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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庭鷹在宣布了這個消息后,所有的人都一陣沉默。
  他們都知道這是猛虎出閘,德克·賽羅一定會采取最瘋狂的報复行動。
  他們并不懼怕他的報复,但是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是步步殺机,他們都必須謹慎面對。
  庭鷹取出相關資料,一一陳述,“他用极為殘酷的方式殺了兩個警察,然后換上其中一人的衣服混出看守所,由于他的動作迅速,所以在其他人察覺前,他已經离開看守所了。”
  “監控系統為何沒有查出他越獄?”電腦第一個發問。
  “我們還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讓監控系統失效,但是相信他這次的行動一定策划很久,整個計划也很精密。”他遺憾地搖搖頭,“我在得知消息赶到時,他可能已經越過邊界了。”
  “現在不知去向嗎?”
  “是的,而看守所的人發現,在他的牢房牆上密密麻麻的刻了要對我和小雀報复的字眼,還要國際特警与掃黑組統統下地獄去。”他看了小雀”眼。
  “他的愿望還真大,不過恐怕沒什么机會實現。”小雀淡淡地說,雖然她的腦中此刻正上映著德克在被搶時,看向她的狠毒怨恨眼光。
  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的,他”定會到台灣來報仇。
  負責人沉吟著,望向他們“我要你們大家都小心留意,找出德克·賽羅,并且別讓他的計划得逞。”
  “這代表我們這段期間都不能再接別的任務了嗎?”小雀并不喜歡這么做。
  “最好不要,我希望你們全力對付德克·賽羅。”負責人微挑銀眉,堅決地又說:“其他的案子我會議重案組或緝凶組去處理的。”
  “我不贊成”小雀搖頭,“不能因為他的威脅就要我們乖乖的等他找上門來,我不喜歡采取被動.”
  “我們目前沒有別的選擇,”庭鷹冷靜地開口了,“但是這也未嘗不是好事,我們以靜制動,當他來時就讓他自投羅网。”
  “但是你也說過他現在消失無蹤,我們不知道他何時會出擊,這樣等有用嗎?”她挑戰地迎向他的視線。
  “有用。”庭鷹深邃內斂的眸子閃耀著睿智的光芒,“這是場耐力与机智的戰爭,誰沉得住气、夠冷靜,誰的胜算就越大。”
  “我贊成蘇先生的話。”負責人點點頭,精明干練的臉龐上滿是贊賞。
  小雀閉上嘴,她也知道這是最好、最妥善的方法,但是依她火爆沖動的性子,實在沒辦法這樣的守株待兔下去。
  如果她能選擇的話,她真希望馬上帶大隊人馬,攜槍帶械的去把那個狂人轟出來。
  老天!他還殺了兩個無辜的警察。
  “就這么決定了。”負責人下結論道,“蘇先生,這件事就麻煩你全權處理領導了。”
  “那正是我來的目的。”
  “什么什么?”小雀這才回過神來,迭聲問道。
  “韓組長,你要配合蘇先生的行動。記住,你的個性比較容易沖動,所以一定要听從蘇先生的安排和指示。”負責人公正地分析著,“他心思縝密,做事冷靜穩重,剛好可以彌補你這方面的缺點,我相信你們聯手工疋可以逮住德克·賽羅,畢竟你們曾經將他送進牢房一次。”
  “可是我——”
  “就這么決定。”負責人站起身來和庭鷹握了握手。
  “喂——”小雀還要抗議。
  “組長,我們肚子餓了,去吃飯吧!”電腦拉拉她,省得她沖向前去對蘇大哥發規。
  一可是我——”
  送走了負責人,庭鷹轉過頭來笑道:“我似乎听到有人提議要吃飯,一起去吧!我請客。”
  “万歲!”所有的人不包括小雀都歡呼起來。
  而且他們這群大男人根本不顧她的意愿,擁著她就呼嘯而出。
  一堆死要吃的臭條子。小雀在被拉出會議室時,心里不由得咕噥道,仇敵都下武林帖了,他們還吃得下飯?男人喔!誰了解他們腦袋瓜里在想什么?
