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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秋致悅那個大老板興沖沖一鬧,憂藍莫名其妙忍受原綸和牧夕芬兩人几天來的疏离。
  上班各忙各的,現在休息時間,下班之后,他們不約而同都更忙,有事的有事,加班的加班,憂藍只好鼻子摸摸自己打發。
  “我沒有本事的人,當然要多靠自己實力努力。”夕芬心情不太好的對前來邀約的她如此說道。
  這話听起來怪怪的,那口吻分明有點指桑罵槐的味道,可是她們是好朋友,夕芬沒有道理如此啊!
  “我需要一些時間想清楚,你先別來扰亂。”欲言又止的原綸神情閃爍的看她半天。這是認識他后,語气最重的一次。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好象她熟知的人全都變了,不再是她可以信賴、倚靠的朋友。
  嵐心在家里作威作福,爸依舊是多有忍讓,連帶也誠懇要求她看在他情面上不要計較,維持虛偽的平靜和諧。
  唯有工作時間,憂藍原視為避風港,可以平息內心的不平、委屈,可以有朋友傾吐、支持,如今似乎也不具意義。她不怨憤,反而煩惱他們究竟為什么改變,如果心情不好,發生任何困扰,他們為什么不找她分擔呢?
  所以她更加寄情于工作,認真學習,花了很多時間和病患熟悉,獲得蘇主任的肯定,還兩次找她到辦公室嘉勉。
  有失就有得,但她宁愿工作的成就有好朋友一起分享。
  “憂藍。”沒有目的的瞎晃,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哦……”一看是秋致悅,她沒表情繼續走。
  看到他就這副樣子而已?
  秋致悅拉住她,低頭審視,“心情不好嗎?”
  “恩。”而且都是他肇始的。她有點遷怒的想道。
  他看看手表,車上的助理打手勢催他赶時間,待會有場會議要主持。
  “你忙,我要回家了。”
  “沒關系,你在這邊等我一下,別走開。”匆匆交代后,他走了几步又折回,牽起她的手,“還是一起好了,我交代几件事情,馬上就好。”
  “不用……”她想婉拒,可是他當沒听到,所以就不作聲了。
  “你自己回去,請魏經理代為主持,然后將所有討論的會議記錄送到我家里,我不回公司了。”
  憂藍感受到那助理先生訝异的注視,拉開秋致悅的鉗制,走到一邊避免听到他們談話。
  大約過了几分鐘,車子開走了,秋致悅過來要牽她,憂藍故意把手放進外套口袋。
  “你害別人以為是我耽誤你公事了。”
  “我是啊!”秋致悅當沒看到她的小動作,坦承不諱。見憂藍瞪大眼,他笑笑加以解釋:“你心情不好,我的确是為了你才丟下公事,不過那沒有什么重要的,魏經理能處理,所以是也不是,你別在乎這些。”
  她才不在乎呢,自己煩惱已經夠多了。
  一直拿后腦勺對著他,秋致悅還是陽光滿面,手輕貼在她背后,在步道怡悅的与她并行,走了許久,憂藍方停下來。
  “你要帶我去哪里?”
  “好在你終于愿意開口了,不然我以為得一路走到三重。”
  她郁結悶悶的心情,有他一再的笑臉迎人,讓她自覺有點嬌蠻無理,于是收斂了厭煩、敷衍的態度。
  “開心點了?”
  她可有可無的微點頭,秋致悅更是得寸進尺的摟著她腰過馬路。
  “到底要去哪里?”不自在的憂藍略微抗拒他親密的姿勢。
  “吃晚飯嘍,我餓死了。”
  原來!也好,早點請完這頓飯,免得老挂在心上。
   
         ☆        ☆        ☆
   
  秋大總裁隨便吃頓飯也要找家气氛美、環境佳的餐廳,從落地窗望去,盡覽燈影霓紅,景觀宜人。
  浪漫的輕音樂流瀉,加上他仍是一派体貼幽默的逗她,不知不覺食欲大開,連甜點都一掃而空。
  啜飲著伯爵奶茶,憂藍抬眼認真的問他:“你對我有什么期待嗎?”
