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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保鏢?!”席露儿一听到這兩個字,眼睛就亮了起來,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只差沒說偶像這兩個字。“就是有錢人請人保護安全的那种保鏢嗎?”她的語气充滿了惊奇,連同他也一臉的震惊。
  瞧他們這是什么表情,好像她做保鏢這一行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她睨了他們倆一眼,口气十分不好的說:“你們有什么疑問嗎?”
  席露儿手抓著腦袋尷尬的笑笑,訕訕的回答,“我只是沒想到也有女的在干事保鏢這一行。”
  “女人就不行當保鏢嗎?難不成你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有那實力?”她的臉變得陰沉,口气也變得陰森森的。
  “沒有、沒有!”席露儿聰明的不置一辭,自己沒看過她的身手怎能斷定她的實力如何呢?不過她既然能當上保鏢,想必身手一定十分了得。
  “當保鏢不是個危險的工作?”他俊逸的面容覆蓋著一層深深的憂郁,當他听到她一個女孩子在做這么危險性的工作時,她臉上明顯寫著不贊成。
  “危險是在所難免的,不過只要小心謹慎提防,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瞧她說得那么輕松,他卻听得提心吊膽,席露儿閃著亮晶晶的雙眼,眼里寫著我好喜歡你、我好崇拜你哦……席露儿向前沖了上去,緊捉著徐美靜的雙手。
  “請問貴姓大名?”
  “我叫徐美靜。”徐美靜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一愣,反應很直接的報上自己的大名。
  “那你呢?”她轉問坐在一旁猛皺著眉頭的他。
  “我沒有名字。”他吶吶的開口道。
  徐美靜則替他補充,“他是我在馬路上撿來的,由于喪失記憶舉目雙親,所以就先寄放在我這里。”她把他說得像東西一樣。
  從席露儿眼底可以看到悲憫兩個字,他看了就快嘔死了,她還拍拍他的背安慰他說:“你別傷心……”
  誰傷心啦!他咕噥著。
  “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你是誰的……”
  這不是廢話嗎?他听了真想揍人。
  “這樣子好了,在你恢复記憶以前,我幫你取個名字好了。”席露儿將她的同情心發揮到极點。
  “不必了!”他一口回絕。
  “我舉雙手贊成!”
  當他開口拒絕她的好意之時,徐美靜正臨時插上一腳,這下子兩票對一票,少數服從多數,他徹底的落敗。
  “你以后就叫杜齊吧。”徐美靜迫不及待先幫他取個新名字。
  “肚臍?”他愣住了。
  很明顯的她把肚臍取同音為杜齊,現在“杜齊”的臉黑了一半,而席露儿則漲紅著臉蛋,憋著即將溜出口的狂笑聲。
  杜齊!肚臍!美靜姊真是個天才。席露儿憋著笑憋得就快內傷了,他提出嚴重的抗議,“我不要這么可笑的名字,我不要!”他哀嚎著,在做最后的掙扎。
  “怎么可以不要呢?你是我撿來的,你也說過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你早躺在太平間因失血過多而死,所以我等于是你的再造父母……”徐美靜講了一大堆的大道理,他愈听愈慚愧,頭低得不能再低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賜給他一個新名字。”最后她不忘吹噓自己。
  “好吧,我接受就是了。”他完全服從,但他的語气顯得很無奈。
  席露儿看徐美靜口若懸河,三兩下的就把他給擺平了,又敬又佩的看著徐美靜,發誓要以她做自己的榜樣跟在她身邊。席露儿暗暗下決定。
  “美靜姊、杜大哥,我太崇拜、太喜歡你們了,以后就請你們多指教了。”她恭恭敬敬的向他們倆鞠了九十度的躬。
  他們被她的左一句崇拜右一句喜歡部昏了頭,而她最后一句話不僅是杜齊呆了,連徐美靜也傻了。
  “你……剛剛說請多指教是什么意思?”她結結巴巴的問道,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預兆。
  “就是從今儿個起我就是美靜姊的跟班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徐美靜情緒激動,雙手用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席露儿事先好像知道徐美靜的反應一樣,她保持著笑容,“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加入你們,成為你們的伙伴了。”
  “不行?”徐美靜一口回絕。
  “為什么?”席露儿不服气的問道。
  “保鏢的工作是要冒生命危險的,你又沒有練過武術,連自保的能力都有問題,怎么能讓你加入呢?”