  在酒足飯飽之后,大家興高采烈的回家,完全忘記有位可怜的林法官還痴痴的等著他們大駕光臨呢。

  窗外的天气濕濕冷冷的,典型的台北初冬。真難相信只隔一天,微涼的秋天就已經過去了。
  小雀最討厭冬天了,因為冬天一到,她就會手凍腳麻的,而且會有冬眠的傾向出現。
  但是她最恨的還是在這樣微寒的清晨六點半,那個把她家門鈴接得震天价響的人。
  她還得被迫從暖暖的被窩里爬出來開門呢!
  “誰呀?”她猛地打開大門,大有將來人砍成七七四十九塊喂垃圾車的气勢。
  “哈羅!你為何沒有看清來人就開門?如果是德克·賽羅怎么辦?”庭鷹神清气爽地立在門前。
  “我還比較高興看到那個罪犯出現在我面前呢!這樣至少在我把他砍成七七四十九塊后,不用跟負責人交代他死到哪里去了。”她眼里閃爍的光芒明白表示,庭鷹才是那個她想砍的人。
  庭鷹一怔,哈哈大笑起來,“老天,我有多久沒有听到你說這种威脅的話了?我真想念你撂狠話的樣子。”
  “我現在知道變態的是誰了。”她气唬唬地嘟起嘴,“你清晨六點半把我挖起來就是為了要跟我說這些話嗎?”
  “我可以進去喝杯咖啡嗎?”他沒有正面回覆她。
  “我可以說不,然后把你踹出去嗎?”
  “當然不行。”他輕笑著走了進來。
  “那你干嘛要問我?”小雀咕噥著,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進了廚房,“你要喝哪种咖啡?我只有即溶的。”
  “既然只有即溶的,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他敢說她一定是故意的。
  “誰說的?我有兩种即溶咖啡,雀巢咖啡和摩卡咖昨,你可以選呀!”不以為然的聲音從廚房肓出來?,
  “你高興泡哪一种就泡哪一种。”
  “你還真隨便。”
  “什么?”
  “沒有。”她端了兩杯咖啡出來,遞過一杯給他。
  庭鷹啜了口香濃的熱咖啡,打量著她慵懶嬌媚的臉蛋、和那悠哉坐進沙發的姿態,“睡得可好?”
  老天,她真是百看不厭!
  “托您的福,勉勉強強。”小雀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說吧!你這么早就把我叫起來是為了什么事?”
  “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想來看看你。”他的眼底浮起一層笑意。
  小雀杏眼圓睜,“為了來看看我,你在清晨六點半把我從熱呼呼的棉被里叫起來?你是不是時差的關系連帶腦子都亂了?”
  “我想來看你和時差沒有關系,是跟我想你有關系。”庭鷹街口而出。
  “你想……我?”小雀愣住了。
  他慢慢的、相當認真的點了點頭,眼中透露出真誠深情的色彩,反正他已經忍耐不住心中奔騰的情潮了。
  她被他看得心慌意亂!傻气地結巴道:“我……我沒有听……听錯吧?你真的……是說……那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的表白對她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庭鷹心里不禁一陣喜悅,“我可以再重复一次。我想你。”
  在最初的震惊過后,小雀緊盯著他尊注嚴肅的眸子,心窩不自覺地暖了起來,更有著強烈且深刻的悸動……他說的也正是這些天來她的心情——她想他。
  只是她從沒有深入去思考,也沒有讓自己在這個想法上多做解釋,但是在望進他的眼底后,她這些隱隱約約浮上心頭的思緒變得清晰了。
  “我的告白有那么嚇人嗎?你怎么不說話?”庭鷹故作輕松的看著她,其實心里緊張得要命。
  “我得先确定一下,你說你……想我,是指哪方面?”她倒謹慎起來。
  “哪方面?”
