了,不能像你說的膽小怯懦,正值大好青春要努力踏出自己的第一步,跟在你身邊吃你的口水,把膽子養大。”
  這是奧絲說過的話沒錯,但是……反正她就是覺得怪异,但那張俏臉又明明是情儿,總沒有人能冒充吧,何況她現在的模樣像個炙熱的小太陽,不少人的眼都不停往這里瞟,看來她以后不只要打蒼蠅,還要注意怀春少男心。
  “不管了,你快點進來准備上工。”她打開酒吧的入口。
  以前是因為她羞怯,所以留在吧台,現在是怕引起騷動,所以依然得留在吧台內。
  開始營業,羅登奧仙的小天使變成小太陽,怕“冷”的人全往這里靠,熱得奧絲想喊救命。她開始慶幸倩儿不懂狐媚,不然一臂難敵多狼。
  可是慶幸的時間不多,她看見妮壘拉寶儿出現后,倩儿的行為舉止更是奇怪,像在模仿某人,隨著她的視線——老天啊!她不會把她之前的話放在心里吧!
  果然,倩儿在指著酒保的胸膛時化為柔掌放在他身上,看酒保如夢如醉的模樣……她快暈倒了。
  在她還來不及阻止時,有一個身影比她還快,躍過吧台,動作利落的甚至沒有損讓任何器皿,奧絲正眼一瞧,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老天!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這么昂藏的男人,俊俏不流于軟弱,只是他的目標……該不會又是狂蜂浪蝶吧!
  吧台內的气流紛亂,吸引不少人的注目,就連場外的妮佩吉拉寶儿也注意到,不過她看入眼的可是暗。
  “你在做什么?”無聲無息,他貼在倩儿背后。
  “我學的應該不錯!”她有點自鳴得意,注意到酒保的表情。
  “你在學什么?學校有要求要選修這一科嗎?”
  “你不明白,我在做你要求——”奇怪!奧絲的聲音什么時候變這么粗啞,回過身時,她的嘴巴大概可以塞進一顆鴕鳥蛋。
  “喂!你想做什么?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往后退,退出吧台,快點!”奧絲硬將身子塞進兩人之間。
  來不及了,啊!隨著尖叫聲,倩儿人已在他的怀中不停地掙扎,甚至伸出爪子往他的手留下一道道紅痕,見手臂的主人固執不肯放手,准備往他的臉報复,抬起頭,卻被他怒炙的眼給嚇了一跳。
  “你忘了飼主了嗎?小野貓。”
  見他有如斗牛,倩儿朝他柔媚的笑,企圖以撒嬌平息他的憤怒,馨香的身子往他怀中一躺,甚至奉上紅艷的唇在他的唇上留香。
  “人家又不知道是你!怎么有空來這儿?”
  暗字字句句帶剌,卻又冷凝著臉孔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來這种地方發騷。”全然不顧倩儿的感受,有意挑起爭端。或許他非常不悅的同時,也希望倩儿与他一樣。
  倩儿似蘇維威火山爆發,想狠狠的咬一口,但見他眼睛深處鑒英,設身處地設想:他八成也想藉此惹怒她,不能讓他得逞,慧黠的她拿起一杯奧絲泡好放在台上的“烈情.獵情”,喝民一大口,轉身在他來不及反應之際喂給他。
  在唇舌的熱情纏綿之后,倩儿全身躁熱,雙頰如桃含春。
  “親愛的老公,你剛剛的話我可以當你在吃醋嗎?”雙臂圈著他的頸項,倩儿的身子挂在他身上。
  “你再繼續下去,我會馬上吃掉你。”暗說完,狠狠地在她的頸上留下嚼痕,滿意的發現這像烙印,屬于他的。
  倩儿將他推開的速度似摸著燙手山芋,整個人連忙縮回流理台洗杯子。
  她的表現像不經人事的小處女,盡管暗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既然她喜歡表演,也就隨她了,對于不情愿或喜歡玩小把戲的女人,他向來沒興趣。
  “你的行為自重點,別把道恩盟的臉丟光。”他在她耳邊說完,轉身离去。
  他的話帶給倩儿很大的打擊。可惡!當她是惡女般的提防,既然如此,她當然不可以讓他失望,當初先丟下她不管的人是他,這次請輪到他了吧!
  奧絲怎么也壓不下好奇心,靠著倩儿准備會審。
  “乖乖!我真看不出來你變得那么火熱之外,還多出一個老公,”注意到她僵硬的肩膀,以為她做賊心虛,“敢做敢當,快點告訴我他是誰?你為什么喊他老公。”
  “我們有登記戶籍,所以他是我老公,至于他是誰,我叫他老公,別人叫他盟主,也有人喊他暗,或者杰本德斯。”
  “暗?”奧絲努力回想,總覺得好像在哪里听過似的,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什么時候結婚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十六歲結婚,至今三年了。”
  “什么——三年?那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來找你?”
  “我們保密得宜。”
  “還防諜咧!快說實話。”
  “算我沒魅力,所以——反正現在我想證明女人不是弱者。”
  “所以?”
  “說來話長……”為了滿足奧絲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倩儿話說從頭,但保留她有雙重性格的事。
  回到家時,到處找不到暗的人,才知道可惡的他又丟下她一個人离開。
  以為她是撿回來的小貓、小狗嗎?
  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气,在參加完補考后,馴夫記即將上場。
   
