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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席如風的辦公室內坐著八個臉色凝重的人,他們正緊張的等待著最后一個人的到來。
  “如風,我回來了……”關恩宇一臉疲倦的赶回辦公室。
  他一進辦公室,這八個人全站了起來,憂心仲仲的看著他,异口同聲的問:“怎么樣?有沒有消息?”
  他疲憊的搖搖頭,坐到沙發上大大的喘了口气,說:“沒有。宜蘭、台東、花蓮,這一路上全都找過了,所有的旅館、飯店,全找遍了也沒有!”
  “這——這怎么辦才好?玫瑰已經失蹤兩個禮拜了,整個台灣我們几乎都找遍了,可是,怎么還找不到呢?……”白母焦急的說。
  “對呀!”席桐壑揉揉太陽穴,說:“從台中以下,我已用盡了所有的人事管道,連黑道都動員了,可以說是布下了天羅地网,怎么還找不到人呢?”
  “二姊會不會出事了?不然怎么會平空消失呢?”水仙擔心的說。
  “水仙,別亂講!”幽蘭斥責著。
  “如風,你看我們要不要登報找人?”白景瑞沉重的說。
  “這樣不好吧!如果玫瑰不小心被人給騙了,或者是碰到有心机的人,他們看到了報上登的尋人啟事,那不是更會造成她的危險了嗎?”百合憂心的說。
  “不會的!玫瑰她很机靈,她不會有事的。”席如風嘴上是這么說,可是心里卻忐忑不安。
  “這可難說!再怎么精明机靈的女孩也抵不住一個拳頭!”恩宇無心的說。
  但听在席如風耳里,卻有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剌中他的心。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玫瑰真的遭到不測,那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不管她發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把她找回來,用他的愛來彌補她……。席如風擔憂的想著。
  “唉!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這陣子大家都夠辛苦了!”席如風歎了口气說。
  “也好,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商量對策吧!”席桐壑站起來說。
  等眾人都离去后,席如風一個人癱在椅子上,頭痛得令他不得不將它埋在雙掌中用力搓著。
  他真后悔只顧著工作而把她冷落在一邊,如果他能抽點時間出來陪她,那今天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這一切都要怪他!他不停的自責著。
  “總經理,雷飛保全的陳先生找你。”工讀的小妹輕敲著門板,對他說。
  他勉強坐起來,乏力說:“請他進來吧!”
  “席先生。”保全人員進來了。
  “請坐,陳先生。”
  “席先生,我今天來是要跟你報告一下,你重新裝演、整修好的別墅,所有的保全系統都已經安裝好了,這是你房子的保全卡片!”陳先生遞給他一張卡片。
  “謝謝你,費用方面我已經叫會計小姐准備好了,等會儿你就直接去會計室拿就行了!”
  “席先生,很冒昧的請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問吧!”席如風疑惑地看著他。
  “挂在你那間新房子內的那張大相片中的女孩是你的未婚妻嗎?”
  “是啊!”
  “咦?那就怪了!我居然看到一個和你未婚妻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什么?”席如風惊訝地看著他,激動的說:“你在哪里看到她的?什么時候看到的?”
  陳先生回憶著。“大概十天前吧!我們全家到太魯閣玩,在天祥附近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在賣水果,她長得很漂亮,像洋娃娃一樣,但是也很凶悍,只要有人敢吃她豆腐,她二話不說,拿起一包水果就往那人臉上砸過去……”
  沒錯!是玫瑰!只有她才會做這种事情。無意間得到了她的下落,席如風簡直高興得要跳了起來,如果不是礙于有人在場的話,他一定會大叫的。
   
         ★        ★        ★
   
  席如風坐在車內看著正在馬路上向游客兜售水果的妙齡小姐,她一臉笑意的向客人推銷著,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想吃她的豆腐……,他越看心中越火。
  “啪!”一包梅子粉丟在一個年的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臉上,撒了一臉的梅子粉。
  “你這死老不修的老色鬼!我都可以當你女儿了,你居然還想吃我豆腐?你還有沒有羞恥心?”玫瑰破口大罵。
  玫瑰的凶悍引來了許多人的好奇和圍觀。
  “這位太太,麻煩你下次看好你這不要臉的老公,一把年紀了居然還敢偷腥!想吃我豆腐,門都沒有!”她故意大聲嚷嚷著。
  席如風看了,都愣住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凶悍,還不留點面子給別人。還好玫瑰愛上他,要不然的話,他豈不是要遭到和那個人一樣的下場了?
