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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末儿,末儿,你醒醒呀!”看到睡了几個時辰還不醒的上官茉,小甘擔心的把她叫醒。
  “什么事?小甘,是你呀!”被他的大嗓門吵得無法入睡的上官茉只得緩慢轉醒,伸伸懶腰。睡得好舒服,嗯,肚子有點餓了,吃點東西吧!
  上官茉走出帳棚,來到烹煮食物的灶前?隨手拿了個包子就咬。
  跟在一旁的小甘憂心的告訴她,“末儿,別吃了,上官大夫要你去幫風副將換藥,你赶快去吧!”
  昨夜西蠻人的突襲并未占到任何的便宜,不過風宇拓卻在敵人的刻意圍殺下身受重傷。上官靖想要盡快讓他复原,所以天色未亮時,便帶著丁靈到山里采集山藥,离開前之際,他特地叮嚀小甘要上官茉替風宇拓換藥。
  “換藥,上官大夫自己就行了,干么要我這個小毛頭去?”吃完了包子,又貪心的拿起蒸籠中最大的饅頭咬一口。
  小甘解釋道:“上官大夫今天一早和丁靈去深山采草藥,特地交代要你接他的工作,所以當小堯通知我風副將發燒的事,我馬上來找你了。”
  風宇拓發燒?上官茉一听,隨手把饅頭塞給小甘,先沖回藥帳拿醫藥箱,再跑到風宇拓的營帳里,卻看到一群人壓著風宇拓。
  “你們在干么?放開他。”
  上官茉莫名的生起气來,他們居然欺負一個受傷的病人,而且小堯也在那一群人當中,壓制風宇拓揮動的右手。
  上官茉把小堯擠開,瞪視著他大罵,“你敢乘机欺負他,不想活了嗎?”
  “好痛,末儿,風副將在做惡夢,你快想想辦法讓他安靜下來!”小堯被她一擠,整個人撞上木制的床頭板,痛得哇哇叫。
  做惡夢?看樣子應該是發燒引起的。上官茉仔細端詳風宇拓,掀開他的眼皮看看,再大略瞧瞧全身上下的傷口。
  一個不注意,上官茉被風宇拓揮來的大手打中臉頰。
  可惡,這個風宇拓做惡夢的時候,還記得報那晚之仇!
  等他清醒后,她非要整得他求饒不可。
  气歸气,上官茉仍舊打開醫藥箱!熟練的拿出銀針往穴道一扎,原本狂亂的風宇拓整個人靜了下來,眾人也跟著他虛軟的四肢倒下。
  “末儿,交給你了。”大伙儿看到上官茉只用一根小針就擺平了他們五、六人壓制不了的風宇拓,便安心的將他留給她照顧。
  沒空理會眾人的心服,上官茉一一將風宇拓身上已污血不堪的紗布換下,細心洒上藥粉后包上干淨的白紗布。
  大功告成!上官茉滿意的拍拍手。
  然風宇拓身上的衣服已經汗濕了,為避免感染傷口,上官茉只好幫他換下。
  上官茉不自覺的望著風宇拓的胸膛,舍不得眨眼。經過适才流汗的關系,白衣已濕黏在肌膚上,隱約看出衣下強勁的肌肉。哇!風宇拓的胸膛比老哥壯觀多了,抱起來的感覺一定很棒……意念一起,她先是左看右看,确定帳內的人都已离開,只有她一個人后,她悄悄閉住气,伸出她的“魔掌”,往看中的“目標”探去……
  睡夢中,風宇拓感覺到有人幫他把灸熱的傷口敷上清涼的藥粉,讓他好舒服。是誰這么溫柔的待他?
  他慢慢睜開眼,便看見一只白嫩小手撫摸著自己的前胸,那柔柔的触感令他心猛然跳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為了制止突然而生的心悸,風宇拓抓住那只小手、任床邊的人儿如何掙扎,他就是不肯放手,因為那只小手摸起來好軟,令他想要永遠獨占。
  “放手、放手啦!”上官茉被人當場逮到做坏事,急著抽回手,哪知風宇拓雖受了傷,力勁還是很大,不論她用任何方式,都不能松動風宇拓的手掌半分。
  “人家的手好痛。”掙扎一會儿,上官茉的手起了紅,她的眼眶也泛紅。
  風宇拓看在眼里緩緩松了手,硬是漠視內心的不舍,冷聲問道:“你是誰?”
