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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野火很是刻意地躲避著其他人。
  妄想要逃出鐵城是不可能的了,她跟鐵鷹的初夜似乎被弄得人盡皆知。當她醒來時,鐵鷹緊緊地擁抱著她,她羞窘得不敢抬起頭來面對他的眼光,豈料,在同一時刻,門外已經等著大批的人馬——
  皇甫覺說有要事,嘴角噙著奸計得逞的微笑,厚著臉皮就是想闖進來;而冰儿則是捧著水盆,以及眾多的衣衫,等著要幫野火梳妝;至于岳昉,是手里拿著紅貼,寫了几個良辰吉日,准備讓鐵鷹挑選。
  她那藥壇子大哥顧炎,原來最該暴跳如雷的人,卻只是激烈地喘咳,也不知道該低喃些什么話,似乎對妹妹被人吃干抹淨沒有任何意見。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被鐵鷹給吃了,她還逃得掉嗎?甚至還有一些仆人,看見她就笑眯了眼,說溜嘴地喊她城主夫人。
  最令她生气的就是那該死的皇甫覺!總是有意無意地搖著扇子在她身邊打轉,卑鄙地詢問她:到底找到出城令牌了沒?她有時候真恨自己沒學武藝,不然大概真的會扑上前,一刀殺了這個輕浮的昏君,好為天下蒼生除害。
  她不敢見鐵鷹,總是避得他遠遠的。那些仆人們甚至還熱心地把她的用品全搬到他房里去。而她則是咬緊了牙,不肯讓所有人稱心如意;就算是原有的宅院里空無一物了,她還是宁可在空蕩蕩的木床上睡覺,即使冷得在人睡時蜷縮起身子,她還是倔強地不上他房里。
  但是,每天醒來,她雖然還是在原來的房間里,但是身子卻被安适地包裹在柔軟的錦緞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將棉被抱來這里,又是誰悉心地將她包裹進棉被里,不讓她著涼的。
  她當然感受到鐵鷹霸道的溫柔,知道他不可能放她离開。但她就是不情愿啊!這么輕易地就遂了他的意,注定是他的人了,她豈不是沒有半分骨气可言?
  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她逐漸明白他有多么优秀,不但要處理鐵城內的事情,還要安撫那些怀抱敵意前來的武林世家們。其中最難擺平的,大概就屬勢力最惊人的聚賢庄,不知為什么,她對聚賢庄就是有几分的忌憚。
  先前眾人在大廳里討論著,爭論該在何時審判那個被捉來。如今囚禁在鐵城地牢里的魔教之子時,他的視線就牢牢地定在她身上,看得她忍不住臉紅,藉故托詞逃了出來。
  而鐵鷹竟然不顧旁人的眼光,足尖一點就追了出來,在假山后扯住她的纖腰,把她往怀里帶。庭院里原本還有其他的仆人,看見兩人親昵的模樣,全都偷笑著避開,偌大的庭院轉眼間變得有些空曠。
  “想逃到哪里去。”他靠在她耳邊詢問著,啄吻著她的臉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哪有逃!”她反應激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動物,只差沒對他齜牙咧嘴。
  “沒有逃,那為什么連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沒有?你這几天來,總是避著我,以為我感覺不到嗎?”他端起她的下顎,舔吻她柔軟的唇,想念著她甜美的滋味。已經太久了,他放任她躲避著,獨自在隱忍著怀念她的渴望。
  “你不是還有事情要忙嗎?那個魔教之子不是等著你們去就地正法?少來煩我!”野火惱羞成怒地說道,猛烈地推著他寬闊的胸膛,雙腕卻被他以單手握住,輕易地就拉回面前,在他低下頭時,灼熱的唇就已經找到她的,熱烈地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小嘴。
  許久之后,他戀戀不舍地退開,或輕或重地咬著她被吻得有些微腫的紅唇。
  “烈火儿,乖乖听話,不要隨意亂跑。”他還有事情不得不處理,否則早就把她扛回臥房中好好整治一番,哪里還會放任她到處溜達!