  “阿婆,我的賣完了!”玫瑰高興的說。
  “玫瑰,你真能干!”
  “來,這是今天的收入,不錯吧!少說也有五、六千塊哦!”玫瑰從口袋里掏出錢來。
  “小姐,我要買袋水果……”她的背后冒出個聲音。
  “抱歉,賣完了!”玫瑰仍專心的數錢,而不去理會身后的那個聲音。
  “那什么時候還有呢?”那聲音繼續問。
  “明天早……”聲音停了,玫瑰楞在原地,心想:這聲音好熟呀!該不會是他吧?她不安的咬著食指。
  她對自己說:不會!不會是他!他不曉得我在這邊。
  她微微的轉個頭,看一下是哪個人的聲音能和席如風如此的相像——
  天啊!她看到了一張足以殺死人的凶惡面孔。
  席如風正鐵著一張冰冷的臉,忿怒的瞪著她。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逃!
  她才一轉身,席如風就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憤怒的吼著:“逃!你還想逃?我發誓你再走一步,我會當場把你捉起來毒打一頓!”
  威脅恐嚇果然有效,嚇得玫瑰動也不敢動,站在原處楞楞地望著他。
  “喂,年輕人,你想對我孫女怎么樣?”阿婆大聲斥罵。
  “玫瑰!告訴這位阿婆,我是你什么人?”他低沉的說著,從他的聲音可以听得出來,他正努力壓抑自己憤怒的情緒。
  “他……阿婆……他是我以前的未婚夫……”玫瑰囁嚅的說。
  以前?他更加憤怒了。“玫瑰!你再說一遍!”
  玫瑰不禁冒了身冷汗,澀澀的再說一遍:“阿婆,他是我未婚夫,雖然我已經要和他解除婚約了……”
  他看了玫瑰手指上空無一物,一股憤怒的情緒就要爆炸了。“你——該死!你的戒指呢?”他憤怒的咆哮著。
  嚇得玫瑰心跳得好快,心里暗叫:慘了!
  她連忙將手伸進衣領內拉出一條項練,小聲的說:“在這里——我把它和你送我的項練圈在一起,因為每天要賣水果,我怕它掉了……”
  “很好!”他放開玫瑰的手,拿下她的項練,將戒指取出后,又幫她將項練帶好,用力的將她扳過身來,再用力的將戒指套回她手上后,說:“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你別作夢想要解除婚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的。你最好記住這句話!”
  “這——這是威脅嗎?”
  “是恐嚇!”
  他又抓起玫瑰的一只手,對阿婆說:“阿婆,玫瑰這一陣子是和您住一起的嗎?”
  “對啊!”
  “那我今天想帶玫瑰回台北,她有行李放在您家吧?我想去拿回來,您能不能帶路?”
  “可以!可以……”阿婆忙不迭地說。
  席如風到了阿婆家后,就著手替玫瑰整理行李,玫瑰則是板著一張扑克臉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去。
  他將最后一袋行李放上車后,轉身交給阿婆一個紙袋,并交代她一定要等他們走后才可以打開。
  “你還愣在那邊干什么?還不赶快上車!”他對她大吼。
  玫瑰不悅的咕噥:“這么凶……”
  “你還敢嫌我凶?我沒气到把你的頭擰下來就不錯了!”
  “上車就上車嘛,那么凶干什么!”她不悅的坐進車內。
  他是气得一肚子的火,他發誓,等到了花蓮市安頓好今晚的住宿后,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大家為她擔心得睡不著覺,她大小姐居然在山上玩得興高采烈的,而且是一點也不知悔改!