  他記得自戰場上被小堯扶回營帳后,由上官靖處理自己的傷勢,后來冒出一個小毛頭幫他上藥,當時他覺得這個小毛頭很可疑,還來不及詢問就昏過去了。
  那個小毛頭,就是眼前的少年嗎?
  他好像曾經見過……風宇拓默默的打量上官茉。
  縮回手的上官茉先是瞪了他一眼,才不情愿的回答,“我是上官大夫的義弟末儿,懂得一些醫藥皮毛,所以上官大夫找我替你換藥。”
  該死的風宇拓,受了重傷居然還有力气把她的手抓紅,只要讓她有机會,絕對不會放過他!上官茉輕呼紅腫的小手。
  掃視身上多處的紗布,風宇拓指指濕透的白衣,命令道:“扶我起來,替我更衣。”
  他心想,既然是上官靖的義弟,應該不會有問題,只不過這小子真是個娘娘腔,瞧他手小小的,皮膚白皙如玉,身材矮小,八成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娃子。
  “是,風、副、將。”上官茉不情不愿的扶起風宇拓上半身,避開他手臂一處紗布脫下上衣,先用干布擦拭他厚實的胸膛,再穿上內衫,不過當她扶起他坐直,一手正要拉開褲結時,臉蛋驀然刷紅。
  雖然她女扮男裝,但也不可以看男人的裸体,還是叫小堯幫他換好了。
  “我找小堯來幫忙。”上官茉暫時讓風宇拓背靠著床頭,滿臉通紅轉身欲走,風宇拓卻一把將她摟了回來,兩人的上半身緊緊相擁。
  風宇拓意識到兩人的相貼,再見到上官茉臉上的紅暈,內心悸動愈發強烈。
  “我要你幫我換。”他沙啞的說,貪婪的望著她的羞意。風宇拓的神志有些恍惚,末儿的臉跟他認識的一名小女孩的臉漸漸相融……
  “末儿,風副將醒了嗎?”小堯端著餐盤走進帳棚,他看到風副將抱著末儿,末儿卻好似娘儿們般的紅著臉。
  “小堯,你快幫副將換褲子,我快撐不住他了。”上官茉著急的掙脫風宇拓的鉗制,走開身讓小堯扶住他。
  即使不再与他肌膚相触,上官茉仍然感受到他灼熱的眼光。
  “末儿,把褲子拿來。”小堯叫道,熟練的將風宇拓的褲子換下,丟在一旁。
  上官茉閉著眼遞上褲子,始終不敢看向風宇拓,“風副將,小的先告退。”
  “慢著,我還有話要問你。”風宇拓對她緊張的舉止起了疑心,不懂她為什么躲自己。
  還好小堯适時為上官茉解危。“副將,上官大夫剛才請小的轉告末儿盡快回藥帳幫忙。”
  謝謝小堯,感謝小堯!上官茉對小堯感激涕零。
  “那……”風宇拓頓了頓說:“你走吧!”他的眼睛半點沒离開過上官茉,她慌忙离開的神態更加令他起疑……
  或許上官靖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        ☆        ☆
   
  終于擺脫風宇拓審視眼光的上官茉輕輕松松回到藥帳,看到丁靈望著桌上的藥草發愣。
  “靈姊,你在發呆耶!好難得哦!”上官茉在丁靈身邊繞了几圈,想從中找出她發呆的原因。“茉儿,別調皮了。”丁靈躲避她眼神的追蹤。
  嗯,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上官茉佯裝放棄的坐下,雙手忙著處理桌上的山藥,可是她的眼睛不時瞄向丁靈。
  沒有察覺她暗地飄來的視線,丁靈黯然的垂著頭,任情緒在低落中浮浮沉沉……
  自從那一夜后,所有的事情全都亂了,她喜歡他卻又恨他,喜歡他的原因仍然不變,恨他的理由則使她覺得自己是矛盾的。
  恨他什么呢?
