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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破口大罵當今太子“王八蛋”──犯上不敬之罪。
  她還追加了一句“下流胚子”──自是罪加一等。
  她拿匕首對他語出威脅,企圖取他性命更是罪無可赧!
  失去意識只在一瞬,隨即,她立刻察覺身子受藥力影響的沉重束縛,正急速复原中,只是……
  是她做了惡夢吧?曲青爰心如擂鼓,不安的高懸著,意識因惊嚇過度反而保持清醒,她卻無力睜開眼睛認這事實,她不敢面對現實呀──
  也許,也許只是她鬼壓了身子,讓她做了惡夢……對,這才是真相,她應該正在東宮里頭自己房間睡著。
  灸熱視線始終沒离開過她。“還沒醒嗎?不知道這類迷藥是不是太傷身了?”
  曲青爰宛如遭到當頭棒喝,徹底覺悟──那道她不能再熟悉的清亮男聲,明白敲醒她,她确實在太子面前出大丑了!
  這下,她、死、定、啦!
  禁足中的她,抗旨不遵、偷溜出宮,私探花紡挾太子,出言恫嚇,以下犯上,縱然太子不殺她也容不下她這個目無法度的四品尚宮了吧?
  無計可施,要逃离這尷尬場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裝傻到底!等會儿,趁他等她醒等到不耐煩之際,只要他踏离這房間一步,她就刻闖回宮,裝作什么事也沒發生,打死也別承認來過這地方!
  勸誘水仙姑娘的事,有空再說吧,眼前,保護尚宮的位子最重要……
  他的笑聲怎會听來別有深意?“哎呀呀!既然一時半刻清醒不了,那還得服用解藥……免得我浪費大好時光,平白浪費了送上門的美味佳肴,我瞧瞧……看來倒挺可口的,不是?”
  什么可口美味的佳肴啊?
  忘了要動怒,曲青爰一時僵了身子,他說什么來著……浪費大好時光?難不成,他真把她當成花仙坊里的……他沒認出她?喔!不會吧?
  還沒來得及細想,她察覺他早一步坐落她枕邊床沿,不容抗拒的將她扶坐起來,牢固手臂環抱著她,輕輕托起她下顎。
  對了,他說要讓他服用解藥,他會怎么做?咦?該不會是──
  下一刻,受到惊嚇而反射性想掙脫的曲青爰,卻意外發現,他鋼鐵般的怀抱是她渺小的力气完會無法反抗的!
  從她唇邊傳來的滾燙触感令她大為錯愕,她沒料到,平日里他看來剛毅的薄唇竟是那么柔軟而窒人……呀!這是怎么著?太子他──竟碰了她的唇!
  仍在惊嚇中,他卻逕自霸道挑開她緊抿櫻唇,溫熱水流混合他身上薰香,波動著灌入她喉中,她勉強咽下帶點苦味的茶水,想說忍耐一會儿裝睡逃過就算了……
  “喝了解藥還不醒?真沒辦法,雖說是少了點樂趣……”他輕笑起來。
  還沒能理解完他到底在說什么,曲青爰突然惊覺他不但沒放開她的意思,反而再度与她雙唇相接,火熱的開始探入她口中挑逗吸吮著。
  奇妙的、暈眩的、詭异的感覺四竄,讓她不能呼吸!
  才剛記起她必須裝睡來逃避事實的同時,她早已沖動的一把推開他!
  看著李聿德對她輕輕一笑,俊美容顏如此清朗,就連曲青爰也跟著愉快起來,對他還以笑意隨即她想到──她笑個頭呀!
  “沒想到這解藥還真有效,剛服下,人馬上就醒了。”他早在她暈過去前察覺她一閃即逝的詫异,發現她明明蘇醒卻仍裝睡,不用藥,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她醒。
  懊惱、擔憂、煩躁,她下了決定。
  “……多謝公子相救,奴家無以為報,大恩記在心中,就此告別……”他既然沒認出她,她又何必承身分認罪呢?快溜最重要!