   
         ★        ★        ★
   
  他們住進市區一家飯店的雙人套房。
  到了房間后,把行李放好,席如風扯下領帶,解開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怒視玫瑰的吼著:“說!為什么要离家出走?”
  本來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拖回來的玫瑰早已是一肚子怨气了,這會儿他又朝她大吼!她怒气上沖,大喊:“你那么凶干什么!我又沒事,你何必擺那副臉色給我看!”
  “什么?”他一個箭步將玫瑰捉住,咬牙的說:“我看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下,你是不會知錯悔改的!”
  他不等她會意,就將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往她的屁股打了下去,力道之重疼得玫瑰快受不了了!她真后悔和他逞口舌之快,更后悔今天為何要穿這件薄如蟬絲的亞麻連身洋裝,早知道他會有這种舉動,她應該穿牛仔褲的,起碼不會那么痛,痛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住手!如風——住手——我快受不了了……”
  “現在討饒已經來不及了!你知不知道這半個月來大家為了找你,可以說是動員了所有的人力和關系,几乎把整個台灣都找遍了,只差沒把它翻過來而已!每個人為了你食不下咽的,晚上也睡不著覺,就怕你發生意外——只差沒到殯儀館去認尸罷了!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邊玩得很開心,還沿路叫賣水果?我真怀疑,是不是我席如風沒有能力養活你,要讓你這做未婚妻的去沿路叫賣水果來養活自己……”他忿忿的說著,但手仍然沒有停止的打著。
  玫瑰痛得眼淚直往下掉……
  待他怒气稍散時,停下手來,卻見玫瑰背對著他,咬著牙哽咽的哭泣著;他有些心疼。
  他口气緩和了下來,說:“你說,為什么要离家出走?”
  只听見她哽咽的說:“我根本沒有——要——离家——出,——走,——是我坐——錯車——才會——不小心到——花蓮來的……”
  “什么?”他把她扳過身,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儿她抽抽噎噎的說:“那天我和你吵完架,哭著跑回家——一個人在房間內——哭了半天,我本來是——想——如果你打電話來,我就原諒你!——可是誰曉得,你居然一通電話也沒有,我一气之下就——整理行李想回台南,可是——我到火車站后,越想越難過,而剛好有一班列車入站,——我連看也沒看的,就坐了上去——上了火車就開始唏哩嘩啦——的哭了起來,哭累了就睡著了,等我醒來時——人已經在花蓮了……”
  “既然到了花蓮為何不打電話回來?”
  “那天那么晚了,花蓮我又不熟——又只有我一個女孩子,我不敢隨便去——住旅館,剛好有個同車的阿婆看到我——沒地方可去,就問我要不要先到她家去住一晚,我當時正在煩惱晚上沒地方住,所以一口就答應她了,一時高興——就忘了打電話,——沒想到我一到阿婆家才發現——她們家沒有電話……”
  “那太魯閣總有電話吧?”
  “有啊!我打了呀,可是沒有人接電話!”她一臉委屈的說。
  听她解釋完,他發覺自己太沖動了,應該先听她說明原因的;他一時心疼起來,輕聲的問:“對不起!我錯怪你了,痛不痛?”
  玫瑰根本不甩他,使性子的把臉扭到一邊去。
  他坐到她身邊,摟著她的肩,說:“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會補償你的,看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只要你不生气就好了!”
  玫瑰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和他解除婚約,她才不要以后又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毒打一頓。
  “我要……”
  “想都別想,除了解除婚約以外,什么事我全都答應你!”他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裹在想什么。
  “不要!我就是要解除婚約!誰曉得你以后還會不會像今天一樣不分黑白的就把我毒打一頓……”
  “是嗎?那我有辦法不讓你解除婚約……”
  “什么……”
  不等她會意,他一個欺身將她壓倒在床上,親吻著她的粉頸,他捉住她的雙手壓制在他的頭頂上,解開她洋裝上的扣子,一路往下輕吻了下去,一直到她高聳的酥胸上,再拉下了她的肩帶,解開她內衣的雙鉤……
  “住手!如風住手!不要!……”
  他不理她,仍繼續吸吮著那粉紅的蓓蕾,一手正輕柔的搓揉著。
  “如風!住手,我答應你不解除婚約就是了,你快住手!”玫瑰緊張的叫著。
  “心甘情愿的?”他的唇仍未离開那飽滿的雙峰。
  “是的!心甘情愿的!”