  恨他時柔時凶的不定脾气。在“水集”的那夜,即使她不愛他帶給自己的粗暴,但他的眼一直是溫柔的,足以讓她忘怀全身的不适;可是隔天他卻朝她吼罵,不信任她与包鄞的友情,還暗喻她的身体……
  偏偏自己對他狠不下心、放不下情,單單為他离戰場那么近便心慌不安,在那時,她真的不求回報,只要他平安無事。然而她明白,他不領情,也沒有對她的婚約有任何反應,只是需索著她的身体。
  她錯了嗎?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放了感情,以致今日無法自拔……
  “靈姊,我老哥很寶貝你哦!怕你一個人無聊,要我陪你說話,你一定很感動吧!”上官茉看到丁靈愈來愈傷心,暗覺不妙,馬上夸起老哥對她的照顧,讓她別再胡思亂想。其實她老早就知曉老哥已知道靈姊是女儿身。
  他們的婚約是她促成的,她有義務幫忙到底。
  對了,找老爹出出力吧!
  反正老爹到云城除了与風將軍以及老朋友敘敘舊之外,就沒事可做了。
  古靈精怪的點子在上官茉腦海中成型,嘴角不禁浮現算計的笑容……
   
         ☆        ☆        ☆
   
  的确,上官謹确實無事可做,因為他那能干的儿子老早把事務全都規划好,用不著他插手,所以他整天便和同袍多年的老戰友們敘舊,不過有一件事他得辦好,那就是他儿子的終身大事。
  既然靈儿因緣際會來到了云城,還与靖儿同處一室多日,他八成已經察覺到她的真實性別,而他不是柳下惠,是個年輕小子,對男女之事正猛著……所以他們倆應該已成就“好事”了。
  若是靖儿當真喜歡上靈儿,那汶汶一定會很開心的。上官謹想起自己深愛的妻子,她一直想要靈儿成為自己的媳婦儿……
  不過靖儿若是已經“吃了”靈儿,怎么會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不行,他得在旁加點油才行,對了,再找個人幫忙或許效果會更好。
  上官謹打定主意,喚人把上官靖找來。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上官靖不情愿的步入營帳。
  “坐。”上官謹擺出大老爺的姿態,興味濃厚的瞧著儿子看。
  上官靖不耐煩道:“爹,我有事要忙,你有事就快說。”
  靈儿的事已使他一個頭兩個大了,現在他實在沒空理會老爹閒來無事找他閒扯談。
  見他魂不守舍,看來不下重藥不行了,上官謹決定直截了當告訴他,看他如何處理。
  “對了,你娘在你入軍隊后,幫你訂了一門親,這次我除了運送藥草,另一個任務就是告訴你等這場戰爭結束后,你准備成親吧!”
  成親?開什么玩笑,他才二十歲,干么找個管家婆來煩自己,況且他要娶的人只有靈儿一個,其他人皆不考慮。
  上官靖怒瞪著上官謹,直想打掉老爹幸災樂禍的笑容。
  見儿子气得快顧不得輩份的模樣,上官謹收斂些,正色對他說道:“如果你不想成親,就得提出個正當的理由,否則我和你娘無法向人家交代。”
  正當理由?占了一個女人的清白算不算正當理由?
  “我再考慮考慮。”說完,上官靖煩躁的退出了上官謹的營帳,朝醫療帳走去,或許找事情做,可以讓他暫時不去想靈儿哀怨的臉。
  幫所有傷者看過傷口,換過新藥后,一天也即將逝去,現在只剩下風宇拓還沒有換藥。但在這之前,他得去看看靈儿用過晚膳了沒,有心事的她常忘了吃飯,這樣對身体不好。
  走入自己的睡帳,上官靖發現丁靈趴在書几上睡著了。
  “靈儿,我們去用膳。”他輕拍她的臉,再扶起她走出帳棚。
  睡意尚濃的丁靈掙脫不了他的環摟,只好任由他抱著。
  半路上上官靖看見行臣遠遠走來,他本來想閃躲,行臣卻故意大聲叫住他,來到他面前。
  “這位小兄弟真了不起,居然有幸能得到上官大夫的照顧。”
  “你別管!”他繞過行臣。
  不過行臣卻不放過上官靖。方才上官長夫找上他,告訴他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叫丁靈的小兵竟是上官靖的未婚妻喬裝的,然而他倆的進度實在太緩慢,于是上官長夫央請他在一旁煽風點火,讓上官靖著急而積极些。
  “你們要去用膳吧,我們一起去。”他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直到膳房。
  “你看什么?”行臣這匹惡狼,干么用不正經的眼光死看著靈儿?
