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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喂,可以把我的妻子還給我了吧!”王南生挽著一臉失落的小歡走過來。“你的未婚妻還給你嘍!”
  “小歡,不舒服嗎?”察覺到小歡的神色异常,韓徹關心地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沒發燒啊!怎么了?”他的眼神迅速結凍成冰箭,射向王南生。
  “放心吧!我沒對她怎么樣,說不定吃了蛋糕,她就好了。玉雪,准備切我特地叫人設計的蛋糕了嗎?”不容玉雪同意与否,王南生自作主張,吩咐著少爺把生日蛋糕推出來。
  三層大蛋糕被推出來,大家都為蛋糕的精美華麗而歎服。底層蛋糕還用了很多鮮花作裝飾,更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大家都在談論王南生真是愛妻心切。
  “我們可不可以偷溜?”小歡慘白的小臉不時皺著眉頭,她不想再待下去了。
  “不想多玩一會儿了嗎?”韓徹的眼睛急切地凝在小歡憂郁不去的臉上。
  “如果你還想多待一會儿,沒關系,我會陪你。”不為自己,為了他,她也會勉強自己留下來,就算他留下的原因是金玉雪也沒關系。
  “看別人切蛋糕也沒意思,走吧!”
  “真的?”她不想他太勉強,他快樂比她快樂重要。
  他點點頭,牽著她的手,溜出生日派對,蛋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走了,沒有人會注意的,應該是吧!
   
         ☆        ☆        ☆
   
  很不安、很悶的感覺,一直徘徊在韓徹心頭,久久散不去。
  他的這股感覺來自小歡的沉默。從金玉雪的生日派對出來,她的表現就一直反常,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實在不符合小歡的個性,他看了很反感,是什么原因讓她這么不快樂?
  “小歡,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等了好久,決定主動開口。
  “沒有啊!”坦率的小歡裝得一點都不像。
  “你說要离開,我還以為你會想留下來吃蛋糕呢!結果你好像并不喜歡這次的派對。”他看著一旁的小歡說。
  “如果你想留下來,你可以明講啊!何必我說要走,你就一定要跟著走?你可以留下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她說她沒有不高興,從口气上就可知她在狡辯。
  “小歡,你到底怎么啦!早知道我就不帶你來派對了。”
  她沒答話,只是心頭直嘀咕:反正你來說只是來看老情人的,我高不高興,你又在乎嗎?
  小歡加緊步伐上前走去,韓徹緊跟于后。四周寂靜,只有天上那條銀河靜靜的在宇宙間編織著永垂不朽的傳說。大地冷、月色更冷,今晚是個寒冷的冬夜,冷得韓徹、小歡嘴里一開口就呼著白煙。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忽聞身后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紛紛停下腳步。
  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爺,喘著气朝向他們跑來。“請問是韓徹先生嗎?”
  “是的。”韓徹在答話同時,伸出一只手護住小歡。
  “太好了,終于找到了,王先生要我轉交這個給你。”少爺遞出了一個白色信封。
  “謝謝。”韓徹伸手接下,少爺見命令達成,轉身就跑回派對會場。
  “是什么啊!”小歡好奇的湊過來。
  韓徹拆開信封,里頭只有一張信紙,上頭只有短短兩行字:
  韓徹,還以為你不敢來派對,結果你還是來了。看到玉雪幸福的臉龐了吧?她的一切都是我賜給她的,你做得到嗎?
  “該死!”他低聲咒罵一句。果然不錯,王南生設這個局邀他來觀賞他和玉雪恩愛的一面,他的用意為何,他不大能明白,他只知道玉雪不像表面上那樣快樂。這封信恐怕是王南生事先就寫好了,只等著他的出現,再給他一擊。
  “他寫什么嘛!”小歡對王南生已經沒有好感了,她覺得他的心机好重且為人陰沉,否則他不會發現他們离開了,便叫一個少爺拿這封信交給韓徹。
  “沒什么,你不用知道。”韓徹迅速將信紙塞進口袋。
  小歡心一沉,覺得心好痛。他還是不肯將心事告訴她,在他心中,她的分量到底有多重?難道她真的只是一個工具,她真的好討厭這种想法。
  “小歡。”發覺她臉色不對,他憂心地喚著她的名字。
  小歡呼出一口气,在寒冷空气中散著一團白色煙霧,扑朔又迷离。“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小歡……”
  “不要再用小妹妹這個名詞來敷衍我了。”小歡克制心中隱隱的傷痛,勇敢地等著他的回答。
  “你本來就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妹妹。”他看見背對著他的小歡肩膀整個垮了下來,他好心疼。他不是故意如此狠心的,只是他不肯將她純洁無瑕的心納入心底。他不是像她形容的大好人一個,有時候,他還是很殘酷無情的,這樣的他,不配擁有她的心。
  “你干脆說我是一個被你利用得十足徹底的大傻瓜算了。”小歡背對著他,連連吸著气,她痛苦得快不能呼吸了。
  “我沒有利用你,你不能這樣說。”韓徹連忙否認。
  “你當然有。”他要證据,她就舉給他听。“你叫我去探看金玉雪的狀況,我以為她是你的當事人,我還傻呼呼的去,原來她根本就是你的舊情人。你心情不好時就來找我,我算什么?出气筒嗎?再來你說你少個伴參加朋友的生日派對,我就好高興、好興奮的跟你來了,結果呢?你根本就是來看金玉雪的,而我只是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我不是拿你掩人耳目,我不需要那么做。”
  “那么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保護你,沒別的意思。否則剛才那种情況,你脫得了身嗎?”他反問。
  “脫不了身的是你,我只是你拿來保護自己的工具。”她心灰意冷的說。
  “小歡!”他怒斥一聲,生气的扳過她的身子,卻見到她一雙眼眸舖了一層令他心中猛揪的淚霧,他也跟著跌進了那層淡淡哀愁之中。“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不會舍得拿你當作保護我的工具。”
  “你承認你和金玉雪過去曾經是一對戀人?”她咬著唇問。
  “我沒辦法否認。”他不想隱瞞既定的事實。
  “你對她忘情了嗎?”映在月光下的小歡,臉上罩了一層閃爍動人的光芒,逼得韓徹掉過頭。
  “小歡,這件事你不用管。”她的眼眸太明亮、太動人心弦,他若不掉過頭,他無法逃開她真誠的眼眸。
  “是沒資格管吧!”她的心快疼死了,他還不救她,他真殘忍。他繼續殘忍下去,救也不救她一把,這下,她真的疼得心都快碎光了,她決定了,她要逃离,他殘忍地不救她,她沒道理任由自己可怜兮兮下去,乞求他的大發慈悲,于是她撇下他,往前走去。
  颼颼風聲中,只听見鞋跟踩著柏油路面的聲響,他呆若木雞立在風中好一會儿,才動了動嘴。“小歡,讓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搭公車。”一聲清揚的聲音飄繞在空气中。
  他看著她向前走,直到眼前的她越來越模糊,他才惊醒,赶緊找到自己的車,跳上駕駛座。他追上去,只見她拖著長裙子,跳上一輛公車,在他面前呼嘯而去。
   