  “那我們的婚禮也是照常舉行嘍?”他仍輕輕的吸吮著。
  “是的……”玫瑰已經快急死了,他還不肯放開她。
  “那表示——你已經原諒我了!不生我的气了!”他一路往下吻。
  “是的!我已經不生气了!”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我的女人?”
  “是的!”
  “那你遲早都要嫁給我,為何現在不能給我?”
  “不要!”她臉都嚇白了。
  “為什么不要?”他的唇舌在她的小蠻腰處打轉著。
  “因為——因為那是要在新婚之夜獻給我丈夫的……”
  “那你丈夫是誰呀?”他故意問。
  “是你!”她急著大喊。
  “那你再說一次,你是要獻給誰的?”他已抬起頭來,松開她的手,俯視著她,雙眸中有抹狡黠嘲弄的意味。
  玫瑰赶緊護住那身無寸縷的胸部,說:“是你!是在我們的新婚之夜要獻給你的,但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在屬于我們的床上把它給你!”
  他輕輕的揚起了笑,拉著她坐起來,說:“我很高興听你這么說!”他幫她把胸衣穿好,扣好時還不忘在她乳溝深處,深深的印下一吻,才肯讓她把洋裝的扣子扣上。
  他邪邪的笑著說:“我今天沒讓你成為我的人,不是因為我是正人君子,而我更不是柳下惠,剛剛你已經把我的欲火給撩起來了,要澆熄這股欲火可是很困難的,但是……”
  “那你想怎么樣?”她嚴陣以待。
  他邪惡的在她耳邊低喃:“不怎么樣!今天我先忍著,但這利息我會留到我們的新婚之夜再一起和你算。”
  “沒想到你這么會記仇!”
  “別的事我都可以忘得一干二淨,唯獨這件事我會牢記在心!到時候,你可得有心理准備,我不會讓你有机會下床的!”他嘲弄的說。
  她驀然臉紅,嬌羞的說:“你討厭啦!盡想這些事!”
  “哦!是嗎?那是誰告訴我爺爺,要好好的教導我在床上的功夫的?是誰半夜起來看錄像帶,說要讓我以后只迷戀于她的身体的?”
  玫瑰怔住了!奇怪,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事?她記得她從來沒告訴過他這些事的呀!是誰告訴他的?
  她羞得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她囁嚅的問:“是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他輕咬著她那窘得發燙的耳垂,說:“是誰告訴我的并不重要!如果你急著想体會的話,我倒建議我們可以先度個蜜月,然后再回台北舉行婚禮,你知道,我絕對不會反對的!”
  “我不要!”
  “那就停止這种好奇的發問,OK?”
  “好嘛!”
   
         ★        ★        ★
   
  玫瑰回台北后,雖沒被罵得狗血淋頭,但也慘兮兮的被訓了一頓!還好是她那位心疼她的未婚夫不忍心她被罵得太慘,早在到達花蓮市的當天晚上就打電話回台北去報備過了。他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家里的人,唯獨那一段賣水果的插曲沒講,只說她坐錯車到別人家里借宿,但是對方家裹在深山又沒有電話,聯絡不方便的……等等。
  玫瑰心里很清楚,如果如風連賣水果的事情也講的話,那她不只是會被罵慘而已,還可能會被禁足。幸好他非常清楚她爸爸的作風,又舍不得她被禁足,在她家人責備她時,一直在旁替她說好話,還不斷的把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否則她現在才不會這么好過呢!
