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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德來到餐廳,韋航已先在座。
  立德坐下來,要了飲品:“找我有事嗎?”
  “有兩件事。”韋航急著問:“彩虹怎樣了?最近她在忙些什么?”
  “忙著想你!”立德沒好气:“你和姓卓的事,不應該瞞彩虹,害她這樣子……”
  “彩虹到底怎樣了?”
  “自從你和姓卓的走后,她沒有笑過,一天到晚悶在房里,人一天比一天瘦。”
  “唉!”韋航互握雙手抵住額頭,他好心痛,歎著气說:“如果她仍肯要我,我馬上回去!”
  “你害她還不夠?你太太還不夠煩?你回去,我先把你打出去。”
  “立德,其實我也很痛苦,我根本沒有辦法忘記彩虹,卓若姿說我昨晚發夢還在叫彩虹,我好后悔,悔不當初。”韋航哽咽說:“記著我的話,男孩子不能沖動做錯事,付出的代价是一生。”
  “你還好,太太疼你,女朋友為你發痴,哼,好命!”立德滿腹牢騷。
  “心愛的女人!一個就夠,兩個是悲劇。我呢!對著卓若姿只有心里更負疚、更后悔。她毀了我,可是,自己做事自己當,怪得了誰?”韋航苦笑道:“我今天約你見面,主要也是放心不下彩虹。立德,你幫幫忙。”
  “我能幫你什么?”
  “代我好好照顧彩虹,令她忘記我,令她快樂!”
  “你以為我是魔術師?我對彩虹毫無辦法。”
  “多陪她,對她好些,只要彩虹快樂,我一生沒有快樂也無遺憾。”
  “哈!真奇怪!蔡樂賓臨死,把彩虹交給我,托我照顧彩虹,現在,你又來找我,好笑!”
  “你知道樂賓為什么把彩虹交給你?”
  “他愛彩虹,死也放不下她。”
  “我呢?”
  “你也愛彩虹,有妻有子還擔心她不快樂!”
  “我和蔡樂賓為什么不把彩虹交給別人,一定要把她付托給你?”
  “這才莫名其妙!”立德攤開雙手。
  “因為我們都知道你也愛彩虹!”
  “說笑話!”立德馬上滿臉通紅:“我們一見面就吵,彩虹刁蠻任性又霸道,我怕了她。”
  “我不會說你撤謊,因為你從不撒謊。也許你根本從未想過戀愛這回事,現在我提醒你,你應該明白,其實你早就愛上彩虹。”
  “沒有這回事,哥哥愛妹妹,豈不滑稽?”立德心虛,不想再談下去:“你今天約我見面,是有兩件事的,一是關心彩虹近況,二是找錯對象托錯人,完啦!”
  “啊!對了,還有件事麻煩你,彩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很窮,窮得連買禮物給她的錢也沒有,我答應等我第二次發薪金時,補送她一份禮物,現在禮物帶來了。”
  “裝潢好美,是什么東西?太名貴的禮物,我不敢代你轉交。”立德怕他向彩虹獻上一只鑽石戒指。
  “不會是求婚的大鑽石,我已經沒有資格了。”韋航黯然:“一對金鐲子,現在的女孩子差不多個個都戴,很普通的禮物,你相信我,我不會令你難做。”
  “好吧!我代你交給彩虹。”
  “以后,沒有什么事,我也不會再煩你。就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回憶,痛苦、追悔、甜蜜,由我靜默的享受!”
  “好好的對你太太吧,人生不如意事常有發生。”
  “是的!我會盡力。但我跟你說的話,你也要好好的考慮。”韋航始終放不下彩虹:“彩虹的功課,特別是數學,你也不要再提樂賓和我。”
  立德點了點頭,上一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大么?
  回到陸家,意外地,彩虹坐在花園一棵大樹腳下正在看書。
  “彩虹,”他走到她身邊:“你精神好點了嗎?”
  “一向不錯!”她聳聳肩:“又不是第一次失戀。”
  “我今天和韋航吃茶,他約我的。”
  “韋航怎樣了?”彩虹馬上問,剛才的不在乎,馬上被她自己否定。
  立德感慨:“他還不錯,他說,他已能适應!”
  “我知道他會适應。”彩虹垂下眼皮:“畢竟是夫妻,還有了孩子。”
  立德輕歎口气,他不敢說真話,不敢讓彩虹知道,韋航是如何怀念她,怕她又受不了。
  “他約你見面,有事嗎?”
  “他托我帶一份禮物給你!”
