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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夜深了,今天的夜晚顯得非常的平靜,沒有狂風呼嘯,甚至還出現了明亮的月光。
  閻煞的房間里微微透露出燈光,顯示房間的主人還沒有入睡,海潮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是不是該進去打扰他。她是來向閻煞道歉的,這一整天他對她不理不睬的,讓她心如刀割。
  他還在生她的气嗎?海潮心如擂鼓,砰砰砰的,跳得好快。快點!要是他把燈光熄滅的話,你就沒有机會再找時間跟他道歉了。海潮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把門打開。
  閻煞正在床上看書,當他听到門開啟的聲音時,他抬起頭看到海潮一顆腦袋向門口小心翼翼的探了進來。
  他冷漠無情的問道:“夜深了,你不去睡覺,有什么事嗎?”
  “我……”她從門口扭扭捏捏的走了進來。
  “有什么事快說吧。”他繼續回到書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對……對不起……”海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向他認錯。
  “你為什么要和我說對不起?”他眉一挑,懶洋洋的問道。
  “我……我知道你在生气。”她低著頭忏悔道。
  “哦?我在生什么气??”閻煞的眼睛眯了起來。
  海潮抬起頭迅速看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她心中咕嚷著,還不承認,你看!當她提起這一件事時,他的眉毛緊皺在一起又在生气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气中午的那一件事,我隨便亂跑還迷路了,到最后還是云樊送我回來的,而且我還欺騙了你。”她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眼眶紅通通的。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實話?”
  奇怪?!他的口气溫和了起來,似乎沒有那么生气了。
  其實當海潮告訴他實話時,他足足生了一整天的悶气全都消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當看到樊和海潮走在一起時,那股濃濃的醋味就冒了出來,尤其是樊還護著她時,他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感到不悅,他們還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的眉目傳情,頓時,他就感到心頭不舒坦,接下來一整天就一直避著她。
  海潮咬咬牙道:“因為我沒有听你的話,我怕你會生气,我答應過你不會帶給你麻煩的,你一定會討厭我的。”說到最后,她又哭了起來,如果他討厭她的話,她一定會傷心的。她斷斷續續的哭泣著,“請你不要討厭我好嗎?”
  “為什么?”閻煞問道,為什么她不要他討厭她?
  “因為海潮會很難過。”
  “那闕洌、關揚和云樊討厭你呢,你也會一樣難過嗎?”閻煞舉例問道。
  她眼眶帶淚的點點頭,“海潮一樣也會難過。”但是不會心痛,她沒把這一句話說出來。
  閻煞頭一次心中感到失落感,好像气球泄气一樣,他的心頭涼了一截,原來在她心中他沒有什么特別,他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她說錯什么話了嗎?看他臉色不大對勁,海潮不知道哪里說錯話了。
  “你在生气嗎?”她怯怯不安的問道。
  他從齒縫間逼出兩個宇,“沒、有。”
  是真的嗎?海潮看他陰霾不定的臉孔,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生气,可是他否認他在生气呀?
  “閻大哥,我今天可以跟你睡嗎?”
  “回到你的房間去睡。”閻煞感到身邊一陣燥熱,該死的她——竟然不知死活還敢睡到他身邊,要是接下來發生了什么事,他可不敢保證。
  “可是我會怕呀!”她心有余悸的想起昨晚的惡夢,至于夢到什么,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只記得那种壓迫感和恐懼感,令她久久難以忘怀。
  昨晚她睡在他身邊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比閻伯母的怀抱更令她放心,一想到自己獨自睡在那一張孤單的床上和惡夢的威脅,她遲遲不肯离開閻煞的房間。
  “你不是小孩子了,別依賴人!”
  “我不要走!我不要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她扁扁嘴委屈的低下頭。
  “隨便你!你愛站多久就站多久吧。”閻煞把燈關掉,拿起棉被翻身就睡。
  在黑暗中,只听到兩個十分有規律的呼吸聲,海潮站在黑暗中不知道站了多久,還是執意不肯离去,直至夜露深重,原本溫暖的房間隨著气溫下降變得愈來愈冷,海潮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站在地板上,地板冰得教人受不了,她猛搓著手臂,冷得渾身發顫。
  好冷哦!她就快要被冷死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要离開的意思,她看著閻煞身上蓋著溫暖的被窩,自己也好想跳進去哦。最后,冷得沒辦法抗制的她,連續打了三個噴嚏,而且好大聲。
  “吵死了!”
