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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汀娜听見熟悉的聲音輕柔地喊著她的名字,驀地感動万分,一個轉身便一頭扑進黑發的男子身上。
  “布萊恩!”汀娜愛嬌地偎在他的怀里,酥胸整個貼在布萊恩的怀里。
  “汀娜,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你越來越美了!”布萊恩泛著笑在她的頭頂上落下一個吻。
  “布萊恩,我哥哥呢?”
  汀娜一見到布萊恩,便忘了自個儿還在生气,像一只喜悅的蝴蝶,在他的身旁飄來飄去。
  “般塵生病了,威廉沒辦法來。”布萊恩輕輕地揚著一抹笑。“難道你不希望見到我?”
  “不,我只是有點失望罷了,可是,既然是般塵生病了,那我也就不能怪他了。”汀娜斂下落寞的臉,努力地綻出一抹笑。
  在這里的生活,真的比她想象中還來得困難,所以這個時候如果可以見到自己的親人,想必一定可以為自己帶來無比的信心。
  “不過……也并不是只有我來了。”布萊恩讓開身子,讓她看見他身后的兩個人。
  汀娜一見,哪里顧得了什么禮儀不禮儀,直接便扑上布萊恩身后的兩個人。
  “克里斯、席諾爾!”
  “汀娜,看來你過得不錯!”
  說話的人是克倫威爾侯爵克里斯,一頭栗子色的長發隨性地甩在身后,一雙淺綠色的眼瞳更是直直地盯著汀娜充滿活力的臉龐。
  “我當然過得不錯了!”汀娜臉上漾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她真是太幸福了,居然可以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們,給她增添了許多信心。
  “汀娜,恭喜你了。”席諾爾湊近她柔軟的臉龐,在上頭印下關怀的一吻。
  “謝謝你,席諾爾!”
  “原本約瑟夫和陛下都打算過來,但是由于立場的關系,所以不方便過來,汀娜不會介意吧。”克里斯柔柔地說著,俊美的臉龐帶著笑意。
  “當然不會,你們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此時,汀娜已經全然忘了菲特烈,忘了蘇格蘭,忘了這里的人對她的种种不友善;她只知道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在英格蘭——她還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一如她尚未出嫁之前。
  想著、想著,汀娜的淚水便不禁滑落。
  “汀娜!”三個大男人一見到汀娜的淚水,不禁异口同聲地喊著。天,汀娜居然哭了!?
  難道她在這里過得并不好?
  “你們別瞎猜了,我在這里過得很好,只是見到你們……有點多愁善感……”汀娜急急地解釋。
  她并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況且,見到他們以后,她更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更多的力量,可以和這些蘇格蘭人耗下去。
  “怎么了?”
  菲特烈冷冷的嗓音一如寒冬中的霜雪,凍入汀娜的心底。
  汀娜赶緊抹干臉上的淚痕,抬眼望著他,發現他的身邊多了一個蘇菲亞。“沒事。”
  “沒事會哭?”蘇菲亞冷冷地睨著她。“難道英格蘭人都這么愛哭?”
  “我……”汀娜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努力地綻開令人炫目的笑臉。“我只是覺得很久沒見到我的朋友們,所以有點感傷。”
  “哦?”菲特烈冷冽地挑起眉,望著她所說的“朋友”。
  什么朋友能夠讓這倔女人一見面便涌出淚水?她可真是懂得如何操縱男人的情緒!
  若說她在英格蘭時身邊毫無追求者,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盡管昨晚的她真是個處子,這也不能證明,她是否連靈魂也忠貞地對待他!
  她真是該死,穿著暴露的服裝,居然還在他的面前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敢情是當他不存在。
  “我替你介紹。”汀娜感到气氛在菲特烈不發一語之中益顯凝滯,她便主動介紹著。“這一位是……格雷治堡主布萊恩,克倫威爾侯爵克里斯,溫莎子爵席諾爾。”
  汀娜依序地介紹著他們三人,只見他們不滿地打量著眼前的菲特烈,互相交換了視線,由克里斯開口:
  “汀娜的哥哥因為有事耽擱,無法前來,所以由我們代替前來,還請斯圖亞特王別介意。”
  大家都是男人,對于菲特烈露骨的妒忌,早已看在眼底,為了不惹上不必要的誤會,他們決定把話說清楚。
  “我們三個人就像是汀娜的哥哥,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對待汀娜。”這次開口的是席諾爾。
  他說的是事實,因為汀娜掌管威斯頓堡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她也有自已經營的產業,而他和克里斯是因為職權上的關系和汀娜相識;而布萊恩則是因為他們是一起長大的。
  “我知道。”菲特烈眯起冷灰色的眼瞳,緊抿著雙唇。
  他的話語簡單明了,語气冷淡漠然,所有的人只能愣在原地,任由凝滯的低气壓籠罩,直到——
  “宴會開始了,請盡興。”
  突地,靜默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音樂,讓整個肅凝的气氛頓時和緩下來,而菲特烈不明就里的情緒,也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喘息的机會。
  菲特烈挽著蘇菲亞走到一旁沙發,望著眼前的大廳,非常清楚地分成兩邊;所有應邀而來的蘇格蘭朝臣,皆不愿意和英格蘭的朝臣有所接触,甚至連這一次的婚禮,他們也是大力反對的。
  然而這一切并不是他最挂心的,他最擔心的是汀娜身上的衣裳若隱若現,像是一個不小心便會落下。
  他眯起冷灰的詭邪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和布萊恩翩翩起舞的汀娜,她絕塵的麗容上漾著他不曾見過的笑臉,像是毫無負擔、毫無所求的笑臉,更是證明著她和眼前的男人關系匪淺。
  這一點令菲特烈不悅极了,他的神色益發森冷冰寒。
  宮廷內的樂師突然又換了首輕松的圓舞曲,她的男伴霎時變成了銀發銀色眼眸的席諾爾。
  汀娜和他的接触更是令菲特烈心中漾起异樣的感受,他和她站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极登對的情侶,席諾爾俊俏的外表和汀娜一配,宛如是戰神和愛神一般的恰如其分,這念頭令他緊抿著嘴,隱忍著心中几欲噴出的怒火。
  過一會儿,樂曲又轉為輕盈的華爾滋,汀娜身邊的男伴又馬上換上了克里斯,她就像是一只美麗的蝴蝶,在大廳里恣意展現她迷人的丰采和醉人的身材。
  菲特烈原本打算來個視而不見,打算將她對他的影響力降到最低點,但是當他見到克里斯的大手緊握著汀娜的細腰,而汀娜毫無拒絕時,菲特烈額上的青筋顯示著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极限。
  他絕不能允許自己的妻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全身燃著怒火,大步地走下階梯,一把將舞動中的汀娜揪到跟前,不顧眾人的眼光將她拖回房里。
  “我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克里斯瀟洒地走回兩個伙伴的身邊,俊臉上浮起一抹戲謔的笑。
   
         ☆        ☆        ☆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關上房門,菲特烈再也忍受不住几欲炸開的怒火,不禁對一臉不解的汀娜暴吼著。
  “我做了什么?”汀娜一頭霧水地望著他。
  “你做了什么?”菲特烈冷笑兩聲,隨即拉著她細白的手腕,來到鏡子前面。“瞧瞧你自己是什么模樣,簡直像個蕩婦!”
