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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台灣
  吳元吉在后花園的大樹下找到正在發呆的黎昀。
  “小昀!”
  黎昀看著一臉開心的老管家,有气無力的喚了他一聲,“吉叔。”
  “小昀,你和少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自從你們回來之后,少爺就禁止任何人來家里,連你也不准出去,而他一天比一天暴躁,你卻一天比一天消沉,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黎昀靜靜地看著坐在面前的吳元吉。“我愛上他了!”
  老管家深深地歎了口气,“我知道,我早就料到了,可是你愛上少爺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怎么你們兩個反而像是仇人一般敵視。”
  “因為我恨他!”她的愛已經在他強占她的那一天被他親手摧毀了。
  “恨?為什么?”
  “我不明白,他為何會對十雨如此在意,以為十雨會搶走我,完全不理會我會不會因此受到傷害,為什么他不愿意信任我?”她哀痛的說。
  老管家拍拍她的肩,“小昀,你不明白,少爺會如此在乎,是因為他是真的愛你!”
  “不!他心中愛的是英蓮水衣,他自己親口說的!”
  他點點頭,“少爺二十多歲時,确實愛上了一個日本有錢人的千金小姐,那時的英蓮小姐柔弱可人,是男人都會心動的,‘紅塵之淚’也是因為英蓮小姐的眼淚而激發出他的靈感而創作出來的。”
  他替另一個心愛的女子所做的“紅塵之淚”,她卻在第一眼就愛上了,真是太諷刺、太好笑了!
  “少爺用‘紅塵之淚’作為定情之物將它送給了英蓮小姐,可是英蓮小姐卻說她已經有了意中人,就是二少爺!大少爺十分生气,他認為二少爺老愛跟他搶東西、搶玩具、搶功勞、搶走父親的關愛,甚至搶走他的愛人,所以他對二少爺一向沒有好臉色,如今二少爺一出現,又表現出對你有著濃厚興趣,也難怪他會不舒服!”
  所以他才會對她和十雨在一起的事情如此在意?!可是她能原諒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嗎?
  不!她不能!
  “不管他對十雨有什么‘瑜亮情緒’,我都不在乎,我會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的!”
  “可是……”
  “吉叔,別說了!”她不想再說什么了。
   
         ☆        ☆        ☆
   
  當黎昀恍恍惚惚地走入屋內時,發現十海已經在房中等她。
  “你去哪里了?我等你等很久了!”
  “有什么事嗎?”她提高警覺的問道。
  “你過來!”
  她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拉住她的雙手,將她拉坐到腿上抱著她。
  “我帶你出國去玩,幫你買些衣服及珠寶,好不好?”他興致勃勃地說。
  “我能說什么?反對嗎?”她冷冷地說。
  “也許你該說你贊成!”他不高興她的反應,仿佛對他有如陌生人一般生疏及冷漠。
  “我不希罕任何珠寶,這輩子我唯一動過心的只有‘紅塵之淚’,我第一眼就深深愛上了‘紅塵之淚’,我無法忘記它的美、它的光芒,它讓我打從心里產生感動,我曾是多么渴望得到它,甚至于甘愿付出我的所有,只求擁有它。”她哽咽的說。
  “它會是你的!”他愛怜的說,伸手撫著她的臉。
  “不!它不是,永遠也不會是,它屬于另一個女人,你深愛過的女人,如果沒有那份深刻的感情,你怎么會創作出那么撼動人心的作品,只是它背后的故事卻令我傷心、痛苦、還有諷刺,現在我不愛它了,我恨它,我恨‘紅塵之淚’,我恨你,更恨我自己!”她傷心的哭倒在他怀中。
  十海的心被她的話深深撼住了!
  “黎昀,我傷害了你,對不對?”他問道。
  “我不能愛你又同時恨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弟弟就是因為你的疑心病及愛吃醋,她受不了所以選擇了別人。枉費你為了她所做的‘紅塵之淚’還得到了世界大獎,可是伊人卻已移情別戀,可怜的你啊!一輩子只能活在十雨的陰影之下。”她狠狠地嘲諷他,想深深傷害他,如此一來才能平复些他對自己所做的傷害。
  “你住口!”他伸手鉗住她的腰,將她一個翻身狠狠地壓在身下。
  黎昀抵抗著。“不要碰我!”