  “對不起!吵醒你了。”海潮抱歉的說道。
  閻煞根本沒有睡著,他假裝熟睡,以為她會死心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但沒想到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她忍不住打了三個噴嚏時,他終于投降了,依他看她要是這樣再站下去,明天一定會感冒的。
  “上來吧!”他掀開棉被的一角。
  “好!”海潮高興的跳上床。“晚安。”她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去夢周公了。
  閻煞得忍著自己的欲望,和那熊熊燃燒的欲火對抗,要是他一碰她的話,也許真的就木已成舟了。
  看著她熟睡的臉孔,像是小孩一樣天真無邪,殊不知道她睡在大野狼身旁,自己的貞操很有可能不保,她還睡得那么安穩,他心態有點不平衡。
  唉!誰教他心軟,今夜他恐怕是無法成眠了。
   
         ☆        ☆        ☆
   
  早上的陽光照了進來,照在床上一對人儿的身上,閻煞呻吟了一聲,翻個身子,天呀!太陽好刺眼。
  他的長腿往身旁一跨,他碰触到了一個軟香柔玉的身体,原本睡眼惺忪的他立刻睜大眼睛,他身旁何時多出來了一個人?!他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忙不迭的從床上翻身而起。
  細嫩透露出紅暈的臉頰、又長又俏的睫毛緊緊合上,紅艷的櫻桃小口垂涎欲滴,她的胸口有規律的上下起伏著,顯示床上的可人儿好夢正酣。
  他記起來了,昨晚她就睡在他床上,害得他欲火焚身,整夜被她折磨得不能入眠,更要命的是,昨晚睡著的她不自覺的向他靠近,充滿女性曲線的身体貼著他,他得咬著牙靠著自己的意志力与自己焚燒的欲火抵抗,而她卻睡得那么舒服,他卻得不時的与自己的欲望抵抗,直到筋疲力盡才睡著。
  他真是自討苦吃!
  閻煞倒了下來望著天花板,這時候海潮囁嚅了一聲,翻過身抱住他,似乎把他當作棉被了,還用小臉不斷的磨擦他這個“棉被”,害得他的血液一下子沖了上來,渾身熱血沸騰。
  他粗重的喘著气咬著牙,這真是個甜蜜的折磨!
  他的手猶豫著是不是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她?面對眼前的國色天香,就算是柳下惠也難以坐怀不亂。
  血液沖擊著心髒,全身泛起了一股燥熱,碰触到她柔嫩的肌膚充滿女性化的身体,他一古腦的將腦中綺情的幻想化為了動作,他吻著她的臉,幼嫩的臉頰像剛出生的嬰儿般細致,他從她臉上撒下細細碎碎的吻,順著眉毛而下,他輕輕啃咬著她的脖子,每一個被啃咬的地方都留下紅印子。
  海潮在睡夢中,覺得脖子好痒、好痒,好像有東西在咬她一樣,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閻煞正對她毛手毛腳的。
  閻煞抬起頭來看到她睜開半閉的雙眼,跟他打了聲招呼,“早呀!”沙啞性感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迷蒙的眼睛、玉体橫伸,紅唇欲語還休,她對他燦爛天真的一笑,但是在他眼里這動作卻十分嫵媚,勾起他雄性荷爾蒙激素。
  他感到下体間蠢蠢欲動,他的眼睛因欲望變得深沉幽黑,帶著性感無比的聲音以及致命的微笑回話,“早!”