  想就是想,也就是相思的意思,還有哪方面的?她的問題倒考倒了庭鷹。
  “耶,我總得确定一下嘛!搞不好你想的只是我的精明能干,想念有我在旁邊喳喳呼呼的當擴音器,還可以幫你擋掉一些女孩子的糾纏——”
  她滔滔不絕的嘴驀地被他的層封住了。
  小雀的心跳漏了好几拍,腦子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搞得痴醉昏亂起來,天地似乎都跟著轉動了。
  庭鷹好半天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他前額靠在她光滑白晰的額頭上,語聲低沉又滿足地說:“我的想就是這個意思,這樣的解釋夠明白了吧?或者你要我再解釋一次?”
  一想到他解釋的方法,小雀輕呼一聲,臉頰飛快的嫣紅似五月榴花,“不用不用,至少……不是現在。”
  “听你這么說我好失望。”他頑皮地笑道。
  小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望向這個偷走她初吻的男子,輕輕地敲了他一記,“你不要太囂張喔!”
  “我沒有哇!”他籍机緊緊地擁緊了她。
  沒想到他發乎情的冒失舉動并沒有引起她的反感与抗議,這讓他的心悄悄地歡唱了起來。
  因為她也對他有好感嗎?他有可能這么幸運嗎?
  小雀沒有掙扎,而且柔順地依偎在他的胸膛前,她知道白日己的心早不知在何時已經被他偷走了。
  “我在回到美國后,整個腦海里都是你。”他輕歎,緩緩道出心情,“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那些天來的相處,我确定已經喜歡上你了。”
  小雀咬著層不敢說話,唯恐一張開嘴就會開心的大笑歡呼起來。
  他……真的說他喜歡她!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庭鷹在深情告白后,小心翼翼地看著地,所有的冷靜都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我想想看喔!”小雀故意搖頭晃腦假裝深思。
  庭鷹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緊張地梭巡著她眼底的含意,“嗯?”
  “我發現……”她終于慢吞吞地開口。
  “發現什么?”
  “我也很想你眺!尤其在保護過那個林法官后。”
  庭鷹皺起眉頭,不确定該不該歡呼,“為什么在保護過他后,你才發現你想我?”
  “因為他對我表白,我才想到我的心似乎已經被你偷走啦!所以我哪有那個心再接受他呢?”她側著頭笑了,淘气的笑容在唇邊綻放。
  看得庭鷹好不痴迷,他再也忍不住地吻上了她……
  這是個交織著深情与呢喃的早晨,窗外的冷風不知在何時已化作了暖暖的春風,溫柔的襲上人的心頭……
  ***
  他護照上的名字是杰克.馬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名字。
  可是他將利用這個平凡的身分去干一樁轟轟烈烈的大事,去報复他受到的欺騙与侮辱。
  那個國際特警蘇庭鷹和掃黑組的韓小雀,還有她的組員們,他們毀了他的名利、權勢和財富、地位,而現在他們將付出慘痛的代价。
  尤其是那個韓小雀,她居然要得他團團轉。德克·賽羅眼中的怒火再度燃燒起來。
  她和他們,統統都要付出代价!
  ***
  自從那一天庭鷹主動對小雀告白以后,兩人之間的情絲更加迅速的發芽茁壯。
  不過盡管他們正陶醉在彼此的柔情中,但還是毫不放松對德克的提防。
  所以在這天的中午,庭鷹和小雀將電腦等三名組員召集到家里研討事情。
  “德克·賽羅最有可能采取的方式就是各個擊破,因為他知道敵不過我們的力量,所以大家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讓德克有机可乘。”庭鷹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
  小雀偎在他的身邊,邊听邊點頭,哪還有以前火爆小辣椒的味道?完全是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而電腦他們從一進門就張口結舌到現在,三個人不約而同地緊盯著他們倆——怎么進展得這么快?
  前一陣子組長不是還視蘇大哥為仇敵,欲除之而后快?雖然后來兩個人有點“什么”產生了,可是他們万万也沒想到劇情會直接跳到你儂我儂了!
  他們以為還有一場愛情拉鋸戰可看咧!