  “咳……”秋致悅笑咳個不停。
  “不對嗎?我又非剛成年的青少年,認為別人的好都是理所當然。”她將話挑明。
  雖然沒什么戀愛經驗,可是她不至于無知到毫無所覺,秋氏企業的總裁要負責体系下多少公司的業務發展,哪有這么閒的時間陪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實習生?除非另有目的……
  他語气輕松的抱怨,那斜抿的嘴角不知有多誘惑,“男女交往,公事除外,我也不想交普通朋友,你說還有什么可能?”
  “可是……”詫异下,她產生疑問:“我有哪點吸引你?不要告訴我狗屁倒灶的什么緣分或摸不著的靈韻、气質之類的;身材嘛,我自己比誰都更清楚,你找情婦的話,我醫生的工作性質加上不討喜的個性,這就更說不通了。”
  一長串的否定,只有讓秋致悅越笑越開心,害她不知所措。
  “你要听答案?”見憂藍猛點頭,他兩手往外一擺,“說實話,我也尚未找到原因……”
  “胡說,你騙誰啊!”耍她玩嘛!憂藍急呼呼的嬌斥。
  “好吧,換我來問,為什么你其他朋友,尤其那個叫原綸的就不會引發你這些戒心?”
  “第一,你自己說了,不想做朋友,所以我們并非朋友關系;第二,原綸是認識很久的鄰居,他像哥哥般的關怀照顧我所以沒有應該提防的問題。而你既不是朋友,又不是大哥哥型,難道我不該質疑嗎?”
  “口才真好,無論工作或人際關系,你當然對任何人都需謹慎小心,”他同意道,但她理直气壯、像爭贏辯論的得意樣子,另他忍不住坏心的逗弄道:“除了我以外。”
  “沒道理……”
  “才有道理呢!以我的身份財勢,你自己說了,你身材尚可,又不愛撒嬌,且不過是個剛起步的實習醫生,你認為我能有什么不良企圖?”他抄襲她的用詞反將一軍。
  憂藍鼓脹著臉,半天想不出可反駁的話。
  “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是想攀關系飛黃騰達的那种人,”等她點頭認同后,他繼續誘導道:“所以嘍,既然我們對彼此都無所圖,不如撇開其他外在的條件、身份,真誠的和對方交往,無須預先設限,看看我們是不是性情相投,能不能深交下去……”
  “如何?”他追問啞口無言的憂藍。
  “或者,你也和一般人沒兩樣,對我這种人存有偏見,認為有錢的公子哥儿都是奢敗無能、道德腐爛?”
  “沒有。”
  他哪可能和奢敗無能、道德腐爛扯得上關系!別提沒听過他的丑聞,秋氏的成績更是人人稱羡。
  “那表示你沒异議嘍?”他講道。
  她瞪他。
  秋致悅在她瞪眼愕視中,溫柔的低頭輕吻她發頂,笑容燦爛宣布:“我們是男女朋友了。”
  其實心動又需要什么原因呢?他不過是有机會緊抓住這份感覺,希望讓這份感覺進一步發展。愛是需要經營醞釀的。
  而他只是努力的想讓愛成真,不想有遺憾、后悔。
  畢竟這樣深刻的悸動,人一生中可遇不可求呀……
   
         ☆        ☆        ☆
   
  自秋致悅片面自認是她男友后,只要他在台灣,不管是早上或是晚上,總會擠出一個空閒的時段接她去約會。
  那次他當然沒讓她付帳,他的借口是陪她壓馬路大半天,她陪他吃頓飯也不為過,所以不算。
  下次再下次,他同樣有一大堆歪理,她就這樣一直積欠著。
  如果有時她沒精神,或是不太想理他,他就以此理由協邀,然后一次次得逞。
  “我的憂郁姑娘,今天你在煩什么呢?”這簡直是他的口頭禪了,憂藍不禁反省,她真有這么愁眉苦臉嗎?或者是她在他面前表現得這么明顯嗎?爸爸都沒感覺呢。
  “別怀疑,我很高興能被你信任,你有什么不開心、不如意的煩惱事,盡管倒給我。”
  她有些狐疑。誰喜歡整天面對張憂愁滿面的臉孔?
