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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日子奇异平靜的過了好一陣子。
  而席莫爾身上的傷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于暮風也開始恢复了回公司上班的生活,可是頑固的他卻不許她跟自己一起前去公司,保護者与被保護者的身份好像一下子全都顛倒過來了,讓她非常的生气。
  “這是我的工作,所以我要去。”席莫爾臉上沒有平時的戲笑,瞪圓了眼儿,看著于暮風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頑固俊臉。
  “不!我說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他懊惱的發現她跟他一樣頑固。
  于云歇則悠閒的坐在一旁的沙發里,帶著饒富興味的表情隔山觀虎斗。反正于暮風這個大老板還不急著上班,那么他也難得的偷一次懶,晚一點去上班。
  “我是你的保鏢,所以我必須隨時待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才可以!”她實在是弄不清楚,誰才是保鏢呀?
  “你的傷還沒痊愈,所以我不准你去,听到了沒有?”天知道他當然想把席莫爾綁在身上,一分一秒也不想讓她离開他的身邊。
  原因是起于上一回他暗中的看過電腦中的資料之后,他已經請夏佐霖接下他的委托,保護他們的安全,可是這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子居然不懂感激他,還指責他剝奪她的工作權,气得他真想把她抓起來,放在大腿上打她的小屁屁。
  “誰教你一直大惊小怪的,我的傷口老早就好了,不然我現在馬上表演一個后空翻給你看,讓你相信我是真的好了!”席莫爾扯動嘴角,不太滿意于暮風小看她的身手,說完,她馬上作勢要翻。
  于暮風見狀馬上拉住她,气得頭頂都快冒煙了,“停下來!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听到了沒有?”他在她的耳朵邊大吼,震得她都快听不到任何聲音了。
  “你就在我的耳朵邊叫,我會听不見才怪。”她拉拉耳朵小聲的抱怨道,但是還是被耳尖的于暮風听到。
  “你在說什么?以為我听不見是嗎?”
  席莫爾馬上就回給他一個皮痒的笑容。
  于暮風歎了一口气,簡直是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
  于云歇不文雅的打了個大哈欠,盯著這個有趣的不像吵架的吵架畫面,心知肚明的預料出結果來,而且將票早早的投給席莫爾了。“喂!喂!喂!你們談完了嗎?現在要過去上班可是遲到了,不如我先去補個眠,等你們有共識后再叫醒我,OK?”
  席莫爾与于暮風雨人同時轉過頭來白他一眼。
  “好!好!好!不吵你們“恩愛”了,我去把車熱一熱。”說完,于云歇便拍屁股赶緊溜人,因為要是真的得罪了于暮風,他可有好苦頭可吃的呢!
  盯著他走遠,于暮風回過頭繼續說服她,“莫儿,听話!晚上我再帶你愛吃的飯菜回來,今天就別跟我去上班了好嗎?”
  他于暮風几時有用這一种哀求語气跟人低聲下气過了,席莫爾榮登第一人,連他的弟弟于云歇都不曾享受過,奈何這一個小妮子根本不領情。
  撇過頭,席莫爾不理會他逼近、帶著懇求的目光,因為她知道若是他再靠近,一聞到他身上濃厚、迷人的男性味道,她肯定會心慌意亂的答應他,“我說過,我是一定要去的,因為這是我的責任。”
  責任?!他才不要她的什么鬼責任,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愛,難道她不懂嗎?這么聰明的她怎么可能會不懂?于暮風暗叫道。他根本就不想讓她去,因此他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以及公事包就想走,可是席莫爾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無法再邁出步伐。
  “不讓我跟的話,就請你換一位保鏢吧!于先生。”她不得已的說道,令于暮風狠狠的轉過頭看著她。席莫爾則是強逼著自己回視他的目光。
  半晌后,他忿忿的回過身去,“該死的!你要來就來吧!”因為他根本放不下她啊!又如何能夠讓她离自己而去?