  玫瑰無聊的坐在街角的咖啡屋,喝著果汁等如風;這里是距离他公司最近的咖啡屋了,要不是上次搭錯車事件引發出一連串的問題,使她無顏去面對那群人的話,她早就肆無忌憚的跑到他公司去了,現在也不用一個人在這儿無聊的喝著果汁
  “在想什么?”如風摸摸她的秀發說。
  “沒有啊!”她噘著嘴說。
  “都噘著一張嘴了,還說沒有!”他輕捏她的俏鼻,愛寵的說著,又朝前來招呼的服務生,說:“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玫瑰低著頭,喝著果汁時,偷偷的瞄了他那張英俊、神采奕奕的臉龐,在太陽余暉的照耀下更加撼人心弦,尤其是他那只會勾人魂魄的深邃眸子,更是讓人看了為之陶醉!再加上他那永遠充滿自負、看起來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居然會為了她而放棄身邊的一堆花蝴蝶,而只專情于她!玫瑰想著想著,是有些不解了。
  他察覺到她的异樣,不禁蹙眉,問:“說!你的小腦袋瓜又在想什么?”
  她滿臉全是笑意,淘气的說:“有沒有人說你很帥?”
  他怔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笑了笑,說:“是有很多人說過,但今天是第一次听到我的未婚妻當著我的面說我很帥,我應該把它當作恭維嗎?”
  “嗯!”她高興的點點頭。
  “說吧!今天這么贊美我,有什么目的呢?迷湯也灌過了,該說出你的目的了吧!”
  “啊——”她嬌憨的嚷著:“真討厭!人家難得夸你,你居然說我有目的!”
  “你呀,絕對不會沒有目的地亂捧人的!”他很了解她。
  玫瑰的雙眸閃著調皮的光芒,她狡黠的坐到他的身邊,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嬌聲的說:“如風,我听恩宇告訴百合說,你最近好象在忙著一件大事,是不是?”
  他直覺的提高了警覺。“大事?什么大事?有嗎?”
  “有!听說你最近忙著裝潢一棟房子,准備以后用來金屋藏嬌的!是不是?”
  他簡直快吐血了,心里不禁咒罵著:混蛋!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看我不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吊在門口風干,那才怪!
  “如風……”玫瑰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嬌憨的說:“你覺得我不夠好嗎?,要不然你怎么會想要在婚后金屋藏嬌呢?還是我魅力不夠?那我可以去我那些坐台小姐學呀!或者是你不喜歡沒有經驗的,那我可以去外面找個人來讓我變得有經驗呀!”
  “你想都別想,如果被我知道了,你就吃不完兜著走!”他警告她。她又噘起小嘴,說:“那……你是嫌我身材不夠好嘍?那也沒關系,我可以去整形,你喜歡葉子楣還是葉玉卿那一型的?”
  “都不要!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
  他簡直快受不了了!她一直在他耳邊鶯鶯細語,難道她不曉得這對他是一种煎熬嗎?
  “那你那房子是怎么回事?你還沒將我娶進門就急著金屋藏嬌了嗎?”
  “唉唉,我投降了!看樣子,我再不帶你去看,你是不會放過我的!走吧!該帶你去看了!”他起身將外套挂在肩上,准備去付帳。
  玫瑰在他身后竊笑,看來,她是用對方法了,她跟了上去,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好開心。
   
         ★        ★        ★
   
  席如風開著跑車急速往外雙溪的方向駛去,來到楝有著廣大庭院的三層樓別墅的大宅前。他將遙控器一按,鐵門緩緩的打開,車子駛進去后,鐵門又再度關上;他將車子停在屋前。
  “來吧!下車了!”
  玫瑰跟在他身后,打量著這個廣大的院子——一眼望去是個很漂亮的花園,從大門進來的走道兩旁种滿了剪修整齊的小榕樹,右邊的庭院內有個噴水池,圍牆的周圍种了几株松樹,還有一大片种滿了玫瑰花的花園,鵝卵石的走道彎延其中;左邊是個車庫和一大片剪修整齊的草皮和游泳池,游泳池后面有個网球場和花房。
  他趁她不注意時,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如風!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她緊張的叫著。
  他臉上挂上個特大號的笑容,說:“我提前抱新娘子進門呀!”
