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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笥儂,盤古伯就只能替你找到這些了。”盤古銜著煙斗,將一大疊有關燧人酒窖里的洋酒資料,全數從西門世家的圖書室中調出來。全部如小山高的堆在她面前,看得笥儂都傻眼了。
  “什么啊……這么多种類?”她的頭隱隱作痛,那些名貴的酒光是一瓶就沒那么容易找,如今有這么多的种類,就算她跑遍世界各地,恐怕也是大海撈針,机會渺茫。
  “我這位老哥天生頑固又主觀性強,他是四大家族里最不好溝通的一位,像東方世家的有巢、南宮世家的伏羲及北海世家的神農,都是挺好相處的,唯獨出這么一位,唉,既然你要選擇天魅,就要委屈點了。”盤古點上煙草,對這樣的事也是力不從心。
  “天魅好可怜,我經常听白魁和黑魄說他小時候常常被燧人爺關在地窖里,才會造成他与人群的疏离個性,這下我能体會他的心情了。”笥儂不免替天魅心疼起來,有這么嚴格的長老,他的童年生活一定很灰暗,和她比起來,她幸福多了,至少還有爸爸陪著她在葡萄園采葡萄,那段時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
  一想到過世的父親,笥儂的眼眶不自覺的泛紅。
  “怎么了?要是沒辦法找到那些酒就算了,我想燧人爺只是在气頭上,過几天想開就沒事,你不要太自責,喔!”
  在西門世家中,至少盤古還有點人情味,讓笥儂愿意敞開心扉,將心事吐露給他听。
  “不是的,我只是想到我爸爸,他對我很好,可惜……,可惜他十年前就過世了。”她低著頭,傷心往事浮上腦海,讓她覺得不堪回首。
  聞言,盤古不禁想到自從笥儂踏進西門世家,他還沒仔細問過她的身世,只知道她是酒吧街里的一名酒娘,至于為何會淪落成為酒娘,這背后一定有什么辛酸的往事。
  “笥儂,要是不介意,你就說給盤古伯听,當作是在發泄情緒也好,老放在心里會悶出病的。”他想能被天魅相中,這女孩鐵定有某种過人之處,他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我家本來是經營葡萄園的,大約在十年前,有人想要收購,但我父親不愿意,那些奸商就偷偷摸摸在三更半夜跑到我家的葡萄園,一把火將我們的心血燒個精光,我父親因為受不了這种打擊而……在隔天自殺。”笥儂說完時,發現盤古因太過專注而不小心讓香煙給燙到手指。“盤古伯,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他強作鎮靜,但內心卻是一團雜亂。
  要是他記得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那位白姓農民的女儿,這件事在他的記憶里相當深刻,因為當初他也有參与這件事。
  “笥儂,那……那這些年你都是怎么過的?”盤古語調不再輕松,謹慎的態度有如感同身受的當事人。
  “我爸爸在自殺前先將我托付給我家的長工,也就是瓦西爺爺,他不但替我家應付龐大的債務,又得照顧我和納德,不得不頂下一間小酒吧來做生意……我為了不讓他背負那么多債務,才想到當酒娘替他把債務還清。”笥儂簡單扼要的說盡十年來的辛酸,每句話都讓盤古心情沉重、情緒低落。
  那時的一己私念,竟導致笥儂家破人亡,這是他們當年所想像不到的,而今,卻陰錯陽差的讓他們相遇,她還把西門世家攪得一團亂,這莫非是現世報?
  “所以你為了還清債務,又剛好看到我們登出的廣告,才前來甄選?”若不是笥儂這番出自肺腑的話,他仍會被燧人影響,老認為笥儂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為的只是西門世家的財產。
  笥儂默認盤古的推論,見他沉默的低頭不語,只好赶緊轉移話題。
  “我把這些資料拿回去看看,也許我那些同行朋友書有這方面的管道,多問就會多一份希望!”她抱起厚重的資料,腳步沉重的走出盤古的房間。
  望著笥儂离去的腳步,盤古內心惴惴不安,十年前他們已經對白家傷害至深,十年后又要阻斷笥儂的大好良緣,這种缺德事若做多了,恐怕他會被拉下地獄去承受輪回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
  他不知是否該跟燧人說,万一不小心東窗事發,真相大白讓天魅和笥儂知道,他們豈不被天魅和笥儂恨到骨子里?但要是昧著良心硬將兩人拆散,他又于心不忍,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事情真相告知燧人,看燧人有何打算再說。
  他加快腳步往燧人的房里走去,事情演變至今,确實棘手得很。

  “喂!老哥哥,事情不好了。”盤古匆匆忙忙推門而入,臉色一片慘白。
  “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還這樣慌慌張張,怎么?帳目出了什么問題嗎?”也只有帳本出錯,才會看到他這种面無血色的表情。
  “帳目沒問題,問題是出在笥儂的身上。”他站在燧人面前,喘吁吁的气都還沒調勻過來。
  “那個搬弄是非的酒娘?你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替她求情的,我不會這么容易就原諒她。”燧人一張臉拉得長長的,一副不愿妥協的模樣。
  “你就算不想原諒也得原諒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十年前咱們為了收購一座葡萄園,半夜偷偷去燒人家的園子,那件事想必你還記憶猶新才對。”他的語調忽高忽低。這件事讓他十年來痛苦万分,如今報應就在眼前,他怎會不害怕?