  然后席莫爾跟著于暮風快步的走到停車場,于云歇老早就將車子發動好,等著他們一來就可以上路了。
  于暮風粗魯的把席莫爾塞進車子的后座,然后自己跟著坐進去。“開車!”他對著前座的于云歇吼著,接著拿出公事包里的文件,悶不吭聲的看著。
  當他們一行人到達公司,從電梯里踏出來的時候,走在最前頭的于暮風馬上就被一只八爪章魚給纏住了。
  “風!你受傷了嗎?我代替父親去了一趟法國談生意,所以不能到醫院去照顧你,你不會生气吧?”原來這只八爪章魚是久未露面,几乎讓于暮風忘了有這一號人物的尹大富千金,尹慧嬌。
  而在后頭跟著出來的于云歇,也倒盡胃口的盯著她的招牌油漆臉,和那一副稍嫌臃腫的身子貼在于暮風的身上,她還把她刻意才去法國剛隆過的乳房擠到他大哥胸膛上,做作得令人作嘔,他慶幸自己不是那個倒楣鬼。
  “怎么回事啊?”席莫爾被于云歇擋住視線,于是她從旁邊鑽出一個可愛的頭顱。
  于云歇赶忙的想扯住她的手,阻止她見到這一幕,但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她早就成功的閃過他,并且嘖嘖稱奇的盯著尹慧嬌挂在于暮風身上的嬌軀,瞧個不停。
  “哇塞!好個‘宏偉’的身材啊!”她不但不吃醋,反倒是嘴角笑笑的“稱贊”起尹慧嬌的身材來。
  這一句話令在一旁的于云歇听得噗哧大笑,而于暮風則是再度皺起濃眉,殊不知她的話里有著諷刺的意味。
  尹慧嬌听到有人欣賞她的身材,她自滿的轉身,見到一個俊气的年輕小伙子站在于云歇的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驕傲的胸脯直瞧,讓她興奮得心儿亂跳呢!
  “嗯!不來了啦!怎么這樣盯著人家看,討厭!”她的嘴上嬌著,其實心里高興得快得內傷。
  還裝淑女,哎!真辛苦!在一旁偷笑而噎到自己口水的于云歇,終于沒气質的咳出聲。因為他只要看到席莫爾那一副不敢說出自己是女人的樣子,再听到尹慧嬌嬌的惡心話,就足夠他笑到肚子痛了。哎呀!真好笑!
  怒瞪了于云歇一眼,于暮風沉著一張臉說:“云歇,你不進辦公室上班還站在這儿做什么?”
  做什么?看戲啊!這話他當然不敢說出口,只是調皮的揮揮手,便走進他的專屬辦公室避難去了。
  “風!你的病才剛好,不要跟他生這种無聊的气,气坏自己的身体可不好。”尹慧嬌繼續挂在于暮風身上,歎著聲音說道,讓站在一旁的席莫爾都快掉光身上的雞皮疙瘩,直是佩服于暮風超人的定力与耐力。
  于暮風低沉的嗓音里有濃厚的厭惡感,他真的受不了她,只是尹慧嬌這個大花痴听不出來罷了。“尹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等一下我叫我的助理送你下去……
  話尚未說完,就被尹慧嬌打斷,“嗯!風,什么尹小姐不尹小姐的,你我的關系那么密切,叫我嬌或者嬌嬌就可以了。”
  她還特別強調了“密切”這兩個字,不知情的人听到這樣的話,大概還真會以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吧!她到底是是什么用心啊?難不成就像以前于云歇老是警告他的話一樣,這位尹家大千金果真是看上他了……糟了!莫儿听到這些話可別誤會他才好。
  于暮風看向席莫爾,細心的發現到她的嘴邊在笑,但是她的眼神里卻有一絲异樣。這時他開始急著送走尹慧嬌,“尹小姐,咱們改天再談吧!我今天還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談,恕不能奉陪。”他轉頭看到一個正巧從電梯出來的部屬說:“你過來一下,送尹小姐下樓坐車。”然后在尹慧嬌尚來不及反對的時候,他就拉著席莫爾一起消失在一道木門后。
  他的舉動气得尹慧嬌直跳腳,“風!于暮風!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她嘟著血盆大口,喬裝嬌弱的嗔著,令那名被臨時權充接待員的部屬,作嘔得快趴在電梯邊的垃圾筒大吐特吐。
  被于暮風給拉進辦公室的席莫爾不得不承認,其實她方才見到那一幕時,是真的、真的非常的嫉妒,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因為身為殺手的她根本沒有資格談情說愛啊!
  “莫儿……”于暮風再度害怕的將她擁緊。
  “你在做什么呀?快放開我。”席莫爾皮笑肉不笑的掙脫他的怀抱。
  他抓不住她思緒的看著她,莫儿……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愛著她?她到底沒有一點點的愛上他?雖然這一切他是這么的沒有把握,但是他直覺一定有,但是這足以讓他們撐過這一次的事情嗎?他苦思。
  于暮風不知道,席莫爾同時也陷入了自己的掙扎之中,那一份在他們之間愈來愈強烈的愛之潮,也拉扯著他們。
   
         ☆        ☆        ☆
   
  席莫爾今天早上就接到日蝕傳來的消息了,他已經确定要和瘋狗合作了嗎?思及此,她身体不由得一陣輕顫。那一個可怕的男人并沒有死,怎么會這個樣子呢?他們明明看著他掉下海崖了啊!他是如何從那么恐怖的激流中生存下來的?她千思万想也不明白啊!
