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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色死白的從棉被里探出頭來,雙眼死瞪著那正在發出聲音的方向,然后非常絕望的認出那正在斯斯作響的東西就是她听到聲音時所想到的東西。而且很不幸的,那是她最害怕的一种──一條蛇。
  湘鈴忽然覺得很好笑,因為她竟然在慶幸,還好她現在無法發出聲音,要不然她一定會尖叫出來,然后惊動那條蛇。不過好笑的念頭一閃而逝,她開始覺得她死定了。因為那條蛇原本在地上緩緩移動的身子,像是發現了她的存在,突然立了起來,對著她吐著鮮紅的舌信,昂然晶亮的雙眼詭异的在黑夜里閃耀著。
  她在黑暗中和那蛇對視著,唯一的想法就是再不逃我就死定了,可是她的四肢僵硬的有如石頭似的,令她想跑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蛇像是發現獵物已經無法逃脫,突然如閃電般疾射而出!
  這時湘鈴不知從那里來的勇气,拿起被子一擋,然后跳下床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著門口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她沖出門時還不忘把門用力關了起來,不過她可不認為這樣做可以阻擋住那條滑溜的蛇。所以在衡量過之后。
  她決定!跑去找那冰塊臉總比在這陪蛇過夜的好。
  諸葛湘鈴在跑出去三分鐘后她就后悔了,起先她還沒注意到有什么不對盡,但是在她跑了几步之后突然發現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這太夸張了,她知道這地方有點詭异,但詭异到這种地步……
  剛剛明明還在天上的月亮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原本狂風陣陣,此時也不知消失到何處去了。這整個天地之間在几秒之內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且一片的死寂。
  這簡直詭异到极點,要不是她跑出來太急沒穿鞋因此感到腳底踏在石子上的痛處的話,她鐵定會認為她此時正在做夢。湘鈴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想著,她宁愿她正在做夢。
  如果說剛才她被蛇嚇的汗毛豎立,那她相信現在她那些立正敬禮的汗毛已經嚇的全部掉到地上了。
  因為深怕她一動就會踩到不知什么東西,所以她只好一動也不動的站著,現在她只好期望那家伙赶快發現她了。她真不敢相信在這二十世紀的科技先進的時代里,竟然還會有這种事情,如果她這三天回复的些微記憶沒錯的話,她以前很喜歡看武俠小說,其中就有提到這种情況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叫做奇門盾甲。
  不過這种東西應該已經失傳了才對啊!她真想尖叫!
  她腦袋一定是摔坏掉了才會看到幻覺,她搖了搖頭,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下一秒鐘她就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陣式一發動,他就醒了。用膝蓋想也知道,那触動陣法的不用說一定是那麻煩加三級的白痴女人。
  那該死的女人在這三天內竭盡所能的到處破坏東西,事后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睜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一副懸然欲泣的模樣。害他覺得自己是欺負她的惡棍。
  三天!才三天的時間她就把他耗費許久辛苦建立的陣式消毀近二分之一。他怎么會愚蠢的認為她會害怕黑夜而乖乖的待在屋里呢?