  “如果我說不呢?”她喘了几口气,才稍微從他的熱吻下恢复過來。她倔強地抬起下顎,存心挑戰他的權威。是不是因為那一夜的歡愛印象太過強烈,之后她每次与他接触,心跳就慌得亂了拍子。
  他雙眸先是一沉,接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將她拉到面前,盯著她美麗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說道:“烈火儿,不听話,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緩慢他說,加重了話語里威脅的气氛。
  她的臉突然變得燙紅,之后用力推開了他,無法忍受繼續与他相處,只是碰著他,她就全身火燙,他的黑眸無言地訴說著,他有多么怀念那一夜的种种。
  “給我滾遠點!”野火大聲嚷道,推開他就頭也不回地奔跑离去。她用雙手捧住臉,絕望地發現就算自己先前是多么豪邁洒脫,在他面前,她就無助嬌弱得如同其他的女子。
  他沒有追上來,而她仍是沒命似地奔跑,一直奔跑到鐵家最邊緣的一處,這里不同于其他處的精心擺置,看來甚至還有些荒涼。
  野火停下腳步,靠在假山上喘著气。她的心好亂好亂啊!真的注定該是他的人又如何?
  他沒有親口說出,他到底是為了什么而留下她的。兩人之間的歡愛,只是加強了牽絆,卻無法為她心里的不安作解答。
  耳邊听到某些聲響,她警覺地回過頭去,以為是鐵鷹又陰魂不散地跟來了。
  但是映入眼帘的,不是身形高大的鐵鷹,而是纖細美麗的冰儿。她捧著托盤。盤上有著簡單的吃食,往假山的隱密處走去。
  野火原本想開口喚住冰儿,但是冰儿輕咬著下唇、臉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讓她將那聲呼喚吞回肚子里。她直覺地感到有些不對,干脆拉高裙擺,偷偷摸摸地跟在冰儿的后頭。
  冰儿打開了假山后方一道厚重隱密的石門,之后捧著那盤吃食走入幽暗的地道。石門發出低沉的摩擦聲,然后緩緩關上。
  野火心里暗叫不妙,拖著裙子就猛沖,在石門關上前,好不容易擠進了地道。但她的動作還是不夠快,石門夾住了她的裙擺。她用力扯了几下,突然听到一聲裂帛聲。她翻翻白眼,知道一件華美的衣服又毀在她手上了。
  算了!野火拍了拍衣裙,往冰儿消失的方向走去。
  “冰儿。”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野火豎起耳朵,悄悄地靠上前去,詫异地看見冰儿捧著吃食,接近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的年紀与鐵鷹相仿,看來似乎也是練武之人。但是身上的衣衫卻破爛不堪,還被用重重的鐵鏈綁住,懸挂在石牆上,黑色的長發披散著,只能看見那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睛,看上去很是狼狽。
  野火惊訝地眨眨眼睛,知道自己是誤闖了地牢,眼前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那些正派人士們欲除之而后快的魔教之子。
  “冰儿,我等你好久了。”挂在牆上的男人露出微笑,看著美麗纖細的婢女緩慢靠近。他有著俊美的五官,以及一种難以形容的邪气,像是能夠蠱惑所有人。