  在經過了一天冗長的時間之后,席莫爾隨著于暮風以及于云歇回到家,連晚餐也沒有吃的,在于暮風的審視目光中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反手合上門之后,她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
  武神,那個唯一令她害怕的男人,他不但沒有死而且即將要回來了。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感到一絲絲的恐懼在她的心中成形。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情仿佛歷歷在目……
  在身為殺手這一條道上的人其實很多,所以,如果要讓自己打響名號的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那也就是說,他們除了要殺人不眨眼、命要硬、血要冷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殺人要有創意。例如,日蝕他們所用的方法,就是善用炸藥以及火藥來取人的性命,或者是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讓貪污者莫名郎當入獄。而當年除了日蝕首為出名之外,道上人物最愛津津樂道的人就是武神了。
  武神殺人的創意在哪里呢?他喜歡把人虐待一番再殺了他,但是殺人的時間和武器每次都不一樣,而他最為人熟知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曾經把一個美國政府的高級官員,藏在自己的貯藏室達三年之久,然后慢慢的喂那個官員吃盡各种毒藥、玻璃、垃圾,甚至是臭水溝里的蛆蛆,把他整得想死而不能死,最后終于在三年后死亡。
  那個官員死后身体長膿、長蛆、發臭,好不容易當警方找到他后新聞披露時,引起國際各方的關切。因為這一种有耐心且不是常人可以做得出來的殺人事件,實在是令人惊心動魄,就算是在夜里想到也會作惡夢。但是在那時,武神在自己的名號后面突然加上了三個字,讓道上的人其妙莫名,猜不出他的用意何在,而那三個字就是“追星人”。
  席莫爾在日蝕的代號叫孤星,通常在出任務時他們都是以代號來稱呼其他人,以免泄漏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有保護自己的作用。
  兩年前,她隨同奧利倫恩至韓國暗殺一位美國外交官,當暗殺行動開始時,他們卻在外交官該就寢的時刻等不到人。因此他們當下決定分頭找尋外交官,當另一方發現他的蹤影之時,再以無線電通知對方赶來支援。
  就這樣,席莫爾獨自一個人沿著客廳、餐廳找著,然后她來到廚房,當她推開那道門時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原來那一名外交官全身赤裸的趴在一個美艷女子的身上,但是他們不是在辦事,仔細看她發現他們全身上下都被一种紅色的細線綁著,維持著辦事的動作,但是人卻已經死了。
  他們的嘴里塞滿了紅色的果醬,因脖子被勒緊而吐出的舌頭上,因為沾有甜食,所以停滿了一只只大蒼蠅爭食上頭的食物。接下來是他們躺著辦事的桌子底下,竟然有几只大老鼠,正在咬食著他們被切下的手指頭。
  席莫爾見狀轉身欲吐,卻被一個人抓個正著。
  “你是來救他們的嗎?可惜你來的太遲了。”那一個人在她未反應之前,就將頭埋進她的黑發里,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一直聞到頸畔,令她感到陣陣的厭惡。
  “你是女人?!”他吃惊道。
  接著席莫爾火大的在那一個人還沒有做下一個動作前,就迅速的轉身扯掉他臉上的黑色頭巾。“啊!”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武神。
  他長得比她高一些,一頭精心燙過的長頭發垂在身后,細細的柳葉眉、高俏的鼻子、紅艷的嘴唇。他看起來是個女人,但實際上卻是個男人。武神在臉上化的妝,使他美麗得看不出任何男人的特征。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武神似乎不急著結束她的生命,殺人滅口。他又襲上她的身側,以一种可怕的曖昧姿態鉗住她的雙手。
  席莫爾根本無法掙脫得了,就在此時,挂在她細腰上的無線電響了起來,傳出奧利倫恩的聲音。
  “孤星?孤星?你在哪儿?我現在要馬上過去了?孤星?”
  她大喊,“我在廚房!快來救我!”