  楚云用手抹了抹臉,認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雖然她活該被困住,但是他可不想在事后面對她那似水龍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淚水。他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不到三分鐘后他就看到了那罪魁禍首,她正躺在那屋外不遠的空地上。
  他走了過去抱起她往屋內走去,將她安置在床上之后,看著她那不算漂亮的面孔。其實他也知道這几天的事不能怪她,是他沒想到要事先警告她,所以在她不斷的触動机關時,他就只好不斷的為了救她而破坏那些陣式。
  他不知道著了什么魔,自從把她從山后撿回來后每一次她一遇到危險,他就會不由得一陣心悸,害他想休息一下都不行。因為三天來她除了睡著之外,其它時間都到處的探險。他實在有點怀疑這丫頭是對方派來搞破坏的。
  奇怪!她不是全身是傷嗎?他真的不曉得她那里來的那么多的体力到處亂跑,也不知她那來的膽量竟敢一天到晚的在深山里亂闖。要不是他,只怕她死十次都不夠,看樣子她先前大概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沒帶任何配備就往深山亂闖才會從后山那崖上掉下來。
  依她這种顧前不顧后的個性,楚云真怀疑她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嗶--!桌上電腦的訊號響起。楚云轉過去打開螢幕,只見畫面一閃,唐潮那豪放的笑聲和她那艷麗的臉龐分秒不差的出現在眼前。
  “HI!云云好久不見啊!”唐潮不知死活的叫著他從小就厭惡的小名。
  “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方自在那小子一樣好嗎?”楚云皺著眉頭說道。
  “對不起嘛!黑豹!可是我真的很久沒見到你啊?誰叫你一天到晚都窩在山里留我在這里和赤鷹大眼對小眼,除了要找資料才知道要找我。而且他已經發飆四天了,你再不回來救我,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
  “你不會出來嗎?我又沒逼你和他在一起。”楚云幸災樂禍的說。
  唐潮把嘴對著麥克風咬牙切齒的道:“你以為我愿意啊?要不是這星期本小姐當班我老早就和那些一點道義都不顧的家伙一起跑了,那還乖乖的待在這里向你苦苦哀求啊!”
  “我怎么一點也不覺得你是在向我苦苦哀求!”
  “你到底要不要回來啊?你不回來我就不告訴你,你身后的小家伙到底是那里來的喔?”唐潮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就使出殺手鑒。
  沒想到楚云一听說了一句:“是嗎?那就算了。”說完就要關電源。
  她一見此招行不通急忙說:“等一下!算了,算我倒霉。我八成是平常沒燒香拜拜才會碰到你們這兩位煞星。我現在把資料傳過去,你稍等一下。”說完人就不見了。
  不到几秒就見她又出現在螢幕前面一臉不甘愿的說:“哪!資料現在給你了,你可不可以大發慈悲啊?看在我努力半天的份上。”
  “我考慮看看。”說完楚云就把螢幕關了。
  他拿起傳真過來的資料看不到三行急忙去翻湘鈴她的衣領,只見她左肩上竟有一塊触目惊心的疤痕,它是槍傷,雖然是舊傷,但一看就知道那是槍傷,他一确定就拿起電話打給唐潮。
  “小潮!你确定資料沒錯!”
  “黑豹!你可以不來救我,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能力!”唐潮生气的將臉移至電腦前警告他。
  “我明天回去!”
  “啥!你再說一遍!”唐潮嚇了一跳。可惜楚云已經把電腦切斷了。
  唐潮看著電腦愣愣的說:“早知道你看了資料會有這种反應,我一定七早八早就給你了。”
  姓名:丁湘
  鈴性別:女23歲戶籍:台灣台北
  父母雙亡。從小在孤儿院長大。十歲時曾受過傷,在和愛醫院住過三天。國中畢業就搬出院里半工半讀,畢業于台北鶴翔私立高商,畢業后曾任各种服務業不過都做不長久……楚云坐到床邊望著那位可人儿,臉上不禁浮現一絲微笑。果然是她,他在看到那串鈴鐺時還以為那只是巧合,因為他已經失望過太多次了,所以才強自鎮定沒立刻去看她左肩上的傷口。
  他輕歎,原來她真的是她,難怪他對她覺得似曾相似,難怪他見不得她掉淚,難怪每次她有危險時他都會知道。那是症狀,見到她的症狀,他這輩子只有她才有辦法令他出現這些症狀。
  “原來真的是你。”楚云輕撫她的臉頰。
  他找了她那么多年,卻差一點在她自投羅网的時候和她差肩而過。不過還好現在為時不晚。
  思緒不知覺的飄回十三年前的那天,當時他才十五歲。在外出時被仇家抓去,幸虧他机靈中途逃了出來,卻因為被關了太久,全身是傷虛脫的倒在一處廢屋的空地上。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當他醒來時那位蹲在他面前的女孩。
  她就那樣蹲在他前面,張著她那雙細長的鳳眼,舉起她那小小髒髒的手,帶來一陣悅儿的鈴聲,笑笑的說:“你好!我叫湘鈴,不過大家都叫我鈴鈴。你也可以叫我鈴鈴喔!”
