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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白晝消逝,天色昏暗,夜襲軍士正養精蓄銳准備子時的攻擊,他們均希望這一戰能夠瓦解西蠻,提早向朝稱臣,讓征戰了四年的戰士們早日回到家鄉。
  “茉儿,你千万要小心,乖乖跟在上官靖身后,不准亂跑知道嗎?”風宇拓往昔冷漠的臉孔已被擔憂所取代,他如老太婆般嘮叨著上官茉不可擅自脫离軍隊。
  “知道了。”現在上官茉才明了他有多擔心她。
  今天用午膳,她得知自己必須跟士兵們深入敵方的消息,一時不能相信,但她很快便接受這次的任務。
  這一定老爹給她的測驗!
  她明白老爹對她有著濃厚的期望,雖然目前的她仍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可是她是上官謹的女儿,絕對能夠圓滿達成任務的。
  “出發!”身為突襲軍先鋒,風宇拓收起面對上官茉才有的溫柔面孔,換上嚴肅神情,駕著黑馬率先奔馳而去,士兵們隨后跟上,消失在暗夜的草原中。
  等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蹤影后,上官謹領隊啟程,上官靖与上官茉也在其中行進,但上官靖依然挂心丁靈。
  他滿心期待著靈儿關心他的安危,在旁叮嚀要他小心,但他失望了。
  于是他收起期盼的心,直視著見不著手指的前方,隨著同伴們前進,沒有察覺丁靈在人群后方凝視著自己。
  靖哥,這是我最后一次擔心你了,只要你能回來,我會照你的意思解除婚約,不再纏著你。你一定要安全回來。她懇求著,目送著上官靖的隊伍隱沒在黑暗中。
   
