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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一走進“黑暗森林”的慶功晚會大廳,夏若蘭就對眼前的景象暗感惊奇。因為演藝圈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几乎都到齊了,而伴隨這些大人物來的是各媒体的記者們,場面之浩大,哪像是為影片賣座而舉辦的慶功晚宴。不過,那都不關她來這里的目的。
  “若蘭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惊詫的女聲在夏若蘭身后響起。
  “喔,貝貝,是你呀,我昨天才剛回來呢。”納悶的微側過頭,夏若蘭這才認出眼前的可愛少女是和她同經紀公司的小師妹。當然,若非她開口叫喚,就算迎面走過,她恐怕也不會注意到她的存在,因為她急著見到陳宇揚。
  “真羡慕你,Case永遠這么多,哪像我沒秀場上還得來這爭取演出机會。天呀!若蘭姊,你難道也是來參加試鏡的嗎?完了,那我不是更沒希望了。噢!鄧大哥太不夠意思了,既然要你來,干嘛還叫我來試。”貝貝既羡慕又埋怨的叫道。沒辦法,憑她的內外在條件哪比得上公司的第一紅牌。可話說回來,既然公司要夏若蘭來,那她算什么?當然,不可否認的,夏若蘭被選中的机會絕對比她高。
  “你在說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受邀來參加晚會,更何況我對演戲一點興趣都沒有,看來你是冤枉鄧大哥嘍。”夏若蘭聞言,失笑說明。敢情貝貝以為她來這里是要跟她搶飯碗。
  “真的嗎?若蘭姊。”貝貝仍有點怀疑。唉,誰叫她就是紅不起來呢。這次若是能爭取到演出的机會,那她成名就有希望了。畢竟,在影藝圈內舉凡演過陳宇揚所執導的影片的人,几乎都會紅,因此陳宇揚這次征選電影角色的消息一傳出,馬上引起演藝界的爭相競取,就連已紅透半邊天的影星亦野心勃勃。另一個原因——誰要是得到黃金單身漢陳宇揚的青睞,往后的前途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是真的,不過究竟是什么電影這么吸引人啊?”瞧當紅的名演員、名歌星亦在晚宴當中,夏若蘭不禁好奇的問道。盡管她想快點找到陳宇揚,但誰沒有好奇心呢?
  “若蘭姊,這么轟動的賣座電影你不曉得嗎?”貝貝訝异的張大眼睛看著她。實在是這部電影在台灣,不,或許該說是全球都知道、肯定了這部電影,而且它已榮獲好几項外國影展的獎項了。
  “黑暗森林嗎?”夏若蘭漫不經心的問道。畢竟她是“被迫”前來參加“黑暗森林”的慶功晚會,而依現下的情況判斷,想必貝貝所說的演出机會絕對和陳宇揚脫离不了關系。
  “嗯,陳導演要拍黑暗森林的續集,續集耶,光想就好興奮喔,希望我能被選中,就算是小配角也沒關系。”貝貝無限憧憬的說。
  “拍黑暗森林的續集?貝貝,你知道續集要在什么地方開拍嗎?”夏若蘭一怔,隨即焦急的問道。會嗎?新片開拍的地點會是若梅失蹤的地點嗎?
