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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君無愁坐在离柳絮白很遠的位置,而且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柳絮白歎了一口气,他明白她還在生气,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之后,他恐怕得花許多的時間來尋求她的原諒。
  “放開我!”孟群芳的叫囂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一見到柳絮白,孟群芳就舉起了她被縛住的雙手嘲諷道:“柳庄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柳絮白神色自若的回應道:“那下毒害人就是你的為客之道嗎?孟姑娘。”
  孟群芳臉色唰的一聲變白,隨即又恢复了自若的神色,“柳庄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點都听不懂。”
  柳絮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已經不想再跟孟群芳耗了,只想快點把這件事情了結掉。
  “那我就直話直說,孟姑娘,你一再的耍詭計想离間我和小愁,看在兩家的情誼上,我都一直容忍著你,但沒想到你竟然會使用下毒這种下流的伎倆。”
  听到柳絮白的話,君無愁不禁倒抽了口气,“下毒的人是她,”
  柳絮白拿出那瓶藥罐,“這瓶藥罐是昨夜從孟姑娘的手中拿到的,我想,這里頭的藥應該正是那天湯里的毒藥。對吧,辰云?”
  尹辰云點頭答道:“沒錯,和那天湯里的毒藥一模一樣。”
  柳絮白再轉頭看向了孟群芳,“如果我猜得沒錯,昨夜你應該是想到地牢里毒害小愁,然后再佯裝成小愁畏罪自殺。”
  柳婉菁倒抽了一口气,她雖然討厭孟群芳,卻怎么也想不到她竟會是如此惡毒的人,“天啊!你真是心如蛇蝎!”
  孟群芳冷笑了起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沒必要再裝傻了。沒錯,毒是我下的,不過我本來下毒的對象是你,沒想到你妹妹卻代你吃下了毒藥。”
  君無愁睜大著水靈靈的雙眸,顫抖的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一心想得到絮白嗎?”
  孟群芳憎恨的瞪視著君無愁,恨恨的說:“這全都是因為你,你出現之后,柳絮白的心就全在你身上,眼里再也容不下你之外的其他女人。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別想得到他!”
  孟群芳眼中的恨意,還有她那种狠毒的做法,不禁讓君無愁覺得恐怖,她從沒有想過,世上竟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君無愁,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以為柳絮白是真的愛你嗎?如果他真的愛你,為什么一開始他會不相信你?愛是這世上最禁不起考驗的東西,現在他或許愛你,但過了几年后,等他遇到了一個比你更美的女子時,他就會馬上將你拋棄了。”孟群芳惡意的挑撥著。
  “孟群芳,你……你別想再挑撥我和小愁!”
  柳絮白气急敗坏的咒罵著,然后他連忙轉向了君無愁,想要跟她解釋,但仆人卻在此時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庄主,外頭有位自稱是……”
  柳絮白不耐煩的擺手,“不管是誰我都不見,出去,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扰。”
  仆人吞吞吐吐的說道:“可是……可是那個人……那個人說他是……”
  “我說出去,我誰都不見!”柳絮白吼道。
  “來不及了,我已經進來了。”一個渾厚低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听到那個聲音,君無愁突然整個人僵住了。她緩緩的站起身,慢慢轉頭看向了門口,然后喊了聲“樊哥哥”后,便扑進了那個人的怀里。
  樊御行摟住了君無愁,微笑的低頭看著她,“公主,我可終于找到你了。”
  大廳里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柳絮白錯愕不已的瞪視著樊御行和君無愁,“公……公主?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他們是你的朋友嗎?”樊御行問道。
  君無愁看了柳絮白一眼后,點頭道:“大部分是。”
  “那你還沒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樊御行問道,君無愁搖了搖頭。
  “難怪他們會有這种反應。”樊御行緩緩的掃視過廳內的人,當他看到孟群芳時,目光立刻停留在她身上,“公主,發生了什么事嗎?”