  汀娜望著鏡中的自己,根本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覺得自己受了莫須有的誣控。“這是時尚的宮廷裝……”
  “住口!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穿著像個妓女!”菲特烈怒目凌厲地瞪視著她深陷的乳溝,一把將她的衣裳扯破!
  “你做什么?”
  汀娜睜大一雙寶石般的水眸,想要逃离他的鉗制;她不怕他的暴行,她痛心的是這件衣裳是陛下送給她的,而他竟然將它撕碎!
  這真是太過分了!
  “我厭惡這件上不了台面的衣裳!”菲特烈的俊臉上泛著難以釋怀的厭惡;一想到她剛才穿上這件衣裳在大廳翩然起舞,而在場所有的男人莫不以垂涎三尺的模樣盯著她看,他便覺得惱怒!
  “這是一件宴會服!”汀娜也跟著火大了。
  自她來到蘇格蘭,她總是謹言慎行,總是卑躬屈膝的忍受他們的污辱,然而,她發現她的忍耐似乎是白費了。
  無論她怎么做,她終究是一個英格蘭人,她永遠也成不了蘇格蘭的王妃,她也不屑這個厚重的頭銜!
  “何時宴會服也和下流划上等號了?”菲特烈戲謔的抓住她裸露的椒乳,狂暴地在手心上搓揉著。
  “痛……”汀娜痛得皺下眉頭,卻又無力掙脫。
  “你這個賤女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一想到她和那些英格蘭貴族恁地親近的模樣,不禁又令他妒忌不已。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擒住汀娜柔若無骨的手腕,另一只大手則狂戾地掐揉著她雪白的椒乳,再將她推倒在鏡子前,掀起她鑲滿寶石的裙擺,扯下她絲緞的褻褲……
  “你要做什么……”汀娜還來不及問完話,菲特烈狂野的硬挺已然進入她狹隘干澀的体內。
  汀娜蹙緊了眉頭,雙眸因疼楚而染上凄厲的紅色。
  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他要這樣對待她?更何況她壓根儿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卻不給她解釋的机會。
  這就是令他心神不宁、怒不可遏的主因;他絕對不允許她的身体有其他男人碰触,這般甜美的感覺,他也不打算讓別人分享。
  他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像是要耗盡所有的怒气宣泄在她的身上般搖擺。
  “不要……”汀娜無助地甩著頭,不斷地嬌吟著,卻又無力驅走她体內的愉悅,無法壓抑這几欲令她瘋狂的酥麻……
  “你不要?”菲特烈更加重了每一個重擊,一把扯住她金色的柔嫩發絲,讓她望見自個儿醉眸半掩的模樣。“看看你的樣子像不像個蕩婦、像不像一個渴求滋潤的蕩婦!”
  汀娜看見鏡中緋紅的自己,不相信自己是以這樣的樣貌對著他,更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地迎合他的進入……
  不、不、不!
  可是盡管她在心中如何吶喊,她的身体与感官終究還是背叛了她的理智,在一次次的激情攻勢下,她感到自己的体內不斷地收縮、痙攣,像是一片大海淹過了她的頭頂,她不斷地尋找空气,像是魚儿一般探入水面得到些許的呼吸,直到大浪將她淹沒。
  菲特烈趴在她汗濕的身子上,一雙大手仍粗暴地掐住她的酥胸,殘忍地撩撥她的身体,讓她不住地戰栗,卻又無力制止。
  “求你不要……”汀娜貪婪地呼吸著,且不斷地扭動身子,想要避開他狂野地摩擦,卻想不到因為她的蠕動,反倒是再燃起另一場戰火。
  “你若是想要兩國之間的和平,你最好不要拒絕我!”菲特烈粗嗄著嗓音,不复原先的冷漠。
  汀娜一听及此雖不斷地低喘著,卻也不再抵抗。
  他滿意于她難得的溫順,雙手緊抓住她丰挺的臀瓣,好讓自己可以更清楚地看見她如何接納著他、如何蠱惑著他、如何誘引著他。
  她像是個迷人的妖精,有著純真如天使的面容,卻也有著邪惡如魔鬼般的身材,致命的吸引他進入不該進入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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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自書香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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