  “禮物?”彩虹把盒子接過來。
  “他說,他答應過補送你十八歲生日禮物。他是不是胡謅?如果你不喜歡……”
  “不,我們說好的,謝謝你!”她馬上把盒子接過,站起來,回到屋子去。
  坐在床上,拆開禮物,是一個金鐲子,上面有几顆小鑽石,彩虹和韋航逛公司時見過的。
  彩虹曾表示過鐲子漂亮,但价值兩千多近三千元,當時韋航的确負擔不起。但如今不同了,他已是一間大銀行的副總經理。
  彩虹把鐲子戴上,不管它的价值,它是紀念品。
  “……你听話,你干媽每年生日,你一定高高興興的參加,你怎可以突然說不去?干媽會很難過的。”
  彩虹搖了一下頭。
  “爹爹、媽咪、邱媽媽和立德都去……就是你不去,你還是主角呢!你不去,我怎樣向你干媽解釋。”
  “媽,我不想出門,不想見那么多人。”
  “這不是理由,除非我把你和韋……”
  “媽咪,你別再說了。”彩虹連忙制止母親:“我答應去就是了。”
  “這才是乖孩子,媽也容易做人。況且,一天到晚悶在家里,有害無益。”
  “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你說。”陸太太一臉的笑:“等你考到車牌,送輛跑車給你,是不是?”
  “不是,沒心情,車牌肯定考不到。”彩虹冷冷的提不起勁,“我向干媽祝壽,吃了飯便走,她家開的什么派對,我不參加。”
  “條件合理,那些舞會,吵得人心也煩,去年你和立德跳了兩個舞,第二天要上學,一早就走了。”陸太太爽快的答應:“吃過飯我們大伙陪你回家,時候不多了,要替你縫套漂亮的晚禮服。”
  “去年也只不過穿條新便裙,家里新衣服多著,不必縫什么禮服。”
  “去年你才十七歲,小孩子,今年你已十八歲,大孩子了!穿晚禮服表示你的成長,也不一定要取悅任何一個人,對嗎?”
  彩虹聳聳肩,又回房間去了。
  彩虹的干媽,是個很有面子和權力的夫人。人人稱她莫夫人。
  莫夫人第一次看見彩虹就很喜歡,因為莫夫人喜歡活潑漂亮的女孩子。
  她自己沒有女儿,只有四個儿子,但四個儿子都大了,并已娶妻。所以莫夫人看見彩虹就大呼可惜:“早知道有個這樣可愛的娃娃,我多生一個小儿子把你娶過來。”
  “喜歡她,收她做干女!”
  “對呀!”莫夫人很高興:“女儿比媳婦親!”
  于是,彩虹就做了她的干女儿。
  今年,彩虹沒有興趣過十八歲生日。莫夫人是反對的,后來知道原因,她送了一個綠寶石的胸針給彩虹。
  彩虹穿上了母親為她設計的白紗晚禮服,由上至下,一層層,一直到鞋尖,中間一條四吋闊的金緞腰帶,中間有帶子,打了個蝴蝶結。
  層層紗中,扣上了莫夫人送的胸針。
  彩虹雖然憔悴些,但是仍然十分美麗。
  她和家人來到莫家,莫夫人一看見她,一把將她攬進怀里。
  然后帶她到房間,為她刷長發,頭發上還插上頭飾,是用小綠寶石和小鑽鑲成的。
  莫夫人再帶她出去,給她介紹了几個新朋友,彩虹說疲倦,她讓彩虹坐下來休息。
  彩虹坐在立德身邊,立德每次穿西裝,總是渾身不自然,用手指圈著襯衣領。
  忽然,彩虹眼睛一亮。
  樂賓嗎?是蔡樂賓嗎?
  剛進來一對珠光寶气,衣飾華麗的老年夫婦,后面跟個年輕人,嘩!俊得厲害,和樂賓一樣的高,六呎吧!有一雙大眼睛,也有一雙樂賓的長腿,和樂賓一式一樣的兩個圓酒窩,皮膚很白,穿一襲白色的晚服裝、金綠蝴蝶結、金綠袋口巾。
  “樂賓!”彩虹低聲叫。
  立德回頭一看,彩虹呆了眼,他關怀地:“你沒事吧?”
  “他不像樂賓嗎?”
  “誰?”
  “在那,不,那邊,對了,就是他!”
  “是像,但不完全像,彩虹!樂賓已經死了!”立德禁不住搖頭。
  “是的,不完全同。他多么健康,皮膚白里透紅,肩膊有多闊,眼睛發出神采,人也軒昂,風度又好,他比樂賓還好!”