         ☆        ☆        ☆
   
  穿過草原与濃密的樹林后,眼前是崎嶇不平的小山丘,其中几個小山丘隱約閃著微弱的火光,那便是西蠻兵駐扎之地。
  “靖儿,待宇拓与突襲兵潛進敵區后,你帶茉儿退至森林中等待消息。”上官謹吩咐道。
  大約等了一個時辰,震天的呼喊聲傳來,那聲音震撼了上官茉,她從未听過如此凄慘的叫聲,令她不禁捂住耳朵。
  “小妹,跟我走。”上官靖遵照上官謹的命令,退至樹林中。
  “小妹,做為一名大夫,必須克服內心的恐懼。”他拉下小妹的雙手,要她听清楚前方傳來的痛苦聲、慘叫聲和砍殺聲。
  “小妹,你知道嗎?當你明白人們的痛苦、哀傷,你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大夫。其實哥哥剛開始也和你一樣害怕听到人們的唉痛聲,但是等我用自己的雙手幫助他不再痛苦、不再為傷口而哀嚎的,我好高興……”上官靖徐徐說出埋在心底許久的回憶。
  “哥……”上官茉從未看過哥哥這么嚴肅。
  “上官大夫,我方突擊一舉成功,無重大傷亡,而西蠻慌亂無章,風副將順利擒住敵方將領數名。”一名傳令兵匆匆奉上官謹之令來報。
  太好了,宇哥又立了大功。上官茉原本沉重的心因捷報而些微好轉。
  沒多久,身穿黑衣的突襲軍与上官兄妹會合准備回營,路上上官茉發現被士兵們押羈的几名俘虜們個個全身是血,不過經過上官靖的包扎,性命暫無大礙。
  她由俘虜們的眼中看出他們不抱任何生存希望,并感受到深深的悲哀,不知不覺她慢慢策馬靠近其中一名俘虜。
  那名俘虜全身軟綿綿的倒在馬匹上,似乎一點知覺也沒有,上官茉抓起他的脈膊診斷,不由得一惊
  “他中毒了。”大喊的同時,她拿出一顆解毒丸往他口中塞去。雖然對方不過是名俘虜,但在醫者眼中,生命是不分貴賤的。
  “我看看。”上官靖赶上她,他把倒臥的俘虜反轉,檢查俘虜逐轉發青的臉,再向上官謹与風宇拓報告俘虜服毒自盡,上官茉喂吃的解毒丸只能暫時壓制毒液擴散,若在半個時辰內不盡速解毒,那俘虜的生命難保。
  “快馬回營。”風宇拓下令全軍立即返回軍營。
  一回到營區,風宇拓与上官謹向風長銘報告突襲的結果,至于上官靖兄妹兩人則負責解救中毒的俘虜。
  “茉儿,把我的藥箱拿來。”上官靖一下馬便立刻把俘虜放于病床上,忙著想辦法化解他体中的毒素。
  “好。”上官茉沖向上官靖的營帳,來不及向丁靈打招呼,拿了藥箱就跑。
  “茉儿,什么事這么急?是不是你哥他……”丁靈跟著她跑。
  茉儿回來了,那靖哥呢?他在哪里?她希望不要是靖哥受傷。
  “對,他有事……”上官茉喘得要命,來不及把話說清楚就跑遠了,而丁靈的腳步則在聞言那剎那漸行漸慢……
  “我拿來了。”上官茉滿頭大汗的進入藥帳,馬上將藥箱打開,好讓上官靖方便拿取針灸等工具,并幫忙把俘虜的衣服一一脫下。
  老天,這人穿的是什么衣服?為什么找不到衣結?
  她慌忙的東摸西触著……
  這時,正巧風宇拓走進來——
  “宇哥,快來幫忙。”她欣喜的要他把俘虜的衣服脫掉。
  “你在干什么?”
  看到上官茉脫另一個男人的衣物,風宇拓老大不高興,板著臉三兩下撕開俘虜的上衣,讓上官靖處理俘虜身上的刀傷。
  “茉儿,你是一個女孩子,不可以……”風宇拓正要勸誡她行為不合宜之際,熱心的上官茉卻拿毛巾擦去俘虜臉上的冷汗,此舉更令他火大,他把她的手納入自己的大掌中。
  “茉儿,你只可以碰我的臉,不可碰其他男人的臉,身体其余部份我也不准。”風宇拓強勢的說。
  啊?她被他突如其來的霸道所迷惑,吶吶的為自己的權力申訴,“我是大夫耶,不碰病人,怎么為他們診斷?”
  “你!”風宇拓為上官茉的遲頓感到無奈,她不明白他多擔心她的安危,居然還當著他的面摸陌生男人的身体,即使那男人已經昏迷,他仍克制不住高漲的醋意,偏偏茉儿年紀還小,不懂他這霸道的行為叫吃醋。
  他最后只有吻住她的紅唇,紓解為她擔憂一夜之苦。
  “喂喂喂,別在我面前親熱!”上官靖雙手忙著,眼睛也沒閒著。小妹与宇拓名份未定,他這個做哥哥的豈能任男人侵犯妹妹,就算那男人和他是好哥儿們也不行。
  在上官靖的抗議下,忘情親吻的兩人總算分開了,上官茉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風宇拓怀中,抬不起頭來。
  保護味濃厚的環著她的腰際,風宇拓直視上官靖緩緩說:“我會負責的。”在他心中,早已將茉儿視為珍愛的女子,也是自己最鐘愛的人儿,与她親近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我家老頭由你搞定。”上官靖看出風宇拓對小妹的真心真意,當然樂得把素有“小惡魔”之稱的上官茉銷出去,只要他不后悔就好。
  風宇拓微笑以對,感謝未來大舅子的成全。
  上官靖揚揚眉接受,可是他可不想這么簡單就放過風宇拓。
  他在俘虜傷口上撒些粉末后,對上官茉交代,“茉儿,這個俘虜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哥先回帳休息了。”
  上官靖故作疲憊的打哈欠,裝出快睡著的困樣离開藥帳,無視風宇拓冷冽目光射來的寒意。
  抱歉了,好兄弟,他現在沒空管俘虜的事,因為他的女人目光是某個男人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得快點想辦法解決才行,尤其是那女人正跟他嘔气,一個弄不好她當真嫁了那男人,屆時他可得打光棍一輩子了。
  “哥……”上官茉欲提醒上官靖适才丁靈憂愁的瞼龐,但他已閃出帳外,找尋心中惦記的人儿……
   