  “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是續集,我想應該是在同樣的地點拍攝吧?”貝貝很自然的做著聯想。
  “說的也是,那選角已開始進行了嗎?”望著會場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男女,倒感覺不出選角的競爭緊張气氛。若照貝貝所說,這會場不該是如此的熱鬧、祥和,難道……夏若蘭忙用目光在人群中梭尋,企圖找到陳宇揚的身影。
  “原本是已經開始了,但誰知陳導演一來就臉色大變的走了,所以現在他們就先慶祝嘍。”貝貝失望的說道。滿心期盼陳宇揚蒞臨現場,孰料……
  “什么!?陳宇揚走了!”夏若蘭气急敗坏的跺腳。他走了,那她來這里豈非變得毫無意義?該死的陳宇揚!要走也該交代一聲,現在,她連他家住在哪里都不曉得,那若梅失蹤的真相……
  “是呀,若蘭姊,你認識陳導演啊?”貝貝滿心好奇。因為夏若蘭說話的語气和神情就好像已和陳宇揚熟識一般。
  “几面之緣而已。對了,貝貝,我先過去和几個朋友打招呼,待會再和你聊。”眼角余光瞄到了熟悉的身影——段紹帆,夏若蘭即匆匆的朝段紹帆所在的方向走去。無疑的,見到段紹帆就好比找到陳宇揚。
  “伊莉莎,真的是你!沒想到你也會來參加這場晚會。”一個高大斯文的男子惊喜的攔住夏若蘭并訝异的說道。
  “星羽。”夏若蘭不得不停下腳步,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經紀人兼好友——鄧星羽。而這一耽擱,前方的段紹帆已被一大群人給團團包圍住,這下她只好“再等”机會了。
  “你……有急事嗎?”鄧星羽困惑的望著一臉懊喪的夏若蘭,好奇的問。當然,她會主動出席一場宴會就已夠令他吃惊,若再加上這副懊喪的表情,就更讓他怀疑了。
  “暫時沒有。”夏若蘭盡量淡化的口气。心想:今天還真是諸事不順,她愈急著見到陳宇揚就愈無法辦到,最最奇怪的是,好像今晚會有某事降臨到她身上。是她太敏感了嗎?
  “是嗎?對了,你這次在英國拍攝的一系列洗發精廣告深獲厂商喜愛,他們還希望你能答應拍其它產品的廣告,報酬可是天价呢,我……”鄧星羽眉飛色舞的。如果這個Case能接下來,光是佣金就不少,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希望好友能多賺些錢。
  “星羽,我想告訴你暫時別幫我接任何Case。”夏若蘭帶著歉意截斷鄧星羽的話。在知道若梅生死不明的消息后,現在的她哪還有心情接Case。目前她只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查出若梅是生是死。
  “這是為什么?你知道這部廣告的片酬有多高嗎?五百万台幣那,你……”鄧星羽無法相信好友居然要放棄這么好的賺錢机會。若蘭顯然不明白這代表了她的身价,身為她的經紀人兼好友,有這個義務和責任讓她知道“事實”的重要。
  “別說了,就算是五百万美金,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夏若蘭心痛的閉了閉眼。當初會進入模特儿這個行業,完全是因為十六歲那年父母雙亡,而她被迫不得不肩付起照顧若梅的責任。一轉眼十年過去,若梅也在六年前自力更生,如今她所擁有的錢財已足夠她們這一輩子享用不盡。可現在若梅生死未明,再多的金錢對她又有什么用呢,她恨不能拿所有的錢去換回她摯愛的妹妹。
  “什么?你——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鄧星羽由惊詫轉擔憂的詢問。認識若蘭十多年了,賺錢向來是她唯一關切的事,現在她竟說金錢對她沒有任何意義,這……這根本就不是他所認識的夏若蘭。
  “是發生了一些事,不過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希望你能諒解。那件Case麻煩你幫我推掉吧。”夏若蘭深吸一口气,藉以平靜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可天曉得她多想找個人傾訴宣泄,但多年來的刻意堅強不容許她去接受別人的安慰或同情,即使鄧星羽是她唯一的男性知己,她仍是無法對他說出口。畢竟她已習慣凡事自己處理,能不麻煩別人就別造成別人的負擔。
  “當然。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把心事告訴我,我們一直是好朋友不是嗎?”鄧星羽看了看她那僵硬漠然的臉,不覺有些心疼。
  “是呀。”夏若蘭怔然點頭。若非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极可能因他這番話而向他傾訴。
  “請問是伊莉莎小姐嗎?”
  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走到夏若蘭身邊恭敬的問道。好不容易才在眾多賓客中發現她的倩影,不過,為少挨一頓罵,他不得不小心确認她的身份。
  “是的,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夏若蘭困惑的望著眼前這位陌生的男子,而在看見別在他胸前的名牌時,不禁狐疑的問。
  “我們董事長想請伊莉莎小姐到飯店的總統套房一趟。”男子直接說明來意。
  “你們飯店的董事長要我去總統套房一趟?”