  “樂賓正直,他笑起來的時候帶點邪。”
  “我覺得他笑起來很好看!”
  立德看著她眉頭一皺。
  彩虹突然站起來,走去找莫夫人。
  “干媽,記得有個蔡樂賓嗎?”
  “听你媽說過,不是死了嗎?”
  “他在另一個人身上复活了,而且比以前更迷人、更漂亮!”彩虹好興奮。
  “哪一個男孩子?”
  “他!”彩虹向那邊一指。
  莫夫人看了一會,皺皺眉,欲言又止:“你是喜歡他吧?”
  “是的!我喜歡他,因為他像我去世了的朋友。”
  “他叫邵柏基,邵爵士伉儷最小的儿子,也是他們夫婦倆最寵愛的儿子,今年二十五歲,十几年前已在瑞士念書,回來香港,不足一年!”
  彩虹听著,一點都不覺得特別。
  “可能從小寵慣了,很有點公子哥儿脾气。”
  “總不會比立德凶吧!”
  “不同的!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他有很多女朋友,當然……”莫夫人馬上又補充:“像你這樣出色的女朋友他可能還沒有。”
  “他訂了婚嗎?”
  “沒有!”
  “他有固定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太多,很難固定,不過,邵夫人說,和柏基約會最多的,是符家的明珠。”
  “既然還沒有固定女朋友,我認識他,不會是搶人家男朋友吧?”
  “你真的想認識他嗎?”
  “是的,干媽!”
  “好吧!”莫夫人點一下頭:“你坐回立德身邊去。”
  “干媽,”彩虹扁了扁嘴,很不開心:“你不肯幫我這個忙?”
  “只要你喜歡,干媽一定會替你辦到,不過,你是我的干女儿,為了你好,我不能胡來。要是我把你帶到邵柏基的身邊,對他說,我干女儿很渴望結識你,他會不把你看在眼內。”
  “為什么?”彩虹天真的問。
  “難能可貴,你總听過吧?他已經有一大堆女朋友,如果你再擠進去,他會在乎嗎?”
  “唔!我明白了,”彩虹點一下頭:“要他發現我的好處,要他主動來認識我!”
  “對了!聰明的孩子!”莫夫人拍了拍彩虹臉。
  彩虹回到立德身邊。
  莫夫人朝邵家一家三口那邊走。
  莫夫人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聊天。
  然后,莫夫人看了看邵柏基。
  “柏基!你越大越英俊,可惜我沒有女儿,否則,我一定要你做我的女婿。”
  邵柏基笑一笑,嘴角透著得意的神情。
  邵夫人說:“你不是有個干女儿?陸太太的千金,名字好特別,好像叫……”
  “彩虹公主!”
  “對呀,彩虹公主。”
  邵柏基有點詫异,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莫夫人:“是真的公主?”
  “歐洲也許還有不少公主,這儿就沒有了。彩虹是她的名字,公主是漂亮、寶貝的意思。唉!我這干女儿什么都好,對朋友也好,談戀愛嘛,沒興趣!”
  “她一定很男性化。”邵柏基說。
  “才不是,是個嬌滴滴的小妞。”
  “那,”邵柏基一擺手:“條件可能有問題。”
  “是有問題,條件太好了,要找一個條件相等的男孩不容易,況且她還小,剛過了十八歲。”
  邵柏基眉毛一登,“找條件好的男孩子不容易?她有什么了不起?”邵柏基暗忖忍不住問:“你的那位……什么公主……”
  “彩虹,陸彩虹!”
  “啊!陸小姐。她今晚會不會來?”
  “早來了,干媽生日啊!就坐在那邊,穿白裙子,像白雪公主的,就是那一個。”
  “陸太太的千金很美麗。”邵夫人說。
  邵柏基正在打量她,這女孩子皮膚白,面孔甜,像自己一樣有雙大眼睛,有對小酒窩,唔!不錯,充滿青春活力,是有點像白雪公主。
  他隨著不屑的看了看立德,這樣的黑炭頭竟然向白雪公主獻殷勤。
  “坐在陸小姐旁邊的是她的男朋友嗎?”邵柏基故意這樣問。
  “怎么會?立德從小在陸家,他們是世交,彩虹把立德當親哥哥。”
  “做哥哥還可以,男朋友嘛!就不配了。”
  “柏基,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嗎?怎么沒帶女伴一起來?”