  一在張手橫臂攔住她匆忙下床的腳步,李聿德一面笑著湊上她耳邊,曖昧的嘶啞低語著:“何必這么急著走呢?姑娘,這是你對恩人的態度嗎?兩千兩為你贖身,你想這么一走了之?”
  怔了怔,她不覺意逐漸上升。“公子欲如何?錢,我會還你!”
  她的聿德太子,是她打小看著的!
  雖然因為十一年前那件事,讓他在人前變得有些冷漠嚴肅,可是對于朝政也未曾輕忽過……好吧,他雖然有貪玩,偷懶,常溜出宮,但在她面前,仍是爽朗耀眼,充滿活力,偶爾是會需賴,卻從不曾有過如此不規矩的舉動……
  現在把她當成了花娘,就變成這付下流德行嗎?她不認識這樣的他!
  誰教他的!一定是該死的梁定基、單辰、白慎之!
  “怎么生气了?”他托起她粉嫩臉龐,低垂下頭,恰恰足以讓他汲取她發間逸散的清淡花香,貪戀的輕撫她云般秀發。“我不在乎那些,你不還也無所謂,只是……既然你愿意賣身到此處,就該知道,你早晚會遇想要你的男人,不是嗎?”
  “我不是自愿賣身到這儿的。”揮開他的碰触,她气极的俏臉通紅,差點抓他綁起來打。“我也不想要你!”
  難道他每次出宮,都是這樣和水仙姑娘廝混嗎?她不准、不准她的太子對別的女人這么調笑!
  她的太子和普通風流男子是不能一樣的!看她回去以后怎么擋下那三個帶坏他的家伙,以后她說什么都不准他來這個地方!
  但……嗚嗚……她得先回去啊!
  “不許你拒絕!方才那個求我留下她的女人到哪儿去了呢?不是不惜威脅取我性命也要逼我答應嗎?怎么,現在我允你侍候,你卻反悔了?”
  眼神變得陰贊,冷硬出手制伏她已經揮來的猛拳,反折到她身后,將她納入臂彎中,收緊怀抱,同時就往一旁舒适床上倒去。兩人之間緊密契合著,仿佛那些華麗衣裳完全不存在似的,直接感應彼此狂熱心跳。
  即使對男女事情近乎無知,她也猜得出,接下來的事是個大麻煩!
  勾唇邪魅一笑,李聿德清淡卻令她万分緊張的吻,一次一次拂過她粉頰。
  “任你這么挑逗我,又放你走,我豈是呆子?我可沒蠢到讓到手的天鵝飛了,小丫頭。尤其是像你這么魅惑人的小丫頭,今天……我不會放你走。”
  “我不是小丫頭!也不是這里的花娘!你弄錯了!”她不要他變成這樣!
  “但,我見過你,千真万确。”他笑的越顯邪肆,眼看他伸手探到她腰間,拉扯著就要解開她絲帶上紐結。“我怎么可能弄錯?如你這么個絕色美人,我絕不會忘掉的。”
  “我們天天見面,你當然記得!”他居然能忘掉,那才奇怪吧?雖然她未著宮裝,但也不該記不住啊!失身或丟宮?她還能怎么選?“太子殿下!”
  他仍然不為所動的將頭貼上她胸口,輕輕摩挲著。
  “住手,太子殿下,我是您的尚宮曲青爰啊!您老嫌我丑不拉嘰的那個母夜叉尚宮啊!不可以──”嚇得美眸盈淚,悔敢的閉上雙目,惊慌地和盤托出自己身分,也管不了身分曝光后的懲罰,她只想逃開這個個狂妄恐怖的太子!