  “噥!發什么呆?我是叫你們來開會,不是叫你們來這里作白日夢的。”小雀這才看到他們張大嘴巴的蠢樣,气得用一聲獅子吼重現她辣椒本色。
  “呃,是是是。”他們三個頓時正襟危坐,再度像訓練有素的海狗。
  庭鷹在一旁笑翻了,他揮揮手說:“好了,不用那么嚴肅。”
  “噢。”看來她的克星就是他。
  “我們可以問句話嗎?”電腦在其他兩個人的推擠下舉起手來發問。
  “當然可以。”不過不用說庭鷹也知道他要問什么。
  “蘇大哥和組長……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他故意逗他們。
  電腦困難的啟齒:“就是……”
  “看你這樣吞吞吐吐的真難過,干脆我直接替你問也替你回答好了。”小雀阿沙力的個性實在受不了電腦仞怩的模樣,她索性老老實實地承認,“我們現在是不是情投意合了?對!我們兩個現在是情投意合了。”
  “嘩!”他們三個人不禁鼓起掌來。
  組長就是組長,就連這种事也說得干脆俐落。
  庭鷹微笑道:“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了,既然事情已經搞走,我們就沒什么好不放心的了。”他們三個异口同聲地說,還邊曖昧的擠眉弄眼。
  小雀面對他們的調侃,又是嬌羞又是害臊,“好了好了,你們的好奇心獲得紆解,現在可以談正事了吧?”
  “當然!”高手嘻皮笑臉地問:“例如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喝到兩位的喜酒哇?”
  “如果你再不正經,我們將會在你出殯的那一天請你喝的。”她瞪著他。
  高手吐吐舌,連忙搭起嘴巴。
  靈狼則幸災樂禍地用手肘撞了撞他,“嘿嘿!愛耍嘴皮子也不會看時机,活該。”
  “好了,說正經事。”小雀輕咳了一聲。
  庭鷹取出一份資料讓他們輪著看,嚴肅地分析道:“特警組織已經傳令讓美國各個邊界的崗哨多多注意德克·賽羅了,可是美國的邊界遼闊,防不胜防,所以我想由台灣這邊的海關或航空站盤查會更有效一點。”
  “那這份資料上的人名是什么?”高手不解地問。
  “這是我剛剛才讓特警組織傳真過來的,這上面的名字都已經過過濾,是德克最有可能持有的護照名字”
  “哇!這么多?”電腦咋舌。
  “我們大概鎖定了德克可能會求助的几個人,也大概知道他會從哪几個特殊管道取得假護照,雖然沒有辦法确定哪一本護照才是他真正持有的,可是這樣多多少少可以讓我們請航空方面的人員注意一下。”庭鷹解釋。
  “特警的行事效率和手段還真不是蓋的。”小雀由衷地贊歎,但她隨即意气風發地說:“不過我們也不錯呀!”
  “當然。”庭鷹愛怜地揉揉她的頭發,他就是喜歡如此有自倍的地。
  “我將這份名單輸入我的電腦中,然后再跟國際机場或海關方面的電腦取得連線,查詢這些人是否曾進入台灣。”電腦已經躍躍欲試,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德克揪出來。
  “很好。”庭鷹笑著點頭,“今天的會就開到這里,記住保持警覺,不要和組員失去聯絡,知道嗎?”
  “是的。”他們三個嚴肅的答應。
  小雀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好像沒什么說話的机會,她這個組長的權威再度被庭鷹取代了。
  可是她不再不滿与憤怒,因為她信賴他卓絕的才智,并且以他為做。
  再說,她也不怕沒有机會表現自己的能力,因為只要她開口抗議,庭原敢不讓她出馬嗎?
  嘿嘿,還不知道誰才是誰的克星呢!
  ***
  接下來的日子充滿了等待,他們全而警戒卻按兵不動,等待德克·賽羅的出現。
  天气漸漸變冷了,台北市一大早就籠罩在陰郁的厚重云層下,絲絲的小雨也輕輕飄落,更增添了几分濕冷。
  庭鷹迅速地打開車門,走進小雀居住的大樓。雖然寬闊的肩膀已被雨水沾濕,可是穿一身風衣、蕭洒的他渾然未覺要拂去肩頭的雨滴。
  方才小雀突然打電話要他快點到她家,言話間有點奇怪的意味,听在他的耳里是又心焦又急惶,難道發生什么狀況了?