  上官靖一邊溫柔的哄丁靈吃飯,一邊又用凶惡的眼神盯著行臣,以防他的狼手狼腳碰到她身上的任何部位。
  在他的瞪視下,行臣只得噤聲,默默的扒著飯。
  用完膳,行臣藉机對丁靈說話!引起上官靖极度的不滿。
  他一改平日嘻笑的臉孔,嚴肅的警告,“你別后悔!”言下之意是指若往后行臣受了傷,別指望他會出手相救。
  這個警告一撂下,行臣當然不敢再放肆,雖然上官長夫的請托要執行,但自己小命也得兼顧吧!于是他只得陪著笑臉离開。
  在走回自己營帳的途中,行臣看到一個瘦弱的小廝朝自己走來。奇了,這個小廝他怎么沒見過?
  “站住,你是哪個隊的人?我怎么沒見過你。”
  在行臣的眼中,上官茉是個生面孔,但自她身上傳來的藥味,他猜想她應該是上官靖手下的人。
  等等,他會不會就是那個最近惹出許多事,令上官靖頭痛的人物吧?
  他想起上官長夫今天還提及上官靖的妹妹上官茉也摻雜其中,該不會就是眼前這娘娘腔的小廝吧?
  “我叫末儿,是藥帳新來的小廝,也是上官靖的義弟。”上官茉怯怯回話。
  果然是她!行臣細細觀察她的一言一行,發覺她的一舉一動有著女子的秀气,她應該是女子沒錯,
  行臣和顏悅色的自我介紹,“我是風將軍身邊的參謀,官階軍領。”
  “行軍領。”上官茉恭敬的行禮。
  “既然你是上官靖的‘義弟’,而我是他的好友,也算得上是你的兄長,所以你就喊我臣哥吧!”
  “是,臣哥。”上官茉覺得行臣給她的感覺像是鄰家的大哥哥,完全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不禁撤下心防,展露笑顏。
  在上官茉的笑容中,行臣更确定自己的猜測……
   
         ☆        ☆        ☆
   
  赶走煩人的行臣后,上官靖為避免他再來糾纏丁靈,便帶她朝風宇拓的營帳走去,說明自己很快就會出來,請她在帳外等一下。
  這時候受了傷的風宇拓剛用完晚膳,正思索著幫自己換藥的茉儿。
  末儿的舉動奇怪,動不動就臉紅,也許是因為他年紀小,不習慣陌生人的注視吧!自己或許太多疑了。不過照末儿的外表看來的歲數,這么早進軍隊不太好。
  想到這儿,風宇拓打算找上官靖商討茉儿的去留。照他的看法,末儿不如回家訓練几年,再投效軍隊較為妥當。
  “宇拓,你的傷勢好多了吧!要是茉儿包扎得不好,回頭我教訓教訓她。”上官靖一進帳,不忘醫者的任務,檢查上官茉幫風宇拓包扎的紗布是否完善。
  風宇拓一听上官靖要教訓末儿,莫名的為他心痛,脫口而出,“不准你碰他!”
  上官靖聞言訝异万分,他不知上官茉什么時候籠絡了風宇拓,又用什么方法騙取他的保護。
  奇了,怪了,難道是茉儿拉攏勢力的功力又增高了?還是宇拓重傷未愈,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如果都不是,那只有一個可能……
  宇拓知道小妹是女儿身了!