  逗弄鳥儿的手頓時停了下來,燧人回身凝望他,一時還未能從盤古的話中回想起這段丑陋的記憶。
  “你是說……她是那個姓白的女儿?”過了片刻,燧人才從模糊的浮光掠影中想起。
  “就是啊,當初她家老頭被我們逼死,如今你若連他的女儿都要赶盡殺絕,那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盤古為了大家好,不希望傷天害理的事愈做愈多。
  燧人想了想,回應他一聲,“天魅不知道這件事吧?”
  “應該不知道,若是他曉得的話,他不會表現得這么自然,你也曉得天魅這孩子說一是一,讓他知道不跑來跟我們大吵大鬧才怪。”
  “那就想辦法讓笥儂那女人早點离開,天魅這渾小子對她是言听計從,万一兩人將來真結了婚,你不怕那女人回過頭來反咬我們一口,報复當年我們所做的一切。”將來事情一旦爆發,他和盤古恐怕連尸首都沒著落。
  說得也是,盤古思前想后,假若將來笥儂嫁入西門世家,很難不會得知這十年前的塵封往事,就算他們守口如瓶,養她長大的長工瓦西也會不說嗎?
  這些變數都是不得不讓他列入考慮的。
  “老哥哥,那你想到什么好辦法了嗎?”他腦子一團亂,只能冀望燧人能想出好計策。
  燧人在他耳朵嘀咕兩句,只見盤古面有難色、猶豫不決,他想這個方法如果真要貫徹執行,對笥儂与天魅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傷害,但為求自保,盤古不得不妥協,只希望笥儂能体諒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天魅,我想回瓦西爺爺那里,過几天再回來。”
  當笥儂向天魅提出這項要求時,不免讓天魅心里產生不少的問號。
  “你回去做什么?別忘了你跟我簽有契約,時間沒到你是不准走的。”天魅走到她面前,慎重地把話挑明。
  “那我請個假回去可不可以?總不能連离開個几天也不行吧!”笥儂不明就里,她又不是囚犯,為何這么嚴苛?
  “好,那我問你,你想回去做什么?”處于這敏感時刻,他怎能讓她說走就走?
  “去……去看看瓦西爺爺呀,問候長輩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總不會連這种事也管制得那么嚴格吧!”她眼神閃爍恍惚,說詞吞吐。
  笥儂其實是想回去請瓦西爺爺幫她找出珍貴的洋酒,憑瓦西爺爺對酒的認知,應該可以幫上一些忙,只是,她极不愿讓天魅知道,因為依他什么事都要主導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真是這樣嗎?”他提出疑惑。“現在整個西門世家上上下下都為了你打破洋酒而忙得昏頭轉向,而你竟還有閒情回去陪你爺爺,你的腦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的措詞比審判犯人還要強硬。
  聞言,笥儂對他怒眼相視,她真想告訴他,她又不是去玩的,闖出來的禍,她自己會善后,用不著他來操心。
  “你若看我不順眼,我走就是了,省得在這惹你厭。”她才不想仰人鼻息而活,男人都是同一個調調,吃到嘴就膩了,她真恨自己是著了什么心魔才會看上他。
  “慢著,誰准你走了?你簽的契約還在我這儿,我不許你离開這里一步!”天魅霸住大門,說什么也不讓她离去。
  “那你去告我好了,我宁可去坐牢也不愿待在這囚房,省得看你臉色過活。”她用力的推他,怎奈天魅身強体健,不是她能推得動。
  兩人僵持數分鐘,并且發生輕微的肢体碰撞,他怎么也壓抑不住怒气沖沖的她,于是將她用力朝胸前抱緊,兩片熱唇便往她嘴上貼去。
  他狂肆的以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并把她頂到牆邊,兩手手指互相交握扣緊,壯碩的身軀壓住她蠕動緊實的嬌体,而腹下的硬挺逐漸高昂,隔著衣物將她那神秘的小花蕊緊密頂住。
  “你走開,我……不要……”笥儂夾緊雙腿,不讓他的欲望更加逼近。
  “你要想离開,我就偏不讓你走。”他面頰貼著她,溫熱的字句呼呼吹著她的耳際。