         ☆        ☆        ☆
   
  小歡跳上公車后,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這輛公車要開往哪里。而且她一身的禮服、高跟鞋加彩妝,引來公車上的司机以及几個乘客的注目,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公車過了几站后,她也不管這里是哪里了,先逃下車再說。
  一下車,她發覺自己很笨,竟然分不清楚白天的都市和夜晚的都市,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家,都市的黑夜即將吞沒了她……
  她站在公車站牌旁,抬頭瞪著滿天星斗,無奈星星依舊閃爍明亮,卻無法開口指引她回家。她心里慌張,又不敢叫計程車。
  傍徨了好久,她決定打公用電話回“侯鳥”求救。她走到前頭不遠的電話亭,撥的號碼竟是韓徹的行動電話。
  她拿著話筒,頓時傻住了。她知道自己喜歡韓徹,卻沒想到他在她心里占据的空間已大得超乎她意料之外,一有事情,她第一個想找的竟是韓徹……
  “喂!我是韓徹。”沉穩的聲音從話筒內傅出來。
  听到他的聲音,她覺得那种茫然頓時隱去,她覺得安心;只是她的喉嚨發不了聲音,只能伊伊唔唔的。
  “小歡!”他試著喚她的名字,他知道是她。
  他的呼喚讓小歡的淚水直涌而出,能听到他的聲音就好了,她停不住啜泣,對著話筒輕聲的吐著一句。“韓徹,我好怕,我好像迷路了。”
  “別怕,我馬上過去救你。”
  “馬上是多快?”
  “一分鐘。”
  “一……分鐘?”怎么可能,他又不是超人。
  沒想到轉眼間,電話亭的門被叩了几聲。小歡側頭一看,手上話筒險些滑落。
  哇!他真的是超人。
  韓徹立在風中,飽受折磨的痛苦全寫在臉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電話亭里的小歡,手里還拿著行動電話。
  “我說一分鐘就是一分鐘,我不黃牛。”他拿著行動電話和電話亭里的小歡通話。
  小歡扔下話筒,推開門,整個人扑進他怀里。“你不是黃牛,你是超人,你來得這么快。”
  “我不是超人,我是跟著你坐的公車來的,所以我才會來得這么快。”他拍拍她的背。
  “你在乎我,你在乎我。否則你不會跟著公車來找我。”她高興的釋放了隱忍許久的淚水。
  “我當然在乎你,別哭了。”他体貼地拭去她的淚。“你以為我會任由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單獨回家嗎?
  她猛然抬起頭。“一個女孩子?在你心中,我就只是一個女孩子。”
  “不,當然不只這樣,你是……”
  “最可愛的妹妹,是不是?”她太天真了,以為她比其他女人重要一些,沒想到她是在自取其辱。
  “小歡,恢复以前那個可愛的小妹妹,好不好?”
  她推開他,閉上眼睛,將臉湊向他。“韓徹,吻我!”她決定放手一搏,試試他的心。
  看著小歡年輕的臉龐,他是心動,卻不敢造次。他還不确定自己從金玉雪帶給他的感情低潮走出來了沒有,他不能把小歡當作實驗品,實驗他的心愈合了嗎?
  他克制著吻向嬌柔唇瓣的沖動,他的唇移上她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
  小歡倏然睜開眼睛。她不該試的,就讓那种似有若無的感情困扰著她不就好了,何必試呢!
  “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做兄妹就好。”她費盡全身力气,從牙縫中迸出這句話。她不能、也不要再奢想他會對她的感情有何回應了。
  她的眼里,有一個好深好深的漩渦,他看著看著,害怕他會被攪進深不可測的漩渦里。
   