  她絲毫不在意他破掉的衣服和沾血的身軀,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就這樣的和他問好,好似他沒有一絲奇异之處。
  “很痛對吧!你要不要我幫忙啊?”她睜著她那雙烏黑的小眼好奇的問。
  或許是她臉上單純的笑容令他放下自身的驕傲,他發出干澀的聲音說:“你可不可以扶我到那屋里去。”
  “好啊!”說完她就用她那小小的身軀扶著他到了那廢屋。
  他們一到了屋里鈴鈴就問:“大哥哥,你流了好多血啊!我去找醫生叔叔來幫你看病好嗎?”
  “不行!不行找醫生!”楚云听了急忙抓著她大吼。
  “唉呀!你抓的我好疼啊!”湘鈴痛的大叫。
  “對不起!可是你不行去找醫生。”楚云放了抓住她的手,臉色蒼白但堅決。
  “算了!那我帶醫藥箱來好嗎?”湘鈴听了怯怯的道。
  楚云點了點頭后說:“你不可以跟別人說我在這里。”
  見他點頭答應,湘鈴懸在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她輕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啦!我去一下下,你不要跑走喔?”
  接下來的三天,她一直小心亦亦的照顧著他,并偷偷的帶著食物和藥給他。
  然后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的話。
  “你不用去上學嗎?”楚云在第二天曾問。
  “不用啊!我不喜歡上課!”湘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爸媽不管嗎?”
  “我沒有爸媽,我住在孤儿院。”她有點難過的說。
  楚云一听就說:“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干嘛?我爸媽又不是你害死的。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還有彭哥、小楊、風姐、阿志、佩佩、王媽等等還有很多很多朋友啊!對了,王媽就是我們的大廚,我這几天帶來的都是她給我的喔!不過她不知道我是帶給你的。因為我不喜歡上學,王媽就給我很多吃的,她叫我出來野餐喔!王媽說等我想上學時再去就好了。”
  湘鈴歪著頭一咕嚕的說了一堆話。
  “那你都沒吃嗎?”
  “我不餓啦!因為王媽老嫌我太瘦,所以才老叫我帶一堆吃的。啊!我忘了問,大哥哥你叫么名字啊?”湘鈴興沖沖的問。
  “我叫楚云。”
  “那我叫你楚楚好嗎?你人好好,不像院里的人每次都嫌我話太多了,每個都不肯听我說話。”
  他听了一愣,因為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事實上他根本就不喜歡和人說話;怎知這几天遇到她,竟不覺得討厭,也許是因為他們倆的生活有著天大的差別的緣故吧!他從小就在夾縫中生存,嘴巴對他來說只是吃飯的工具,除非必要他從不說多余的字。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喂!楚楚。回魂啦!你在想什么?”她兩只小手在他眼前揮來揮去的。
  “沒想什么!天色很晚了,你該回去了。還有不要叫我楚楚。”他真想不通,為何每個人幫他取的外號都很娘娘腔,他本人可一點都不像。他媽老叫他云云,一個已經夠他受的,現在再來個楚楚,他不瘋了才怪。
  “可是楚楚你臉色好白耶!你還好吧?”她對于他最后那一句話當沒听見,依然故我的叫他楚楚,接著就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
  “楚楚,你在發燒!你确定不要看醫生嗎?”她皺著眉頭說。“我每次發燒王媽都會帶我去看醫生。你是不是害怕打針啊?你不要怕,其實那痛一下下就好了,我每次打完針就不燒了喔!”