  “我不管、我不管!”席露儿拗起來就像個小孩子耍賴一樣。
  徐美靜看著無理取鬧的她,丟了一句話給她,“你要加入,行!不過得征求你父母親的同意,如果出了任何事我不負責任何的責任。”徐美靜還有附帶條件的。
  席露儿原本帶著光彩的臉孔馬上被澆了一盆冷水,連她心中一絲小小的火苗也被澆熄了。她皺著俏麗的臉蛋,苦著一張臉,想也不用想,她的爸媽答應這种事才怪!美靜姊一定就是算准了這一點。
  “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晚上過來幫我打雜。”徐美靜不忍看她臉上堆滿了心灰意冷,“但是我先跟你講清楚,工資一個小時六十塊錢,不能再多了。”對于錢的方面,徐美靜可是有名的小气鬼,連一塊錢也要斤斤計較。
  唉!既然不能當她的跟班,就退而求其次幫她打雜也不錯,更何況是有錢可以拿,但席露儿卻故意裝作猶豫的樣子。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吧!”她說的真是勉強。
  徐美靜看她說得有多勉強就有多勉強,所以故意使坏刁難她,“既然看你說得這么委屈的話,我看我還是不要勉強你好了。”
  “我要、我要。”席露儿急急忙忙的說道,怕她一時改變心意收回她所說的話,不過席露儿在心底暗嘀咕著:人家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干么要這么認真,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幽默。
  “好,從明儿個起你一放學就過來幫忙吧!”
  “是的,長官。”席露儿像個軍人向她行個舉手禮。
  “好了,你回家去吧!你出來的時間也夠久了。”
  主人都已經在下逐客令了,她這個客人再留下來也未免太不識相了。
  等到席露儿走后,杜齊關上大門,臉上開始浮現不悅的神情。
  “你怎么啦?”徐美靜也懂得察言觀色,“你是在气我幫你取個可笑的名字是不是?”她不解這种事他怎么到現在還在計較。
  他搖頭,“不是的!”
  “那你在生什么气?”
  “我沒有!”他賭气的將嘴巴抿成一直線。
  “還說沒有,看你一副气嘟嘟的樣子,是在气些什么?”她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既然他不是生气那個可笑的名字,那他還有什么气好生的?
  杜齊忍不住了,他捺著脾气問徐美靜,“難道我做得不好嗎?為什么還要雇用席露儿當工讀生,這些事我也可以幫你做呀!”
  徐美靜對他強烈的指責感到玩味,“你在吃醋嗎?”他帶給她的感覺好像小妻子指責丈夫外遇一樣,不過只是身份對調過來。
  他的反應相當激烈,紅潮從耳根紅到頭頂,頭頂還差點熱得冒煙,“誰說我吃醋了,我吃什么醋?我只是討厭人家怀疑我的工作能力而已。”
  “你放心好了,席露儿不會跟你搶工作的。至于我請席露儿當我的助手,是要她幫忙我處理一些文件資料,再說你的工作也夠你忙了,整間屋子打掃的工作都是你在做,你哪有那個美國時間來幫我?再說那些資料又多得像一堆小山丘,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我請席露儿來幫忙,絕對沒有污辱你的意思。”
  雖然他不愿意說,但他心中有一股狂喜釋然,而他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隨便你,反正這個家是你在當家。”
  說完,他几乎是用逃的离開現場,不愿去面對徐美靜那一張看穿他的想法、取笑他的臉孔。“跑那么快干么?我又不會吃掉你。”她搖搖頭道,一點也不懂得人家尷尬的心情。  
         ☆        ☆        ☆
   
  隔天席露儿一放學就直接到徐美靜家里,她穿著縣內有名的私立高中——有羅高中的校服,看起來清新可人,散發出高中生年輕的气息。
  不過她臉上卻充滿了怒气,就像隨時快要气炸一樣,徐美靜和杜齊用百思不解的眼神看著她,看她气憤難平的模樣將自己投進沙發里,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言自語的,但仔細一听全是罵人的髒話,席露儿不知道在咒罵誰。