  冰儿咬著唇,不安地看著牆上的年輕男人,之后拿起調羹,攪動著碗里的食物,熟練地喂著他。“你餓了?”她低聲問,模樣十分無助而惹人怜愛,看來是完全無害的,只會讓人想保護她。
  “不,我是想見你。”男人露出微笑,趁著她持調羹靠近時,飛快地啄吻了冰儿的手,就算是被用鐵鏈捆綁著,牢牢地束縛在牆上,他還是能夠調戲女人。
  冰儿輕喘了一聲,連忙收回手。“你先前不會這樣的。”她訥訥地說著,低頭翻攪著食物,不太敢再接近。
  “先前我身上還有著傷,就算是心里想极了,也是力不從心。現在,在你的細心照顧下,我完全痊愈了。”男人對冰儿露出誘惑的笑容,視線卻落在野火藏身的地方。他有些詫异地挑起眉頭,但是黑眸里只有著不以為意,輕易地看出野火沒有半點威脅性。
  “我沒有照顧你,我只是不希望看見有人活生生的餓死。”冰儿連忙搖頭,粉嫩的臉上看得到一絲羞窘的焉紅。
  野火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陰影籠罩了她,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她背后,她惊訝地低喘一聲,領子卻被人拎起,根本逃不開,她硬著頭皮回頭,看見臉色稱不上和悅的鐵鷹。
  “或許,真該讓你餓死,一切麻煩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鐵鷹脫了手中不安的小女人一眼,緩步走向前去,來到石牆前。
  “鐵城主。”冰儿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像是犯了什么巨大的過錯,美麗的臉儿嚇成了慘白。
  “下去。”鐵鷹淡淡地吩咐,只是略微看了冰儿一眼,注意力又回到扭動不休的野火身上。“烈火儿,再動下去,我就連你一起綁了。”他低沉他說道,滿意地看見她停止扭動。
  “倒霉死了,怎么會被你抓到?”她抱怨著,足尖沾不了地,只能用那雙滿是怒意的眼睛瞪著他。
  “石門上留著你的裙擺。”他簡單他說道,不敢置信他前不久才要她乖乖待著,她后腳就能馬上找到最危險的地方潛進來。這個小女人似乎就是要人整天守著才行,不然一個疏忽,她又會跳進危險里去了。
  “你不是特地帶她來讓我看的嗎?”牆上的男人輕浮地笑著,扯扯那些沉重的鐵鏈,對著野火微笑。“嫂夫人,很抱歉我沒有辦法行禮,被綁在牆上,多少有些不方便。”他若無其事他說道。
  “你知道她是誰?”鐵鷹挑挑濃眉。
  “有人告訴我外面發生的种种精彩事情;另外,光看你對她的態度,我也能猜出她的身份不同一般女子。”他露出笑容,看來邪魅极了。
  “他就是魔教之子?”野火小聲地問,好奇地眨著眼睛,猜測這個男人跟冰儿之間有什么關系。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笑得那么無害,与那些正派人士口中十惡不赦的惡徒相差甚遠?
  “在下韓振夜。”他搶著回答。
  “夠了,她不需要知道那些事情。”鐵鷹皺起眉頭,制止了韓振夜的發言。
  “知道愈多,就愈是危險,是嗎?瞧不出來,平日里沉穩冷漠的鐵城主,竟會這么疼一個小女人!”韓振夜輕松地笑著,打量著美麗的野火。
  她毫不恐懼地回瞪著他,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覺。鐵鷹跟韓振夜之間有著某种說不上來的气氛,沒有敵對的緊繃,反而有著怪异的融洽。但是這根本說不通,一個是正派人士尊崇的鐵城城主,另一個是魔教之子,兩人哪里會有什么交集?