  海潮覺得气氛怪怪的,空气中充滿了親密的味道,火花似乎就要爆發出來了,她不敢動,瞪著頭頂上俯視著她的閻煞,不自覺的用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自己干澀的唇瓣。
  但她的行為卻被閻煞看成是邀請,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低吼一聲,擄獲她的雙唇,四片唇交合之間磨出了火花,他輾轉不停的肆虐她的雙唇。
  海潮迷蒙的眼睛瞪著天花板,他已經吻到她的胸口,靈巧的舌頭挑起她睡衣的扣子。她喜歡他吻她,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骨頭都要化掉了,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一樣,只想任憑他擺布。
  他輕舔著她胸前的兩顆小紅莓,閻煞的呼吸略微凌亂,眼中有著濃濃的激情,此時他手上捉著她的睡衣,把睡衣褪到香肩,并在她細瘦的香肩落下瑣碎的細吻,并輕輕啃了起來。
  他用的力道并不大,輕輕的在海潮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烙印,他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然后繼續攻陷其他地方。他來到了她敏感的部位,就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線時,閻煞突然清醒了過來,他從海潮柔軟的玉体上翻了下來,不停的喘著气,欲望像似火燒一樣,灼熱痛苦不已。
  “你怎么了?”海潮不懂這次他為什么中途就住手了,現在她的体內也有一把火在燒著,雪白的肌膚只要輕輕一碰就敏感起來了,布滿了紅暈。
  “把衣服穿起來?”閻煞命令道,順手把丟到床底下的睡衣拿給她。
  海潮接了過去,臉上依然布滿了疑惑不解。
  閻煞看到她曝露在外的肌膚,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火苗又重新開始燃燒了起來,他不客气的對她吼道:“快把衣服給我穿起來。”
  海潮人微微畏縮了一下,乖乖听話的把睡衣穿上,小手慌亂的連扣子都扣不好。
  閻煞知道他嚇到她了,可是這樣繼續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下去了。
  “我來!”這次他不再嚇她了,低啞的聲音安撫道,細心的替她的睡衣扣上扣子。
  海潮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如天气反覆不定的男子,一下子是個溫柔的情人,一下子暴跳如雷的朝著她發脾气,下一刻又變成了安撫人的角色,他向來就是這种讓人捉摸不定的男人?而她做錯了什么嗎?海潮不懂。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她做錯了什么,反正先道歉就對了。
  “為什么跟我道歉?”閻煞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向他道歉。
  “因為我惹你生气了。”海潮低著頭忏悔道。
  “沒有,你沒有惹我生气。”閻煞气悶的搖搖頭說道。
  “可是你剛剛的确是在發脾气呀!”海潮囁嚅道。
  他悶悶不樂的說:“我不是對你發脾气,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
  生自己的气?!海潮眼睛寫滿了迷惑、不懂。
  “我不應該碰你的。”閻煞頹喪道。
  這就是他懊惱的原因,她到底向他下了什么蠱?)為什么一碰到她,他就會喪失理智的像只發情的公狗。
  “為什么?難道你還在气上一次我在中途時睡著的事?這一次我不會再睡著了。”他的撫摸很舒服,害她昏昏欲睡。
  閻煞倒在棉被里笑了,她极欲向他保證的模樣逗笑了他,“小傻瓜!不是這個原因。”
  “啊!”
  海潮一副純真的模樣,害閻煞以為他在摧折國家幼苗。她到底滿十八了沒?從女人的外表看年齡,永遠是個謎,加上她清純的模樣就像個高中生。
  “你現在正喪失記憶,我不應該趁這個時候對你下手的,要是你恢复記憶的話,又該怎么辦?也許你會忘了我。”
  閻煞說到這,心里頭竟怪怪的,一想到她會忘了他,投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怀抱時,他的心情就十分惡劣。
  海潮搖搖頭,拼命的向他保證,“不會的,海潮不會忘了你的……”
  不會忘記他,閻煞心中一震,這是否代表她的心里有他?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徹底毀了他的妄想。
  “也不會忘了閻伯父、閻伯母,和閻奶奶以及其他人的。”
  他就有如從天堂云端墜落到地獄一樣,板著一張臉,先前和气融融的气氛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回你的房間去吧。”
  海潮不明白他為何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快,他只穿著一條褲子,上身打赤膊,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傲然的展現在她眼前,哇塞!好棒的身材,她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他的身材挺不錯的。
  “喜歡嗎?”閻煞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胸膛,他挑挑眉的問她。
  海潮立刻面紅耳赤,耳根都變得通紅了,她立刻跳下床,逃難似的往門口跑去。
  閻煞看她消失在房門口,嘴角上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往浴室走去。
   
         ☆        ☆        ☆
   
  海潮覺得臉好紅,剛剛那一幕充斥在她的腦海里怎么揮都揮不去,他雄壯健偉的胸膛看起來好有安全感,一想到自己依偎在他的胸怀里,陣陣的紅潮就忍不住往上扑。
  她站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那個嬌羞紅酡的小女人,那熠熠閃著甜蜜光芒的眼神,在在說明是個戀愛中的女人才有的眼神。
  海潮不禁認真思考著,她愛他嗎?她沒有猶豫很久,肯定的點點頭。
  是的!她愛他,即使他認為她是個麻煩,但是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了過去,也是為什么她肯讓閻煞對她毛手毛腳的原因了。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以后,海潮俏皮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吐吐舌頭,當她的眼光接触到脖子上的吻痕時,她想起閻煞火熱的吻,不由得全身起了一股燥熱。當她正打算換衣服時才想起,完蛋了!