  夏若蘭一呆,隨即有所領悟的望著站在身邊卻一臉困惑的鄧星羽。從他的表情判斷,顯然這并非他的杰作或安排。
  “是的。”
  “很抱歉,我并不認識貴飯店的董事長,況且我現在還有急事,恐怕沒辦法抽身過去。”夏若蘭淡笑著回絕。莫名其妙的邀約她從不接受,更遑論是跟一個陌生男子共處一室。
  “是這樣嗎?那伊莉莎小姐是不想知道有關那個詛咒的真相嘍?”男子微笑著詢問。事實上,他對這句話也好奇得不得了。難不成這是泡妞的新方式?
  夏若蘭听了,如遭電擊的愣在原地。詛咒的真相?那不就是她今晚來此的目的?而這一番話除了陳宇揚外,相信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如此推斷下來——這飯店的董事長不就是……“這位先生,麻煩請你帶路好嗎?”
  “好的,伊莉莎小姐,請往這邊走。”男子暗松一口气的欲往電梯處走去。總算圓滿完成任務,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怎么去承受心情极度欠佳的陳宇揚的怒火。
  “伊莉莎,你真要跟他去嗎?難道你不怕……”鄧星羽目瞪口呆的忙將夏若蘭拉過一旁,緊張的低聲說道。在這里遇見她已夠讓他好奇,現在這飯店經理奇怪的言行竟能說動她。什么詛咒的真相?那和若蘭有什么關聯?
  “星羽,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這里,你不用擔心,我會沒事的。”夏若蘭微笑著解釋。她明白鄧星羽替她緊張擔心,不過這飯店的董事長既然是陳宇揚,那就沒什么好擔心了。可瞧這經理一直未說出陳宇揚的名字,顯然是不愿讓別人知曉,而她自也樂得保持神秘。畢竟,愈多人知道也就愈容易走漏風聲,万一不小心傳到記者們的耳中,那可要天下大亂了!
  “呃。”鄧星羽錯愕的看著夏若蘭跟在經理身后走出他的視線,腦海里不斷浮現她的回答——什么叫因為這個才來這里?難道就是那飯店經理所說的啥詛咒真相嗎?
  詛咒,詛咒……天!他突然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        ☆        ☆
   
  走進總統套房里,夏若蘭絲毫無心去欣賞周遭的擺設与裝潢。她一發現坐在小酒吧台里的陳宇揚,便筆直快步朝他走去。因為——他已浪費她太多的時間了。
  “你來了。”郁悶惡劣的心情在看見佳人的身影時豁然開朗,陳宇揚含笑舉杯。事實上,他今晚原有的計划因陳家班股東們的擅自作主而被迫取消,若非還惦記她极可能會出現,否則他早就拂袖而去。而她果然還是來了。
  “我能不來嗎?”夏若蘭冷冷的走到小酒吧前注視著他那令人肝火大動的臉龐,卻仍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實在英俊得迷死人。瞧那用手拂過而略顯凌亂的頭發,真有說不出的狂野慵懶,剪裁合身的黑色晚禮服更襯托出他頎長碩健的完美体格;再瞧他那拿著酒杯的修長手指,昨天兩人親密的畫面不期然浮現眼前……
  “不介意陪我喝杯酒吧?”陳宇揚邊將酒杯推至她面前的吧台上,邊端詳夏若蘭身上那一襲黑色貼身卻包得密不透風的晚禮服。雖然無春光可以欣賞,但這惹火的性感体態已足以挑起男人的幻想——唉,美麗的女人真是容易引人犯罪呀!
  “我介意。陳先生,請別浪費你我的寶貴時間好嗎?麻煩你直接進入正題。”夏若蘭略略挑眉的聲明。和他喝酒?哼,她哪有這么好的閒情逸致!