  枕在她頸間,李聿德停了下動作。良久,就見他雙肩抖去著,笑了起來。“太快了,尚宮。看來,是我高估了你。”
  “什、么?”他、他、他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我本以為你能再撐久一點,沒料到你這么快就詩饒了?”松開對她的箍制,他支起身子,笑容恢复往常那個有些調皮的李聿德。“還是這么沉不住气。”
  “你、你何時看出我……”她訝异的忘了束緊腰帶,只是愣在當場。
  “自你推開門起。”他笑容漸斂,摸不清楚他到底是生气抑或在開玩笑。放開她,他兀自走到一旁八仙桌前,优雅坐下,替自己斟了杯茶,盯著她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會卷入花坊的風波,才故作無知;可沒想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繼續蒙混我?”時興起,想瞧瞧你究竟打算欺瞞我到何時,所以我就玩了一番。
  不安好心的緩緩舔了舔唇,盯著滿臉通紅的她,他好聲好气的問她:“你覺得,本宮逼供的方式如何?”
  那方纏,他之所以會有那些下三濫的舉動,全是為了逼她招認嗎?她心頭莫名一緊,壓抑著自己不斷竄出的火熱焦躁,不敢直視他。
  她告訴自己,殿下法不過是鬧著她好玩的……沒其他意思……
  一咬牙,她匆忙下榻,對他行了正式宮禮。
  “奴婢、奴婢承認欺騙之罪,但是,殿下,您天天來花仙閣,有失統啊!”若說她可能會因這欺騙而被革職,那么,她就得趁此刻把握最后机會勸他回頭。“奴婢來此,不過是想規水仙姑娘以大局為重……”
  “何時輪到你干涉本宮之事?”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為了殿下,就算你要怪罪下來我也認了。我要說,這地方真的涉足不得啊!而且,您來見水仙姑娘就算了,怎能隨便要了其他送上門來的姑娘?万一遇到陷阱或刺客,那可怎么得了?”
  櫻唇咬得慘白,她一想到方才那一幕,就不禁顫抖起來。“殿下是要繼承大統的人,您的生命,攸關國運,還請多珍惜自己。”
  對她的關心,他不由自場起一抹笑意,隨即斂下,為了同樣的理由。
  “那你呢?搞不清楚狀況又隨便闖來,万一真被困住怎么辦?我不是已經說過,我在宮外的事,不用你擔心嗎?今天我若沒救你……”
  向來謹慎的她,竟會中了些身手遠不如她的家伙所撒下的迷香?一想到她可能遇上怎樣事故,他說什么都愿讓她因他受到任何傷害。
  “是我運气不好,被那嬤嬤弄錯人,才會一時大意中了迷藥……明明我就一點姿色也沒有,那嬤嬤怎么偏會老眼昏花相中我呢?”
  “也有的人會饑不擇食的,尚宮。像我就是。”他指了指自己。
  “我相信除了殿下以外,沒人會對我開這种玩笑的。”
  看著她沮喪的模樣,他輕歎了口气。表情嚴肅起來。“……知道是玩笑就好,這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別再隨意出宮,你先回去吧!回頭我再想想,該怎么懲罰你這么不听話。”
  終歸是要丟官的,于是她大了膽子,再次進言。“但,我不以愿見殿下為了水仙姑娘,沉迷火色而招至非議啊!”
  “意思是,不論几次,你都要違我的意思、硬闖出宮羅?曲尚官?”
  他銳利眼神一掃,讓曲青爰嚇了一跳。太子沒用這么嚴厲的口吻同她說話的。他竟這么迷戀水仙姑娘嗎?
  為了水仙姑娘,他不惜罪自小跟著他的她?心中不免飄起一絲惆悵。
  可是,她是這么的將所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她不能退讓。
  “只要太子仍會為了水仙姑娘而來此處,那么,不論几次,我都會了宮勸她,直到她不再纏您不休。”深吸了一口气,她賭上自己。“除非,您革了我這小小尚宮,將我打入天牢;否則,即使丟了官,我也不會放棄守護您。”
  “就只因為……我太子嗎?”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叫人看不透他用意。
  不明白他為何問了這么個理所當然的問題,她只是毫不猶豫的回答:“您是太子,是比我性命還重要的人。”
  莫名地笑的有些譏諷,李聿德看著堅志堅堅決的她。“水仙姑娘并不存在。”
  “啊?”無法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她怔了怔,忘了平日謹守的分際,她脫口而出:“水仙姑娘怎么可能存在?那您這一年多來,到底和誰在房里搞七捻三──咳!和誰一起共度……綺麗時光?”