  “瞧瞧,嫂夫人在困扰了,你等會儿該好好向她解釋了。”韓振夜笑著說道,神色略微一整,眉宇之間就有了几分的危險。“另外,該問問正事了。你還打算讓我在這里挂多久?我都快要挂到發霉了,難道真要等那些正派人士拿刀子來砍我?”他有些不耐地問道。
  鐵鷹冷哼一聲,將野火放回地上。“先行動的人,會暴露形跡。”他淡然說道。
  “要是他們一天不行動,我就在這里挂著?”韓振夜猛力地扯著鐵鏈,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被綁得夠久了,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有冰儿每日來陪著他,他說不定早早就沖動行事了。
  “快了,他們忍不了多久,在處決你的前后,有心人就會行動。”鐵鷹如謎似地說道。
  韓振夜哼了一聲。“最好要快,我被綁得太久了,正期待能大打一場。”他的視線回到野火身上,隨即又笑了開來。“不過沒關系,要是嫂夫人愿意留下來,陪我說話解解悶,那我還是可以屈就地綁在這里。”
  “唔,我是沒什么事情,說不定可以……”野火心里有太多疑問,正在煩惱鐵鷹會攔阻韓振夜對她全盤托出,現在韓振夜提出的要求正好符合了她的愿望,她竟然認真地開始思考起來。
  “想都別想!”鐵鷹斬釘截鐵地拒絕,冷冷地看了韓振夜一眼。
  “你沒資格管我要怎么做!”野火憤怒地說道,瞪大了美麗的眼睛,轉過頭還想要跟韓振夜談話,冷不防整個人就被鐵鷹給抱了起來。當她想反抗時,鐵鷹利落地將她甩上肩膀,她一時頭重腳輕,只能憤怒地猛捶他的背部。
  “你太無情了,甚至不肯讓嫂夫人陪我聊天?”韓振夜的聲音充滿失望。
  “我有事情要跟她算帳。”鐵鷹冷冷地說道,扛著掙扎不休的野火就往地牢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里有著深深的密道,在幽暗的燭火之下,他高大的身影愈走愈遠。
  韓振夜在原地挑起眉頭,邪邪地微笑著。“看來,說不定辦完事,我還能痛快地喝一頓喜酒。”他扯扯鐵鏈,突然間又開始想念起那個美麗纖細的小婢女。
  他還會見到她嗎?她還會再來嗎?
  他有些詫异地發現,他的腦海里已經完全盤踞著她的身影了。
   
         ★        ★        ★
   
  “你,放我下來!”野火喘息著,不知道被他扛著走了多久。當鐵鷹真的放下她時,她頭昏眼花地靠著牆壁直喘气。她抬起頭察看著,發現兩人已經走到密道的最深處,幽暗的燭火投射在兩人身上,前后都是深幽難見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做什么事情,你都打算來干涉嗎?”她瞪著他質問。
  “只要你不做危險的事,我絕不干預。”他簡單說道。
  “我只是想問清楚,那個韓振夜跟你是在玩什么把戲?”野火喘息著,心里隱約知道,鐵鷹有什么事情隱瞞了她。而且更嚴重的是,那件事情不單單是隱瞞了她,很可能還隱瞞了鐵城內所有渴望殘殺韓振夜的人。
  難道,審判韓振夜只是一個幌子?那么,他們最終的目的又是什么?
  “那不重要。”他避重就輕他說道,將她拉到怀中,雙眼里有著濃烈的眸光。在看見她闖進地牢時,他气憤得簡直想要痛打她一頓:無論他怎么警告,她就是非要涉入危險中不可!
  “那什么是重要的?”她傻傻地問,抬起頭看著他。
  “烈火儿,我想要你。”他附在她耳邊,毫不保留他說道。
  野火的臉轉瞬間變得通紅。“你……不要臉!”她罵道,想要推開他,但是在狹窄的密道中,兩人的距离沒辦法推拒多遠。