  “正題?喔,我差點忘記了。”陳宇揚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喝干杯中的酒,然后再倒滿它。
  “差點!陳先生,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已經如你所愿的來參加這慶功晚會,那你就該實踐你的承諾,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而非像個酒鬼似的拼命喝酒!”夏若蘭光火的望著他又一口喝干杯中的酒,終于忍無可忍的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杯并厲聲斥道。
  “唉,我連先喝几杯酒的權利都沒有嗎?以后當你丈夫的男人還真可怜啊。”陳宇揚錯愕的看著酒杯被她給奪走,非但如此,緊接而來的斥責和一臉的“冷”气十足,讓他不禁苦澀的歎一口气。識相的話他最好別自找麻煩,但內心里卻明白自己已臣服在她裙下。當然,這點他是絕不會告訴她的,否則往后的日子就不是可怜兩字能形容了。而原先的計划被迫取消,同時也讓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太多時間去追求她,所以他勢必得采取不得已的追愛手段,而她……唉!他真無法想像到時候她會多恨他,因此,他迫切的需要酒來壯膽。畢竟,事情一旦發生,就沒有重來的机會。天保佑他!
  “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只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不管你想喝几杯或喝得爛醉,我都不會阻止你。”強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夏若蘭的口气像結了冰。
  “誰說你的事不勞我費心?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意,否則你不會一個人單獨來赴我的約,不是嗎?蘭儿。”陳宇揚深深的凝望了夏若蘭一眼,才緩緩走出小酒吧。看來暫時他是不能喝酒啦。
  “你說什么?陳先生,該不會你已經喝醉了吧?還有,請你稱呼我夏小姐或伊莉莎。”夏若蘭不悅地更正道。事實上,她還真被他給攪得心神不宁。說話語無倫次不說,竟還用那么曖昧的聲調叫她的名字。他若不是喝醉了就是另有企圖,難道——他仍然在打她的主意嗎?無論如何,她都得小心應付。
  “不,我覺得蘭儿這個稱呼非常适合你我之間的關系。而且,我只不過是喝了兩杯而已,又怎么會醉呢?”陳宇揚邪笑著走向她。
  “适合?陳先生,你若沒有喝醉,就請你尊重一點說話,你不是一向自許是個紳士嗎?”夏若蘭暗自心惊,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在他未走到身邊時赶緊朝起居室的沙發走去,腦中不斷思忖著要如何逃离虎口。唉,男人狼人,果真一點都沒錯,而她真能平安离開嗎?妹妹失蹤的真相……這會是一個陷阱嗎?
  “我是個紳士沒錯,可你剛剛不是說我是混蛋嗎?”陳宇揚嘲弄的注視著她的一派從容不迫,只得乖乖在她身邊坐下。唉,沒想到他先前意有所指的一番話對她完全起不了作用。她是真的完全不為所動還是冷靜功夫高人一等?
  “陳大導演,你真是愛說笑。好了,笑話就說到這里可以嗎?”夏若蘭嫵媚的冷然一笑。心想:只希望他能記住自己的身份,凡事适可而止,否則她今天怕是難逃魔爪了。當然,若“不幸”被他占了便宜,她還是得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則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認為這是一個笑話嗎?”陳宇揚舒适的靠坐在沙發上,不以為然的瞅著她。天曉得她那笑容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讓他整個人都“茫酥酥”起來。唉,她不笑時就已夠令他心猿意馬,如今……這威力實在惊人哪!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夏若蘭杏目圓睜的怒問。她真是受夠他了!他竟毫不掩藏他那無恥至极的齷齪目的,堂堂一個聞名國際又炙手可熱的大導演,怎會是一個如此好色的男人?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對他的挑逗僅覺得憤怒卻不覺得討厭。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潛意識中她正等著他的侵犯嗎?