  君無愁低頭不語,不過柳婉菁自動的代她回答:“這個心如蛇蝎的女人想要害死君姊姊,結果被我哥給捉起來了。”
  樊御行的眼神瞬間冷冽了下來,“謀害公主可是誅九族的罪,請把她交給我處理。”
  這時,孟群芳的眼中浮現出了恐懼,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懼,“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是公主……一定是你們故意騙我的,一定是……”
  孟群芳不停的喃喃自語著,顯然是進入有些瘋狂的狀態了。
  樊御行拍了拍手,立刻出現了兩名男子,“先把這個女人押下去。”
  沒有多久,孟群芳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而且恐怕是永遠的消失了。
  樊御行這才回頭注視著大廳里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柳絮白身上,“我是鎮國將軍樊御行,多謝你們這些日子以來對公主的照顧。”
  “你真的是公主?”柳絮白呆愣愣的注視著君無愁,他曾想過君無愁极有可能是達官貴人之女,卻怎么也想不到她會是公主。
  君無愁低垂著眼帘,只是向樊御行問道:“樊哥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可不容易,為了尋找公主的行蹤,我可是把整個京城几乎給翻了過來。幸而公主容貌出眾,有人對公主印象深刻,我才能找到柳葉山庄這條線索。”樊御行笑著說道。
  接著,樊御行轉向了柳絮白,“坊間一直流傳著‘北柳葉,南傲云’這句話,讓我一直很希望能見到柳庄主。今日一見,倒是令我有些惊訝,沒想到柳庄主原來是這么年輕。柳庄主這么年輕,竟能將這么大的產業管理得這么好,真是令人佩服。”
  “哪里,將軍過獎了。”柳絮白淡然的答道,但他的目光還是一直停留在君無愁身上,不曾移開。
  “樊哥哥,皇兄他……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气?”君無愁小聲的問道。
  “是啊,皇上簡直快气瘋了。公主,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皇上所選的人,皇上也不會勉強你的,你又何必私自离宮呢?你知不知道,皇上、皇后有多擔心你,幸好太后并不知道這件事,否則……”樊御行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說。
  “我跟你回宮就是了,樊哥哥。”君無愁靜靜的說道。
  樊御行愣了一下,原以為還要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君無愁回宮,沒想到君無愁會這么的听話,肯乖乖的跟他回去。
  “公主,你該不會又想要什么花樣吧?”樊御行小心翼翼的問道,隨即他看到君無愁挑眉,便又說:“算了,當我沒說。”
  “樊哥哥,你放心吧,我會乖乖的跟你回去。”君無愁微笑著,但很快的,笑容又消失了,“但在回去前,我想跟他們說些話。”
  君無愁起身走到柳婉菁面前,半蹲著身子,“小菁,我好高興能認識你。”
  柳婉菁語帶哽咽的說:“君姊姊,不,公主,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別用那個稱呼叫我,我喜歡听你叫我君姊姊。”君無愁從腰際拿出了一塊令牌給柳婉菁,“如果你想見我,只要拿著這塊令牌到將軍府找樊哥哥,他就會帶你來見我了。不過,我希望下次我們再見面時,你已經可以像正常人那樣的走路了。”
  柳婉菁猛然的抱住了君無愁,哭著說道:“我會的,君姊姊,我一定會努力的。”
  君無愁拍了拍柳婉菁的肩膀,然后起身面對著尹辰云,“尹公子,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再見了。”
  “我不會這么早就說再見,公主,因為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尹辰云微笑的答道。君無愁垂眼看著地上,輕聲的答道:“是嗎?但愿如此。”
  最后,君無愁來到了柳絮白的面前,“柳公子。”
  如此輕喚著柳絮白,君無愁的淚水便忍不住涌上了眼眶。她輕搖著頭,哽咽得無法說話。就在君無愁轉過身時,柳絮白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在她的手中塞了一樣冰冰涼涼的東西。
  君無愁低頭一看,手中拿著的是一塊很漂亮的玉佩。
  “希望這能讓你記得我,小……公主。”柳絮白啞著嗓子說道。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君無愁低垂著頭,哽咽的說道。
  君無愁吸了吸鼻子,轉身走向了樊御行。當他們准備跨出門時,柳絮白突然叫住了君無愁。
  “小愁!”
  君無愁立即轉過了身,注視著柳絮白,眼中浮現出一份期盼。
  柳絮白眸中交錯著各种的感情,但最后卻只是說:“再見。”
  君無愁掩不住眼中的失落,低聲的應道:“再見。”
  他們兩人的神情,完全落入了樊御行的眼中。
   
         ☆        ☆        ☆
   
  君至善一看到君無愁,劈頭便罵道:“無愁,你真是太膽大妄為了!竟然私自离宮,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你……”
  但最后君至善仍是一把抱住了君無愁,喃喃的說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擔心你嗎?”
  “對不起,皇兄,無愁又讓你擔心了,對不起。”說著說著,君無愁突然啜泣了起來。
  君至善連忙捧起了君無愁的臉龐,柔聲的說:“人回來了就好,別哭了。”
  君至善溫柔的話語,不知怎么地,反而讓君無愁哭得更傷心了。
  “無愁,怎么了?為什么哭的這么傷心?”君至善關心的問道。
  君無愁拭去了眼淚,搖頭說道:“沒什么,只是見到皇兄我好開心,所以才會喜极而泣嘛。”君至善看得出來君無愁在說謊,為的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無愁,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皇兄沒關系,皇兄一定會為你出气的。”
  君無愁急急的搖頭,“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真的只是太高興見到皇兄而已,我好想念母后、皇兄、云姊姊、樊哥哥,還有我那可愛的小皇侄。”
  君至善微笑的撫摸著君無愁的頭發,笑罵道:“想我們還會一出去就沒消沒息!告訴皇兄,你在外的這些日子里,發生了哪些事?”