  鐵鷹輕輕摟著野火,溫柔的大掌在那細膩的肌膚上徘徊著。摩擦誘引出一道道火苗,應和著那触撫,她低低地喘息著。
  野火咬著唇,想克制住那難耐的呻吟,所呼的气息,有著蘭草似的溫香,全都噴洒在他起伏著的喉節上。他的坦誠讓她的心紛亂了。
  鐵鷹低頭看著她艷紅的臉,笑看著她因動情而有如小綿羊般溫柔的模樣。
  “烈火儿,你只有在這种時候才會乖乖听話。”他露出溫柔的微笑,啄吻逗咬著她粉色的香唇,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么地怀念她的溫軟。
  野火緊閉眼睛,臉頰因為他的吻,以及他的話語而嫣紅著,她的小手緊揪著他的衣裳;抵著他賁起的胸肌。那小手越抓越緊,屬于他的气息徹底迷醉了她。
  他怎么可以這么做,用這种手段轉移她的注意力……她努力想要拉回神智,卻連兩人先前爭吵的主因都遺忘了。關于韓振夜的事情,已經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她難耐地蠕動著,渴求清涼的空气。但那本來總是沉穩如山的鐵鷹,在歡愛時卻格外霸道,此刻如同侵略的風,攫取了她的身子,徹底擺布著她的意識。
  鐵鷹帶著烈焰的掌,讓她渾身饑渴刺痛著,想要他更多的輕撫与揉弄他帶著電流的唇,勾起她身体最深的悸動。讓她無法自拔地跟著他的舌起舞。
  “住手……”她輕吟著,卻被他誘惑得不得不回吻他。屬于那一夜的記憶,不斷地在她腦海里回蕩,之后化為她血液里的火焰,焚燒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感受出她的顫抖以及她強烈的克制,薄唇間發出喑啞的低笑,解開了她的衣裳,那溫熱的大掌靈巧地游移在她的嬌軀上,考驗著她薄弱的自制。
  “你不會相信,我有多怀念這些。在眾人面前時,我必須維持著冷靜,但滿腦子里卻只能想著你,想著那一個夜里,你在我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他撫遍了那白嫩嬌軀每一寸的肌膚,就是不覆上那靜待著他愛怜的蓓蕾。
  野火咬著唇,死命地忍住那令她羞窘的呻吟。這里在密道之內,不遠處還有著那個邪惡的魔教之子,說不定連冰儿都還在那里。她要是發出聲音,豈不是會被听見?
  他輕吻著她泛著紅霞的面龐,發覺了她的困窘,卻惡意地微笑著,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的肌膚,隨之而來的,是他或輕或重的啃咬,逗得她全身顫抖。
  “在忍些什么?我的烈火儿,讓我听听你的聲音。”他徐緩地問,呼吸吹拂著她顫抖的蓓蕾。
  她靈巧的瞳眸中浮現了絲气憤,簡直就想要對他破口大罵,咒罵他這么卑鄙地折磨著她,這么無理地要求她。但是他的指卻選在這時,探入她的花瓣,放肆地揉弄著她最敏感的花核。
  野火發出惊喘,一瞬間像是被閃電擊中,只能緊咬著唇,顫抖地讓那陣狂喜沖刷著自己。她緊閉上雙眼,全身都沒了力气,只能無助地發出低低呻吟,感覺他的指卑鄙地滑得更深一些,沾著溫潤的蜜汁,在花徑處欲進還出。
  “倔強的小東西!”他輕笑著,加重了手上的撫摸,引起她身体一陣陣激烈的反應。
  “我要听你叫出來,我的烈火儿。”他在她耳邊低喃著,舌尖順勢舔抵著她的耳。
  她只是咬緊著唇,強忍得連額上都出現細致的汗珠,也不愿脫口喊出那嬌美的吟哦。
  她不可能那么軟弱啊,隨著他的舉動而懇求他……
  但是,老天,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程度?