  話才剛喊完,武神拿起她的無線電丟在地上,并且踏爛它,“孤星……你叫孤星是嗎?那真是合我的胃口,當我的女人吧!”他未取得她的同意,就再度將頭埋進她的頸間,用牙齒咬著她細白的皮肉,痛得她眼淚直流,卻掙不脫他的手臂。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掙扎,甚至于咬他、踢他,但他仍是為所欲為的撫著她的身体,令她惡心得想吐。
  “放開她!”風馳電掣、火速赶到的奧利倫恩,手舉著槍喊道。
  武神總算是停下動作斜眼眯著看奧利倫恩,“寶貝,那個人是你的男人嗎?”而他的仍是在撫弄著她的頭發,將它卷在手指間玩弄著。
  “我叫你放開她,听見了沒有?”奧利倫恩對他的話不置一詞,只是瞄准他,冷靜的喊道。
  “你相信他絕對不會射中你嗎?”他沒有回答奧利倫恩的話,反而在席莫爾的身邊笑著說道。
  “我相信他。”席莫爾瞪著他說出這句話,發現一絲什么在他眼中閃過。
  “好!好!好!我放開她就是。”
  他玩笑似面帶輕松的放開她,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著她奔向奧利倫恩。那一种眼神令她至今回想起來,全身都還是恐懼不已。
  接著,在那次事件之后,武神便在他的名號后面加上了追星人三個字,并且在孤星每一次出任務時,几乎都能夠見到他的蹤影,所以道上的人便開始謠傳武神是一個同性戀,他愛上了日蝕的孤星。
  可是也只有日蝕的伙伴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有多么的害怕武神,甚至于從那晚開始,她便惡夢連連的直到她最后一次再見到武神。
  那一次,席莫爾同日蝕的所有組員到法國去出一個大任務,目標是殺死一個叛國的企業家,并且將他竊取的資料送回美國。而她也再度遇到了那一個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武神。
  那時,由于武神比他們早一步找到那一名企業家,并且以日蝕所要取回的資料脅迫孤星与他見面,否則他要將把那份資料轉售給想得到它的國家,以換取報酬。迫不得已,席莫爾只好以孤星的名義到約定的場所見他,并應他的要求單獨一個人前去。
  “你終于來了,我的星星。”
  武神和她相約在一家法國的名餐廳,一見到她進門的身影,他彬彬有禮的起來迎接她,但她一點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全身起毛,真想就此轉身离去,不過,她仍然是硬著頭皮走近他起身的那一桌靠窗的位子。
  武神很有禮貌的為她拉開座位,席莫爾則力持鎮定的坐在他面前的位子上。
  “現在我們可以談了嗎?”席莫爾在坐下以后僵硬的問道。她現在只希望能夠快一點把事情辦完好离開這里,离開這一個可怕的男人。
  “星星想吃些什么?”他似乎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翻著菜單,微笑的問她,眼眸中則閃著令她不舒服的目光。
  “我希望先談問題。”她冷冷的表示自己的意見,心里不斷的閃過各种念頭。武神突然收起微笑,目光灼然的盯著她,令她冷汗都快冒出來了,身体也不安的動了一下。
  “你把他們帶來了,我不是說了要你一個人來的嗎?星星。”武神突然說道。
  席莫爾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她討厭他以這么惡心的口气和方式叫她的名號,“他們只是想保護我,沒有惡意的,我們還是先談……”
  武神揮手阻止她再說下去,“我說了要你一個人來,現在你違反規定,我……該怎么處理呢?”
  他的臉在她的面前放大、逼近,讓她吞了吞口水,對他身上突然的冷肅之气有一點招架不住。“你也沒有遵守約定不是嗎?”她急著指責他的不對,并后退了些避開他的臉龐。“我要的資料呢?我要先确定資料。”
  武神眼神閃爍、若有所思的盯了她好一會儿,“好!我帶你去拿。”
  他的這一席話,迫使席莫爾必須跟著他去拿資料,這讓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她又緊張了起來,但也只好跟著他走。“我們要去哪里?”她坐上武神招搖的紅色跑車后問道。
  “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了。”他開著車子,將她載至一處靠海的懸崖上把車停好,并且沒等她反應,便一個人先走下車去,步至崖前凝望著夜海。
  席莫爾不安的走下車,轉望著身后,她只希望夏佐霖他們沒有被武神給擺脫掉。
  然后他開口了,“在這里!”
  她不懂他的意思,“什么?你所說的資料就放在這里嗎?”
  “是的!這里就是答案。”他轉頭看著她。
  她全身的毛發都作了最忠實的反應,全豎了起來,“你到底想做什么?”席莫爾害怕的看著武神挂著詭异的笑容走近她。“不要再走過來了!”她大聲朝他喊道,連忙拿出藏在身上的手槍對准他。
  “星星,我等不下去了!我要你是我一個人的,其他人不夠資格擁有你,”武神絲毫不以她手上的槍為威脅,“我要你永遠留在這里陪我,星星。”
  他瘋了嗎?“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開槍了!”她的手微微發的拿著槍,在心中暗自祈禱夏佐霖他們能夠及時赶到。
  武神仿佛是看穿她的想法,他大笑著說道:“他們不會來了,星星!剛才在半路上我早就把他們甩掉了,所以你不用期待他們會來這里把你帶走。”
  “可惡!”席莫爾大聲咒罵道,她气急敗坏的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帶我來這里是想殺我嗎?為什么你要纏著我不放?是我得罪你了嗎?所以你才要置我于死地?”