  “什么?……”玫瑰惊楞地看著他。
  正當她想發問時,卻被屋內的裝演和陳設給吸引住了。“哇!好漂亮啊!”
  從玄關進去是一個寬敞、挑高的客廳,水晶吊燈從上而下,一系列的米白色裝潢和布置;法式的落地窗配上白色的雪紡手鉤玫瑰蕾絲輕輕晃動著;一整套米色的錦織歐式沙發椅上有著玫瑰形的圖案點綴在其中,還有和窗帘同款式的白色亞麻桌中;檜木舖成的棕色地板搭配著紅色檜木所制成的家具;牆上則挂著一幅巨大的相片,那是他們倆一起出游時的合照……
  “喜不喜歡?”席如風滿臉笑意的看著吃惊的她。
  玫瑰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猛點頭。
  他摟著她的肩,說:“我在美國出生后不久,我爸爸便決定要回國定居,但他的事業全在美國,所以他和媽媽商量將一部分事業移回台灣,但那時我們在台北沒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于是我父親便先行返台,把母親和我留在美國,等父親將台北的事情全打點好,才接我和母親回國。那年我四歲,我記得有一天,爸爸帶我到這棟大宅前,將我高高舉起來坐在他的肩上,他很得意的告訴我:“如風,你是我們的一切,這里是你的祖國,我們有義務讓你落葉歸根,所以才會決定帶你回國定居,從今天起,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我永遠記得那一天父親的表情好得意!我們是回國定居了沒錯,但我父母從此以后變成空中飛人;我八歲那年隨著父母到美國度假,有一天爸媽在回家的途中發生了車禍,雙雙身亡,后來在爸媽的葬禮上出現了一位頭發半白的中年人,他告訴我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要來帶我回去的。”
  “那是席爺爺嘍?”
  “是的!那時我也很怀疑,為何我從來沒看過他呢?后來我從老佣人的口中得知,原來他反對我父母的婚姻,所以爸媽才會离鄉背井的遠走他鄉,因為我爸爸娶的不是他理想中的媳婦!”如風回憶著。
  玫瑰不禁輕蹙眉頭,說:“要怎么樣,才叫理想的媳婦?”
  “他心目中理想的媳婦就是,一、要家世清白,二、要門當戶對,三、還要八字相合,四、還要是處女,五、還要是美女!如果有一點不符合就絕對要被淘汰。”他一臉好笑的說著。
  玫瑰惊訝得張大眼睛看著他,有點不相信的說:“天啊!這是什么迂腐的八股觀念?”
  他咧嘴嗤笑了一下,說:“沒錯!”
  “他該不會在我們的新婚之夜,還交給我一條白方巾吧?”
  “做什么?”
  “落紅呀!”
  如風不禁大笑了起來。“我看很難講哦!”
  “幸好我是很洁身自愛的。”玫瑰吐吐舌頭。
  “放心好了!我會事先從醫院買一袋血漿回來備著。”他頑皮的說。
  “干嘛?”玫瑰不解。
  “以備不時之需呀!順便嚇嚇他,我看給他看一大片床單好了!小方巾可能不夠用。”
  “怎么?你不相信我呀?我可是清白的!”玫瑰大聲抗議著。
  “不、不是!我當然信任你,你沒听到我要嚇他嗎?”玫瑰一臉疑惑。
  “我爺爺他啊,為了逼我結婚,居然騙我說他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嚇了我一大跳!原本我一直以為是真的,沒想到有一次在路上碰到爺爺的家庭大夫,一問,才知道我被耍了!”
  “那我符合他的條件嗎?”她不安的問。
  “符合!絕對符合,你還是高票當選的第一名呢!”他開玩笑的說。
  “真的?”
  “真的!否則他就不會絞盡腦汁的設計你父親了,還安排賭局,把你輸在牌桌上。”
  “那好!這筆帳我要跟他算!”玫瑰恨恨的說。
  “嗯,沒錯!還有我的!”如風附和道。
   
         ★        ★        ★
   
  席如風牽著玫瑰上了三樓,來到一處白色的花雕門前停了下來。
  “你先把眼睛閉上,我數到三,才可張開!”