  她好歹也是大學士的女儿,咬文嚼字也是可以的。
  “總之,不是你該提防的對象。”他撇開頭,不想再繼續同樣的話題。:“你放心,我沒你那么糊涂,會掉進人家的陷阱。所以,你往后別再來此了。”
  “可是,假若水仙姑娘不存在……那殿下,以往為何而來?今后還會來這儿嗎?”心中涌起不安,過去,殿下從不瞞她什么,即便是上花坊,賭場,當她追問,他也總是光明正大的坦承去向,為何,這次他偏要瞞著她?
  “會。我有我非來不可的理由。我必須來這里……解決我的問題。”
  “有什么我不能幫您解決的?”她就是不死心。
  她總是這么純真正直,讓他放不下心哪!只是……他臉上浮現在絲曖昧的笑容,笑的就像是剛才那個下流痞子,讓她也的身子不由得往后退開了些。
  “你不能幫我解決的……那可多了,譬如說……”他笑眯眯地以手支著顎,視線刻意在她身上繞了一圈。“譬如說我的‘需要’,你解決得了嗎?”
  他他他該不會指……曲青爰雙臉飛紅,困難的的問:“什么需要?”
  她問的直接,他也答的了當。“唉!我再怎么饑不擇食,挑上你呀……有什么需要,還不如自己來算了。你還是快回宮,讓我去找別人解決吧?”
  知道他意有所指,身為女人的自尊被如此嘲笑,她也沉不住气。
  “很抱歉!我就是長得對不起您,合不了閣下胃口!”顧不得是否失禮,她只是气沖沖的站起身丟下一句:“奴婢告退!”
  沖出花坊,冷靜下來之后,她才發現,她又被太子戲弄了。
  他故意激怒她,模糊焦點,結果,她還是沒能取得他不再逛花街的承諾。
  不過……他單純的只為了找女人來此地嗎?可是,既然水仙姑娘不存在,難道他三不五時換對象嗎?怎么說,太子也不是那么沒節操的人才是啊!
  一思及此,她胸口仿佛被綁縛著,就是不舒坦。
  東宮不乏盼著飛上枝頭而進宮的女官;即使不提出身名門,論姿色也絕不輸人。但,打她進東宮后親眼所瞧,太子不曾對哪個女官動手動腳啊……一直以來,最接近太子的就是她!
  該不會是,因經顧忌她很囉唆,所以太子宁愿躲到她見不到的地方胡天胡地?
  不行,她得查清楚才行。
  她一定要讓太子收心!
  “有這么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女人,真好。”白慎之站在房門口,目送那嬌俏可人的年輕女官气憤离去,不禁有些同情起她。
  “她只是盡責而已。”李聿德云淡風輕的回道,示意同伴坐下。“兩千兩,下次你進宮時來拿吧。”強作鎮定,他腦中仍揮不去她的青澀甜美。
  “無所謂,反正這些銀兩你也出了大半。不過,看她挺可愛的,怎么你把她說成那個樣子呢?如果你這么挑嘴,不如把她讓給我好了。”
  “慎之。我說過,別打她的主意。”臉色一沉,他表情認真起來。“她是先生臨終前托付給我的妹妹,誰也不許傷害她。尤其是你這個花心不少,別玩弄人家。”
  “喔……對你而言,她只是妹妹嗎?如果,我不是玩弄她,而是認真的想要她呢?”白慎之停了搖扇,眼神定定的注視要聿德。
  “你要說我花心也罷,我不過是想要找個死心眼,專情、不顧一切的女人,我一直希望能遇上這樣的對象。如此她對你──”
  “慎之!即使你是我姑表弟,我也不許你再提此事。”李聿德口气顯得不耐,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急于澄清此事。“我將她當妹妹,她視我為主君,我們僅止于此。”連他自己也摸不清,方才他怎么會沖動的想對她……
  而且,雖然不知她究竟怎么看他,但為了她好,他和她,确實不許有其他!