  海潮這時才記起自己只有一件套頭毛衣,然而昨天已經穿過了,其他的衣服則不足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要是給人看到了,其他人一定會知道她和閻煞昨晚做了什么好事。
  可是套頭毛衣她只有一件怎么辦?海潮為難的翻遍整個衣柜,在選購衣服時都是閻伯母幫她添購的,她根本沒有去在意,因為對她來說穿什么衣服都是一樣的,只要是輕便保暖就好,沒想到在所有的衣服當中就只有一件是套頭毛衣,其他的不是圓領的毛衣就是襯衫。
  這該怎么是好?海潮發愁的站在床前,那一件套頭毛衣也拿去洗了,她只有另想辦法了。
  她穿了一件純白的襯衫再套上紅色有著白色花紋的小背心,再穿上黑色褲子,站在鏡子前打量一番。把頭發放下來好了,這樣多多少少可以遮掩脖子上的吻痕。可是還是太明顯了,一看就看得到她脖子上兩、三處都是紅紅腫腫的地方,不管誰都會注意到的。
  最后她拿了一條四十公分長的黑色小絲巾,在她的脖子上打個結,雖然不是完全遮住了吻痕,其他還有漏网之魚的部分,不過至少不會那么明顯、清晰可見了。海潮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了轉,完美無缺!
  她打開門下樓時,看到閻煞早已一身輕爽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在樓下等著她了,只見他一臉的不耐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摸那么久?”
  海潮連忙道歉,“對不起!”
  “算了!”他手一揮,撂下話道:“咱們走吧。”以他的步伐,海潮得用小碎步跑著的才能跟在他身邊。
  “去哪?”她仰著頭問道。
  “去吃飯!”閻煞遞給她的眼神好像她問了一個愚不可及的問題,這個時候不去吃飯要干么嗎?
  海潮哦了一聲,不再多問,乖乖的跟在他身旁往主屋的餐廳走去。
   
         ☆        ☆        ☆
   
  “喂!都几點了,你們這時候才來,都該吃午飯了。”關揚一看到一男一女出現在餐廳門口,便出聲討伐他們。
  “現在也沒有多晚呀!”閻煞面無表情的說道,往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海潮也順勢的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上。
  “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還不晚?”真是稀奇,煞頭一次那么晚起床,平日他都是六點多就醒來了,今天他還是第一次睡過頭。
  關揚覺得有點不大對勁,看到海潮臉紅通通的,尷尬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而煞這家伙也夠厲害,保持著不動如山,冷靜的說:“那又如何?”