  “好吧!”玫瑰乖乖的把眼睛閉上。
  “一!二!三!OK!把眼睛張開!”
  “哇——好漂亮的臥室!”
  玫瑰忍不住要走進去,卻被如風拉住了。“喂!你不讓我行使我的義務嗎?”
  “干嘛?”
  “抱新娘進門呀!”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可是,我們還沒舉行婚禮啊!”她圈住他的頸子說。
  “我可以先練習!”他幽默的說著,而后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他坐在床邊問:“喜不喜歡?這里可是我花最多心血和時間,最精心設計的地方。”
  玫瑰睜大雙眸打量著這間新房,心里滿是惊喜。
  垂著薄紗帘幕的高級銅床,床邊的四只雕花銅柱也系著薄紗;米白色系列的大臥室,配合著米色的地毯;半圓形陽台上,全种滿了白色玫瑰花;白色落地窗上一樣搭配著高級的雪紡手鉤玫瑰蕾絲;米色的粉牆上挂著几幅色彩高雅的小畫作,一系列的白色鑲著金邊的家具擺置其中;梳妝台上擺著許多精致的小飾品和水生植物,旁邊有間更衣室和衣物間……整間臥室充滿了溫馨和高雅。
  “感覺怎么樣?”
  玫瑰感動的勾著他的頸子,說:“我好喜歡,謝謝你!”
  席如風笑而不語的,只是將她摟得更緊。
  “對了!那一面牆為何沒挂任何東西呢?”玫瑰手指著前面的一大片空白粉牆說。
  “不是不挂,是還沒有挂上去。”
  玫瑰像是得到寶物似的高興的說:“我知道了!那要挂我們的結婚照對不對?”她食指指著他說。
  他愛寵的輕捏她的鼻頭,說:“沒錯!你是越來越了解我了!”
  她很得意的說:“那是當然的嘍!因為我愛你嘛!”
  他手輕抬起她的下巴,雙眸全是柔情的說:“很好!我喜歡這句話,以后你每天至少要對我說一遍。”
  “我也喜歡!那你也要每天最少說一次,好不好?”她親昵的勾住他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語的訴說著。
  “OK!,就從今天起!”
  “那我今天還沒听到哦!”
  “……嗯……我愛你!”平日不將情愛挂在嘴邊的席如風,這會儿倒有點彎扭了。
  “我也愛你!”玫瑰奉上她那令人垂涎的紅唇,忘情的吻著他。
  “小玫,你不覺得今天是個良辰吉日嗎?”他邪邪的笑著。
  “什么?……”
  “提前入洞房啊……”
  “不行!”玫瑰赶緊跳下床,沖下樓去。
  “小玫,你最好跑快一點,否則被我追到了,后果自己負責。”他在她身后喊著。
  玫瑰一路尖叫連連的跑出室外,他卻輕而易舉的就追上她了,兩人像小孩子似的在外面草地上追逐打滾,玩畢了,便躺在草地上了。
  玫瑰累得趴在他的胸膛上,喘著气,說:“如風,我們的婚禮是不是快舉行了?為何我都沒有要當新娘的緊張感覺呢?”
  他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摟著玫瑰,說:“你呀,別煩惱那么多,你只要安心的當你的新娘子就好了!”
  “真的?”
  “真的!如果我把結婚要准備的一些事情丟給你去准備,你想你會答應嗎?”玫瑰搖搖頭的說:“不會!只怕婚禮還沒舉行,我就被這些要命的繁文縟節給煩死了,然后一气之下就不結婚了!”
  “所以說,我那敢交給你去辨嗎?到時你只要負責穿上新娘禮服就行了!一切不勞你費心。”
  “對了,我們都還沒去拍結婚照呢!”
  “下個禮拜吧!我都安排好了,你別擔心,只要你乖乖的待在家,然后高高興興的准備當新娘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不乖嘍?”她瞪了他一眼。
  “只要你別再迷糊上錯車就行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還心有余悸呢!”他起身揉揉她的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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