  “怎么?剛才還投怀送抱,現在就不要我碰?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
  “龍煙十海,放開我!”她冷冷地說,停止了反抗。
  他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閃爍著令她不安的奇异光芒。
  “不放!我要你為了剛才的話付出代价!”他俯首吻住她,而她拒絕張開嘴,他的手又覆上了她的胸部,大手隔著衣料輕搓她的粉紅色乳尖。一陣陣歡愉的顫抖令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而他的舌也乘机而入跟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不!不要!她怎么可以再任由這個殘酷的男人傷害她的心!黎昀在心中不停的吶喊著,但面對他全然男性的侵略,她卻顯得那么無能為力。
  他依依不舍地結束這一吻,緩緩順著她的頸項來到她的咽喉處,他用舌頭輕輕舔著她的咽喉,輕咬著她小巧的下巴。他邊挑逗著她邊褪去兩人的衣物,大掌在她的丰胸揉摸著,直到她的乳頭變硬,引來她全身不住的顫動。
  “不要,你放開我,我不會再讓你強暴我!”她又再次掙扎著,卻見他的眼中射出了受傷的光芒。
  “我不會強暴你的,我會讓你心甘情愿求我愛你。”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扳開她緊閉的大腿,溫柔地愛撫她的私處。
  “不!不要!”黎昀死命的想夾緊大腿。
  十海卻不讓她得逞,反而更加探入。
  “不要!啊!”她眼中充滿了哀求的淚光,羞憤的情緒令她十分難受,可是她卻越來越無法抗拒他帶給她的那种難以抗拒的激情。當他的手指探入幽穴時,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呻吟出聲,“十海……”
  “小昀,說你要我!”他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如催眠般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意味。
  “我……我永遠也不會說的,我不要你,我不要你!”她用盡全身力量大叫出她的反抗。
  “那……如果是這樣呢?”他倏地下移,以唇代替了他的手,將她又帶上了另一波欲望高峰。
  她的理智在他的挑逗下完全喪失了,她全身都充滿了對他的渴望,她要更多,更多!
  “十海!”她近似哭泣的喚著他,求他停止這种甜蜜的折磨。
  “說你要我!”他又回到她的胸前,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尖挑逗著敏感的尖端。
  欲望強烈得令黎昀的理智全面崩潰。
  “我要你!我要你!”她渴求的說著,雙手只能抱住他的頭,感受著他帶給她的那种舒暢快感。“給我!十海,不要再折磨我了!”
  “這一次是你要求的,是你心甘情愿的?”他強忍住想發泄的沖動逼問著。
  “是的!是我心甘情愿!”
  他捉住她的手來到他火熱的腫大。“你自己來。”
  “我?!”她訝异的說。當她感受到手中那股火熱及龐大時,她一陣臉紅心跳,卻也有著一种莫名的興奮。
  “你不是想要我嗎?那你自己帶領它進去!”
  強烈的渴望令她的身子好痛,心中也好恨他如此折磨她,不過欲望的力量之大,足以令她拋下一切女性的矜持,帶領著它進入她的身体。
  一种奇异的滿足感充滿了她的身体,痛苦又帶著歡愉的感覺令她流下淚水,而他卻沒有動,于是她不安的蠕動著身子。
  “十海!”她哀求著。
  十海當然明白她哀求的是什么,可是這一場欲望游戲,他不能向她投降,他一定要逼她正視自己內心的渴望,正視她其實也想要他,如此才能消除他對她第一次造成的傷害。
  他是愛她胜過自己的生命的!這個領悟是在那次他無情的傷害她之后,才赫然發現的,所以他不想再傷害她!
  “小昀,你自己動,自己去感受一下那种感覺!”他輕聲說。
  “我……我不會——”黎昀咬住下唇,不讓呻吟逸出口。
  他翻過身,將她置于上方,“自己動!上下動!”
  她听話地輕輕上下移動身体,當那微微的酸疼感覺消失之后,她逐漸加快了動作,上下搖擺著她的腰……不知過了多久,在她一聲嬌吟后,兩人一起到達了高潮。
  同一時間十海大聲的對她說出一句令她想哭的話,“我愛你,小昀。我愛你!”