  “你說呢?”陳宇揚气定神閒的促狹道。這樣逗一個女人是他從未做過的,當然,若非時間緊迫,他也不會反常的去挑逗她,而且他要做的還不只是逗而已。
  “你想強暴我是不是?”夏若蘭不客气的指明,因為她已受夠他那似是而非的話語。她夏若蘭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黃毛丫頭,雖然進入這复雜行業,但她仍保有完璧之身——只因一個“不可告人”的理由。既然他這么想侵犯她,她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
  “我想我會用Make love來形容。”陳宇揚仍不動聲色。強暴?唉,難道他給她的感覺真是如此下流嗎?不過,她既然開了口,那他還顧忌什么?反正愈早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愈万無一失,否則拍一部電影最快也要三個月,等三個月過后,誰曉得會不會發生什么變化。
  “Make love?你還真不害臊。唉,好吧,你想要跟我上床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否則我抵死不從。”夏若蘭嘲諷的聲明。在演藝圈這個复雜的環境里,說實在的,她從未想過自己能保有童貞至今。當然,若非自己有那种毛病,或許她早已不是處女了。
  “若我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真的愿意跟我上床?”陳宇揚暗感詫异,沒想到夏若蘭對他的企圖竟一點害怕憤怒之色都無,莫非她已不是處女?所以和男人上床對她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雖然他并不在意自己未來的妻子是否是個處女,畢竟俗話說得好:宁愿娶妓為妻而不娶妻為妓,只要她能從一而終。因為他自己也不是處男,又豈能苛求于她。但見她如此不在意的模樣,他心里就有點不太舒服起來。難道他錯看她了嗎?在那冷如冰霜的外表下,骨子里卻是人盡可夫。
  “對,不過你卻未必真能占有我。”夏若蘭堅定的一點頭,并略挑釁的注視著他。感覺上,他的臉色竟像有些不屑的意味。看來他似乎誤會了什么,但她可不打算去澄清它。畢竟他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又何必費事的去解釋。
  “此話怎講?”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女人對做愛那檔事如此公然的挑戰,陳宇揚心中自也不例外。不過他仍是逸出了笑,畢竟要占有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困難的是過程和結果。
  “我能請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夏若蘭不答反問的直視他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卻猜不透他內心的真正想法;甚至從她昨天見到他開始,到現在她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是如媒体所言般的冷漠傲慢,抑或是她所見的好色之徒?當然,以他的外貌、財富、名气,女人對他而言應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沒道理他對她特別。
  “當然可以。”
  “如果和你做愛的女人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你還會有興趣占有她嗎?”做愛這种事,原該是兩情相悅,不過卻有為數不少的男人自私的只顧著自己的歡愉而忽略給女方相同的感受。他會是此類中人嗎?
  “不會。”陳宇揚想都未想的就回答,因為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根本是种侮辱。
  “為什么?”見他回答得這么快,夏若蘭倒是有點吃惊。
  “為什么?蘭儿,你這句話有侮辱我的意味哦。”陳宇揚哭笑不得的搖頭。為什么?嘖!她這句問話分明是在質疑他在做那件事時是個自私的男人。不過不知者無罪,畢竟她還未和他做愛過。可這樣明目張膽的問一個男人這种事,顯然她非常缺乏那方面的經驗。因為一個深諳此道的女人可不會愚蠢到對一個男人提出這樣荒謬可笑的問題。難道她還是處女嗎?一思及此,他的心霎時飛揚起來。
  “會嗎?”夏若蘭不以為然。畢竟有哪個男人會坦承自己在做愛時的真實情形?男人嘛!沒對那种事渲染已經很難得了。
  “會,不過你一定很不以為然吧?總之,這做愛的感覺還是要親身体驗才行。”陳宇揚無奈的指陳。唉,話題怎會愈扯愈遠了?而她……他竟有愈來愈不了解她的感覺出現。
  “說的也是。不過,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夏若蘭贊同的點頭。話是這么說沒錯,可為了防范不必要的痛苦或傷害,她還是先把話說在前頭會好一點。
  “什么事?”
  “你能做到如先前你的回答一般嗎?”
  “當然,這一點相信我還做得到,畢竟做愛可不是強暴,你說是嗎?”陳宇揚微微挑了挑眉。看來勢必得使出渾身解數,以證明自己說得到就做得到。怎么他有一种掉入圈套的感覺?
  “但愿如此。那你可以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嗎?”夏若蘭滿意的看著他那高深莫測的神情,心卻不由得猛跳了下。沒想到他臉上的表情不复先前的痞子樣,那冷然的俊逸臉龐,教人心旌動搖。面對這樣一個儀表出色又才气縱橫且有億万身价的男人,女人想不動心都難。不過心動并不代表就得有行動。
  “事情的真相就是——我也不知道,不過……”陳宇揚暗自叫糟的迅速思索。因為他對事情發生的緣由根本就“莫宰羊”。可為了得到她,說什么他也要找出個答案回答,否則不被她大卸八塊才怪。而最讓他擔心的是,怕她就此和他划清界線……咦?有了!