  “那……那我不走,你……你……你可以不要再老咬我耳朵了嗎?”笥儂嫌惡的叫著,為什么他總是為所欲為,不想想她的感受。
  “不咬耳朵可以,那我要咬你身上其他地方。”他的欲念像是一團散開的煙火,不到完全綻放現出美麗的圖案是不會歇止。
  才讓他停下強勢的動作,卻沒料到反而引起他另一波更旺盛的欲火。
  他坐在高椅上,讓笥儂面對面的跨坐在他身上,他狂亂的卸下她的衣物,只剩薄薄的一件絲質內褲,面對著她,就如同令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忍不住要用力咬上一口。
  他無法克制腹下狂燒的情火,熱燙的唇整個含向她,引得笥儂喉嚨干涸,恣情沉淪在欲海的波濤上。
  他發燙剽悍的舌頭引得她珠汗連連,大腿內側早已布滿一層細珠,笥儂自知不該縱情于肉欲的洪流中,可她面對俊美到令人失去防疫能力的天魅,卻又抵抗不住。
  就在一轉念間,天魅悄悄退去她的蕾絲內褲,而他也將外褲退至小腿處,火燙的欲望整裝待發。
  “你……你就只想到要和我做這种事嗎?”笥儂喘息地看著他,不懂他為何每次碰到她就興奮不已。
  “性和愛是相輔相成,你讓我興奮成這樣,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天魅話才落下,威武凜凜的硬挺便單刀直入,攪進那一池春水中。
  這回的突刺讓笥儂全身灼燒更快,他前后擺動臀部,頻頻將抽送的速度增快。
  狂烈的節奏讓她喉間的律動從不間斷,呻吟聲此起彼落。揮洒的汗水交融匯集,濕稠的發絲貼在額間。
  行進至半,他雙手環住她的腰,并用力壓下她的臀部,以求能更進入她的体內,他停下動作,把碩硬的傲挺充塞她整個甬道,唇舌奔馳在她的頸部耳后,這樣前所未有的三管齊下,使得笥儂十指深陷在天魅的發叢間,她不斷嘶吼著。
  他在她的体內做最后的沖刺,不消一瞬間,溫熱的愛液源源朝向花徑深處,將蜜道完全填滿,此時笥儂的心髒差點休克停歇,几乎快要暈厥過去。
  他离開她的身軀,待兩人激情過后,余溫散盡,天魅才能冷靜地与她對談。
  “以后別動不動就說要离開,燧人爺的事我自會找我爺爺商量,有他出馬,這件事一定擺平得了。”天魅早作好打算,不希望笥儂挂心。
  “你爺爺比神仙還厲害嗎?”她只聞其人,自是抱持著疑惑的口吻。
  “他雖不是神仙,但可比神仙管用多了,等會我就開小飛机去找他,你乖乖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笥儂的心情突然間逆轉過來。
  “你不帶我去嗎?我可以當面請求他幫忙。”她認為他應該帶她去見他親爺爺比較妥當。
  “你待在這里就好,免得我那些嘴巴超賤的兄弟見得你,不免要在口頭上吃你豆腐,你還是待在這里才好讓我寬心。”天魅也想帶她去,但他不愿被那些兄弟們冷嘲熱諷,因此還是單槍匹馬前往為妙。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一旦天魅走后,她在這屋子里會更沒安全感。
  “頂多兩天就回來。”他利落地穿好衣褲。
  這一趟去求爺爺之行,對天魅來說,是破天荒的事,宁死都沒求過人的他,這回要為笥儂而卑躬屈膝,一定會讓其他三個世家的兄弟瞠目結舌,在背后看扁他。
  他披上外套走到門邊,笥儂依依不舍的跟隨其后,眉頭打結的她,看來心事重重,但卻沒有開口,他知道她是不愿再增添他的麻煩。
  “我知道你很憂心,不過你別怕,我早就吩咐好白魁和黑魄,替我好好盯緊朵麗,至于燧人爺……我也跟盤古伯說好了他會好好保護你的。”天魅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顧忌。
  雖然天魅將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可他匆匆的一別,還是讓她挺不習慣,過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一旦他要出遠門,笥儂的心靈深處就感到异常的不适,嚴格說來,還相當的牽腸挂肚。
  透過晶亮的玻璃窗,她看見天魅匆匆离去,她怕……万一他爺爺也不肯幫忙,那……那這件事豈不沒完沒了?