  他匆匆白電梯內出來,走向她的大門按鈴,而右手已經放在身惻置槍的地方。
  “快點進來。”小雀几乎在門鈴響起時就打開大門了。
  庭鷹望向她細致的臉龐,松了口气,“你沒事吧?”
  “先進來再說。”她臉色凝重极了。
  庭鷹也被她的神情影響,輕蹙起眉走進房內。
  “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沉聲問道。
  小雀凝重嚴肅的臉驀地一亮,甜甜地大叫:“生日快樂!”
  “嘎?”
  高手、靈狼和電腦紛紛從廚房里走出來,還推出了好大的一個黑森林蛋糕,上頭燃起了三十歲的蜡燭。
  “這……”庭鷹呆住了,他整整一分鐘說不出話,也反應不過來,因為他整個心都被惊喜的情緒漲滿了。
  “我們調查出你的生日就在今天,所以……嘿嘿!”小雀得意洋洋地說。
  “連我芳齡的秘密都被你們查出來了。”庭鷹回過神來,笑吟吟地搖頭道:“真厲害。”
  “快許愿吹腊煙吧!我們餓死了。”電腦夸張地喊。
  “對啊!對啊!”其他兩個也跟著鼓噪著。
  庭鷹微笑著,在小雀咯咯的笑聲与他們三人的歡呼中,輕閉上了雙眼。
  如果生日許的愿望真能實現,他希望能夠牽著她的手,一輩子互相扶持地走下去庭鷹睜開眼睛,吹熄那燃燒的蜡燭。
  “眺,切蛋糕羅!”
  “等一下。”
  小雀及時阻止那三個貪吃鬼投胎轉世的組員,只見她伸出手來,一副要債的樣子,“禮物呢?”
  庭鷹笑看著他們三個饞涎欲滴的模樣上你們幫我慶視生日的這份心意最珍貴了,還需要什么禮物呢?”
  “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剛剛才偷看到他們三個在互相比較誰送給你的禮最大,現在你到了,他們三個怎么可以裝出一副沒事樣?”小雀斜睨了他們一眼,“那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組長,你還沒嫁進蘇家就已經在替蘇大哥打算了,唉!看來我們是逃不過你的算計羅!”電腦嘖嘖歎道。
  小雀臉紅了起來,她杏眼圓睜地吼道:“你說什么呀!”
  “沒事。”電腊笑嘻嘻地從身后捧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獻上,“蘇大哥,這是我精心挑選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高手和靈浪也爭相把禮物交給庭鷹,不讓電腦專美于前。
  他們并堅持庭鷹當場拆禮物,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便充斥著此起彼落的愉快笑聲与惊喜歡呼聲,要不就是批評与搞笑的呼叫。
  “組長,那你呢?你的禮物呢?”在看完了他們所送的禮物后,三個大男人紛紛轉頭望向小雀。
  “我的呀……”她甜甜地笑道,“不給你們看,這是一份神秘禮物,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哇!不公平。”
  “就是說嘛,組長怎么可以這樣,很皮喔!”
  “管你們的咧!”小雀對他們扮鬼臉,“誰教我比你們大?”
  “哎呀!不能這樣啦!蘇大哥,我們組長作弊,居然自己把禮物‘暗嵌’。”電腦一副伸冤的嘴臉,“你要幫我們做主。”
  庭鷹簡直快被他們這群搞笑分子笑翻了,他舉起手來安撫道:“好好好,我先和她溝通一下。”
  “怎么跟我溝通,扁我一頓嗎?”小雀露出挑戰的表情來,挑高眉問道。
  庭鷹不由分說地就把她攬進了臥房——
  小雀擦著腰迎視他,“怎樣?要如何跟我溝通?”