  “人人要求,索性一個也不帶。”
  “你不帶女伴來,等會跳舞就沒有舞伴了。”
  邵夫人生子知道儿子心,她笑笑說:“那剛好,柏基沒帶女伴,陸小姐又沒有男朋友,剛巧配成一對。”
  “可是……”莫夫人面有難色。
  邵柏基本來吃過晚餐就要走,可是見了彩虹,忽然又想留下來。他見到莫夫人為難的樣子,“伯母,你怎么了?”
  “我是在想邵夫人的話,你和彩虹的确很相配,不過,我干女儿很怪,她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尤其是异性朋友,所以我擔心……”
  “伯母,假如你不介意,我想和你開開玩笑。”邵柏基极感不滿,多少女孩子想接近他?現在他媽媽提議請陸彩虹做他的舞伴,莫太太竟然說難?
  邵柏基的人生字典,是沒有難和不能兩個字的,他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介意,我是個老頑童。”
  “我和伯母打睹,如果經過介紹,陸小姐不喜歡我,我請滿漢全席,今晚的客人全部是我的嘉賓,我并且當眾向你叩三個響頭,但是,如果陸小姐接受我的友誼,伯母……”
  “送你一輛跑車!”莫夫人馬上說。
  “那,現在請伯母為我們介紹!”
  “好的,請跟我來!”
  莫夫人帶著邵柏基來到彩虹的面前:“孩子,干媽給你介紹一位朋友,邵公子——邵柏基。”
  彩虹望了望莫夫人,忍不住內心的喜悅,仍然坐著,只向柏基微微一笑:“幸會。”
  “這是我的寶貝干女儿,人人叫她彩虹公主。”
  邵柏基向她略微弓腰:“彩虹公主,認識你是我的榮譽。”
  “小孩子嘛!叫她彩虹,我們倆聊聊。”莫夫人把立德拉起來:“立德,你看花園那棵大樹的彩燈是不是坏了?不閃的……”
  邵柏基馬上代替立德的位置。
  “我能叫你彩虹嗎?”
  “隨便!”
  “你千万不要叫我邵公子,很難听,叫我柏基,或者叫我的英文名字。”
  她望他一眼,笑笑,半句話不說。
  果然沒有什么反應。
  “陸小姐年紀輕,一定還在念書。”
  “中學生!”彩虹忍得好苦,她是個吱吱喳喳的人,忽然變了冰山,唉!真滑稽,可是她又不能不听莫夫人的話。因為,她不了解邵柏基,她怕失去他,莫夫人叫她不要做主動,她只好裝作不在乎。
  “放暑假了,有什么消遣?”
  “看書、听音樂和女同學看電影。”
  “香港也流行滾軸溜冰了,喜歡嗎?”
  “沒玩過,不知道。”
  邵柏基心里想,這人真沒趣,死板板空有一張漂亮面孔。
  放棄嗎?要當眾叩三個響頭,不划算。
  “我請你做今晚的舞伴。”
  “我不大會跳舞,根本就跳得不好。”
  “沒關系,又不是比賽,玩玩罷了。”柏基壓住性子:“我希望你答應。”
  “你原來的舞伴呢?”
  “我沒帶舞伴來,我和父母來的,你呢?”
  “立德哥哥是我的舞伴。”
  “立德?”
  “剛才坐在我身邊的,跟干媽走了的那個。”
  “我搶了他的舞伴,應該向他道歉!”
  “他不會介意,我視他如兄長。”
  邵柏基吐口气,總算展開了話題。
  莫夫人走過來,向邵柏基打了個眼色:“柏基,等會儿吃晚餐,你代我照顧彩虹。”
  “遵命。”
  “彩虹,”莫夫人又對干女儿說:“柏基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玩伴,和他交朋友,擔保你快樂。”
  彩虹看了柏基一眼,笑笑。
  柏基很感激莫夫人,因為,她可能要輸一輛跑車。
  吃的是自助式的晚餐,桌子本來安排好了,但莫夫人臨時把立德拉出來,柏基代上他,令立德不開心。
  柏基很細心的替彩虹選食物。
  柏基動作很敏捷,很快,就捧了兩碟食物回來。
  他坐下,舖上餐巾,輕聲對彩虹說:“不喜歡吃的告訴我!”
  “我并不偏食。”彩虹掩不住內心的愉快,胃口也開了,吃什么都覺得很美味。
  男仆把一車車甜品和水果推出來。
  “你喜歡什么水果?”柏基殷勤的問,他一舉手一投足,都很有紳士風度。
  “蜜瓜和楊梅,謝謝!”