         ☆        ☆        ☆
   
  誤以為上官靖受了傷的丁靈一個人呆立了不知多久,直到听聞小甘喊她——
  “靈哥,你在哪里?上官大夫在找你耶!”
  “上官大夫在哪里?你快告訴我。”回神的她听到小甘的呼叫,激動莫名的沖向他。
  小甘被她淚流滿面的模樣嚇到,結巴的回答,“在他的……營帳里。”
  上官大夫不對勁就算了,連丁靈也不正常了嗎?他不解的搔搔頭。
  匆匆跑回上官靖營帳的丁靈在帳前乍然停住腳步,她不知道該用何种理由進去看他,畢竟兩人已形同陌路,可是她還是想看看他,不能自主的擔心他的傷勢要不要緊。
  掀開帳幕,她平复心情的直視躺在床上的上官靖;上官靖也回望他思念的人。
  “小甘說你有事找我?”丁靈受不了他射來的目光,雙手環胸問道。
  她察覺他全身上下完好如初,沒有受傷,這樣一來,她可以安心离開了。
  上官靖卻不知道丁靈心里的決定,他清清喉嚨說:“我決定回京城后,解除家里為我訂下的婚約……你呢?”他希望她也回答自己相同的答案,只有兩方都沒有婚約纏身,他才會向她求婚,請她嫁給他。
  “我、我未婚夫說什么,我就怎么做。”再次听見上官靖堅決退婚的言語,她沒有掉下一滴淚,大概是麻痹了吧!
  什么?听聞丁靈無所謂的回答,他的心隱隱作痛,他好想現在就向她表白愛她的感情,但有用嗎?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表示要与對方解除婚約,他何必再拉下自尊,滿足她征服男人的虛榮心。
  思及此,上官靖下定決心打算將她忘了,專心在醫藥的研究上;而丁靈則更加堅定云游四海、孑然一生的念頭。
   
         ☆        ☆        ☆
   
  “吱吱吱。”樹梢上的鳥儿開始一天的覓食,它們呼喚同伴好不熱鬧,反觀藥帳內卻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俘虜仍然昏睡著,上官茉也窩在風宇拓暖呼呼的胸前休息。
  “宇哥,其實我好怕。”上官茉再度回憶當晚夜襲時听到的慘痛聲,忍不住著閉上眼顫抖著,尋求風宇拓的安慰。
  “不怕,有我在。”他好心疼怀中人儿因殘酷戰事而慘白的臉色,但這是成長的必經之路,他不得不放手讓她去体認戰爭的可怕。
  為了消除上官茉的恐懼,風宇拓談起自己四年來的從軍歷程,有苦有樂,每天都過得十分刺激。
  “在哪里?”听到他曾經好几次身受重傷,她不由得憂心滿面,要看看他的傷究竟嚴重到何种地步。
  她心急的拉開他腰部的衣結,找尋著傷痕,偏偏衣服跟她過不去似的,一直脫不下來,擔憂之情一起,她的淚水就直直掉落。
  “別哭,哭紅了眼睛可看不到我的疤痕哦!喏,這里有一個,這儿也有……”風宇拓不忍見她難過,主動脫衫露出結實的上身,讓她可以清楚看見疤痕之處。
  上官茉無言的輕輕撫著那大小不一的傷痕,小臉慢慢靠去落下紅唇,吻著手指撫過的地方……記得娘曾經說過傷口若是痛的話,親親它就不會痛了,比藥還有效。
  她吻得更重了,希望這些傷口不再帶給宇哥任何痛楚。
  上官茉的舉動的确讓風宇拓忘了當初受傷的痛苦,但她卻帶給他另一個更難以抗拒的痛,她落在身上的每一個吻有如針戳般刺疼了他,是甜蜜同時也是使人瘋狂的磨人誘惑。
  茉儿、茉儿,停止、快停止……風宇拓想要她停止,別再激發自己快發狂的情欲,可是勃發的欲望已如大水般沖來,流竄了全身,他緩慢往床榻躺下,讓她俯在他身上,雙手則靈活在她發間、背部、細腰來回撫摸著,最后他反壓覆上她,不安分的大掌往她的小褲內探去……
  好熱、好熱,這是夢嗎?為什么她的身体突然火燙起來?尤其是宇哥手指所在之處特別熱……啊!好舒服哦。
  神經繃緊了一夜的上官茉開始感到疲勞,而适才替俘虜包扎更耗去了所剩無几的体力!她困意漸起,讓身体的感覺主宰一切……
  “嗯……”細碎的呻吟聲自上官茉的口中吐出,潮紅的臉蛋不由得貼著薄汗微出的胸膛喘息,好熱哦!她迷蒙中的張口咬住嘴邊起伏的肌膚,享受著下腹傳來的陣陣快感。
  為什么全身熱烘烘的?她恍惚的移動身体時,感覺有個燒燙物正頂著自己大腿內側,那是什么呀?……
  “哦——”悶气聲由風宇拓喉中迸出,急促的喘气聲隨之持續呼出,他睜開情欲滿布的眼睛,怜愛的凝視身上的人儿……
  然而上官茉未成年的事實閃進腦海,風宇拓有如被潑了一大桶冰水般全身冷颼颼的,勉強雙手停止不規矩的活動。
  “我要、我要嘛……”上官茉蠕動著身子,不要火熱的快感离開。
  看她難過的皺眉,又一副想睡覺的模樣,風字拓詛咒自己的色狼行為,輕聲安慰道:“小茉儿最乖了,先睡一覺,明天再繼續哦,听話。”
  安撫了一會,上官茉總算墜入夢鄉,而風宇拓則像打了一場苦戰似的汗水直流,腰間的悸動更使他几欲發顫。
  為了不打扰上官茉的好眠,風宇拓小心翼翼地擁著她入怀,背靠著冰冷的木板,讓它冷卻自己熊熊燃燒的男性欲望。
  看樣子,今夜他是別想睡了。
  不過當天將破曉之際,累了一天一夜的風宇拓仍擋不住怀中人儿的溫香与身体的疲憊,沉沉睡去……
   