  “不過什么?”夏若蘭臉色倏地一沉的冷聲質問。不知道,居然還敢威脅她!這該下十九層地獄的臭男人!
  “我是不知道真相,不過我建議你何不自己親自去一趟,那可比我們費盡唇舌解釋要來得有信服力。怎么樣?”那冷冽如刀的眸光還真令人頭皮發麻,陳宇揚不得不含笑面對。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希望她可別像昨天那么粗暴,不然他這張英俊的臉可要遭殃了!
  “我本來就已經決定要親自去一趟,你做什么騙我來這里?”夏若蘭不悅的責問,而在瞧見他臉上的笑容時更火了,可惡!
  “等一等,我話還沒說完呢。”瞥見夏若蘭揚起的玉手,陳宇揚忙急叫道。她果然還像昨天那樣粗暴,唉!看來她是一只名副其實的母老虎,假若他真的娶她為妻,恐怕先得為自己買個醫療保險。
  “你還想說什么?”硬生生的抽回手,夏若蘭沒好气的瞪他一眼。而也因為這
  一聲等一等,她才赫然發現自己差點又失去理智動手打人,難道她真如他所言的有暴力傾向嗎?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過,我可以帶你去。”陳宇揚忙不迭的說。OK,他是卑鄙了點,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喜歡她并想將她占為己有,算是情有可原吧?
  “帶我去?不必了。”夏若蘭不屑的拒絕。她巴不得能离他愈遠愈好,哪還會自尋麻煩?女人若是禍水,那男人無疑就是禍根,而他當然是此中之最。更何況他那捉摸不定的個性,讓她窮于應付。
  “是嗎?你不后悔拒絕得這么快?”陳宇揚有些詫异,畢竟夏若梅失蹤之處除了他和段紹帆、蔡明德之外,并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而她若要親自去,沒有明确的地點,她要從何找起?
  “還是那句老話——我的事不勞你費心。”夏若蘭冷冷的掠下話后欲站起身,得不到她要的答案,那她還耗在這里干嘛。
  “你就這樣走了?”陳宇揚長臂一伸,將她給攬入怀中,邪邪的笑道。談話結束可不代表今晚的“節目”就此結束。事實上,夜還長得很呢。
  “放、開、我。”夏若蘭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說道。她簡直無法相信他在欺騙她后還膽敢侵犯她。什么紳士!他根本就是個超級惡劣大混蛋!
  “你想我會放開你嗎?”陳宇揚笑笑的用舌頭輕舔她那小巧又柔軟的耳垂,試圖挑弄起她的感官知覺。他知道耳垂是女人的敏感帶之一,而他要逗得她极度興奮、欲火焚身。
  “沒用的,你這是白費力气,放開我。”夏若蘭冷哼一聲,欲閃避他那濕熱的親密碰触。對他的挑逗她雖不覺得厭惡,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而這讓她的心情頓時沉到谷底。
  “白費力气?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陳宇揚困惑的停住逗弄,抬起頭看著她那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神情。
  “意思就是不管你用任何的愛撫技巧全都對我產生不了作用,這樣你明白了嗎?”夏若蘭終于決定坦白說出心里的秘密。要公開自己的“隱疾”還真有點難堪,但這十多年來,她已能面對和接受。不過,真要對人說出口,仍很難。
  “我不明白,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呢,你怎么能妄下斷言……”陳宇揚奇怪的挑了挑眉,內心卻直犯嘀咕:縱是白費力气也得試了才知道啊。
  “你想我二十八歲了,卻還是處女是為了什么?因為我性冷感,性冷感!听懂了嗎?”夏若蘭說完,大力一推,掙脫出他的怀抱,朝大門跑去。
  “蘭……”性冷感!陳宇揚呆愕的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時夏若蘭已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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