  他笑,輕點了她的鼻頭,“小傻瓜,你看不出這是我的詭計嗎?”
  “什么詭計?”她怀疑地看著他。
  “如果我不找机會把你帶進來,我什么時候才能夠和你單獨相處?”他將她攔腰抱起,走向落地窗前的那張大沙發坐下來。
  她緊緊地靠在他的胸前,傻笑道:“原來嚴肅正經的特警先生也會有這么老奸的時候呀?”
  “看情形。”他愛怜地揉揉她的頭發,飛快地低下頭偷了一個香吻。
  “可是就這樣把他們丟在外面好嗎?”她有點良心不安。
  “明明很關心他們,為什么總是對他們那么凶呢?”他好笑地說。
  “你都不知道,反正他們也沒有把我當女生看。”地吐吐舌頭,“再說我哪是關心他們?我是怕我們進來太久他們會怀疑,而且搞不好那個蛋糕會統統被他們吃光,這才是最重要的。”
  “喔?反正我不太喜歡吃甜食,蛋糕被他們吃光無所謂,而我們進來太久的話……”他眼底濃濃的溫柔和笑意襲向她,“他們會諒解的,畢竟他們都是知情識趣的人。”
  “瞧你說得這么曖昧,”她碎道,臉情不自禁地又涌上紅霞,“別忘了你是君子。”
  “擁你在怀中,我怀疑自己還能君子到几時。”他輕笑,閃電般地吻了她白嫩的頸項,“例如現在,我腦子里的東西就很不君子。”
  “哎呀!色狼。”她渾身像触電般地發軟,不過還是騰出手來捶了他一記。
  庭鷹笑著,表情正經了點,“老實說,你到底要送我什么禮物呢?該不會是你自己吧?”小雀扎扎實實地再捶上一記,庭鷹不禁輕叫一聲,“好好,我開玩笑的,不過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應讀可以把禮物送給我了吧?”
  小雀嬌媚地斜睨了他几秒鐘,隨即笑著從牛仔褲的后袋中摸出一個黑絨盒子遞給他,“喏。”庭鷹噙著笑,好奇地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物品。
  那是一只形狀高雅特別的白金戒指,戒指面鑲著一只振翅飛翔的鷹,透過陽光的折射,那鷹栩栩如生,仿佛即將凌空飛去。
  庭鷹被這份特別的禮物深深打動了,他感動地抬起頭來看著地,“你特別訂做的嗎?”
  “對,還動用特殊關系喲!”小雀緊張地盯著他,“你喜歡嗎?”
  “我怎么會不喜歡?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他深深地凝視她的眸子,語音低沉地傾訴:“尤其它是你送的,意義更深遠重大。”
  她接過那戒指,親手替他戴上,“既然如此,你要永遠戴著它,除了表示你的銘記在心外,還可以對外宣稱你已經被人訂了,不准再有人打你的主意。”
  他失笑,忍不住輕摔了她的臉頰,“我就知道你送戒指是有多重用途的。”
  “怎么?不高興被我訂下來嗎?那戒指還我。”她嘟起嘴,作勢欲搶。
  庭鷹連忙環抱住她,迭聲說道:“我高興极了,怎么會不高興被你訂下來?這是求之不得的事。”
  “洹是你說的喔!那這個戒指絕對不能拿下來。”
  “我也絕舍不得拿下來。”他堅定誠摯地點頭。
  小雀這才放心地吁日气,微笑道:“好了,我們出去吃蛋糕吧!免得真被他們搶光了。”
  “等一下。”他將欲起身的她再拉回怀中。
  “做什么?”她跌坐在他腿上,不解地問。
  “你用戒指把我訂了下來,那我是不是也請用什么把你訂下來呢?”他的眼底閃爍著頑皮的笑。
  “不用訂,我這顆心早就死纏著你不放了,你想不要我還不行咧!”她扮了個鬼臉。
  “可是這樣口說無憑。”
  “那你打算怎樣?”
  “像這樣!”
  庭鷹驀地攬住了她,閃電般地吻上她的唇瓣,印下一生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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