         ☆        ☆        ☆
   
  天一亮,丁靈便來到藥帳想找上官茉聊聊,哪知她小聲呼喚了好几次,藥帳始終無聲無息。茉儿大概還在睡吧!她這么想。
  于是她輕手輕腳進入帳內,不料上官茉与風宇拓相擁而眠的畫面卻映入眼帘。
  這是怎么一回事?丁靈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忽然身邊兩人擦身而過,令她張大了口。因為那兩人正是上官謹和上官靖。
  睡不安穩的風宇拓最先醒來,他感覺到有人正虎視眈眈怒視自己,他立即張開眼。
  上官父子?糟了。
  風宇拓想要起身,但壓在身上的上官茉仍未醒來,且自己置于上官茉衣下的手一時之間也無法抽出。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上官謹冷冷瞪向他手放的位置,接著偕同上官靖离開。
  目送上官父子离去后,風宇拓迅速整理思緒,回想自己的手怎么會糊涂地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導致上官父子誤會他侵犯了茉儿。
  對了,半夜茉儿喊冷,拉他的手放在胸前,但抵不住香暖女体的將手他卻自動的伸入她的衣領內,摸上小巧而嫩滑的乳胸……
  哦!天啊,他真是糊涂!他赶忙要把手抽出來。
  這時睡得正熟的上官茉不滿的反抱住風宇拓的手,不讓他動,反而使他放在胸上的大手更貼近乳尖,那小點的挺立,差點又引起他的沖動。
  老天,他恐怕撐不到明年茉儿歡度十五歲生日,便饑渴而亡。
   