  杜齊好心的端給她一杯水,要她消消心頭的憤怒之火,不料,她接過杯子一口咕嚕的灌進肚子里,喝完以后,將空怀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擺,玻璃杯險些給她震得破掉。徐美靜和杜齊看她余怒未消,一張俏臉繃得死死的,就像毛發直豎發怒中的母獅子。
  “男人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不單下流,無恥,還好色!”席露儿突然其來的怒罵聲,罵盡了全天下的男人。
  “喂、喂、喂,你公平一點,別忘了我也是男人。”杜齊替全天下少部分的好男人發出不平之聲,向席露儿抗議。
  “那你不會干脆去變性,改當女人好了。”席露儿惡狠狠的賞了他一記白光,他插什么嘴。
  杜齊摸摸鼻子不再說話,知道自己自討沒趣。
  “你怎么啦?吃了炸藥呀!今天在學校里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徐美靜知道她今天一定是受了什么怨气,而且對象一定是個男人,要不然,她怎么會突然罵起全天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好像全部的男人都跟她犯沖一樣。
  “沒什么,美靜姊。”席露儿努力的將自己滿腔的怒火壓抑住,但一想起今天在校園內所發生的事,她就恨不得用雙手掐死那只姓南宮的大惡狼。
  “是嗎?”她說謊,看她臉上丰富的表情,徐美靜就知道會沒事那才奇怪!徐美靜不動聲色的問:“露儿,你是不是恨透了那個家伙?”
  “是呀!我恨透他了,南宮焰那個王八蛋竟然諷刺我是個沒有身材的黃毛丫頭。”才剛平息的怒火又激了上來,她咬牙切齒的詛咒著,沖口而出就是南宮焰這個人物。
  “南宮焰是誰?”
  席露儿自言自語的在臭罵著南宮焰,對余徐美靜提出來的問題很順口的回答道:“南宮焰是今天剛轉進來的轉學生,仗著自己有几分帥气使得全校女生為他瘋狂,而我很不幸的,就在他轉進來的第一天就跟他犯起沖來了,他批評我是個可怜的平板族。”她絞著手指,眼里燃燒著兩柱狂燒的怒火,一臉想置那名叫南宮焰的人于死地的模樣。她气得七竅生煙,臉頰因气憤而漲紅。
  徐美靜三兩下的就從她口中套出實情,這下徐美靜知道她是在生誰的气,那個叫南宮焰的家伙真不簡單,也許她可以去瞧瞧那人是誰,究竟有什么本事讓席露儿恨不得啃他的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也許他們以后的發展很有可能會令人出乎意料之外也說不定。有此預感的徐美靜神秘的笑了笑。
  席露儿用雙手捂著小嘴,沒想到自己大嘴巴,說沒什么卻把所有的事給道了出來,她帶著埋怨的眼神看向徐美靜,不悅的嘟起紅唇。
  “美靜姊,你好詐,竟然套我的話。”
  “沒辦法,誰教你太好騙了!”
  這句話嚴重的傷了席露儿的自尊心。“你的意思是說我太笨!”
  “你不是笨,你是太天真了,所以才會被騙。”徐美靜找一個恰當的文辭形容,好不傷她好胜的自尊心。
  “天真和笨還不是一樣,天真和笨還不是都傻傻的被騙。”
  徐美靜問她:“天真和笨蛋,你要當哪一個?”
  “當然是天真啦!”她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就對啦!”
  “哪有這樣的。”席露儿喃喃抑怨著,心里十分不服,逕自沉浸在自怨自艾中。
  趁她失神時,徐美靜從沙發站了起來,“露儿,你跟我到閣樓上去吧。”徐美靜叫了她一聲,但席露儿失神了好久遲遲不見她回話。
  “席露儿!”徐美靜大叫她的名字,這時席露儿才突然清醒了過來。
  “啊?!什么事?”她張望四周,不知游魂剛剛飛到哪里去了。
  “你跟我上來吧。”徐美靜頭一揚,一個手勢叫她上來。
  席露儿從沙發上站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上閣樓。
  閣樓的光線還算充足,陽光的余暉從屋頂的小窗口透了進來,能看到一顆紅紅熾熱的火球從西方落下,晚霞將天空染成一片橘紅,連云朵也紅得似火,落日的美景真教人歎為觀止。
  “哇!好美。”她輕歎一聲,為此時的美景折服。
  “奇怪!這樣的日落不是天天可以看得見嗎?你在興奮個什么勁。”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在閣樓上看夕陽,沒想到我竟忽略了這么美麗的自然景象。”席露儿貪婪的望著自然界所創造出來的藝術。
  “附近房子的格局不是都一模一樣,難道你沒上過你家的閣樓嗎?”