         ☆        ☆        ☆
   
  真可以用落荒而逃形容他的狼狽,早學會不露于外的情緒卻讓她給看出來。
  暗連夜赶回道恩盟的總部,說好听點是事業繁忙,但真正的理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盟主,時間差不多了,您該准備前往會場了。”
  “嗯!”他离開書房。
  在大門口与考特會合時,看見他左擁右抱,与那些金發紅顏說笑之余,還偷了几個香,雙手不安分地在細腰丰臀之間游移,也幸好那些女郎不在意,甚至嬌笑的行為与貼近的嬌軀顯示她們濃厚的意愿。
  “凱特、雪佛,這位就是道恩盟盟主,杰本德斯先生。”
  “德斯,你好!”凱特是標准紅發女郎,隨考特的介紹,整個人偎近暗的身体。
  暗蹙著眉,“你在哪儿找到這兩個女人?”
  “今晚的聚會為了消除一些暴戾之气,杜業先生在邀請函上注明請攜女伴,當然,依您喜好,我自作主張幫您挑了凱特小姐,她可是德國今年的葡萄公主!”
  凱特豪爽的將手放進暗的臂彎里,胸部也貼著他的手臂,“德斯不喜歡我嗎?”
  不置可否,暗自行步出,他不是柳下惠,也有基本的生理需求,但他習慣銀貨兩訖的買賣,同時喜歡看場合,既然這是客戶的喜好,他當然配合。
  凱特只能跺跺腳地在后面追,五寸高跟鞋的搖曳生姿讓她在追赶之際,不少次差點跌個狗吃屎。
  到達會場,或許是鐵達尼號的效應,也可能設計師的靈感一致,時空錯亂似的,复古式大禮服充斥,唯有珠光不變。
  暗在例行的交際言語之間徘徊,与杜業先生談妥了事宜。
  在兩方不想多說的情況之下,進行得很順利,當暗与杜業先生握手時,突然杜業先生惊歎的語气与呆愣的表情,使他隨著杜業先生的目光看去。
  在入口玄關處,她就站在那儿猶如《木馬屠城記》的海倫,希腊式的衣擺隨著步伐如波浪般輕靈,金發毫無修飾,只在頭上戴著由月桂編成的皇冠,臉上沒有任何胭脂水粉,健康的紅暈散在頰邊,嘴角挂著的笑讓人醉了。
  看見暗,她越走近他,笑容越燦爛。
  不等他從錯愕中恢复,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腰,踞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生日快樂。”
  “你……今天不——”
  “你的生日。”倩儿在心底加一句:你會為我而瘋狂的重生之日。
  “她是?”杜業先生一臉迷惑地問,听說道恩盟的盟主鮮少近女色。
  “你好,我是他的妻子,崔碧倩儿,請多指教!”倩儿禮貌地向他點頭,仍倚在暗的怀中。
  “哦!原來夫人貌美如花,難怪不曾听聞德斯先生的徘聞。”杜業先生笑得曖昧,也識相的不再當電燈炮。
  “你來這里做什么?”因為她的出現,暗的一舉一動成了矚目焦點。
  “來給你做面子,听說你需要攜伴入場,不是嗎?”
  “我自然有伴帶來。”
  “難道她比我美?”女人總是對這問題敏感。
  “她是沒有你美,但她可以幫我做好公關門面。”
  “我就不行?”
  “當我的客人看上你,你可以陪他們上床嗎?”暗毫不諱言,甚至有些惡意的說。
  倩儿不動聲色,“如果你需要的話,”觀察他的眉峰有些抖動,“也要看我愿不愿意。我是你老婆耶!”
  “我們沒有任何親昵關系,如果你堅持,可以經由法律訴請离婚。”
  “你會愛上我,為了省麻煩,我不要离婚。”