  “我比你高、比你壯,我喜歡當你的英雄。”
  他深情款款凝視,她卻眉挑老高,回以慎怪的表情。
  秋致悅不禁气悶,“小姐,麻煩你配合一下情調。”說著雙手老實不客气在她臉上調整,“當你男朋友——我有所表示時,你起碼得表現出甜蜜蜜的感覺才對。”
  一触到她柔嫩的肌膚,他早忘了剛開始笑鬧的本意。
  指腹轉而輕柔,不斷摩挲她不見毛細孔的泛紅臉蛋,滑過嬌俏的鼻梁,來到她因緊張而發顫的嘴唇,來回描繪。
  “你在害怕?”她蝴蝶般輕扑煽動的眼睫里,隱著惹人疼惜的惊慌与脆弱。秋致悅拂開她發絲,輕聲哄道:“我決不曾做出傷害你的事,可是你也必須學著敞開胸怀,試著相信我愿意毫無條件的關怀你。”
  “世界上沒有什么是毫無條件的。你付出就會想要有回報,感情更是如此,所以也沒有不變的情感,只要其他人能討你開心,一嘗到鮮,所有以前的甜蜜就瞬間全失了味道。”
  秋致悅体會到她那麻木的被動,情感的沖動使他极想立刻許下保證,安撫她的欠缺安全感,旋即又想,感情的确是微妙且不可測的,他此刻熱戀,誰又能預料未來會不會有變?
  發誓不過徒增虛偽罷了,因為當下的誓言是著年,想要白首偕老是真,但不能保證以后的十年、二十年。雖然不見得如此,可是感情若一朝生變,此時的真便成為將來的假。
  “你宁愿因此作感情的縮頭烏龜嗎?生命少了情愛,你又如何預料不會有其他的傷害?是不是干脆出世修道算了?”
  “但既是已知傷害,又何苦多此一舉?”
  至少他沒有夸下海口,熱情奕奕的山盟海誓,否則她會更加排斥。
  “若已經愛了,你現在抗拒所承受的痛苦,豈不是妄自把將來未可知的結果先攬到身上了?失戀苦,相思不苦嗎?”
  摟著她軟馥的身体,他細細呵護她的微顫,留給她靜靜思考。
  他對自己有自信,賭她對他的心動,不過就算她拒絕了,秋致悅還是會另謀他途。
  憂藍薄嗔,打他一下,“誰說我愛上你了!厚臉皮。”
  她這么說無疑是承認了。
  秋致悅可樂透了,把她惱羞成怒的表情兜盡怀里。
  “好吧,那說是我愛上你,行不行?”厚臉皮又如何?抱得佳人歸比較重要。
  “我只是同意試試看,你少會錯意。”
  秋致悅故意曖昧道:“好啊,看你怎么試、要到哪里試都可以,保證你滿意。”嘿!不過恕不退貨。
  “不跟你說了,比黃色笑話我很難贏過你,看醫院里男同事的功力就知道了,這方面,女人永遠沒辦法像男人一樣開放、肆無忌憚。”
  “不說,那親一下可不可以?”他“梢想”很久了。
  她甚至“不”字都還沒說出口,他已經賴皮的吻上了,性感的吸吮她甜嫩下唇,舌舔噬的滋潤其唇形。
  “這可是在餐廳……”公共場所耶!
  他火一般的熱情席卷她所有知覺,強烈的電流更讓她哆嗦卷縮,只能不斷的維持理智不被吞沒。
  “沒人看到。”探入她甜蜜口腔前,他啞聲虛應。此刻誰管得了有沒有觀眾?