  不行,她不能光是傻傻等著,她應該想點法子才行。
  她想起在巴黎的酒吧中,常常有許多政商名流穿梭其間,若是她能趁天魅不在的這兩天,到每家酒吧去詢問一下,也許能問出一些線索,只要有人肯割愛,不管多少錢她都會想辦法湊齊買來,讓燧人爺看看,她并不是那种搞爛攤子讓人善后的女人。
  當天晚上,笥儂偷偷從西門世家后頭一處破損的篱笆縫中跑出去,就著暗淡的月光,一路奔向繁華的巴黎夜色……

  “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天魅的爺爺,也就是百歲入瑞老善翁,一听完天魅的長篇大論,不停的搖頭擺手。
  “爺爺,老二會千里迢迢跑回來請你開恩,一定是對這女人情有獨鐘,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回來作客的東方天魑挺身幫天魅的忙。
  “對啦、對啦,太爺爺,不生气、不生气。”天魑的五歲大儿子嘟嘟,拉著老善翁的褲腳,替他的二叔叔求情。
  “爺爺,我也認為天魅口中所說的女孩子不錯,這年頭肯為家里著想的小孩不多了,她也是因為要幫助家里才當酒娘,又不是自甘墮落。”天魑的老婆關允蕎將嘟嘟抱起,好聲好气的幫天魅說情。
  “二哥,你眼光還挺不錯的,咱家這未來的二嫂身材一定很辣喔!”南宮天魍一張干淨卻調皮的臉,湊到天魅身邊糗弄他。
  “天魍!你在胡說些什么?你要沒事就回美國去,少在這邊窮攪和。”老善翁最受不了天魍這种隔岸觀火的態度,拐杖重重的一敲,震得花崗石地板喀喀作響。
  老善翁起身在椅子外圍繞著圈踱步,面色沉重地說出難言之隱。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哪是在乎她的身家背景,而是你們燧人爺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她將他珍藏三、四十年的名酒全喝得精光,你們想想,這樣的女人,我哪能讓她進得了西門世家的門?”老善翁在意的是笥儂的生活習慣,一個女人要是沾上酗酒的毛病,家庭是不可能會幸福的。
  “那老家伙還挺懂得加油添醋,要是那些酒全是笥儂喝的,她不老早就酒精中毒了。”天魅之所以和燧人處不來,原因之一便是他老愛夸大其詞,圓的都能說成扁的。
  “天魅,說真的,這女孩的品行到底好不好?在我印象中的品酒師,應該是年紀稍長,且為男性的素質較好,不應該年紀輕輕就對酒這玩意那么在行,你應該多深思熟慮些。”天魑的個性向來謹慎,不似天魅全憑感覺做事。
  “你什么時候也變成老古板了?這年頭職業還有分年齡、性別的嗎?老大,我一直認為你思想很前衛,沒想到你跟燧人那老頭沒什么差別。”
  天魅的狂傲讓眾人不禁面面相覷,他說起話來跟開快車一樣橫沖直撞,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也不懂得委婉修飾。
  “哇,老大、老二大會戰,天魎這小子沒來真是可惜啊……”天魍當場目睹這場口水戰,還真應驗老善翁所說的“窮攪和”。
  “天魍,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允蕎將食指豎在唇中央。
  “天魅,你怎么老是和燧人處不來?他對咱們西門世家勞心勞力三四十年,將生意經營得有聲有色,光是這一點,你要我怎么開口去指責他?我看算了,你再去找個好對象,憑我們西門世家的條件,你還怕沒女人嗎?”老善翁考慮到万一燧人一气之下离開西門世家,憑天魅的本事要在商場上混得開,那還有待商榷。
  “反正你就是胳臂往外彎幫著外人就對了,我想我說再多也沒有用,你壓根就不喜歡笥儂,那我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天魅不懂自己的爺爺怎會跟燧人爺一樣,把地位、權利看得那么重,一點也不在乎年輕人對愛的執著与認真。
  他真后悔跑這一趟,平白無故被刮了一頓,就算天魑夫婦幫忙,但只要老善翁一句免談,誰還敢吭气?
  “爺爺,老二對那酒娘看來挺在意的,也許那女人有什么過人之處,我看,這件事我們最好從長計議才好。”看到天魅气憤的离去,天魑察覺這件事還有商議空間。
  “你說的沒錯,以前不管有多少美女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都當作沒見著似的,怎么這回反應會這么大?你不說我還看不出來。”老善翁捻捻胡須,對天魅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就和全家人翻臉,感到頗為納悶。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也沒有人能猜出天魅心里的想法,他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親眼瞧瞧這女人到底是何模樣,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擒住天魅那顆放蕩不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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