  “我是有上去過,不過我們家把閣樓當作儲藏室,里面充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塞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三百六十五天窗戶從來就沒有打開過一次,平時若沒有必要誰也不會上閣樓,所以不會去注意窗外的景色如何的美麗動人。”她凝視著火球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徐美靜點起室內的燈光,一下子暈暗的閣樓變得光亮了起來。
  席露儿直到太陽消失的那一刻才把頭轉了過去,這時候她才注意到閣樓十分的空闊。所謂的空闊并不是指占地有多大,而是室內只擺著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和一個檔案柜,桌上擺著一台電腦和列表机,除此之外就空無一物了,里面的布置顯得單調又冷清,不過由此看來這就是美靜姊辦公的地方。
  “美靜姊,你為什么選閣樓當你辦公的地方?”
  席露儿不懂,她明明可以把辦公室遷到樓下比較方便的地方,為什么還要跑上跑下的多累呀!
  “這你就不懂了,我是個保鏢,又不是像整天坐在辦公室里的上班族,這里也只不過是我拿來堆積資料的地方,与你家拿閣樓當作儲藏室的用途一模一樣。”
  徐美靜一邊解釋一邊從檔案柜里抽出一大堆亂無紛緒的文件,她把它放在面積不大的電腦桌上,一下子桌面上堆滿了文件,她指著這一大堆的文件對席露儿說:“你應該會打電腦吧?”
  席露儿勉為其難的點頭,“但不會很快。”會打是會打,不過一分鐘只有七、八個字,再快也只有十几個字而已。
  “沒關系,你可以慢慢打,反正又不急,那你把這些資料輸進電腦里。”徐美靜指著桌上一堆有如小丘的文件。
  席露儿隨手翻了翻這些文件的內容,都是美靜姊以前所接過的大大小小案子,有知名度的、名不經傳的、也有的是市井小百姓,甚至有的是國際性的大人物,真教席露儿歎為觀止。這下她更加崇拜美靜姊了。
  “你的成績是滿漂亮的,這么多人請你當他們的保鏢,表示你的身手挺不賴的嘛。”
  徐美靜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還好啦!在我做這一行以來,還未出過什么大差錯,我所保護的人至今都還安安全全的活在世上。”
  “當保鏢的薪資不錯吧?”
  “那得看工作的難度而論了,不過至于錢及委任工作內容方面,都是有人先替我商議好,再通知我工作的內容。不過現在經濟不景气,案件減少了很多,害我淪落為幫人找小狗、捉奸,要搞清楚,我的職業是保鏢又不是什么偵探。”徐美靜吐了一大堆的苦水。
  “這樣有什么不好,代表犯罪事件減少了。”席露儿真不敢相信,竟然有她這种祈望每天有案件發生的人存在。
  “你別忘了我是保鏢,要是沒有案件發生的話,難不成叫我去喝西北風呀!”
  美靜姊的話好像說得有點道理,但又有一點不對勁。席露儿有點迷糊了。
  “咱們還是廢話少說言歸正傳吧!這些資料你能在七點以前把它整理好嗎?”