         ☆        ☆        ☆
   
  “你要我說几次,我跟韓徹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金玉雪洗完澡,換上了睡衣,重复著一次又一次的辯解。從生日派對回來后,王南生就撕去好先生的溫柔面具,一次一次逼問她和韓徹到底還有沒有余情。
  “那為什么韓徹會來派對,他是想見你才來的吧!”王南生裸著上半身,靠在床頭上抽煙。
  “是你寄請帖給他的,他能不來嗎?”
  “看他和你跳舞的樣子,他八成還愛著你,哼!原來我老婆還這么有魅力,他帶來的小女孩注定要有一場苦戀。”王南生猛吐煙圈。
  “人家的事,不用管這么多。”她知道她再維護韓徹,他一定會翻臉,甚至毒打她一頓。可是她一定要說,她不能將韓徹和小歡拖下水。
  “是人家的事嗎?我早知道你偷偷打過電話給韓徹,你和他的照片還放在衣櫥最底層,這些我都知道。”他用力捻熄香煙。
  “你偷翻我的東西。”她臉色發青,她知道家里的川嫂是被派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的,可是……他竟然翻她私人的物品。
  “你的東西,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父親的公司也是我花錢去救的,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我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混蛋极了,一反在派對上斯文模樣。
  “你為什么不放過我,這么多年了,該還你的,也都還清了吧!”她好想得到自由,可是為了她的父親,她又無法自私得逃開他的控制。
  “我從沒打算放你走。”
  “如果我說我要离婚呢?”
  “免談。”他忽然跳下床,眼露凶光。“你想韓徹還會要你這只破鞋嗎?”
  “我沒想過要和他复合,我只想一個人好好過日子。”韓徹有小歡了,她不會去破坏他們的。
  “休想。”他凶性大發,金玉雪說的話刺激到了他,他大手一揮,將梳妝台上瓶瓶罐罐的保養品全打翻了。
  他又要發狂了,她害怕得躲在角落發抖。數不清這是他第几次發怒了,只要他一生气,遭殃的就是她。他把她當作發泄的工具,不是拳打腳踢,把她揍得鼻青臉腫,就是把她扔到床上,也不問她愿不愿意,便一次又一次從她身上發泄過多的性欲。這种不是人過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南生,你別這樣。”她怯怯地開口。
  “我問你,你現在真的對韓徹完全沒有愛了嗎?”王南生喘著气,像頭發狂的野獸。
  她遲疑了几秒鐘,只見他縱身一扑,便扑向她。“不……不,我……不……啊——”話沒說完,她已經被扔到床上。
  “你還敢愛著他,你找死。”王南生甩了她二個耳光,接著她的睡衣也被撕破了。
  “我……沒有……”金玉雪只覺眼冒金星,眼前一片黑,便逐漸失去了意識。
  他已失去了理智,絲毫不關心失去知覺的妻子。他粗暴地揉捏她暴露出來的胸部,狠狠地揉著、掐著,然后用牙齒將她的胴体咬得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他狂叫一聲,撕開她的底褲,沖進她的体內。
   