  黎昀無力的趴在他寬闊的胸前,激情過后,她的心充滿了滿滿的滿足感及幸福,這點令她十分訝异。
  對他的恨在此刻居然消失無蹤,她反而對他更多了一份眷戀。
  “你說的是真的?”
  “沒錯!”
  她沒有再說什么,他也不勉強她,只是緊緊地抱住她。
  “這一次是你強行占有我,我們扯平了吧!”他撫著她的秀發,輕輕地說。
  “這也算?!”
  “對啊!剛才你在上面不是嗎?”
  他邪邪的語調引來她一陣臉紅,她欲翻身离開他。面對兩人如此親密的貼触,她不太習慣。
  “別走!”他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強迫她的頭倚偎在他的肩窩,他的腿霸道的壓著她雪白的腿,一副十足的占有姿態;他的手緊緊地抱住她,不想讓她有片刻离開的机會。
  “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离開我!小昀,我一定要娶你!”
  她听著他的承諾,心中卻沒那份喜悅,他的愛難道只是奪取及搶得嗎?
  他明白她對他的一片柔情蜜意嗎?
  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卻不能忍受他為了爭一口气而犧牲她!
  “你真的愛我嗎?”
  她久久才冒出這樣一句,破坏了美好的气氛。
  “你還是不相信我?那你愛不愛我?”
  見她沒有回答,十海心中已有了悟。他傷她太深了。
  黎昀閉上了雙目,耳中只聞他的心跳聲,以及記憶之中那令人永遠怀念的臂彎。
  “十海,我真的很喜歡被你這樣抱著,只是這樣抱著。”她閉著眼說。
  “相信我,這個怀抱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他深情的說。
  她好高興,如果這一刻能永遠停留,不知該有多好!
   
         ☆        ☆        ☆
   
  黎昀坐在龍煙家的后花園中,陽光透過葉縫洒下金光,涼涼的風吹得人好舒服。
  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好舒服啊!”
  “我又沒做什么,你怎么會舒服?”
  一旁的十海逗弄著她,故意曲解她的話意。
  “神經,我是說風吹得我好舒服,又不是在說那种事!色鬼!”她嬌嗔的反斥回去。
  他伸手摟住她的肩,“對你我永遠都要不夠!”
  “別再對我甜言蜜語,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她微微拉開兩人的距离。
  她的刻意拒絕令十海感到不悅,不過他仍壓抑住。
  “小昀,嫁給我好嗎?”
  她沒有回應,因為在她決定給兩人一個机會時,另一個人卻出現了,而她的出現勢必會破坏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關系。
  小○回來了!黎昀的思緒飄到了三天前,她接到小妹的電話,當她在餐廳見到了又愛又恨的小妹時,只見她的美麗依舊,卻多了憔悴与滄桑,看在她的心中仍是十分不舍。
  “小○,你……”
  “姊!我對不起你!”說完她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著她的悲慘故事。“保羅他騙了我,騙了我的感情還騙了我的身子,更騙了我的錢,現在我什么都沒有,連回台灣的机票錢都是跟人家借的!姊,對不起,你會原諒我嗎?”
  面對妹妹的痛哭忏悔,黎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看她已經受到教訓的模樣,她也不忍罵她,可是不罵她,那她害自己害得身心俱疲、心力交瘁的帳又該找誰算?
  “姊,你不說話就表示你在生气。姊,你不可以不理我,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你,如果你不理我,那我也只有跟著肚子里的寶寶一起去跳淡水河自殺了啦!”她急切的哭喊著。
  “什么?你怀孕了?”
  “我本來想打掉的,可是我又舍不得,所以……”她用极為可怜的目光看著一向疼愛她的姊姊,她知道她一定會原諒她的。
  “那……你以后怎么辦?
  “我這些日子有偷偷去龍煙家找你,因為我有去過你以前工作的地方,他們說你結婚了,可是你結婚了,怎么會住在龍煙家,難不成你和十海結婚了?”
  “我……”
  “姊,如果你真的跟十海結了婚,那我只好祝福你了。”她一副委屈的說。
  “我沒有嫁給他!”