  狂烈深沉的熱吻几乎掏空她肺部所有氧气,仿佛靈魂將隨著這一吻伴他一生一世,這認知嚇坏了她。
  “憂藍……”她小手捶打作者抗拒,欲求不滿的秋致悅痛苦的退開些許唇距。
  “別這樣,我只是想摟摟你,親近些。”
  瞄著周遭其他客人想看又不敢看、紛紛回避視線的尷尬模樣,憂藍更有理由生气了。
  秋致悅低歎,上好的點心時間結束了。他可怜兮兮的掏錢付帳,赶緊追出去。
   
         ☆        ☆        ☆
   
  一知道憂藍每月排的假期,秋致悅馬上霸道的作主安排旅游,她絲毫沒有反對的權利。
  “難得我百忙中能抽空去透透气,擺脫那些壓力繁重的公事,這樣你都不愿意陪我嗎?”他极盡可怜之能事,委屈得不得了。
  所以啦,她是騎在他的哀兵政策下,標准吃軟不吃硬的個性,碰上他只能自認倒楣。
  何況她也不想待在家里和嵐心大眼瞪小眼,搞坏家里气氛,讓爸不好過,雖然放假還瞞著他留他一人在家,心里有點內疚。
  車子在市區車潮中行進,她突然瞥見原綸的身影站在轉角紅綠燈前,車子一移動,他旁邊的夕芬也落入眼帘。
  “停一下好嗎?我看到原綸……”
  秋致悅反重踩油門加速。
  “我們在外車道靠不過去,有話以后再聊嘛。”他沉穩的說之以理。情敵當前,傻子才放縱他們有机會。
  憂藍脖子伸長,走了老遠還回頭直望,秋致悅不悅的勾手攬過她頸項,附頭便是深吻。
  “開車……”
  這一嚇,什么美好滋味、什么事情都被她拋諸腦后,他這才甘心正經開車。
  “你有沒有駕照?哪有人這樣開車的!”惊魂未定的她激烈抱怨道。
  “我是擔心你脖子扭到了,特地拉回你的注意力。”
  “你不高興嗎?”好象語气酸溜溜的。
  秋致悅色迷迷的看她,“我有嗎?”
  應該是弄錯了,憂藍沒看過比他更愛笑的人。算了,何必傷這無謂的腦筋?
  “剛才看到了原綸,他好象為什么事在不高興。”
  “恩哼,”女友嘴里老挂著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的名字,任誰丟不會高興的。“那你怎么不關心我高不高興?”
  憂藍恍然他的吃味,開竅的開玩笑:“有我陪你,你還不開心哪?”
  “當然開心。”
  這招挺有效的,他馬上眉開眼笑,索了個吻。
  “而且原綸是和夕芬一起,你不知道他們兩個多愛斗气,怎么會?”她始終耿耿于怀他們這月來的冷淡。“每次原綸都愛理不理夕芬,夕芬也差不多,現在快中午了,他們難道約好去吃午餐?”
  感覺還是很突兀,她常要花費好多力气替他們圓場的。
  “說不定他們有事要談。”
  “有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他們三人是好朋友啊!
  “也許他們就是想避開你,你有我還不夠嗎?”秋致悅沒花多少心思在上面。原綸最好喜歡上別的女人,少打憂藍的主意。
  是嗎?憂藍細想了一下,好象不無可能,他們常常同時有事,說不定就是想兩人單獨出去,少她礙事。
  “你看原綸和夕芬是不是互相看上對方了?”自問自答后,愈來愈覺得是這樣,不然他們為什么突然沒有原因的疏遠她?
  “如果是真的,你會難過嗎?”
  “有一點。”
  秋致悅听到了,馬上將車子滑向路邊停靠,熄火。
  “解釋一下你為什么難過,有多難過。”
  他突如其來的嚴厲審問,一改從來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的舉止,靜瞅著她的眼神專注得……有些駭人。
  “為什么這么問?”