  鐵鷹撥開那身衣裳,那炙熱的唇沿耳垂慢慢地舐了下來。濕熱的舌舔遍了每一寸雪膚,慢慢接近那即將綻放的蓓蕾。但那靈巧的舌,總在即將湊近就轉了開來,讓她的期待總是落空。
  野火沮喪地挪動自己的身子,就盼望他能吮去自己胸前的那團火,但她始終不能如愿。他是故意的!為了听自己的嬌喘,竟然這般折磨她……
  她痛苦地需要他的唇舌來撫平那團烈火,几乎要求他吻去蓓蕾上的疼痛。終于,她挫敗地張開顫抖的紅唇。“該死的!鐵鷹……我……”
  “小烈火儿,我在這里,永遠在這里。”他恣意吻著她,語气無限溫柔,但是卻絕對不松開手,向她激烈地索求著。
  在平穩冷靜的外表下,他一團激烈燃燒的火,狂肆霸道,是她碰触了他心中不為人知的一面,開啟了他從未對別的女人燃燒的渴望。她注定該是他的人。
  “不要。”她咬緊了唇,明知道會輸這場戰役,乖乖地順了他的意,但是她仍舊倔強地忍著,不愿意讓他早早得手。
  總算見識到他本性里的邪惡与殘忍,在平穩的表面下,他根本就惡劣得讓人發指,原來先前那些冷漠,都只是裝腔作勢。在兩人相處的時候,他什么惡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不要……”她喘息著,在他的撫弄下掙扎著,感覺到他的指尖,悄悄滑入只有他拜訪過的花徑。她屏住气息,敏感地察覺到他每個動作。
  “我說過了,你不肯听話,就要付出代价。烈火儿,我只是在需索我應得的。”他緩緩說道,啃吻著她濕潤的紅唇,猛地將指尖竄入她緊密的花徑中。
  野火雙手放在他胸膛上,想要推開他,但是隨著他卑鄙地探深長指,她惊喘一聲,只能趴在他身上,雙手無力地推拒,卻像是在愛撫他的胸膛。
  那柔嫩的小手,揉弄著他剛硬堅實的胸肌,激起他全身竄起一陣火熱与緊繃。他臉上的笑意由溫柔,轉變得略帶邪气,看得野火心跳加速。
  “烈火儿,我怀念你美麗的聲音。”他努力地勸誘著。那靈巧的指緩緩退出濕潤的花徑,撫弄著她敏感的腿側,并在濕潤的花瓣間移動著。
  “我不要!”她斬釘截鐵地拒絕,全身卻不停顫抖,無助地攀在他高大強健的身軀上。
  “是嗎?”他輕笑,措手不及的一個輕彈,揉動著她深紅綻放的花核。
  “呃——鐵鷹——”她被這么強烈的感覺嚇住,只能無助地喘息著,呼喊著他的名字。她的理智都快消失了,全身都被渴望的火焚燒著,只能無意識地在他高大強健的体魄上,揉動著她嬌柔的肌膚,好舒解那折磨人的情欲。
  “喊我的名字,一生一世都只能喊著我。”他凶猛地吻著她,霸道而絕對他說道。
  他繼續撫弄著那正流瀉出潺潺蜜源的幽境入口,時輕時柔,時進時出,勾惹得她不自主地扭動著,迫不及待想讓那指進入花徑里。
  她攬著他的肩,弓起身子,將她美麗的胴体展現在他面前。“我……啊——”
  他沒讓她繼續說下去,那炙熱的舌,卷上了那即將怒放的蓓蕾,一股壓力讓那脹痛的尖端獲得了釋放。她甜美地喘息著,更加地挺起胸,迎合著那舌撫弄。
  野火喘息著,拱起美麗的身子,將所有都奉獻在他眼前。她真的被這個男人教坏了,什么理智都沒有了,只能想著要臣服在他的身下。他是多么可怕邪惡,竟然將她教導成一個無恥的蕩婦,一個專屬于他的蕩婦……
  “不可以在這里。”她虛弱地說道,不安地搖著頭,感受到他几乎潰堤的欲望,灼熱的抵在她的肌膚。
  他先前領著她來到了地道最深的一處,但就算是沒有人能夠到達這里,他們也不可能在這里歡愛吧?她看著四周,幽暗的燭光下,只是斑駁的牆,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讓他們纏綿。
  “我無法等下去了。”鐵鷹的嘴角帶著一抹笑,舔吻過她輕顫的蓓蕾,享受著她的不安与困惑。“烈火儿,不讓我在這里要了你,我會瘋狂的。”他將她舉高,繼續吸吮著她柔軟丰盈上的蓓蕾。
  “但是……”她睜開迷蒙的眼睛,赤裸的背部抵住牆壁,細致的肌膚有些疼。她低呼一聲,腰間隨即一緊,她往前跌去,連忙抱住他強壯的頸子,好穩住身子。
  “可以的,烈火儿,用腿環住我的腰。”他誘哄著說道,靠在她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吹拂過她的肌膚。緩慢地舉起她纖細的腰,讓她靠往他的身軀,調整到最适合的高度与姿勢。