  黎○大大地吁出一口气,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快樂的握住黎昀的雙手。“姊,你沒嫁給他?那太好了,我又有机會了!”
  “机會?!什么机會?”黎昀心中有不安的預感,猜想小妹下一句話她肯定不會喜歡听。
  “替我找一個有錢的老公,替我的孩子找一個有錢的老爸啊!”只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黎昀的心卻涼了大半,“你想的對象不會是十海吧?”
  “就是他!我知道他一定會有些介意我离開他又嫁人的事,但我知道他心中還是有我的,而且我有自信可以用我的美貌及手段再次贏得他的心。姊,你說對不對?”
  她能說什么?黎昀只能看著笑得燦爛迷人的妹妹。
  小○是個美麗得讓女人自卑、男人心動的女人,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美麗女神!
  她從沒有像現在,像眼前這一刻般埋怨父母親偏心,給了小妹所有美麗的一切。兩人在一起,她恐怕連小○的一根秀發也比不上。
  她從未仔細想過十海在可以看見之后,他看到了她時會不會很失望?
  如果他知道小妹回來了,要他在小妹和她之間選擇,他會不會選擇她呢?
  不!他一定會選擇小妹!男人都是喜歡美女的。
  一陣似刀割的心痛狠狠地摧殘著她的靈魂。她怎么能忍受?
  “可是,如果他仍不原諒你騙了他的錢,還在他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离開,嫁給別人,如果……”
  “姊姊,”黎○一下子止住了笑,一臉警覺的看著黎昀,“你該不會愛上他了吧?”
  “我……”黎昀深吸了口气,“如果我是愛上他了,你會怎么樣?”
  沉默在兩人之間無止盡的散開,突然間,只見黎○低下頭,而黎昀正在困惑之余卻見到桌上多了几滴眼淚。
  “如果我沒有為我的孩子找到一個爸爸,那他就得一輩子背負著私生子的惡名,而我也會毀了,再也無法在模特儿的世界出現。姊姊,如果你真疼我,就該幫我,好不好?爸爸媽媽臨終前要你好好照顧我,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又來了!小○明知道她的弱點就是父母親的遺言,要她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小○,可是現在她最疼愛的妹妹想要的是她的男人呀!
  她該怎么辦?
  “我想依你的條件,想當你孩子的爸爸的男人大有人在,你又何必一定要選擇十海?”不要是他可不可以?黎昀在心中吶喊著。
  “我就知道!”黎昀突然指著黎昀的鼻子大叫,“你愛上十海了對不對?在我不在的時間,你居然愛上了自己妹妹的男朋友,姊,你怎么對得起我?”
  “我……”
  “我不會原諒你的,我要跟你斷絕姊妹關系,你馬上給我离開十海!”她提高音調,听來十分刺耳。
  “小○,你听我說……”
  “我不听!我要跟寶寶一起去死,因為連我最信任的姊姊都背叛我!我恨你,我恨你!”
  她充滿怨恨的模樣令黎昀一陣心痛。“小○,我沒有愛上他,他依然是你的!”她只能忍著痛,咬牙說出這番話。“真的?”
  黎昀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慘的微笑,“真的!我不會騙你,我是最疼你的不是嗎?對了!小○,你現在住在哪里?”“我先住在朋友家,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叫十海讓我搬去跟他住了。姊,那你……還會住在他家嗎?”黎○可不想有第三者影響她重新得回十海的愛。
  “我會搬走的,你別擔心,只是,你有把握十海會再次接受你嗎?”
  “會的,姊,別忽略你妹妹的女性魅力!那咱們就這么約定了,我住進去,你搬出來。我跟別人還有約,再跟你聯絡了!”
  看著小妹消失后,黎昀呆呆地坐著出神整整一天。
  回到龍煙家,她還是失魂落魄的!
  就在她沉思于回憶之中時,十海吻住了她,而她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也回到了現實。他的吻似乎帶著懲罰意味,侵略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她只能被動的任由他挑起她內心所有的熱情及欲望。
  “你在想什么?”他不悅的問道。剛才他跟她說了一大堆未來美好的一切,原以為她會興奮得大喊大叫,沒想到她壓根儿沒在听,反而一個人沉溺在無人的思緒之中般,這种忽略感令他十分不安及憤怒。
  “我沒想什么。”
  “告訴我,小昀,為什么最近你總是不關心、不快樂,為什么?”他關心的問著。
  因為有人要搶走你,而她卻無法拒絕呀!