  席露儿望著桌上一大堆文件,她哀嚎著,“這怎么可能嘛,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打字的速度很慢,這得花上不止兩倍的時間,現在都已經六點了,七點以前完成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她打字速度再快,打到眼睛抽筋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完成。
  “那好吧,看你能做多少就算多少吧!”徐美靜也不為難她,限制她一定要做完。
  席露儿看著滿滿一堆的文件資料,她就已經先開始頭昏眼花了。  
         ☆        ☆        ☆
   
  杜齊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揮著汗水,廚房里的熱气熱得他汗流夾背,他正忙著煮晚餐。
  自從上次害徐美靜食物中毒,足足在床上躺了兩、三天以后,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如何做料理,所以他拜現成的大廚——孟流星為師。他每天抽空一個小時到她家里學做料理,其實所謂的料理也只不過是一些家常小菜,孟流星為了怕中毒事件再度發生,所以傾囊相授。
  不過她說他也十分的受教,才短短兩天他已能煮一桌好菜了,哪像美靜、可人和顏晴這三個女人,以前教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們連個荷包蛋也煎不了,真是少見的廚房白痴!不過像她們這种人也有种好處,就是吃東西不挑嘴,不管東西煮得再難吃她們也咽得下去,真是佩服。
  杜齊已經完成最后一道菜了,只要這鍋湯煮好就可以開飯了。這個時候門鈴聲卻突然響起,他關上瓦斯爐跑出去開門,心想奇怪了,這么晚了怎么會有人上門來,他從窗口望出去,看到一名妙齡女子就站在屋外。
  一身細致光滑肌膚仿佛吹彈可破,她的肌膚白得似雪,一雙翦翦秋水的瞳眸中,他看到自己像個大傻瓜一樣一直盯著人家瞧。
  可惜她那一身的冷肅讓人生畏,美麗如花的容姿毫無表情,笑也不笑,看起來像戴上了面具一樣。
  “請問徐美靜在嗎?”
  她冷冷的聲音就像一桶沁涼的冰水澆醒他的知覺,他從惊艷中清醒了過來,忙不迭的點頭。
  “她在,你先請進。”他忘了客人還站在屋外,忙不迭的請她進來。冷艷佳人踏進了客廳,杜齊邀他坐下,“你先請坐,我去叫美靜下來。”
  冷云用她冰冷的眸神直盯著杜齊的背影瞧,看他兩個階梯當作一個階梯的跑著,心想他大概就是藍可人口中那名失去記憶的男子,徐美靜要委托她的任務吧!
  杜齊感到背部傳來一道敵意的眼光,不由得全身緊繃著,危險意識使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冷云,瞧她站在窗口邊背對著他,他歪著頭困惑的望望四周。
  奇怪了!他剛剛怎么會感到有一股殺气呢?大概是他太敏感了吧。他聳一聳肩,又繼續往樓上跑去。
  在他消失在她的視線范圍里后,冷云始終沒有變化的臉上終于起了波浪,她板起一張嚴肅的臉孔,銳利的精光在她眼眸中閃動著。  
         ☆        ☆        ☆
   
  叩叩叩……
  “美靜。”杜齊敲敲門,隨后打開門進入室內。
  “有什么事嗎?”徐美靜從一堆文件堆里探出腦袋問題。
  “有客人!”他手指著樓下。
  “是我的嗎?”她顯然忘了,除了她之外不可能有人會找他或席露儿的。
  杜齊翻翻白眼,“你想會有人來找我和席露儿嗎?”他反問她,意思指明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呢?
  “喔!我差點忘了,好,我等一下就下去。”隨后她又對藍可人說,“今天就做到這吧,七點了,你也該回去了。”
  “沒關系,我昨天和父母親報備過說我今天會晚點回去。”其實席露儿是想看看她的客人是誰。
  “好吧,那你要跟我一起下去呢?還是留在這整理這些東西……”
  “我看我還是跟你一起下樓好了。”席露儿很快的接口道。
  徐美靜沒說什么,只是了然的眉鋒一挑。“隨你!”
  三個人浩浩蕩蕩的一起走下樓,徐美靜走在最前頭,席露儿跟在她后面,杜齊理所當然的走最后一個,他還得負責把閣樓上的燈火熄滅。
  “冷云!”當徐美靜眼光接触到站在窗口邊顯得孤獨的影子時,她立刻認出是誰了,她的語气有著惊奇以及意外。
  原本望著窗外世界的背影漸漸轉身,席露儿的眼光一接触到冷云那張完美無瑕的容顏時,她倒抽了一口气。她以為美靜姊已經夠美了,如今出現一個与美靜姊相提并論的美人儿,害她為自己的容貌感到自悲。
  其實說實話,她知道自己長得并不難看,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很可愛,但在兩位美女面前,她總覺得自己比不上她們的十分之一,害她慚愧的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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