         ☆        ☆        ☆
   
  新的一年到了,象征冬天正一步一步慢慢地結束,美麗的春天也快要帶來五彩繽紛的色彩。
  小歡的心情并沒有因為冬天再過些日子便要過去而歡欣,相反的,她的心情一直在谷底徘徊,十分低落。
  沅沅看她沮喪,臉上沒有光彩,十分擔心。她罵了小歡好多次,可是小歡還是不听她的勸,令她十分傷腦筋。
  “小歡、小歡!”沅沅試著叫正在吧台內忙著為她的蛋糕擠上鮮奶油的小歡。可是小歡太專心了,對沅沅的呼喚听而不聞。沅沅翻翻白眼,用手掌拍了一下吧台平台。“小歡啊!”她拍完,暗罵自己笨,這么拍下去,手痛的是她那!
  “沅沅姊姊,別吵嘛!等我把蛋糕做完,你再跟我說話。”小歡十分認真地將蛋糕裝飾得更加完美,沅沅叫她,她也先擱在一旁。
  沅沅用一只手托著下巴,斜看小歡忙著做送給韓徹的蛋糕。“真搞不懂你,韓徹都跟你說了,他只把你當妹妹看,你何必自討苦吃,還幫他做什么蛋糕,弄得一臉面粉,何苦呢!”
  小歡的手抖了一下。“我愿意為他這么做。”
  “你這么為他付出,值得嗎?”沅沅搖搖頭。
  “不要問我值不值得,我只是想替他過個別出心裁的生日。”小歡放了一些草莓做裝飾。“希望他喜歡。”她高興得發出贊賞。
  “他不喜歡也不行啊!你做坏了几個蛋糕,才做成功這一個。”
  “那是我笨嘛!”
  “小歡,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他都說只把你當妹妹了。”沅沅又心疼又生气地說。
  “那又怎樣,我還是可以偷偷地喜歡他。”小歡拿出一個紙盒子,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放進去。
  “如果他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呢?”小歡這個傻丫頭,她打算一直等下去嗎?
  “我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真的不行,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他,這樣太不可愛了。”這個問題,她早就想過了,只是說很容易,到時候,她能否做得到,她就不敢保證了。
  “還好你還有點理性,否則我看你期末考怎么過得了關。”沅沅瞧她笨手笨腳的,便接過盒子,細心地在盒子上打個大紅色的蝴蝶結。
  “其實,你看我一臉聰明相,我會被當嗎?”小歡歡喜地接過扎著蝴蝶結的盒子,東瞧西瞧,心里好歡喜。
  “還耍嘴皮子,有的人是一臉聰明相,遇上愛情便成了糊涂虫了。”沅沅白她一眼。
  “你在說我嗎?”小歡故意裝不懂,反過來問她。
  “難道是說我啊!”沅沅沒好气地說。
  “好啦,沅沅姊姊,你要念我,等我回來再繼續吧!我要走了,我跟他們約好時間了,再不走,會遲到了。”小歡穿上外套,捧著蛋糕往“侯鳥”的門口走去。
  “他們?還有他們啊?”怎么不是她和韓徹的兩人世界?
  “就是啟平大哥和事務所的秘書小姐他們,我們要給韓徹一個永難忘怀的生日。”小歡朝沅沅甜甜地笑著道別后,便走出了“侯鳥”。一接触到還是有些冷冽的空气,她緊緊的抱著蛋糕往前走。
   