  君無愁突然低垂著頭,疲倦的說:“皇兄,我覺得好累,好想休息,下次再說給你听好嗎?”
  “那你赶快去休息吧。”君至善頷首的說道。
  君無愁走沒有几步,君至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叫住了她,“無愁,你等一下。”
  君無愁停下了步伐,回頭看著君至善,“皇兄還有什么事嗎?”
  “是關于你的婚事。”君至善想告訴君無愁,他不會再勉強她去相親,“無愁,既然你是這么的不愿意,那皇兄……”
  “一切就依皇兄的意思吧。”君至善話還沒說完,君無愁便淡淡的應道,反正嫁給誰都無所謂了。話一說完便迅速的离開了,不讓君至善有机會問任何問題。
  君至善迷惑的望著君無愁离去的身影,“無愁是怎么了?這一點都不像是無愁會說的話啊。”
  樊御行聳肩答道:“臣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果臣猜得沒錯,應該和柳葉山庄的庄主柳絮白有關。”
  君至善攏眉沉思著,不久,便對樊御行下了道旨令:“御行,我要你仔細的調查有關這個柳絮白的一切。
   
         ☆        ☆        ☆
   
  君無愁獨坐在亭子里,出神的望著荷花池發呆。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將荷園映照成一個銀色的世界。
  君無愁抬頭望著明月,不禁想起在柳葉山庄時,有多少個夜晚,她曾和柳絮白像這樣子坐在涼亭里,共同欣賞著美麗的月色。
  君無愁不自覺的,又拿出了柳絮白臨別之際贈送的玉佩。為什么他要送自己這塊玉佩,難道就只是為了要讓自己記得他嗎?
  每次看著這塊玉佩,君無愁就覺得心痛。她知道,她應該要丟了這塊玉佩,但她就是做不到,因為這是柳絮白唯一留給她的東西。
  “無愁。”
  耳畔突然傳來了云弄月的輕喚,被惊醒回神的君無愁,連忙的想將玉佩藏起來,但還是被云弄月看見了。
  “好漂亮的玉佩啊!可以借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君無愁勉強的微笑著,將玉佩拿給了云弄月。
  云弄月在月光下仔細審視著玉佩,只見那玉佩閃爍著翠綠色的光芒,好不美麗。
  “這塊玉佩价值連城,絲毫不遜于你皇兄所給你的那塊玉佩。”云弄月注視著玉佩上的雕刻,突然說道:“咦,這塊玉佩原本應該是一對的吧?”
  “云姊姊,你在說什么啊?”君無愁不解的問道。
  云弄月將玉佩放在君無愁的眼前,讓她看清楚玉佩上雕刻的圖案,“你看,這上頭所刻著的是一只凰,而且上面還刻著‘鳳求凰’三個字,所以,應該還有一塊刻著鳳的玉佩才對。”
  君無愁急忙將玉佩收了起來,試圖轉變話題的說道:“云姊姊,這么晚了,怎么還想到來這儿呢?”
  “因為你都不來找我,所以只好我來找你啊。”云弄月注視著君無愁,柔聲的說:“無愁,自從你回宮之后,就一直顯得悶悶不樂,讓你皇兄很為你擔心。”
  “皇兄就是這樣,老愛沒事找事煩惱。你瞧,我這不是好得很。”君無愁笑得有些勉強。
  云弄月看著君無愁強顏歡笑的模樣,不禁微微的搖頭,“以前的無愁,是不會強顏歡笑的。無愁,這次回宮,你變了很多,你的眼底有憂傷,你的唇角有哀愁,不再像以前那樣的無憂無愁了。”“怎么會呢?云姊姊,你想太多了。”君無愁想要裝出笑臉,但卻失敗了。
  “你看,你又來了。”云弄月溫柔的握住了君無愁的手,“你長大了,無愁,不再是天真無邪的少女,而是長成了成熟嫵媚的女人。雖然我不知道在你出宮的這段日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一定對你有著很大的影響。”
  君無愁不自覺的又想起了柳絮白,想著他們最初時的相遇,所共享過的歡樂,到最后傷心的离別。想著想著,淚水已不知不覺的滑落了面頰。
  云弄月的指尖輕触著君無愁的淚珠“為什么哭呢?是不是為了送你玉佩的那個人?”