  她不想再跟他吵了,她只想珍惜兩人所剩不多的時光。她雙手環住他的頸項,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他的身子猛然一僵。
  “十海,告訴我,在你心中可有我的位置?”她的手指輕輕戳著他的胸膛,心的位置。
  “有!”滿滿都是。他在心中這么回答。听到他這么說,她已經滿足了。她將頭倚在他的肩上,像個需要人愛的小孩,事實上她也渴望能得到他的愛。
  “十海,你現在已經看得見了,可以幫我設計一條屬于我的‘紅塵之淚’嗎?”
  “不能,‘紅塵之淚’只有一條!”
  她閉上雙目,淚水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沒有關系,我不介意!”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
  “小昀,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有點累,想要早點休息!”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在臉龐,“今晚我要你陪我!”他霸道的說。
  她深吸了口气,止住了淚水,扑進他的怀中,道:“好!我陪你!”
  最后一夜了,過了今夜,她就要离開了!
  明天之后,小○會再回到他的身邊,而她會重新回到平靜的生活。
  今夜,就讓他只屬于她吧!
   
         ☆        ☆        ☆
   
  三個月后
  黎昀站在超級市場中發呆,突然有一個人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
  “小昀,又發呆了!小心被課長捉到!”
  黎昀看了永玲一眼。永玲是她學生時代的死党外加生死之交及酒肉朋友,一個月前她失業了,幸好是永玲幫助她,讓她進她家連鎖超市的分店擔任生鮮營業人員。
  “永玲,下次別再打我的背了,我快內傷了!”黎昀佯裝不悅的說。
  永玲笑著說:“好啦!不過誰教你那么愛發呆啊!在想誰?他嗎?”她問了一句,伸手幫她把苹果一顆顆擺好。
  “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她好想見十海一面,一面就好了,哪怕遠遠瞄一眼也甘愿。
  永玲看到好友這一個月以來為了一個男人弄得這般消瘦,心中也十分不忍,“小昀,想知道就去看他一眼,反正偷偷的嘛,他又不知道。”
  “可是我一看到他,只怕這一個月來我努力壓抑下的相思之苦便都白費了!”
  “其實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為什么要离開他?有第三者?”
  黎昀搖搖頭。小○不是第三者,她才是。
  “那他會打人?”
  “他脾气是坏了些,不過不至于打人,再說他以前的個性也不是如此。”
  “那他……”
  黎昀抬起頭,無奈的歎了口气。“別問了,一切都成過去了,我現在只想好好過日子。”
  “好吧!”
  誰知才一抬頭便迎上了無數不悅的目光,兩人定神一看,原來是她們占了賣苹果這一區,害別人無法買而惹來眾怒的目光。
  黎昀和永玲連忙讓開,誰知一轉身走沒几步,卻遇上另一個殺人的目光。
  “課長!”黎昀小聲的喚了聲。
  課長的好臉色可不是對黎昀。
  “大小姐,來逛賣場啊!”他諂媚的說。
  “李課長,是我拉著黎昀不放,可不是她怠忽職守,你可別找她麻煩!”永玲先發制人。
  “不會、不會!”李課長連忙陪著笑臉說道。
  黎昀卻因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而頭皮發麻。
  唉!現在是因為有永玲在,他當然什么都不敢做了,永玲如果回去了,那他可就“冷劍齊發”,這也是這一個月來她內心深刻的了解。
  這個課長是個大變態,最愛虐待新人,尤其是一個有靠山的新人,因為他是一個人辛苦爬到課長這個位置,所以很怕她會因為跟老板的女儿是死党而有机會爬到他的頭上。
  要不是為了生活,更難以拒絕永玲的好意,她真的不想做了。
  “永玲,你先走吧,我要工作了。”
  “可是……”永玲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好吧!我先走了,明天一起吃晚餐?”
  “好!”目送永玲离開后,黎昀偷瞄了課長一眼,連忙轉回工作崗位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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