  是呀!那又如何?關揚抓抓頭,他不敢有意見。
  張媽正好把預留的那兩份早餐端到他們面前,已經熱過了,至于其他人也早已吃飽了。不過,吃過早餐后的云樊、闕洌和關揚有留下來閒話家常的習慣,這一聊就不知道聊多久,甚至一整個早上都在飯廳里,然而今天也不例外。
  坐在一旁看戲的闕洌突然狡猾的一笑,一只手掌支著下巴慵懶的問道:“煞,你該不會欺負人家吧。”
  海潮一听到闕洌爆出來的一句話,立即手足無措了起來,才消退的紅潮又浮上面容。
  “你想替她出頭嗎?”閻煞冷冷的眼光睨向他,怎么全部的人都倒向海潮了,看他們全然想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閻煞知道他們希望他繼暗焰之后,第二個進入愛情墳墓的人。
  “闕大哥,閻大哥他沒有欺負我。”海潮從中插花小聲的囁嚅道,她不想再給閻煞添麻煩了,再說是她甘愿的,所以談不上欺負這兩個字。
  “好了,你們,”張媽從廚房把云樊的錫蘭紅茶、闕洌的黑咖啡和關揚指定的藍山咖啡端到桌上時,數落他們三個,“你們別連手起來欺負他們兩個了,尤其海潮小姐是個女孩子家,多多少少也會害臊的。”
  他們從張媽手里接過錫蘭紅茶、黑咖啡和藍山咖啡時,僅只對望了一眼,安靜無聲的啜著自己的咖啡和茶,要是張媽一狀告到皇太后那邊去,他們以后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張媽十分滿意的點點頭,以為他們休兵了,沒想到這只是他們的權宜之計,一等張媽回到廚房內,他們還是故態复萌的把目標指向低著頭的海潮。
  “海潮,你脖子上怎么會紅紅腫腫的?”即使她用一條黑色絲巾把脖子上的吻痕給遮了起來,但是他們還是眼尖的發現到,要怪就怪閻煞那家伙,要偷腥也不注意一點,吻在那么明顯的地方給他們捉到把柄了。
  海潮反應性的用手遮掩著脖子,欲蓋彌彰,緊張的望著四周環顧著所有的人,怕他們是否看穿了什么,紅潮不能克制的繼續涌了上來,她想她就快羞愧而死了。
  她觀了閻煞一眼,看他依然苦無其事的繼續吃他的早餐,被他們几個唐突的話給嚇著了,她看著云樊、闕洌以及關揚全是一副興致高昂的等她回話,在腦海的思緒一片慌亂之中,她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清楚。
  海潮隨便瞎編了一個理由,“這……這是被蚊子叮的。”
  云樊一听,差點笑了出來。“是呀!好大一只蚊子。”
  “海潮,既然你的房間有蚊子,那你倒不如搬到我那邊去好了,包准你一覺到天亮,絕對不會再被蚊子叮。”關揚帶著濃濃的笑意道。
  原本神色自若的閻煞一听到關揚的提議,當場翻臉,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中有几絲火光跳躍,他從牙縫迸出一句話,“她是不會搬過去的。”
  一想到海潮要是搬到關揚那邊去住,到了晚上她作惡夢是不是也一樣爬上關揚的床尋求他的保護呢?隨即想到,心里的一桶醋就打翻了,該死的!他絕對不允許,光是想到她躺在別人的怀里,他就覺得十分的光火。
  “當初你不是反對她和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嗎?這下她搬到我這邊來,你又有話說啦!”關揚存心想戲弄他。
  “她不想搬到你的風居里去住。”閻煞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海潮,你說呢?”
  “我……”海潮絞著手指,表達自己的意見,“如果閻大哥不嫌我麻煩的話,我想跟閻大哥住在一起。”
  “好吧,既然海潮想跟你住在一起,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嘛。”關揚夸張的說,還唱作俱佳的外帶動作。
  “什么君子有成人之美,”闕洌泄他的气,“你自己少在那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不要臉!”
  “洌,你不泄我的气會死呀!”關揚瞪著闕洌,沒好气的道。奇怪!為什么他做什么事,洌老是在一旁泄他的气呢?也難怪他們會不對盤。
  “答對了,”闕洌點點頭,害得關揚想上前扁他一頓。
  “你們兩個。”云樊出聲制止他們,向他們倆以暗示的眼光往閻煞和海潮身上瞟了一眼,他們會意到了,這時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解決閻煞和海潮的事要緊,要吵不怕沒時間吵。
  “咳!”云樊故意咳了一聲,又把話題帶了回來,“煞,既然海潮要住在你那的話,記得幫海潮把那一只蚊子給打死。”話說到最后,他終于掩示不了那口气中淡淡的笑意。
  話題怎么又繞回他們的身上來了,海潮怎么回答也不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像個小媳婦一樣。
  把他這只蚊子給打死?!閻煞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怎么會听不出來,他好整以暇的說:“這一些瑣碎的事就不勞你們費心了,若你們沒事做的話,我會加配工作給你們的。”意思教他們少管閒事,要不就是自討苦吃的份。
  他們三個相望了一眼,決定還是暫時收兵,要是真的惹煞惱羞成怒的話,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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