         ☆        ☆        ☆
   
  “拉高一點,往右一邊,只要拉過來一點點,好了好了,可以了。”小歡站在韓徹的事務所,幫忙著事務所的秘書小姐們將辦公室改造成一個小型的生日會場,她要給韓徹一個大大的惊喜。
  “小歡啊!我看這樣應該就可以了。”秘書許小姐走到她旁邊,滿心贊賞的打量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事務所的職員都很喜歡小歡有事沒事就過來事務所晃一晃,因為只要她一來,鐵面老板韓徹的臉上就像是涂了一層蜂蜜,甜得不得了。
  “對啊!我想韓徹看見我們努力的成果,他一定會很感動。”小歡唇角帶笑。“許姊姊,你确定韓徹等一下就回來?”她比較擔心時間會錯過。
  “我与江律師聯絡過了,他們十分鐘前剛從法院出來,算算時間,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就會回到這里。”
  小歡滿意地點點頭,她相信啟平大哥這個內應會做得很盡責,這么一來,她就只要等他們回來就行了。
  小歡和他們再將現場做點修飾,東弄西弄也過了十分鐘,她決定去茶水間把放在小冰箱的蛋糕拿出來。
  “許姊姊!”她嘴巴甜,也更讓許小姐喜歡她。“我先去韓徹的辦公室‘埋伏’,蛋糕我也一起拿進去了。”
  “好啊!這里有我們就行了,你等著我們叫你行動的信號,到時一定讓韓律師有個難忘的惊喜。”許小姐回答她后,便又忙其他的事了。
  于是小歡捧著蛋糕,走進韓徹的辦公室,她關上門,將蛋糕放在辦公桌上,在蛋糕上插上三十三歲的蜡燭,然后坐上大皮椅上,轉身面對那扇窗,想著他待會儿臉上出現的訝异表情,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外頭似乎有些聲音,她看看時間,才過了五分鐘,韓徹應該還沒那么快回來,可是聲音還是持續著。她還在沉思之時,已有人大力地將皮椅轉了過來。
  “啊!你是誰呀?”小歡被人一拽,她看著眼前這個不怀好意的男人,她嚇呆了。
  “你又是誰,坐在這里干什么!”男人凶巴巴地問道。“不說實話,我就揍你!”
  “你憑什么揍我,這里是韓徹律師的事務所,你在這里撒什么野!”雖然很怕,小歡還是鼓起勇气据理力爭。
  “有人請我們兄弟來韓徹的事務所撒野,拿人錢財,當然要做得漂亮一點。”男人一只手拍在桌面上,嚇了她一跳。
  “兄弟!”天,還有別人。小歡轉頭看到窗外,外頭還有三個凶神惡煞模樣的男人。正在肆意破坏她和大家費了一番功夫置的生日會。許小姐她們正在阻止那些人繼續破坏下去,可是似乎沒用。“你們到底是誰?”
  “管我們是誰,反正我們兄弟就是要來修理修理韓徹,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滾開,女人。”
  “我不滾,我不會讓你們破坏韓徹的辦公室。這些都是他的心血,他一點一滴累積出來的,你休想動他任何的東西。”小歡朝男人大吼大叫。
  “臭女人,礙事,滾開!別阻礙我辦事。”男人拿出他帶來的木棍,欲砸桌上的電話、電腦。
  “我不滾!你走開。”小歡心一橫,護住韓徹的辦公桌。“許小姐、許小姐!”她拉開喉嚨喊叫,無奈外頭也是一片混亂,許小姐也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空救她。
  “臭娘們,滾哪!”男人大手一伸,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小歡從椅子上拎起,摔到地上。
  小歡跌在地上,撫著手肘,眼睜睜地看著男人砸爛電腦、電話;她還看到外面辦公室的玻璃窗也被敲碎,嘩啦嘩啦的掉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她大惊失色,爬起來沖到門口,扶住快被摔在地上的許小姐。
  “許姊姊,你沒事吧!”小歡快速地看了一下她。
  “還好。”
  “許姊姊,打電話報警。”
  “電話線被切掉了。”事實上,那班凶神惡煞進來撒野砸東西也不過四、五分鐘,二話不說的見東西就砸,她根本沒法向外求救,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喂;.你們不要再動手。”小歡扑上一個男子的背后,想搶下木棍。
  “滾開。”男人手肘一個用力,便把她摔在地上。
  “哎喲!”小歡重重跌在地上,頭往后一仰,眼角余光瞄向辦公室那個男人砸完了別的東西,正舉起木棍要砸向蛋糕——
  “不——”小歡大叫一聲,忍痛站起來,沖進去救蛋糕。
  可是來不及了,那個蛋糕在小歡的面前,硬是給砸成了蛋糕碎泥。天!她的心血全給這班家伙破坏了。
  不可原諒,她的心連同蛋糕一塊儿被砸掉了,她怒不可遏,沖過去搶下蛋糕。
  “你們這些大坏蛋。”小歡抱著蛋糕,還好,蛋糕還有三分之一是完好的。“還好。”
  誰知她的慶幸才只有兩秒鐘,男人走過來,一手就把蛋糕砸上小歡的臉。這下她的臉全沾上白色奶油,好丑,簡直不能見人。
  “我們奉命不能留下任何東西。”話中之意,包括蛋糕也不能幸免。
  男人走出去,吆喝著。“事情辦完了,我們走。”其他三個人听命的跟著走出去,留下一地的滿目瘡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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