  “我先問的。”他心念一轉,自覺需要點安慰補償“受傷”的心靈,頭落枕在她頸窩上,滿意的吸吮著她芬芳的肌膚,留下明顯的吻痕。
  憂藍气噓的喃語:“一直照顧我的鄰居大哥有女朋友了,當然多少會有失落感,不過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好朋友,我還是很替他們高興。可是他們有必要瞞我嗎?這讓我覺得被排斥。”
  原來她的難過不是他擔心的那种難過,原是該放開她繼續車程,可是她甜蜜的滋味讓他食髓知味,情不自禁的一嘗再嘗。
   
         ☆        ☆        ☆
   
  街道的彼端,牧夕芬不死心的小跑步追上原綸。
  “你不要得寸進尺,憂藍不在,我沒必要對你和顏悅色。”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不在,我們正好把話亮開,看在我跟你跟了一大段路的分上,你至少听完我的條件。”
  這女人滿腦子條件、現實,原綸不耐煩极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愿。
  “難不成你對憂藍不在乎?”牧夕芬駐足冷觀,不信他不回頭。
  猶豫了下,他轉身,“這和小藍有什么關系?”
  “如果你不介意憂藍投入別人怀抱,那當然就沒關系。現在愿意听听看我所說的條件了?”
  “午休時間剩下不多。”
  原綸不想多待,和她單獨相處等于在虐待自己,气死了划不來。
  牧夕芬气甚,但正事要緊。
  “憂藍放假,我打去她家里,你曉得她爸爸說什么嗎?”看原綸在瞧手表,表示耐心所剩無几,她直接說道:“他以為她還在上班,而且晚上會留在醫院值班不回去。”
  “所以呢?”盡管有一大堆疑問,不過他不會傻得和牧夕芬討論。
  “你難道不緊張、不怀疑嗎?上回秋總裁表現得那么明顯,現在大家也都知道未來院長人選之一的蘇主任,特別對憂藍愛護有加,每天約見,憂藍可是當紅炸子雞呢!”
  原綸听過傳聞,但不如牧夕芬想得那般不堪。
  “我以為你起碼和憂藍有几年的同學情分。”
  “我只是羡慕她,又沒有其他意思。”牧夕芬直沖他語气里的譏諷。“倒是你,蘇主任正好這兩天也休假不在,你不要呆呆的坐失良机,還一心認為只要守在她旁邊噓寒問暖就穩操胜算。”
  “你話說完了嗎?”
  “原綸,我是看在朋友分上想幫你耶!”什么態度!
  “爭取到美國的名額,我不像你們有家人支持,我凡事都得靠自己努力。”以為達成協議,她就不隱瞞了,“憂藍一直當你是好朋友,根本不曉得你的感情,趁這時候表白清楚吧,不要讓蘇主任有机可乘。”
  “憂藍和你不同,她不會為了某种目的和人交往。”
  冥頑不靈!“如果她被蘇主任打動了呢?”
  “感情不能強求,不管憂藍對我的感情如何,都和蘇主任無關。”
  “像你這樣八股的死腦筋,沒有女人會跟著你。”
  “不用勞煩你擔心,你還是在工作上多用心吧。沒听過努力就會有收獲嗎?以蘇主任的人格,他不會讓私心干扰評量的公正性。”雖知勸了無效,他仍盡本分說了,听与不听在她。
  “你會后悔的!”牧夕芬頓腳在他身后咆哮。
  走回醫院路上,原綸心想牧夕芬有件事說對了,沒開誠布公和憂藍表示清楚,卻為她和秋總裁之間隱晦的交流心惊又气惱,以致冷落她一個多月。他只是想借此厘清兩人間的情感。
  憂藍一定莫名其妙且滿頭霧水吧!這件事上,他的确處理得不好,卻沒有預料到別人可能乘虛而入。
  他相信真純的感情不應該會因短期的疏离而有變化,但問題是憂藍一直不知道,所以即使她對其他异性產生好感,也不是她的錯。
  牧夕芬至少在這點上說對了,他是該好好正視這層面的考量,不然真的要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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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文學城,丹丹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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