  帶開話題,他問:“關于真仁的事,你查的如何?”
  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態,白慎之怀中掏出几張密件,推到他眼前。“就如之前咱們所預測的,二皇似乎仗著皇娘娘的寵溺,開始有所行動……”
  “單大將軍。”將近晌午時,在回廓上攔下正准備离開東宮的武威王世子,曲青爰溫婉的招呼著他,一如讓宮女們贊歎不已的那位高雅大方,才學過人,文武雙全的女官之長。
  “曲尚宮。”年輕的二品鎮軍大將軍單辰,毫無架子的禮貌回應這東宮女官。認識她也有數年,雖未正工拜師,但她卻是父王唯一教過的女徒儿,單辰對她的了解不在話下。看她笑的這么甜,肯定在打啥主意。“有事嗎?”
  她不總是整天追著太子要他勤于政務嗎?這會儿,她是哪根筋不對了?
  單辰狐疑的看著她。“我們沒做什么消遣。”若只是消遣,他才不去那里!
  騙鬼!曲青爰依舊保持优雅笑容,卻認定眼前這家伙,就是帶坏太子的罪魁禍首之一。“你們不是常常進出花坊嗎?雖說朝廷律令明不許宮員進出花街……
  惹熊惹虎,就是別惹女人。向來就對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單辰,直覺的退了數步。雖不明白她想刺探什么,但是,謹言慎行他還懂。
  若不是因為太子的命令,他也不想涉足那些地方。當初,太子就沒將這些事明白告訴她,說東宮目眾多,怕她受牽連,現在,他自然也不會對她吐實。
  但,她卻是太子重視的人,不理睬她的問題似乎也說不過去……
  不能理解為什么單辰像是逃跑似的丟下這句話,不死心的曲青爰,又在午后,盯上了經常出入東宮的太子表弟,白慎之。
  同樣的客套話,寒暄過后,她依舊將話題帶入她急于尋找的答案。
  “太子殿下如此思慕水仙姑娘,眼見有情人去因身分分隔兩地,身為近侍,我希望能分擔殿下苦楚啊!速請白公子,您就告訴我,她究竟在哪里吧?”
  “殿下不是同你說過了嗎?”白慎之曖昧一笑。“一直以來,若是關起房門,就只有我們几個輪流陪著殿下,從沒其他人女人出現過。殿下編出個水仙姑娘,是在誆你,不過是逗弄著你玩的。”
  望著不肯多說的已慎之离去,束手無策的她,最后在落前,終于逮住了正准備回去的京光尹梁定基。
  她其實一直覺得這人有點陰沉。雖然她和他,一樣是對太子盡忠,可他總是一副冷淡淡的模樣,完全比不一好的太子要來和容易相處。
  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找他攀談。
  好不容易,她開口尋問梁定基,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最后歎了口气。
  “我們所作的事,女人家不需要懂。殿下不希望你知道太多……你還是維持現在這么單純就夠了。”
  目送京光尹离去,她反而更為糊涂。那三個到底想說什么?又不能說什么?
  一面走回南書苑,她一面嘀咕道。
  “殿下他們到底是玩什么把戲?房中除他們沒有其他人?”
  長廓走沒一半,她頓時停下腳步。“又是個非靠男人不能解決的問題?”
  柳眉緊鎖,迎面暖風意,她卻寒意上身。
  “不能讓她這女人家知道的……莫非是傷風敗俗的事?”
  驀的,她明了了他們四個人拐彎抹角卻不肯言膽的事實。
  所以,太子說,她不能解決他的需要,就是這個意思嗎?他不需要“她”?
  她倒了抽了一口气,拼命抓緊欄杆,就怕自己當場倒下。“原來……他有斷袖之癖?”
  天哪!她的殿下,竟然喜好男色?
  誰快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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