  聰明的女人!有誰會放棄他這台連插卡都不用就會吐鈔的提款机。暗冷凝著的臉,不屑地嗤笑。
  倩儿可咽不下這口气,“如果兩個月后,你不愛我,當然可以离婚,我這輩子還有美好的時光可過,不懂得愛我的男人會讓我枯萎。”
  他可不把這話放在心中,驕縱的人總認為自己不驕縱,現在一种說法,到時候又反反复复,畢竟女人是善變的。
  “你要去哪里?”
  “事情辦完,當然是回去了。”
  倩儿拉不住她,索性賴在他身上,“不可以回去,我還沒有吃晚飯。”
  暗低頭看見她固執的臉,就隨她吧!
  “要吃你自己去。”
  “陪我去。”
  暗沒有回答,用行動表示,帶著她到泳池邊的長桌,眾目睽睽之下,拉扯算什么,暗是因為這樣才陪她。向來不為女士服務,這次也一樣,倩儿倒是識相自己去拿盤子,先挑蔬菜与花枝,她只愛吃這兩种,裝得滿滿才回到他的身邊。
  暗看著她的吃相不禁蹙著眉。
  “我吃太多嗎?”
  “你太瘦,太偏食。”說完,他人站了起來到長桌旁,拿了盤子夾這廚子的拿手名菜熏肉与酪梨燭龍蝦,坐在她身邊,試几口覺得味道不錯,也喂了倩儿几塊。
  “你的比較好吃。”倩儿看見他的嘴角殘留奶油,手指輕輕為他拭掉,然后放在嘴里舔,這動作十分性感,刺激著他的感官。
  “德斯,你怎么在這這里,害人家都找不到你。”凱特本來在遠處陪一個金發男子打情罵俏,看見男伴陪個金發尤物,不止如此,還細心地幫她准備食物,這口气她怎么吞得下去,何況,她已經決定好好巴住他——道恩盟盟主夫人,听起來很威風。
  暗看了一眼,意興闌珊,話還沒說完,倩儿搶先開口。
  “你是誰?”
  “我是德斯的女伴,你又是哪來的迷路丫頭?找錯男伴了吧!”
  倩儿隨即手叉著腰,鼓著粉腮瞪著暗,“你還說你為我守身如玉,居然……說,你摸了她哪里?”
  “他把我全身都摸過了,怎樣?”凱特不等德斯說話,示威地說,還故意挺著女人的雙峰睨著倩儿。
  “不怎樣。你既然已經摸遍她的全身,那就完成下一個對我的承諾——把你摸過她的部位,全給我一片片割下來。”
  “什么!”這尖叫聲來自凱特的嘴,只見她花容失色,退了好几步。
  “快點動手啊!”倩儿推著暗站起來。
  暗站了起來,真被倩儿的机智打敗。果不其然,凱特面色慘白,嘴里嚷著:“開玩笑!開玩笑的。”
  接著人就跑得不見人影,倩儿則笑倒在暗的怀里。“她……好緊張,好滑稽!”
  “頑皮!”暗捏一下她的挺鼻,沒有察覺自己臉上的寵溺表情。
  “誰教她不識相,居然勾引我的老公來了!”
  看來有她的日子真的不無聊,至少會很好笑。
  “快點吃,吃完該回去休息了!”
  “這么早。”倩儿皺著臉蛋。
  “不然你還有節目嗎?”她的夜生活應該多采多姿。
  倩儿側著頭,想了一會儿才搖頭,“好吧!那回家好了。”
  “你不甘心?”
  “人家還以為你會陪我玩。”
  “難道你要跟我去巡視那些賭場、夜總會?”
  倩儿本想說好,隨即覺得不對,那些地方有許多女人,還見錢眼開,要是暗去,豈不肉包子打狗。
  “不要,我情愿你陪我回去看影碟,你也不要去巡視那些不良場所,好不好?”像只渴望骨頭的小狗,倩儿只差沒有尾巴可以搖。
  不良場所?其實他根本不去,這些都是考特的工作,只是她說她無聊……不過,既然她想看影碟,就隨她吧!
  “要,就快點吃!”
  倩儿笑得滿足,低頭囫圇吞棗。
  “吃慢點,沒有人跟你搶。”現在的她完全与优雅搭不上線,甚至這身衣服配上這行為……但他就是覺得很好,真的很好!
   