  武神搖搖頭,“不,星星,我不是要你死,我是要你永遠成為我的,住在這里。”他手指著廣大的夜海說道,“住在這里,我就可以天天看得到你,天天守著你,所以,星星!你必須住這里。”
  這下子,席莫爾是真的确定武神在精神方面有相當的問題,不然,他也不會用那一种慘無人道的方法殺人,更不會突然對她說這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不想住在這里!”她壓下心中的恐懼,將槍里的子彈上好。“現在,我要那一些資料,快點。”她的手上有槍,情況暫時對她有利,所以她只想赶快拿到資料后走人,遠离道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哦!不!你必須住在這里,星星。”他還是往前逼近。
  席莫爾受不了的拿起手槍一射,竟輕易的被他躲開,使他更加靠近她,并一把用力抓住她的肩膀,捏得她痛得大呼出聲,槍也應聲落地了。
  “星星!你還不明白我的愛意嗎?”他旋過她的身子,反制住她的雙手,在她的耳旁說道,“現在,就讓我們來結束痛苦吧!星星。”他突兀的大笑了起來,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你在開什么玩笑?放開我!听到了沒有?你這一個瘋子!”情急之下,席莫爾再也沉不住气的大聲咒罵起他,英文、中文、甚至日文統統出籠。
  不過他非但沒有生气,反而還笑得更大聲了。“星星!星星!”他狠狠的揪住她的頭發,“你說對了,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哈!哈!哈!我是瘋子!”
  “痛……好痛。”她的頭皮被他扯得發痛,咬住下唇的嘴唇也微微的滲出血絲。該死的!席莫爾在心里罵著,眼尖的看到掉在她腳旁的手槍……有了!
  當她正想試著把腳伸向被他打落的手槍時,武神卻出奇的大力拖著她的頭發,向崖邊走去。
  “好痛!放開我!你這個該死的瘋子。”她用力的掙扎,換來的卻是更痛的扯動。
  “星星!你放心,等一下你就不會再痛了。”不顧她的痛楚,他像個被下咒的人帶著可怕的笑容拖著她朝前走。
  就在此時,一部黑色的旅行車駛過來,停在武神的車旁,三個黑衣人同時拿出手槍,迅速的朝他們接近。
  “莫爾!”
  那是夏佐霖的聲音。
  太好了!他們終于赶來了,席莫爾眼中露出希望的看向他們。
  武神同時也停下動作,回頭陰沉的盯著他們瞧。
  “快放開她!”他們三人亮出手槍,瞄向武神。
  武神又大笑了起來,“你們想帶走她?別想!”他將席莫爾抓至胸前,“來啊!開槍啊!就打死星星吧!這樣……她才可以在這里安靜的住著,開槍啊!哈!哈!哈!”
  “他瘋了嗎?”艾道夫正巧說中了他們最擔心的事。
  望了艾道夫一眼,奧利倫恩對夏佐霖說:“我不會打到她的。”他的意思是他可以開槍射殺武神而不傷到席莫爾。
  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夏佐霖不著痕跡的朝他點頭,三個人達成共識。
  “放開她吧!不然你最后還是難逃一死的。”夏佐霖負責引開武神的注意力。
  “我知道。”
  武神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露出淡然的目光,令他們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他不知從何處抽出來一把手槍,對准席莫爾的腳,“砰!”的一聲,很快的便射了一槍。
  “啊!”席莫爾為突如其來的痛楚大喊出聲。
  “莫爾!”他們也同時大叫,而奧利倫恩則乘机關槍。
  槍聲再度落下,只是這一次中槍的對象換成武神而已。
  “快救人!”夏佐霖、艾道夫向前跑,因為已站在崖邊的武神,正拖著席莫爾的身体往后傾倒。
  席莫爾在往下落的那一刻,听見武神的聲音——
  “星星……我……我愛你。”接著,武神落下崖了,而她則被快手、快腳的夏佐霖拉個正著,才僥幸的沒有落海。
  惡夢結束了!她是這么一直以為著,但是,那天夏佐霖悄來的訊息,卻令她覺得冷到骨子里去了。
  不!不行!席莫爾從床上跳了起來。她不能留在這里了,她不能害了于暮風,她不能!所以她必須离開這里,獨自一個人面對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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