  可是,看他正義凜然的模樣,應該不知道才對呀。
  “那小子很會制造麻煩,就算我不罵他,別人也會因為他的調皮而教訓他。”上官靖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想知道風宇拓會有什么反應。
  “讓末儿做我的貼身小廝,就沒人欺負他了。”風宇拓一想像茉儿遭人欺負的情景,同情心立時升起,決定把她納入翼下保護。
  “茉儿憑什么得到你的特別照顧?”上官靖故意挑出風宇拓潛在的矛盾,因為他看出宇拓對茉儿有一絲疼愛。
  為什么?風宇拓也反問自己……
  “是因為他年紀還小。”而且他很純真,風宇拓在內心加一句,末儿純真的臉孔時時在腦海中竄出,流連不去。
  “對了,你和末儿是如何結識的?”風宇拓想更進一步了解末儿。
  該下重餌了!“我和她從小就認識了,感情好得很。”上官靖脫下外衣,一屁股坐在軟墊上,喝了口熱茶。
  聞言,風宇拓全身不舒服起來,不自覺的瞪向他,卻發現他的脖上有個齒印。“你的脖子被蚊子咬了嗎?”
  “是呀!這只蚊子叫茉儿。”上官靖故意用曖昧的語气回答。
  風宇拓一听,平日的冷靜在剎那間被怒气取代。“你和末儿的關系親密到何种程度?”
  “不深,不深,偶爾抱抱、親親而已。”上官靖吊儿郎當的回答,故意染黑自己与茉儿的關系……
  老爹,小妹有希望找到婆家了,只要他再對宇拓加油添醋,好事就成功大半了。
   
         ☆        ☆        ☆
   
  在帳外等待上官靖出來的丁靈,在冷風的吹拂下睡意不再,思緒反而清晰了不少,她品嘗著剛才用晚膳時,他在他人面前喂食自己的情景。
  說實在話,上官靖哄她吃飯的行為讓她好感動,他無視旁人的好奇与竊竊私語,幫她夾菜、舀湯。
  這些柔情款款的舉動,動搖了她放棄的決定,她可以再對他心存愛意嗎?
  “靈儿,我們走吧!”看清楚風宇拓臉上的醋意,上官靖滿意地從帳內走出來,隨即將她擁入怀中。
  “別這樣!”她怕被別人看見。
  “好,那我帶你去沒有別人的地方。”上官靖牽著她的手走向菜圃附近的小池塘,保證沒人敢來打扰。
  見他露出笑容,丁靈放下不安的心,今夜的他是她最愛的人,她會趁這個机會問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
  然教她直接問他,她實在開不了口,忽然靈机一動,她改采旁敲側擊法,“靖哥,我們不該這么親密的,我有未婚夫了。”
  聞言他的笑瞼瞬間隱去,賭气的回了一句,“隨你高興。”
  她万万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一顆心緊緊糾住,令她落下淚來。
  原來他根本不在乎她,不在乎她与人成親。
  上官靖听到她的哭泣聲,殘忍的轉身背著她,“我爹娘也幫我訂了親,可是我不會呆呆任人擺布,絕對不會娶家里看中的人。”
  “上官靖!”丁靈沒想到他會如此絕情,傷心的掄起雙拳朝他打去。
  他不禁也火了,向她吼道:“別跟庸俗的女人一樣死纏爛打!”
  他吼她是因為他的自尊心被嚴重踐踏,如果靈儿以為他會為她与別人爭風吃醋,抱歉,那是不可能的,他宁愿放棄這段感情。
  被心愛的人視為死纏爛打,丁靈的心冷了,她覺得好累好累,或許這段婚約不被祝福吧!既然如此,她何不順他的意讓四年前的約定煙消云散!
  她失神的回到營帳,流著淚默默上床而眠,她想躲在夢里療傷,等明天一早她就好多了,再也不會為他而落淚。
  上官靖則度過一個無眠的夜晚,他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偏又說不出那是什么樣的感覺,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預料,本來他以為靈儿會主動表示解除婚約,与自己在一起,結果她竟然不說話,半點和對方退婚的意愿也沒有。
  真是令他好難過,再加上老爹在他耳邊嘮叨他的婚事,搞得他都快瘋了。
  老天,他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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