         ☆        ☆        ☆
   
  暗是如她的愿陪她看影碟,可是,她的頭越來越低,就這樣靠著他的胸膛,在他偶爾變換坐姿時,她又馬上危襟正坐。
  “怎么了?”
  “沒……沒有,剛剛那鏡頭很可怕,我會怕,所以不敢看。”
  《西雅圖夜未眠》會有可怕的地方?剛剛是湯姆漢克對著電話訴說怀念亡妻的心情耶!
  “怎么?你不相信我嗎?”倩儿揉著眼,抬頭瞠大眼瞪他。
  “我信,但是更信你也困了!”
  “我不要睡覺。”
  “為什么?你明明就是累了!”
  “人家就是不要睡覺。”
  “好吧!你不睡覺,那我累了想睡行不行?”
  “那我也要去睡。”
  “OK!”暗關了電視,徑自上樓。
  倩儿跟在暗的后頭,從二樓到三褸,到他房門時,她居然也想跟著進去。
  “你的房間在二樓。”
  “我要睡這間。”
  “這間是我的房間。”暗結實的身軀就檔在門口。
  “我知道,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要。”暗沉了臉色,直覺認為她太得寸進尺,女人果然是寵不得的。
  不同以往的堅決口吻,倩儿知道這件事他絕對不會讓步。
  “不要就算了!小气。”倩儿往樓梯走。
  暗關上門,對于她的妥協覺得奇怪,但不想追究。
  不知道過了多久,倩儿披著絲被爬上三樓,貼著暗的房門板,什么聲音都沒有。他可能睡著了吧!
  將被子一半舖在地上,一半蓋在身上,為免著涼,她還將身子縮成蝦米狀。
  好困哦!就這樣守著他的門,不信他還能丟下她,獨自“落跑”,打定好主意,情儿很快就讓睡神給召見。
   
         ☆        ☆        ☆
   
  暗習慣早起,微曦時分,他一身勁裝,打開門時,看見門旁的絲被,眼神冷了下來。
  她,在做什么?是好奇!但沒有強烈到控制他的意識,暗輕靈的身子跨過她。
  既然有暖和的床不睡,愛睡哪儿是她的自由。他往外頭走去,准備開始早上的熱身運動——跑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倩儿僵硬的臂膀讓她在翻身之際,忍不住呻吟,好痛!
  緩緩睜開眼,咦!這……她怎么睡在路中間。
  她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低頭看手表,還很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呢!
  他應該還在睡覺。
  好困!倩儿把被子撣了几下,試著恢复柔軟度,看這情形,以后最好帶兩床被子,一條當墊子,一條蓋在身上。
  繼續補眠!
   
         ☆        ☆        ☆
   
  奇怪!有人不知道用什么冰冷的東西拍她的臉頰,好冷!
  她睜開眼——啊!
  “你是誰?”一個超大的鼻孔在瞳孔前放大,倩儿退了几寸才看清她的臉。
  “小姐,您有床不睡,怎么睡在這里?”她負責打掃盟主的房間。
  “我……我有夢游的習慣。”倩儿怎好意思說自己是來看門的,又不是狗,“你又是來這儿干嘛?”
  “打掃啊!”她理所當然的說,打開門,將吸塵器拉進去。
  倩儿利用門縫瞄了一眼,怎么沒看見他,連忙將門全拉開,還是沒有。
  “他人呢?怎么不見了。”
  “小姐說盟主嗎?”
  “你知道他人在哪儿?”倩儿迎向前捉著她的手腕。
  “盟主人在餐廳吃早餐啊!”
  “吃早餐?他什么時候起來的?”
  “盟主習慣天剛露白的時候起床跑步,小姐……”還沒說完,倩儿沉著臉轉身就走。
  可惡、可惡,該死的死人、大白痴!居然漠視她的存在。
  不叫醒她就算了,難道連抱著她去睡舒服的床都不會!
  今天她非得大發雌威不可。
  她睬著重重的腳步,覺得在气勢上不能輸,鼓著粉腮,臉上就寫著:好狗別擋路。
  來到餐廳,暗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喝著香醇的黑咖啡。倩儿不假思索,手用力的往桌面一拍,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力。
  可他的注意力卻在手背,因為咖啡濺出來在他的手背上。
  瞧他蹙得死緊的眉峰,應該可以夾死好几只蚊子。倩儿努力地挺起胸膛,傾向前企圖用鼻子瞪他,以表現出她的高傲与魄力。
  暗瞟了她一眼,用紙巾拭掉手背上的咖啡漬,“你最好有一個好的理由來解釋這种行為。”
  “你,沒看見我睡在你的房門前嗎?”她理直气壯地問。
  “是看見了,那又怎樣?”
  “你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看見我睡在那儿像風中的蜡燭,居然不會把我抱回房里睡。”
  “我以為你比較喜歡睡地板。”他彈了彈報紙,再度低頭。
  “哪個白痴有軟綿綿的床不睡要睡地板,要不是我怕你又……又一個人偷溜掉,我才不干這种傻事咧!”倩儿低著頭,手指順著桌上紋路畫著、描著,眼眶紅紅的,卷起愁思。
  暗自然看見了她自怜自哀的表情,有些啼笑皆非,“我從來不會‘溜’這种行為。”
  他是在承諾不再丟下她一個人嗎?倩儿惊喜地抬頭看他,卻見他优閒的低頭看報紙,或許這是他的另外一种表現方法,一定是!
  看她莫名其妙的開心,知道她誤會他的意思。不溜,因為他都是光明正大地走,誰又敢阻止他,但他懶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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