         ☆        ☆        ☆
   
  “說,你干了什么好事?”上官瑾气呼呼的質問。
  原本以為風宇拓是個正直、奇偉男子,可是万万想不到他竟違反禮教与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同眠,兩人還衣衫不整……
  一想到今晨那個畫面,上官謹一口气硬是吞不下去。
  相對于上官謹的怒气,上官靖倒是老神在在,沒有任何責備。不過這不代表他不在意,相反的其實他也很火大,畢竟他疼愛了好几年的小妹就這樣被宇拓“吃了”!器量再怎么大的人也咽不下這口气。
  可是眼前的宇拓目光亮人,無一絲愧究,反帶有一抹柔情,上官靖猜想或許他与小妹是“親近”了些,可是并沒有真正發生關系。再說,就算真做了,他相信宇拓絕對會負起責任的。
  上官靖自認為很了解宇拓,雖然自小他便少言,但上官靖明白事實上他是外冷、心熱的人,從不主動為自己辯護。現在即使老爹想把他宰了,他依然不慌不亂,仿佛默認了老爹指責的罪名。這代表什么?宇拓眼里的柔情又是為誰而生?
  其實答案不用想,事實正擺在眼前……
  現在,他十足肯定宇拓是當定了自己的妹夫!
  “爹,這件事得怪茉儿。”上官靖慢吞吞的開口說話。
  “你這個兔崽仔,你說什么?難不成是茉儿去勾引他的嗎?”上官謹听了儿子的話,火气更往上升了好几度。
  風宇拓也投來嚇人的冷光,似乎在警告他別亂說話。
  上官靖正色道:“爹,昨晚我把那名中毒的俘虜交給茉儿照顧,您知道茉儿同情心重,一定會徹夜守護傷情不穩的病人,而宇拓怕茉儿單獨与男人相處一室,即使那男人中毒且受傷,他人若知道了仍會有閒言閒語,所以他就犧牲睡眠陪茉儿。”
  他口沫橫飛的又說:“后來茉儿大概是累了就睡著了,哪知道茉儿愛抱布娃娃睡覺的習慣不改,把宇拓當成布娃娃抱著不放,就這樣毀了宇拓的清白,唉!”講到最后一句話,上官靖還用可怜的語气歎道。
  “你……”上官謹和風宇拓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等上官謹想要開口之際,上官靖赶忙說:“爹,我知道您想問什么,您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何叫茉儿照顧那名俘虜,其實很簡單,我想讓茉儿從看護傷患中,觀察到患者身体會有什么狀況。爹,當初您就是這樣訓練我的,您不會不記得了吧!”
  上官靖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上官謹若對他叫茉儿照顧俘虜有意見的話,豈不是表示他的教法錯誤。
  “不,一切都是我……”風宇拓听不下上官靖的滿口胡言。
  “宇拓,你不用說了。”上官靖用手示意風宇拓,誠懇的對他說道:“宇拓,要你犧牲睡眠時間實在很抱歉,當初你看在茉儿与你是青梅竹馬的份上,才陪她一夜,不料茉儿居然恩將仇報,對你做出不軌的舉動,這真是家教不嚴、家教不嚴哪!”
  上官靖感歎的搖頭,說到最后還往老爹望去,仿佛暗示小妹的錯全是由生她、養她的爹造成的。
  上官靖這篇似是而非的話堵住了上官謹的口,他想起茉儿自小喜歡黏著宇拓,而懂事的風宇拓對她諸多忍讓,常順著她的意,所以今早他看見的情景果真是宇拓欺負茉儿嗎?
  如果是茉儿欺負他呢?
  天,這會是真的嗎?
  剛才自己對宇拓的怒罵,他完全沒有反駁,是不是因為他袒護茉儿、為她受難的關系?
  上官謹的火气一下子熄滅了。
  “上官伯伯,全是我的錯,茉儿她沒有錯。”風宇拓想不到上官靖居然顛倒黑白,編造出這段离奇的故事!而上官伯伯竟然相信了。不,他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向上官伯伯坦白,是他欺負茉儿不解人事,對她做了超出禮法的舉動,他應該領罪。
  可是上官謹已經不听風宇拓解釋,一個人离開了營帳,表示想靜一靜。
  “上官伯伯。”風宇拓欲追上去。
  上官靖則把他拉了回來。“宇拓,別追,暴風雨吹走了,你可以安心多了,虧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否則我、你、茉儿的麻煩就大了。”
  “上官靖,你為什么要顛倒是非?”風宇拓非常不滿,他擔心茉儿知道了,一定很傷心上官父子誤會了她。
  “為什么?”上官靖看了風宇拓一眼,忽地出手送他一拳。“這就是為什么!你以為我當真不信任自己的小妹嗎?”
  “那你還……”他沒有躲開,承受了這一重拳。
  “我從茉儿那儿套出你吻過她,說過喜歡她的話,是吧?”等風宇拓點頭后,上官靖繼續說:“我相信你對茉儿是認真的,再者你從軍四年來未找過女人,這代表你不會亂找女人發泄,偏偏年紀雖小但身材頗辣的茉儿出現了,又對你信任不設防,你把持不住愛上茉儿是我意料中的事,不過茉儿也該為此事負些責任。”
  “茉儿還小。”風宇拓不同意上官靖認為她有責任的說法。
  “未來,那將是你的責任。”上官靖倏地嚴肅正視他。
  “窮盡一生,無怨無悔。”風宇拓明白上官靖對上官茉的愛護,堅決的說出了自己將永遠遵守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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