  柏基替她拿了水果,他自己也要了楊梅。
  眼看盛甜品的餐車正要推開,彩虹說:“甜品呢?”
  “你要嗎?”
  “我要法國布甸和芋頭雪糕。”
  “兩樣?”柏基用怀疑的語气問。
  “剛到時吃了一大塊生日蛋糕,夠了。”彩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只是很多女孩子不喜歡吃甜品,特別是冰淇淋!”柏基邊說邊去拿甜品。
  “為什么?”
  “怕肥!”
  “你對女孩子倒是很了解的。”彩虹低頭吃她的布甸。
  “普通知識罷了!”柏基看見彩虹吃得很滿意,他不禁看了看她的腰,腰圓圓的,不大嘛!但是,她的面頰很丰滿,皮膚白潤、嫩滑、紅扑扑、比搽粉胭脂更美几倍。
  他的女朋友,大多食欲不振,對什么食物都好像不感興趣,一客牛扒,吃几口就說飽了。
  那些女孩子顯然是裝模作樣,比起彩虹,彩虹實在是可愛多了。
  彩虹見他沉思,心里在想,難道他嫌她吃太多東西。
  彩虹剛吃了一口,馬上就把銀匙放下了。
  “為什么不吃?”柏基關怀的問。
  “怕肥!你不是說過,很多女孩子不喜歡吃甜品,特別是雪糕?”
  “但是你并不肥,中國人有句話,食得是……”
  “是福!”
  “對了!這是你的福气,喜歡為什么不吃?別人想學你都不敢學,有些人喝口水也會肥。”
  “我真的可以吃嗎?”
  “當然!喜歡,我再替你要。”
  彩虹終于吃飽了,自從韋航离去后,她第一次吃那么多。
  她挺了挺腰,嘩,塞得滿滿的。
  “陸小姐……”
  “叫我彩虹吧!”
  “彩虹,你還沒有答應我!”
  “答應你什么?”
  “做我的舞伴。”
  “本來我准備吃過晚飯就回家,”彩虹笑起來:“現在吃得那么飽,非要運動不可。”
  陸太太和立德走過來:“彩虹,吃飽了沒有?”
  彩虹開心的點頭。
  “我們回去了!”
  “媽咪,我吃得好飽,想跳跳舞幫助消化。”
  “但是,你……”彩虹變得很突然,陸太太有點不明白。
  立德的臉色都變了。
  “這位一定是陸伯母。”邵柏基站了起來:“我是邵柏基。我想請彩虹做我今晚的舞伴,如果陸伯母不反對,等會儿我負責送彩虹回府上。”
  “啊!”陸太太馬上說:“不反對!你們隨便玩,其實我可以留下來玩几圈麻將。”
  立德直盯著邵柏基,陸太太拉拉他:“彩虹,開心的玩。立德,你陪我找邵夫人他們……”
  立德心里好難受,邊走邊說:“我和媽媽先回家!”
  “回家干什么?留下來跳舞,年青人老困在家里,會悶坏的!”陸太太完全不了解立德。
  “沒有舞伴,跳什么舞?”
  “這還不容易?叫莫夫人給你找個舞伴。年青人要合群,彩虹一出門就找到男朋友。”陸太太越想越開心:“哈!那男孩子不錯,一臉貴气,出身一定不錯!”
  “邵爵士、邵夫人是他的父母!”
  “啊!怪不得,好面善,在哪儿見過?原來是邵夫人的最小的儿子。彩虹几個男朋友,論家庭背景,邵柏基算最好了,豪門公子。外貌、儀表也似他最优异,彩虹終于找到真正的白馬王子!”
  “有錢,長得好看,就是白馬王子?”
  “應該是了。”陸太太點頭:“彩虹年紀還小——織夢的年齡。”
  “人會長大的,也不可能永遠織夢。”
  “那就要等好几年了,未滿二十一歲,還不到法定年齡。”
  “我二十二了,怪不得我已不再織夢。”
  “想過要個白雪公主嗎?”
  “在我眼中,你也不錯,白馬王子是沒有標准的,只要那女孩喜歡你,你就是白馬王子,什么時候請宋艾蓮回家吃晚飯?”
  “陸伯母!”立德急叫:“我們只是同學!”
  “同學發展下去就是女朋友了,唏,邵夫人……”陸太太和邵夫人見了面,兩個人不知道多高興,最大的原因,彼此的寶貝儿女做了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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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鳴掃描,雪儿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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