  “我沒事,你先回去,我明天就會好了。還有不要再叫我楚楚。”楚云听了她說的話差點沒昏倒。
  “可是我想叫你楚楚啊!”湘鈴懸然欲泣的說,她那小小的雙眼一下子蓄滿了淚水。
  楚云見她嫩白雙頰上垂下兩行淚珠,霎時覺得他的心猛然被狠狠抽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竟無法忍受她的哭泣,尤其惹她傷心的罪魁禍首是他。
  “你別哭了,你可以叫我楚楚。”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回了。
  “真的嗎?”她睜著那雙大眼問道。
  “真的!”他本來后悔的要死,但在見到湘鈴臉上燦爛的笑容時,什么后悔都不知飛那去了。他輕歎了一口气,算了,他就是見不得她難過。
  “真的喔!你不可以后悔喔!楚楚,那我先回去了喔。我明天再來。拜拜!”
  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說完她連忙揮揮手就跑走了。
  楚云等她走了以后,臉色卻變的更加蒼白;他匆忙中雖然有在途中留下暗號,但是唐家的人卻不一定會看到。他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以免被發現,可是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移動。且要不是昨天遇到那單純的小女孩,只怕他早就死定了。
  這時,廢屋外卻傳來腳步聲。
  他無法移動只好急忙從怀中抓了兩只暗鏢在手里。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看看我找到什么大獎啦!一百万,嘿!老天爺待我不錯嘛!”一個長相畏縮,口嚼檳榔,手里拿著一把手槍的家伙從門口走了進來。
  “小子!算你倒霉,大爺我本來是過來撒泡尿,沒想到給我撈到你這條大魚,你注定該死啊!嘿嘿!本來我也跟你無冤無仇,你要怪就怪你這顆腦袋太值錢啦!”說著就往前走了過來。
  楚云正巴不得他再走過來一點。沒想到他卻停了下來。
  “怪怪!你這小子長得還滿不錯的嘛。嘖嘖,可惜了你這張臉,要是長大一定迷死不少婊子。嘿!不過你沒机會啦!”說完舉起槍朝他開了一槍。
  突然湘鈴從門口沖了進來,替他擋了一槍。她的突然出現讓其它倆人都嚇了一跳,卻也讓那敗類往前走了一步;楚云手一揚,那暗鏢無聲無息的划過那家伙的脖子,他不敢相信的望著那血從自己的脖子噴了出來。連喊都來不及喊出聲,他就倒下了地,那雜碎的雙眼瞪的老大,只怕他到死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
  楚云看都不看那家伙,已經死定的人也沒啥好看的。
  “湘鈴!湘鈴!你沒事吧!”他急忙爬到湘鈴的身邊。
  “楚楚你沒受傷吧!我看到那坏蛋跑進來,所以就跑回來了。我的肩膀好痛啊!”她雙眼模糊的看向前方,傷口火辣辣的痛處讓她的身体自然作出自然的反應,在她說完話后就昏了過去。
  他一看湘鈴左肩染紅了鮮血連忙幫她點了止血的穴道。
  “阿楚!”突然一聲雷公似的吼聲傳來。下一秒,那聲音的主人就躍了進來。
  楚云從沒有一次像這次一樣那么高興見到那從門口躍進來的人──唐家掌門,神醫唐雷。
  “雷叔!你快救救她,她幫我擋了一槍。”一向冷靜的面孔閃著惊慌。
  “他奶奶的!老子听到槍聲以為是你挨槍子,沒想到是個女娃娃。”唐雷嘴上雖在念,手里卻也沒閒著;只見他從怀中取出一只奇型怪狀的刀具,蹲在湘鈴身旁,三兩下就把留在她左肩上的子彈給取了出來;接著又拿出一只白玉瓶,在打開瓶蓋時,一股芳香的气味從瓶口逸了出來,令人聞了精神一振。他倒出一些白色乳狀的液体涂在她的傷口上。
  “真是的!你們這些兔崽子,每次都要浪費老子的雪玉香精。”唐雷邊涂邊念。
  “云云!”