  君無愁睜大著水汪汪的雙眸,再也積壓不住心頭沉重的悲傷,淚水如決堤般的一涌而出。“你喜歡那個人,而他也喜歡你,對吧?否則他不會送你玉佩定情的。”云弄月輕撫著君無愁的發絲,柔聲的說道。
  “他說他愛我,只愛我一人,可是他為什么不肯相信我?反而認為我會傷害他最親近的人。”君無愁傷心欲絕的哭泣著。
  君無愁緩緩的敘述著她和柳絮白的相遇,還有如何生情,以及最后傷心的別离。
  听完君無愁的敘述,云弄月覺得有些疑惑,“無愁,我覺得也許是你誤會了柳絮白。如果他真的認為是你下的毒,那他為什么還要去調查孟群芳呢?而且,他怎會那么恰巧的在孟群芳要殺害你時出現?”
  “那他為什么不肯跟我解釋,宁可傷我的心?為什么在我要离開之時,他連試圖挽留我一下都沒有?”君無愁生气的說道。
  “既然你這么的在意,為什么不自己向他問個明白呢?”
  君無愁不斷的搖頭,滿臉憂傷的低語著:“我不想再見到他了,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連信任我都做不到,讓我一個人傷心難過,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        ☆        ☆
   
  君至善在御書房內不斷來回踱著步,“月儿,你說我該如何是好?我本想讓無愁自己選擇夫婿,可是無愁卻說一切都依我意思,這教我該如何是好?”
  “善,你先別煩惱,我相信事情一定有圓滿解決的辦法的。”云弄月安撫著君至善說道。
  然后云弄月轉向樊御行問道:“御行,根据你的調查,柳絮白是個怎樣的人?”
  “据我所知,柳絮白的父母早逝,所以他的親人就只有一個妹妹,而且几乎是他一手帶大的,所以柳絮白相當的疼愛他這個妹妹。柳絮白是個文武全才而且相當精明干練的人,他十七歲便接手了柳葉山庄,柳葉山庄也是在他的手里才成為北方商界的霸主。他的行事手腕相當高明,從不隨便得罪人,但若有人意圖對他不利,他也絕不會輕饒。”
  “听起來,這個柳絮白還不錯,雖然不是什么達官貴人,但還算配得上無愁。”云弄月說道。“那有什么用,你忘了無愁說的嗎?她不想再見到柳絮白。”
  云弄月睨視著君至善,“無愁只不過是在說气話罷了,難道你真的要把無愁嫁給一個她根本不愛的人?”
  君至善歎气的說道:“可是現在問題是,無愁還是不肯原諒柳絮白,她的脾气拗起來是什么樣,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我們太過勉強她,反而會把事情弄僵。”
  “這倒也是,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們的誤會冰釋呢?”云弄月費神的思索著。
  “皇上、皇后,微臣倒是有一個主意。”樊御行突然說道。
  君至善和云弄月同時看著樊御行,“什么主意?”君至善問道。
  “公主不是說過,一切都由皇上做主。既然如此,皇上不妨為公主舉行比武招親,以柳絮白的武功,要贏得最后的优胜應該并不難。如此一來,公主就不得不嫁給柳絮白了。”樊御行建議道。云弄月頷首說道:“這确實是個好主意,不過,万一柳絮白并沒有參加比武招親,而比武招親最后的优胜者無愁一點也不喜歡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樊御行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為了預防這种情況發生,我也會參加比武招親,如果柳絮白真的沒有參加,那最后的优胜將會是我。”
  “御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君至善惊訝的站起身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柳絮白沒有參加比武招親,那你就必須娶無愁了。”
  “我知道,這些我都想過了。”樊御行沉穩的答道。
  “御行,我知道你一向很疼無愁,但那畢竟只是兄妹之情啊。你對無愁并無男女之愛,你真的要娶她嗎?”君至善嚴肅的問道。
  樊御行淡然的微笑著,“至今我還未遇到能令我心動的女子,我怀疑我會愛上任何女人,所以,我早放棄為愛成婚的念頭了。雖然我并不愛公主,但我很喜歡公主,我會疼愛她、照顧她,而且我了解公主,也能欣賞她的古靈精怪,我想我們應該可以相處得很好。我娘也非常喜歡公主,如果我和公主成親的話,我娘就不會再對我叨念個不停。而且,我并不認為皇后的擔心會成真。”
  “為什么?”君至善不明白樊御行何以如此肯定。
  “因為我看過柳絮白看公主的眼神,那是一雙熾熱、燃燒的眼神,隱含著非常濃烈的感情。像柳絮白那樣的男人,是絕不可能放棄所愛的。”樊御行帶著笑容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君至善總覺得在樊御行的笑容里,潛藏了一絲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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