  野火的臉羞得通紅,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提議。她無辜地眨著眼睛,卻不得不照著他的指示動作,被他安置在他的胸前,修長的雙腿被他分開,別無選擇地只能環住他的腰。
  “你不可能是想要那么做!”她惊駭他說道,身軀卻本能地感受到期待,她的柔軟花徑抵著他的灼熱,兩者輕輕廝磨著,每一次摩擦都讓她顫抖得快要昏厥。
  “怎么做?”他故意逗她,知道她根本不敢說出來。
  野火緊閉上眼睛,偏開視線,顫抖著無法給予回答。她能夠感覺到,他寬厚的掌捧起她的粉臀,將她放置在最适合的位子上。她的十指陷入他的肩膀,隨著他的每個動作而發抖。
  他抱著她,像是她根本就沒有半點重量。練武之人体魄強健,她的重量對他來說輕如鴻毛,他捧起她的身子,极有耐心地等著,灼熱的堅挺懸宕等待著,只是磨弄著她已經溢滿蜜汁的花瓣,一直到她不安地抬起頭看著他,兩人的視線交會瞬間,他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那抹危險。
  但是她此刻被他緊抱在身上,根本也無處可逃,而就在她正慌亂的時刻里,他灼熱的欲望已經猛地竄入她体內,徹底占有了柔嫩的花徑。
  他的欲望進得比預期還要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類似于兩頭美麗的獸在嬉戲時的低鳴。
  “烈火儿,感受我,環緊我。”他舔吻著她紅潤的唇,不錯過她在激情時美麗的模樣。
  她也顧不得羞恥,只能反應著他所施予在她身上的种种,纖細的腰主動挺向他,隨著他的律動,發出最銷魂的低吟,她無法考慮此刻的聲音是否會被旁人听見;整個世界都不存在了,她無法思考……
  鐵鷹的指輕揉著她最敏感的花核,在听見她尖銳地吸气時,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他美麗的烈火儿,能夠回應他的所有触摸,一個男人還能要求更多嗎?
  “唔……”她被他擺布得瀕臨瘋狂,嬌軀無助地搖動著。
  鐵鷹的視線不曾离開過她的身子,閃爍的黑眸如欲吞噬她的一切。疼痛的欲望就在她柔嫩的花徑中,一再地來回沖刺,帶來狂野的歡愉。
  她無法控制那火熱的歡愉,嬌吟著往后靠去,楚楚可怜地看著他,与平日倔強的模樣相差許多。她隨著他的動作扭著纖腰,像是在駕駛著一頭美麗的雄性野獸,她的雙眸閃亮,柔軟的掌心在他身上游走。
  “鐵鷹……”她低低喚著他的名字,已經看得到触手可及的燦爛終點。她緊閉上眼睛,在他的身軀上移動著身子,直到那股壓力在她体內爆發時,她發出一聲喘息,猛烈地跌回他的怀抱中。
  几乎是在同時,他低吼一聲,猛地抓住她的腰,將灼熱的欲望固定在她体內最深處,隨著她柔嫩花徑內的緊縮,他的种子全都釋放在她体內。
  野火喘息著,靠在他胸前緊閉上眼睛,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在密道內,站著就——
  鐵鷹利落地抱起她綿軟的嬌軀,拾起散落的衣物為她披上,之后順著密道往出口走去。“休息一會儿,我帶你回房。”他親昵地說道,气息仍有些不穩。
  她的臉更加燙紅,雙眼緊閉著,沒有辦法面對他的表情。她先前怎么還會覺得他沉穩?他私底下的模樣,會嚇坏所有正派人士,甚至還帶坏了她……
  不過,無可否認的,她這輩子都离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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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文學城 sunrain掃描,yolanda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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