  “阿楚!”
  “楚云!”
  屋內在突然之間飛進來數人,整間屋子一下子熱鬧起來。楚云頭痛的看著他們,他也不是不高興見到他那難得一見的父母和方自在和唐鷹啦!只不過在他身受重傷之下實在沒什么力气去同時應付他們,尤其是他那一對每次見面都吵翻天的父母。
  “云云!你沒事吧?”他媽淚眼蒙矓著急的問。
  楚云冷著臉掙脫唐塘抱住他的手,看著他媽淚如雨下。
  唐塘見儿子掙開她的手,心中更加難過。
  楚云依然面無表情,他不是有意這樣,只是他在一年前一直是一個人,一個人在這人吃人的社會中生存,直到一年前他才被他們找到。十几年來他一直以為自已只是個孤儿,突然冒出來一堆親戚實在叫他難以接受,而他這冷漠的個性卻也早已定了型。
  “哇                            !楚嘯風都是你的錯!你看你儿子受了那么重的傷,他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要你好看!”唐塘一看清楚他的傷勢就哭著對他老爸發飆。
  “對!對!都是我不對。小塘你別哭。”他老爸竟然抱著他老媽安慰起來。
  其它人包括他在內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倆,因為楚嘯風這次竟然沒回嘴,而且還抱著他老媽拼命安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兩人是天生的冤家,當初就是因為兩人死要面子,才會造成剛滿月的儿子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以前他們一伙人想盡了辦法要讓他倆合好,曾試過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卻一次也沒成功過;所以實在不能怪他們每個都一副看怪物的模樣望著他們。
  “喂!喂!你們倆鬧完了沒,這娃儿必需到醫院去輸血,你們誰把她送去。”
  唐雷是第一位反應過來的人。
  “我去好了。”楚嘯風輕功最好所以他說要去也沒人有其它意見。
  他說完順手就接過湘鈴,一眨眼就不見了。
  “怎么會有個小女孩啊?”唐塘問。原來她一直到現在才發現湘鈴的存在。
  唐雷一邊處理楚云的傷口,一邊回答:“那娃儿替你寶貝儿子擋了一槍,救了阿楚一條小命。”
  “什么?槍!云云你沒被打中吧!”唐塘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一瞬間又滿了出來。
  楚云望著他那美艷有如尤物的老媽,心想原來美麗的女人真的沒啥大腦。
  “小妹!不是都說了那娃儿替他擋了一槍嗎!”唐雷看白痴一樣的望著唐塘說。
  她一听才稍微收斂她那滿眼的淚水。
  “好了,我們快點离開這里,省得等一下那些警察來了又要問東問西的。”唐雷說完就抱著楚云走了。
  楚云昏迷了三天,當他傷好到可以下床時已是一個月后。他一下床就去找那廢屋附近的那家孤儿院,卻只看見一棟燒掉的廢墟。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家孤儿院兩個禮拜前燒掉了;不過,幸好發現的早,小孩子都有救出來。所有的院童都轉去其它孤儿院了。他急忙找遍了台北所有的孤儿院,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后只好動用唐家的關系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查遍全台灣所有的孤儿院,誰知依然一點消息也沒有,諸葛湘鈴竟這樣憑空消失了。
  他望著湘鈴心想,十三年前她是那樣的單純善良,為何十三年后她竟會如此的害怕陌生人?
  看資料上寫著她依然是在孤儿院長大的,為何當時他找遍了所有的孤儿院竟沒有她的蹤影?
  這十多年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一連串的疑問他都要查清楚。
  十三年前她救了她一條命,他早就發誓要照顧她一輩子,最方便的辦法就是娶她為妻報救命之恩,這次不管發生什么事他都不會再讓她离開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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